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後,點擊發表,然後面對文章摸摸下巴,笑了

下,都随意,三個兒子在這樣的培養之下果然一個都沒正,都不喜歡上學,都不喜歡正常的走人生的道路。

當時老爺子也說了,各人有各人的天命,有各自的選擇,孩子懂事的早,就不要去逼迫。

那之後齊一鳴沒有說過他喜歡誰,林菀一度以為二兒子只是說笑,還特意說話帶陷阱問兒子是不是初戀了,齊一鳴一臉無奈的看着她:“媽媽啊,我只是發現了自己的性向而已,想要早點告訴你,讓你有心理準備。”

“媽媽心理準備好着呢,天下之大什麽沒見過。”林菀女士表示不懈,她只對兒子的八卦感興趣,“話說你是怎麽發現的?”

齊一鳴聳聳肩膀,“有女生遞情書,我不喜歡。”

“就這樣?”林菀覺得很沒有意思啊,這麽簡單就發現自己的性向,那怎麽還有那麽多人因為自己的性向而痛苦呢?

難道是這個兒子太冷淡?

“你想不想找小男朋友?”林菀一臉促狹的擠眼睛,“我覺得你肯定是有心儀的對象了。”

“= =麻麻你真的想多了。”

今天兒子能打過來電話問她事情,還是一個男生的,林菀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不是那麽簡單。

齊一鳴把蔣左的家庭情況告訴她,直覺這應該是突破的很重要的一點,然後有些惆悵的問了一句,“我現在在想到底應該怎麽辦?”

“哎喲兒子你終于開竅了。”林菀站起來走到陽臺,風吹開白色的窗簾,下面的花園的花朵開的姹紫嫣紅,十分漂亮。

下午的陽光正好,只是風有些大而已。

在思考了不到一分鐘後組織好語言,林菀給兒子開始上戀愛教程課,“你有沒有想過他還有其他的特征沒有發現?”

齊一鳴愣了一下,不得不點頭,“是的,我确實對他不足夠了解,我們做同學不到一個月,我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快了所以他無法接受?”

“傻子,要是喜歡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這根本不叫快。”林菀想他想個問題都能跑偏,“你說的蔣左,是不是性格經常變,非常的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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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點齊一鳴倒是非常的确定,蔣左不止昨天和以前不太一樣,有時候十分的賤而痞,有時候又非常的禮貌,有時候波瀾不驚但有時候又會情緒波動很厲害。

昨天晚上還在哭,早上起來之後又會開玩笑,但之後又不會對他有任何表示。

難道昨天的那個吻全都是他一廂情願,但明明他也回應了……

齊一鳴表示很愁人。

“你可以注意一下他深藏着的性格,根據我的推斷,他……應該有一些抑郁症。”林菀聽到兒子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後安撫他,“我也不能做出真正的推斷,他對外的一面和對內心的一面通常不同,一個人如果有非常迥異的兩面,那麽在內心深處有些東西一定沒有很好的表達,你可以注意一下他平常都喜歡做什麽,多了解一下他。”

“我知道了,媽媽,我要多關心他一下是嗎?”齊一鳴坐到了椅子上,看着電腦屏幕在跑計算,這是C家這個月的數據統計,他要今天做完傳給財務部,方便他們計算。

“不止這樣吧,我想兒子你要受苦了。”林菀搖搖頭,後來一想這樣搖頭對面的人也看不到,便又細細的解釋,“根據你剛才講話的措辭,我知道了你告訴我的所有信息都是推斷,蔣左除了告訴你他的媽媽,并沒有說他的爸爸怎麽樣,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更何況你不了解他的社交情況,他應該很少和別人交流,那麽他應該有一定的自閉傾向,但是好的一點是,他在盡力自救。”

齊一鳴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媽媽你剛才說抑郁症,現在怎麽又講到自閉症了?”這兩者是不一樣的吧?

“我沒有親眼見過你的小情人,我又不能确定啊。”林菀被兒子打敗了,果然關心則亂嗎,在沒有更多的細節,以及沒有與病人本身親自交流的情況下,她不能果斷說到底是什麽,只是會覺得有這個傾向,“這樣吧,我這周找個時間去北京,見見你和你的小情兒算了。”

“千萬別來!”齊一鳴急忙拒絕,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覺得可能這樣太刺傷母親了,然後又低聲解釋道,“我和他只是剛開始,你這麽一來吓着他了怎麽辦?”

“你這是有了老婆忘了老媽啊一鳴,這樣是不對滴。”林菀忽然心生調戲兒子的想法,“我只是去看看你,又不會吃了你,你害怕什麽?”

=_=你是不會吃了我,可你總是拉長問短的太熱情不好啊老媽,“一非不是沒事嗎,你可以去看他啊,他還在美國一個人,你不擔心他嗎麻麻?”

林菀嘴角揚起,“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讓我去嘛,話說你打算怎麽賄賂我?”

齊一鳴:“……”他忽然有些後悔打這個電話了,早知道老媽會這麽八卦,他才不要打回來。

要是讓齊一非知道自己這裏大力催促老媽去看他,齊一非回來那天看到自己一定會糊自己一臉烏梅醬的。

做人真艱難。

“下個生日帶老婆回來看媽媽怎麽樣?”林菀聲音循循善誘,“還有半年呢,半年總能拿下來吧,不要告訴麻麻你連這個都不行,男人可是不能說不行的喲(^U^)ノ~YO ”

齊一鳴都能想象出來老媽在那邊會是怎麽樣一副表情,他自己都要黑線了。

這真是的自己昨天說的溫柔的老媽?齊一鳴有種自己在撒謊的感覺,因為他沒有告訴蔣左老媽很八卦,很腹黑。

當然,待人接物确實很溫柔。

這麽算來他其實沒有說錯什麽,幸好。

“好了好了,我到時候帶他看你還不好?”齊一鳴連聲道,“我接着工作了啊。”

“工作比老媽更重要嗎?你都好久沒有給我電話了吧?”林菀威脅他,“這件事情知道錯了吧,錯了就要用誠意來彌補,我允許你今後有任何情況都向我彙報,不然我下次也不幫你分析了。”

說來說去還是想要求八卦求圍觀……齊一鳴簡直沒有脾氣了,“那你只能聽我說,不能問過分的問題。”

“我不會問你潤.滑劑是什麽牌子的也不會問你一夜幾次的。”林菀得意洋洋道,“我的兒子我還不清楚?”

齊一鳴:“……”話題的走向已經完全歪樓了好嗎?

“真的要工作了,不然完不成工作就要扣工資了,我先挂了啊,拜拜~”說完直接扣掉,然後對着電腦握着鼠标,心思卻一點都沒有放在工作上面。腦子裏都是剛才老媽說的幾個詞。

抑郁症,自閉症……抑郁症自閉症……

抑郁症……

自閉症……

怎麽可能呢!

幸好老媽沒有奪命連環call,齊一鳴十分鐘後後後知後覺的想到這件事情,想來也知道他想要自己想一想。

他是怎麽都覺得蔣左會自閉的,雖然蔣左邏輯上有些問題,自己也愛神神叨叨,但是他這麽陽光,怎麽會有自閉症?

又怎麽會抑郁?他明明和周圍人好好的交流的!

隔行如隔山,他也知道老媽的話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确,也八九不離十,這也是母親能作為專家的資本。

正好下午了,解析器把亞馬遜的熊的權限破除後齊一鳴也把自己的痕跡抹去,因為時間正确,所以他直接看到了那一串的評論。

其中有兩個評論的ID就是自己之前封號的ID,齊一鳴印象很深,因為這七個連在一起和J家的一個作者的專欄七個分稱一模一樣。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看到真的有用這個當ID的。

這一看就有貓膩,簡直有貓餅啊,初步網站沒有查出來,應該是用代理IP了。

齊一鳴試圖把代理IP扯去,讓對方的IP果奔出來,發現果真沒有那麽簡單。

那天能在蜉蝣的文下留評論,應該是根本就沒有加僞裝,還是故意的,齊一鳴心中一動,去網站大神的專欄下找評論,發現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心理學的全都是胡扯的……不要較真。

技術方面基本都是瞎扯的,雖然我專業是這個,但是我太low了。

☆、和蜉蝣大神對話

從網站的後臺數據庫找發現還是沒有。

像是無緣無故就消失了一樣,但是齊一鳴知道這裏面一定沒有這麽簡單。

但是留評論當暗號,也有些奇怪了。

他接着和IP奮戰,這個是他的專長,因為他的數學很好。

喝喝,數學很好的都是變态。

在奮戰之前,他還一邊弄一邊發評論,畢竟文寫成這樣,也難得能接着寫下去。

一個人寫文沒有回音有時候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齊一鳴來到C家之後知道了無數的人因為受不了這種煎熬,都紛紛斷了不再寫。

但是寫的人更多,網文向來都是這樣,鮮花的時候有,更多的都是寂寞的創作,他語文死的早,也不太喜歡看網文,覺得太快了,跟不上。

術業有專攻,他喜歡研究代碼和數字,英文字母只有二十六個,不同的排列組合之後就有了千變萬化的意思,數字更是特殊,只有從0到9,但是在不同的計算之後,會得出這個世界的規律。

盡管現下的計算機并沒有學習能力,卻能夠幫助人們解決很多問題。齊一鳴一直努力,其實是希望自己能夠進入一個研究真正去探索計算機未來的方向——生物神經計算機。

那是智慧的終極,甚至能算得上是超越生命本身的存在。

能夠進行自主學習,總有一天能夠超越人類本身。

齊一鳴倒是沒有電影裏那些終結世界的想法,只是純粹的在科學領域對于這種智慧生命,智慧機器有種熱愛而已。

同一時間,蔣左在不遺餘力的勾搭蜉蝣大神。

他在那個發過去的網站上放了一個實時通訊平臺,考慮到蜉蝣大神之前說過的自己被監視,這個軟件每天在定點的時候出現,然後定點消失,透明浮動在桌面上,他給蜉蝣指導說只要記住在桌面的大致位置點擊兩下,會出現一個白色區域,把他給的口令輸入進去就可以開啓兩個人的通話了。

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蔣左心中也是一陣激動,想到自己跟對方接上了頭,就覺得眼前還是有種曙光的。

蜉蝣大神說話很溫柔,很知性的感覺。

“Can you give me a hand?”

他們的第一句話由蜉蝣開始的,這個軟件的實時通訊是不需要回車鍵輸入的,不管蜉蝣輸入什麽,他這裏就能顯示什麽,所以兩人都需要專注,因為打完一句話,上一句就會消失。

這些還都是在過去的幾個星期才斷斷續續在那個網址上交流過的,是蜉蝣的要求。

蔣左便做出了這個軟件,他編程的能力還是有的,畢竟學會破壞之前總要學會創造,不然在自己的電腦上把系統給刷崩了,一臺電腦就等于廢了。

他确實在最初的時候幹過這種事情,那時候還小,電腦也比較稀少,蠻貴,父親一臉心痛的樣子,也不敢吵他,怕他有心理陰影。

蜉蝣開始很小心,甚至很少和他對話,不透露任何信息,在這方面蔣左不敢心急,怕把對方吓到,他給自己說六年都等過來了急這麽一會兒做什麽,但是心中又不能不急。

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真的已經撐不住了。

人一旦在感情的某一方面有過缺陷,是不會在另一方面也完整的。比如他的家庭在貌合神離中度過了許多年,爸爸不知道媽媽做過什麽,而媽媽也根本不想知道爸爸多愛他。

就像是冰火兩重山,給了他童年巨大的陰影。

沒有多久,父親也不見了,母親也不見了。那時候的他發現自己的賬戶上定時有錢,卻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如果連感情都不相信,怎麽去愛?

蔣左極力忘記那晚的事情,假裝傻,假裝癡呆,假裝自己很好,有時候假裝的久了,真的以為自己很幸福了。

但是僞裝的幸福畢竟不是真正的幸福,看到齊一鳴,總會有嫉妒,會想為什麽是自己?

為什麽爸爸媽媽不見的是自己?為什麽不小心摔了臺階到最後變成瘸子的是自己?

為什麽……學不會愛的,總是自己?

他不敢去觸摸,害怕自己嫉妒的發瘋。

他害怕自己再次被丢下,一個人面對黑暗,一個人成長。他可以跌到一次爬起來再走,可以一個人獨自生活,告訴自己只要不面臨更糟糕的境地,總有辦法看到曙光。

“你為什麽可以碼字?”想了許久,坐在電腦前的蔣左給蜉蝣發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不是被監禁嗎?或者,這是他僅剩的自由?

蔣左覺得,可能自己想錯了方向,這人和父親不是一個領域的。但是能和父親有過交集的,總會讓他生出好奇心。

因為他在昨天又收到了定時發來的郵件,郵件的來信人依然是父親。

距離上次看到郵件,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去年一年都無法獨立的,好好的走路,他早在參加完比賽的時候去找父親了。

因為在準備比賽的那半年內,父親開始斷絕了郵件,他和父親的最後的聯系都被切斷了。

表面随心所欲,實際心裏忐忑不安的蔣左參加完比賽,又在忐忑不安中收到了來自于NZ學院的邀請函後想要告訴別人這個消息,發現他根本沒有人可以傾訴,再次試着把郵件發出去,變成了被拒的狀态。

為什麽呢?

蔣左愣神中,蜉蝣慢慢的打字,告訴了他答案。

蜉蝣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很猶豫,他寫完一個字就删一個字,半天終于把自己完整的意思表達了出來,蔣左看的時候覺得,原來世界上有一個和自己一樣慘的人。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都有各自的悲哀和不幸。

“因為這是我僅剩的自由。”

“你被監禁了多少年?”

“六年。”

蔣左呼吸一窒,手發抖。

六年前,是父親消失的開始。

這兩件事,難道真的只是巧合,而不是有因果關系嗎?

“為什麽不逃?”蔣左一字一字的敲出來,覺得自己的雙手之上仿佛有千鈞重負,他心中也變得沉甸甸,六年監禁?這實在是難以想象,并且,難以忍受。

和監獄有什麽差別?

“無處可逃,因為會留下痕跡。”

“你是怎麽知道我父親的密碼轉置的?”問出這個問題,蔣左的心吊了起來。盡管和當年那本書有關,但是蔣左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因為那本書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秘鑰。

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個秘鑰,是不會把這本書讀懂的,更不會利用這個把文章寫出來,還能被解密。

并且這樣一下子,就是六年。

“我見過他。”

“在哪裏!”蔣左呼吸急促起來,這是他最想知道的!這是他六年以來堅持不懈的完整翻閱父親的筆記之後,根據試過各種辦法才找出來的這個,他等了六年了,六年了!

“I need your help.(我需要你的幫助)”那邊終于發過來一串英文。

兩人之間均出現一段時間的空白,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空白,那個頁面又恢複和桌面一模一樣的圖景,仿佛之前什麽都沒有出現過。

蜉蝣也是一個十分有耐心的人。

一個被關了六年的人,無論如何也應該有耐心,不然,只能發瘋。

在監視的情況下,這樣的生活真的會讓人發瘋。

“怎麽幫?”蔣左先問了這個問題,每個人都要攤出自己的牌,他需要掂量自己的能力。畢竟如果殺人放火,他是做不了的。即便是身為一個黑客,在黑客的圈子裏也有着自己基本的道義和要遵守的規則,一個随便破壞規則的人,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即便他有技術,也不可能面對這麽多神級別的攻擊的。

“我想要逃離這裏,需要你的接應,和幫我消除網絡上所有的痕跡。”蜉蝣終于把這串信息發了過來,他似乎早就想好了應該怎麽做,只是一直在等待這個時機。

“誰告訴你我可以這麽做的?”

“你父親。”對方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有所保留,但是又不會什麽都不說,只是吊着他。

最重要的信息他不會告訴自己,只要這一點,足夠讓江左答應他。

蜉蝣似乎很是确信自己會答應。

事實上确實如此,江左打了一個字:“好。”

這一個字很快消失在了屏幕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君子一諾,記住你說過的話。”蜉蝣打字速度忽然加快了。

“同樣被監視的,還有幾個人?”蔣左試探了一下,如果人多,他不保證自己可以同時消除這麽多痕跡,這就像是拆磚補牆,拆的多了,總能看的很明顯。

然而這句話打出來後,對方沒有回應他。

是又離開了?

蔣左遇見很多次這樣的情況,對方說着說着就消失了。開始的時候他每天只會和自己說不到五分鐘,後來延長到十分鐘,這已經是說話時間最長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沒有回音,真的是非常寂寞的一件事情==

☆、被發現了

齊一鳴查出來的IP讓他自己囧了。

那些讀者和作者是一個IP。

應該說果然是一個IP。

作者這麽玩不會把自己玩壞嗎?一個人精分七個也就算了,精分之後居然還給文上鎖,設置權限,然後自己和自己玩?

齊一鳴雙手擺到眼前,左手開始和右手玩耍,他的手指十分靈活,做菜也是一把好手,堪稱典範。

可是就是這雙手,自己和自己玩也是寂寞的吧?

畢竟這種自己玩精分沒有觀衆,這是得有多寂寞啊。

看到IP數值覺得十分的熟悉。

十秒鐘後,齊一鳴:_(:з」∠)_。

為什麽這麽近?為什麽會是這裏的?就他所知這裏沒有人是寫文的啊……

不對,他忘了一個人。

蔣左。

蔣左每天都起床十分之早,齊一鳴起床的時候還在想他到底做什麽,難道就在寫作?

可是那些寫的東西不像是蔣左寫的。

齊一鳴忽然想起了媽媽提到的抑郁症,還有自閉症……

難道是真的?

齊一鳴心中忽然不是滋味了,之前看這個還是勉強帶着好奇來看的,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人自己在種花灑水無人看,有點心酸。

精分的每個人的性格還挺像的,可是越像,也就讓人越覺得不是滋味。

齊一鳴心想不能讓他再這麽精分下去了,他本來想動手直接再後臺的數據庫裏直接把這幾個賬號給删了,後來一想這樣時不時太殘忍了。

一下子七個讀者都沒有什麽的,豈不是更加凄涼?

“你要多關心他一下,也多關注他一下,注意他的內心活動,讓他覺得開心一點。”老媽的話還在耳邊,齊一鳴想着不如他來當第一個讀者?

畢竟那七個讀者都是蔣左一個人精分,挺辛苦的。

齊一鳴想了想C家的讀者經常會做的事情,想了半天沒想出來,畢竟他沒有當過讀者,沒有這種經驗。

不過這種事情學起來很簡單,齊一鳴暗搓搓的去C家大神的評論區,看到了腥風血雨的讨論,掐架,各種亂入贊美的罵的都有。

……好兇殘。

按捺下來心情接着看,學了很多姿勢,他浏覽的速度很快,篩選出來幾種記下來,然後切回作者專欄,開始回複。

明天會不會把蔣左吓一跳?齊一鳴有些猜不準蔣左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這想象力是猜不出來的。

蔣左的表情和思維的發散性不像是人類的普通線型思維。大家都是由反射弧成條狀,估計蔣左能是發射狀,發到哪裏算哪裏,這是一個概率性問題。

用電腦模拟出來估計都不會一樣的,齊一鳴所幸不想了。雖然蔣左的專欄自己篡改了,但是他的幾個讀者號還是在C家的庫裏,對于齊一鳴來說盜這些號簡直是小菜一碟,探囊取物。

C家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他家的,想去哪裏去哪裏,想弄什麽弄什麽。不過秉承着做人還是要君子,并且這是季凡校董給他的一份工作實踐,他還是要規規矩矩的。

偶爾那麽一撮撮小問題不會是問題的。更何況蔣左這個作者專欄也是繞過了他設定的,要說按規定是不能這樣亂修改的,會增加網站的負荷,他這算是給蔣左開了後門。

然後就出現了一下的精彩情況。

小白:*★,°*:.☆( ̄▽ ̄)/$:*.°★* 。

冰山:*★,°*:.☆( ̄▽ ̄)/$:*.°★* 。

小賤:*★,°*:.☆( ̄▽ ̄)/$:*.°★* 。

中二:*★,°*:.☆( ̄▽ ̄)/$:*.°★* 。

傲嬌:*★,°*:.☆( ̄▽ ̄)/$:*.°★* 。

忠犬:*★,°*:.☆( ̄▽ ̄)/$:*.°★* 。

聖母:*★,°*:.☆( ̄▽ ̄)/$:*.°★* 。

管理員008:*★,°*:.☆( ̄▽ ̄)/$:*.°★* 。

真是和諧美好的姿勢啊,步伐一致,動作整齊,大家喜笑顏開,滿心歡喜,生活在了新聞聯播裏~

齊一鳴看着這副場景,滿意的笑了。

因為時間問題,外來登錄者被直接彈了出去,看着經典藍色桌面的齊一鳴無語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做完了。

以後就當蔣左的專屬讀者好了,齊一鳴心想,這其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他想還好自己沒有錯過這個專欄的查詢,順藤摸瓜找到了蔣左的另一個秘密花園,能夠共享一個世界,其實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決定不給蔣左說這件事情,慢慢和他相處,畢竟他們的時間還很長。

一生很長,足夠相愛。

蔣左這時候已經沒功力精分了,作者專欄沉寂了許久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是需要對作品負責的,昨天蜉蝣給他說的一通話讓他沉思了好久,最終決定幫助蜉蝣,不僅僅是因為想要知道父親的消息,更多的是對于蜉蝣的同情。

是的,同情。

開始的時候覺得兩人的情況相同的悲催,但是當他逐漸了解到蜉蝣的生活的時候,他覺得蜉蝣比他更壓抑。

愛一個人不能愛到自己連自由都失去,當蜉蝣剛知道愛情的滋味的時候便被人直接鎖住,這是一件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而蜉蝣一直能堅持到了現在,究竟需要多大的毅力?

他不懂蜉蝣的感情。

“你現在還愛他嗎?”

“愛”

“為什麽?”

“你無法拆開你的心,問為什麽要去喜歡一個人。”

“但是你沒有自由。”

“是的,我需要自由。”

“離開就不回來了,對嗎?”

“是的。”

“我到底要做什麽?”

“在冬天的時候到M市的桃源山下,可以嗎?我到時候應該會獲得一個外出的機會。”

“你一個人?”

“不,有保镖陪同,我會找機會去見你的,你可以開車來嗎?”

“可以。”

“謝謝。”

“你為什麽會想到寫文?”

“為了靈魂的解救和信仰。”

“真的有信仰這種東西嗎?”

“就像你會這麽多年一直堅持找你的父親一樣,這就是你的信仰。”

“就是堅持,對嗎?”

“是的,因為你生活在一個囚牢裏,總要想一些事情,才能讓自己不發瘋,哪怕你一直看着天空。”

“我很敬佩你。”

“因為活着才有可能,我需要保證自己清醒的活着。”

“你逃過?”

“是的,我逃過,但是失敗了。”

“逃了幾次?”

“一次,那次之後,我很長時間沒辦法行走。”

“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不,我很感謝老天,你出現了。”

“他會不會找你?”

“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須走。”

“你想過,如果這次失敗了,會怎麽樣嗎?”蔣左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蜉蝣很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大概沒有想過這個結果,因為它太過于殘忍。

蔣左心想,對于一個一直渴望着自由的人來說,如果看着眼前的希望被生生的掐斷,光明變成了黑暗,究竟是這種更殘忍,還是一開始就直接不給希望,更殘忍?

蔣左把這個帶入自己的事情,他現在知道了自己可能找到父親的消息,有這麽一點希望,如果蜉蝣是騙他的,告訴他自己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已經死了,比起開始就知道父親不在了,哪個更殘忍?

想到這裏他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因為太殘忍了,前者會讓他在後半生都帶着痛苦,而後者也是。大約不一樣的是他之前還小,能堅持着半分希望活下來,如果很早告訴他,大概會心死吧。

如果父親也是這麽想的,那麽父親多半……

蔣左打住了自己的念頭。

如果要進入地獄,那麽清楚的面對再進入吧,他不能再吓唬自己了。

直到快十分鐘後蜉蝣仿佛才想起來該如何回答。

“你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嗎?”

“看過。”在一年的病床上,他幾乎什麽都看過。

蜉蝣應該看過不少遍,因為裏面的臺詞,他直接敲了出來。

“But I tell you these walls are funny(監獄是個怪地方).First you hate them(起先你恨它).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然後習慣它).Enough time passes(更久後),you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你不能沒有它).That's 'institutionalized'(這就叫體制化).”

“什麽意思?”

“我害怕我會離不開,我會習慣這種生活。”

“我不懂,你不是很向往自由嗎?”

“如果你像我一樣,習慣了這種生活,那麽你就不會習慣外邊的世界。對于個人的過于依賴,以及失去獨自生活的能力,那麽我以後,和行屍走肉無異。”

“你在恐懼。”

“是的,我在恐懼失去自我。”蜉蝣這句話結束之後,又加了一句話,“我只是想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

寫文真是太寂寞了啊太寂寞了……

☆、說真話

“給予你最好的祝福,蜉蝣。”

“謝謝。”

盡管蔣左自己的電腦那部分還在亮着,但他知道對方不在了。因為蜉蝣又到了離開電腦的時候。

蔣左問過蜉蝣,每天只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為什麽還要碼字發文,而不是浏覽自己想要的信息。

“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想要和外界進行交流,而我無法直接交朋友,他不允許我這樣做。他像上帝一樣掌控,向上帝索取像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必須有相應的代價。”

“那你當年為什麽要跟她走?”

“他就像是我的上帝,當年他問我,以後要一直聽他的話,我就能過上很好的生活,我同意了他的條件。”

“你當時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現在這樣嗎?”

“想過,但是覺得生活更讓人崩潰,但是現在,我後悔了。”

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讓蜉蝣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他為什麽要囚禁你?”

“因為我一直想要離開,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從未改變。”

“是什麽讓你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蔣左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蜉蝣一句話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他不知道蔣左給他的這個軟件是實時通訊,他的猶豫,蔣左全部看到了。

“他要結婚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其實不單單是那麽簡單的自由吧,還是因為少年感情的無法承載,所以想要逃離,最後卻連自由也失去了。

“你可以幫我制造出來一張虛假的證明嗎?如果出去的話,我想要活下去。”

“……可以。”

“謝謝。”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我叫方生。”

蜉蝣者,方生方死。

蔣左心想,人如其名。

方生,方生。

“我需要一個幫手,所以可以将你的故事告訴他嗎?”

蜉蝣猶豫了一下,“如果他可靠的話,好。”

蔣左想到齊一鳴,心中不由的溫暖了一下,連敲鍵盤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他是個很好的人。”

“謝謝。”

蔣左和方生說話,發現他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

沒有多餘的威脅恐吓或者其他,只是感激他會給自己一個機會,能夠逃離。

蔣左想究竟是怎麽樣一個人,才能這樣堅持下去,不妥協,不為愛情本身而迷失了方向。

他很勇敢。

想到被自己晾到一邊一個多月的齊一鳴,蔣左忽然覺得心虛了起來。

承認動心并不代表不會害怕,在

一個作者和他精分的七個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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