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現在,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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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聽聞這話,詫異地擡頭看向蕭溯:“可是……你不用膳食……”

“既然是對身體無害的藥,略微嘗嘗又如何?”蕭溯眼皮散漫地挑着,看向昭言的眸中有戲谑一閃而逝。

昭言頓時收緊十指,把碗牢牢捧在自己掌中,露出不舍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他卻在蕭溯的注視下,把手中的東西慢慢遞到對方面前,聲音裏盡是懇求:“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點……”

蕭溯卻偏過頭,避開了那只碗,嫌棄地責備:“一副生怕本尊搶了你東西的吝啬模樣,真當本尊缺你這碗藥?”

“不、不是……”昭言連忙搖頭,急切解釋,“我和風月一起下山,在藥鋪買來的。我不好總是打擾她幫我買藥和煮藥,所以……只有這一碗。”

蕭溯眸色沉了下去:“下次若再敢背着本尊下山,本尊連同你和風月二人一起處罰。”

昭言被他驟然加重的語氣威懾到,瑟縮了下脖頸,垂眸應聲:“……我記住了。”

他保持把藥遞給蕭溯的姿勢許久,見蕭溯始終不肯接,按捺不住問:“你要喝嗎……”

“不。”蕭溯拒絕。

昭言擡眸看了蕭溯一眼,原先是不想給蕭溯喝的,但是對方因為覺得他小氣所以不喝,反而讓昭言心裏有點難受。

像被一塊石頭壓着,堵得慌。

昭言心情複雜地吸了口氣,将溫度微微比方才低了點的藥送到自己唇邊,連接着喝了好幾口。

藥汁順着咽喉往喉間流落,灼熱的溫度自食道彌漫開,小幅度暖着渾身的血液,整個身體似乎都有了發熱的趨勢。

他像被放在蒸鍋上慢慢泛紅的蝦米,鼻尖也冒出細微的汗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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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溯的注意力落在他柔嫩纖細的脖頸上,小巧的喉結因為他的吞’咽上下滑動,速度不快,卻漂亮得緊。

昭言将碗放在桌面上,伸手抹去唇角藥汁。

蕭溯瞥了眼見底的碗:“喝完了?”

“嗯。”昭言點頭,“沒有了。”

“什麽藥。”蕭溯一邊問,一邊擡手撫上對方雪白的脖頸。

這塊肌膚因為昭言體溫的上升而泛出微薄的粉色,觸手之處有些濕潤,密密的汗漬弄得整個脖頸滑膩膩的。

昭言不僅在他的言語下為難,也在他的舉動中僵硬。

他不敢動,坐在蕭溯腿上像個木頭。

“……是,避孕藥……”昭言緩緩開口,面龐因為羞赧一片緋紅。

許是怕蕭溯像上次那樣罵他,他接着解釋:“我知道你不信,可我還是擔心……”

因為對方的話語沒有欺瞞,蕭溯滿意地挑唇,收回把玩對方脖頸的手:“你的鼎腔迄今為止空空如也,分毫不見爐鼎作用,你以為裏面能有什麽?”

昭言十指絞在一起,拘謹地到連呼吸都放輕,答話卻答得認真:“……寶寶。”

蕭溯:“……”

昭言頭深深垂了下去,沒有勇氣再與蕭溯對視。

蕭溯盯着他看了數秒,妥協似的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既然如此,你倒是生一個給本尊看?”

“不,不行!”昭言聞言,驚恐地瞪大雙眸,慌忙又堅定的拒絕,“我不能生……”

蕭溯嗤笑不語,漆黑的眸若無止境的深淵,仿佛多看一秒,被注視的人就會跌進去,再也爬不上來。

昭言快要窒息了,他眼角一點點泛紅,因為不被理解。

“沒有辦法解釋……”昭言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他攥緊蕭溯的衣裳,用商量中帶着乞求的語氣道,“我不會花你太多銀錢去買藥,如果你實在介意,我可以與你交換……我以後打掃兩間屋子……”

蕭溯對這個話題徹底失去興趣。

他不接話,視線逐漸落在對方平坦的小腹上,用道不清意味的眼神打量。

昭言不由自主地偏了偏身體,躲開對方仿佛要看穿他肚子的目光。

怕蕭溯将他拽回去,他還主動想了個讨論的話題以轉移注意力:“修煉的時候,好像有一點成效……”

“哦?”蕭溯挑眉。

“嗯。”昭言點頭時不忘确認,“聚氣,是不是氣會在肚子裏停留,然後身體像被氣充滿,輕的快要飄起來?”

蕭溯沒有正面回答:“你以為和你雙修的是誰?”

“嗯?”昭言沒聽懂,迷惑化成一層紗,小心地蒙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

“雙修本該是互相精進的事。”蕭溯擡手揉亂他的發絲,“本尊采撷你沒有得到回報,你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昭言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冷不防回了兩個字:“……謝謝。”

雖然修煉于他而言沒有什麽用。

“本尊不稀罕。”蕭溯拉了下昭言,似是要對方從自己身上起來。

然而昭言直起身軀要離開他的腿時,胳膊卻又一把被蕭溯拽住。

蕭溯微微低頭,湊到他肩膀處嗅了嗅。

昭言呼吸都快停滞,怕自己身上是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吸引了蕭溯的注意,腳趾在緊張中小心翼翼地蜷縮。

再挑起眼簾時,蕭溯眸中的怒火在不住燃燒:“脂粉?”

昭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扭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啊?”

“女人碰了你?”蕭溯質問,“誰?風月?”

昭言因此有了印象:“風月拍了一下,我的肩。”

蕭溯即刻收緊擁着對方的胳膊,力道大的似乎是要将昭言攔腰折斷:“為什麽。”

“說話的時候……”昭言疼得眼睛都紅了,他小幅度推了推蕭溯的胳膊,聲音發顫,“她安慰我,只碰了一下……”

蕭溯面色不見好轉,卻緩慢松了禁锢對方的力道。

“你是爐鼎。”蕭溯語氣不善地提醒,“在修仙界,任何一個無端靠近你的人都有目的,包括本尊。若是不想被蠶食幹淨,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昭言紅着眼睛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還得在魔尊的威懾下乖乖點頭。

可是蕭溯并沒有徹底放過他,而是将他打橫抱起,走向床鋪。

昭言瞬間慌了神,緊張地拉住蕭溯胸前的衣物:“我們,要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蕭溯挑眉。

“什麽也不想幹……”昭言眼睫顫得厲害,他把臉深深埋進對方的胸膛,妄圖找尋反抗的勇氣。可蕭溯身上帶着炙熱的體溫的檀香,瞬間把他抗拒的言語吞噬得一幹二淨。

蕭溯嗤笑,不置可否。

他将昭言放在床上,率先扯落對方肩頭的衣物,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像一只霸道的狼狗在标記自己的領地。

把其他人的脂粉味盡數剔除。

昭言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而來,唇被蕭溯含住,呼吸被蕭溯掠奪的時候,眼底沁出好幾顆淚珠。

沒事的。

他想。

只要喝了藥,就不會有關系……

昭言因淚水而支離破碎的面龐格外脆弱,他五指纏着蕭溯的衣物,肩膀抑制不住地顫抖。

怕蕭溯,卻還要偏躲在蕭溯懷裏。

蕭溯吻去他的淚水後,細細品嘗他身上好聞的信息素。宛如剝開了水蜜桃那層薄薄的皮後,一口咬下去那種汁水橫溢,鼻息之間全是飽滿的清甜。

“現在,還是晚上?”蕭溯吻他,頭一回,語氣是在同昭言商量。

“都不要……”昭言剛冒出幾個字,聽聞蕭溯加重的呼吸後,他立刻害怕地改了選項,“晚上……”

蕭溯滿意地用牙齒厮磨他緋紅的耳尖,聲音含笑:“希望你的藥有效,爐鼎。”

昭言将臉埋進他的頸窩,帶着哝哝的鼻音委屈地“嗯”了下:“我也,希望。

昭言枕着蕭溯的胳膊,安穩地睡到下午。

一直到昭言醒了,蕭溯才前去處理寒山的事物。

昭言揉了揉眼睛,看着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沉甸甸的。

很奇怪,昭言以前從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這種失落感從何而起。

一個人在屋子裏呆了許久,昭言突然想起午時風月提起的事,在寝殿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想去看看折墨。

他把先前洗幹淨的折墨的手帕放入腰間,照着不久前守衛給他指引的方向,往離殿那裏走去。

沿途的景色算不上優美,卻算得上清新。

大片大片綠色的植物遮天蔽日高聳入雲,把刺目的陽光盡數隔絕在外,以至于腳底之處踩的盡是陰影,十分涼快。

站在離殿前時,昭言思索着要不要問問巡邏的守衛哪間屋子是折墨的住處時,不遠處那個靠在躺椅上,将自己全身暴露在陽光下的人影頃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昭言認出那便是折墨,快步走過去。

折墨聽聞腳步聲,緩緩擡起眼簾。

瞥見昭言,他道:“有事?”

昭言連忙在折墨面前站定步伐,有些拘謹,他點頭:“折墨師傅。”

“我說過,我不是你師傅。”折墨從躺椅上坐起身,因為腿傷疼痛,他的面色同唇色一樣蒼白。黑色的衣物襯得脖頸愈發白皙,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昭言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

“折墨。”

“……好。”在現實世界中,對老師的敬畏讓昭言覺得這樣的叫法似乎不太妥當,但他還是點頭記下了。

他從腰間取出折墨先前給他的手帕:“這是,您的東西。”

折墨視線落在昭言的手上,凝視許久,沒動。

“我洗幹淨了。”昭言補充,“洗了好幾次。”

折墨終于擡起手,接過手帕。

“還有別的事嗎。”折墨正欲将手帕放入衣袖,不知嗅到什麽味道,拿起手帕放在鼻尖聞了下,眉頭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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