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太輕松便宜了。
于是,渾身綁着繃帶,被留在觀察室的李賦章,迎來了一個一頭白毛的青年。
“我可以救你喲。”
李賦章嘆了口氣。
既然被救了,那麽,反正一定要打工,給自己打工和給一個似乎能力出衆的上司打工,也沒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
李賦章看着這個叫做白蘭?傑索的青年交給自己的霧屬性的指環,嘆了口氣。
點燃了火焰後,李賦章單膝跪在了地上,雙唇親吻着白蘭手上的那枚戒指的戒面。
“您目光所及之處,即吾劍所往。”
白蘭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然後帶着隐身在身後的李賦章,拉起了一個崛起速度之快,簡直就是神之奇跡的密魯菲奧雷家族。
意大利争不了土地,那是因為一群歷史悠久的老牌家族全部把油水地盤給瓜分掉了。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去美國呢?
李賦章敲着鍵盤,在其餘的守護者們完全搞不懂的複雜圖表與數字符號裏,給密魯菲奧雷帶來了絕對不可思議的後續與啓動資金。
白蘭想要征服世界?
李賦章看着被白蘭洗腦的至死不渝的其餘四個人,漠然的重新将自己的眼光投向了計算機的屏幕。
“白蘭!你看鳶尾的性格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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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雙腿殘疾,卻被白蘭用超出這個世界的醫術給治好的小姑娘正在大聲的抱怨。
白蘭笑着安撫着自己的雨之守護者。
“小鈴蘭,鳶尾對我的忠心,不是表露在口頭上的喲。是。”
“是的。”
回答完畢,李賦章心都不多跳一拍的洗劫着國際的期貨市場。
暫時就先給白蘭打工打起來呗。
反正他也沒什麽其他的長期目标。
很快,李賦章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觀點,是錯誤的了。
“小鈴蘭,你知道人與人之間鬥争的歷史從什麽時候開始嗎?”
4、家庭教師reborn(中)
“小鈴蘭,你知道人與人之間鬥争的歷史從什麽時候開始嗎?”
白蘭心情一好,就會給他的真六吊花們用各種科普洗腦。
“什麽時候?”
舍棄了自己的姓名,接受白蘭所取的新的稱呼的藍發少女,非常給面子的問着白蘭。
白蘭笑着揉了揉鈴蘭的頭發,惡劣的笑了起來。
“不、告訴——你。”
李賦章推門而入,一臉陰沉的将一堆文件丢到了白蘭的桌上,随即立刻又同樣情緒的奔出了門。
“白蘭,你看鳶尾對你的态度太惡劣了!”
鈴蘭拉着白蘭的衣袖抱怨着連話都沒說的李賦章,而白蘭則眯起眼睛,露出了非常讓人畏懼的甜美笑容。
“小鈴蘭,鳶尾是我非常重要的部下喲。”
然後,他才壞心的補充。
“小鈴蘭也是我重要的部下喲。所以啊……”白蘭臉上的笑容,絕不因為自己威脅一個小女孩而感到絲毫的羞恥,“大家,要和睦相處喲。”
妄圖“被”和睦相處的李賦章坐電梯下到十三層樓後,電梯門一打開,就是一把小刀作為迎接。
用霧屬性改變了正版瑪雷指環的戒面顏色後,李賦章拔下插在電梯上的小刀,走了進來。
“吉爾,你有空朝我丢刀子,不如去想下怎麽把剩下的這疊文件給處理了。”
在李賦章判定腦殘的口癖結束後,就是讓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此人居然還能活到現在的傻逼性子。
“就算你是王子,也得處理文件。”
留下這一句話後,他就一個閃身,果斷的離開了這個刀子與腦殘層出不窮的樓層。
明明真六吊花的其他人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只需要做白蘭的腦殘粉就可以浪費生命,為什麽他李賦章就不單單要擔任霧屬性的守護者,還要用自身的屬性做僞裝去擔任僞六吊花裏的雲之守護者呢?
給白蘭打工。
——做出以上這個決定的李賦章已經開始後悔了。
那麽既然要反水,李賦章也決定去找個好點的後臺。
可在找好點的後臺前,他要拉起屬于自己的班底。
從白蘭那裏挖高層幹部就算了,可是作為自己一手促成的黑魔咒——吉留羅涅家族,卻是很好的一張牌。
不是主攻,可是臨時倒戈一擊,有尤尼這個小丫頭在的話,就有成功的可能。
李賦章考慮着自己的事情,然後接到了一個前往密魯菲奧雷家族在歐洲的分部的調令。
“鳶尾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嘛。”
白蘭笑眯眯的一邊吃着棉花糖,一邊對着李賦章說着這種廉價的他倆都不相信的話。
“我知道了。”
說完,李賦章就帶着文件坐上了密魯菲奧雷家族出品的私人飛機。
李賦章一到了歐洲本部,深感吉爾這個腦殘的王子沒跟來真是失策的事情。讓這群該死的法國佬見一見血,保證一個個不會這麽懶散的死模樣了。
動點手段狠狠的收拾了幾個刺頭後,李賦章這才算是将這個懶散的分部給勉強整理成了能讓他接受的樣子。
就算意大利人多浪漫,可注定了全世界出生貧民窟的人都是相同的性格。
殘忍,狡猾,多疑,敏銳,孤注一擲,以及力量至上。
白蘭擁有的平行時空的能力,加上他超好用的腦子,所以無論做什麽都會取得巨大的成功,密魯菲奧雷家族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崛起。
而李賦章想要幹掉白蘭掌控剩下的密魯菲奧雷家族的資源,那麽就還是老方法。
找一個差不多的勢力威脅一下,然後讓對方和自己這邊殊死搏鬥——
反正白蘭那性格說不定會因為可以有機會嘗試一下死亡,說不定真的同對方比試一下?
覺得死亡會很有趣的白蘭,簡直蠢爆了。
從孤兒院裏出生,接受了一切平等或不平等資源的自己,同這個将全市都當成一個大型玩具的白蘭完全不一樣。
就這麽想着的時候,邊上傳來了霧屬性力量的波動。
李賦章追着這個力量而去,發現使用這力量的對方居然僅僅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笑了。
雖然要靠覺悟才能燃起的死氣火焰非常的不靠譜,可是白蘭妄圖将動物裝到匣子裏去的那傻逼想法,居然還真得被科研部隊給研發出來了……
比起這些,在法國街上發現一個擁有天生的霧屬性的孩子,還真算不了什麽。
李賦章走過去,揉了揉對方的頭發。
“你叫什麽?”
掌控不了自身強大力量的小孩子,面無表情的反問李賦章:“Me認為,問別人名字前,應該先自報家門。”
“那麽,我教你一件事情吧。”
李賦章彎下腰,雙眼盯着那個小孩子,笑着告訴他。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弱者沒有質疑和反對的權利。”
“弗蘭。”
“鳶尾。”
完全做了和白蘭相同事情——威脅小孩子——的李賦章,笑着告訴了對方自己的代號。
“那麽,要和我走嗎?”李賦章依舊是帶着笑容的問着弗蘭,“我可以讓你掌握這個力量。”
然後,李賦章從弗蘭的奶奶那裏,把這個被他父母當成“惡魔之子”的小孩給帶了回去。
當然,在半路上看到逃亡中的六道骸時,李賦章非常高興的将弗蘭丢給了六道骸。
“幫我培養一下這個孩子吧。”
李賦章打趴下了帶傷的六道骸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他說道:“他會成為比你還要優秀的幻術師的。”
又是那愚蠢的口癖,以及需要經過大段過濾才能聽懂的話。
“因為,你欠我一個救命之恩不是嗎?”
李賦章非常的有把握。
“小骸,你稍微收收自己那讨厭的脾氣吧,要捅人刀子,也要在這之前和對方親切的交談啊。就你這樣子,活該被黑手黨監獄給追殺了。還有,你放心,我會給你弗蘭的教育費和贍養費的。”
“Me覺得,和他在一起會被追殺的。”
弗蘭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說着真相。
“還有我的贍養費怎麽辦?這個人就長着一張會克扣我錢的樣子。”
“放心吧,你師父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幻術師。”
“這和他會克扣我的贍養費沒有任何的關系。”
“弗蘭。”
李賦章露出“你可真無知”的表情。
“當你成為了幻術師就明白了。”
這可一個,可以無中生有,并且騙過一切普通民衆的神奇職業。
如果六道骸願意,他甚至可以成為世界首富。
這個世界上擁有力量的人可真是好天真,而現實的人卻正好相反。
李賦章覺得,這必然又是另外一種平衡世界的法則在作怪。
不過看着白蘭将他昔日的大學同學——如今的彭格列卧底入江正一,給戲耍得讓對方以為自己的卧底行為除了己方人員知道,還笑嘻嘻的拉着真六吊花一起來觀看他堂而皇之的竊取密魯菲奧雷家族內部機密時的表現。
李賦章果斷覺得,就算自己真要同彭格列家族合作反水幹掉白蘭,也決不能找入江正一和彭格列的十代目。
現在九代目可還是活着呢……想辦法接觸一下探探口風吧。
抱這種想法,就又聽到白蘭相出來的一個新主意。
“匣兵器已經在批量生産了,我很好奇大家可以從匣子裏開出什麽樣有趣的動物作戰。”
白蘭的想法是,“但是啊,我一直在好奇,為什麽沒人嘗試将自己當成匣子給打開呢?”
所以,白蘭的願望是——
“恐龍!我想看恐龍。我的六吊花,去做個手術吧。”
“我拒絕。”
李賦章一聽要在自己身上動手術去搞什麽全身開匣,就果斷不幹。
“嘿……鳶尾,為什麽?”
白蘭依舊是那副笑得仿佛自己整個人是用砂糖做的一樣。
“我對這個計劃沒有興趣。”
“這不是什麽關于興趣的問題喲。”
“那麽,我不想參與這個計劃。”
白蘭笑了起來。
鈴蘭一看到這個笑容,就躲到了桔梗的身後。
“我要和鳶尾單獨的、好好談談。”
白蘭同在場的其餘幾人說完後,等到這間屋子全部清場後,他摸出了一包棉花糖,一邊吃着白色的棉花糖,一邊笑着看向李賦章。
李賦章笑了起來。
繞過桌子,朝着桌後的白蘭走了過去。
呼吸交纏,近到不存在距離的兩張臉就完全存在于對方的眼中。
“白蘭大人,我不想給自己的身體上,裝上一個非常愚蠢的匣子。我對現在自身的狀況非常滿意了。”
“鳶尾,”白蘭笑得非常高興。“這是第一次和小桔梗一樣稱呼我白蘭大人喲。”
看着這塊身下巨大的白色棉花糖,李賦章心跳都不多跳一拍,用自己的進食頻率将對方給吃掉了。
回了十三樓的僞?六吊花的辦公層,正好看到入江正一捂着胃,死死地捏着筆蜷縮在椅子上,而一旁的吉爾正同不理睬他的伽馬說着說着就要暴怒起來……
正好,莫名其妙出現的切爾貝羅這個組織裏的兩個女孩子,給入江正一帶來了胃藥。
李賦章朝着這兩個戴着面具的姑娘伸出手:“也給我兩片。”
這絕不是因為他想要和入江正一拉近距離,而是——
“吃了十倍甜的棉花糖,我都快吐了。”
得到了個“快吐了”評價的白蘭,看着從門外進來的六吊花的其餘三人,笑了起來。
“嗯,鳶尾不會去做手術了。那麽……”他的笑容,甜膩又冷酷,“你們會去做手術的對嗎?”
“是的,白蘭大人。”
一致的肯定回答,讓白蘭再一次愉快的笑了起來。
5、家庭教師reborn(下)
将全世界當成蠢貨來玩弄的白蘭,已經無聊到想要毀滅世界了。
而被白蘭從蠢貨一欄裏拖出來的losers卻将他當成了神明。
李賦章的眼裏,與自己同階的六吊花,全部是一群在生活上的失敗者
被上司欺負的懦弱上班族,在村子裏不付出勞動的無業游民,被車撞了失去了雙腿和夢想就對世界絕望的傲慢大小姐……
如果真得自身優秀的話,那麽就不會被上司随意欺負,就不會被當成無業游民被鄙夷,就不會認為全世界都欠了自己。
從來都是自己想要什麽,就自己去争取得到的李賦章,從心底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同伴”。
而讓這些losters一旦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後果可比“犯禁”要嚴重得多。
“毀滅世界。”
李賦章坐在同彭格列九代目的辦公桌前,就事論事的說着他出賣白蘭的原因。
“不管這個可能多麽可笑……”
李賦章斟酌了語句後,做出了自己出賣白蘭的解釋。
“雖然我沒有非常喜歡這個世界,可也不覺得無聊到想要毀滅世界的人,能夠創造新的世界。”
“創造世界和毀滅世界這種事情,還是留給神去做吧,白蘭他歸根究底也只是個人而已。”
九代目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李賦章總是覺得這個在背後還影響着彭格列的男人,一點都沒有被時間給侵蝕。
“我知道了。”
九代目作出了一個意義不明回答,随後,他說出了一個真相。
“……你身邊有非常優秀的幻術師,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也是認為他可以幫你瞞住白蘭。”
“這是最後一個考驗嗎?”
“畢竟,你未來拿到的,可是足夠讓人眼紅到瘋掉的身價。”
李賦章笑了起來,然後在回去同站在自己這一方的幻術師彙合
李賦章回去使勁揉了揉那個幻術師的一頭綠發,看着對方面無表情的吐槽自己的欣慰,也算是幻術師的一個特質?
“彭格列的十代目,今日已經從十年後回來了。”
綠發的幻術師說着李賦章不在的這些時間中,密魯菲奧雷家族發生的事情。
“辛苦你了,弗蘭。”
李賦章再伸出手,正打算使勁的揉了揉這個終于從六道骸手上宣布出師的重要屬下,就看到對方已經戴上了個青蛙帽子。
“Me很敬業的。”
弗蘭吐槽完了後,就消失在了空氣裏。
李賦章嘆了口氣,他永遠搞不懂這個以覺悟點燃自己身體裏的火炎,然後以此作為戰鬥的世界。
還有七的三次方,世界基石……這些東西就和古代世界裏,威脅皇權的超高武學一樣,絕對的不穩定因素。
拿起了一份文件,李賦章開始加快自己整理白蘭的密魯菲奧雷家族麾下的全部企業的步調。
李賦章估計二十個月內,彭格列家族和密魯菲奧雷家族就要決出勝負,在這之前,趕緊為自己的下家做打算才對。
畢竟,這個世界上敢反抗一個給大半個地球打上密魯菲奧雷家族标記的組織,也只剩下這個黑手黨家族了
李賦章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他完全估計錯了白蘭那瘋子對于自己興趣之外,自己所擁有的東西的在意程度了。
混淆視線的僞-六吊花被彭格列的人給幹掉後,白蘭就興致勃勃的将自己的真六吊花公布給了彭格列看。
李賦章要不是戴上弗蘭算命先生般推薦的大禮帽,遮住了自己的長相的話,估計立刻就會被黑魔咒死忠在尤尼裙子下伽馬給認出來了。
關于尤尼這個名義上密魯菲奧雷家族的二把手,實際上被白蘭直接摧毀了大腦變成行屍走肉的倒黴姑娘,李賦章也曾經近距離的研究過。
結果是——
無果。
關于靈魂這種非科學的事情,從來不是一貫信奉眼見為實的李賦章的強項。
雖然被白蘭當成了棋子給推倒了真實的游戲賽場上,同彭格列的那群未成年人裏挑選出來的對手打了一架。
可完全是在戰鬥力劃水再劃水的李賦章,最後終于忍不住朝着除了怒吼和放seed之外,實在是廢柴到極點的那個獄寺隼人吼了一句:“我和入江正一是一個情況(都是想要幹掉白蘭拯救世界從而幹着間諜的工作)。然後,閉嘴。”
幸虧他想起來,自己的這場戰鬥,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幻覺空間之上。
身旁冷不丁的跳出一句吐槽:“埃利亞,Me幫你補全監視器裏的漏洞很辛苦啊。”
“結束後再談薪水合同。”
李賦章伸出右手的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後,丢下被弗蘭給一擊秒殺的彭格列岚守,伸出左手壓了壓禮帽的帽檐,揚長而去
嚴格上來說,李賦章并不是個反感戰争的人。
——這個前提,必須要建立在他不是親自上戰場,以及,自己必須是坐在兩方對陣的博弈位上。
最後,白蘭既沒有動用自己的那帶有五百名精銳A級戰鬥力的五千精銳軍,而是直接帶着自己的四位六吊花去迎戰了彭格列的守護者……與巴利安暗殺部隊。
——事實上,那五千精銳軍被李賦章順水推舟,縱容的沒有放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搞暗殺搞得和搞掉的滅人全家一副德行……’
李賦章冷眼旁觀的看着下面那個擁有和彭格列二代一幕一樣憤怒之炎的男人。
“XANXUS嗎?”
李賦章看着這個男人,嘆了口氣。
而這一聲只有他才明白重點是什麽的嘆氣,得到了一發子彈。
作為幻術師的好處是,可以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做出來的複制幻象被子彈穿胸而過。
“Me覺得前輩的死狀非常的形象生動。”
制造了把真-六吊花全部诓騙的幻覺現場的弗蘭,在一旁吐槽着給自己頭上的青蛙帽子丢刀子的同伴。
反正白蘭現在的目标就是幹掉澤田綱吉——随後無聊的毀滅全世界;
或者是愉快的被澤田綱吉幹掉——随後愉快的去體驗一下死亡是怎麽回事。
“真要開打,也不是這個時候啊。”
李賦章嘆了口氣,在那個坑爹的可以吸收戰鬥力火焰的Ghost到達前,趕緊把自己的那枚霧屬性的瑪雷指環給從手指上扯了下來。
随後,又把頭上的那頂禮帽給丢到了一邊去
白蘭被澤田綱吉幹掉了,白蘭僅剩的一個真六吊花被XANXUS一槍爆頭,彩虹之子打算将這些從十年前來的少年們送回去……
這可……多麽美好啊。
如果弗蘭不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雙手向上擡起,取下自己腦袋上那被李賦章從第一眼起就認為是蠢透了的帽子的話。
“嘻嘻嘻嘻,瑪蒙複活了,可我們并沒有同意弗蘭你把帽子拿下。”
貝爾一臉惡劣的舉起了手上的刀子。
“Me一直想說了,貝爾前輩你的這個口癖蠢透了。啊,忘記了。”
弗蘭的聲音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槍聲響起。
李賦章握着槍,把彭格列十年前的十代目爆了頭幹掉後,伸出手,朝着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弗蘭使勁的揉了揉頭。
“Me早就說過,不要随便揉Me的頭。”
李賦章當做沒聽見這句吐槽,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并沒有阻止他這一動作的裏包恩,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是你來介紹我呢,還是我自己來說?”
裏包恩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念出了對方的身份。
“長得和九代目年輕的時候如此相似……是你啊。但是,你不是死了嘛。”
“我死掉了?”
李賦章無辜的笑談着自己第一次醒過來時,發生的事情。
“不,一醒過來,我就想辦法從棺材裏爬出來了。”
其實所謂的真相,讓人恨不得将全部知道的九代目給殺了。
當初九代目的妻子死掉後,他就不再另娶,而是專心培養自己的一雙兒女,結果兒子在敵對家族的雙擊下出事死亡,女兒也只能小心的送到隔離區日夜心驚膽戰。
而當尚未結婚的澤田家光出現在九代目的視野中後,就立刻坐下了決斷。
一個有野心有實力有前途的男人,對于僅僅是露水姻緣就可以交換來前途無量的未來,怎麽不會一口答應下來。
九代目要一個外孫,而澤田家光要的是與自己在門外顧問這邊,非常尴尬的Giotto後代身份相匹配的權利。
而等到澤田家光遇到了真心愛着的女人——澤田奈奈,這早就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XANXUS被他的母親送到了九代目的面前,姑且不提那個愚蠢的一看就知道是假想的身份,九代目果斷的将這個孩子溺愛在了麾下,看着他在彭格列內部嚣張跋扈,是個人都讨厭這種陰晴不定暴躁沒前途的繼承人。
而這個時候,原本一直被小心培養着的外孫卻因為被人下毒身亡。
可是當屍體被釘在棺材裏,等着第二天落葬時,當晚看守墓園的幾個人就給九代目彙報了他外孫死而複生的事實。
這一回,九代目并沒有再去将自己的外孫帶回來,而是放任自流的在這個黑暗的世界打拼,最多是在關鍵時候,稍稍改變一下局勢——使得局勢傾向于他而已。
最後,XANXUS這個擋箭牌在他叛亂後終于不好使了,于是九代目就想起了遠在日本的Giotto後裔。
十代目,是多好的新的擋箭牌!
而且澤田家光和澤田奈奈也就這麽一個兒子,只要他在繼承人的道路上嗝屁了,那麽不單單Giotto的血脈斷絕,也可以輕輕松松的将自己的外孫找回來。
然後在自己的支持下,由他繼承彭格列的家業。
不過誰都沒想到外孫——也就是李賦章,居然會得上無法救治的傳染病,這個時候,基裏奧內羅家族的一個重要部下——幻騎士居然被人救好的消息傳了過來。
九代目果斷的在暗中将治好幻騎士的白蘭,給引去了自己外孫所在的醫院
“弗蘭,你是叛徒嗎?”
對于這個問題,倒是李賦章作出了回答。
“不是這樣子的。”李賦章笑了起來,“從始至終,弗蘭就是我這一邊的。”
至于彭格列的霧守——六道骸?
他的目标不是毀滅全部的黑手黨嗎?李賦章覺得,這個世界很快就不會再有這個職業了。
笑到最後的人,才有權利做出改變。
李賦章戴着彭格列的大空指環回了彭格列後,接下去的一年多內,非常順利的将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整合成了一個新的家族。
在就家族名稱的分歧上,李賦章在争吵不休的一群下屬們之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沒有名字也沒有關系,因為,很快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存在其他的勢力了。”
“BOSS,你只是懶得去想名字。Me覺得很過分啊。”
這個世界上敢吐槽這位擁有一半世界的男人,除了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搞間諜的弗蘭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那個時候,半途殺出白蘭這個可以使用瑪雷指環的家夥真是太好了!
九代目在得知了戰争中,笑到最後的果然是自己和外孫後,就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了。
至于其他的反對李賦章合并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的家夥?他們都被李賦章的手段給清除了啊
“所以,在第三十二條法令頒布後,将會給我們的國家帶來新得治安!”
臺上的教授唾沫橫飛的說着最近頒布一個新的律法,而坐在臺下後面位置上的學生裏,有一個英俊的灰發青年正在認真的寫着一些黑板上關鍵地方的筆記。
等到下了課,他推辭了幾個來意明顯的約會後,就抱着教科書和筆記本走出了教室。
“BOSS,你來學習法律,讓Me覺得非常的奇怪啊。”
“弗蘭,我只是對自己觸犯的律法,到底可以讓我死幾次感到好奇啊。”
“Me覺得答案一定非常糟糕。”
“嗯,擁有一半的世界,所以不用去死這麽多次,真是件好事情啊。好歹我也有為世界的治安做出卓越的貢獻啊。”
“BOSS,你要棉花糖嗎?”
“不用了,我又不是白蘭那個神經病。”
“對了,上次我對師父說,既然凪師母要生孩子的話,我可以推薦她去我認識的一家非常好的婦産科醫院,連澤田家的小孩都是在那裏生産的。結果師傅差點殺了我啊。”
“我将十年火箭炮給毀掉了,真是聰明的決定啊。殺掉的另外一個平行時空裏十年前的澤田綱吉,而不是這個時代的澤田綱吉……”
“BOSS,如果你不是将彭格列指環和瑪雷指環統統交給了彩虹之子,讓他們連同自己的奶嘴一起去重新回歸到世界基石的存在的話,我也不用這麽辛苦的天天跟随你了。”
“我只是非常的不習慣這種超出我正常理解範圍的戰鬥能量而已。還有,弗蘭,你老實說吧,這一次要加多少工資?”
“……BOSS。”
“什麽?”
“……不,沒什麽。”
“你确定不要加工資了?”
“………………”
6、死神(一)
睜開眼,李賦章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個銀發的男人,他的手指輕輕附上自己的脖子,一臉溫柔的笑着對自己說:“我說過的……”他說了一個李賦章自己都無法從口中說出的名字,“我不會騙你的。”
李賦章保持了沉默。
當他得知了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而他的名字是該隐後……就算不是基督教徒,也聽過這個名字。
被《聖經》記載的,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弑親、也是第一個對神說謊的人。
李賦章現如今是該隐的第一個孩子,而除了該隐,他的名字連自己都不可從口中說出。
至于同代的其餘的弟妹們哪怕拼盡全力,也沒辦法超過李賦章随意擡手一揮的力量。
該隐是被神所抛棄,又被神賜予了連人類都不曾擁有過的權利的非人生物。
也不是地獄那群背棄神明的七君主,所統帥的惡魔中的任何一個品種。
人類單獨的給他們起了個新得稱呼——吸血鬼。
當李賦章終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狀況,還未考慮好自己該做些什麽時,該隐就帶回來了他的孫子。
姑且不提第三代的血族,比第二代中除了自己的其他吸血鬼都要有潛力的這件事,李賦章也厭煩了該隐每一次回來,就要看着自己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事情。
他決定殺掉這個讓自己感覺極度不舒服的“父親”。
誰想當個靠血活下去的吸血鬼啊。
在謀反失敗,最後與宣誓效忠的屬下一起等待該隐做出裁決的時候,李賦章覺得自己還是被不當一回事的《聖經》給騙了。
該隐閉上了眼睛,随後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去極東之處,永遠不許再回來。”
李賦章被流放到了那所謂的“極東之處”後,就轉着手上的一面銅鏡,踩過一把掉在地上的鐵劍,丢下鏡子就走了出去。
“主上。”
身後出聲的人,是從西之大陸一起,跟随他被該隐給流放到東方來的二代吸血鬼的仆從之一。
“真是個……”
李賦章看着前方的村落,琢磨着自己這起點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
之前他想幹掉該隐這個在自己頭上懸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誰能料到既然真有了該隐,那麽自然也有上帝這天知道現在還在哪兒呆着的家夥在。
本來以為《聖經》只是扯淡的東西,誰知道上面說的還真成了現實……
——凡殺該隐的必遭報七倍。
結果該隐沒死成,自己反倒是被其他的二代血族給背後捅了幾刀,最後居然還是該隐出面宣布了自己的下場——流放到東之極處,正好和吸血鬼老巢的西方做對應。
東方……要不是現在中國正是“西漢末年,群雄逐鹿”的時代,而且還有一個看不見的結界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他李賦章怎麽會落到只能被逼着到這個還是邪馬臺女王時期的日本住下來的地步?
既然“殺掉該隐”這件事有上帝從中作梗,那麽李賦章可也不想為了殺掉個該隐,還得賠上自己。
有機會的話,就讓自己那群弟弟妹妹試試看吧。
三代的血族……完全就是死忠在該隐麾下的一群忠誠到無可附加的蠢貨。
實力強大又可以為自己獻上生命也在所不惜的部下……
李賦章也想要這樣的好用炮灰擋在自己前面啊。
可是這樣好用的炮灰在幹掉該隐的時候,擋下自己那群不重要的弟妹的偷襲,就死了好幾個,剩下的兩個——
“克雷芒,亞歷山大呢?”
身後的灰發青年立刻回答了不在這裏的亞歷山大的動向。
李賦章非常厭惡的看了一眼此刻日本這塊土地上的建築物,皺起了眉。
“換個好點的住處。”
“是的,陛下。”
和李賦章一起去幹掉該隐的人,早就不将這位血族的皇帝看在眼中,他們眼中的唯一皇帝,只有李賦章。
即便他名字,除了該隐沒有任何人知道
李賦章閑得發慌,随後挑了個順眼的人丢上天皇的位置,幹不好了就拉下來換一個他下一個看的順眼的人丢上天皇的位置。偶爾歧視一下,自己居然會被該隐的裁決給困在日本這塊土地上進退不得……這些荒廢的時間,可真是白活了。
李賦章對變成吸血鬼這種不老不死的怪物沒有任何的興趣——
以身為人的身份而活,以身為人的身份渡過百年不到的光陰,然後不帶一絲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