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是找遍了各個商場和專賣店都找不到。後來,我幹脆就不來這個地方了,怕碰上衣服的主人。十多年過去了,我早就忘了那人長什麽樣了,不過,我卻一直記得那件衣服,你說怪不怪。”
古子幕突然睜開眼,看了蘇子言一眼。心想你真背,十三年沒來過了,今天一來就碰上了衣服的主人,真巧,我也十多年沒來過了:“十三年前你就上大學了?那時你才多大?”
蘇子言答:“十五!”
古子幕再次意外:“傳說中的神童?”十五歲能上大學,這樣的人不多!
蘇子言笑:“我媽比較好強,喜歡看我與衆不同,她說她吃了沒讀到書的苦,女兒不能再走她的路,每天哪都不許我去玩,就關着門讓我讀書,正好我讀書腦子還算好使,就這樣,跳級了。大學我只有一個選擇,我媽說非北大不讀。”
古子幕終于明白了蘇子言為什麽這樣奇怪了,被這樣逼着讀書的人,十個有九個會變态。相比起變态,蘇子言這點奇怪可以忽略不計。
“我考上北大後,我媽就覺得圓滿了,再也不逼我讀書了,于是,我天天到處玩,都玩瘋了,覺得上大學真好!就是會有些孤單,同學都比我大,加上我又長得小個,她們都當我是小朋友,沒人跟我玩。哎,那時覺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後來,蘇水荷也要上北大了,我不得不離開北大。我真讨厭蘇水荷,從小就讨厭她。她就是我快樂的克星。我不管喜歡什麽,她都會跟我搶,TMD,搶老爸就算了,連老公也要搶!搶走老爸就算了,可我不希望老公也被她搶走。我應該怎麽做?”
古子幕:“……”防小三我也沒經驗啊!愛莫能助!
蘇子言幾乎是自言自語了:“我真害怕明天的到來。明天要是東南真的晚歸,我該怎麽辦?我該問他嗎?可是我害怕答案。不問的話,我肯定會胡思亂想。狐貍精最讨厭了,為什麽總是要勾/引別人的男人?天底下無主的男人那麽多,為什麽不去找?”
“我看網上很多人說,對小三要狠,否則就會花你的錢,睡你的床,上你的男人,打你的娃!我有時真想買把刀,把蘇水荷的胸給平了!沒胸的女人,你們男人應該就沒興趣了嗎?”
“或者買瓶502瓶,把蘇水荷的下面給填了,你們男人插不進去了,就會回歸家庭了吧?還是幹脆買瓶硫酸,把她臉毀了,這樣,你們男人應該會倒胃口了吧?還是幹脆找人,把她的菊花爆了或者是輪了比較好?要不要找有艾滋病的?……”
古子幕聽得冷汗直流,深刻的體驗到了一句話:“最毒婦人心!”割胸毀容爆菊花,沒一個不狠!
蘇子言其實也就是找個地方發洩發洩,說出來了,她感覺心裏好受多了,然後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說到:“古子幕,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古子幕此時心裏還是一片天雷滾滾,被蘇子言雷得外焦裏嫩。
這一次,古子幕更堅定了一個信念,一定要和蘇子言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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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上有句話,叫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
蘇子言剛進門,柳東南就纏了過來:“子言,你怎麽才回來?我在家好想你。”
蘇子言笑了笑:“我先去洗澡。全身汗味。”
進了浴室,仔細的洗澡,自從知道柳東南上了蘇水荷的床之後,蘇子言就養成了一個不良習慣,那就是洗澡要洗很久,而且每次都會放很多沐浴露,不停的搓不停的搓。
洗澡出來,柳東南不在房間,蘇子言邊擦着頭發邊往外走去,在陽臺發現了他正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蘇子言心裏一震,不可避免的想多了,這會不會是蘇水荷的電話?現在都晚上十一點過八分了,還會有誰在這樣晚打電話過來?
蘇子言悄無聲息的退回了浴室,糾結,我要不要悄悄查看通話紀錄?天人交戰許久後,還是把那股蠢蠢欲動之心掐死了!過了一會,才重新從浴室走出來。此時柳東南已經躺到了床上,正在看雜志。見着蘇子言出來,起身說到:“我給你擦頭發。”
蘇子言把手上的毛巾遞了過去,柳東南輕輕的擦,到半幹時,找來吹風機,把蘇子言的頭發吹幹了後,問到:“累了沒?是看會電視才睡呢?還是現在就睡?”
蘇子言笑了笑:“睡吧,明天你還得起早上班呢。”
于是,兩人上床躺下,柳東南伸手把蘇子言抱到懷裏,長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子言,你真香。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蘇子言閉上了眼,不說什麽。難得的,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香。只是半夜被惡夢驚醒了。夢裏,蘇水荷拿着一本結婚證大笑:“姐姐,我和東南結婚了!東南不要你了,和你離婚了!黃臉婆,像你媽一樣,沒人要了。”
018 草木皆兵
這夢就跟真的一樣,就連蘇水荷手上那本結婚證上的鋼印都看得一清二楚,蘇子言心痛極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離開了水瀕死的魚。
柳東南被吵醒了,見着蘇子言這樣,吓了好大一跳,急忙問到:“子言,怎麽了?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蘇子言一把抱住柳東南:“東南,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柳東南笑到:“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蘇子言認真說到:“你要記住今晚的話。”不要讓諾言再次成為謊言。
柳東南指天發誓:“我保證此生絕不忘。”
蘇子言這才感到安心多了,抱着柳東南,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早上起晚了,柳東南已經上班去了,倒是青木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回國,正在機場。
于明月出去了,電話是蘇子言接的,她想了想,還是去了機場接人。
青木見着蘇子言直皺眉:“你怎麽來了?”
蘇子言淡淡的說到:“媽不在家。”
青木把所有的行李都給了蘇子言,自己走了,說是要去見很重要的朋友。
蘇子言沒辦法,只得帶着青木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去。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蘇子言開始坐立不安,五點半東南下班,這三個小時感覺好難熬,不知道做什麽好,主要是做什麽都靜不下心,總是惶惶然的,很是慌亂,真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點,蘇子言開始糾結,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東南?幾次按了號碼,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倒是在五點十分的時候,柳東南打了電話過來:“子言,我今晚有個應酬,可能會晚點回來。”
蘇子言的心一下子就拔涼拔涼的,如置身冰窖,挂了電話,面如死灰。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東南有應酬這很正常。
只是,一想到昨晚蘇水荷的話“姐姐,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抓住幸福了?我跟你說,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對了,明天東南可能會晚些回來。先跟你說一聲,明天我……”,蘇子言沒辦法不多想。
好不容易等到柳東南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蘇子言條件反射的就想湊近聞柳東南身上的味道。忍了再忍,才沒有付之行動。
于明月嗔怪兒子:“都幾點了,才回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應酬,能不去就不要去,去了也是喝酒!”
柳東南無奈,舉手投降:“好,好,好,都依您。”
這時青木回來:“哥,你又惹媽生氣了?”
于明月又驚又喜:“青木,你怎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提前把學分修完了,就回來了,今早到的,怎麽,蘇子言沒跟你們說嗎?是她去機場接的我。”
蘇子言一拍頭,把這事給忘了。
柳東南責怪到:“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怎麽讓你嫂子去接?”
青木嘟嘴委屈:“哥你見色忘妹!我打你電話,可是打不通啊,說不在服務區!我才打家裏座機的。”
蘇子言承認自己敏感多心了,不在服務區?怎麽會不在服務區?柳氏集團連電梯內都覆蓋信號的。
于明月打圓場到:“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一家人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多好。”
青木一扭頭:“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明天我要倒時差,天塌下來了也不要叫我。”
于明月對兒子說到:“那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最主要的是小兩口回了房間,該幹嘛就幹嘛去。還等着抱大胖孫子呢。
二人起身上樓,柳東南直接進了浴室。蘇子言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麽不近身聞聞他身上有沒有蘇水荷的味道?
柳東南洗澡出來,見蘇子言坐在那裏發呆,問:“子言,怎麽了?”
蘇子言搖頭:“沒什麽,就是有些犯困。”
柳東南邊擦頭發邊說:“那早點睡吧。”
“嗯,好。”蘇子言躺上床,卻怎麽也睡不着,幾乎是睜眼到了天明。
因為心裏有了那層懷疑,所以這個有柳東南味道的床,蘇子言再也睡不安穩了。柳東南前腳一去公司,她後腳就出了門,難得的去了工作室。
這讓經紀人何水幻感動得只差沒痛哭流淚:“老大你來了!”上一次老大踏進工作室是什麽時候來着?好像是一年半年前了吧?
蘇子言擺手:“你當我沒來!”今天剛好逛到了工作室附近,心血來潮,才會過來看看。
何水幻退出了《三國殺》游戲畫面:“別呀,老大。我上班都打了三年多的游戲了,你好歹也給我點活幹啊。”
否則心裏會很有罪惡感的,拿着不菲的工資,上班卻天天打游戲,想當年,是一枚标準的菜鳥,現在都成了萬人膜拜的大神!何水幻對這個工作一直都覺得很夢幻!
工資高,福利好,上班基本上還不用幹活!真是天上掉餡餅!正因為這工作太美好,太像是鏡花水月,何水幻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可每月看到工資卡上的數據,又是那麽的真實。這工作讓何水幻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月一號發工資那天,她就會直奔銀行,把工資都取出來,看到那一張一張熟悉的毛主席的臉,才會感覺到心安。
蘇子言無精打彩的癱坐在椅子上:“怎麽,上班輕松點不好嗎?”
何水幻苦惱:“挺好,挺好,就是我偶爾也會有罪惡感。”實在是這工資拿得太容易了!“老大,這訂單接的都成千上萬了,你好歹勞駕下,做一單呗。”免得我老擔心你哪天突然告訴我說,沒錢發工資了。
蘇子言興趣缺缺:“我心情不好,不做。”
何水幻直翻白眼“這老大一年心情不好一次,一次一年!”好像三年前停工開始,用的就是這個理由!淚奔,三年了,整整三年這工作室未開過張了。還沒倒閉,真是個神奇的存在。要不是每天都接到無數訂單,何水幻都要懷疑這工作室被世人遺忘了。
019 何處不相逢
事實上,盯着這工作室的人,卻是成千上萬。何水幻每天都會接到邀請,無非就是想跟她套近乎,想早點拿到內幕消息。
蘇子言是個詞曲作家,每次經她手出來的歌曲,都會紅透半邊天。誰都想喝她的歌,因為一喝就是名利雙收!以前還好,雖然産量稀少,但好歹有,蘇子言時不時會有作品問世。有時一首,有時好幾首。只是從三年前開始,停産了。
這可急壞了一大撥人。預約的,指定要蘇水言的電話,荷水幻都接到手軟。後來,她幹脆把電話停了,只用郵箱聯系。結果就是郵箱經常爆滿。
何水幻笑得合不攏嘴,這樣多訂單,那代表工作室效益好呀,效益一好,員工福利就好……
可讓何水幻痛不欲生的是,老板消極罷工了,而且一罷就是三年!每年都是同一個理由:“我心情不好!”真是讓人情以何堪!心情不好,就可以這樣任性?看着大把大把的毛主席就這樣不見了,何水幻心痛得整天整夜睡不着。
讓何水幻稍感安慰的是,蘇子言的身價越發的漲了,現在的市價已經是千金難求。這真是個詭異的世界!
好不容易見着蘇子言,何水幻打定主意,死纏爛打也非要她開工一次不可。三年未開過張了,就工作室這地段的房租,都讓人肉痛,心肝痛!
“老大,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我家那位說了,要是我再拿不到一首你的歌給古夏今小姐,那我就得去黃河邊上給他收屍了。老大,你就發發慈悲吧,我不想守寡!”
姓古?古子幕!蘇子言問到:“古今夏是誰?”
何水幻見自家老板有了興趣,趕緊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古小姐我見過了,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主要是她身上那氣質,跟仙似的,無人能敵。她家後臺也非強硬,一家都在政界……”
“有過人美貌,有過硬後臺,嗓音也不錯,明日之星是肯定的。人家現在就等着你的詞曲進軍娛樂圈,都等大半年了。”虧那古小姐也執着,拿不到蘇水言的詞曲,她就等着,耐心真是無限好。
“老板,她出的價格真的很高。”再三年不開張都可以。“我還等着你給我包個大紅包熱熱鬧鬧的辦個中西合璧的婚禮呢。你知道的,我現在很恨嫁……”
何水幻可憐兮兮的說得口水都幹了,蘇子言終于松了嘴:“讓我見見人再說吧。”從不輕易把歌給不了解的人,免得被糟踏了。
何水幻很是驚喜,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天藍藍,白雲朵朵、陽光溫熱,微風吹過……生怕蘇子言反悔,趕緊插上拔掉近三年的電話線。
快速的撥號:“古今夏小姐嗎?我是子悠工公室的何助理,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ZS(音子蘇)想跟你見個面。”
古今夏很是狂喜,一口答應:“有,有,有!”
“那麽,半個小時後,在勳亭路的格拉碰面可以嗎?”何水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訂下了會面的時間地點,就怕蘇子言任性起來,反悔走人。
蘇子言瞟了何水幻一眼,我的信用有這麽破産麽?
何水幻笑,您的信用确實沒破産,可您那任性的性子,我怕啊。
挂了電話,何水幻就風風火火的拉着自家搖錢樹,直奔格拉。
沒想到對方來得更快!
蘇子言見着古今夏身邊的熟人,有些意外,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每次和古子幕從來都沒有約好過,兩人甚至都從沒留過對方的電話號碼,可是,近來不約而同碰面的次數真的很頻繁啊。
古子幕見着蘇子言也很是意外,怎麽又碰上她了?!陰魂不散啊陰魂不散!
何水幻介紹到:“古小姐,這是ZS(子蘇)。”ZS是蘇子言的用名。
古子幕皺眉,如雷灌耳的子蘇就是蘇子言?太讓人不可置信了。蘇子言不是讀的北大數學系麽?怎麽是一詞曲作家?是不是太風馬牛不相及了點?
古今夏是古子幕的妹妹,是古家的寶貝,古家五代就出了這麽一千金,個個都把她當寶一樣的寵着。雖然都反對她進娛樂圈,但她執着要進,大家也沒辦法。
也因為古今夏對子蘇的執着,古子幕對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印象深刻得不得了。甚至拗不過古今夏的強烈要求,暗地裏還去查過子蘇的個人資料,只是壓根就查不出來。唯一知道她個人資料的只有她的助理何水幻,可那助理嘴緊得跟什麽似的!
古今夏見着蘇子言很是激動:“子蘇,見着你真是太高興了,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你的歌,每一首我都聽過,我都會唱,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唱你為我寫的歌!”
蘇子言點了點頭:“古小姐,你好。”
“不要叫我古小姐啦,就叫我小夏好了,這是我哥古子幕,今天我太激動了,不敢開車,所以叫我哥當回司機。”順便讓他開開眼界,見識下傳說。
蘇子言又把古子幕當了陌生人:“古先生,你好。”
古子幕真想問問蘇子言,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明明昨天才一起去翻了北大的牆,現在又當陌生人了!古子幕喝了口水,略點了點頭。古今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意思就是“熱情點!”
古子幕沒辦法,只得伸出了手:“蘇小姐,你好。”
何水幻一針見血的問到:“古先生怎麽知道子蘇姓蘇?”
古子幕冷汗都出來了,能不能說,這純屬口誤?只得有所保留的說到:“對蘇小姐有過數面之緣。”
古今夏沸騰了:“哥,你認識子蘇啊?”真是太好了。
古子幕真不忍心打擊這妹紙,人家當你哥陌生人呢。盡管她已經跟你哥讨論過了SM,人獸,np,亂/倫,讨論過了如何狠打小三,是割胸,爆菊,還是幹脆潑硫酸毀容……
020 确實沒交情
蘇子言和古子幕的話都不多,何水幻生怕冷場,非常賣力的活動氣氛,一心想促成簽約。
古今夏和何水幻的擔憂一樣,生怕子蘇不願意。她性格比較急,一古腦的說着自己的情況:“子蘇,我叫古今夏,今年22歲,未婚,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無犯罪記錄,無不良嗜好,不吸毒不抽煙不喝酒……”
“我熱愛音樂,我渴望能唱你的歌。這是我哥古子幕,今年31歲,未婚,黨員,在機關工作,也無不良嗜好,無犯罪記錄,生活嚴謹,不亂搞男女關系!熱愛生活,熱愛祖國……”
“我爸叫古存顧,今年58了……”最後總結說到:“子蘇,我們一家都很正常,不是壞人,也很愛國。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問,我一定據實回答。”
別說蘇子言有些傻眼,就連古子幕都有些汗顏,這妹紙,到底是有多想要唱蘇子言的歌啊,只差沒把祖宗八代都說出來了。兵家大忌啊兵家大忌!
蘇子言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得說:“嗯,知道了。”其實我不是警察,不查戶口。你沒有必要說得這麽詳細的。
古今夏迫不及待的問到:“那子蘇,你覺得我合格了嗎?你願意給我寫歌了嗎?”說完,就眼巴巴的看着蘇子言,生怕聽到拒絕的話。
蘇子言:“……”!此妹紙這性子,是不是太急了?!和她哥是不是一個媽親生的啊?她哥聽了那麽驚世駭俗的話之後,還能泰然自若,神情如常!
別說古今夏害怕聽到拒絕,就連何水幻和古子幕都在屏息着等答案,就怕聽到一個“不!”字。何水幻是不想工作室再三年不開張,古子幕是被他家妹紙煩怕了。
好在蘇子言并沒有拒絕:“價格再翻倍,你若是覺得沒問題,就和何助理簽合同吧。”
古今夏狂喜得只差沒跳起來,一口答應:“沒問題,我願意。”
何水幻對蘇子言的價格談判表示非常的佩服,五體投地!老板英明!價格再翻倍,翻倍那是怎麽樣個概念啊?不愧是做人老板的,真是心太黑了!
此單,工作室六年不開張都可以心安了。何水幻笑得合不攏嘴:“古小姐稍等,我去準備合同,馬上簽約。”免得夜長夢多!
蘇子言站起身來,打算走人。
古今夏猶豫着開口叫到:“子蘇,你能給我張名片嗎?”
蘇子言暗嘆了一口氣,算了,就當作是我禍害你哥的補償吧,于是,說到:“我沒有名片,給你電話號碼可以嗎?”
古今夏喜笑顏開,趕緊去包裏翻手機,才發現出門得太急,忘了帶,于是伸手:“哥,你手機給我。”
古子幕只得無奈的拿出手機遞了過去。
蘇子言報了一串數字,古今夏撥了過去,房間裏立即響起蘋果獨有的鈴聲。
蘇子言掐了電話,略點了點頭,提着包走了。
門一關,古今夏就叽喳開了:“哥,沒想到子蘇是個女的,還這麽年輕!她好酷好有個性好有女王的氣勢,大愛啊!”
古子幕不語,那是你沒見到她話多的時候!而且語不驚人死不休!還酷呢,是驚悚才對!
古今夏追問到:“哥,你怎麽會認識子蘇?她姓蘇哦,知不知道全名叫什麽呀?”
古子幕擡頭看了自家妹紙一眼:“在朋友婚禮上見過,沒交情。”确實是沒交情!
古今夏不是不失望的:“哦!”随即又問到:“那你朋友和子蘇熟不熟呀?”
古子幕避而不答,反而問到:“怎麽?你想要她費用打折?”
“不是啦,我是想讓她再給我寫歌!哥,你都不知道,子蘇的歌有多紅多火,大家排着隊想要她的歌!她已經停筆三年了,真是高興,我這次能拿到她的歌……”
古子幕頭痛,自家妹紙對子蘇走火入魔不是一兩天了!
“哥,你說子蘇結婚沒有?那麽有才,追她的人肯定很多吧?我要是男人,我非她不娶,把她當公主一樣的寵着……”
古子幕想,妹紙,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則古家要是娶了這麽一媳婦,還不得翻了天?祖宗們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的。
蘇子言這時連打了兩個噴嚏,禁不住嘀咕:“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哎,肚子餓了,想念宋清辰的手藝了。摸出手機,打了出去:“宋清辰你在幹嘛呢?”
宋清辰邊把車開進車庫邊回答:“剛送我媽去機場回來,怎麽了?”
一聽說謝如梅走了,蘇子言立馬毫不客氣的說到:“我餓了,現來就來你家吃飯!我要吃粉蒸鵝,松子百合脆,幹炸排骨……”
宋清辰火氣十足:“滾!要吃去……”飯店二字未說完,蘇子言已經挂了電話。這讓宋清辰非常的挫敗。最讨厭罵人罵到一半就被挂了電話了,可是每次蘇子言都這樣幹!靠!
蘇子言打的來到宋清辰的住宅時,他臭着臉開了門,又鑽進了廚房,正在調味腌排骨,等它入了味,再炸。
蘇子言靠在廚房門口,感嘆到:“謝天謝地,你媽終于走了!”
宋清辰橫眼:“要不是拜你所賜,她早就應該走了。”要不是你那滿屋子的衣服,我能受這三個月的罪麽?
蘇子言賠笑:“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宋清辰吼到:“還敢有下次?我直接宰了你喂狗!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每天都被我媽逼着相親,煩死人了。”跟趕場似的,上午下午晚上都有!一天都不空!坐牢還有個放風的時間呢!
蘇子言雙手合十告罪,宋清辰到底是被逼着看了多少姑娘啊?這多年未見的火爆脾氣都出來了!年少時的宋清辰就是一浏陽花炮,一點就着,一點就炸,經常和人打架鬥歐。
本來蘇子言和他也就是一普通鄰居,這鄰居離得還不是很近,隔了一條街,兩人生活習性不同,根本就毫無交集,僅限于面熟。可是有一天,蘇子言晚自習回來,見着宋清辰和人在打群架,還是被打的那個,蘇子言看不過,仗意執言:“你們以六打一,勝之不武!”
“行啊,那你來幫忙呀!”小混混說完擡腳就朝蘇子言身上踢。
于是,無辜的蘇子言就這樣,被迫加入了群架鬥毆,自是沒少挨打。趴在地上,她眼尖的看到有個小混混撿起了塊磚頭,要去砸宋清辰的頭。
蘇子言用盡全力,拿書包當武器砸了過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最後的結果是,受痛暴怒的小混混一磚頭砸在蘇子言額頭上!蘇子言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小混混以為出了人命,四散逃開了。宋清辰抱着蘇子言,一路狂跑進醫院,然後兩人一起暈倒在急症室門口。
從那之後,開始了宋清辰被蘇子言奴役的生涯。慢慢的,宋清辰的火暴脾氣被蘇子言磨得所剩無幾。現在,只有他在氣急了的時候,才會大吼。上次他大吼是在什麽時候來着?好像是蘇子言兩年前告訴他,柳東南睡了蘇水荷她又不願意離婚的時候。
021 懷疑的種子
沒想到時隔兩年,又聽到了他的怒吼,蘇子言非常自覺,态度非常良好的認罪:“對不起對不起,不要生氣了,我錯了。我應該把內衣褲打包帶走的!”
哎,話說那套內衣是最愛的一套呢,性/感又舒适,大愛。就那樣被謝如梅丢了,太可惜了。可是花了幾千大洋買回來的。那天正好身上沒帶柳東南的卡,刷的是自己的銀行卡,肉痛。
說起女性的內衣褲,純情多年的宋清辰開始臉紅和不自在,怒瞪了蘇子言一眼,趕人到:“不要站這裏!礙眼!”然後開始炸排骨。
之所以說宋清辰是純情多年,是因為他在那次打架之前,非常的不純情!蘇子言就親眼目睹過他在小巷子裏和小女生親嘴,還有摸胸!這也導致蘇子言一直懷疑宋清辰根本就不是個處好多年!
蘇子言走去客廳,選了一鬼片,窩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只是昨夜實在沒睡好,沒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宋清辰把飯菜做好出來,見蘇子言已經睡着了,搖了搖頭,關了電視,彎身把她抱起,朝卧室走去。免得她醒來又鬼喊鬼叫說全身酸痛,沒有待客之道。
給蘇子言蓋好被子,宋清辰坐在旁邊,看着她的臉,有些不懂,蘇子言到底要折騰到什麽時候?柳東南有什麽好的,值得她如此?天底下比柳東南好的男人多了去了,為什麽她就是看不到?
宋清辰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那次打架鬥毆了!他寧願自己被磚砸頭,也不要欠蘇子言。蘇子言讓人比爆頭更痛!靠近不得,離開不了,讓人無可奈何。真是個禍害!
蘇子言是被餓醒的,睜開眼一看,天都黑了。大驚,趕緊找出手機查看,有18個未接來電,全是柳東南的。最後一個是五分鐘前打過來的。蘇子言皺眉,打了這麽多個電話,怎麽自己都沒被吵醒?有睡得這麽死麽?
正想着,柳東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蘇子言恍然大悟,難怪沒被吵醒,手機被調成了靜音!
“子言,你在哪?怎麽還沒回家?我打電話也不接?”
“東南,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機調成了靜音,沒有聽到。我在宋清辰這裏,不小心睡着了,馬上回來。”
蘇子言挂了電話就去找宋清辰算帳:“你幹嘛把我手機調成靜音?”
宋清辰理直氣壯的說到:“我嫌吵!吵得我圖都畫不好!”
蘇子言:“……”宋清辰的工作需要絕對的安靜,這是早就知道的。于是,也不争辯誰是誰非了,提起包就要走。
宋清辰皺眉:“吃了飯再走!”
“不了,東南該急了。”話音才落,人已經走到門口了。
宋清辰氣得想罵娘!你耍我玩呢,耍我玩呢,還是耍我玩呢?做了一大桌你愛吃的菜,一口都沒吃就走了!怒!你眼裏永遠都是柳東南第一!更怒!
蘇子言回到家,柳東南正沉着臉坐在沙發上。宋清辰是柳東南不能提起的硬傷,提一次,就鮮血淋淋一次,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想,他是不是子言的第一個男人?可惜蘇子言不知道柳東南的隐暗心理。
蘇子言輕輕的坐到柳東南身旁,柔聲道歉:“東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睡着了,真的沒聽到。”蘇子言這個無腦女,不小心睡着了這話,壓根就不能說!可她說了,這不是自找苦吃麽?
柳東南臉更黑了:“家裏不能睡嗎?你去他床上睡什麽?”是不是還和他睡在一起?
蘇子言閉嘴。總不能說因為懷疑你又去了蘇水荷床上,所以,在家裏的床上我睡不着睡不好吧?
蘇子言的沉默,讓柳東南怒氣更盛:“子言,我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你和宋清辰青梅竹馬長大,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真的介意。即使為了我,也和他斷了來往好不好?子言,好不好?”
蘇子言無奈的說到:“東南,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清辰之間,清清白白!”
“可是,子言,我就是介意!我不願意你和他有任何來往!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會生氣,很生氣!你就當我自私,和他斷了來往好不好?”柳東南強烈要求。
蘇子言不想回答說好,于是抿着嘴不作聲,柳東南等不到想要的答案,氣沖沖的一甩門,出去了。
連手機都沒有帶。
蘇子言坐在沙發上,按着隐隐作痛的胃皺眉,好像自從結婚後,每次只要一說起清辰,東南的反應都會非常激烈。以前确實也有不滿,可不像今天這樣強烈要求斷絕來往,這是為什麽?
還沒想出個頭緒,柳東南的手機響了。蘇子言拿起來一看,是一串熟悉的號碼,蘇水荷的電話。
蘇子言死死的瞪着手機看,全身緊繃,拿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怎麽又會是她?陰魂不散!
電話鈴聲終于停了下來,沒一會,就有短信提示。
“東南,晚上還過來嗎?我熬了你最愛喝的蓮藕湯。飯在鍋裏,我在床上,一起等你。”
蘇子言真的想把手機砸了算了!恨不得自插雙目,看不到短信,就不會有傷心。
蘇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