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亂趁亂揭竿而起?
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兒孫滿堂自然是顧慮多多。
尤其是他的目标,本來就不是改變歷史,而是學習足夠的醫術用來保命。
西醫中醫融彙貫通,李賦章覺得自己就算是動西方的外科手術也好,還是中醫的就地找救命的草藥也罷,絕對的無壓力了。
說不定在食物吃完後,還可以辨認一下有沒有可使用的植物入口填肚子呢。
至于後代怎麽辦?
李賦章覺得自己已經責任盡到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全部安排的面面俱到,他又不是神。
醒來後,李賦章揉揉太陽穴,刷牙漱口洗臉完畢,就同楊謹宋岚楊慎三人一起去把那些資料早就全都被李賦章記下來的主機往車上搬去。
而白睿,卻是在睜眼後就一步不離李賦章。
李賦章雖然覺得多了一個礙手礙腳必要時刻絕對增加死亡風險的家夥真是麻煩,可是将未成年人當成擋箭牌推向危險自己保命,也不是他的原則。
多了個自閉症的跟屁蟲真是麻煩,而讓李賦章舍不得丢下他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他那仿佛面對任何的電腦安全系統,都如同自家後花園一樣的天才操作技術。
電腦技術僅限于“懂得回收箱裏的文件确認删除并不是就在硬盤上删除”的李賦章,覺得這種人才真是造物主的奇跡。
而為了這種天賦,從而喪失基本生活自理能力……李賦章才不要做這種交換。
李賦章拿着剪刀把白睿的那頭柔軟的頭給建成了參差不齊的寸板頭後,用濕毛巾把白睿的身體擦擦就算完。
“洗頭洗澡方便。”
然後把從成衣店裏找到的換洗衣物給白睿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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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和個特大號嬰兒一樣的白睿,李賦章開始猶豫是不是要繼續帶着他上路。
想了想,還是把白睿塞進了後排車廂,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猛地關上了車門。
白睿的身子聽着車門的關門聲,吓得抖了抖。
然後赤着腳,在後排蜷成一團。
前面駕駛座上開車的楊慎一邊看着前方的道路,一邊問着坐在後排的李賦章:“李孤狼,下面我們怎麽走?”
“真把老子當成GPS了啊。”
李賦章看着從報亭裏翻出來的本市地圖,推測了一下現在的大環境可能會有的情況後,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問道:“我們要去安全區補充一下補給,還是直接繞到上路?”
想到之前好不容易才離開了安全區,李賦章就果斷把自己的**投給了“直接繞路奔向目的地”。
“打算從哪裏繞路?”
李賦章畫了一張簡易地圖。
“繞到去秦嶺。”
宋岚下意識的問:“為什麽?”
李賦章面無表情的回答:“有山有水有食物。”
這個時候,楊謹都笑着插了嘴:“你要吃金絲猴嗎?”
看着對話有向輕松愉快的方向進行,李賦章也從善如流的接下來口:“比起對付人,我更加願意去對付沒有受到感染的金絲猴。”
宋岚想了想,嘴角扭曲了起來。
“那麽……峨眉山上的猴子,不是也有被感染的危險嗎?”
李賦章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初宋岚你被搶走班費買得那臺錄像機的時候那副表情……噗。對不起,我忍不住了。”
宋岚舉手,做投降狀。
“我認輸了認輸了。當初要不是阿謹用食物把錄像機從猴子手裏騙回來,我真得是完蛋了。”
李賦章得承認,看到楊謹扭過頭對宋岚露出的笑容,忍不住回憶起楊謹在床上的那副模樣。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解決過生理需要了!
可在白睿純潔的注視下,李賦章只能默默地扭過頭,看向窗外。
擦,這個連香煙都沒有的生化世界。
這是要強制逼着他戒煙嗎?
25 全部都是現實篇(一)
被全世界逼着戒煙的李賦章,在自己從女秘那裏搞到的戒指型的随身空間現了三條硬中華後,立刻抛棄了全世界選擇了香煙。(讀看看小說網更新我們度第一)
在外出尋找食物時,李賦章淡定的一點點把自己空間裏那些女秘配備的罐裝食品混在了自己尋找到的食物裏,順便取了一條硬中華回去了。
“卧槽,是煙啊!”
同樣是煙鬼一只的宋岚內牛滿面的撲了個去。
楊謹動了動嘴,最後只是默默地把頭扭過去,不去看同李賦章分賬的宋岚。
楊家的家教是宴席上推杯換盞喝酒免不了,可煙這種害人的東西絕不許抽。
李賦章曾經“以前”聽楊謹說過,他們家祖上在民國的時候,有一個因為抽大煙抽到把家裏祖宅都賣了換鴉片的敗家子。所以他們楊家的家訓就有一條:無論是什麽煙,楊家後人一律不許碰!
于是李賦章和宋岚分贓了一條硬中華後,抽完煙回來,就立刻精神百倍的奔向了秦嶺。
秦嶺在李賦章的記憶裏,就是個沒有閑草的寶庫。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從那個專線電話裏得來的關于長白上研究所的消息,李賦章絕對想把秦嶺當成自己的大本營去駐紮了。
又一次經過一個安全區。
車上沒汽油了也沒有足夠的交換物……于是李賦章他們一行人只能加入了安全區的資源搜索隊進行外部探索,問題是,白睿怎麽辦?
在這年月還能活下來的人,不要說男人了,就連女人都破罐子破摔的一股彪悍之氣迎面撲來。
最初想要靠着身體換取安全的女人都在一路上被犧牲了——用途不能多想,認真你就完了;
活下來的女人,要不是傍上了一個強大到能夠一擋二的男人,并且把一切想要搶走對方的女人給趕走——過程不亞于那黑暗得被葬送在歷史裏的宮廷內鬥簡單;
要麽就是自力更生,比男人更加難打能抗掙得一個立足之地。
白睿……這孩子在最初的基因污染爆之後,在自己的房間裏靠着足夠吃上三個多月的夾心面包和桶裝水活了下來,并且還被李賦章他這個底線在這種時候比大多數人要高的“元兇之一”給救出來了。
而在加入了李賦章所在的這個良心底線極高的團隊後,一路上順風順水的讓人懷疑這個世界上若是有神明的話,TA的全部注意力與親切度估摸着是全部都給了白睿。
現在,神明對白睿的注意力估計就到此為止了。
李賦章給白睿留下食物和水後,關上門,同楊慎說了一聲“關照一下白睿”就下樓同楊謹和宋岚彙合了。
沒被他們這三人賣給安全區的研究所,李賦章就該謝天謝地了。當然,如果楊謹打着的是自己怎麽進長白上研究所的注意的話,他也無所謂被這位楊二少繼續盯下去。
等到李賦章把殺怪、找食物、被怪盯上,被團隊抛棄、找尋生路、僥幸生還之類的俗套情節經歷了一遍後,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切的安全問題帶着工分回去後——
李賦章開槍爆頭了那幾個對着白睿有極其惡心打算的男人,橫着抱起怕到渾身抖的白睿,抓了一件放在随身空間裏一點存在價值都沒有的鬥篷,套在了自己身上。
“冷嗎?”
裸着大腿,披着李賦章從空間裏抓出來的白襯衫的白睿,只是抓着李賦章的衣服前襟,使勁的搖着頭。
既然如此——
李賦章把白睿丢到了車子裏,搶了一輛車後就直接闖出了安全區。
好,現在帶着一個只能拖後腿的自閉症患者,以及丢掉了進入長白上研究所的敲門磚,李賦章覺得自己真得只能去秦嶺回歸野人社會了。
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蓋着毛毯躺在後面的白睿,李賦章嘆了口氣,一踩油門,朝着未來奔去。
果然帶着白睿就和開了作弊器一樣,靠着香煙熬了五天五夜後,李賦章有驚無險的終于到了秦嶺。
之前和楊謹三人倒班開車解決的路程,讓他在精疲力竭而亡前,終于進了秦嶺。
招呼一路上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裏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水就喝水,大小解全部根據李賦章能夠抽出來的空閑時間解決的白睿下車,李賦章剛剛從駕駛座上下來,就一腳踩空差點摔在了地上。
白睿立刻撲了過來,扛着李賦章走進了森林。
在李賦章一覺睡了近二十個小時,等到他醒過來,白睿已經捧着一把紅色的小果子獻寶的遞到了前者的面前。
研究了一下這個果子,李賦章一邊用手指撥開果肉,把裏面的果核取出來丢掉後,一邊吃着果肉,一邊問白睿哪裏找來的。
白睿看到李賦章醒過來就很高興了,聽完他的話,就立刻拉着他去了撿到這果子的地方去了。
轉了幾個彎,走了好一會兒路,李賦章看着面前的那顆紅豆杉,深深嘆了口氣。
“沒想到啊……這個瀕危樹木結出來的果子味道,還真是不錯。”
白睿只是在李賦章辨認自己面前的那棵樹是只生長在險惡環境下的紅豆杉時,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他。
李賦章正好吃完了自己手上的紅豆杉上掉下來的果子,然後就拉着白睿去辨認自己在夢中學到的植物學。
“這是紅豆杉。”
李賦章耐心的将自己的手放在白睿的手上,拉着他的手摸着樹皮,一個字一個字的講解着這個植物的名字。
白睿只是在手指碰到那含有目前治療癌症最好的藥物——紫杉醇——的紅豆杉樹皮時,瞬間如同觸電一樣收了回來,然後非常內疚的低下頭,連一眼都不敢去看李賦章。
李賦章只是繼續拉着他的手,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這是紅豆杉。”
于是一整天,李賦章就在尋找着自己需要的植物草藥時,教着白睿必備的常識。
到了晚上,白睿蜷在毛毯裏好好的睡了一覺。
而李賦章則在計劃着建棟房子的同時,再整個曬藥架。
第二天一早醒來,李賦章就看着白睿捧着那些紅豆杉的果子再次來自己面前獻寶時,無奈的笑了起來。
不過看對方那一副求誇獎的樣子,李賦章只能伸出手,使勁的揉了揉他的頭誇獎之。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在輪到世界基因污染爆後,帶着一個純潔的連幼兒園都找不到的少年躲到秦嶺裏去過……采菊東籬下的生活。
但是顯然尿性的上天沒有放過李賦章的打算,在一連幾個月沒有睡着了醒過來後現又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時,李賦章正抱着整天都縮在自己身上當暖爐過冬的白睿,喝着自己曬得花茶想着晚上吃飯時是配腌臘肉好呢,還是配豆豉鲮魚的罐頭下飯好。
李賦章就算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可是他永遠沒辦法理解自己的女秘怎麽囤罐頭除了午餐肉,就拖了四分之一個空間的豆豉鲮魚的罐頭這件事情了。
當然,女秘囤積的那些衣服裏,最讓李賦章看不上眼的就是那件現在被拿來當床單墊剩下的長鬥篷。
不過那足有半個空間的大米和四分之一個空間的新鮮蔬菜,着實是讓李賦章無比的感謝自己的女秘貢獻出來的這個空間。
白睿在李賦章的懷裏打了個滾,然後趴在李賦章的胸口就用那雙純潔清澈的眼睛看着李賦章。
不是李賦章不需要解決生理需要,而是他壓根就把白睿當成了自己的兒子養。
哪個父親會對自己兒子下手的?
這太沒有下限了!
秦嶺南邊都降下來白雪,李賦章裹着就算蓋着厚厚的被子和毯子,都還是覺得好冷的白睿,決定早早睡覺。
李賦章他在這幾個月中,現自己不單單是個合格的中西醫生,而且還可以兼職一下建築師、木匠、藥劑師等等有材料就可以白手起家的職業。
就在李賦章同一只大熊貓殊死搏鬥,最後在付出了差點斷掉左胳膊的代價殺了這只秦嶺山上沒囤夠食物于是外出尋找食物時無比兇殘的野生大熊貓拖回去炖肉時,在路上看到了一個身穿羽絨服頭戴帽子圍着條藍白相間的長圍巾的來人。
當時李賦章還沒反應來,那人就跑路了。
李賦章看着自己手上的大熊貓,最後還是為了白睿和自己的安全問題,忍痛放棄了幾頓給力的鮮肉湯。
好歹他還可以靠着豆豉鲮魚罐頭活下去。
至于白睿……他也太瘦了。
李賦章決定明天開春了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幾只可以生蛋出來炖的禽類——主要是野雞,給白睿好好補補。
當年自己好歹在孤兒院時的每天早飯都可以開一個白煮蛋的小竈呢,白睿這自閉症的孩子,到底吃了多少年的夾心面包啊。
等到李賦章空手而歸,他搭的木屋裏卻沒有白睿的存在。
花了一秒鐘冷靜下來後,李賦章掃視了一眼屋內。
房子內部沒有淩亂,所以不是野獸入侵,而掩人耳目的食物沒少,爐火也沒滅,那麽——
此時,下起了雪。
李賦章一看到飄雪,就等不下去了。他打算出屋找白睿的時候,門開了。
李賦章看着帶着風雪進屋的白睿,他抿了抿嘴,直接撲了個去。
聽着白睿含糊說着“沒有……找到……”的話,李賦章沒搞明白他是去找什麽,但是這不妨礙他抱着手腳冰涼的白睿,一邊給他揉着活血,一邊嚴肅的訓斥着白睿今天這種随意出屋的行為是不對的。
白睿只是睜着那雙純潔的眼睛看着李賦章,随後轉過身仰起頭,幾乎只能稱作嘴唇輕碰來形容的吻。
白睿看着李賦章沒拒絕,可也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李賦章擡頭看了看天花板,覺得自己把白睿當兒子是一種錯誤的想法。
你看人家就根本沒把他當個爹。
既然如此……
他禁欲了大半年,自開葷後,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俯下身,加深了這個吻。
然後,白睿所期望的事情生了,唯一的區別在于,他估計錯了李賦章從心裏放出來的那頭名為“欲.望”的野獸尺寸。
當然,這些全部都被他甘之若饴的吞下。
李賦章的冬天生活,就在吃飯睡覺教白睿的過程中渡過了。
當然這教着教着,在這百無聊賴又沒有娛樂生活的冬天,李賦章教的時候,就往往在白睿的眼神注視下,滾床上去了。
“喜歡……”
“诶?”
“我……喜歡……賦章。”.
李賦章笑了起來,抱着白睿對他說:“我以為你會說‘我愛你’來着。”
“愛?”
白睿迷茫的看着李賦章,那眼神要多純潔無辜有多純潔無辜。
“比喜歡還要喜歡……”李賦章想了想,告訴白睿自己對愛的理解,“不,應該是……想要從生到死為止,都一直想在一起的人。”
“我、愛、你。”
“嗯?”
白睿重複了幾次,然後再一次主動的擡起頭,環着李賦章的腰吻了上去。
冬天麽……沒有娛樂的生活……你懂的。
至于白睿的年紀……李賦章肯定白睿一定滿了十四周歲。
這絕不算是猥亵幼童,違反法律了
開了春,李賦章就帶着白睿去外面繼續他們的手把手野外教學生活。
開了葷的白睿可比李賦章坦白多了,而且似乎他也直覺的知道李賦章對他是予給予求,所以次次得逞後,可比李賦章這個衣冠禽獸放開的多了。
本來李賦章覺得自己和白睿繼續過下去,過個十幾二十年就真可以假裝自己從良了,誰知道卻遇到了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
不是蘇真。
在蘇真屍體丢了的那一天,李賦章就做好了他白骨上挂着零星血塊找上門來的現實驚悚鬼片的想法。
李賦章看到蘇茗意的第一眼,她也注意到了李賦章。
兩個人面對面看着對方,李賦章抓着白睿的手都下意識的捏緊了。
李賦章的本能再一次比理智先控制了他的語言能力。
連一點點被背叛的表情都沒有,僅僅只是喜悅和欣慰。
而事實上,李賦章分出一部分精神找着空間戒指裏的那把之前幹掉了蘇真就塵封起來的手槍。
之前那柄爆頭了好幾個猥亵白睿不遂的手槍,早就用完了子彈又配不到同規的尺寸後,就被李賦章丢掉了。
蘇茗意動了動嘴唇,不敢置信的幾乎是驚悚的喊出了李賦章的名字。随後,掉頭就跑。
有白睿在,李賦章當然追不過去,不過也是看着蘇茗意離開後,他才帶着白睿回去。
一進了屋,白睿主動的湊過去,幾乎是為了肯定着什麽,頭一次壓倒了李賦章,騎在李賦章的身上沉下身子。
看着任何前戲都沒有,直接一上來直奔本壘,努力地扭着身子的白睿,李賦章撐起身,抱住他。
一遍一遍在他耳邊說着“我愛你。”
白睿哭着扭着身子軟了下來,趴在李賦章的胸前就不想動一下,而李賦章的話——
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絕當雙驕+現實+二次HP
閉上眼再醒過來,李賦章現自己有一個懷孕好幾個月的老婆,外加一個叫做江琴的童……
整理了下思路,做了三秒鐘的心理建設,接受了這個身份設定。
李賦章知道自己将會有一對雙胞胎,一個叫做小魚兒,一個叫做花無缺。
前者是狡詐如狐,後者是無缺公子。
有這兩個日後成就非凡的兒子,李賦章一點都不愉快。
主要是他現在叫做江楓。
這一點都不是什麽好事好麽。
尤其是——他老婆臨産了!
駕車的江琴猛地停下馬車,轉過身,一撩車簾,沖着剛剛做好心理建設的李賦章慌張的喊:“少爺!”
敵襲?
李賦章挑挑眉,手摸到了一柄劍的劍身。
拔劍出鞘,血光之間,斬江琴于劍下。
李賦章幫“自己”的兒子以後掃平了以後人生的道路後,邊上的老婆居然動了胎氣要生孩子了。
可追兵已到。
于是,李賦章就握着劍踏出了馬車。
他看着追上來的那群人……據說是十二星相的“司晨客”和“黑面君”……之類的追兵……?
管他呢。
李賦章覺得自己一過來就遇到這種必死的情況,除了證明自己倒了血黴之外,沒啥感想。
這身體的原主的記憶完全沒有,不過李賦章覺得自己就算有了記憶,也撐不到最後。
一群人圍攻一個?
即便如此,就此跑路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丢給這群人也不是他的人生觀。
幹掉江琴,只是為了解決這個家夥以後會給自己的兒子們造成的問題,至于誰是他們的生父問題——撐到邀月和憐星到了,李賦章在心腸更軟的憐星心裏種下了解決以後邀月想出來的兄弟殘殺的操蛋主意的解決方法——“你們兩個人其實是親兄弟啊!”——後,就把認親的鈴铛分給了自己的這兩個兒子。
接下來的事情?
那不屬于李賦章的職責範圍了。
他死了。
看來邀月不單單對江楓是因愛生恨,還看不得他臨死了都要撩撥一下自己的師妹的憐星。
她動手殺江楓時,那手段幹脆利落的讓李賦章都想偷師了。
似乎李賦章醒過來的動作大了點,以至于蜷縮在他懷裏的白睿都醒了。
他用無辜的眼神詢問着李賦章,而後者只是笑笑,揉了揉白睿重新長出來的那頭黑。
他想着,雖然覺得這頭摸起來的手感很好,可明天還得給他把頭剪了。
沒有熱水……不過就連李賦章都覺得,每次用冷水洗澡夏天還無所謂,到了天氣轉涼的時候,這都是一種從另一方面磨練自己意志力的事情。
也怪不得每次白睿在面對洗澡這件事情的時候,抵觸到張牙舞爪的想要從水裏跑出來。
把襯衫的衣袖往上撩多少圈都沒用,每次給白睿洗完澡,李賦章連水都不要過一下,就可以直接洗襯衫了。
把白睿洗幹淨,再讓他穿上衣服,就輪到李賦章自己去洗澡了。
而等李賦章下了水,白睿只是抱着衣服呆了幾秒,然後一撒手丢掉衣服,跳下了水。
如果秉持着“三不原則”的李賦章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還能忍下來的話……怎麽對得倒貼着跳下水來的白睿?
而李賦章人生中最糟糕的一件事情之一,估計就是被自己本來該死掉的老婆,在現她沒死的幾個月後,被當場抓到自己和一個男孩子上床了。
要說這是最糟糕的事情之一,那是因為最糟糕的一件事情,是自己所在的孤兒院的李立文李院長被個官X代給開車撞死逃逸。
而白睿在這種時候,只是抱着李賦章的脖子,幾乎是本能的弓起身,纏着後者不願放手。
而蘇茗意,也覺得這個撞到的時刻真是太糟糕了。
尤其是她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前夫”……居然還、還會和一個幾乎只能成為少年的男性做着完全違反自然規律的事情。
蘇茗意努力地開了口:“嗯……我只是想,我們可以談談,不過……”
說到這裏,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李賦章只是抱着白睿,鎮定無比的對着蘇茗意說:“等我十五分鐘。”
“……好。”
剛說完,蘇茗意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犯了三個錯誤,第一個,就是來找李賦章談談;第二個,就是她撞到李賦章正在和個少年做那種……事情之後,答應等他們十五分鐘完事;而第三件,就是她居然真得等下來了!
就在蘇茗意罵着自己不争氣又沒用的時候,李賦章一邊清理着白睿的身子,一邊對他說:“看來你也不要先回去了。……反正我也不放心……”白睿扭着身子,輕輕的呻吟出聲,“要和我一起去嗎?”
得到肯定的回音後,李賦章覺得自己也确實是需要一點“勇氣”去面對法律上應該算是死亡了的妻子。
蘇茗意看着數年未見,比當年還要可靠的前夫,深吸一口氣,開了口。
“我很抱歉……因為我父親之前因為把一些重要的情報告訴國家的原因,為了我們的安全着想,我和父親只能先後假死,重新拿到一個新的身份,開始新得生活……”
她似乎不想多談,到底李賦章的前岳父到底知道了些什麽事情,而顯然李賦章也不關心這些。
他只是覺得被自己抱在懷裏揉着自己脖子的白睿,體重還是和之前一樣輕得令人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好他。
“你不應該和我們一起死去,然後讓自己一身抱負付諸流水……”
蘇茗意說着在李賦章如今看來毫無意義的話。
她努力地找了個看上去比較輕松些的話題:“那麽,看上去你過得還不錯?”
斟酌了一下用詞後,李賦章回答着自己前妻無意義的詢問:“現在看來,還是比大多數人過得要好。”話音剛落,白睿環着李賦章脖子的手,就下意識的緊了緊。
李賦章不得不低下頭,輕聲的說了幾句話,安撫着白睿的情緒。
“那麽,秦嶺是個好地方。”
蘇茗意抿了抿嘴,然後邊上一個女孩子舉着一株什麽草奔了出來。
李賦章只是一眼,就能辨認出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手上舉着的草,就是秦嶺裏的珍稀植物——杜鵑蘭。
一辨認完,李賦章的腦子裏就立刻反應過來杜鵑蘭清熱解毒,潤肺止咳,活血止痛的藥性,以及看了一下這一株杜鵑蘭用來入藥的假鱗莖的數量——兩個假鱗莖。
這就可以證明這是去年才生長出來的杜鵑蘭。
去年因為轉基因食品導致的基因污染造成全球大面積的人類喪屍化,而對環境要求無比嚴苛的杜鵑蘭,居然還能茁壯的生長出來。
人類自己造得虐,當然自己來還就可以了,地球上的其他生态動植物,都是無罪的。
雖然如此,可——
“媽媽,你看!我找到了杜鵑蘭欸!李爺爺之前有教過我這個……那麽吃了藥的話,外公的病也會好了對不對!”
小姑娘天真爛漫的樣子,讓李賦章一點都不懷疑對方不會是自己的孩子。
有他這種爹,才是一種糟糕透頂的事情。
更何況,蘇茗意半點都不想介紹這個小姑娘給李賦章認識。
她只是看着自己女兒找到的植物,勉強得笑了起來,盡量輕松地說:“阿柳,好了好了,我們回去。”
“媽媽,”被喊做“阿柳”的小姑娘扭過頭看了看抱着白睿的李賦章,轉過頭拉着自己媽媽的衣袖問,“他是誰?”
“我是李賦章。木子‘李’,詩詞歌賦的‘賦’,錦繡文章的‘章’。”李賦章自我介紹,然後又介紹了他懷裏抱着的白睿,“這是白睿。白駒過隙的‘白’,睿智的‘睿’。”
“我叫蘇柳。蘇轼的蘇,柳樹的柳。李叔叔好,白睿哥哥好。”
小姑娘認真的打過招呼後,就被與李賦章和白睿匆匆道別的蘇茗意給帶走了。
等蘇茗意帶着自己的女兒走了,白睿才輕輕開了口,“為什麽?”
白睿似乎想問很多問題,比如說“為什麽蘇茗意要離開你”,“為什麽現在還要回來找你解釋事情”等等的問題,可是最後全部被李賦章的一句話,給打消了他因為聽不懂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想要弄明白事情,才提出的全部問題。
李賦章回答道:“因為,我現在愛上你了。”
這一句話就夠了。
有這一句話,即便一直什麽都不清楚也足夠了。
追問過去有什麽用,重要的是現在。
一覺醒來,李賦章現自己躺在非常眼熟的床上,并且床頭邊還放着一張請帖。
請貼上的花體字上寫着的內容大致是:邀請斯萊特林家族的繼承人薩拉查先生,于XX日晚參加格蘭芬多家族的舉行的一個就教廷的女巫獵殺行動進行對策商議的議會。
又來?
看着請帖,李賦章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後,覺得再一次成為薩拉查?斯萊特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本來以為在夢中進行過的人生,不會再相同的進行一次,誰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再一次的推翻了李賦章關于此方面的全部認知定義。
那麽,現在怎麽辦?
參加那個聽上去就很沒意思的議會?
好好,那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的黑陽更新了……我準備睡了還專門爬起來碼字更新OTL
對不起,我實在困得不行了。于是宣布一下明天三更。
當然,如果黑陽還會更新的話,按照她一更,我雙更的倍數往上無限翻。
會重啓HP,是因為有姑娘因為**蛋的讓渣叔滾去天朝,以至于祖時代、親時代、子時代統統消失了而給我打了負分。
好嘛,既然姑娘你要看有斯萊特林的霍格沃茨四巨頭,那麽我們再來一次!
另外,小肥我愛你!你是今天(去年?)聖誕節唯一一個想到給我送禮物的好姑娘!圍巾大好!我愛死你了!你是我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