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都是冷冷淡淡的。
柳東南和小姨子不清不楚,又搭上了陳青媛的性命,那時,于明月很是擔心蘇子言把此事鬧開來,那柳家非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話不可,柳家丢不起這個人。
沒想到,蘇子言一個字都沒多說,也從不說柳東南的不好,還是像以前一樣,什麽都沒有變。
對于蘇子言的識大體,于明月是滿意的。對于陳青媛的死,也有些愧疚,對蘇子言一向的不滿減了三分,但到底是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所以,婆媳關系還是那樣,見不得有親熱。
于明月把蘇水荷,恨了個十成十!天底下的正妻,都是痛恨小三的。
009 此女素行不良
蘇子言挂了電話,拉着柳清顏去商場血拼。之所以非要拉上柳清顏,蘇子言承認自己無能,對奢侈品沒有眼光和品位。每次蘇子言自己買奢侈品,都是禀着一個旨宗:“買貴的總沒錯。”
柳清顏就不同了,她長期泡在時尚圈裏,眼光毒着呢。
天有不測風雲,才到半路,柳清顏就接到了電話,工作出了點問題,要緊急趕回去處理。
蘇子言只得孤身奮戰。
看了十幾個店,看來看去,覺得都不錯,但又不确定,于明月的眼光毒着呢,送的東西若是俗了,人家嘴上不會說什麽,但那眼色,卻說明了一切:“暴發戶之女就是暴發戶之女,送的東西都透着股俗氣!”
蘇子言轉得頭都暈了,腿也酸了,肚子也餓了,可兩手還是空空。決定先去填飽肚子,人是鐵,飯是鋼!
也不想再走遠,見樓上28樓就有西餐廳,蘇子言進了電梯,按了28樓。電梯剛要關起來,進來一群人,古子幕為首。
古子幕見着蘇子言,就像見鬼了一樣。基于此女素行不良,古子幕當作沒看到她。
蘇子言對昨夜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現在又餓得慌,她只想快點到28樓,快點吃東西。
28樓一到,蘇子言閃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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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幕站在電梯裏,死瞪着她的背影,直到電梯門緩緩的關上,看不到了。
蘇子言吃飽喝足,終于有力氣了,嘆口氣,打電話給柳清顏:“你忙完沒有?”
柳清顏那邊很吵:“忙着呢,怎麽,你還沒選到合适的?”
蘇子言苦着臉:“那麽多,我都挑花了眼,不知道買什麽好了。你什麽時候才忙完啊?”
“你不用指望我了,這邊出版有問題,我說不定今夜都回不去!要不,我給你找個軍師吧。”
對于柳清顏的提議,蘇子言想也沒想的采納了,同時也提出了要求:“一定要找個眼光毒點的啊。”
柳清顏打包票:“你放心好了,我的人……”
蘇子言坐在西餐廳等着,大概半個小時,就見着了一臉苦相的林天星。
林天星是真心不想來,對于蘇子言這有夫之婦,都怕她了。昨夜那股酸臭味,讓林天星一夜都沒睡好,洗了無數個澡,總感覺身上還有那股難聞的味道。
蘇子言見林天星那痛苦的表情,不由關心的問到:“怎麽?林天星,你便秘呀?”
林天星:“……”靠!就說此婦不好!直接問:“你想買什麽樣的禮物?”
“爺爺過八十大壽,我也不知道送什麽好。”給豪門送禮真是一件頭痛的事。送便了,人家說你寒酸,送最貴的,人家嫌你俗氣!
林天星臭着臉說到:“柳老先生最喜歡收集文房四寶。”送禮就要投其所好,才能打動人。
蘇子言問:“那去哪買?”
林天星白了蘇子言一眼,你以為這些好東西是随便拿錢就能買得到的麽?可遇不可求!很多更是千金不換。世面上出售的,想要入得柳老柳子的法眼,難!
蘇子言傻了眼:“啊……那怎麽辦?”
林天星起了嫁禍之心:“有個人有,但他不見得會割愛。”
蘇子言追問:“誰?”
林天星陰險的笑:“古子幕,你認識麽?”
蘇子言點頭:“有過數面之緣。”
“他剛好今天在這片視察,估計也差不多完工了,要不要找他試試看?”古子幕收藏的那塊古墨,林天星可是眼紅好久了,無奈不管怎麽威逼利誘,他就是舍不得忍痛割愛。
“那也行。”權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林天星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過去,古子幕剛剛視察完,林天星強烈要求一起吃中飯。
挂了電話,林天星要了個包廂,然後就等着。
沒多久,古子幕就來了,見着包廂裏的意外人員,直皺眉。
蘇子言站起來,笑容滿面:“市長好。”有求于人,沒辦法。
古子幕覺得蘇子言熱情過度,肯定有鬼。蘇子言的笑容,讓古子幕想到一句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林天星邊給古子幕倒茶邊說到:“子幕,蘇小姐說有事相求。”在私底下,關系好的都叫古子幕為古大爺,但在公共場合就不合适了。
古子幕看了蘇子言一眼:“請說。”
“聽說市長手上有塊古墨,不知能否舍痛割愛?子言感激不盡。”
蘇子言突然這種大家閨秀的樣子,讓古子幕很是适應不良,幸好他一向處變不驚,只微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拒絕到:“抱歉,不能。”
林天星見談話陷入僵局,熱情的說到:“子幕,還沒吃飯吧,來來來,這裏的湯不錯,是你最愛喝的龍骨湯,熬得很地道。”說完,盛了一碗湯遞過去。
古子幕拿出勺子,喝了一口,是還可以,但不夠味。
蘇子言因為剛才吃飽了,只得拿着勺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湯,等古子幕,林天星吃完飯再談。這些人,講究食不言,寝不語,真是麻煩。
其實這一頓飯,古子幕吃得并不舒心,相信任誰身邊有盞探照燈,也會感覺不自在!蘇子言那緊迫盯人的目光,別提有多幽怨了。
好不容易等古子幕把飯吃完,蘇子言急忙說到:“古子幕,你開個價吧。”現在不求人了,談買賣。
林天星樂了,這有夫之婦,還真是一如傳聞的不堪啊!古大爺豈會缺那點錢?更何況那是他的心頭好。
果然古大爺黑了臉:“抱歉,我不賣。”然後朝林天星說到:“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蘇子言站起身來,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古子幕的車前。
古子幕看了她一眼,問:“可是有事?”
蘇子言執着:“我要古墨。”
“我已經拒絕過了。”難道聽不懂人話?
蘇子言還是那句話:“我要古墨。”
古子幕覺得秀才遇上兵,有禮說不清了。于是決定不說清,直接走人。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沒想到蘇子言也跟了進來。
古子幕無奈:“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蘇子言跟個無賴似的:“我要古墨。”
古子幕黑了臉:“不給!”
蘇子言突然說到:“古子幕,我很會煲湯,龍骨湯煲得很好喝很好喝……”
古子幕問:“那又如何?”
蘇子言提出交易:“如果你把古墨給我,我不僅按市價給你,還煲湯給你喝,怎麽樣?”
古子幕拒絕:“不怎麽樣!”
蘇子言耍橫:“那我就跟着你了,你去哪,我也去哪。”
古子幕懶得理她。
開車往市政府辦公大樓走去,剛到市政府辦公大樓前,蘇子言突然開始脫衣,古子幕眉角齊跳:“你想幹什麽?”
蘇子言邊把紅色的內衣帶子往下拉邊說到:“你若不給我古墨,我就大叫非禮!或者說是你情人,你看上更好的了,我不甘心……”看你還要不要臉!
!
010 奇怪的女人
古子幕看着車外人來人往,舉手投降,确實丢不起這個人,做為政府官員,最怕的就是男女作風問題。這種事,總是說不清,道不明,即使是無中生有,大家也會把你推到風浪尖上。
倒車,往公寓開去,古子幕寒着臉,把古墨拿了出來。
蘇子言看到那一小塊黑黑的東西,撇嘴到:“也沒見多好看。”還寶貝得跟一什麽似的。
古子幕嘴角直抽搐,知不知道這一小塊,是唐朝時著名制墨匠人祖敏的珍品,顏色純黑,質堅如玉,氣魄渾厚,且有輕微的芝蘭之香,古色古香,市價都上千萬了!最主要的是千金難求。
蘇子言小心翼翼的把古墨放到包裏,心滿意足的走人了,走到門口,回眸一笑:“古子幕,我空我熬龍骨湯給你喝!”
古子幕臉都綠了!誰稀罕你那鍋湯了。
蘇子言又去了商場,買了些補身子的補品,才打道回府。
同柳東南會和,再一起去了柳家老宅。
于明月見着夫妻二人,說到:“來了?正好,趁你爺爺午睡還未醒,我有話跟你們說。你們搬回老宅來住吧。”
柳東南反對:“媽,老宅太遠,我上班不方便。”
于明月說到:“我身子大不如前了,照顧你爺爺感覺越來越吃力了……”
柳東南沉默了會,說:“那就讓子言留下。”
蘇子言低下頭,沒有發表意見,盡管心裏很不樂意。
于明月火了:“你才是真正的柳家的子孫!”
柳東南無奈到:“媽……”最後沒辦法,只得答應了。
于明月見兒子終于妥協了,心裏松了一口氣,轉頭問蘇子言到:“你的意思呢?”
蘇子言笑了笑:“我沒意見的。”
于明月點了點頭,才又說到:“你們結婚也五年了,是不是應該要個孩子了?高齡産婦對孩子和孕婦都不好。”
蘇子言心裏苦笑,你兒子碰都不碰我,讓我去哪裏給你生孫子!巧婦還難為無米之坎呢!
柳東南對于明月的這個提議,很是頭痛,說真的,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和蘇子言的孩子,肯定特別可愛,讨喜。只是那都是以前:“媽,我們暫時還不想要孩子。”
于明月壓制着怒氣問到:“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是你不想要,還是子言不想要?”說完,把目光看上了蘇子言。
蘇子言輕聲細語的說到:“媽,我想要。”還沒嫁給柳東南之前,蘇子言就想過,一定要和他生兩個寶寶,一男一女,湊成個好字,子女雙全。
于明月又把目光緊盯上了柳東南。
柳東南無奈:“媽,我們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你能不能不要插手?”現在這種情況要孩子,怎麽可能?!
于明月沉下了臉。
這時,青木提着一個大行李箱從國外回來了,笑到:“媽,誰惹你生氣了?”
于明月驚喜:“青木,你怎麽回國了?不是說,要到年後才有空回來麽?怎麽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好去機場接你。”
青木嘟着嘴:“媽,爺爺過八十大壽,我這是特意回來呢。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才保密的。怎麽,我回來,媽不高興啊?虧我還給你買了禮物呢。早知道不買了,媽都不疼我了。”
于明月搖頭:“小丫頭片子,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再也顧不上生柳東南的氣,和青木敘舊去了。于明月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惜生柳東南之時,傷了身子,精心調養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懷上青木,自然是把她當寶一樣的疼愛,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柳東南松了口氣,對青木笑了笑,當做是感激。青木眨了眨眼,表示會有條件,柳東南點頭應允。
青木對蘇子言一直不大待見,以前蘇子言很介意,因為愛柳東南,所以介意他家人每一個人對自己的喜愛。現在,青木的冷淡,蘇子言已經能做到靜如止水了。
青木有些意外蘇子言的淡定。她這三年都呆在國外,不知道這些變故。青木比柳東南小五歲,但從小就喜歡粘着他,柳東南也喜歡這個唯一的妹妹,所以兩人感情很是要好,但自從柳東南有了蘇子言後,很多時候不知覺中就冷落了青木。
那個時候,青木又是最敏感的年齡,總感覺蘇子言搶走了自己的寵愛,所以,對蘇子言一直都喜歡不起來。也沒少說過蘇子言的壞話。要追究起來,于明月之所以不喜蘇子言,有很多是受了青木話語的影響。
以前,蘇子言對青木的敵意很是在意,為此還傷心得哭過鼻子。只是如今,蘇子言看着青木的故意冷落,排擠,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難過。
蘇子言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着他們一家人有說有笑,偶爾也會恰到好處的說上一兩句。
青木就痛恨蘇子言的這種八面玲珑,好像時時都在迎合,讨好別人一樣!好像沒有自己的思想一樣,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種卑躬屈膝,骨子裏的奴性,讓青木很是輕視。這時的青木,還不知道,如果愛一個人深入骨髓,就會不由自主的骨子裏有了奴性。
愛情就是一場戰争,如果你贏了,那麽對方就是你的戰孚!他(她)的悲喜,甚至生死都随你主宰!蘇子言深愛柳東南,才會心甘情願,千方百計的去讨好他的家人!她并不是沒有自己的主觀思想。
柳忠義子起床後,見着三人,很是高興,蘇子言幾乎是習慣性的,站到柳忠義的身後,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給他捶起背來。
柳忠義只覺全身舒爽:“子言,你應該多回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這身手藝,做的飯菜好吃,捶背也好,還不嫌我老頭子羅嗦。”
于明月笑着答到:“爸,子言和東南從今之後,就搬回來住啦。”
柳忠義高興得合不攏嘴:“這樣好,這樣好。”當看到那塊古墨時,柳忠義更是眉開眼笑。
大家說說笑笑,慢慢的,賓客來得越來越多,大家忙着招呼。
古子幕也來了,很奇怪的,在衆多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蘇子言。古子幕有些後怕,身影一閃,躲開了。此女有毒,離得越遠越好。
祝柳老先生酒時,古子幕不得不面對蘇子言,因為蘇子言和柳東南一左一右的站在柳老爺子身邊:“老先生,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柳忠義摸着胡子:“謝謝,你是古家那小孫子吧,眨眼間,就長這樣大了,真是一表人才,成家了沒有?”
古子幕笑答:“還沒有。”
柳忠義難得八卦:“要求不要太高,娶妻娶賢,只要溫良賢惠,就是最大的好……”
古子幕苦笑……到哪都被人關心終身大事,真是一種痛苦。
蘇子言冷眼瞧着古子幕,就像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這讓古子幕輕皺了下眉,下午才對自己耍了無賴,昨晚才非禮了自己,再往前,還說了很多非常親密隐私的話……現在又裝不認識了?真是個反複無常的女人!奇怪的女人!女人是不是都這樣難以捉摸?
011 不忠的身子
古子幕敬完酒,就離開了,他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古子幕不知道的是,今夜,他種下了一段孽緣,青木看上他了。
蘇子言感覺自己臉都要笑僵了,穿着高跟鞋的腳要斷了一樣。應酬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蘇子言真是不喜歡。今夜唯一讓她真心有點笑容的,就是宋清辰。
但是,一看到宋清辰他媽虎視眈眈防狼一樣的目光,蘇子言的那點真心笑容,也煙飛灰滅了。
好不容易應酬完所有的賓客,能坐下來吃點東西了,柳東南卻陰陽怪氣了:“你那青梅竹馬在那望着你笑呢,怎麽,你不過去?”柳東南對宋清辰的不喜可是有緣由的。
自從蘇子言初/夜沒有落紅後,柳東南就懷疑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推敲來推敲去,宋清辰的嫌疑最大,兩人清梅竹馬一起長大,宋清辰對蘇子言又是無條件的好,所以,柳東南對宋清辰是非常仇視的。
蘇子言淡淡的看了柳東南一眼,就又低下頭吃東西。以前,柳東南這樣發作,蘇子言還當他是緊張自己,在吃醋。只是現在,蘇子言再也不會自作多情。
蘇子言對宋清辰的漠視,柳東南是滿意的。
蘇子言略吃了些東西,就感覺到了尿意,今夜喝了不少酒,上廁所是在所難免的。
蘇子言跟于明月說了聲:“我去趟洗手間。”
于明月點了點頭:“嗯。”表示知道了。
蘇子言前腳才進了洗手間,後腳謝如梅就跟了過去,咄咄逼人的說到:“蘇子言,你那些衣服,都被我扔進垃圾桶了!”其實謝如梅這是一種試探,那些衣服到底是誰的,她只是一種懷疑,并不肯定就是蘇子言的!
蘇子言看了謝如梅一眼,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沒想到那些衣服真是蘇子言的,謝如梅這個火啊:“蘇子言,你要臉不要臉,你老纏着清辰幹什麽?算什麽本事?……”
蘇子言的頭一陣一陣的痛,今天實在是沒有力氣和謝如梅兩軍作戰!于是,選擇了離開!身後,謝如梅的漫罵越來越難聽。
青木無意中把這一幕聽了個全,心裏對蘇子言更是鄙視和看低,這樣的女人,要貌沒貌,要才沒才,根本就配不上東南哥,竟然然還紅杏出牆!真是太下賤了!
青木跑到于明月身邊,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話學了一遍後:“媽,我真替我哥不值,蘇子言這暴發戶之女,本來嫁我哥,就是高攀了,她還敢去外面亂來,真是丢人現眼!該浸豬籠!”
于明月聽了青木的話,很是意外,再三确認到:“謝如梅真的在洗手間這樣罵你嫂子?”
青木直翻白眼:“我可沒這麽丢人的嫂子!媽,我的話你還不信麽?”
于明月低頭沉思:“不可能啊……”
“媽,你不要被她的裝模做樣騙了!謝如梅親口說蘇子言死纏着她兒子不放,這還有假?!”
“青木,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就連你哥,也不許多說一個字,聽到沒有?”說了,只怕就要大亂了。
強笑着送完所有的賓客,于明月想了再想,還是把蘇子言叫進了房裏,問到:“子言,我聽到了一些你和宋清辰的風言風語,可是真的?”
蘇子言心裏一震,知道是在洗手間的事,被好事者傳到于明月耳裏了,蘇子言可不願意被戴上紅杏出牆的罪名,這樣的黑鍋一旦背上,女人這輩子都要擡不起頭做人了!
于是認真,嚴肅的說到:“媽,我和宋清辰之間,清清白白。若我有一句謊言,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樣的重誓,讓于明月吓了一跳:“亂發什麽誓。”
蘇子言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只有把它徹底毀滅,才會相安無事,否則,遲早哪天生根發芽,釀成大禍!
蘇子言想了想,沉痛的第一次說起柳東南婚外的女人:“媽,就是東南夜裏睡在我身邊,他身上全是那個女人的味道,聞着讓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心裏難受,我痛苦,可我找不到人說,也不知道要怎麽去做,我沒有辦法!”
“宋清辰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有時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會去他那裏打發時間。可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于明月是徹底的放了心,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一個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課程,就是學會如何抓住老公的歡心。”
于明月的話讓蘇子言有些意外,初夜不落紅,導致婚姻的失敗,讓蘇子言心如刀割,有苦難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成竄成竄的掉下。
于明月長嘆了口氣,送走蘇子言,特意把柳東南叫進了房裏,苦口磨心的勸到:“東南,現在你三十了,該收收心了,外面的女人,明知道你有家有室,還要跟着你,能是個好的?”
“如果真的好,就不會當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東南,媽知道,現在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只是,媽真的希望你和子言能好好的過日子。”
“柳家世代書香上百年,從來就沒有離婚的,你若是再這樣下去,媽死不瞑目,沒臉下去見柳家的列祖列宗!更沒法跟你爸交代!你爸生平最看重名聲……”
柳東南皺眉:“媽,我和子言的事,不讓你管!”
于明月氣得心肝都痛了:“不讓我管,不讓我管,可外面的風言風語,我聽了都不好意思出門!我就想不明白了,當初子言是你鬧死鬧活非要娶回來的,如你意了,把她娶進門當你媳婦了,你又造孽。”
“往死裏折騰,不好好的安生過日子,在外面招三惹四!那蘇水荷我也去看過了,一看就心術不正!也是,她媽本來就是一小三扶正的,能教出什麽好女兒!她明知道你是她姐夫,還非要跟你牽扯不清!”
“東南,聽媽一句勸,收心吧,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子言我看着也還行,難得對你又是一片真心。你們現在年齡到了,生個孩子,好好的過日子,不是很好嗎?媽這一生也別無所求了,就希望抱上大胖孫子。東南,你相信媽,家裏面只要有了個孩子,這個家也就穩了。”
于明月好說歹說,柳東南還是那句話:“媽,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氣得于明月差點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柳東南其實把于明月說要個孩子的話,聽進了心裏。禁不住想,如果和子言真的有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就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了?
柳東南回房時,蘇子言已經背朝外,身子朝裏躺在床上了,但柳東南知道她沒有睡着。于是他輕輕的坐到床邊,艱難的開了幾次口,才說出聲到:“子言,我們要個孩子吧。”
蘇子言幾乎是立刻轉身,瞪着柳東南。
柳東南見蘇子言沒有說話,于是試探的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小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蘇子言忍不住顫抖,同時,心裏升起了強烈的抵制情緒。蘇子言拼命的壓制,勉強維持住了面上的平靜。
柳東南慢慢湊過身去,吻住了蘇子言的紅唇。可猛然,被一股大力推開,柳東南沒有準備,被推倒在地上。
蘇子言跳下床,幹嘔着跑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就傳來了嘔吐聲。過了好一會,才停止,蘇子言捧着頭坐在地上,壓抑的大哭。她沒有辦法,柳東南吻過來時,蘇子言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他和蘇水荷擁吻的畫面,然後就覺得髒,就想吐。
012 滿面桃花
柳東南滿臉鐵青!現在子言連自己碰都不能碰了麽?一碰就吐,什麽意思!嫌我髒麽?!柳東南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生氣,可他聽着洗手間傳來的壓抑的哭聲,又感覺到心痛,無奈,子言,我們究竟走到了這一步。
柳東南慢慢的走進了洗手間,蹲到蘇子言身邊,挫敗的說到:“子言,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蘇子言擡起了滿是淚水的小臉,啞着聲問到:“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蘇子言的絕望,悲傷,這一刻,柳東南感同身受。曾經發過誓,要把蘇子言一輩子當寶,絕不讓她哭泣,傷心,難過。曾經說要把她當寶,最終還是把她當成了草來踐踏。
柳東南這一刻,真心實意的說到:“子言,我們不要鬧了。以後,就我們兩個,好好的過日子,行不行?我知道,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可這些年,我也不好過,日日夜夜的受着煎熬。”
“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還是只愛你一個。和蘇水荷牽扯不清,是我今生犯過的最大的錯。我知道我罪無可恕,子言,你能原諒我麽?子言,你能不能不要再無視我?你都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心裏有多痛!”
“其實有很多次,我都想,只要你開口說,我就一定會和蘇水荷斷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我甚至賭氣,故意帶着蘇水荷高調現身,就希望你狠狠的跟我吵跟我鬧,子言,我寧願你打我罵我,也不願意你冷眼看我,把我當陌生人一樣的不理不睬……”
“子言,以後,就我們兩個,好好的過日子,白頭到老,好不好?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心結,有很多的問題,讓我們一起努力去克服好不好?子言,子言,好不好?”
這是柳東南第一次說起蘇水荷,說起這段愛情的背叛,這段婚姻的失敗,說起他內心的感受,矛盾,痛苦,忏悔,煎熬……
蘇子言哭成了個淚人,心裏好受多了。柳東南的話,讓她很心動。只是,也很怕,現在男人的承諾大都轉眼就成空:“東南,我們還能有幸福麽?”
柳東南堅定的說到:“子言,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有幸福的。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想和你白頭到老,我想和你恩愛不相離,我想和你兒孫滿堂!子言,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子言,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過了許久許久,蘇子言才輕輕的點了點頭,柳東南心裏滿是狂喜。
第二天差不多到中午,蘇子言才神清氣爽的醒來。而柳東南,早就已經上班去了。
蘇子言下樓,于明月正在客廳插花。
“媽,不好意思,起晚了。你這插的是什麽花?挺好看的。”蘇子言對這些,是真的不懂。
于明月看了蘇子言一眼,解釋到:“這叫三醉芙蓉,清晨開白花,中午花轉桃紅色,傍晚又變成深紅色,挺有意思的。”
要是在以前,于明月對于蘇子言的無知,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暴發戶之女,就是這麽膚淺!只是,如今可能是心境變了,再也不會一有什麽事,就往暴發戶之女方面想。現在能以平常心看待了。
青木邊也打着呵欠邊從樓上下來:“媽,你什麽時候學會了插花?這樣插還真好看的,別致,看着就舒服,賞心悅目,有大師水準了。”
于明月搖頭:“你這鬼丫頭,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雞窩就下樓來了,也不怕人笑話。”
青木伸手抓了抓頭上的短發,不依到:“媽,這叫時尚,叫個性,不叫亂七八糟!現在正流行這種淩亂似的短發呢,我可是打點了好久,才出來了這個效果。”
于明月嘆息:“我老啦,看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時尚。好好的一腦長發,偏要剪得跟男孩子似的,還染色,跟個外國人似的,看着別扭,一點女子的溫婉都沒有了,你嫂子這樣,不挺好的嗎?”
青木撇嘴,不以為然。蘇子言一年四季都是清湯挂面似的黑直發,她不膩看的人都膩了!最少,青木就看膩了。從蘇子言十八歲,到如今二十八歲,整整十年,就沒見她換過發型。
蘇子言笑了笑,沒說話。只不過時不時的撿起一朵醉芙蓉,遞到于明月的手上。
倒是青木說到:“媽,我餓死了,有吃的沒有?”
于明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你先吃點墊一墊,劉媽應該做得差不多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劉媽過來,說到:“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
大家上桌吃飯,青木有意排斥蘇子言,在飯桌上總是不停的說起她在國外的事,或者說起柳家的往事,擺明了說蘇子言是個外人,永遠都只能是個外人。
蘇子言無所謂,也沒什麽胃口,随意吃了點,就不再怎麽動筷了,坐在餐桌上,純屬熬時間,等大家都吃完。
于明月皺眉:“子言,喝碗雞湯。”養好身子,才好生兒子。
蘇子言是真不喜歡喝雞湯,一聞到那味就反胃,可也沒法子,只得接過來,憋着氣,一口氣把碗裏的老雞湯喝了個底朝天。然後趕緊夾起一筷子香菜,去嘴裏的味。
蘇子言的這種明明不願意,卻不拒絕的做法,讓青木非常的看不順眼!暗自小聲嘀咕到:“惡心!做作!活該!”
蘇子言淡淡的看了青木一眼,沒有搭腔,當做沒有聽到。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蘇子言才放下筷子,說到:“媽,今天我打算回去一趟,整理下東西,該拿的都拿過來。我可能會晚點回來,晚飯就不用等我一起吃了。”蘇子言是真心不想坐在一桌吃飯,每次都跟吃鴻門宴似的,消化不良。
于明月點了下頭:“嗯。”
出了柳家老宅,蘇子言長吐了一口悶氣。在這個家,總是感覺到壓抑,不自在,別扭,沒法當成自己真正的家,沒有那種舒适,放松,随意的感覺。
蘇子言覺得自己一直都沒有家!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真正的家。在蘇子言的心裏,家就是有一個兩情相悅的老公,有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蘇子言馬直奔柳清顏那裏而去。
柳清顏驚訝的問:“喲,妞,容光煥發呀!桃之妖妖,灼灼其華,我怎麽瞧你像是滿面桃花?從實招來,你該不會是紅杏出牆了吧?快說,奸夫是誰?”
013 小三的味道
蘇子言怒:“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柳清顏樂了:“一向都是宋清辰罵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蘇子言默……真是個殘酷的事實!
柳清顏催促到:“快說快說,怎麽才過了一夜,你就有這麽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是真心好奇啊。”
“昨夜東南跟我敞開心扉談了大半夜,說了這段愛情的背叛,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