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十五章

第一小節

“不要這樣。”高奕瑄把鄭遠汐從地上拉起來,安慰道:“我沒有瞞着你什麽,我把王府這邊的事處理一下,就去海州找你們。本王說話算話,你好好照顧玥寧,就把她當成咱們的女兒。”

好好勸了鄭遠汐一陣,鄭遠汐情緒才算穩定。高奕瑄又囑咐道:“我臨陣脫逃,向皇帝報的是死訊,如果你哪天聽到了我的死訊,千萬不要當真。”鄭遠汐不斷地點着頭,含淚離開。

當初鄭遠汐嫁到王府來的時候,高奕瑄很是犯愁,但也感激上蒼能安排一個如此聰慧的王妃給自己。雖然是個男的,但卻為了高奕瑄扮了很久的女子。也吃了不少苦。此次分離,高奕瑄就沒想過再見到鄭遠汐。高奕瑄對鄭遠汐只是感激,從沒有其他感情,覺得很對不住鄭遠汐。高奕瑜對鄭遠汐有情。鄭遠汐雖從沒說過對高奕瑜有意,但是能照顧高奕瑜的女兒,對鄭遠汐來說,是一種寄托,也是一份愛。送走了鄭遠汐,高奕瑄在齊國的心願也算是了了。

宇文執在靜心池想明白之後,離開靜心池 ,走向正殿。推開正殿的門,坐在大殿正中央的,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嗎?“奕瑄!”宇文執叫着他的名字沖上前去。想緊緊抱住他,告訴他,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真的很想他。再也不要他離開自己身邊。可迎着宇文執而來的卻是高奕瑄的十三連。十三連正面飛來,宇文執往後一仰,躲過後立即跳向一側。高奕瑄十分鎮定,鄭重道:“宇文執,出槍吧。今天在這裏,要麽你死,要麽我死,你是大将之才,有一統天下的希望。我很欣賞你的才華。在這裏殺你,不是為了齊國,而是為了私仇。”說罷就沖向宇文執。手上絕不留情。宇文執躲過了幾招,見高奕瑄招招致命,于是由守變攻。

高奕瑄用的是軟兵器,宇文執用的是棗木長槍。以軟克硬并不容易,以硬克軟也不輕松。但高奕瑄的幾招卻都有破綻。高奕瑄雖然招招緊逼宇文執,心裏想的卻不全在這兒。他親眼看着宇文執攻進邺城,不費吹灰之力。不僅是因為齊軍腐囘敗,還因為宇文執攻城之計用得好。若只因齊軍腐囘敗,那陳國為什麽一直小心行囘事,沒有攻打齊國?就是因為宇文執鎮守在齊國。高奕瑄一直相信,宇文執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周、齊、陳三國,需要他,高奕瑄不能殺他,為了天下,為了百姓,哥哥的仇是報不了了。不過能死在宇文執手裏,到了陰間,也好跟娘和哥哥交代。

宇文執的槍刺向高奕瑄的時候,高奕瑄突然停了手,閉上雙眼。宇文執見高奕瑄不躲。想收槍,卻來不及了。宇文執只得右手一掌打在左臂上,槍頭偏了一偏,從高奕瑄耳邊擦過,槍纓拂過他的臉。高奕瑄睜開眼,宇文執已近在眼前。宇文執瞪着高奕瑄,扇了他一耳光,吼道:“你想死在我手裏,讓我後悔一輩子嗎?!”

看着宇文執憤怒的臉,高奕瑄突然很難過,恨自己很沒用,既殺不了宇文執,也不能讓他殺了自己。高奕瑄又想跟宇文執打,可是宇文執卻舉起自己受傷的左臂,對高奕瑄吼道:“不是想殺我嗎?來,沖這裏打!”高奕瑄收了手,掩面跪在地上,淚水從指間流出。他不是殺不了宇文執,而是根本下不了手。

宇文執叫來跟着自己的士兵,把高奕瑄捆起來。然後叫大夫給自己看左臂上的傷。宇文執一着急打傷了自己的左臂,暫時上不了戰場,便跟高奕瑄在一起,回長安去了。

全遠祺怎麽也沒想到宇文執會把高奕瑄帶回長安來,明明以為告訴他烏月玉的事,他要麽知難而退,要麽冒險來殺宇文執。高奕瑄卻跟宇文執回到了長安,重又住在洛水謝中,宇文執就直接跟高奕瑄說:“我這次不會放你回齊國了,你好好待在這裏,如果想殺我,就自己找機會。”

洛水謝的守衛全都換成了宇文執仔細挑選來的新人。逸銘見高奕瑄又回來了,并未說什麽,只當是他出去玩了幾天,對待他還是原來的模樣。宇文執不再整天待在宮裏,一日三餐總要與高奕瑄一起吃。就算留下來過夜,也只是單純地躺在床上睡覺。一切又仿佛回到了高奕瑄剛來長安時的模樣。只是一直沒見到全遠祺。高奕瑄知道自己是真的殺不了宇文執,但他還是想把全遠祺手上的烏月玉奪回來。總是無所事事地待在洛水謝也不是辦法。可若要鬧囘事,必須要先把宇文執支開。

又是一晚,宇文執和高奕瑄躺在床上,高奕瑄躺在裏面,宇文執躺在外面。兩人背對着背,中間隔了挺遠的距離。兩人躺下有一會兒了,高奕瑄突然開口:“你睡着了嗎?”宇文執有些生氣:“躺在你旁邊,怎麽可能睡得着?”

“那你怎麽不碰我?”聽到高奕瑄這麽說,宇文執真想一翻身壓在他身上,把他那件單薄的中衣扯破,吻他!咬他!狠狠地貫穿他!聽他喊叫,聽他呻囘吟,嘶吼着告訴他,每天躺在他身邊,卻什麽也不能做,就是對自己最大折磨。但是宇文執壓住了自己的欲囘望,猶豫了一會兒說:“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卻得不到他的心,這對男人來說,有很大的挫敗感。”

高奕瑄嘆了口氣說:“我想見全遠祺。”

“所以你就想以自己的身體來換?”宇文執怒了,翻身騎在高奕瑄身上,雙手壓着高奕瑄的肩膀,狠狠地瞪着他。兩人回來以後,高奕瑄心裏有為囘哥囘哥報仇的事,兩人的距離變得很遠,再不能跟宇文執好好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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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這麽說,你若是這麽想,我也沒辦法。”高奕瑄躲着宇文執的眼神。

宇文執捧着高奕瑄的臉,逼囘迫他看自己,一字一頓道:“這、可、是、你、誘、惑、我、的。”說罷就覆上高奕瑄的雙囘唇。宇文執禁欲太久,自從兩個人從洛陽回來,宇文執就再沒碰過高奕瑄。也沒碰過別人。他知道高奕瑄逃跑有部分原因是自己強迫他,可最讓宇文執傷心的是,高奕瑄寧願回齊國去赴死,也不願意留在自己府上。聽說高奕瑄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宇文執覺得自己對高奕瑄徹底沒轍了,高奕瑄是他的克星,一遇到高奕瑄的事,他就沒有理智可言。既然高奕瑄想要逃走,那就讓他随他心意好了。于是宇文執放走獨孤越澤,讓高奕瑄了了心願。可是離開了才發現,宇文執根本就離不開他。把他重新抓回來,卻不敢對他怎麽樣。齊國現在鬧成這副模樣,高奕瑄的兄弟們也都死了。宇文執知道高奕瑄的難處,就一直小心翼翼,處處體諒。但是他忘記了一點,同樣身為男人的高奕瑄,也是有欲囘望的。

衣衫褪盡,宇文執含囘住高奕瑄早已勃發的欲囘望。身邊沒有事先準備什麽潤囘滑的東西,宇文執又心急,便把手插到高奕瑄口中,高奕瑄并不反抗。唾液濕囘潤之後,宇文執手指劃着高奕瑄皮膚,從脖子一路往下,指尖劃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淫囘靡的水漬。手指在腰間打了個轉,繞道後方,試探着插入一根手指。高奕瑄輕哼了一聲,一根手指毫無阻礙。宇文執又加入第二根手指,嘴上也不放松。突然後囘穴緊縮,灼熱的液體噴射在宇文執口中。宇文執淺笑着向上含囘住高奕瑄的嘴唇,把口中的津囘液渡到他口中。手上加快速度,尋找着高奕瑄的敏感點。高奕瑄抱住宇文執的脖子,口中全是情囘欲,熱氣吐在宇文執的耳邊道:“進來吧……”

宇文執如發了怒的雄獅,抱起高奕瑄的一條腿,扶着自己的欲囘望,沖入高奕瑄體內。高奕瑄太過着急,還未适應的甬道突然沖進來這麽個龐然大物,還是讓高奕瑄有些難以适應。他皺着眉等着宇文執的動作。宇文執吻上高奕瑄的唇,聲音沙啞:“疼嗎?”高奕瑄不耐煩地說:“別那麽多廢話。”宇文執扶着高奕瑄的腰,動作起來。

“啊……嗯啊……啊……啊……”高奕瑄被撞出迷亂的聲音。确實很疼,但是也有快囘感,那快囘感随着宇文執的動作,一步步壯大。疼痛就成了調味劑,把身體推上另一個高端。高奕瑄顫抖着迎合他的動作,嘴中還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節。高奕瑄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欲囘望,跟着宇文執的動作,上下撸動。另一只手勾在宇文執脖子上,擡高下巴去追尋宇文執的雙囘唇。宇文執伏在高奕瑄身上,舌頭探進高奕瑄口中。高奕瑄吮囘吸着宇文執的舌尖,鼻頭蹭着宇文執的鼻頭,交換着彼此的灼熱的氣息。

宇文執心中歡喜,加快了速度,臨近高峰的邊緣,宇文執推着高奕瑄的腰,要拔囘出來,高奕瑄卻抱住宇文執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嗯……射在……在裏面……嗯……啊……嗯啊……”宇文執的分身跳動着,把灼熱全數噴灑在高奕瑄體內深處。

高奕瑄從未這麽熱情過,之前跟高奕瑄的房囘事,多半是宇文執半強迫的,如今高奕瑄如此熱情,宇文執身心都十分興奮。兩人歡好一次又一次。高奕瑄完全放開了自己,聲音甚至有些放縱。

兩人纏囘綿的聲音太大,從屋子裏傳來,飄到守衛們的耳中。守衛們知趣地離洛水謝遠了些。

半夜,宇文執安心地睡在高奕瑄身邊,呼吸均勻。高奕瑄試探着叫了聲宇文執的名字,宇文執太過操勞,已然熟睡,沒有半點反應。高奕瑄小心翼翼地把宇文執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開,緩緩從宇文執懷中抽囘出身來。蹑手蹑腳地下床,穿好衣服,拿了匕囘首,重又坐在床邊。他把匕囘首放在宇文執的脖子上,現在只需要輕輕一劃,哥哥的仇,就報了。匕囘首下,是高奕瑄在宇文執脖子上留下的抓痕。高奕瑄收起匕囘首,在宇文執額頭上,落了一個不輕不重地吻。在心裏說了聲永別,從窗子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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