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對于被富婆包養,青鳥流是拒絕的。

但……軟飯太香了(?﹃?)咳咳,開玩笑的。青鳥流的任務金足夠把青鳥流怼上這個世界的富人榜(誤),并不需要人包養。

另外,只要省着花,在保證扮演度完成的情況下,剩下的資金可以以100:1的比例轉換成星際通用幣,這也是為什麽一人飾全員組的員工每年工資雷打不動排名第一的原因之一。

但有錢掙沒命花——誰願意幹這種活x。

而且如今星際人民早已擺脫了會為吃穿發愁的低級社會模式,星盟專門設立得有福利院,保證不會有一個人餓死。

所以青鳥流之前說沒錢會餓死是假的。

但去福利院會很丢臉就對了。如今人們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富足……換句話說,非常要臉。不會說是為了生活連臉都不要了,活得卑微如塵土。

何況青鳥流還是第一名流學府時大的學生,他要真去福利院,他的導師第一個不同意。

這丢的不僅是青鳥流的臉,還是他的臉!

……

東京-板橋區

板橋區相比較銀座、澀谷、新宿等遠近聞名的區域并不是那麽繁華,很少有游客專門到此觀光。因為不管是名勝古跡也好,還是著名景點,都很少。

但板橋區是東京少數幾個還保持着從前城下町風的舊式街區,頗受喜愛古舊風的日本人民喜愛,加上交通便利,房價與繁華區域相比低廉,不少上了年紀或喜歡安靜的年輕富人都愛在這裏買一套房放着。

某棟別墅……

“惠君,晚上吃壽喜燒可以嗎?”矢田友絵溫柔的說道,她趴在垂眸看書的少年坐着的沙發手靠上,微微仰着臉,認真、專注的,癡迷的看着伏黑惠,仿佛要把伏黑惠的一絲一毫都死死記住。

“可以哦,不管矢田小姐做什麽我都喜歡。”伏黑惠分明沒有分出一點視線給矢田友絵,聲音聽起來卻那樣輕柔、含着羞澀的情意。

如果不看畫面,只聽聲音,人們或許會以為這是一對眷侶。

“那惠君有什麽忌口的嗎?”矢田友絵小心翼翼的問,仿佛沒感覺到伏黑惠的敷衍,她滿眼都是眼前這個美好的少年,滿心都是自己要照顧好他,将他寵成沒了她就不行的廢物。

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小廢物。

一想到未來夢想成真的情景,矢田友絵臉頰染上夢幻的粉紅。

“沒有呢……”伏黑惠輕聲說道,“不過,矢田小姐可以安靜一下嗎。”聲音雖一如既往的柔,但蘊含着命令式的不容置喙。

稱得上是無禮的話。畢竟住人家的,穿人家的,吃人家的……不好好對待人家就算了,還用命令式的話語指使人,完完全全的失去品德,沒有感恩之心,白眼狼一個。

遇到這種人一般人會把人趕走,或不再好聲好氣,開始發怒。

但矢田友絵不一樣。

她反而像是被戳中了某種不可言說,眼睛更亮了。

“好的惠君,那我不打擾你啦,有什麽事随時呼喚我哦,我就在廚房。”

說完,矢田友絵依依不舍的起身一步三回頭,趿拉着拖鞋走進廚房。

客廳,伏黑惠手裏捧着本書安靜的無聲閱讀。時不時停頓一下,用指腹在某段話上來回輕輕摩挲,将句子打散在嘴裏細細品味,然後繼續下一段內容。

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容易讓人疲憊、不舒服,伏黑惠稍稍扭了扭手腕,手裏拿着的書不經意的歪斜了一下,露出封面上寫着的五個字:

《善惡的彼岸》;

?人最終喜愛的是自己的欲望,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個體中,瘋狂是一種罕見事物。但是在團體、黨團、人群、時代中,它是慣例。

或許,類似的瘋狂,偏執狂的瘋狂,唯有放大或凸現的時候,才會如此觸目驚心,猶如人類的噩夢?

?出于愛所做的事情,總是發生在善惡的彼岸?

……

讀到最後一句話時,伏黑惠停頓的時間最長。

他舉起手指輕輕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宛若深淵般深不見底、幽邃黑暗的眼睛叫人見了都心驚膽戰,深恐堕入萬劫不複。

青鳥流自從第二次登上伏黑惠的號,連續幾天都在看書,時不時會澆下矢田友絵養在花室的蘭花,總體來說非常閑。

閑到什麽地步呢?他的衣食住行全部由矢田友絵包了。而他什麽都不用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或許如今就只有珍貴的保護動物有這待遇。

(僅限編制內的保護動物-也就是入動物園的x野外的大可愛小可愛們還得自食其力哦……)

或許是太過清閑,安逸的生活使人堕落,青鳥流這幾天都沒有問虎杖悠仁那邊的情況。

直到吃早飯時光腦提醒他:

【重要劇情開始,主人是否取消自動托管?】

青鳥流這才猛然驚醒,火速下線換號。

脫離伏黑惠馬甲的瞬間,青鳥流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吶!他這幾天都做了什麽?

雖然很符合伏黑惠的人設,但他心裏應該多多少少會感到變扭……

結果呢,他非常自然的做了,沒有任何異常,甚至覺得是理?所?應?當。

青鳥流吓得瑟瑟發抖。

來了來了,精分他來了。此刻再回顧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仿佛是另一個他做的,隔着一層膜,那感覺非常奇怪。

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青鳥流有陰影了,不想再上伏黑惠的號。

虎杖悠仁就沒出現過這毛病,該說不愧是原版是小太陽人設的角色嗎。

——

“當當——”五條悟攬着一個金發男人,如神秘抽獎開禮盒似的,男人就是禮盒拆開的驚喜,愉悅的說道:“這就是老師給你們兩個找的帶你們的人:不做上班族了的一級咒術師七海建人是也!”

七海建人戴着綠膜眼鏡下的眼睛充滿濃濃的嫌棄。但當着五條悟學生的面他還是忍住了,給五條悟留了面子,沒有立即打掉五條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請不要用這種說法。”

五條悟本着我不聽诶就是玩的一貫做法,繼續介紹:“咒術師裏的怪人很多,但七海有去正經公司上班的經歷。所以人很可靠,我把你們兩個交給他很放心,有什麽問題你們問七海就好啦——”

七海建人睨了笑嘻嘻沒個正型的五條悟一眼,把目光落到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簡直跟3D打印出來的似的,雙胞胎都不敢這麽象的少年身上。

一個見他看過來了立馬笑得傻乎乎的,一個雙手插兜神情冷淡,眼中仿佛沒有任何光景能留下,身上隐隐帶着疏離、排斥的冷漠。

兩個人的性格差異非常大,絕對不會弄錯。

如此……

“你就是五條悟說的平行世界的虎杖悠仁同位體?”

青鳥流沒有回應,但五條悟立馬贊同道:“對的喲!七海眼光很敏銳嘛!”

七海建人不置可否,心想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他還做什麽咒術師、還能活到現在?

無視五條悟打趣的說法,七海建人調動了一下眼鏡框,“另外,有句話我得說。雖然五條悟把你們交給我了,但我本人和五條悟的想法不一樣,我信任他,依賴他……”

五條悟臉上立馬露出一個肉麻的蜜汁微笑。

虎杖悠仁:“……”這波捧哏都無語了。

七海建人冷冷補充道:“但我完全不尊重他。”

五條悟:“诶!”

任由五條悟蹲角落委屈巴巴,七海建人眼神銳利的看着兩個少年,嚴肅的說道:“我不站在任何一方,我只站規則。你們兩個我都不承認是咒術師——解釋的話不用說,與我無關,最終決定的是上面。

最後,既然五條悟叫我帶你們,我希望你們能乖乖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完成我吩咐你們的工作。不要做多餘的事,也不要心血來潮亂搞。我讨厭一切不遵守規則的事。”

就這樣,青鳥流和虎杖悠仁被五條悟丢給了七海建人。

說實話,青鳥流不太懂既然虎杖悠仁沒有假死了,可以正常上課,五條悟最後還是把他丢給七海建人的原因……等等。

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青鳥流悟了。

這波、這波是找可靠的成熟大人混個臉熟,之後出事了好找人幫忙!

嘶……

五條悟,不愧是你,當別人以為自己在第二層萬事無憂了,你卻在第五層看戲!

而我青鳥流更不同,我站上帝視角!

知道和七海建人見面後過五天就是劇情重要轉折點,青鳥流掐指一算,這個時間可以準備點東西。

于是搓了搓手,青鳥流心道絕對不是因為想玩新馬甲,一切都是為了讓任務更好的完成,然後理直氣壯的開了新號:

【釘崎野薔薇】

——

“哈哈,沒想到那小子還有錢,啧,一萬日元呢,我們今天去喝點好的!”

幾個不良少年笑嘻嘻的從巷子裏走出來。

不久後,一個男生攥着書包帶牆踉跄着也走了出來,聯系之前不良少年說的話,不難想象前因後果。

吉野順平眼睛裏燃燒着仇恨的火焰,嘴巴都被他咬破了,殷紅的血染紅蒼白的唇。

還好今天媽媽加班晚上才回來,他還有時間收拾自己的狼狽。

扯了扯嘴角,吉野順平深呼吸,平息自己可悲的怨氣,表情恢複冷漠,擡腳往家的方向走。

沒走兩步,他的眼前忽然被一抹亮色擋住。

“我剛剛看見你被……”

屬于女孩擔憂、溫柔的聲音還未說完,就被恐慌憤怒的吉野順平打斷。

“什麽都沒有!”吉野順平深感丢人,轉身埋頭就準備繞開女孩。

但他被一股力量制止了。

女孩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是想說,你想不想報複回去?”

吉野順平一怔,下意識願意擡起頭,也不管自己臉上的髒污和傷口會不會被看見。

視線豁然開朗,吉野順平看見女孩穿着白色的長裙,那衣料不知是什麽材質若隐若現,仿若一對翅膀。

及腰的橘發柔順的披在身後,她溫柔的注視着他,腼腆的笑了笑,柔聲道:“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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