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暢通電話的研究項目實屬子虛烏有……”
李賦章看着聊天室裏,之前寫下【掙到了5000萬,卻沒人可以告訴這件事】的人,留下一句【全完了】後,就下了線。
“白癡。”
李賦章合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就這泡面,看完了晚間新聞後,将電視轉臺到了其他的頻道。
正好看到一個關于某化妝品公司的代言廣告,廣告上的代言人,正是已經年滿十八周歲的琉璃子。
“日本二十周歲才算成人這種事情……太差勁了。”
李賦章吃着杯面,關掉了電視機。
“居然連大學都不要去念,偏偏要做什麽藝人……自甘堕落的話,我當然要斷絕關系。”
“真是愚蠢,戲子這種下九流的下賤職業……”
李賦章搖了搖頭,吃完杯面後,就去衛生間刷牙洗臉,随後就聽得一聲巨響——
李賦章在醒過來後,發現自己除了在夢中死去才能醒過來外,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可以回到現實世界。
比如說,自己被外面的人強制性的弄醒了。
李賦章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上面顯示才是淩晨三點。
而屋外讓自己吵醒的響聲,很快就被小區裏那些訓練有素的前退役軍人們給解決了。
李賦章立刻自己拉好了杯子,重新睡着了
“賦章,快醒醒,上學要遲到了。”
Advertisement
李賦章看着叫自己起來的那個精神奕奕的老者,就算間接或者直接害死了不少人時也可以淡定的解決自己的食物問題,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死穴】,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時……
“院長……先生?”
李賦章不是很确定的說出了那位老者的身份,而對方卻和藹的笑了起來。
“小方醫生已經說你的燒昨晚上就退了。好了,快些起床,去上學吧。”
“我知道了。”
即便這樣說,可是當李賦章看着自己書包裏,用舊日歷包起來的小學六年級的舊課本時,他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回到了過去?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無論這是真實存在,還僅僅只是大夢一場……
他絕對……不要讓那些歷史重演!
15、恐怖寵物店(上)
你覺得孤兒院應該是什麽樣子?
永遠陰沉沉的工作人員,永遠在溫飽線上掙紮,永遠不知道吃得飽是什麽感覺……再加上冬天在大半夜會被凍醒的薄被子,以及各種大孩子欺負幼小孩子的事件?
不,這些事情李賦章都沒遇到過。
倒不如說,李賦章他不保證其他的孤兒院的情況是不是這樣,可他長大的地方,卻絕非如此。
要說理由的話,那是因為孤兒院的院長,是李立文先生。
他終身未婚,一生正直,桃李滿天下。
李立文先生管理下的孤兒院雖然不會拒絕社會上的捐贈,可如果這捐贈的對象要求必須上電視新聞報紙做企業形象宣傳的話,他絕不會答應。
為了錢出賣自己院裏孩子們的自尊,從小用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你和別人不一樣”“因為你是孤兒所以要低人一等”“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自尊也沒關系”……這些事情,李立文先生從來沒有做過。
支撐這家孤兒院教職員工和一票小孩子們的,是國家平攤下來微薄的補助金,以及李立文先生的全部身家財産……哦,他以前教得學生們,其中也有回報社會來院裏捐款的。
他教自己院裏的學生,要好好念書,考上好的大學,以後為國家做事。
不可以違法亂紀,要遵守國家的規則,當老師要對學生負責,當商人要對客人負責,當科學家,當工人……你以後要做的工作,全部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對自己和別人負責。
本來李賦章覺得自己只要按照李立文先生規劃好的目标往前走,念好書考上好的大學,最後能混到中科院裏去當個院士,就無愧于自己和院長先生了。
科學家聽上去多有範兒啊。
——全是在做夢
在李賦章高考後沒多久,李立文先生出了車禍故去了,開車的傳說是個官X代?
除了賠了幾百萬給孤兒院裏當做建設費外,李立文就再也找不到那個官X代了。
據說那家夥最後是出國了?
國內犯了事,就跑出過避風頭麽?
別被所謂的網絡語言自由給騙了,這事以後,李賦章再也不信這個新聞媒體在這上面很管用了。
可就算想要找上門去捅死那家夥,也要找得到地方才行。
李賦章再次慶幸自己高考前填志願的時候,果斷放棄了那個看上去天真無邪的就和李立文先生一生的夢想一樣可笑的科學家的願望,整個志願表從上往下——全部都是全國最好的經商管理系。
等到自己掙到了足夠多的錢,也要去把那畜生給開車撞死,然後用錢砸到他們全家的人脈關系統統不管用。
但是一窮二白的還靠着助學貸款才能上大學的孤兒,怎麽掙到這麽多錢呢?
大學裏同寝室結交的好友,是他往上爬的墊腳石。
最初和蘇茗意交往的人是他的“好友”宋岚,李賦章聽到了女生們流傳的蘇茗意的家世後,就做了自己的計劃。
計劃的另外一個棋子,就是和自己同一所高中的年級第二的楊二少。
李賦章只是帶着宋岚去見了這位亦敵亦友的楊二少一面,楊二少的眼神,讓早在高一的時候就發現這家夥是個同性戀的李賦章滿意而歸。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李賦章只要同蘇茗意保持一個與好友的女友之間【普通朋友】的關系即可。
當然了,在這期間,也要将自己抄襲自李立文先生的文雅和善的性格保持下去。
然後,他只需要蘇茗意因為自己男友這些天奇怪的态度心神不寧找上門求證的時候,讓她在嘴上沒門的另外一個同寝室的好友之間,選擇相信自己就可以了。
真相不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而是讓對方求着自己陪她一起去,然後讓她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
李賦章在追到蘇茗意之前,統共做了三件事,第一,介紹宋岚認識楊二少;第二,對蘇茗意說“啊,這幾天宋岚大概都和楊二少那家夥在一起吧。”;第三,自己親自下場,确保蘇茗意親眼看到宋岚被楊二少推在牆上親吻時,那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
感謝從高中認識後就從來沒有改過自己“獵食”口味的楊二少,感謝蘇茗意相信自己僞裝的守口如瓶的形象,感謝李立文先生教會自己的事情……不,在他死後自己無師自通的東西,下了地府李賦章覺得自己都沒臉去見他——反正也無所謂了。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追個害羞得沒臉說自己同熱戀中的男友分手原因的女孩子,對李賦章而言是再容易不過了。
在大學期間完成幾個項目掙到的錢,李賦章拿去投資了自己以前的孤兒院裏,那個名為“蘇真”的這張牌
升官發財死老婆,岳家的人脈關系在妻子死後也全到了自己手上,可距離那個掙到殺人放火也不用坐牢的金錢目标還遙遙無期。
這個時候,孤兒院被買下來了。
李賦章想辦法調來了孤兒院的投資金額,在發現李立文先生的賠償金有幾十萬沒辦法證明花費的缺口時,就想要去告現在的院長貪污舞弊。
可是卻被以前孤兒院裏的工作人員給勸阻了。
水至清則無魚,确實如此。
這個世界上,和李立文先生一樣不會去貪污一絲一毫應該用在小孩子身上錢的人……李賦章沒有看到過。
“做得足夠好了嗎?”李賦章點點頭,“我知道了。”
轉身走人。
拿起手機撥了電話號碼。
李賦章沒辦法解決那個還在國外逍遙的官X代,可對付幾個分賬了李立文先生遺囑上說明了全部留給孤兒院的賠償金的人,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蘇真這張牌在孤兒院財産清算賠償後,被李賦章打了出去。
他的用得地方不錯,可也算不上最好。
重新回到過去之後,李賦章有了對手的底牌,以及蘇真這張牌更好的去處
“賦章哥哥……”
李賦章蹲下身,揉了揉才五歲的小蘇真的頭。
“這個社會太險惡了。”他笑着說,“所以大人要保護照顧好小孩子。”
“可是小孩子在長大後變成了大人,做錯了事,卻怪這個社會和自己以前沒人教他這些事……是最差的了。”
“诶?”
蘇真擡起頭,似乎完全不明白在孤兒院裏非常優秀的哥哥,到底在說些什麽。
“不要哭了喲,被那對夫婦收養,也見不得是什麽好事情。”
李賦章站起身,拉着蘇真回去了。
“我會給你找到爸爸媽媽的。”是的,蘇真他媽媽早死了,可他爸爸……卻會在死之前,把他的全部身家都留給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孩子。然後沒幾天,這些東西全部被李賦章折現,賣了個好價錢。
他回去繼續做自己的副總裁,而蘇真則被他丢到了歷史的垃圾桶。
“我不想要爸爸媽媽。”蘇真擡起頭,“我想和李爺爺還有賦章哥哥,還有大家一直生活在一起。”
他努力的擡起頭,可是拉着自己手的李賦章,看上高不可及
第二天上學,李賦章坐在楊二少的後面位置,喊了他的名字。
“我建議你的父親不要把流動資金都壓在科技股上面喲,因為,很快這科技股很快就會大跌特跌了。”
李賦章前排的楊二少正打算回頭,卻被李賦章給喊住了。
李賦章輕聲的說了一串絕對有據可靠的消息,第二天早上,眼高于頂的楊二少,笑眯眯的邀請着年級第一去他家裏吃飯。
李賦章搖頭,回答他:“我今天負責洗碗。”
他認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就好像他當初在大學的時候,除了花在課堂和蘇茗意身上的時間外,除了必須的人際交流,他幾乎将自己的全部睡眠時間給貢獻在了文獻資料上一樣,李賦章從來不打破自己的計劃表,可偏偏永遠破壞一切規則的強權是最讨厭不過。
坐在飯局上,李賦章一邊應對着楊二少他一點都不好對付的老爹,一邊憎恨着不在自己掌控之內的一切。
“所以……你是在報紙上發現的這一切嗎?”
“我有自己的情報分析的辦法,”李賦章看着楊老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着謊話,“而事實是,确實如我所說。”
16、恐怖寵物店(下)
李賦章趕在小學畢業前重生回來,那麽就一定要考進市一中的初中部。
只要上了初中部,等到時候初中升高中的時候,一中的初中部考高中部,有內部的優惠政策可以拿。
而除了這條,還有就是為了能在初中的時候,李賦章能結識楊二少,然後借着他這條線,建立起自己的原始資本積累。
具體的規劃既然已經有了大致的章程,那麽就沒什麽事能夠妨礙他先同這位楊二少建立起友誼了。
打一開始,李賦章就知道楊二少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而且還是絕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的那一種極端類型……所以,當他在中考結束後再次被圍追堵截的時候,既然“我對比自己小了一個多月,結果還沒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人發生性行為沒有興趣,歸根究底,我還是比較愛自己,不想做違法的事。”這種理由不管用了,那也只能不是很愉快的發生了一些在事後李賦章并沒覺得後悔的事情。
雖然開頭不是很愉快,卻有了一個完美的過程和結局。
歸根究底,同妻子蘇茗意與情婦都從沒做過的那些出格事情,現在都可以在身下的楊二少身上用上。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中考結束後的這個炎熱夏天,李賦章算是徹底記住了放開後非常之……美味的楊二少的大名——
事畢,李賦章穿着襯衫,心裏想着今晚回去自己要洗碗,一邊嘴上漫不經心的回答:“是是是,我記住了。”
任誰在興頭上被身下的那人逼着重複無數遍他的名字才能完成一些“小興趣”,也一定會牢牢記住的。
李賦章穿好衣服,同剛剛起來穿衣服的楊二少道了別,就先離開了。
誰知道剛剛推開教室門,就在一眼望到底的走廊盡頭看到了蘇真。
雖然不知道蘇真他是怎麽進來的,可李賦章也只是走過去,揉揉他的頭發,說道:“回去吧。”
“考試時間結束了,可賦章哥哥一直沒回來……所以我就過來找找看……”
蘇真有些慌亂的說着自己前來的理由,可在回味之前楊二少的美味的李賦章,卻壓根沒想要聽這個理由。
“我知道了。”
李賦章想了想,既然蘇真是張重要的底牌,那麽現在還是別讓好感度跌下去的為好。
“謝謝啊。”
“欸?不不不——為什麽道謝?……不用道謝的。”
最後一句話,蘇真用輕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出來。
李賦章想了想,反正到了樓底,就問蘇真“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雖然蘇真連連拒絕,可李賦章卻毫不在意的背起輕輕巧巧的蘇真,走出了校門。
李賦章走得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可樓上的楊二少,卻抓着走廊牆上的不鏽鋼欄杆,看着前者遠去的身影,眯起了眼睛
李賦章在這一回頭一回開葷後,終于記住了楊二少的大名為楊謹。
當然,在床上的時候,他還是“二少”“阿謹”的一通亂叫。
對于前一個稱呼,楊謹在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心中不滿——未遂——後,又差一點在一次學校組織的小隊分組的春游半途,被李賦章“阿謹”“阿謹”喊得兩人差點擦槍走火後,終于默認了“二少”這個稱呼。
這期間,李賦章給楊家打黑工掙到的大筆錢,全部都丢到了孤兒院的建設裏面。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死穴的告訴全天下的人,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那麽說了便說了。
總有一天,李賦章一定會在完成了自己的原始資本積累後,背後狠狠地捅上楊家一刀,果斷的翻臉。
留三分餘地……喂,等着他們這種大家族喘過氣來,然後聯合起別人來吞了根基不穩的自己……?這種蠢事,李賦章以前現在,都沒做過。
不打沒把握的仗。
當然,如果事事都能和楊謹在床上一樣讓人滿意就好了……白日夢什麽的,做做就可以了,為了個炮.友自毀牆角,李賦章的腦子又沒壞了。
“你如果不要在洗碗上浪費時間的話,現在你早就保送了。”
“阿謹,你如果将挖苦我的時間花在學習上的話,”李賦章翻着手邊的報紙,眼睛同時盯着身邊擺放着的幾臺筆記本電腦,“你早就是年級第一了。”
家裏行二,年級裏又是第二……李賦章覺得自己這個“楊二少”的稱呼,還真沒喊錯。
不過人家死不承認,那又有什麽辦法……?當然,在床上,這死不承認就和廉恥、節操外加自尊一起丢到了床底下。
“唔!李賦章你動作倒是快點……嘶——”
“二少,我早就說啦,做之前先去洗腸……你每次都死撐着不去……”
“有空說這個……你倒是快點……唔!”
李賦章倒是真心喜歡楊謹在床上徹底放得開這一點,那表情可真是勾魂的——
反正這美人計,也沒說明到底該上女人還是男人不是?
第二天,楊謹默默地在一旁學習觀摩着李賦章指揮的一場“戰役”——在亞洲金融危機的香港反擊保衛戰裏,狠狠地撈他個一大筆。
時間掐算之精準,盈利回報之豐厚……讓圍觀人員瞠目結舌之餘,李賦章也笑眯眯的拿着從自己的酬勞,抽出一部分給孤兒院的夥食提了好幾個檔次
臨近高考,李立文先生專門從自己的工資裏拿了一筆錢撥給廚房,專門給李賦章開了小竈——所謂的小竈,就是每天早飯的時候,多加一個白煮蛋。
雖然蘇真更加喜歡泡在廚房裏,變着法子想辦法把這每天一個的雞蛋做出花兒來……
所有人想知道,李賦章究竟打算考哪所大學。
“來F大!”楊謹唠叨的勸着李賦章,“一道念金融吧。”
李賦章果斷的說:“不,我打算去念物理。”
楊謹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着李賦章,而李賦章卻非常古怪的反問他:“你還記得小學裏自己寫的《我的夢想》的作文裏,自己想幹的職業嗎?”
“我寫的是醫生……反正那個時候是随便寫來應付老師的……”楊謹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李賦章,“喂,不是吧你!”
李賦章聳聳肩,輕松的回答:“那麽現在,我的夢想成真了。”
“別告訴我你寫的是用物理學總結歸納股票期貨市場……”
“不。”李賦章非常輕松的解答着多年好友的疑問,“我的夢想一直都是當個科學家來着。”
看,前輩子自己讓李立文先生感到失望的事情,這一回不會發生了。
“……不解釋。”
楊謹無法理解的站起身,卻被李賦章一把撈在懷裏。
咬着耳朵,李賦章輕輕地說:“因為我愛你嘛。”
嗯,愛到想要将你們家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然後踩着你們向上爬
李賦章去學了物理,楊謹去念了國際商貿,兩個人雖然上着同一所大學,卻再也沒有交集。
李賦章此人是有才華有天賦,可如果勉強他不想幹的事情,估計他可以将你們家的全部流動資金給賠在股市裏。
惱羞成怒的想要報複他?
先好好想想怎麽對付其他想要吃掉自己手上産業的企業公司才是正事。
既然沒了利用價值,李賦章就最多和楊謹保持着見面點點頭,然後大路朝天各種一邊的冷淡态度。
反正李賦章比起男人,還是覺得娶個好姑娘回來才是正事。
如果他不是接到蘇真心告知了李立文先生死訊的電話的話,那麽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大概還不會走上更加極端的道路。
明明已經重生了,也小心意義的注意了李立文先生去世的那幾日前後的事情,可為什麽……這一劫怎麽都躲不過去呢?
李賦章覺得,那個兩回撞死李立文先生的官X代不可饒恕,可連許久未曾好好見上一面的楊謹楊二少,都登門拜訪,親自告訴他“這件事,只能私了”。
李賦章點點頭,鎮定無比的回答:“我知道了。”
然後,他拿着賠款,轉手就全部升級換代了孤兒院的軟硬件設備
喪禮結束後,李賦章拍拍蘇真的頭,靠在他耳邊說了一件事。
蘇真擦幹眼淚,紅着一雙眼睛,趁着暑假,就天天去跑那建材市場。
後來在重新粉刷房子的時候,不出李賦章所料的從地下挖出了一柄青銅器——李賦章目測無能,繼續往下挖,在挖出來好幾柄青銅質地的斷劍後,李賦章就收手了。
他鎮定無比的拿着一把幾乎完好的青銅斷劍,用布包了起來,裝在了盒子裏。
随後,他就搭上了一個和北京的某名校舉辦的關于物理學方面的交流活動。
李賦章帶着從孤兒院的地下挖出來的青銅劍,“偶遇”了該校最有名的一位在考古學方面的權威教授。
這柄幾乎完好的青銅劍一出,權威教授立刻拍板決定跟着李賦章去了他家的孤兒院。
不用幾天,包括李賦章一直呆着的這家孤兒院在內的周邊一大圈土地,全部都是一個保存極其完好的古戰場遺址。
順便一提,就在以後的某大型廣場下面,還有一個身份地位不低的陵墓。
既然國家将這塊地劃為了國家特級文物遺址,那麽一系列的商業開發和圈地活動就宣告暫停了。
把流動資金砸進來的包括楊家在內的一票人,統統因為流動資金套牢抽身不能而倒了大黴,而更加坑爹的是,在背後抽冷刀子捅得他們有苦說不出,只能一個勁吐血龜縮的——卻是靠煤礦起家的蘇家。
蘇真這張牌真好用。
李賦章笑眯眯的坐在電腦前,喝着大紅袍,心裏高興的很。
然後抱起身邊累到蜷成一團昏昏欲睡的蘇真,靠在他耳邊,說着各種甜言蜜語。
反正上個男人,說幾句好話,又不會少塊肉。
信愛情信友情,才是真輸家。
李賦章從來沒把楊謹當成朋友,所以害得他家破産也無壓力,不過總得來說,如果當初楊謹沒有代表那個官X代一家來求情的話,說不定他會想想要不要把這個過去蘇真告訴自己的消息,再轉去告訴他。——當然,想完了他也不會告訴楊謹這件事的,無他,誰叫他們楊家兩次都想要孤兒院的這塊地呢。
當初李賦章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地基和城市規劃統統都做好了,大勢已定,他想這麽整都沒辦法。
現在……?
既然這一回孤兒院還是得拆,可讓位給學術研究,比起讓位給高檔小區商業中心要好多了。
聽上去這檔次就不一樣……不是嗎?
趁着完成一件擱在心上數年的心願前,李賦章抱着蘇真又要了一回。
這一回,蘇真是真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喘息的聲音小得和幼崽一樣,偏偏下面卻緊得和第一次一樣。
這一回,蘇真是真正的做暈了過去。
李賦章拉起被子,睡覺
第二天,李賦章穿好衣服,拿着自己訂好的飛機票和護照,看也不看床上的蘇真一眼,就徑直去了機場。
目标日本。
循着情報踏入了傳說中的歌舞伎町,李賦章覺得這世界有名的合法紅燈區……也不過如此嘛。
雖然知道那個開車撞死李立文先生的官X代就在這裏,可具體在哪裏……李賦章也真是清楚。
反正付給地頭蛇的情報費,可不是白給的。
推開門,一股聞着香甜到膩人的熏香撲面而來,李賦章看着裏面那個抱着一只貓咪,混合着喜悅與震驚的古怪表情的官X代,對他用再純正不過的中國話打了個招呼後,走過去,帶着客套的笑容俯下身,一便拿刀捅穿了他的肺部,一邊笑着自我介紹:“初次見面,我叫李賦章。是你開車撞死的那位李立文先生他所在的孤兒院裏的孤兒之一。”
李立文一臉笑容的看着被捅穿了肺部,只能緩慢而又痛苦死去的官X代倒在地上,轉過身去,無比抱歉的對着那個打扮的中國風完全不合格、絕對大失敗的寵物店店主說道:“抱歉,弄髒了你家的地步。”
随即,李賦章體貼的說:“那麽,要我給你打電話幫你叫警察來嗎?不過,我不太喜歡和日本警察打交道。”
這位寵物店的店主只是淡定的起身,語氣平穩的自我介紹:“大家都叫我D伯爵……因為我的祖上曾經有獲得過這個爵位……當然,到了我這裏,爵位早就不存在了。”
說完,他深深地一鞠躬。
“解廌大人,您來了。”
李賦章回頭,在被那個有着一頭銀發,手上卻拿着一個銀色錐子的男人給殺死前,聽到了這位自稱為“D伯爵”的店主不帶任何感情的介紹:“解廌大人,是名為‘灋’的神獸,專門——”
解廌一聽犯人的承情便知對錯,他會用角去抵觸無理之人,假若那人真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他甚至會将罪犯當場抵死。
“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無法忍耐。”解廌對着D伯爵解釋,“他的身上,有着讓我無法忍耐下去的罪惡氣味。”
“您無需擔心這些。”
D伯爵笑着安撫這位大人。
“我會處理的。”
反正……他的店裏,有的是食肉動物
李賦章醒過來後,看着還差兩分鐘就響起來的鬧鐘,不由得的皺起了眉。
這一回,居然遇到了灋這種神獸……真是不可思議。
既然想不通,李賦章就不再去想了。他吃好早飯,開車上班去。
結果一到公司,自己的女秘書就帶來一個壞消息。
公司裏有十幾個人,都因為流感爆發而請了病假。
李賦章更加在意的,是那位李臻居然帶着自己全家,離開了這座城市。
幾個月後,當第十三起告李賦章公司旗下的那新推出的食品安全問題,在美國境內再次敗訴後,李賦章就決定出賣自己的上司換取安全。
因為公司裏因為大規模的流感而病倒的職員,已經讓李賦章産生了極不好的預感。
拿起電話,他撥通了一個傳說中的專線號碼。
出賣了自己的公司後,李賦章就決定去定飛往東歐的飛機票,随便哪個國家,越快越好。
在公司總部發現是自己賣了他們前,趕緊逃命。
反正,他這個工作也不想幹了。
可事實上,李賦章這個不幸的預感來臨的之快,只能讓他躲在地下室裏,點着家裏自配的酒精爐,啃着夠自己一個人吃幾個月的大米飯就鹹菜。
我-操-你-媽!
李賦章一邊給自己裹好被子,一邊在心裏罵着實驗室的那群傻逼研究員。
七十度的高溫就可以殺死的細菌?
操!不到七十度這細菌就足夠吃死人,而過了七十度……就是産生流感症狀的發燒流涕……然後在一個月內,統統變成傳說中咬一口就傳染的喪屍!
這群傻逼研究員!李賦章覺得自己也被他們給騙了。
冊那,身為全球大規模的幾家食品公司之一,對于公司的廣告宣傳和營銷能力,李賦章早就有了深刻而充分的認知。他在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帶着重要的東西,躲進了別墅裏自己建造的地下室裏。
李賦章一邊就着晚飯,一邊觀看新聞裏知道真相的憤怒群衆,上門把公司大樓給砸毀的錄像片段。——這一段已經是一個多月前大規模變異還沒發生時,群衆們因為自己親人的發燒不止,而憤怒的上門讨說法的情況。
至于負責亞洲地區的那位總裁?李賦章這個副總裁不知所蹤,總裁也只好連他的那一份一道承擔了。
李賦章有吃有喝,自然不在意要不要到外面去,可他擔心的是,一旦政府真得破釜沉舟要毀掉聚集了大密度人口也意味着聚集了大密度危險喪屍的沿海城市,那麽這個別墅的地下室,到底擋不擋得住核武器核輻射,還是兩說……
17、長恨歌與小李飛刀(上)
醒來後發現自己成了日本江戶時代的某個姓德川的日本青年,并且上頭的父親是叫做德川某某的幕府将軍後,李賦章是真心的沒話可講。
你搞笑呢!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另外一個人,并且在這裏死掉後,估計八成還得回到那個末日的現實裏……
李賦章拿起牆上的武士刀,從刀鞘中拔出刀後,就想直接抹脖子算了。
雖然李賦章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因為有事上門的家臣拉開門,看到自己的主公居然要自殺時,立刻撲過去,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李賦章的大腿,聲淚俱下的哭訴着懇求:“都是臣下的錯,請主公切勿在做這番事情了。”
李賦章對于這種“錯的不是主公,而是臣子”,而如果天皇做了什麽坑爹的錯事,一堆臣子就會去宮外跪求天皇回心轉意的日本真是受夠了。
做好了三秒鐘的心理建設後,李賦章接下了這具身體的身份和他所遺留下的妻妾們。
其實那些拉攏家臣,招攬手下,平穩朝政關系,并且得到幕府将軍這一全國權利最高點的位置……這些事情做起來是非常的容易。
而想要在後院一碗水端,并且平妄想妻妾和睦的男人都是傻逼。
想到自己接手的那個心慈手軟的妻子,李賦章就覺得真是倒黴。
他端了一碗毒藥,給她送了過去。并且親眼看着她将毒藥喝完,這才起身離開。
接下來,就只需要将這件事情嫁禍給另外一個擅妒的妾室即可。
不能幫上忙的妻子,殺了就好。
至于那些因為正妻死了,而越發蠢蠢欲動無法無天的妾室怎麽辦?
李賦章新娶了一位八面玲珑的妻子回來,在拉攏了新岳家的同時,也發現自己的妻子在對付後院上極有一套。
這才是掌權者該有的妻子設定。
李賦章滿意極了
就說了,謀劃掌權者位置的這種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
再來個幾次,李賦章估摸着自己閉着眼睛都可以成功了。
被妻子服侍着将衣服整理服帖後,李賦章俯下身,伸出手指,撩開跪在地上的妻子鬓角的發絲,靠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道:“今天還是這樣美麗。”
美麗又聰慧的妻子俯下身,行禮:“将軍大人,請慢走。”
處理完公文,李賦章去看了自己的三位兒子的功課。
功課考核到最後的小兒子時,就聽得當初抱着自己的大腿,聲淚俱下的懇求不要自殺的家臣走了進來。
他靠在李賦章的耳邊耳語幾句後,李賦章放下手上的公文,和小兒子道歉并得到諒解後,就同自己的家臣走了出去。
回到議事廳,就聽得家臣回禀:“将軍大人,松代藩已然覆滅。”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