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們婚姻的失敗,也說起了他內心的痛苦煎熬,還說了要和蘇水荷徹底的了斷,他檢讨,忏悔,道歉,他說他一直只愛我一個人,他說以後就我們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再也沒有別人……”

柳清顏瞪大眼:“于是,你就相信了?你就又活過來了?傻妞,傷疤還沒好呢,你就忘了痛!我跟你講,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你看着吧,不出一個月,柳東南就一定會睡到蘇水荷的床上去!”

蘇子言生氣:“你就見不得我好,詛咒我!”

柳清顏真是恨鐵不成鋼:“我這是忠言逆耳!忠言逆耳!不信你等着瞧!出過軌的男人的承諾,可信度為零!你就自欺欺人吧!在同一個火炕裏摔倒兩次的是傻子!”

“柳東南要是真的心裏只愛你一個,那這些年你的痛苦掙紮是誰給的?要是真的心裏只愛你一個,他就不會在蘇水荷的床上一睡就是三年多!三年多,近千個日子,不是三天!你以為,他說給你的情話,就沒對蘇水荷說過嗎?”

“你以為他給你的承諾,就沒給過蘇水荷嗎?你以為他們之間就沒有山盟海誓嗎?你個傻妞,你醒醒吧!覆水難收!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柳東南說得出,肯定做不到!”

“而且,你明知道柳東南和蘇水荷睡過,難道你就不覺得髒?就沒有心裏陰影?他撫/摸你的時候,你難道不會多想,他這雙手也摸過蘇水荷的全身!他的唇也吻過蘇水荷!……”

柳清顏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得蘇子言心裏拔涼拔涼的:“清顏,我是真的很想努力一次,你知道的,我的世界裏只有東南這一個男人,所有的愛,恨,怨都是他給的。他已經成了我身體裏的一部份,我沒有辦法放手。”

“你說的那些問題,我也知道,但是我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願意全力以赴努力一次,賭一回,否則我真的很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我和柳東南已經十年了……”

不努力又能怎麽樣呢,這些年,也不是沒有逼過自己放手,可就是沒有辦法放開。蘇子言愛柳東南,深入到了骨髓,血液,靈魂。女人中了愛情的毒,就會傻得無藥可救!

蘇子言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柳清顏真是無話可說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柳清顏往火炕裏跳,咬牙切齒的說到:“以後你受了傷,不要來找我哭!”不聽人言,吃虧在眼前!

“清顏,我以後一定會幸福的對不對?”蘇子言是真的很想要抓住幸福。

“對,你一定會幸福的。”只是,你這幸福,想要指望柳東南,很難!對于柳東南,柳清顏是真的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

婚外情的男人最是罪不可恕。做不到對婚姻的忠貞不渝,你結什麽婚?在外面沾花惹草,風流快活時,就從沒有想過家裏老婆的眼淚嗎?做不到承諾,就不要給山盟海誓!

柳清顏從不恨多情,風流的男人,但卻讨厭男人結了婚還多情,風流!柳清顏常為蘇子言着急,對于那樣的出軌的男人,你流淚痛苦折騰自己有個屁用!

還不如一把刀,手起刀落,剁了他的命根子,讓他再也無法風流快活!讓他再也沒有出軌的工具!都說女人不恨,地位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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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蘇子言的軟弱,才讓小三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好多年!對于蘇水荷那樣不要臉的毫無羞恥之心的下賤女人,就應該讓她不得安寧!生不如死!活在地獄!

毀她容毀她名聲是必需的!上次聽到蘇水荷那樣放/蕩下/賤的話,柳清顏氣得肺都痛!也就是碰上蘇子言之個軟肺子,才容得他們快活!

都說女人要麽忍,要麽殘忍,在愛情面前,柳清顏和蘇子言是兩個極端,蘇子言選擇了忍,柳清顏絕對是殘忍!所以,柳清顏沒有辦法理解蘇子言的做法!

要是她,要麽把那奸/夫淫/婦狠打一頓出氣,離婚!一拍兩散,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天底下好男人又不是都死絕了!要麽下狠手收拾小三,全面包抄圍攻,讓小三永世不得翻身,讓柳東南回歸家庭!

可蘇子言卻是恨得咬牙切齒也不離婚,眼睜睜的看着小三猖狂橫行,只知道痛苦哭泣!

每次看到蘇子言的眼淚,柳清顏又難過又生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現在倒好,三年過去了,柳東南一番情話,又讓她腦子發熱了,竟然幻想着什麽“以後就我們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再也沒有別人”!

柳清顏覺得蘇子言中了柳東南的毒,真是無藥可救了,柳東南這混蛋哪值得你如此?你愛他,你全心全意只愛他,可他把你的真心和愛情擺在哪裏?!他在蘇水荷身上盡情沖刺尋歡時,只怕你的愛情和真心,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可在愛情面前,女人就是那麽犯賤,輕易的相信它的甜言蜜語,卻看不到它背後的傷心刻骨!

蘇子言從柳清顏那裏回去,開始整理東西。差不多好時,柳東南打來了電話:“子言,你還在濱江家麽?”

蘇子言邊把箱子的拉鏈拉上,邊回答到:“嗯,剛把東西整理好。”

“我剛下班,來接你一起回老宅。”

蘇子言笑到:“好。”

挂了電話,去洗了個澡,等着柳東南來。

兩人出門,看到那輛大奔,蘇子言真心不想坐。她閉了閉眼,給自己打氣到:“既然要重新開始,那就不要再介意,要努力,要努力!”

用了最大的毅力,彎腰貓身坐了上去,然後發現,車裏全是蘇水荷的痕跡!紙巾,香水,抱枕……蘇水荷的味道,無所不在。蘇子言還是沒有忍住,脫口而出:“東南,換輛車吧,好不好?”

柳東南點頭答應:“好。子言喜歡大紅色的寶馬是不是?”

蘇子言盡量平靜的否認:“不!我現在比較喜歡蓮花,柳清顏那一款,我覺得挺好看的。”這輛大奔,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行,那就買蓮花!”柳東南邊打方向盤轉彎邊說到:“我有些餓了,一起吃完飯再回去吧?”

蘇子言沒意見:“好。”

因為車裏滿是蘇水荷的味道,整得蘇子言一點胃口都沒有,勉強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柳東南夾了一塊挑了刺的麻辣水煮魚過去:“子言,再吃點。你現在太瘦了!”

蘇子言看着碗裏的水者魚,這些年,胃是徹底的壞了,稍微吃點刺激性的東西,就會發作。但也不好拂了柳東南的意,于是,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在柳東南的強硬要求下,蘇子言又喝了小半碗湯,兩人才結帳回去。

才剛坐上車沒多久,蘇子言的胃就一陣一陣的難受,再加上車裏香水味的刺激,蘇子言沒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頓時,滿車都是一股酸臭味。

吓了柳東南好大一跳,趕緊把車停到路邊,邊輕拍着蘇子言的背邊問到:“怎麽了?要不要緊?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蘇子言吐得黃膽都出來了,才好受些,虛弱的說到:“麻煩你給我一瓶水。”

柳東南去後備廂拿了一瓶水過來,蘇子言漱了口,再喝了一點,才感覺好多了,蒼白着臉說到:“不礙事,老毛病了,不用去醫院。倒是車髒了,沒法坐了。”酸臭沖天,真是難聞。

柳東南小心翼翼扶着蘇子言,招手打了輛的,直奔醫院而去。

蘇子言抗拒:“不用去醫院,就是老毛病了,回去吃點藥就好了。”

柳東南堅持:“不行,我不放心,子言,乖,不舒服就要看醫生。”

很多年沒有聽到柳東南說“子言,乖”這句話了,蘇子言頓時熱淚盈眶。

014 斬草不除根

柳東南以為是她不舒服得緊,一個勁的催促“師傅,快點,快點,再快點。”

的士師傅無奈:“我說兄弟,你再催也沒有用,看到沒有,上面寫着呢,限速行駛。”

從醫院出來後,柳東南對蘇子言實施了全面管制,不許她再喝冰飲,不許她再吃有刺激性的食物,不許她三餐不正常,每天都叫劉媽煲湯給蘇子言養胃,嚴格按照營養師開出的單子進餐……

柳東南對蘇子言的寵愛,讓青木哇哇大叫:“妻奴!妻奴!”真是看不下去了!

于明月臉上有了笑意:“挺好,挺好。”以這樣看來,抱孫之日,指日可待!

這種美好就像做夢一樣,讓蘇子言總感覺不像真的。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似的。她每天都會用力的掐自己一把,真感覺到痛了,才放心的笑了。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真好。

柳東南現在是标準的模範丈夫,每天都正常上下班,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去應酬的,總是一下班就火急火急的趕回家。柳東南這次,是真的很想和蘇子言好好的在一起。幾年婚外情的折磨,已經夠了,也累了。

柳東南知道蘇子言身體對自己排斥,他用了足夠的耐心,一點一點的用溫柔去化解,蘇子言也努力的配合,兩個月過去,現在蘇子言已經能接受柳東南抱着她睡覺了。

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了蘇水荷,再也沒有了背叛,蘇子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越來越甜蜜。本來她有心想問問,柳東南是怎麽處理蘇水荷的,後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一是不想知道了添睹,二是東南就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柳清顏看着像鮮花一樣盛開的蘇子言,感嘆,看來柳東南就是蘇子言的藥,毒藥是他,解藥也是他!柳清顏是真心希望蘇子言這一次能幸福。

也問過蘇子言:“柳東南是怎麽處理蘇水荷的?她沒有再糾纏不清?”

蘇子言搖頭:“我沒有問,不過,現在東南除了上班,每天都在我身邊,應該是徹底的斷了。”

柳清顏大罵:“你個傻妞!當然要問了!而且還得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奸情這種東西,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相信東南。而且現在這種生活,我很喜歡,我不想提起那個惡心的女人,來破壞我們之間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感情。”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柳清顏苦口磨心:“你呀,要多留個心眼,不要到最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老公又爬牆了,就你蒙在鼓裏!”

“男人要出軌,最容易暴露的就是手機,短信,暧昧的一律是有罪的,在非工作時間,特別是三更半夜,通話記錄最多的一般都是說不清楚的,還有電子郵箱,MSN……這些,只要男人有爬牆的情況,你一查一個準……奸情這種東西,是捂也捂不住的,只要夠細心,總會暴露。”

“比如應酬變多;花錢如流水;電話老聯系不到他,即使聯系到了,也就應付回答你;回家時間越來越晚,對你越來越漠不關心,越來越不耐煩;在外的時間明顯不正常,還有經常說在外吃過了。”

“手機電話數量減少,鈴聲一響,或者一震動就是短信;接電話總是向遠離你的方向走;說話不敢直視你的眼睛;也有可能對你更好,因為心裏有愧,心虛。”

“最明顯的是過夫妻生活,他不像以前那麽用心那麽主動,以前你一說想要的時候,他馬上作出配合和回應,及時地讓你得到滿足,你說我還想要的時候,只要他有那個精力也會盡量讓你舒服。”

“而當你身上一月一次”大姨媽“來訪的時候,他如果想要的話會表現出煩躁不安;而當他出軌後這方面的積極性必定大不如前,你主動求歡的時候,他僅僅是應付差事、例行公事,讓你極其不爽;并且有時候以工作壓力大、身體不舒服,累為借口,明顯減少和你做的頻率……”

“一旦出現這些,這多半是他出軌的信號!你平時得仔細認真的觀察!不要做最後知道的女人!”

蘇子言氣到:“你就不能盼我個好!沒一句好話!”

柳清顏舉手投降:“好,好,好,我祝你們白頭到老,恩愛不相離!”

蘇子言滿意的笑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謝謝。”

“跟我客氣什麽,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的眼淚,我希望你能幸福。”雖然對你選擇的這個男人不大有信心,不過,你執意要選擇他,也沒辦法了。

“嗯,我一定會幸福的。你和小正太程立陽怎麽樣了?你看他是真心對你好,一片癡心。”對于程立陽,蘇子言印象還挺好的。沒辦法,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秒殺了。這種男人,不是存心讓女人犯罪麽?

柳清顏頭痛:“你也知道他是小正太!比我小八歲!這種男人,你說适合做老公麽?”

蘇子言歪着頭,不解:“我覺得沒問題啊,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年齡不是問題。”

柳清顏直翻白眼:“蘇子言,你已經三十了!三十了!能不能不這麽言情?你當你是十八,純純的只要有愛就好?你這腦子,智商也不低啊!能不能看問題全面點,成熟點?”

年齡永遠是女人的禁忌,蘇子言咬牙:“我才二十八,二十八!我就是不明白,兩人在一起真心相愛,過得挺好,為什麽能上床卻不能結婚?年齡真的有這麽重要麽?”

柳清顏搖頭嘆息:“我現在三十,年華正好,青春猶在,他二十二,陽光青春,兩人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再過十五年,我四十五,開始人老珠黃,紅顏老去,要是我更年期稍微提前點,連大姨媽都提前走了,到時連做的激情和需要都沒有了。”

“而他三十幾,正是男人最黃金,最迷人的時候,床上最猛的時候,外面的誘惑又是那麽多,外面的女人永遠不缺年輕漂亮的,甚至有和我當年一模一樣味道的女子,你說,到時婚姻會不會出現問題?”

“到時讓我怎麽辦?離婚?!女人到中年離婚最是可悲!很難找到好的下家,不找又很寂寞,孤獨,空虛!找個不好的又不甘心!而且,他現在二十二,都說男人二十五歲之前,愛情通常是假的,或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純潔和永遠!他們多半是因為身體的沖動,需要才找的女人……”

蘇子言聽得頭都大了,柳清顏永遠說得頭頭是道:“可也有一種可能,程立陽對你一輩子死心塌地,你們能白頭到老,到他七十,你七十八的時候,這8歲的差異還能算什麽問題?”

“你也知道那只是一種可能!你知道天底下最不可靠的是什麽嗎?那就是男人的愛情!他對你會有真愛,但是,這真愛的保鮮期能有多久,就難說了。否則現在離婚率怎麽會奇高不下?蘇子言,你一定是稀有動物,三十了還這麽單純!你知道現在單純的另一個同義詞叫什麽嗎?叫單蠢!”

蘇子言怒:“你才單純呢!”

柳清顏笑:“好!你不單純!”

這話聽着更刺激!蘇子言更怒:“你才不單純!”

015 小三的挑釁

柳清顏無奈了:“晚上和我一起去綠緣吧,今天程立陽生日,在那慶生。”

蘇子言想了想,說到:“我問問東南,看他怎麽安排。”

柳清顏擡手:“可別,我不待見他,你不要叫他來給我添睹。”那男人,見着他就想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空長了副好皮相,真是浪費!浪費是可恥的!所以,柳東南就是可恥!

蘇子言白了柳清顏一眼,摸出手機,撥通電話:“東南,今天清顏男友慶生,我可能會晚點回去。”

柳東南問到:“在哪?大概幾點結束?到時我來接你。”

柳清顏做了個切脖子的動作,蘇子言只得說到:“到時我再給你打電話吧。”

柳東南依依不舍:“那你要早點回來,不要亂吃東西,不要喝酒,不要……”

蘇子言甜蜜的“嗯”了一聲,挂了電話。

柳清顏把蓮花開出了坦克的效果!到綠緣一停好車,蘇子言立馬開門,下車!終于感覺到重生了,每次一坐柳清顏的車,就會感覺生不如死。可只要和她在一起,不坐她的車還不行,她會很受傷的說:“你不相信我的人品可以,但不能不相信我的車技。”

柳清顏接了個電話,表示有朋友要等,叫蘇子言先上去,在18樓1068號房間,叫在水一方。

蘇子言坐電梯到了18樓後,感覺很暈,裏面跟迷宮似的,找不着北,沒法,只得請服務員帶路。

推門進去,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除了古子幕,其它的蘇子言都不認識,柳清顏的朋友一向三教九流都有,更何況這次是程立陽過生。

蘇子言選擇了坐到古子幕的左手邊,古子幕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蘇子言推門進來時,古子幕就看到了,一身白衣,挺是清純的樣子,只是,古子幕心裏對蘇子言已經有了防線,做了定位,黑名單人選,所以,對她的靠近,很是敏感。

蘇子言也不說話,要了杯白開水,安安靜靜的,小口小口的喝着,可古子幕就是沒辦法放松,全身緊繃,進入備戰狀态。

陸陸續續的,人來得越來越多,也有些和蘇子言相熟的,過來打招呼,蘇子言輕輕柔柔的笑,規規矩矩的說:“你好,好久不見。”言行舉止非常的符合淑女行為。

這讓古子幕感覺很是怪異。蘇子言這樣,就是一正宗,合格的淑女!哪有當初對自己說話的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那有當初的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古子幕的眉頭是越皺越緊了。

蘇子言可是一點都不受影響,就當他是一路人,喜怒哀樂與我何幹?

蘇子言的淡定,在見着最熟悉的故人後,成了天邊的浮雲。這故人,是蘇水荷。她笑得格外的甜,那笑容在蘇子言看來,猶其的刺眼,滿滿全是挑畔。

蘇子言讨厭蘇水荷,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每次只要她新買一件衣服或者發夾之類的東西,那麽第二天,蘇水荷馬上就會有一模一樣的,每次都模仿蘇子言的衣着,打扮,發型,讓人一看就有雙胞胎的錯覺。可以說,蘇水荷就是另一個蘇子言。

蘇水荷一進來,古子幕就注意到了,也是一身白衣,直發披肩,乖乖巧巧的樣子,而且和蘇子言還長得有幾分相似,但若是細看,還是能發覺出兩人之間的不同,在氣質上有着本質的區別,盜版和正版有着骨子裏的不同!

以淑女來說,蘇水荷更像,蘇子言反而不及她,但蘇子言的味道,蘇水荷只能模仿到形似,而不能神似。這是古子幕第一次見到蘇水荷,他立馬就肯定了,這是蘇子言婚姻中的那個第三者。

蘇子言一見着蘇水荷,就憤怒,恐慌,恨意,悲傷,鄙視……她的手緊緊的捏着喝水的杯子,因用力過度,手指都發白了,坐在身邊的古子幕自是感覺到了這股不尋常。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蘇子言,只見她臉色蒼白如鬼,有着巨大的恨意和悲傷。估計天底下所有的正妻見小三,都會這樣。

蘇水荷坐到了蘇子言的身邊,若無其事話家常一樣的叫:“姐姐……”

蘇子言抿着嘴,沒有應答,當她是空氣,倒是帶她一起來的男子接口到:“哦,水荷,這是你姐姐?親姐姐麽?看着是挺像的,不會是雙胞胎吧?”

蘇水荷嫣然一笑,答到:“嗯,不是雙胞胎,但就是我姐姐,她叫蘇子言,比我大一歲。”

…… ……

蘇子言恨不得沖上去撕碎她的臉!

柳清顏慌張的跑了過來,低聲賠罪到:“子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賤人會來,那謝意霖是立陽的哥們,他剛回國不久……”

蘇子言小聲說到:“我想回去了。”和蘇水荷在一起,連呼吸都痛,會短命的。

柳清顏雙手合十:“子言,我現在實在是走不開,這裏又不好打車,要不等切完蛋糕我再送你走好不好?”

“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你跟程立陽代我說聲生日快樂。”蘇子言說完,站起身來拿包就走。

柳清顏沒法了,這時看到了古子幕,把他當了救命草:“能不能麻煩你送子言一下?大恩大德,永生難忘。”

按理說,古子幕應該拒絕的,蘇子言是頭號重點隔離人員,只是,古子幕想到蘇子言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竟然說不出拒絕!沉默的喝完杯裏最後一口酒,站起身,走了出去。

讓古子幕意外的是,蘇水荷竟然先一步追了出來:“姐姐,姐姐,你這是要回去了麽?”

蘇子言走得更快了,就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蘇水荷卻緊追不舍,像幽魂一樣的纏了上來:“姐姐,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抓住幸福了?我跟你說,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對了,明天東南可能會晚些回來。先跟你說一聲,明天我……”

蘇子言捂着耳朵,拼命的跑了起來,一點都不想聽蘇水荷說,她的話就跟魔鬼的聲音一樣,讓人害怕,恐懼。

蘇水荷笑着返身回去,和古子幕擦身而過。

016 春光外洩

古子幕不由得再看了蘇水荷一眼,瞧,這就是她和蘇子言最大的不同,她的笑容讓人真心感覺不舒服,不寒而顫!蘇子言的笑容雖然也比較複雜,可是,卻沒有寒意,沒有攻擊性。有的是壓抑,悲傷,疏離……

蘇子言跑得很快,卻又跟無頭蒼蠅似的,連電梯都不知道坐,而是走了樓梯,也有可能是慌不擇路,就跟饑不擇食一樣。

古子幕搖頭,這可是十八樓!只得無奈的跟了過去。

在下到第十層的時候,蘇子言可能是跑得太急了,一腳踏空,摔倒了,還有幾個階梯就那樣滾了下去,俯身趴在地上,裙子還掀了起來,露出了白花花的小屁屁,潔白無暇,圓潤,豐滿,勻稱,白嫩,再上去一點點,現出了大紅色的性/感丁字褲……

古子幕趕緊移開眼,孔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只是,從軍幾年,早就練就了一雙銳利的雙眼。

只那麽一眼,蘇子言的小屁屁就深刻的刻進了古子幕的腦海中,讓他俊臉微紅。這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到一成年女性的小屁屁,感覺有些怪異。

蘇子言從地上爬起來時,發現了古子幕,感覺很難堪,這讓她隐忍不落的淚水一下子就像決堤的海一樣,成串成串的落下,坐在地上,無聲的倔強的哭了起來。

古子幕一見着蘇子言的眼淚就頭痛,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只得默默的拿出手帕遞了過去,蘇子言也不客氣,她早就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接過手帕用力的一吸鼻子,然後随手丢到了地上,繼續哭。

古子幕死命的瞪着丢在地上的手帕看了好久,心裏糾結極了。這手帕跟了他好些年,就這樣被人擦了鼻涕丢在地上,要不要撿?不撿?有些不舍!撿?感覺真的很惡心啊。

蘇子言邊哭邊罵到:“誰讓你跟上來了?每次見着你都沒好事!都很倒黴!古子幕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摔倒!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見着狐貍精。”

古子幕真的感覺到了六月飛雪!無奈的說到:“小姐,你的倒黴和我無關好不好,只不過湊巧我就出現在你身邊罷了。”

“誰讓你出現在我身邊了?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婚禮上開始,我的人生就開始逆轉,開始不順!我都好久沒見過蘇水荷了,今晚她又成了我的惡夢!”

對于不講理的人,怎麽辦?古子幕是毫無辦法!就不應該心軟,就不應該追出來!明明知道此女有毒了,還不遠離,活該被她無理取鬧!

蘇子言不哭了,因為她餓了:“古子幕,我要吃飯。”

古子幕嘆口氣:“你想去哪吃?”

蘇子言倒是好說話:“随便,不過,越快越好,我禁不住餓。”

古子幕說到:“最近的地方,就是回十八樓!”

蘇子言堅決不幹:“我不要!我讨厭看到她!”

古子幕沒法,只得帶着蘇子言下樓,驅車離開,用了近半個小時,才找着了一家最近的飯館,叫湘菜樓。

蘇子言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菜,并且催促:“快點上!快點上!”

不愧是大飯店,速度果然很快!

飯菜一端上桌,蘇子言餓狼撲虎一樣,用狂風暴雨的速度吃了兩碗飯,然後伸出手:“古子幕,我要斯達舒。”

古子幕手裏拿着筷子問:“怎麽?胃痛?”

蘇子言點頭:“嗯。”

古子幕皺眉:“胃痛你還吃辣的?”不是自找苦吃麽?叫的菜沒一個不帶辣!辣得人全身是汗。

蘇子言理直氣壯的說到:“開胃!”而且,來湘菜館不吃辣的,你開什麽玩笑?

古子幕真的弄不懂蘇子言的想法!真的很奇怪。搖搖頭,招手叫來服務員,提出要“斯達舒”的要求。

藥一過來,蘇子言就着溫水吞了下去,才舒心的坐下,看着滿桌的菜,說到:“古子幕,你多吃點,不要浪費。”浪費是可恥的!浪費是要不得的!

古子幕氣苦,這麽辣,誰吃得下?他一向都是以清淡為主,很少吃辣。

吃了兩碗飯,肚子有了八八飽,古子幕才放下碗,站起身說到:“走吧,我送你回家。”

蘇子言看了看表:“太早了,我不要回去。”蘇子言承認,蘇水荷的話,讓她心慌。她還沒做好面對柳東南的準備,所以她寧願在外面游蕩。

古子幕皺着眉看着蘇子言:“那你想怎麽樣?”

蘇子言敏感的問到:“古子幕,你是不是嫌我煩?”

古子幕……你知道就好!問出來幹什麽?不是找難堪麽?

蘇子言有些受傷,悶聲說到:“那你走吧!”

古子幕嘆了口氣,舉手投降,問到:“你想去哪裏?”

蘇子言歪着頭,想了想,笑得如春暖花開:“你帶我去北大吧?”

古子幕問到:“你去那裏做什麽?”

“母校重游啊。”這答案讓古子幕感覺到了驚悚。

“你是北大的?”怎麽看都看不出來!“學什麽的?”

蘇子言的答案真的很讓人意外:“數學。”

古子幕默……不由得看了蘇子言好幾眼,沒想到此女還是個人才,要知道北大數學系可不是那麽好考的。

到了北大校門,蘇子言卻不進,非要東拐西拐,找到了一路黑人沒的地方,說是要爬牆。

古子幕滿臉黑線……

“為什麽不走正門?”都多大的人了,還爬牆!哎,爬牆這詞還真容易讓人多想啊!爬牆——出牆——紅杏出牆!

蘇子言撇嘴說到:“大門肯定不會讓我進的。”

古子幕好奇:“為什麽?”

“你不懂,我在黑名單上。”想想真是委屈難過各種心酸。

古子幕真的非常懂!你也在我的黑名單上:“你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還不讓進?”

蘇子言長嘆一聲:“哎,都過去了,只怨當初年少輕狂!”然後就閉口不談了。

古子幕也不再追問。他本就是一個自制非常強的人。但他拒絕爬牆,實在是太有損形像了。

蘇子言不管他,把裙子往腰上一撩,再後退一段距離,助跑,起跳,利落的翻上了牆頭,回頭對着古子幕一笑,然後縱身跳下。

這地方的燈光并不明亮,可蘇子言的這個明媚又有幾分不真實的笑容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古子幕的心底,猶如在平面無波的湖鏡上投下了一面石子,水波一圈一圈的擴散。

017 怎麽懲罰小三

蘇子言跳下去,等了會還不見古子幕進來,于是壓低聲音叫到:“古子幕,古子幕,你快點。”

古子幕回過神來,暗自搖搖頭,剛才一定是幻覺。望着面前的牆,糾結,爬不爬?

最後禁不住蘇子言的再三催促,古子幕縱身一跳,爬上了牆。

蘇子言抱怨到:“你慢死了。”

古子幕:“……”

校園內古木參天,綠樹成蔭,四季常青,鳥語花香,山環水抱,湖泊相連,堤島穿插,風景宜人,漫步在其中,讓人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

蘇子言帶着古子幕直奔淑春園,在波光潋滟的湖邊坐下,然後就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或者是在回憶些什麽。

古子幕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景色優美,空氣清新,又安靜,人很容易放松,閉目養神,今天馬不停蹄的忙了一天,累得夠嗆。要不是實在推不開程立陽的邀請,古子幕寧願在家聽聽輕音樂,也不願出門。

蘇子言突然說到:“這裏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古子幕“嗯”了一聲:“确實不錯。”夠安靜。

“以前我經常來,但後來就不來了,算一算,大概有十三年沒來過了,今天還是第一次來。在這裏,我曾經借過別人一件衣服,到現在,都未還回去。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那件衣服被我大姨媽弄髒了,雖然洗幹淨了,可我就是不願意還回去,被我大姨媽弄髒過的衣服還回去再穿到一個男生身上,覺得別扭,沒法接受。”

“我有心去買件一樣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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