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毫無爐鼎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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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一直在發抖。

抖得可憐。

蕭溯收緊了擁着他的胳膊,語氣可算柔和下去:“再撐一會兒,本尊不會讓你受傷。”

昭言嘴角委屈地撇了撇,沒哭出聲,但淚水已決堤,視線一片模糊。

這樣的折磨好像有一年那麽長,昭言幾番疼暈過去,又數次在疼痛之下醒來。身軀逐漸麻木,不适地幹嘔了數回。

直到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體內四處沖撞、找尋鼎腔的丹藥終于停下了穿行,不再鬧騰。

他伏趴在蕭溯肩頭虛弱地喘着氣,冷汗打濕的發濕漉漉地沾在面龐上,面色憔悴且蒼白。

蕭溯收回了護着昭言軀體的靈力,手沿着他的腰肢上行,擦過單薄的背脊,瘦削的肩膀,最後将指腹落在昭言手腕的筋脈上。

“丹田空空如也,體內無絲毫靈力波動。”蕭溯蹙起眉頭,“分明是純陰之體,卻沒有爐鼎的作用。”

昭言唇瓣動了動,似是要開口接話,可此時突然眼前突然一黑,緊接着天旋地轉,人被蕭溯翻了個身,狠狠按壓在藥池壁上。

“嗯唔。”腹部抵着粗糙的藥池邊沿,疼得昭言悶哼出聲。

“本尊的開鼎丹都不起作用。”蕭溯眼底怒意閃爍,“有人在你體內下了禁制,鎖了你的鼎腔?你曾經是誰的爐鼎?身上的痕跡怎麽來的?”

昭言擡手支撐着石壁想起身,可蕭溯的力氣太大,他完全沒法動彈。

只能保持着屈辱的姿勢,顫抖着唇瓣張口:“不知道……我不是誰的爐鼎……這樣,不舒服,你能不能先放開……”

蕭溯聞言,松了對昭言的禁锢:“你最好不是。若是敢欺騙本尊,本尊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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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身軀接二連三受創,眼下沒了蕭溯手臂的支撐,雙腿發軟,差點滑入藥池。

蕭溯重新将人撈入懷中,對上昭言噙滿淚水的眸時,眉頭微微一蹙。

他轉移了目光,指尖擦過昭言胸膛上的痕跡:“你被人施過虐?”

昭言痛楚被戳中,垂下眼簾不肯答話。

“為什麽?”蕭溯接着問。

昭言落在藥池下的手慢慢握成拳,搖了搖頭,小聲道:“沒關系。”

“本尊既收了你為爐鼎,便有權知道有關你的一切。”蕭溯語氣強勢,“你若有仇家,求求本尊,本尊也不是不能幫你。”

“不是,沒有。”昭言聲音沙啞,方才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此刻已經落在了眼角,他連忙伸手擦去,“謝謝。”

蕭溯見他不肯答話,眸中的迷惑化作一團濃稠的黑霧,頃刻間卻又消失不見。

昭言抽了抽鼻子,無意中瞥見藥池內蕭溯落在他腰部的手上,身軀頓時陷入僵硬。

男人緊實的腹肌緊貼着他的肚子,肌膚的觸感在冰冷的藥池中顯得格外滾燙。

昭言面頰燒的緋紅,他欲伸手推開蕭溯,回想起蕭溯發怒時恐怖的模樣,又把手收了回去。

“身體不疼了……”昭言垂下頭,小小的耳尖都是紅的,“能不能讓我上岸,我想穿衣服。”

“可以。”蕭溯說着,将昭言打橫抱起。

昭言驚恐地睜大眼睛:“我,我不用你抱,我可以自己……走……”

最後一個字,在蕭溯眼神的威懾下,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爐鼎,難道不是生來就喜歡跟人親近?”蕭溯踩上石梯,帶着昭言走出藥池,“本尊認定了你,你也無需在這方面對本尊有所掩藏。”

昭言:“……”

“你剛才說,”昭言頓了頓,“我沒有爐鼎的作用……”

蕭溯上下打量了一番昭言,蹙眉:“此問題确實棘手。”

昭言仿佛捕捉到希望,焦急地開口:“我沒有用的。”

“鼎香馥郁,純陰之體。”蕭溯将昭言放在地上,湊到昭言脖頸間嗅了嗅,吐露着糟踐人的話,卻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本尊帶你回來時,你一個勁地往本尊懷裏鑽,難道不是采撷期已至,需要男人采撷?”

“不是!”昭言縮了縮脖子,避開蕭溯輕佻的靠近,“omega發熱期,他們都有的。我是說,別的omega都這樣,不止我。”

“沒錯,采撷期的确是每個爐鼎都有。”蕭溯把昭言的話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解釋給昭言聽。

聽的昭言啞口無言。

但是昭言還是想解釋:“不一樣,風月跟我說了爐鼎,爐鼎是法器,可我是人。”

“爐鼎需要漂亮的軀殼作為載體。”蕭溯唇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你怕不是穿人皮穿久了,忘了自己本身是個什麽東西?”

“才不是!”昭言心中很堵,急的面頰都漲紅了,“我是人!”

蕭溯不僅無視了昭言的不滿,還仗着身高優勢,安撫性地伸手揉了揉昭言的頭:“本尊近期會用藥養着你,等你鼎腔開啓後,你自會感受到身為爐鼎的樂趣。”

昭言擡眸看着蕭溯邪魅又英俊的青年面龐,他是要拒絕的,可蕭溯落在他頭頂的手心太暖,讓他一時間忘了動彈。

母親還在身邊的時候,父親的手也是暖的。

不過一個晃神,蕭溯已經穿戴整齊。

他将衣物丢在昭言身上:“現在起跟着本尊,從聚氣開始,本尊教你修行。”

昭言把蓋在他頭上的衣服扒拉下來,漂亮的眼睛迷惑地看着蕭溯,似乎沒聽懂對方在說什麽。

然而蕭溯沒打算解釋,只無聲攤開手掌,手心憑空出現一道符咒,翻轉之間化作一縷濃稠的霧氣,在昭言反應過來之前,直直鑽進了他的眉心。

眉間并無不适,但昭言還是難受地捂住了腦門:“什麽?”

“禁制。”

昭言更不明白,他抱緊手中的衣物,琢磨着該從什麽地方問起。

蕭溯挑眉,視線掃過對方裸露在外的瘦削卻白皙的肩膀:“怎麽,你打算裸着身體跟本尊出門?”

“不是,我要穿衣服的。”昭言一聽,瞬間不再糾結方才蕭溯的言語,背過身舉動迅速地開始整穿戴蔽體的衣裳。

“方圓一裏的禁制。”蕭溯目光并不避諱昭言,反而在一旁悠閑地欣賞對方笨拙的姿态,“別試圖離本尊太遠,否則後果自負。”

昭言這次聽懂了對方的話,系腰帶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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