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後,點擊發表,然後面對文章摸摸下巴,笑了

給文章上密碼嗎?

齊一鳴覺得自己今天走背運了,為什麽總是遇見奇奇怪怪的人?他仔細檢查

管理員008:……該功能過于高級。

亞馬遜的熊:T^T可是渣浪可以。

管理員008:可是渣浪是社交平臺,這是一個網絡文學平臺。

亞馬遜的熊:我們的目标不該是更快更高更強嗎?

齊一鳴笑了,這人怎麽這麽可愛?

管理員008:那是奧運會,太高級了。

亞馬遜的熊:_真的不可以麽?

管理員008:……網站正在升級,你可以給技術員提一下意見。

齊一鳴怎麽會說他也是技術員?

他有些好奇的點進這個作者的寫作專欄。

對不起,該區域有訪問限制,請您輸入密碼。

齊一鳴(or管理員008):誰在給他開玩笑嗎?

楊總沒有說網站已經改版了啊,誰給這人弄的權限可以加密碼?

而他居然沒有在網站的服務器數據庫裏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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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逗逼們的第一次交鋒……○| ̄|_

在想一個問題,其實,我寫言情貌似會不錯?

要不要改行……快穿寫的太翻譯腔,目測又要撲。

這個世界真冷,連寝室都停止了暖氣。

☆、你是基佬?

這就像是一個賊進入了他的家,而他根本沒有發覺。

齊一鳴查了一下發覺,原來這個作者的本身頁面通過自身的根站點成服務器,和網站雙線并進,在網站這邊顯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套權限卻通過一定的限制,讓別人無法進入。

蔣左看着屏幕嘴角含笑,來啊你來咬我啊。

他确實是故意招惹管理員008的。

因為他不知道管理員008的技術水平在哪裏,如果想要知道敵人的水平,就要去試探敵人能做到哪一步,他還要跳過網站直接跟蜉蝣大大接上號。

做到這些,首先要把網站這些人騙過。

大數據時代的監聽能力非常可怕,除了自然情況下的對話,凡是通過網絡軟件傳達的訊息,無論删除的多麽幹淨,都會被找到。每個人都像是在裸.奔,沒有絲毫的隐私。

他知道想要找到爸爸不容易,因為父親在這方面做到的,一定會比他還要好,如果爸爸可以隐藏他的蹤跡,蔣左無論如何都不能找到。他感覺得到爸爸還在,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直找,卻找不到他。

爸爸究竟在害怕什麽?或者,爸爸在逃避什麽?

還有媽媽,為什麽要抛下他?

後邊這個一想起來,蔣左立刻把這個念頭抛在了腦後,快樂都是現在的而悲傷都是過去的,他不能再想了。

方生花了一個小時把腦子裏的六千字謄寫到了網上,然後就開始浏覽留言,希冀着發現一點不同,也從這些短短的留言中吸收着一些動力,一絲希望。

看到那一串馬甲近乎相同的留言的時候他笑了一下,習慣性的腦中進行計算,然後停下了手上的鼠标,立刻想要截圖拖到了隐藏文件夾,但是他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的身後沒有人,但他知道牆角有監控器,他也知道監控器的彼端是誰。

方生裝作自然的挺起了腰部,伸直上半身,将那些留言記載了腦海當中,然後把他們删除了,後臺直接清零。

“少爺,時間到了。”管家直接上來提醒他。

“哦,好的。”方生站起來,沒有管身後的電腦。

這些不必他管,管家會将他的浏覽記錄拷貝下來給季思行看,也會将他所有的東西清理一遍,到了明天,這又是幾乎一臺嶄新的電腦。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年零十個月了,他原本有的一點希望到現在成了一點的百分之一,而今天,他看到了希望。

愛上上帝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英雄的仆人從來不會将英雄視為英雄。

方生想,年輕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季思行是個好人,那時候真是單純的要命。

季思行就像是他的上帝,掌控者他所有的生活。上帝展開天之瞳孔,将人間的所有事情都盡收眼底,卻絲毫不加評論,因為無論人類如何掙紮,都只能任由他們掙紮而已。

愛上上帝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困難的時候總是想着,未來也許會有什麽好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那段時期過了很久,他也希冀了很久,直到季思行将他帶回來。

再重複一遍他也許還會選擇這麽走,而再走到現在,他也許還會想要逃。只是想要逃離是一件事情,而真正做到卻是如此之難。

方生想起他二十歲那年生日和季思行一起看《肖申克的救贖》的時候,當瑞德念出那段話的時候,季思行對于他的審視。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ed.(監獄裏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制化)”

那個時候季思行說了什麽,他似乎是在問自己問題。

“你還在想着離開嗎?”

無時無刻不。

“方生,希望是讓人發瘋的事情,你還能忍多少年?”

很多年,方生想,他已經在這裏八年了,而完全失去自由,已經兩年了。

盡管希望是讓人發瘋的一件事情,方生卻不願意輕易失去這最後的一絲曙光。

“當我看到上帝的時候我發現,愛上上帝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因為他知道你,掌握你。”

“我和他都無法完整,我們永遠一個在逃,一個在追。”

“不會崩潰嗎?”

“我從來不曾崩潰瓦解,因為我從不曾完好無缺。”

方生知道自己的這段話會被季思行看到,他的所有寫的東西都會被季思行當成日常來看。

這樣的日子,過四年,就像是過一生。

蜉蝣者,方生方死。

C家的安全做的相當好,一來是信息保護,二來是文章保護。

千度和渣浪某盤各種盜文網橫行天下,跟盜文的讀者一樣霸道,“網是你家的啊,盜你是看的起你!”

C家的技術部一群技術小哥表示呵呵了,齊一鳴笑了,随手直接披上馬甲,黑了網站。

“黑你是看的起你,你有本事來盜文,你有本事搞防護啊,別躲在馬甲後窺屏,你以為你窺屏就不虧心了嗎!盜文還有理,你怎麽不聖母到被萬貫負債給天下人一人發一萬啊。罵你就是看不起你了!”

上邊這句話來自于一次腥風血雨的掐架,C家大神竹葉青夜戰無數人,火箭炮一開所有人不可幸免的遭到了襲擊,膝蓋中了無數箭,紫黑紫黑的。

兇悍程度,堪比潑婦。

這點J家做的比不上C家,“攘外必先安內,打仗必先造盾”,楊淩雲幹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勾搭上了季凡這個NZ學院校董,讓幾個學生來這裏當技術人員。

這麽說來,季凡跟一個拉皮.條的差不多了。

不過拉皮.條的和嫖.客勾搭在了一起,這也是一樁好事。

季凡在剛到NZ學院的時候參與了NZ學院的建立,那時候惹來了無數非議,大抵各式各樣,有人參公雞的有質疑年輕的有因為年輕和性向問題一起公雞的,季凡并沒有反駁或者怎樣。

有人非要扯着你的自然屬性說這是錯的,跟這樣的人吵架或者争辯沒有什麽意思,有人不喜歡吃芹菜有人不喜歡吃香菜,非說這是反人類的,何必非要讓他知道這本來就是自然的?

海德格爾說過,存在就是合理。

奇葩存在也……勉強算合理吧,畢竟細胞還會基因突變呢,概率小包不住基數大,總有人在瞎蹦跶和仗着無知當無畏,對于這種“道德”分子,直接分分鐘黑掉就好了。

兩人的辦公桌背靠背,所以沒有看到對方在做什麽,蔣左逗弄完管理員008就直接切換自己的工作界面,想着要不要弄個在線通訊軟件勾搭蜉蝣大大。

用什麽姿勢好呢?

齊一鳴是跟亞馬遜的熊杠上了,并且因為C家現在的格式都是通過他這裏過濾的,如果他沒有發現,那麽證明自己的軟件真的存在問題,這對于齊一鳴而言是致命的。

喝喝,學霸的世界你不懂,不懂也別裝懂。只需要明白一句就行了:你比我強,我一定要贏你;你比我弱,我一定要一直壓你。

對着電腦你不知道對面是人是貓還是狗,同樣,你不知道你背對着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現在正在調♂情的對象,兩人通過光纖在同一個互聯網平臺上慢慢熟悉,卻不知道他們的差距只有,一步之遙。

蔣左人模狗樣的坐在電腦桌前,一副IT精英的裝B高格,然後暗搓搓的開始碼字。

霸王我的要皮鞭抽打,愛死愛慕,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蔣左先翻了自己的後臺,發現依然沒有BB勾搭他,心都要碎鳥要碎鳥~

自帶CP者死,不留言者死……

怨念深深的蔣左終于文思如尿崩,把自己專欄改成了一首打油詩,直接把後來破解進來的齊一鳴雷死了。

日更六千很辛苦,你還說我寫的少。

收藏不來按個爪,養肥直接磨磨刀。

大神小神和紫紅,還有許多小真空。

野無讀者無留言,還有七個忠實粉。

翻天覆地從今始,日更一萬不是夢。

不留言者曰可殺,不收藏者曰可殺。

不點擊者曰可殺,不愛我的曰可殺。

不言不語不說話,憤怒熊曰殺殺殺!

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臺,

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

傳令麾下七讀者,成神不須封刀匕。

山頭代天樹此碑,冰山白賤傲嬌二犬叉!

作者有話要說: 題目和內容簡直沒有關系了……○| ̄|_

全腦洞如下:

你是基佬?世界真小,真巧,我也是。

最後那首打油詩是怨念,怨念。

☆、尋找

管理員008本來打算直接夜戰破解權限,後來一想,先不用這樣。

齊一鳴:^^其實可以有更好的辦法的。

動用管理員和技術員的權限,齊一鳴調出來數據庫扒出來亞馬遜的熊的數據,一看統計數據都咋舌。

為什麽,這麽詭異?

從網站頁面看不到內部內容,但是在網站後臺會有自然數據統計,他看得到這人的點擊幾乎是慘淡的。

留言出現的日期也不對,但是沒有被系統判定刷分,既然能用代碼繞過網站自行設定,肯定有兩把刷子,這齊一鳴倒是沒有奇怪。因為時間還早,今天也沒有其他任務,他便專心的破解眼前的這個難題。

所謂技術員不一定每天都要重複自己之前做的東西,遇見困難很少,能用創意給別人找麻煩要比解決麻煩好玩的多,可惜蔣左屬于那個制造的而齊一鳴屬于哪個解決麻煩的,兩人倒是佳偶天成,狼狽為奸。

開始的時光就這麽簡單的過去了,齊一鳴用了一個多星期才把眼前的難題解決,進入了亞馬遜的熊的專欄。

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亞馬遜的熊的專欄不是C家普遍用的那種有些讓人眼花缭亂的頁面,簡直稱得上是占用了C家的地板自己擺攤。

整個頁面像是宇宙星辰一樣瑰麗,如果不是因為齊一鳴看到網頁前綴是C家的前綴,他準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個紀錄片拍攝現場。

太美了。

頁面是動态的影片,背景是深藍色,數以億計的星球從遠處像是恒沙一般,慢慢拉近,拉近,星球之間原本很近的距離慢慢拉遠。

那些本來以為的臨近的恒星,至少要幾個光年才能到達,交流似乎都變得困難,因為宇宙如此之大,找到一個和自己想通的是如此寂寥。

這裏面的樣子跟這個作者的名字一點都不相符,不知道為什麽,齊一鳴看到那副動态景象的時候,只覺得很寂寞。

畫面拉近,靜止下來,眼前呈現出的,是一顆孤零零的小星球。

齊一鳴沒有直接動用網頁代碼看這個系統的運行方式是怎麽樣的,對于他來說,探索比直接知曉答案更為重要,仿佛進入了一個秘密花園,這讓他對于之後改版網頁有了靈感。

沒想到網站還能這樣做,跟社交平臺不一樣,更像是一個人的花園,想要來,欣賞美。

翻到作者信息的時候齊一鳴發現原來這人根本沒有簽約,翻到文章那一欄的時候齊一鳴_(:з」∠)_了。

怎麽會這麽排版?

簡直是密集恐懼症的噩夢,橫排讀下來很不順,齊一鳴看了兩三遍才發現他的順序是豎着的,并且在慢慢滾動。

确定不是來報複社會的嗎?齊一鳴滿頭黑線的想着接下來作者會給他哪種驚喜,從開始的權限到後來的網頁版面再到現在的文字順序,這究竟是個怎樣一個奇特的人啊。

迫于閱讀的習慣,齊一鳴将這些字原封不動的貼到了自己的信息處理軟件裏,設了一個矩陣把這些文字轉置過來,才開始閱讀。

開始看的話這是一個很流水賬的故事,普通的C家風格,不一樣的是主角碰上的所有人都像是路人,會愛着花花草草,會愛着動物,卻不會愛上人。

他遇見的所有人,喜歡上他們,但是他們最後都離開了他。中間有一個炮灰和他做了朋友,可是後來這個炮灰被證明是速溶咖啡式人物,直接莫名其妙的死了。

炮灰還是一個非常具有唐吉歌德精神的人。

作者的文筆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這種類似類似于日記的作品更像是作為一個記錄,而不是一個真正的故事,沒有吸引人的地方,沒有起伏,沒有狗血,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齊一鳴還沒有研究透徹,不知道這個作者是開始就這麽把自己的文鎖上的,還是後來鎖上的。

不過看寫成這樣,大約是覺得數據羞于見人,所以鎖了吧。

挺心酸的。

評論區在哪裏?

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齊一鳴最後不得已把附加的軟件隔離出來,放到了自己的解析器上,終于發現了玄機。

哦賣糕的,他居然設定的是和外界的作息時間來讓人評論,也就是只有白天才能評論。

還是能進來這裏的人,是給了特別的人特別的權限?

他是怎麽設定這個權限的?齊一鳴有些好奇,因為從這個軟件的設定觀念來看,并沒有密碼之類的東西出現。

而想要進入評論區,除了這個軟件控制者,其他人應該都只能随着電腦的時間“伺機而動”。

真是個有趣,又奇怪的人。齊一鳴把這個解封的網址扔到了自己的收藏裏,準備第二天抽時間來看評論。

蔣左現在的樂趣轉變到了勾搭蜉蝣巨巨身上,他評論區當時除了留下來那些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又隐藏信息的評論,相信如果蜉蝣看到會回複他的。

那是一個備用網址,網站的根站點就是蔣左的電腦。

第二天果然有浏覽的痕跡,但是沒有留下任何話,蔣左心中一動,那邊也有人在監禁他?

蜉蝣大大到底面臨的是一個怎樣的境地?他能這麽小心,他也能看懂父親留下來的東西?

蔣左不敢輕舉妄動,每天依然若無其事的留下自己的評論,證明自己活動過,而蜉蝣沒有回複他的評論,在三天之後終于在那個網址下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看起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蔣左讀懂了。

那是一句來自于電影《雲圖》裏的一句臺詞。

“Freedom,the fatuous jingle of civilization.But only those deprived of it have the barest inkling of what it really is.”

(自由這個詞已經被我們的文明社會用濫了,只有被剝奪自由的人,才能體會它的真正含義。)

果然被監禁了?蔣左瞳孔一縮,這和父親有什麽關系嗎?

如果真的有關的話,那麽爸爸應該……更難找了。

或許比這個情況,更為糟糕。

蔣左想到這裏心覺得痛的難受,他呼吸都無法忍受,電腦直接從身上滑落摔在了地上,屏幕本來亮的很藍,然後就直接黑了。

這些蔣左都管不到,他只知道自己的希望又小了一分,但是小了并不代表沒有,蜉蝣能夠知道這些,又能夠在大衆平臺上發東西,那麽他可不可以當做,父親其實沒有事?

那時候他年齡小,什麽都不知道,而父親告訴他的并不多,因為保密條令,只能知道父親是在參與一項計劃。

什麽都不知道最讓人心慌,只能去憑空猜測,那些郵件和語音并不能代表什麽,只能勸自己往好處想,但是心中的恐懼并不能排除。

畢竟他已經,六年沒有見到父親了。

齊一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蔣左捂着心頭在床上蜷縮着,面部表情極為痛苦,沒有哭,卻看着比哭難受。

發生了什麽?

他過去搖搖蔣左,發現蔣左全身冰涼的不像是正常人,像是在冰窖裏被凍了一晚上,整個人都僵硬着,手甚至都展不開。攢的緊大約手指甲都掐進肉裏了吧。

已經進入秋天了,齊一鳴後知後覺的發現,天氣居然冷了而蔣左還是蓋這麽薄。

他不懂得怎麽照顧自己嗎?

他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齊一鳴在整理學生健康信息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個學校任何人有遺傳病或者其他,因為入學很難,對人的挑選也是非常的嚴格,事實上後來看到蔣左一瘸一拐的時候他還想過,為什麽學校會“破例”錄取這樣一個人,心中也在僥幸幸好,但是現在想來,真的那麽簡單嗎?

正如一開始蔣左就直接追問淩晗老師是不是認識他父親,除非親友,否則不在一個領域怎麽會相互認識?他是自己感興趣所以研究密碼學anti-hacker,蔣左是為什麽?

腦子中不自覺地浮現了許多念頭,窗外已經落下了黑幕。

将自己床上的一床被子抱了過來,放到了蔣左的身上,把地上的電腦撿起來,壞就壞吧,計算機身為特長,明天修一修就好了。

正欲離開去書房,蔣左一把拉住了他,聲音有些低,一點都不像是平常特別大膽的他:“可以說說話嗎?”

齊一鳴坐在床邊,“你說吧。”

蔣左往床裏面挪了挪,齊一鳴踟蹰了一下,掀開被子,躺下了。

蔣左的眼神特別像是被丢棄的小狗,眼神清明,巴巴的看着他。

就那樣睜着眼睛,眼淚直接從眼角流出來。

無聲無息。

作者有話要說: 蔣左的爸爸……诶,蔣左的爸爸……

簡直成了一出“爸爸去哪兒”

☆、暖床

“可以關上燈嗎?”蔣左聲音中帶着哽咽。

齊一鳴在床頭櫃上找到了遙控,直接關了。

黑夜總能讓人釋放出不一樣的情緒,蔣左吸了吸鼻子,問了齊一鳴一個問題,“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家人是什麽樣的嗎?”

齊一鳴只覺得即便是晚上也掩蓋不住蔣左那雙眼睛,讓人心動,他按住自己心旌搖曳,慢慢道:“我父親叫齊朝初,母親叫林菀(wan),大哥齊一汀,我是老二,弟弟是齊一非,家裏有一條薩摩耶,叫三點君。”

蔣左笑了笑,那種很勉強的笑:“你是在進行家庭統計報告嗎?其實,我只是想聽聽你們都是怎麽生活的。”

那種悵惘和無奈讓齊一鳴心疼,他在被窩裏的手摸索着,找到了蔣左的手,然後一手握住他,慢慢的掰開一根根手指,露出了手心。

手指交握,十指相纏。

蔣左呼吸聲停了一下,沒有掙開他的手,反握住了齊一鳴,聽他講話。

齊一鳴說話很好聽,他講的家庭也很溫馨。

“我家裏都是一群怪人,我父親是個,怎麽說呢,數學家,總是愛和各種各樣的數字打交道,這也是我喜歡密碼學的一個原因,在數學進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些更能激發我的興趣,探索未知。我的大哥齊一汀是個物理學者,他一直告訴我,微觀物理和宏觀的天體物理雖然在定律上大相徑庭,但其實有更多的相通之處,比如說什麽什麽,總是逮住我就開始宣傳他的發現,他還很喜歡哲學,說只有哲學在一定程度上有突破,才能破除科學現在的僵硬的局面,你如果見了他,一定會被他唠叨死。”

“是嗎,”蔣左聲音有點輕,“其實,很好了。”

齊一鳴聲音停了下來,兩人之間剩下了寂靜,和呼吸聲。

“你剛才不是說還有個弟弟,你弟弟什麽樣子?”

“我弟弟是個科學狂人……這點說起來更可怕,他一年基本都不在家裏,我能見他兩面就是不錯的了,來上學後,幾乎就見不到了,我覺得沒有什麽能阻擋他進入實驗室的決心,大概除了家人的大事,他就是天塌了也要在實驗室呆着。”齊一鳴說的時候聲音中帶着笑和無奈,大概這個不着家的弟弟讓一家人都覺得頭疼吧。

聽起來真的很好,蔣左心中不無羨慕,最後還是問了他最想問的,“你的媽媽,是不是很溫柔?”

“你怎麽知道?”齊一鳴說完之後便覺出了蔣左這句話語氣中的那種帶着的羨慕,這才想到從以前到現在,蔣左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家庭,更沒有提過他媽媽。

是發生了什麽嗎?

“因為你很溫柔,”蔣左輕輕道,“陽光,樂觀,溫柔,包容,熱心,沐浴在幸福幸福中的人都是這樣,而你卻沒有任何驕縱。”以及,沒有不完整的性格。

齊一鳴有點後悔提起這個,但是他無法不回答蔣左的問題。蔣左沒有出聲,一直在等着他說話。

“她很溫柔,喜歡閱讀,喜歡燒菜,生活節奏很慢。”齊一鳴努力找一些措辭,試圖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柔和一些,或許越是幸福就讓江左越感到難過?可是他不能不說,也不能撒謊。

因為說假話,并不能讓蔣左覺得好或者怎樣,齊一鳴打住了自己的話。

蔣左笑了,在如此清冷的夜晚顯得那麽淡。

“你知道嗎,我六年沒有看到爸爸了,”蔣左的聲音很低,很,憂傷,“到今天為止,整整六年。”

像是一只小獸失去了依靠,獨自流浪,舉目無親。他努力往齊一鳴這邊靠攏,想汲取溫暖。

這麽多年一個人,真的太難過,太煎熬了。

前三年還可以靠着那些郵件,和那些存在電腦裏的聲音,編織幻想,說只是因為太忙。然而随着時間的流失,那些仿佛都是自我欺騙,一個人面臨大衆努力樂觀,帶着面具生活,夜晚獨自生活,努力不害怕,卻無論如何,無法安睡。

他總是很早的就關掉燈,讓自己入眠,在夢裏對自己催眠,說他們會回來的,爸爸和媽媽都會回來的。

醒來卻明白,這只是一場夢。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媽媽把我放在梳妝臺上,然後在旁邊伸出雙手,告訴我說:來,跳到我懷裏。”蔣左說到這裏的時候的時候忽然停頓下來抱住了齊一鳴,頭放在他的肩膀邊上,聲音帶着哽咽。

發生了什麽,讓他這樣傷心?

齊一鳴忽然忽然不想聽下去了,那些曾經一度打斷蔣左能夠正常生活的對于人生,對于幸福的渴望,那些仿佛利爪撕開曾經的痛楚,把所有以為的蒙昧的幸福撥開,露出血淋淋的過去:“然後我就跳了,因為爸爸常常跟我玩這個游戲,小的時候爸爸還會在家裏,我相信他們。你知道,孩童的信任總是無條件的。”

“然後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母親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說:永遠別相信任何人。”

齊一鳴起身壓住蔣左,将他的話堵在了口中,同時也把那些哽咽吞咽了下去,手插.進發間,蔣左的頭發有些柔軟也有些堅韌,蔣左被他親的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銀絲來不及吞咽甚至沿着嘴角溢了出來。

松開之後齊一鳴看着蔣左,又親親他的嘴角,“別說了,不開心的,就放開吧。”

蔣左反射弧有些長,到了這裏終于反應過來:“你幹嘛親我啊。”

聲音裏一點悶悶不樂都沒有,還有些偷着樂。

“我想親你了,你這麽呆,這麽傻,要不是我遇見你這麽早,你以後可怎麽辦啊。”齊一鳴嘆氣,把蔣左抱的更緊了。

“我可不是基佬啊。”蔣左有氣無力的申辯。

“晚了。”齊一鳴忍住笑,“當初誰說的,你是基佬,真巧,我也是的?又是誰說的讓我去接他的?第一次打電話就敢讓陌生人接你,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好人,你大概早就被傳銷了吧。”

兩人的眼睛亮晶晶,蔣左覺得自己這時候夜盲症忽然消失了,因為他看到齊一鳴眼裏的光了,“喂,你現在看起來好像一頭狼啊。”

不要用這麽森森的眼神看着他啊,蔣左下意識的想要保衛自己的菊花。

這是身為一只受的覺悟。

齊一鳴發覺了他的小動作,沒辦法的笑了,“你到底在想什麽啊,睡吧睡吧,這麽晚了不折騰你了。”

還早呢,準備好甜餅和陷阱,捕獲一只小受。

這只小受還很呆萌,受過傷。

也許他可以治好他的傷,他沒有家人,自己就當他的家人。

“你真好。”蔣左開啓小白模式,齊一鳴說話肯定算話。

一夜安眠,把煩惱都抛開。

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早晨哦呵呵早晨,早晨應該做什麽呢?

瘋狂切換頻道。

蔣左醒過來的時候感到齊一鳴貼近自己的部分有些熱度還有些硬度。

喝喝,小賤模式開啓。

蔣左輕輕探進齊一鳴的睡褲裏,冰涼的手放到齊小鳴上,然後圈住。

齊一鳴打了個激靈,單手直接捏住蔣左的手腕,蔣左還不老實,手指撓撓齊小鳴的前頭。

“你想中火是吧?”齊一鳴聲音中有着難耐。

“可是你說好了啊。”蔣左有些讪讪的,讨好道,“說話算話不是嗎?”

“在這上面我非常樂意食言。”齊一鳴危險道,“食色性也,我非常遵循我的本性。”

蔣左:“……哦哦好的!”然後輕輕的掐了一下齊小鳴就要從齊一鳴的床上奔下來跑到自己的床上,夜盲症患者跌跌撞撞的,還好齊一鳴眼疾手快一手撈住蔣左的腰,比他先一步摔在了地上,成功的當了肉墊。

咣玑一聲摔,兩人撞到了一塊。

蔣左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雙手上舉,也不管齊一鳴到底看不看得額到,連聲道“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啊啊!”

齊一鳴真是沒脾氣了,“錯就錯了,給朕暖床。”

牽着蔣左跟牽小狗似得,掀開被子把蔣左往床上一扔,然後自己勞心勞德把蔣左像是餅卷菜一樣卷了一下。

本來如果給情人的話,黑夜是最好的JQ潤|滑劑,但是這種情況到了蔣左身上,一點也不。

齊一鳴無奈打開燈,就看到蔣左眼巴巴的看着他,嘴上說了一句:“給朕更衣。”

作者有話要說: ……開外挂了……絕壁開外挂了……

☆、咨詢老媽

那天之後蔣左恢複正常了,不,應該說他又恢複了以前那種漫不經心,時常賤賤的笑的狀态,兩個人只是比以前更為親昵一些,卻看不出屬于情侶的那種甜蜜。

這很奇怪,齊一鳴有些不解,蔣左總是和他嬉皮笑臉,卻沒有再進一步。這種所謂的再進一步并不是他心急要吃熱豆腐,而是那天脆弱的蔣左之後變得有些躲躲閃閃,又不肯正面面對感情。

齊一鳴對此覺得很奇怪,在一次蔣左不在公寓的時候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想要問一下這是為什麽。

沒錯,齊一鳴的媽媽是個心理導師。

林菀女士聽他的開頭就知道兒子肯定戀愛了,心裏有些興奮。

不,是十分欣慰。

在林菀女士看來,他的兒子齊一鳴是樣樣都好,除了初中快要畢業的時候提出了兩樣事情讓家長們大吃一驚,之後一直都是模範學生,之前也是。

這兩樣事情就是,一是齊一鳴提出不想要繼續上學了,想要專心研究計算機攻擊防禦這方面,以及密碼學破譯,二是齊一鳴說他喜歡的是男生。

那時候齊一鳴才十五歲不到,之前一直規規矩矩的上學,他和齊一鳴的父親并沒有想過唯一一個看起來“正常”一點的兒子也開始冒尖了。

大家的接受度也比較高,喜歡男生就喜歡男生吧,反正他們家家風一向寬松,只要不超越道德線以

一個作者和他精分的七個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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