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後,點擊發表,然後面對文章摸摸下巴,笑了

對于操作系統本身比較敢興趣,當初通過了一個注冊,然後在那個BBS上看到一段非常有趣的代碼。

在一個程序中把所有看起來多餘的代碼貼出來,然後運行就會出現一只通身雪白的狐貍,帶着銀質的面具,這是一個人的标志,一個傳奇的代表。

齊一鳴找了很久這個人的資料,卻什麽都沒有找到。後來問了淩晗老師,淩晗老師也搖搖頭,笑而不語。

沒想到銀狐竟然是蔣左的父親,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齊一鳴心中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真小,當你不經意間的往旁邊看看,你就會發現你崇拜的大大居然就在身邊。

想到這裏他心中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這種激動在一向處世溫和的齊一鳴面上展現,反而有種怪異。

“等我找到他,我可以幫忙給你要個簽名。”蔣左看到他激動的面孔塞過來這麽一句話。

齊一鳴:“……”我要簽名幹什麽,可以吃嗎?

“你知道蜉蝣長什麽樣子?”行駛三小時後,齊一鳴看了看導航,已經離那座山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如果站在我面前,我會一眼認出來的。”蔣左朝前看,看來看去也沒什麽東西。

盤山公路在晴天的時候上去并不艱難,但是在這種時候總是顯得突兀一些,因為路會非常的滑,還沒有到結冰的時候,一旦到下午就更難了。

齊一鳴心中也在打結,這太考驗他了。

蔣左也知道他的壓力很大,沒敢打擾他。

車一路無驚無險,緩緩的行駛到桃源山的山腳處。

出來的時候蔣左直接打了個寒顫,太冷了,這種天氣還出來的都是神人,要麽就是神經病。像蔣左這樣的可以插在兩類的中間,一個神人帶着一只神經病出來了。

停車場的車就兩輛,蔣左戳了戳齊一鳴,兩人一起去看了另一輛,看到牌子直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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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土豪,暴發戶,還是水深的人呢?”蔣左看到那個牌子努力的去算算自己現在賬戶上的錢能不能買到一只輪子。

“喂,你賬戶裏的錢能買一只輪子不?”蔣左眼睛發光,車,香煙和酒是三種最具有誘惑的東西,也是世界上可以和帥哥一起并列的四大人生之美。

為什麽是帥哥不是美女呢,對于基佬來說當然是帥哥比較有看頭啊!

“大概可以買個……發動機。”齊一鳴斟酌之後,謹慎的吐出這一句。

蔣左看着他的眼神立刻變了,“做票吧,我不會和你友盡的,土豪。”

齊一鳴一把拉着他的手,“做票幹嘛,做男票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買一個輪胎再買個發動機,改造一下。”

他們往山上走去,山上有座廟。

廟裏沒有老和尚,但應該有他們等着的人。

季思行有上香的習慣。

事實上,方生一直在想為什麽季思行會有這種習慣,但是問題想多了依然是問題,他也從來不問季思行,季思行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

他朝前面的銅身鑄造成的神像鞠了個躬,口中沒有許下任何願望,只是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香插.到眼前的香爐裏去。

信也好,不信也好,總歸做出來一個姿态讓自己看起來虔誠,所謂的心,誰相信神明?

金剛怒目,菩薩低眉,憐憫也好漠然也好,前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的,哪怕是荊棘遍布,也要劈開,往前走下去。

季思行在後邊看着他,眼中的意味讓人看不懂。

“好了?”季思行看他轉身後問了一句,語氣中沒有帶着任何感情。

方生點點頭,在門口碰到了一對來寺廟進香的人。

兩人看起來是同學,長相出衆,在這樣的天氣來……

方生瞥了兩人一眼,那個長得偏精致的對他擠擠眼睛。

方生心中一跳,手心冒出了一些汗,忽然對季思行道,“還記不記得,去年挂在山頂的那個鎖?”

季思行笑笑,“當然記得,怎麽?”

“我想去看看。”方生貿貿然提出了這個要求,說出來的時候心中又是一陣緊張。

季思行看看門外的雪,已經積累的有一層了,天色并不好,烏沉沉的天空昭示着一場大雪的到來。他像是沉思了一會兒,這一會讓方生的心都停了。

“走吧。”季思行最後說出來了這兩個字。

方生如釋重負,按捺住自己心中想要回頭看一眼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新文~存稿肥肥歡迎包養~

☆、只是路人

“你對剛才走過去那個人什麽感覺?”等那兩人離開之後,蔣左問了問齊一鳴。

齊一鳴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什麽什麽感覺?”他随随便便對一個路人有感覺嗎,這非常的有難度啊。

“剛才那個就是方生,我敢肯定。”蔣左摸摸自己的鼻尖,“不過我心情現在已經沒有激動或者期待這樣,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我聽你的描述,總覺得方生應該長得……就算不是頂尖,也該是拔尖,現在看來這水平也就這樣吧。”齊一鳴懶洋洋的靠站在門上。

蔣左:“=_=”

“不過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在這裏等着嗎?”齊一鳴忽然覺得這次出行的計劃非常的不靠譜,應該說根本沒有什麽計劃,這樣冒冒失失的就來了,還要“偷人”,望天,能成功嗎?他怎麽覺得簡直是希望渺茫呢。

“我們就……到山腳下,等他?”蔣左也有些不确定,不過一路過來沒有發現保镖之類的人,怪不得方生要選擇今天。

不過看另一個穿着很休閑的,難道那個就是季思行?

從外邊上看就是精英成功人士,沒有覺得會有哪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啊,他和方生看起來很搭配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嗎?

在山下等了一會兒後,發現方生果然跌跌撞撞的下來,身上沾滿了雪花。

蔣左連忙打開了車門,讓他進來,“怎麽搞成了這樣?”

“走吧。”方生說話都帶着顫音,全身哆哆嗦嗦,如在冰窖。

他的手上還拿着手機,上面沾着血跡。

“你把他……砸死啦?”蔣左一臉“Σ(っ °Д °;)っ”的表情。

方生搖搖頭,“沒有。”然後仿佛恍然大悟一樣扭過來看着他,“謝謝你……蔣左,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他把那塊手機往心口處放了放,咬了咬牙,打了個電話。

“去接你們的少爺吧……”然後就直接挂了。

車駛離了盤山公路,往市裏開去。

後來的手機一直在響,方生看見號碼跟見鬼一樣,卻又讓江左有種他放心了的感覺,直接把手機關機,然後打開窗戶扔了出去。

那塊手機就這麽劃了一條完整的,優美的抛物線,落在了路邊。

那塊手機的被扔了之後,方生仿佛從一個囚牢裏出來一樣,整個人自由了一般。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方生,你是蔣左,對吧?”方生雖然用着疑問語句,但是語氣是肯定的。

“不,我是齊一鳴,蔣左的……男票。”蔣左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騙方生。

方生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但依然文質彬彬道,“那麽你身邊這位就是齊一鳴了,你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這點還是分的出來的。”

“你和剛才看起來判若兩人。”齊一鳴在駕駛座上評價。

“出了囚牢就要裝成人的模樣,因為要生活在陽光下。”方生仿佛回暖了一樣,說話也變得風趣起來,他此刻的形象終于和網上那個蜉蝣大神重合了一部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蔣左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提起了這個問題。

但是他害怕答案。

“我在四年前的火車上遇見過你的父親,他的手上拿着的就是那個軟件的藍本。”方生快速的把事情整個解釋了一遍,“當時你父親看我有些神情恍惚,便把手上的那本書送給我,說也許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得到解救之道,後來我……沒有逃離成功,那本書一直帶着。”

“那我父親呢,你知道他的下落嗎?”蔣左聽了這段話後發現沒有任何重點,直截了當的問了這句。

“除了知道你父親前往的方向是武夷山……我并不比你多知道任何信息。”方生眼神冷靜的看着他,似乎是篤定了蔣左不會做出半路把人抛下的事情。

“所以你在騙我,對不對?”蔣左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站起來,“哐當”一聲撞到了車頂,又彈回到了座位上。

他手直接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你知道麽,你如果不能給我真正的希望……何必勾着我……”

“對于騙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別無他法。”方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季思行在商場上的樣子,冰冷,無情,卻讓人無法拒絕。

“你錯在了一點,不應該給了我希望,卻又讓我絕望。”蔣左将哽咽咽下,将視線放到了窗外。

“我利用了你。”方生說話很直白,斬釘截鐵,“但是我想,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你,或許你現在去武夷山那邊,還可以找到你的……父親。”

事實上這話他說出來也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是他不會繼續騙下去。

或許剛才直接擊倒季思行,是他這麽多年做的最勇敢的事情,計劃逃跑也是他這麽多年最成功的事情,他隐忍過,蟄伏過,從山上跑下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即是激動的,卻又無法……放心。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中在擔心季思行。

車裏的氣氛凝重,齊一鳴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開車。】

半晌後。

“我無法怪你。”蔣左将手放下,眼睛通紅,“到了地方下車吧,就當我做好事,送你一程。”

“可以送我到機場嗎?”方生提出了最後一個請求。

蔣左沒有出聲,齊一鳴默不出聲的開了導航,開往離這裏最近的一個機場。

下高速路後開始進入有人煙的地方,一下子從寂靜到喧嚣,方生有些不習慣。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方生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蔣左,祝你幸運,可以找到你的父親。”

“你走吧。”蔣左坐在車裏,一動不動,像一座石雕,只有嘴唇在蠕動,“我可以幫你篡改記錄,這是作為這段友誼的最後禮物。”

方生強作微笑,轉身離開。

“方生,”蔣左還是打開了窗戶,對着走向人群的方生說了最後一句話,“我真的有過,将你當成我的朋友。”

方生頓了一下,沒有轉身,“對不起。”

方生就這樣離開了。

齊一鳴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下去走走吧。”

蔣左聽話的下車了。

站在車旁的他有些像茫然無措的小孩,跟家長走失了,站在原地,倔強的不哭,眼圈卻是紅的,齊一鳴嘆了一口氣,上前拉住他的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裏,“走吧,我陪你散散心。”

冬天了,好像随便哪裏都在下雪,任何一個地方的天空都恨不得陰沉的滴水,連心情都是烏壓壓的。從樹下走過,松樹上還會掉下來散亂的雪,直接掉到脖子裏。蔣左走在前面,齊一鳴在他後邊跟着,兩人走得都不快。

街上的人還是行色匆匆,大概除了學生和失業人員,沒有人想要在這樣的天氣出門,大家都呆在屋裏,無論暖和不暖和,至少心中會覺得溫馨。

“想哭就哭吧。”齊一鳴看着縮着脖子的蔣左,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哭不出來。”蔣左的聲音聽着不對。

已經快要黃昏了,早上出來的時候還抱着期望,一下子就這樣被打破了。

“或者我們直接找個時間去武夷山那邊看看。”

“其實早就不應該抱着期待,如果他還活着,為什麽不回來看我?”蔣左看樣子想一拳打到樹上,最後沒忍心,拍了拍。

樹上掉下一坨雪,掉到了齊一鳴的頭上,滑到衣領裏。

“……或許有他的難度。”齊一鳴一邊說一邊低頭拍,雪有點多,化成水更難受,蔣左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幫他。然後被齊一鳴一把拉住,直接吻了上來。

連同眼淚,一起流幹。

“慶幸的是你健健康康的走到了成年,蔣左。”齊一鳴離開了他的唇,眼睛很認真的看着他,“或許以前的人生我無法陪你參與,但是今後我可以和你一起。”

無論是誰,家人或者朋友,注定只能陪你走過一段時間而不是人生的全部。每段行程都有不同的人,而一直知道自己并且可以讓自己快樂的只有自己,武裝自己重組心情,大概才能繼續走下去吧。

“謝謝你。”

“我覺得換另外一句會比較好。”齊一鳴捏捏他的手心,兩人牽着手往回走。

路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映着雪很漂亮,溫馨極了。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讀懂了方生嗎?他愛着的那個人用強制的手段囚禁了他六年,在那之前他們和平共處六年。

一輪的時間。

本來想有波折來着……波折不起來了,這又是一個短篇……爬牆速度太快了○| ̄|_

我的新文~存稿肥肥歡迎包養~

☆、—END—

蔣左的日記:

201X年4月1日

那天從M市回來之後其實我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其實很早就不應該對自己抱希望,只是含着希望度過生活總好過把那份希望親自給熄滅。

其實我早就該明白,他不會回來的。他走的那天清晨的陽光很好,還回頭和我說了一聲告別。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愚人節的禮物,不過從六年前,持續到六年後。

上帝關上一扇門,總會打開一扇窗。

齊一鳴說他喜歡我。

其實我也喜歡他。

201X年4月15日

今天是比賽,表示千篇一律的棒子讓我傻傻的分不清楚,少年我終于一統江湖,雄霸天下了啊哈哈哈哈不要太開心啊。

PS:今天有一件事情終于讓曾經在懸崖邊上站着的我回到了平地,或者說心已經摔了下去——爸爸的郵件不再發送,他給了最後一封告別,慶祝我成年了,并且告訴我,他的心有所皈依,只是那時候我還小,不懂,而他對我所有的歉疚,都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齊一鳴說人死之後一切關系都将解除,其實他這麽說也對,因為靈魂從來不受約束,随着人的心而前進,爸爸說他那時候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而因為大的環境問題受到了限制,我知道他對于這些一向厭惡。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阻止,但至少我能不去沾手。”

他說人類的未來應該純粹,不應該太貪心于科學的前進。

我不懂。

在最後他說,“兒子,你以後會獲得幸福。”

他太天真。

201X年5月20日

今天簡直是我人生中最為糟粕的一天……齊一鳴這個大處男……那啥真糟糕,我在床上趴了一天一夜。

他十分歉疚,表示下次自己一定會在下.面補償我,其實我對這個不怎麽感興趣,我只是有些抑郁,發現我的讀者小號一個一個的消失了,換來了管理員008那張萬年不變的臭臉。我的專欄氣氛實在是太不對了,我表示我已經名草有主了,娶了老婆的人不能三心二意不是?

他然後就消失了。

诶,挺無趣的,我還想牽紅線來着。

201X年6月1日

今天方生給我來信了,他寄到了我的學校,居然是手寫的。

對于這種非常古典的來信方式,其實有些不習慣,他寫字很好看,很隽秀,卻有意味隽永的感覺,他說,他有些想要回去了。

鳥兒又要回到籠子裏了嗎?

方生說,他愛季思行。

簡直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對此我只能表示祝他幸福。

201X年6月2日

方生,親愛的,缪斯與你同在。

你如同你的名字,方生方死,世間所有事情都不會永在,所有人都會随着時間而改變,你卻永遠停留在了你的十四歲,永不改變自己的信念,成為自己世界的王。

你是王者,是永不停下尋夢腳步的游吟詩人。你帶着你的詩集和你的枕頭,在殿堂之外耐心等候,即使不知道那扇門何時會為你而開。

而同時,你承受着壓力,你帶着鐐铐,dear,沉重的金色羽翼讓你背負了太多,你在其中尋找自由,尋找自我。

你同我一樣,卻與我不同。我在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癫狂,我安慰自己,我一無所有,我卻自由,而你告訴自己仍有希望,年複一年。

愛上了美杜莎就要時刻注意不讓讓自己成為化石,因為眼神帶着妖異的光彩。

祝你幸運。

寫完才發覺,其實季思行已經成為了方生靈魂的一部分,以及不可磨滅的信仰。

201X年9月1日

一年了,發生了很多,同時也過去了很多。我從未覺得如此平靜。知道齊一鳴就是管理員008之後我其實只想說……為什麽不是038?

7,8月的時候我跟着齊一鳴到了他家,他的父母很好。

我覺得,這一生很長很好,因為我找到了可以牽手的人。

寫到這裏,也是一個該告別的時候了。

我并不是一個很好的人,沒有邏輯,熱愛精分,更喜歡突如其來的改變。也只有齊一鳴能忍受,世界上總有一個可以包容你的存在。

在最後那封郵件裏爸爸把他的落腳點給了我,我去的時候,秋色凋零,但一切都在新生。

長亭外,古道邊,一川芳草碧連天。

“爸爸,這是齊一鳴,我很喜歡他,打算和他過一輩子。”

然後我們在墓前鞠躬,齊一鳴帶了一些東西,放下之後坐到原地,呆了一會兒,然後離開了。

我依然熱愛精分,不論在床上我到底是什麽面孔,其實都有一個人不離不棄。

我從未覺得如此悲傷,也從未覺得如此幸福。

保羅科埃略說過,這麽多年,我一直與自己的心交戰,因為深怕會陷入憂傷之中,也恐懼遭到別人的背棄;然而,現在我明白,若不能愛,生命便不具意義。 我總以為,別人有愛的勇氣,但我卻沒有。不過,現在我發覺自己竟也能夠去愛。就算愛意味着別離、孤寂或憂傷,它也值得我付出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新文~存稿肥肥歡迎包養~

知道肯定想要給我砸磚頭什麽的……頂着鍋蓋灰走~是滴,完結鳥~#神一樣的完結#&&#萬別說出去##我的本意真的不是寫成這種樣子##都怪自己爬牆的姿勢太銷魂##這麽幹真的不會把人吓跑嗎##愛你們麽麽噠快包養新文吧~#

一個作者和他精分的七個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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