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銀河裏的潛水艇(6)

程程回來了,緊身短背心塑出大胸細腰的身材,短褲褲腰就挂在胯骨上,看着要掉不掉的。

舒禾看了她一眼,坐起來:“沒事兒吧?健身也要墊那麽厚?你不熱啊?”

程程伸手把胸罩裏的隐形胸貼撕下來,扔一邊,喝了兩口水。

舒禾看着她瞬間縮水的胸部:“要靠這個找了對象,以後一上床發現是假的,你也不怕人家報警。”

程程擦着汗,說:“我又沒病,幹嗎在咱們學校找對象?西澳海王之家都出名了,我有那麽想不通嗎?我只是要維持我精致女大學生的形象。健身房也得是光鮮靓麗的。”

舒禾白眼一翻:“精致女大學生被邋遢男傷得喝懵了趴地上睡了半宿這段你是只字不提啊。”

程程把紙丢垃圾桶:“別罵了,我已經用餓一上午肚子來懲罰我自己了。”

“就這麽算了?”舒禾還是覺得太便宜那男的。

程程坐下來,把皮筋揪下來,手指捯着大卷發:“還沒想好怎麽弄死這個大傻逼。”

舒禾說:“早跟你說過,巨蟹男就不行,你不聽勸。”

“你要這麽說,那十二星座哪個能行?”

“處女男。”

“你可拉倒吧,別笑死我。處女男,狗都不談。”

“也是要分人的ok?游風那種處女男誰不饞啊。”舒禾一提到游風就迷糊,雖然早不感興趣了,但饞帥哥是主動技能,不用感興趣。

程程有異議:“我覺得游風不是處女,看着很不像,不是誰弄錯了吧?他演講視頻的評論區,她們總結出來的那性格,天蠍本蠍啊。”

“也許他上升是天蠍,要不就是家裏誰是天蠍,被影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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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有可能他喜歡的人是天蠍。”

“滾不可能!這種人類範本就應該一輩子單身。”

“你可真惡毒啊,這話要讓他聽見,他準得謝謝你。”

她們倆聊得歡,第無數次忽視了夏燈。

其實無法不忽視,夏燈從來不參與她們的話題,她自成世界,看上去藐視一切。

夏燈戴着耳機看電影,三倍速,很快就看完了。

電影提出了一個她覺得很新穎的觀點,實現經濟和戀愛自由就是真正的自由嗎?

到結束電影也沒解答。

夏燈覺得這個問題就很有問題,實現經濟和戀愛自由難道不是欲望嗎?最多是欲望達成才對。

把一個理想目标當成自由化身,一定會發現,一個目标完成,還有另一個,再一個。

沒完的。

“我就想吃這塊肉,等我吃到就再也不吃了。”都是沒吃之前的想法,吃到了不可能不想下一塊。

自己不想,也會被環境逼着想。

這不是自由,這是被自由綁架的人們。

自由,其實應該是無欲吧?

無欲無求,才能自由。

夏燈就是這樣,更習慣聽、看,然後思考。

也許別人覺得她無趣,但別人感興趣的那些,要麽以前見過,要麽幹脆擁有過,這要怎麽感興趣?

只是跟別人解釋她不是特立獨行太麻煩了,而且有些事會越描越黑的,幹脆讓他們随便定義好了。

他們活的只有偏見,夏燈活的是自己。

舒禾和程程已經聊到學校的AR館開了,健身房的動感單車區域也裝修好了,游泳館也允許其他學校學生進了,可以申請他們學校的臨時門禁卡,但要想游泳,得花錢買時長才可以。

游泳館是夏燈會感興趣的,舒禾就問了她:“燈,游泳館半年多少錢啊?”

夏燈擡頭:“不知道。”

“還沒定嗎?”

程程替夏燈回答:“她又不是外校的,不用花錢。”

“卧槽我忘了!”舒禾猛地坐起來,一驚一乍,顯得做作:“我怎麽能忘了這麽大美女是西澳的!”

程程白她:“別玩兒尬的了,趕緊起來,餓死了。”

舒禾笑着從床上下來,邊換衣裳邊問夏燈:“燈想吃什麽?”

“火鍋。”夏燈很少說随便,她一般都能知道她想吃什麽。

程程眉一挑,眼睛很亮:“我也想吃!”

“那就老地方,新民區那家洋和牛。”舒禾快速打底,抿着嘴補人中、鼻縫,還能跟程程說:“別跟我搶,該我坐庫裏南副駕了。”

程程換了衣服:“你坐你坐,服了你。”

夏燈說:“我今天沒開車。”

舒禾和程程都停下了,舒禾問:“那你怎麽來的?”

“別人帶我。”

舒禾和程程默契地沒有問是誰,夏燈的“別人”一般是她有錢的親戚什麽的,沒一處驚爆點。

“那我開吧。”程程看向舒禾:“委屈你坐我那輛破車了。”

舒禾接着化妝:“反正不管你們倆誰開,我都要坐副駕駛!”

“不跟你搶。”程程略微無奈。

舒禾得意地哼哼,突然想起一件事,迅速變臉:“咱們上回去洋和牛的時候,就遇到了齊征,沒這麽背這次也遇到他吧?”

齊征是大學城東南角的塗州傳媒大學的,學播音的聲音好,又很會撩,專找西澳的談戀愛,因為漂亮又有錢。

總結就是貪財好色,相對于西澳臭名昭彰的海王不遑多讓。

他最近盯上了夏燈,上次她們去洋和牛,他也在,不請自來地跟她們拼了桌。

後面還買了單,想加夏燈微信。

夏燈沒搭他茬,他就配那種黏膩的表白,還發在社交平臺。

西澳人都知道夏燈寡淡,看什麽都厭倦,不覺得齊征有戲,但挺好的閨蜜局,舒禾可不想看見這麽倒胃口的人:“怪我,我就不該在網上說我們愛吃洋和牛。”

程程不覺得能碰到:“你管他呢,碰見也不搭理,随他騷。”

舒禾看向夏燈:“燈沒關系嗎?”

“我沒關系。”

“那行!”舒禾化好了:“可以出發了!洋和牛!”

“給老涼打電話沒?”沈佑問。

游風一邊收拾電腦,一邊現撥了網球館老板老涼的電話,開免提放在桌上,接通後沈佑湊過去:“晚上有人嗎?”

老涼說:“有,塗傳的齊征上星期就定了一號館。”

“我們二號,給清個館。”

“好勒。”

電話挂斷。

沈佑說:“塗傳齊征好像聽過。”

游風也聽過,這個人給夏燈朗誦的酸詩,他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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