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香死他了

第43章 香死他了

不是小殿下露出破綻叫她發現端倪, 而是太子和愉貴妃的态度,以及他們說的話,在知道她喜歡阿時, 願意和他在一起後, 每回和她說到小殿下,總提他懶他嬌氣他小孩子氣。

臨朝眼裏的草包笨蛋九殿下,最主要的特征便是腦子不好使,作為他最親近的兩個人, 卻從來不提這件事。

起初婁無衣想過, 也許是他們倆有親人的濾鏡, 所以能忽略殿下智商,可随着他們聊的內容越多,次數越多,她就發現并不是這樣。

甚至偶爾有幾回, 愉貴妃和太子誇小殿下聰明,就是懶了點,臉上的驕傲掩都掩不住。

這時候再從濾鏡來解釋,便太過牽強。

倒也無所謂, 他聰明些總比呆笨要好,省得她擔心他。

“姐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晏塵時懵了一下,有點不敢确定婁無衣這麽好說話。

解釋起來很麻煩,話也很長, 簡單點說, “我的意思是, 我全都知道。”

晏塵時還有點惴惴不安, “那姐姐你不怪我吧?”

有什麽可怪的呢, 婁無衣想。

生在皇室,總要用些手段才能活的更好,就算是他不願裝傻,愉貴妃也要想別的辦法讓他更加安全。

何況小殿下并非僞裝高手,那股子傻氣憨勁兒,現下想來,不盡然都是裝出來的。

這般想着,她搖搖頭,彎腰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怪你。”

晏塵時眼睛騰地就亮了,熟練的抱住她的手臂,開心的不得了,“姐姐!我好喜歡你呀。”

婁無衣輕笑一聲,刮了刮他鼻子,對着幾步遠外背着身的以離吩咐,“以離,送你家殿下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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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母妃讓我送你,你……”

和她目光相接,晏塵時及時住口,聽話的接受她的安排,在她的注視下,先回了栖鳳宮。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婁無衣才轉身離開,宮門前,王府的馬車已然等候多時,她上了馬車,婁安年臉色明顯變得詫異。

“這麽快就說清楚了?”

婁無衣點頭,“本就沒什麽事,幾句話便可。”

婁安年聽出深意,“意思你早就看出來那小子裝傻?”

婁無衣看他,“差不多。”

宮中人多眼雜,她沒心思演戲,便早早讓小殿下回去。

果然是他的寶貝女兒,腦子就是聰明,和他媳婦兒一樣,婁安年剛在心裏誇完,想到剛才蘇愉意的話,頓時又有些說不出的揪心。

只看他的神情,婁無衣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麽,念及方才愉貴妃的話,她對老皇帝的厭惡程度加深更多,真是半點人事不幹。

但現在想那些,只是徒增悲傷,她開口打斷婁安年的思緒,“爹爹,你今日到現在還沒用膳,定然餓壞了,我特意囑咐師兄安排膳房做了不少吃食,待會兒,你定要多吃些,若是剩的太多可不行。”

“好好好,都聽寶貝女兒的,”婁安年立即就回神應她,“爹爹啊,自然不會辜負你的一片心意。”

恒安王府門口,雁滿樓領着幾個侍女侍衛等候,前幾日,太子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他本就打算回府一段時間,找不到借口走,恰好義父來臨朝,正正給他找了由頭。

雁滿樓實在沒想到義父來臨朝是這個架勢,十萬大軍前來請旨賜婚,排場可是夠大的。

也是師妹厲害,能出這種主意把義父騙來臨朝。說起來,臨朝世家近來被師妹吓得夠嗆,王府刑訊堂的慘叫聲,每日那叫一個繞梁不絕。

雁滿樓偷摸去看過,刑訊堂的血跡就沒幹過,他悄悄問之微,真的把腿都斷了?之微吸了口涼氣勸他慎言,沒斷腿,一人五十大板,打暈就送回府裏去。

當日林苑會宴參與世家子弟太多,婁無衣斷那兩人腿是為殿下報仇,其他的人受罰,只為立個威,不至于把人都逼得反她。

起初有人上奏,說恒安王濫用私刑,還有世家子弟罵她手段殘忍,可那日在林苑斷腿的兩家卻安靜如雞,衆人還當他們在憋大招,誰知過不了兩日,就來主動承認,當日确實是她們推的九皇子。

霎時間滿朝嘩然,紛紛想不明白這兩家怎麽就來認罪了,都想着是不是迫于恒安王的淫威,不敢強硬。

可随着蛇群暴動的幕後真相漸漸浮出水面,太子和九殿下假意離心,五皇子漸漸展露,衆人便察覺到臨朝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今日義父請旨賜婚,更是把氣氛推到新的高度。

雁滿樓看着緩緩駛來的馬車嘆了口氣,珍惜此刻的安寧吧,估計沒幾天就要亂起來了。

他揚起笑臉迎上前,“義父,無衣,你們可算回來了,飯菜都快涼了。”

婁安年拍拍他肩膀,贊許道,“兒子啊,許久不見,長高了不少。”

雁滿樓撓撓臉傻笑,領着他進門。

一頓飯吃完,婁安年舟車勞頓,在桌上又喝了些酒,早早便睡下。

剩下師兄妹兩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還是婁無衣先開口打破沉默,“師兄,早些睡吧。”

“行,你也記得早點休息。”看來是用不上他,那她噤聲便好。

婁無衣并沒有回房,而是去了書房看來信,思考接下來的走向。

四皇子已經暴露,明日早朝,太子會在大殿之上指認他,人證物證俱在,無法抵賴。

那麽,四皇子會怎麽做,老皇帝狀态日漸衰敗,死期漸近,朝中早就有大臣不安分起來,站隊的站隊,拉幫結派的拉幫結派。

四皇子身後的助力不比太子少,當計謀無法再用,動手才是最好的手段。

他會這麽蠢的用兵嗎?婁無衣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四皇子,五皇子,太子。

眼下,在四皇子看來,他是最有可能最有實力登上皇位的人,五皇子既無母家支持,朝中又無人站隊,太子空有儲君之位,雖有部分大臣擁護,但已經與九皇子離心,唯有他兼得實力,背景,以及大臣的支持。

再者,婁無衣将紙上的“五皇子”畫了個圈,站在他的角度,慫恿四皇子帶兵逼宮,再由太子派人鎮壓,兩方元氣大傷,在他看來何樂而不為。

各方勢力半個月來互相試探,總要有沉不住氣的打破僵局。不出她所料的話,接下來朝中走向定然按照她的思路來。

書房的燭火閃了閃,室內明亮,照的宣紙上字跡清晰。

婁無衣看着紙上圈起來的五皇子,擡筆加重了墨跡。

五皇子的底牌很少,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退出争儲,在她看來,原因很簡單,他并不打算靠自己來贏,他要做的,便是搶別人的底牌。

四皇子顯然就是他首搶之人。也不知四皇子失敗後,他又會如何。

婁無衣在紙上寫下“兵”,箭頭一指,劃到四皇子下面。

逼宮,少不得軍隊。

一旦要用到兵,她爹剛帶回臨朝的十萬大軍,首當其沖要被四皇子收入囊中,這也是她當時為什麽讓她爹帶這麽多人,都是給四皇子鋪的路。

她其實不在乎當亂臣賊子,但她并不想讓她爹跟着她當叛軍。

只是總要有人當亂臣賊子,既然她不想,那就麻煩四皇子吧。

她把面前的紙揉成一團,喚來信鷹,之木尚在漠北,原主操練多年的軍隊終于排的上用場了。

正如婁無衣所想,四皇子和五皇子此刻正在商讨應對之策。

四皇子暗恨拍桌,“我哪想得到婁無衣手段這麽狠,聽人說林苑正廳那副畫作,到現在上面還都是血。”

哪有女子如此狠辣無情,明明她就是個尚未及笄的姑娘家,偏手段比刑部牢獄那些人還要狠厲。

“如今蛇群暴動原因直指我頭上,”四皇子咬牙切齒,“明日早朝,晏闕朱必然不會放過我。”

平時還好,一遇到小九的事,太子就跟瘋了似的,不死不休。

“我以為,”五皇子接過他的話,聲調緩緩的,“眼下這些情況,皇兄自動手那時就能想到。”

“想到如何,想不到又能怎樣,”四皇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回敬他這句話,“婁安年帶着十萬大軍這事,難不成你早料到?”

五皇子眼裏劃過一絲陰翳,面上語氣還是平時口吻,“未曾。”

任誰都沒想過婁無衣會來這一手。

四皇子難掩譏諷,“你我二人如今想不到對策,便等着看明日早朝太子咄咄逼人吧。”

五皇子裝作沒看到,“一切都聽皇兄的吩咐。”

四皇子最見不得他這副唯唯諾諾的作态,火氣直冒,“你就不能想個辦法,非要等到晏闕朱欺負到頭上?”

晏宿辰依舊低眉順眼,四皇子看他這樣就來氣得很,“算了……”

“皇兄,如今十萬大軍調動權在父皇手裏,若是德妃娘娘能讓父皇将其予你,那麽……”五皇子微微擡起頭,餘下的話隐在嘴邊笑意。

“你的意思是直接用兵。”四皇子心領神會。

“太子空有朝臣支持,眼下根本不足以與皇兄争奪,小九那般模樣,本就不堪鬥,如今更是自顧不暇,恒安王名不正言不順。”

晏宿辰低着頭,遮住眼底神色,柔着聲音近乎蠱惑般輕言細語,“皇兄需知富貴險中求。”

四皇子被他一番話說的自信無比,難得對五皇子露出贊賞的表情,“你總算改了點怯懦的性子。”

用兵是下策,歷來如此。

風險極高不假,險中求勝也是道理,一旦成功,他就是下一任天啓之主,回想此段時日以來,四皇子那點躊躇的情緒頓消。

這法子雖有些險,只現在的形勢來看,算得上是上上之策。

“聽你的,我現在就給母妃寫信。”他忙着去找紙筆,生怕耽誤時間。

見他這樣,晏宿辰眼底難掩嘲意。

蠢貨。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太子說起林苑的事,一條條證據擺出來,四皇子毫無借口狡辯,皇上怒氣攻心,衆目睽睽下暈了過去。

晏闕朱考慮再三,決定繼續主持早朝。下令四皇子暫押刑部,待皇上清醒再做處置。

婁安年還不太清楚朝中局勢,只知道太子和寶貝女兒是一邊的,見他發號施令,安排吩咐都井井有條,不由自主在心裏誇贊。

“大将軍平定北戎有功,當重重獎賞,不知将軍有何想要的?”有功講功,有過論過,晏闕朱一向如此。

婁安年提出請求,“臣別無他求,只願在臨朝多陪陪女兒,待她成婚。”

晏闕朱了然于心,“将軍往來征戰多年,與親人聚少離多,此等小事,孤便做主應允下。”

婁安年躬身謝禮,“如此多謝太子殿下。”

晏闕朱颔首,又道,“孤聽聞平定北戎有不少猛将,大将軍可有印象深刻者,也叫諸位大臣瞧瞧,我天啓後輩人才輩出。”

“回禀太子,軍中立功者甚多,臣也已經嘉賞過其中不少人。”婁安年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繼續道,“倒是有一位小将,臣誇贊多次,喚作吳飒寒,立過大大小小十幾次功勞。”

此言既出,朝中安靜了些許,片刻後,竊竊私語起來。

“吳飒寒?那不是吳家失蹤兩年的大公子嗎?”

“還真是,難怪兩年不見,原來是偷偷參軍去了。”

“哎,吳家這下可好喽,出了位少年将軍。”

“真是叫人大吃一驚。”

……

晏闕朱也有些驚訝,畢竟他曾經打聽過多次吳大公子的行蹤,都毫無收獲,連吳家都不知道吳飒寒去了哪裏。

“這般來說,吳将軍今日可來早朝?”

武官隊伍裏,一白袍小将出列,面如冠玉,氣宇軒昂,“臣吳飒寒,參見太子殿下。”

五皇子看到他,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顫。

晏闕朱難掩欣賞,“吳将軍少年有為,實乃我天啓之幸。”

早聽行止說過,吳飒寒文武雙全,今日一見,相貌氣度更是非凡。

下朝之後沒多久,臨朝便都知道失蹤兩年的吳家大公子,原來是去了軍隊打仗,此次随婁大将軍歸來,得了太子殿下親口稱贊,賞賜無數。

過兩日,婁無衣進宮去看晏塵時,途中經過一處偏園,無意聽見園中有人低聲交談,本着非禮勿擾的原則,她匆匆瞥了一眼,只看到白袍褐衣錯落而列。

栖鳳宮裏,太子也在,看到她來便指着棋盤道,“沒想到吳飒寒竟然随軍去了北戎,還真是叫人意外。”

聞言,婁無衣臉色變了變,突然出現的變數,難說是好是壞。

“無衣,你這副神情……”

“我也說不準,”婁無衣頓了幾秒,“罷了,許是我想多了吧。”

晏闕朱見她不說,也就沒問,而是提起別的,“無衣,你猜的不錯,那日老四認罪認的格外快,必然是打了新的主意。”

婁無衣預料之中,“接下來就看後宮有何動靜。”

“我知道有什麽動靜,”晏塵時前面都沒聽到,聽到這裏就立馬舉手,“翎貴人養的那只豬死掉了,烤豬肉真的超好吃,香飄十裏,但是素妃很生氣,因為她吃齋念佛見不得葷腥。”

看似在講動靜,某些九皇子的口水已經吸溜吸溜,“然後翎貴人就搬到我們宮裏了。”

翎貴人的廚藝比母妃還厲害,每日都有新菜,香死他了。

婁無衣好笑搖搖頭,輕點他額頭,“說的哪是這個動靜,你呀。”

晏塵時眼睛彎了彎,感覺氣氛輕松些,就着姿勢抵在她肩膀,看她和太子對弈。

一局結束,愉貴妃始終不見。

晏塵時餓的肚子咕咕叫,疑惑道,“母妃不是說去侍奉父皇用完藥就回來嗎?怎麽還不見人影。”

聞言,正收拾棋局的晏闕朱也反應過來不對勁,“是啊,這都将近一個時辰了。”

說罷,他看向身旁侍衛,“以元,你去看看母妃。”

以元點頭,“是。”

才走到院外,便碰上回來的愉貴妃,看到以元,愉貴妃還想着是太子有什麽事,問他去哪。

以元立即道,“您許久未歸,太子殿下和九殿下擔心您,吩咐屬下去找。”

愉貴妃擺擺手,“我以為呢,沒事,進去吧。”

進了殿裏,不等三人問話,愉貴妃先問他們,“哎,你們猜猜母妃為什麽回來這麽遲?”

話落,三人對視一眼。

晏塵時:“遇見小姊妹,聊得太投入忘了時間。”

晏闕朱:“父皇狀态太差,不得已耽誤這麽久。”

婁無衣沉吟片刻,迎着他們幾人的目光試探道,“或許是德妃來找你,懇請去侍疾皇上。”

之所以她會想到這,是因為四皇子在刑部呆了好幾天,聽之微來報,吃了不少苦頭,德妃那邊怕是急壞了。

愉貴妃目光一亮,不掩贊賞之色,“無衣你這腦子,可真是聰明。”

“方才從禦花園經過,正好就碰上德妃,也可能不是正好,是她在那裏專門等着我,等了我很久。”

德妃向來端莊自持,平日裏無論何時都不茍言笑,非常大家閨秀,禦花園裏看到愉貴妃,她卻淚流不止,神色凄楚,不住的懇切請求愉貴妃,讓她能見見皇上。

四皇子打入刑部的事早就傳遍,前因後果說的明明白白,德妃自知求愉貴妃落不得好下場,可她語句真誠,直言愉貴妃體諒她一片慈母心。

自從皇上病重,能得他親口下旨侍疾的人,只有愉貴妃。沒她的允許,其他妃子根本難以進入乾清宮,德妃為了救兒子,幾天以來都在這條路堵她,今日總算碰上。

禦花園的花開了滿園,芳香撲鼻,争奇鬥豔,愉貴妃的容貌卻比百花還要嬌美,她捂嘴輕笑,眸色無波。

“德妃姐姐此話當真好笑,四皇子被關進刑部,是他自己做錯事。”愉貴妃彎下腰,注視德妃的神色,“本宮沒去找姐姐問罪,姐姐你居然來求本宮幫你,還真是可笑至極。”

德妃眼底劃過嫉恨,很快又被她掩藏住,面上淚珠斷線似的滑落,“貴妃娘娘,求求您發發善心,老四他只是一時沖動,并非想致小九于死地,蛇群都是沒毒的,再說小九墜崖,也不是老四推的呀,貴妃娘娘。”

她愈加聲淚俱下,懇切鑿鑿,“老四只是因為皇上太疼愛小九,他心裏不舒服,才做出此等不知輕重的事,貴妃娘娘看在同為人母的份上,開恩允我見一見皇上吧。”

愉貴妃心底嗤笑,實在懶得說那兩個推人的貴女供詞明白寫着四皇子以正妃之位應她二人,推九皇子墜崖。

這種程度落到德妃嘴裏還叫不知輕重,小打小鬧。

還真把她蘇愉意當傻子呢。

“皇上近來清醒時間甚少,那日好不容易上朝,又被四皇子氣暈過去,”愉貴妃輕撫發鬓,懶懶倚在石桌邊,“同為人母,本宮可憐德妃你愛子之心,但皇上那邊興許不願意見你。”

“你也知道,皇上最是疼愛我家小九。”

聽到這話,德妃心中氣悶,想到前些天兒子的傳信,深深的呼了口氣,“貴妃所言,臣妾都明白,可刑部大牢何等兇險地界,四皇子身嬌體貴,如何吃得了苦,豈能一直待在那裏。”

“沒說一直待着吧,”愉貴妃假裝很懂,故意說實話刺激德妃,“等刑部立案後,他可能就要被貶去封地,到時,本宮必然讓皇上給四皇子一處好地方。”

德妃氣悶,暗自咬牙,這女人當真惡毒,竟然如此咒她兒子。

罷了,忍過這遭便是。

“貴妃娘娘,你素來心善,況我聽說九皇子腿傷太醫院已有法子治好,娘娘,都是母親,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我自知今日所求十分過分,可你我同為女子,宮中認識多年,又同為皇上誕下麟兒,我這些年從未與你交惡。只是幼子年少,心性不端,做下禍事,求你,讓我見一面皇上。”

她重重的跪伏在地上,惴惴不安的等待愉貴妃的回答,心裏拿不準有幾分把握。

良久園中傳來愉貴妃的聲音。

“皇上每日用藥兩次——午膳後,晚膳前。”

“你只有明日一天的時間。”

德妃愣了半晌,猛的反應過來她意思,頓時大喜,“叩謝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聽完愉貴妃的話,婁無衣不由笑了兩聲,“這四皇子辦事,還挺雷厲風行,效率高得很。”

說要用兵,就趕緊跟他母妃商量,想法子去拿,簡直半點不願意耽誤。

晏闕朱也笑,“父皇病重多日,眼看身體每況愈下,他自然等不及。”

倒是晏塵時想到另一個重點,“母妃,德妃能找到兵符嗎?”

作者有話說:

走劇情,主角互動就會少點,過兩章就好了。

我盡量搞快點~讓無衣繼位,看妖後(不是)小時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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