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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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溯看了他白淨的面龐半晌,沒忍住擡手捏了捏。

柔軟,但因為昭言很瘦,手感算不上飽滿。

倒是唇形精致,若含苞的花蕾,看起來肉肉的。

蕭溯暫停入定,對準昭言的唇瓣,俯身一口咬了下去。

柔軟的唇肉與牙齒交接的地方微微凹陷,伴着令人不适的觸感,致使昭言在睡夢中發出短暫且困倦的嗚咽,以表達不滿。

蕭溯眸色一沉,在他的嘤咛聲中加重了力道,疼得昭言夢境被擾,眼睫輕微發顫,就要清醒。

蕭溯立刻松口放過了他。

他在omega飽滿唇瓣的牙印上tian了一下,給這場旖旎的戲弄收了個尾。

昭言蹙了蹙眉,緩緩睜開雙眼。

他目光迷茫地看向蕭溯,但對方雙目緊閉,似是還在專心修行。

好像方才的驚擾是錯覺。

昭言收回視線,擡手攥緊蕭溯的衣擺,在對方腿上找了個舒适的姿勢繼續睡。

天色漸暗。

洞內燭火通明,光暈灑在石壁上,水一般傾瀉在地,流淌到昭言垂地的白色衣物上。

“你打算睡到什麽時候?”蕭溯調息結束,見昭言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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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迷糊地“嗯”了下,連忙用胳膊支撐起身體,舉動緩慢地揉了揉眼睛:“我醒了。”

“本尊若是沒記錯,你今天睡到午時才起床。”

“有一點困。”昭言音色還有些許沙啞,他顫巍巍地看了眼蕭溯,小聲道,“昨天,沒睡好。”

“體質實在差。”蕭溯從石椅上起身,朝出口走去。

昭言立刻跟上:“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回寝殿用膳。”蕭溯頭也不回道。

“你呢?”昭言看着對方挺拔的身影,棕色的眸在燭光的照耀下微微閃爍。

他想,蕭溯是很好看的。

肩膀寬闊,肌肉矯健,腰帶勾出腰部柔韌的曲線,藏在黑色勁裝下的雙腿修長,氣場強大,給人久居高位的強勢和壓迫感。

這若是個alpha,應該會是個出色的頂級alpha,無論是在校園還是在職場,都會很受歡迎吧……

“本尊的行蹤何時要向你禀告了?”蕭溯驀地站定身軀,轉身看向昭言。

昭言反應極快地停下腳步,免得撞到對方。

他倉促地抿了抿唇,以為蕭溯又不高興,聲音因此破碎:“我只是……想問問……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系。”

omega的親近和失望都表現的很明顯,不過稍微被質問,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很快便如浸了水般,濕了一片。

蕭溯淩厲的眉尾微挑,眼神裏盡是探究:“想跟着本尊?”

昭言愣了下,垂下眼簾,順着心意點頭。

蕭溯唇角笑意隐約浮現,明明已經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卻非要欺負對方似的追問到底:“理由。”

昭言別扭地攥緊手邊長袍,盯着自己鞋尖的眼睛不敢亂瞟:“想跟你,一起吃飯。”

“本尊不用膳食。”蕭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在邊上,坐着。”

蕭溯不說話了。

沉默之中,昭言仿佛意識到自己提了過分的要求,面頰一點點泛了紅,還有些發燙。

“對不起……你要忙就去忙吧,我一個人回去……”

昭言道歉,聲音還帶着哭腔。

“我看你以前過的也不怎麽樣。”蕭溯任唇邊笑意泛開,他粗魯地拉住昭言的胳膊,拽着對方一同走向出口,“怎麽性格這麽嬌。”

昭言被牽住,盡管對方捏的他手腕有點痛,眼底的淚花還是一點點消散了。

他嗓音溫和,搖頭:“我不嬌。”

“不嬌你一天在本尊面前哭個三四次?”

“這個我沒有辦法控制。”昭言看着蕭溯的鞋跟,認真答話,“父親說母親也愛哭,他說是遺傳。”

蕭溯聞言,眉頭蹙了蹙:“本尊勸你忘了他們。”

“啊?”昭言不解地擡起頭,“為什麽要忘……”

“把你養的瘦骨嶙峋,渾身是傷,本尊不喜歡。”

昭言聽不懂對方話語的意味,好像是在幫自己說話,可語氣又好像是在嫌棄自己身體不夠好看。

他鼻音哝哝:“母親很好,父親……有時候也很好,不想忘。”

蕭溯的手收緊了點,嗤笑:“也可以,但本尊警告你,若是再被本尊撞見你逃跑,回家也好,去靈山找什麽別的人也好,本尊都會把你剝光了吊在山洞裏,玩到本尊膩了為止。”

昭言心思被窺視地一幹二淨,如今的恐吓一針見血,整個人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要我一直留在寒山嗎?”昭言不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的目的,也不知道這句話裏面有沒有關于什麽對美好答案的期待,他仰頭看着蕭溯,神情又乖又可憐,像一只被撿回家的小流浪狗。

“等你能夠發揮爐鼎作用,幫本尊達成目的。”蕭溯的答話十分真誠。

十分冷漠。

昭言眼瞳即刻在眼眶失望地顫抖:“所以你不想讓別人欺負我,也是因為要留着我的生命,等以後可以幫助你?”

“不然呢。”蕭溯敏銳察覺到身後說話的聲音不對勁,轉過身,對上昭言紅的厲害的眼睛時,蹙眉,“又哭什麽?”

昭言唇角不受控地扯出一絲委屈的弧度,他一點點從蕭溯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腕,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我現在,不想跟你一起吃飯了。”

蕭溯:“?”

昭言垂着頭後退幾步,與對方拉開距離。

這迫不及待要将蕭溯與他隔絕開的态度,如一捧油澆在了蕭溯眉間的火苗上,引得蕭溯怒火瞬間燃爆。

他重新将昭言拽回自己身邊,正欲開口警告,瞥見對方沿着泛白小臉滑落的淚水之時,他舉動怔了下。

“告訴本尊你在想什麽。”蕭溯将惱怒盡數壓了下去,調整說話的語氣。

“……我只是,有點難過。”昭言伸手用力揉着眼睛,想讓它聽話一點,別總是把自己的姿态弄的這麽狼狽。

“因為本尊?”蕭溯把他停留在眼睛上過久的手掰開,果不其然,薄薄的眼皮紅了一片。

昭言搖頭,沒一會兒又點頭。

蕭溯打量他許久,比夜幕還要深邃的眼瞳裏停留着昭言漂亮臉蛋和瑟縮着身體的卑微模樣。

他雙手落在昭言的肩上,在omega因為受驚而僵硬的視線中挑唇:“果真是采撷過後,才學會同本尊親近。”

昭言太難受了。

“和采撷沒有關系……”昭言否認,他蹙起眉頭,努力把話說清楚,“你保護我,我很感動……可是你因為我是爐鼎才保護我,我不高興……”

昭言偏過頭,不願再直視蕭溯:“我不是爐鼎,沒有辦法安心。”

蕭溯不明白昭言為什麽對承認自己是爐鼎這件事如此抗拒,但他對回答這個問題早已感到厭倦。

嘆了口氣,蕭溯伸手揉了揉昭言的發絲。

昭言那副缺愛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憐,蕭溯索性将人抱入懷中,輕輕拍了拍他瘦削的背脊:“行了,本尊帶你去吃飯。”

昭言被迫趴在對方寬厚的胸膛上,心中沉甸甸的,五味陳雜。

蕭溯身上隐約的檀香也不能安慰他。

昭言晚上吃完飯,就爬上床準備休息。

蕭溯今日本打算再去藏雪鎮一趟,有弟子來報,雲想衣介入此次十三個門派的命案中,蕭溯對此來了興趣。

可回頭看了眼一上床就把自己整個人蒙進被子裏的昭言,蕭溯沉思良久,轉了腳步方向。

他走到床邊坐下身拉開被子,讓對方露出那張清秀的小臉,笑道:“懶成這樣,你還沒睡夠?”

昭言思緒好亂,不是想睡覺,只是要理一理自己的情緒。

“不,不睡。”昭言說完,又把半張臉埋入被子,只剩一雙漂亮的杏眼失落地低垂着。

蕭溯将被子全部掀開,他翻身上床,将昭言撈入自己懷中:“既然不睡,便陪本尊做別的事。”

他從腰間掏出上次風月遞交的藥瓶,撚起一顆送到昭言唇邊:“張嘴。”

昭言記得這個藥瓶,他開始躲避蕭溯的目光,倔強地不願張口。

“非要本尊罵你?”

“不是爐鼎,不吃……”昭言偏過頭,把臉完全埋入蕭溯的胸膛,好像這樣就藏起來了。

蕭溯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半是哄話半是要挾:“本尊耐心有限,再給你一次聽話的機會。”

昭言攥緊他的衣物,臉埋藏地更深。

“啧。”蕭溯道,“不長記性。”

說完,他開始伸手解昭言的腰帶。

昭言驚得一下子從他懷中探出頭,拉住對方的手:“你,脫我衣服?”

“你上面這張嘴不聽話,本尊只能找個聽話的地方。”蕭溯的笑實在可惡,“此藥貴重,一顆都不能浪費。”

昭言的雙眸因為極端羞赧而睜得很大。

他顫着身軀,推搡蕭溯的胸膛:“你想……做什麽?不能這樣……”

“懲罰。”蕭溯語氣透露着佯裝出的惋惜,“本尊給過你機會,但是你錯過了。”

“我現在吃。”昭言淚水一下子溢出眼眶,他慌忙地去拉蕭溯的手,拼命懇求,“你把藥給我,我馬上就吃……”

蕭溯垂眸看着對方一遍遍顫抖的背脊,那狼狽又瘦小的身軀有那麽一瞬間竟引得人心生憐憫,無法再捉弄下去。

“算了。”蕭溯把藥放入自己齒間,對昭言勾了勾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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