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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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的臉再次紅了。
不是因為感激蕭溯放過他,而是在凝視對方那挑出一絲頑劣弧度的唇瓣的時候,想起昨夜它曾霸道地貼在自己面龐上游走,灼熱的氣息彌散在呼吸之間,蕭溯狠狠吻他,咬他,讓他疼,也讓他……舒服。
蕭溯凝視昭言緋紅的小臉,仿佛看出對方的走神,不高興地催促:“快點。”
昭言瞬間從回憶中驚醒。
剛才被他吓過一次,這回已經學乖了。
血液在倒流,面頰羞怯地充血,耳朵裏嗡嗡的,腦袋開始轉不動……
昭言攀附到他胸膛上,卻不敢壓到蕭溯。
身軀的重量都落在纖細的腰上,昭言微微揚起纖白的脖頸,一點點湊近對方。
蕭溯就這麽看着他,嘴角漫不經心地挑着,把昭言的姿态盡收眼底。
兩人距離在昭言的舉動中越來越近,近到彼此之間可以聽見對方帶着灼熱溫度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的那一刻,不知道是燙到了誰,有人的氣息在此刻加重了。
昭言濃密的眼睫在膽怯中發顫,又在羞赧中拘謹地低垂。
蕭溯注意力從昭言眼睛上挪開,猝不及防伸手按壓住昭言的背,把對方狠狠壓入自己懷中。他率先傾身吻下去,手順着昭言的脊柱下滑,落到想要的位置時,開始大力揉捏着對方的腰。
“嗯唔。”昭言猛地瞪大雙眼,此刻藥物被蕭溯渡入口中,順着咽喉滑落。
他害羞極了,似是怕自己的氣息驚擾蕭溯,連呼吸都逐漸屏住。
發熱的手微微握拳,沒一會兒便抵住蕭溯的胸膛,往遠離自己的方向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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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溯察覺到他的抵抗,覆上他的手背,把這只纖細的手牢牢按壓在自己的身上,不準它反抗,也不準它逃跑。
omega被挑逗的慌了神,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自腺體溢出,嗅到的甜膩蜜桃氣味似乎是粉色的,像昭言的臉蛋。
蕭溯深吸了口氣,松開昭言,唇邊笑意放肆:“好香。”
說着,他又湊到昭言拼命想往後躲的脖頸處嗅了嗅:“在引誘本尊嗎,你自己聞聞,這是什麽味道,嗯?”
昭言被他說的瞬間感覺身體僵硬,漲得肌膚發燙。
他在蕭溯的注視下拼命縮小身體的可視面積,有些挨罵的愠怒,又因為萦繞在身邊的實在無法掩埋的信息素而感到羞愧。
他攥緊自己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
蕭溯笑着将omega攬入懷中,他偏頭用力親了下昭言的纖白的脖頸,甚至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啵”的一聲。
“本尊沒說不喜歡。”蕭溯壓低聲音,唇瓣輕佻地擦過昭言耳畔,“你是本尊的爐鼎,無論你如何靠近本尊,本尊都不會認為你有錯。”
昭言內心情緒很複雜。
“我沒有要靠近你。”昭言別扭地偏過頭,“讓我吃藥的是你,先親我的也是你……”
蕭溯最不想在昭言嘴裏聽見任何拒絕和否認的話語,他眸色微沉,看着昭言不開口了。
昭言一對上這樣的視線,立刻縮了縮脖頸,乖乖閉嘴不再說話。
蕭溯把倔強的爐鼎拉入懷抱,沉默着抱了對方許久,突然一巴掌重重打在昭言的屁股上。
痛得昭言攥着對方衣物的手一緊,悶哼出聲。
“你該去好好學學如何讨好本尊。”蕭溯給出警告,“否則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昭言眼底閃過一絲委屈,眼底紅紅的,趴在對方懷裏就是不肯點頭,氣得蕭溯在他臉上留了兩排整齊的牙印。
昭言哭着擦臉的那一刻,開始堅信蕭溯是屬狗的。
蕭溯最終還是去了靈山,昭言因此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起床時,膳食蕭溯已經讓人給他備好,放在了桌子上。
昭言洗漱好便去吃飯,想到呆會兒不用修煉,心情越來越好。
不過……
過分安逸的生活引得他心底十分不安,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學習了。近日發生的事幾乎讓他把自己原先的生活完全抛到腦後,比如父親,工資,考試,畢業……
他越想越慌,匆匆扒幹淨碗中的飯,便朝藥室那裏跑過去。
昭言推開藥室的門,四處張望着找尋對方:“風月姐姐。”
沒有人回應。
“你在這裏嗎?”昭言微微提了點音量。
仍舊沒人回應。
昭言困惑地往深處走去,可內部确實沒有人影。
難道是和蕭溯一同出門了……
昭言不清楚對方的去向,在藥室等了許久還是沒等到她,便走出藥室,去外面張望。
“你在找風月?”有幾個守衛見到昭言,停下巡邏的腳步問。
昭言轉過身,确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連忙點頭:“是,請問你知道風月姐姐去哪兒了嗎?”
“她去離殿看望尊上的三個弟子了。”守衛道。
“離殿……”昭言不知道這是哪兒。
“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守衛們給他指路,态度很是恭敬。
寒山三位師傅和所有弟子因眼前這一個爐鼎全部受罰,可見他在魔尊心中份量不淺。
往常見過有人進獻爐鼎給蕭溯,長的比昭言漂亮的,身材比昭言好的,聰明伶俐的,能說會道的,應有盡有,也沒見到魔尊把誰放在眼裏過。
他們不明白昭言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身軀纖細,弱不禁風,莫不是雙修的時候,抱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我知道了,謝謝。”昭言點頭,在守衛們以為他要去找風月,都準備好給昭言帶路時,昭言卻重新退回藥室,走了進去。
上次蕭溯把折夕關在了離殿,這回又多了折墨和折羽,他現在去找風月,一定會被三個人聯合讨厭。
昭言知道寒山沒有人喜歡他,他不至于主動往槍口上撞。
一個人在藥室呆了幾個時辰,晌午之際,風月終于回來了。
見到昭言,她有些吃驚:“今天來這麽早?守衛說你找我。”
“嗯。”昭言點點頭,他鼓起勇氣,“我想問問,你這裏有沒有避孕的草藥。”
風月以為自己聽岔了,睜大眼睛:“什麽?”
“避孕的,草藥。”昭言紅着臉重複。
“你要這個幹什麽。”風月很迷惑。
“我……有用。”昭言道,“很重要,而且有點急。”
“你要這個幹嘛?”風月不解地笑出聲,她走到桌子旁把早上放在此處的藥罐一個個打開。
沒一會兒,她想到什麽,舉動一滞:“該不會你……”
昭言以為她懂了,小幅度點頭。他局促地垂下眼簾,不敢與對方直視。
“你真睡了寒山女弟子?!”風月驟然提高音量,“你瘋了!你是尊上的爐鼎,尊上知道會殺了你!”
昭言被她偏的有些過分的話吓了一跳,他慌了神,迅速否認:“不是不是,風月姐姐,我沒有睡寒山女弟子。”
風月緩了一會兒,追問:“那你要避子湯幹什麽?”
“我自己用。”昭言抿了抿唇。
風月表情變得古怪,她仔仔細細打量昭言半晌,蹙起眉頭:“你知道你是男人吧。”
昭言紅着臉點頭:“我知道……尊上他跟我雙修了,所以我現在需要避孕藥……”
“爐鼎不能懷孕。”風月以為他不清楚,耐心解釋,“避子湯對你來說吃了沒有什麽效果……倒是爐鼎的藥,尊上怎麽說?有用嗎?”
話題一下子被引開,昭言只好順着風月的問題道:“尊上說有用,但是我的肚子裏沒有靈力。”
“有用是指我的藥打開了你的鼎腔?”
昭言眼睫發顫:“打、打開了”
可不是藥打開的。
是蕭溯打開的……
昭言努力忘記那晚的事,免得自己面龐紅得太厲害。
“沒有靈力是什麽意思,你的鼎腔是空的?”風月對昭言攤開手,“我把下你的脈。”
“好。”昭言聽話地擡起手腕。
風月指腹落在他的脈搏上,細細感受了一番,沒一會兒又失望地松開。
昭言放下手後,把它藏進衣袖。
他把話題引回自己來此的目的:“風月姐姐,我想要避孕藥。”
“我這裏沒有避子湯。”風月答話,“如果你堅持要,我們可以下山去買。但我還是好奇,你該不會是以為自己會懷孕?”
昭言很難為情,他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後又小心把手收回去:“嗯。”
風月沒忍住笑出聲:“昭言,雖然你是爐鼎,可你是男人啊。”
“我是男人……”但我也是omega……
“好吧,既然你堅持要,那我們現在下山。”無論昭言的要求有多麽奇怪,風月都必須聽話。
畢竟蕭溯下過令,他們得滿足昭言的一切需要。
“好。”昭言看到希望,眼睛亮了下。
他笑彎了眸,漂亮的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走吧。”風月跟着笑出來,她轉過身,帶昭言往出口走去。
昭言連忙跟上去:“謝謝風月姐姐。”
“尊上知道你以為自己會懷孕嗎?”風月還是過不了這個坎,她側目看向昭言清秀的面龐,嘴角的弧度下不去。
“他……知道。”昭言垂下眼簾,“不過我跟他說,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