第1章 omega穿成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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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眼前一片黑暗……

誰離他這麽近,近到把空氣都隔絕在外,整個人如溺了水一般,快要不能呼吸了……

昭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無意識地去推過分貼近他的人的胸膛。

掌心傳來的觸感結實而滾燙,帶給人很強的壓迫感。昭言心中一驚,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可鼻息之間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香味,讓正處于發熱期的昭言一下子又抛開戒備,止不住湊到對方脖頸間嗅了嗅。

這是什麽氣味的信息素,有點像檀香……

昭言張了張口,濕漉漉的嗓音帶着輕微的喘息,他不确定地問:“……alpha?”

“你所說的是何物,本尊未聽說過。”男人說話的語調有一絲道不清意味的邪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穿越了時空來到耳畔,引得人靈魂都跟着震顫。

得不到答案的昭言迷惑地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讓視線清晰起來。

與此同時,渾身的濕熱黏膩感,讓他意識到自己狀态不對的源頭:“我的、發熱期好像到了……請問你,你有抑制劑嗎,我會攢錢買來還你的……”

“胡言亂語什麽。”第二次聽不懂昭言話語的男人的耐心似乎比剛剛少了些,“你采撷期來臨,但鼎腔閉鎖,軀體與凡人無異,無增進修為之效。本尊暫時不能與你雙修,故用靈力幫你度過。”

昭言豎起耳朵,但怎麽都聽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不過似乎真的有一股灼熱的力量在他體內亂竄,吸收起來很困難,難受得緊。

他努力擡起沉重的眼簾,目光困惑地追逐着對方說話的聲音而去。

蕭溯的面龐倒映在他逐漸清晰的視線內的那一刻,驚得昭言好半天沒說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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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英俊的男人……

眼睛漆黑深邃,鼻梁高挺,眉間一簇紅橙糾纏的小火苗,被賦予了生命般在不間歇地燃燒着,看起來狂野極了……

可是……

昭言一下子抽出被蕭溯把玩在掌心的手,垂着頭道:“不要,摸我。”

蕭溯眉頭微挑,似乎是覺得對方的行為很可笑,表情都多了些許嘲諷:“不過人人可以采撷的卑賤爐鼎而已,在本尊面前作什麽清高姿态?”

昭言無端被罵,眼底習慣性地泛出一圈水霧。

他試圖往後挪動,想離蕭溯遠遠的。可舉動間他突然發現,他整個人保持着被蕭溯圈在懷中的姿勢,腰在對方掌心的束縛下,連衣服都沒穿戴整齊。

兩人實在,過分親昵。

昭言心中一顫,驚恐地擡頭,環顧四周。

黑色的紗帳,雕花的床沿,高聳的石柱,镂空的窗戶。

好陌生。

這不是他的家,他也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

蕭溯仿佛看出他的迷惑:“這裏是本尊的寝宮。”

昭言:“我并不認識你……”

“本尊回寒山之時,途經靈溪,嗅到一股勾人的甜膩氣息。”蕭溯說着,湊到昭言面前,細細嗅了嗅,“鼎香純淨,濃烈綿長,實為上等爐鼎。故攜你至此,讓做本尊修煉至今的第一個爐鼎。”

“攜我至此?”昭言懷疑自己被人販子拐了,驚吓将他從迷蒙中徹底擊醒。

他急紅了眼,用力推着蕭溯,聲音顫的厲害:“你別抱我……我不是可以被買賣的人。”

蕭溯連番被一個微不足道的爐鼎拒絕,上一秒的溫柔此刻全無,語氣裏的不耐煩和輕蔑毫不掩飾:“不過尚在凡人之軀階段攀爬的蝼蟻,你有什麽資格跟本尊說不?”

“或者你一定要用你這條低賤的小命做賭注,看看本尊到底會不會殺了你?”蕭溯挑起昭言的下巴,修長的指尖玩似的,沿着昭言小巧的喉結往下游走。

似乎下一秒,他漂亮的手指便會穿過昭言的脖頸,擰斷他的頭。

昭言垂眸看向蕭溯危險的手,淚水一下子噙滿了眼眶,不敢再多說一句。

蕭溯見他終于閉了嘴,唇邊勾出一絲笑:“喲,哭起來倒是好看的緊。”

昭言唇瓣因對方的話語瞬間失了色。

別的他不懂,可誇他好看,借此理由想要欺負他的人,他見得太多了。

很可怕,昭言不喜歡被人誇贊。

“不好看。”昭言拼命搖頭,溫柔的杏眼因為驚恐瞪得像受驚的倉鼠,“我不好看的。”

“眉目如畫,唇紅齒白,你長了一副爐鼎該長的模樣——品相上佳,身嬌體軟,格外賞心悅目。”蕭溯頑劣地評價完,還一把扯過昭言,撥了撥對方過短的發絲,“就是沒什麽毛發。”

昭言連忙伸手護住自己的頭,躲開了蕭溯的碰觸。

奇怪的明明是蕭溯的頭發,長的快要及腰了,還用發冠束着,像極了古裝劇裏的男主……

古裝?

腦子裏冒出了這個念頭,昭言覺得自己好像不是被拐賣,看到希望般,小心翼翼地放下胳膊,問:“你、你是在拍戲嗎?”

問完這句話,昭言還回頭看了看周圍,試圖去找攝像頭。

但身邊空空蕩蕩,沒有工作人員,更沒有所謂的攝影機。

蕭溯眉頭微挑:“?”

“你不在拍戲。”昭言希望落空,懷疑對方不是好人的他,聲音變的沉重,“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不是很習慣被陌生人這樣抱着……”

昭言話未說完,人突然被蕭溯毫不客氣地掐住脖頸,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粗魯地按倒在床。

警告了數次,昭言仍舊在反抗,這讓蕭溯眸中的怒氣冒出星火。

他周邊頓時煞氣四起,若有将散未散的黑霧缭繞,襯得他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習慣不了也得習慣,本尊沒有耐心等你适應,惹本尊生氣,再上等的爐鼎,毀了它,不過本尊一念之間的事!”

魔尊的五指帶着傷人的能量,昭言一時沒能承受住,脖頸之間恍若有無數針紮,痛的他止不住在床上蜷縮起身體,咬緊了牙關也無法把低吟聲咽回肚裏。

連發熱期的難耐,都被此折磨完全壓制下去。

蕭溯眼底倒映着昭言可憐掙紮的模樣,居高臨下諷刺道:“不自量力的蠢貨。”

昭言已無暇顧及蕭溯的怒火,只感覺尖銳的刺痛愈發明顯,脖頸若被人生生用刀刺穿,扭斷。

生理性的淚水被逼出眼角,片刻間冷汗濕透全身。

痛,好痛,痛的好像自己快死了……

昭言幹啞的喉嚨逐漸擠不出任何求救的音節,他的腿掙紮地蹬着床鋪,怎麽都掰不動蕭溯停留在他身上的手。

視線裏倒映着的蕭溯的面容慢慢變得模糊,男人松開他的那一瞬間,昭言的意識也仿佛被抽離,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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