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真的屍體。

見鬼!這個世界上有哪個戀屍癖能夠闖入最新的安保系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屍體帶走?

12、生化危機

蘇真的屍體不翼而飛——這讓李賦章感到很煩躁是不假,可是工作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手下研發部的一個技術人員要辭職……李賦章看着自己秘書呈上來的辭職申請,皺了下眉,然後調出了對方的資料。

李臻,男,四十二歲,在公司的就職時間為……十二年。家中有一妻兩子,履歷上也幹淨清楚地很。

在公司即将要合并其他公司的當口,他居然要辭職?

姑且不提李臻他居然不打算要按照工齡發放的獎金,而他跳槽的下家公司——

拿起電話,同自己門外的秘書說了一下“調查一下李臻辭職後打算去哪家公司”,午餐結束後,女秘書就帶來了結論。

“李臻是裸辭?”

所謂的裸辭,就是沒找到下家的辭職……李臻他有家有室,怎麽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就在此時,李賦章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是那個從美國總部空降過來的美籍華人的老總。

李賦章眨了下雙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行頭後,從自己的桌上找出了一份文件,進了他的辦公室。

聽總裁說完使得他大發雷霆的原因後,李賦章将手上的文件攤開在了他的面前。

“之前我就找了公司裏的專業人士做了評估,同打官司比起來,公司将新研發的這款速凍産品全部下線停止發售所造成的損失會更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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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實際的金錢損耗的圖表,總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美國總部董事長的號碼。

半個小時後,李賦章拿着文件,笑着從總裁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同自己的女秘書說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後,他就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正,他也只需要讓設計食品包裝的部門,在這一項速凍産品上多加一句【請加熱到70度以上再進行食用】就可以了。

就算真吃出什麽問題來了,反正錢都賺夠了。

最多賠個幾千萬,可是扣除這些官司賠償的錢,純利潤就是一兩個億,足夠了。

所謂的資本家,不都這樣嗎?

馬克思早就說過了:一旦有适當的利潤,資本家就大膽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他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他就铤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上絞架的危險

一覺醒來,李賦章發現自己成了個日本男孩,這感覺可真是不好。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日本是什麽樣子?

李賦章又沒學過這個,不過他倒是知道自己擅長的地方在哪兒。

全國統一高考第一名的成績考進東京大學法學系,大學期間,建立以後可以維持幾十年的人際關系圈,大學畢業後,趁着泡沫經濟前先狠狠撈他個一筆獲得了啓動資金後,李賦章就開始混到股市裏去。

如果能夠在股市裏輕輕松松掙來錢,李賦章又怎麽會樂意再回去領死工資上班?

等到日本九十年代的經濟泡沫一出現,李賦章給自己投資失敗的父親收了屍,然後每個月按期給自己的母親生活費後,就帶着自己的上百億身價,跑去撿了個便宜,買了一棟大樓。

六十年代的古董建築物,就算因為泡沫經濟的原因,使得這房子售出的價格非常的便宜……不過其他人依然也無法理解,為什麽李賦章非要買下這棟交通不便,地方又偏遠的建築物。

好不容易将屋子裏的全部房間都按照自己的意願全部整修完畢後,李賦章躺在房間全部被打通的頂層的地板上,一個人躺在鋪滿萬元日幣的大廳裏,愉快的抱着錢大笑起來。

果然,還是錢最好了!

人類,只需要維系起帶來金錢的情報網就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錢才是最好的了。

說起來,那種世界末日的結論?

生化危機?

外星入侵?

真到了這個時候的話,那就丢到金錢,去找其他更加重要的東西好了。

如果連重要的東西都找不到的話,那還為什麽活着呢?

“我小時候,一直想要一棟屬于自己的大樓。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條河。”

李賦章在銀座的一家club裏,端着酒杯,對着那一群圍過來的女公關,說着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其真實度的事情。

“現在,我的夢想成真了。”

“俊彥你也太過分了。”一旁多年的好友端着酒杯,攬着店裏排名的第一名女公關的腰半真半假的抱怨:“金融泡沫一來,就抽身到別的地方去了。”

李賦章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主要是我厭倦了股票了。真要是缺錢的話,我比較傾向于坐在電腦前守着期貨。”

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買進賣出,很方便的。”

“那麽,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

李賦章想了想,搖了搖頭。

“也沒什麽,就這樣吧。”

“我有一個計劃!”

好友興致勃勃的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娛樂圈?”

李賦章可有可無的聳了聳肩。

随後,他端着酒杯,笑了起來。

“也好啊。”

金融蕭條,就意味着民衆将目光都投向了娛樂界去尋求心靈上的安慰。

第一次世界性的金融危機爆發後,大家寧願從自己本來就為數不多的夥食費裏節省出錢來,也要去電影院看波蘭-鄧秀兒的電影。

越是金融危機市場蕭條,娛樂業就越是需要新鮮的血液,給人們帶來精神上的愉悅。

李賦章正和自己的好友随口說了幾個荒誕不羁的點子時,忽然間隔壁的桌子上傳來了女性的尖銳叫聲。

緊接着,李賦章眼睜睜的看着摟着一名女公關的好友,被懷裏原本千嬌百媚舌燦蓮花的女公關一口咬下了脖子上的一塊肉。

李賦章立刻站起身,拿着一個酒瓶,拉過身邊一個看上去沒出什麽問題的女公關,就往這個club的外面奔去。

他果斷的拉過邊上驚魂未定的其他女人推給了身邊的喪屍,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則一直緊緊地拉着那名女公關不放。

等到了屋外,李賦章冷漠的看着銀座原本紙醉金迷的街道上現在變成了人間地獄,沒空去想自己之前還覺得“搞個經紀公司過來玩玩也很無聊啊”這件事是不是蠢透了。

李賦章在牆角的一只穿着阿瑪尼西裝的喪屍撲過來時,果斷的将自己從club裏拖出來的那個身上已經被抓傷的女公關朝着喪屍丢了過去。

随即,他奔去了自己停車的地方,在千鈞一發之際坐上了自己的車,然後立刻驅車離開。

梅賽德斯的德國車就是經撞。

李賦章在撞飛朝着自己撲過來的全部喪屍後,大力的扭轉方向盤,直接闖了紅燈。

就算是平時,闖個紅燈這種事情也有在警察局的關系可以幫他擺平,何況現在……?

這個銀座已經成了人間地獄,還管這些東西做什麽?

李賦章開着車,撞開一切擋路的對象後,車子終于不堪重負的熄火了。

李賦章看着朝着自己的車子撲過來的喪屍,嘆了口氣,然後他的眼前模糊了起來。

就算光明被喪屍們給堆沒了,可是也不會像是發燒一樣的情況。

大腦裏仿佛倒入了數噸的漿糊。李賦章在努力用着自己視線已經模糊的雙眼分辨出了自己左手上的抓痕後,立刻發洩似的摁響了車子的喇叭。

梅賽德斯被更多的喪屍給壓得搖晃了一下。

“很好。”

李賦章模模糊糊的摸出了自己西裝口袋裏的一支鋼筆。

不用注意,他也知道這鋼筆的筆套上刻着“勤勉”二字。這只鋼筆,是因為自己見死不救從而不得不自殺擺脫債務的父親,在當初自己以東京大學第一名的成績入學時,專門買來送給自己的禮物。

李賦章扯下了筆套,握着鋼筆,将筆尖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趁着他還保留着身為一個人的神志前——

李賦章将這支鋼筆捅穿了自己的太陽穴

既不想變成喪屍,也無法逃出生天,那麽選擇以人類的身份死掉,這并不是什麽懦弱的事情。

李賦章醒了過來後,回到公司,看着交由自己定稿的食品新包裝袋樣式,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後,在确認自己要求加上的那一句【請加熱到70度以上再進行食用】以醒目卻不突兀的樣子出現後,李賦章簽字通過了這個方案。

在這一速凍産品裏的問題,就是只存在有一種只需要加熱到70度以上,就可以被殺死的病毒存在罷了。

诶?你問真吃出事情來了怎麽辦?

反正吃死了,也是因為你不按照我們的提示做——反正,大不了打官司嘛。

即便昨晚做夢時死法坑爹,可李賦章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比起由其他人來終結自己的生命,他更加願意親手了結。

“Eric,”女秘書喊出李賦章的英文名字,然後笑着問他:“今晚有空嗎?”

李賦章很想說沒空,可是原本到了嘴邊的用于謝絕的話在口中轉了一圈,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當然有空,有什麽事嗎?”

李賦章一邊和自己的女秘書在法國餐廳吃着貴得吓死人、卻壓根就填不飽肚子的料理,一邊覺得對面的這個女秘書,和平時截然不同了。

變漂亮了?

不對,是氣質變了。

這種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的高貴優雅的儀态……李賦章只在皇宮大內裏,自己的母妃身上看到過。

李賦章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的這個女秘書可不是這樣……

不要說請他共進晚餐了,就連關于工作上的話,都不會同他多說一句。

那麽,她遇到了什麽奇遇嗎?

真有意思。

13、頭文字d(上)

以前的孤兒院院長李立文先生,曾經在院裏的一個最調皮的男孩子打架完了後,單獨把他帶到了辦公室,問他了一個問題。

“槍和刀放你面前,你要哪個?”

對方不假思索的說他要槍。

李立文先生就認真的告訴他:“除了去部隊當兵,去公安局當警察,無論我活着還是死了,都不許你摸槍。”

“那我要刀!”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哪怕說了後立刻後悔了,也梗着脖子不想退下去。

在門外聽到這一番對話的李賦章,并沒有繼續聽自己的院長先生是怎麽教育那個男孩子的,他只是敲敲門,将自己的那個第一名獎學金交給院長,讓他去補貼一下孤兒院裏的夥食,然後走了出去。

結果剛轉身,那個男孩子就指着李賦章說:“那院長先生你為什麽不問李賦章?”

李賦章轉過頭,當面再聽了一遍院長先生的問題後,回答道:“我這兩個東西,一個都不要。”

男孩子立刻追問:“為什麽?”

李賦章不做解釋,只是指指自己的大腦,接着同院長先生告了辭後,離開了辦公室。

事實上,如果真要面對這個選擇題的話,他兩樣都要。

非要說只能選一樣的話,那麽拿槍殺掉逼着自己做出選擇的對象,然後拿起刀離開就可以了

“哥哥,哥哥!”

李賦章看着自己的妹妹撲在了新買的車子上,左摸右瞧的愛不釋手的樣子,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一覺醒來,成了這個叫做松內義博的十八歲待業青年,還有一個比自己小了六歲、名叫琉璃子的妹妹,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松內義博此人以前的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後,父母就出了車禍。

結果父母的保險金剛到手,就幾乎全部用來付清了家裏的這棟獨立宅邸的貸款。

要是不把錢還給銀行——一到了這個月的月底就交不出按揭,那麽房子就得被銀行收走了

家裏出了這些糟心的事,松內義博原本勉勉強強考上的三流大學裏的三流專業、自然也是不準備去念,于是拿着考出來的駕照,給人開卡車送貨去了。

李賦章穿過來後的那一天,就是松內義博要去上班的第一天。

他立刻因為家裏又出了些事到公司辭了職後,帶着自己妹妹相信他而借給自己的五萬元,以及自己身上的三萬多的錢,再加上付掉房款後剩下的下來三十多萬,找了自己以前的一個叫做中裏毅的高中好友借了一臺筆記本電腦,抱着這些啓動資金,躲在房間裏一個星期後,拿着價值五百多萬日元的銀行卡走出了房門。

等他去銀行把錢全部提了出來後,就同琉璃子把這些錢全部鋪在了家裏的地板上。

李賦章握着自己第一次擁有的妹妹的手,同她躺在了這些福澤谕吉(日本一萬元紙幣上的人物)上。

李賦章不知道怎麽養妹妹,可是他倒是知道一句話——女孩子要驕養。

“琉璃子,你想要什麽呢?”

“車子。”

“是嗎?”

“因為……”松內琉璃子躺在“福澤谕吉”鋪成的地板上,好像還是在做夢一樣的說着自己的夢想,“我想去旅行啊。”

“先在日本環島旅行吧。”

李賦章敲定了這一點後,琉璃子立刻大笑着撲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誰知道,下一刻松內琉璃子就抓着自己哥哥的衣服外套,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不要哭了。”

李賦章笑着拍着自己妹妹的背。

“琉璃子,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然後,等到你愛上了誰,我再風風光光的把你嫁過去。”

“我不要哥哥死掉。”

李賦章拍拍自己妹妹的背,避而不談這個問題,換了一個新話題:“琉璃子喜歡什麽樣的車子?”

琉璃子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哪裏懂車子的好壞?她看的是外表一好看就舉棋不定,而李賦章是無論什麽時候,只要一談到買車,就只認定梅賽德斯。

于是,兩人之間的分歧就來了。

結果還是李賦章想到了自己那個對車子無比了解的好友中裏毅,立刻就拖着對方一道出來看車。

他聽到了李賦章的預算後,立刻鄙視了一番李賦章對車子只認識梅賽德斯的品味,然後果斷的建議一定要買FC。

琉璃子認不出來梅賽德斯的美麗就在那低調裏不要緊,可她看着眼前的那輛黑色的FC,卻偏偏被一眼迷住了:“這車子多好看啊……”

中裏毅一臉神往的看着這售價高昂的車子:“這渦輪,這輪胎……”

李賦章嘆了口氣,找來售車小姐,劃了信用卡簽了字,當天就把這庫存僅剩一輛的FC給開會了家。

中裏毅下了車,在李賦章的家裏念叨着“暴殄天物”又賭咒發誓的撒潑耍賴求借開車“拜托了義博!我只要開幾天就好了!到時候我保證還回來還和新得一樣!”

正在聽上門的保險推銷員各款車險區別的李賦章是睬也不睬自己的好友。而琉璃子,則對着中裏毅,食指放在眼皮下,拉下了自己的眼皮的同時,還吐了吐舌頭。

“那麽,”中裏毅雙手合一,退了一步,“義博,你加入我們的車隊吧!有一輛FC的車隊……多拉風啊……”

“不要。”

李賦章買完車險送走保險推銷員後,扭過頭果斷的拒絕了中裏毅的要求。

“等放假了,我要帶琉璃子去環島旅行的。”

“哥哥萬歲!”

琉璃子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擁有比普通人都要白皙肌膚的琉璃子,配上精致秀氣的五官,才十二歲就漂亮的和電影明星一樣。

“不要啊……”

剛剛大學畢業,在加油站工作的中裏毅拉住了李賦章,千求萬求之下,終于讓他貼上了寫有NightKids的車貼。

“那麽,妙義山的NightKids的車隊,現在就有兩名成員了!”

中裏毅高興的站了起來。

給車隊的貼紙下放用熒光筆寫上自己名字的羅馬拼音的琉璃子寫完最後一個字母後,開了口“那麽,阿毅,”她無比冷靜的問道,“你的車子呢?”

中裏毅尴尬了一會兒後,回答道:“……我正在存錢中。”

琉璃子默默地轉身,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子裏。

“你被鄙視了啊。”

“義博,你不要提醒我這件事情。”

李賦章從口袋裏摸出一包香煙,敲出兩根香煙後,自己拿了一根,遞給了中裏毅一根。

“那麽,要我借你錢買車嗎?”

中裏毅拿着香煙,大驚失色:“诶诶诶诶诶?!真的嗎?”

李賦章從口袋裏摸出zipper打火機,一手擋在火前:“嗯,省得我環島旅游回來,車隊裏還只有我一輛車。”

中裏毅立刻堅定的回答:“義博,我一定會努力打工,盡快還你錢的。”

李賦章夾着香煙,将自己手上的打火機丢了過去:“直接一步到位買輛好點的吧,我不想再多次借你錢買車了。”

中裏毅接過打火機,沒先點着煙,“……說起來,你不怕我不還錢嗎?”

李賦章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後,看着夜晚的天空。

“不,不還也沒事。對我來說,股市期貨裏的錢,簡直就和白撿一樣。”又對中裏毅道謝:“當初那臺筆記本電腦,也多謝你借我了。”

“這是我姐姐的,反正她買了也不用,我就和她打個招呼借給你了……”

中裏毅正對于自己的好友居然還有投資做股票的天賦感到震驚了,下一刻就恨不得将這個家夥給暴打一頓。

李賦章剛才說:“因為,我發現除了把錢多鋪一點在地上,讓自己睡得舒服些外,這麽多錢,我也沒什麽地方可以花。”

他抽完煙,踩滅煙頭,拍拍中裏毅的肩膀,“車隊的事,好好幹,我會追加投資的。”

“……什麽時候?”

李賦章看着頭探出窗口,左顧右盼的琉璃子:“等我和琉璃子環島旅行回來後吧。”

他給中裏毅開了一張空白支票。

“要多少錢……自己去填。多了……也拿不到……哈哈哈。”

李賦章覺得中裏毅挑車的眼光果然很好,這輛新買的FC開起來就是比梅賽德斯順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琉璃子坐在車後,對于自己開車的速度感到興奮不已的緣故。

琉璃子在車子上還抱怨着說雜志上都有寫“輕井澤是情侶們假期裏必來”的地方,可一下了車,就非常高興的要拉着李賦章去吃冰激淩。

于是李賦章帶着自己妹妹一起坐在露天餐廳的太陽傘下,吃着花式冷飲杯,一邊看着琉璃子和自己一起寫的旅行計劃書。

“下面我們去橫川……走車子比較少的錐冰山道吧。假日裏新修好的那條新高速公路上的車子,實在是太多了。”

“哥哥,你只是不想在路上多浪費時間,所以才把車開得這麽快的吧。”

琉璃子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李賦章開車速度的原因。

“琉璃子你不是覺得很開心嗎?”

難得有了一個沒有利益瓜葛的妹妹,李賦章倒是很高興多花點時間和錢陪她。

“沒暈車就最好了。”

“因為我的平衡系統不好。”

琉璃子翻了個白眼。

“平衡系統好的人,坐車才會暈車的。”

“這是哪來的理論?”

“報紙上看到的啊。”

“原來如此。”

到了錐冰山道,李賦章對于全部都是彎道的這條山道倒是沒什麽感覺,直接一路開了過去。

倒是在離開了錐冰山道後,琉璃子才放下了捂住嘴的手,一臉後怕的開了口。

“哥哥,剛才那個很大的彎道……啊啊啊啊,我不記得那個彎道是哪個了,反正那個彎道上居然有人……高速公路的彎道上居然有人欸……真是不要命了。”

“說起來。”

琉璃子啃着李賦章從副駕駛座上丢過來的草莓大福,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自己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的一幕。

“他們那些人裏……好像還有一個拿着DV攝像機?”

“要是被拍下來用在商業上的話……”李賦章淡定的把車開進了加油站,“請律師去告他們好了。”

一邊說,他一邊從皮夾裏取出幾張“福澤谕吉”給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塞去。

等到松內一家的環島旅行歸來,已經買到了R32又配了馬力強勁的RB26的中裏毅,拿着一個自己好不容易搞來的內部視頻,找上了李賦章。

開門的琉璃子圍着圍裙,手上拿着鍋鏟,臉色極度不好看。

畢竟人家家裏要吃飯了,有人貿貿然的上門,誰都會覺得對方是來蹭白飯的。

雖然成年人們估計在面子上還不會流露出不滿,可琉璃子這個才十二歲的小姑娘不用像成年人一樣需要顧慮許多事情的底氣,則來源于李賦章的一句話:“我的妹妹,可不是讓她什麽委屈,都往自己心裏去的。”

“義博,”中裏毅吃完飯,對着正準備重新回到電腦前的李賦章開了口,“我這裏有一個視頻,你看一下?”

李賦章把電腦上的那些曲線圖給關掉後,插上了中裏毅帶來的U盤。

裏面的那個視頻——

琉璃子立刻一樣認出了這個視頻上的地方:“這不是我和哥哥在錐冰山道的那個……過彎嗎?”

“果然是你啊。”

中裏毅得知了真相後,倒是淡定了下來。

“我就說,那輛FC的貼紙,怎麽看怎麽都像是NightKids的。”

琉璃子撇了撇嘴,回答:“那貼紙太醜了。”

“這可是我花錢請廣告公司設計的啊!”

“有錢請人設計車隊标志,卻連買車的錢都沒存夠嗎?”

“哥哥!Nicejob!”

14、頭文字d(下)

股票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個人掙錢,數千人丢錢的東西。

舉個再明顯不過的例子,引起第一次世界金融危機——造成1929年10月24日這個被歷史稱為“黑色星期四”的日子的導火索,就是操盤手傑西-利弗摩爾。

他在這場金融危機爆發之前,抛售了自己手上全部的股票,在紐約股票的大暴跌裏掙到了多萬美金。

而就下午三點收盤後,有30億美金遭受了損失,僅僅就這一日,相當于美國國民生産總值3%的資金消失了。

當然了,利弗摩爾他在後來沒幾年就傾家蕩産然後在某處自殺了……說起來,被歷史學家蓋棺論定的這家夥也挺苦逼的,當初明明帶着自己掙到的大筆金額從市場上抽身走人的,還有一個叫做喬瑟夫-肯尼迪的人。

這姓氏……大家心照不宣,笑而不語即可。

如果不是在李賦章自己的世界裏,那這錢到手的過程中,多少人會因為輸掉了全部財産而家破人亡——他是一點都不在意。

坐在電腦前,同在自建的私密聊天室裏結識的其他單幹的操盤手談論起今天的事情。

【我今天掙到了5000萬,可是沒人可以說這件事。】

【我也是,已經三天沒和人說話了,加油吧。】

【有很多錢,但是不知道怎麽用。躺在錢上面,卻覺得無比的空虛。】

李賦章一般在聊天室內,都只是潛水不說話。現在正打算從電腦前下來去給自己泡個杯面,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是中裏毅的電話。

“義博,今天有車隊來挑戰,你要不要來觀戰?”

李賦章這才想起來,自己有給中裏毅一個賬號,他組建的那個車隊每個月消耗的各種經費,寫個申請報告就可以按照30%~70%的報銷比例從那個賬號提錢。

李賦章想了想,簡短的回了一句“好”後,穿上西裝,系好領帶,拿着鑰匙和錢包,出了別墅,進了別墅自帶的車庫。

打開車庫的大門,看着裏面的那輛黑色的FC,李賦章眨了下眼睛,開鎖走人

等李賦章規規矩矩的按照着交通法則開到了妙義山腳,就看到中裏毅比那輛白色的車子晚了一步到達了終點。

作為一個男人,居然分不清梅賽德斯之外的其他車子型號,李賦章覺得一點都不丢人。

不是誰都從一出生就悠閑的能夠被父母衣食無憂的養大,一邊忍受你中二的叛逆期,一邊還要花錢供你上大學買房子娶老婆的。

下了車,李賦章從自己的車子上下來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包香煙,又取出一個zipper打火機,一邊點煙,一邊問:“輸掉了?”

一上來就單刀直入被捅了心髒一刀的中裏毅,他的臉色難看的承認了這一件事。

李賦章就是吐了個煙圈,然後看着同自己這幅高級白領裝扮格格不入的周圍一票小青年,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他的手上夾着根香煙,在半空裏畫了一個圓滿的煙圈。

“那麽,我回去了。”

一旁的一個頭發稍長的青年看着面生的李賦章,開口問道:“你不是NightKids的車手啊。”

“是,我是贊助者。”李賦章又抽了口煙,“我的錢多得沒地方花,所以去支持一下好友的車隊。”

…………超級讓人不爽的欠打回答。

“黑色的FC,NightKids……是你!”

“誰?”

“四年前超級有名的一個傳說啊……我記得有一個流傳非常廣的視頻。你記得錐冰山道的那個神一樣的入彎和出彎吧?那可是這輛FC第一次出現在哪裏啊!簡直是……”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

“我是高橋涼介。”

那輛白色車子的車主走過來,伸出手自我介紹。

李賦章将手上抽了兩口的香煙交給了一旁的中裏毅,騰出手伸了過去,握住。

“松內義博。”

然後,李賦章重新坐回了車內,等着比賽開始的發令響起時,這才想到了一件事情。

還沒等他想清楚,比賽已經開始了

妙義山的NightKids車隊與赤城山路的RedSuns,在前者的地盤上戰況重開。

李賦章只是有條不紊的開着車,等到比賽結束,為自己的好友挽回了顏面,他下了車,徑直朝着中裏毅走過去。

“我的煙呢?”

得到了煙已經燒完了的答案後,李賦章嘆了口氣。

“真是浪費。”

然後,看着自己贏了的那輛白色車子的車主,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高橋的車……也是FC啊。”

中裏毅不想吐槽什麽了,而李賦章打了個哈欠,繼續摸出香煙提神。

“沒什麽其他事的話,我回去睡覺了。已經三天沒好好休息過了……困死我了。”

拉開車門前,李賦章看着高橋涼介,仔細端詳了三秒後,恍然大悟。

“你是……那個高橋綜合醫院的大公子?”

輕蔑的擡起下巴,留下一句“玩物喪志”後,揚長而去。

“我勒個去……”中裏毅扭頭,“這家夥是越發的那啥了啊。”

本來只是不怎麽抱希望的想把這個在電腦前面一待數天的朋友叫出門來喘喘氣,誰知道他真來了不算,居然還看到了自己車隊被其他地方車隊挑戰還敗北的一幕……

“這家夥——”

RedSuns車隊裏的人,對于這個臨走了還不忘記痛踩自家隊長的男人情緒激蕩。

中裏毅一邊忍下“還有更糟心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呢……我這裏就不和你們說了”這種想法,一邊認真嚴肅的同那個上過專業雜志介紹專題的高橋涼介進行着“友好”的交流

李賦章在身邊圍着一票銀座的高級俱樂部的女公關們的同時,還有心情對這家俱樂部裏的第一名說了某一支股票會上漲的流言。

來這種高級俱樂部的男人們,一般會給自己喜歡的女公關們帶去禮物,而對于其中最好的那一個——這些男人會将自己公司本來視作機密的訊息告知對方。

而這些情報,就決定了這家上市公司的股票走向。

當然,也有更加直接的露骨情報,比如說李賦章信誓旦旦的說着某一支股票最近半個月必然會大漲。

“富士佳通訊公司研發的一個手機內置的芯片,每個月只需要3200日元,就可以和裝入同種芯片的手機無限暢通的打電話。”

李賦章靠在嬌豔如花的女公關的耳邊,說着一個在明日——不,就在今晚将會落在其他人耳中的情報。

大家都認為從銀座的女公關們哪裏得來的小道消息有正确性,而所謂的富士佳公司內部流出的搶先宣傳的傳單廣告,也側面的證實了這一點。

當然,這些全部都是騙人的。

在富士佳通訊公司的那支股票看上去一片形勢大好的勢頭下,李賦章依憑着直覺在一個心裏最高位抛出了自己手上的全部股票。

事後,又賺了一筆空投的錢。

李賦章總結了一下自己在前期付出了大約7000萬的投資成本,最後,則獲得了20億左右日元的盈利。

看着瑞士銀行裏已經被兌換成美金的賬單,李賦章重新登陸了聊天室,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他看着電視新聞上的女主播認真嚴肅的話。

“富士佳通訊公司昨日已經宣布破産清算,據悉,該公司日前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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