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2)
☆、強寵二婚老婆大愛在心 (2)
了……要我說,子幕都同意把人抱回來了,你也就看開些,不要去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吧,啊。”
林靜雅橫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
古存顧:“……”!又是枉擔一身罪名。
門外有聲音響起,是安安起床了。林靜雅打開門,就見古子幕抱着安安輕手輕腳的往樓下客廳走去,也跟着下了樓。
古子幕抱着安安去尿了尿後,坐到了沙發上,見着林女士,說到:“安安,叫奶奶。”
林靜雅瞪了古子幕一眼,奶奶是能亂叫的麽?要我怎麽應?
安安揉了揉眼睛,乖乖巧巧的叫:“奶奶。”
林靜雅從茶幾上抓了一把糖,遞給安安:“乖,吃糖。”
安安接過糖:“謝謝奶奶。叔叔,我想喝水。”
林靜雅起身,去倒了杯溫水過來,安安喝過水,就拿着魔方在一旁開始玩。
看了看樓上,林靜雅問到:“子言還在睡?”
古子幕點頭:“嗯。”
林靜雅看了看安安,壓低聲音到:“子幕,這孩子?”
古子幕認真的說到:“媽,安安是平平的妹妹,是子言的孩子,子言愛她,我願意接受她,孩子需要母愛,以後她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會越來越多,如果您看着心裏不痛快的話,那我和子言搬回去住,反正我也要上班了,住在這裏也不方便。”
林靜雅真是郁悶壞了,老娘是怕你心裏有想法,到頭來,敢情全成了我的不是!狠瞪了兒子一眼,堅決不同意搬走:“你也知道你要上班啊?那子言誰照顧?現在肚子還不大,到以後肚子越來越大,連翻身都要人幫忙……”
古子幕暗自點頭,很好,林女士果然又模糊了焦點:“那行,不搬。不過,以後安安雙休會過來一起和平平玩。”
林女士看了白眼狼一眼:“我又沒有不準。”
古子幕從茶幾上拿了個水果糖,遞給林靜雅:“媽,吃糖。”
林靜雅:“……”冤家!到底是接過了糖,并且剝開放到了嘴裏,唔,很甜,好吃。
蘇子言也睡醒了,從樓上下來,見着林女士,叫到:“媽……”
安安看到蘇子言,叫到:“媽媽。”
林靜雅見蘇子言一臉緊張,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安安第一次過來,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呶……”說完,遞上了一個紅包。
蘇子言差點喜極而泣,拉着安安說到:“乖,謝謝奶奶。”
安安奶聲奶氣的:“謝謝奶奶。”
林靜雅摸了摸安安的頭:“不客氣。”打了個呵欠,擺擺手說到:“我去睡會。”人老了,就是不行了。果真是老頭子說得對啊,世界是我們的,也是兒子們的,但最終是那幫孫子們的。兒孫自有兒孫福,由着他們去吧。
等林女士上樓去了,蘇子言拎着紅包對着古子幕傻笑不停。
古子幕揉了揉蘇子言的三千青絲:“笑什麽?”
蘇子言實話實說:“我以為林女士會很不高興的。”真的是意外之喜。
古子幕無語:“……”你看林女士像很高興的樣子嗎?!
安安拿着魔方遞給蘇子言:“媽媽,這三面總是不對。”
蘇子言拉着安安在一旁坐了下來,柔聲跟她傳授玩魔方的決竅。
古子幕看着那一大一小,笑了笑,其實接受也沒那麽難。特別是随着現在時間的過去,對往事越來越釋懷。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幸福,不是麽?
下午五點,宋清辰提着做好的菜又趕了過來,安安卻不願意走了:“我要媽媽,爸爸我們不要走好不好?我想要和媽媽。”
宋清辰認真的說到:“寶貝,不行。”
安安眼裏開始含淚:“媽媽,和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我和爸爸都想要你回家。”
蘇子言蹲下身,親了親安安的粉臉,然後拉着安安的手,摸到了肚子上,認真的說到:“寶貝,媽媽現在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他們還沒有長大,現在媽媽照顧不了你,所以不能跟你回家。”
安安摸着肚子,感覺很神奇:“媽媽,這裏面真的有弟弟妹妹嗎?我怎麽看不到?”
“有的,不過,他們現在還很小,就像參大樹一樣,剛開始只是一顆小小的種子,等發芽後才能長成大樹,再過半年,弟弟媽媽生下來了,你就能看到了。如果想媽媽了,就過來玩,雙休哥哥從學校回來,到時一起玩,好不好?”
安安點頭,同意了:“好。媽媽再見,叔叔再見。”
蘇子言和古子幕含笑:“寶貝再見。”
送走安安,蘇子言挽着古子幕的手回屋,正在換着拖鞋,突然驚叫一聲:“啊……”
吓得正在看電視的林靜雅從沙發上一蹦而起:“怎麽了?怎麽了?”
古子幕也是一臉着急:“可是哪不舒服?”
蘇子言笑到:“寶寶剛才踢我了,踢我了。”
聞言,林靜雅母子二人的三魂六魄總算是歸了位,吓死人了。林女士扶着坐了下來,嚴重需要壓驚,大起大落的,受不起啊。
還是市長的接受能力強一些,笑容滿面的把手摸上了蘇子言的肚子:“寶寶,我是爸爸……”
摸了許久,肚子還是沒動靜,古大爺表示,很是失落。
林靜雅笑到:“現在還小呢,再大點,到五六個月胎動就明顯了……”
那只能等了……
先等來的是上班,醫院做過複檢後,傷口已經完全複元,古子幕得正式上班了。
一上班,首先面臨的,就是‘外賣’問題。距離遠,又很忙,實在是沒時間來回跑。可是不跑又不行,這段日子,好不容易蘇子言身上養了點肉了……
宋清辰想了想,說到:“這樣吧,我搬家,離近點,到時叫個送外賣的小弟送過去就行了。”
好主意!古大爺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新家就在老街的拐角,離古家老宅走路十來分鐘的距離。
對于新家,安安也很高興,這樣就能看到媽媽了……
這次搬家,皆大歡喜……
最不歡喜的就是蘇水荷,蘇氏企業現在是搖搖欲墜了,蘇水荷都急紅了眼,已經不知道上次睡覺是什麽時候了,只知道蘇氏企業絕不能破産,現在車間日夜不停的趕貨,已經到了最後緊急的關頭,卻再也沒有了資金周轉,銀行拒絕再貸款,蘇水荷再次血紅着眼去了柳東南的公司:“給我錢。”
柳東南卻把公司破産申請表遞給了蘇水荷。
蘇水荷看完後,一把撕掉了:“我不管,我要錢!”
柳東南臉色陰沉:“再也拿不出一分一毫!”
蘇水荷無可奈何,想了想,沖回別墅,把所有的房産證找了出來……
柳東南鐵青着臉在同意書上簽了字。
蘇水荷要錢比較急,價錢壓得比較低,加上地段好,一個星期之後,房屋易主。
柳東南把車開到了大海邊,大地大,卻無處為家。從來沒有想過,日子會過到這樣的地步,可是如今這一切,不都是咎由自取麽?如果沒有當初的偏執……
後悔,柳東南真的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可是,一切卻再也回不了頭。海邊的沙灘,再也沒有了子言相伴,以後的人生,再也沒有了子言相陪……
再多的後悔,也換不回時光倒流,柳東南在海邊站了很久很久,最後長嘆一口氣,上車回了柳家老宅,于明月見着兒子,劈頭就問:“東南,你柳叔說你已經申請公司破産,這是真的麽?”
柳東南皺眉:“媽,公司的事,你不要管。”
于明月心急如焚:“讓我不要管,不要管,可現在公司都要破産了!你還讓我不要管!公司要破産了,我也不活了,那是你爸一輩子的心血……”
柳東南頭痛得厲害:“媽,相信我好不好?公司的事我會處理。”
于明月老淚橫流:“都申請破産了,還能怎麽樣?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都是她,要不是她一直像吸血鬼一樣的從公司拿錢,就不會走到今這般境地了,那個魔鬼,我跟她拼了!”說完,從地上爬起來,就往門外沖去。
柳東南趕緊一把拉住:“媽,媽……”
于明月掙紮到:“東南,你放開我,反正我活了到這把年紀,也活夠了,我去找蘇水荷拼了,只有她死,我們家才能得到安寧,否則就是永無止境的折磨,這樣的日子,我也不想再過下去了。”
柳東南心裏一陣一陣的發酸:“媽,媽,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解決好的,你不要沖動,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呢。媽,你什麽都不要做,只要相信我就好。以公司現在的狀态,宣布破産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只會更糟。但是媽,你放心,爸爸的心血我一代會保存下來的……”
好久過後,于明月才慢慢平靜了下來:“東南,你答應我,一定要保存住你爸的心血啊……”
柳東南慎重點頭:“好,媽,我答應你,我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于明月心裏難受極了:“造孽啊,老爺,你睜睜眼啊,柳家世代書香,從沒有作惡過,不應該……”
……等于明月上樓後,柳東南長嘆了口氣,開着車去了酒吧。要了最烈的酒,存心買醉,一杯又一杯,醉到最後,看着眼前的每一個女人,都成了蘇子言。
子言,子言,柳東南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記憶中的號碼。蘇子言現在已經被禁止使用手機,而且夜深了,早就睡了,電話是古子幕接的。孤枕難眠的市長,看到柳東南的來電,直皺眉,響到第八聲的時候,按了接通。
“子言,子言,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子言,你回來好不好?你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我想你,我想要你回來。子言,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你說過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子言,我愛你……”都說酒後吐真言,果真沒假。
古子幕的臉黑成了鍋底,枕邊人被其它的男人惦記的滋味,真的非常的不爽,不爽,狠狠的挂了電話。可在下一秒,手機就又響了起來,還是同一個電話號碼。
接通,古大爺霸氣沖:“柳東南,我再說一遍,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會打擾到我們!你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蘇子言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會給她幸福,和她一起白頭到老,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回到你身邊去!你就死心吧,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說完,‘啪’的一聲挂了電話,想想還是不爽,古大爺惱怒得把手機電池卸了下來。憤憤不平的看了隔壁房間一眼,這什麽女人,就知道招峰引蝶!
惱怒過後,也深深的慶幸,真的非常慶幸,現在蘇子言是自己的妻。柳東南的絕望,宋清辰的守望,都是那麽刻骨銘心,都是那麽不可自拔!都應該引以為戒!特別是柳東南,他本來是那麽幸運,那麽幸福,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了蘇子言,而且兩情相悅,後來又牽手成婚,本來可以一輩子擁有,一起到老,只是不知珍惜,才走到今的地步!嗯,絕不能犯他那樣的錯!一定要引以為戒。否則到時日日夜夜絕望後悔的就是自己了。
柳東南确實是絕望,電話再撥過去時,已經成了關機,喃喃自語到:“子言,子言,我再也找不回你了是不是?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是不是?”心越來越痛,搖搖晃晃的起身,往出口走去。走着走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等再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全是一片陌生。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才剛落地,陳如花就端着杯熱水走了進來:“東南哥,你醒了。”
柳東南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确認到:“如花?”
陳如花說到:“嗯,是我。”
震驚,柳東南不敢置信,那個水靈靈的如花,會是眼前這個斜眼,歪嘴的女人?
陳如花苦笑着問到:“東南哥,我現在很醜是不是?”
柳東南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當初只知道陳如花被蘇水荷找人打了,傷了臉,但一直沒有去看過她,一是因為蘇水荷緊迫盯人,二是也不想給她希望,所以,真的沒有想到陳如花會變成這個樣子。
陳如花哽咽着問到:“東南哥,你說我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能嫁到好男人嗎?”
柳東南:“……”說不出話來。
陳如花搖着頭,酸澀的說到:“東南哥,我這麽醜,再也嫁不到好男人了。我也不想嫁給別的男人,東南哥,我愛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知道,現在我這個鬼樣子,配不上你了……”
柳東南心裏苦苦的:“如花,別這樣說,一切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如花,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不想再讓你身陷其中,我現在的處境,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陳如花執着的說到:“東南哥,我想要的幸福就是呆在你的身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不管再苦再累我都受得了。”
柳東南長嘆了一聲:“如花,不要再犯傻。”
陳如花非常認真的說到:“東南哥,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柳東南斬釘截鐵的拒絕:“不!”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陳如花急急說到:“東南哥……”
柳東南轉過身去,說到:“如花,我先走了。”
陳如花沖上前去,緊緊的抱住柳東南:“不要走,東南哥,不要走,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現在公司很需要錢,我有錢,我都給你……”
柳東南嘆息一聲:“我不要。”掰開了陳如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陳如花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擡起頭來,看着鏡中的醜女人,尖叫一聲,把鏡子砸了,她那麽醜,那麽醜……
此時在鏡子前的,還有蘇水荷,她現在日日夜夜以公司為家,公司是她最後的希望和資本,是她做人的底氣,有了公司,才能有尊嚴,有了公司,才有指望,所以,公司絕對不能出事。
只是,現實卻那麽殘酷,怕什麽來什麽,賣房子的錢,全部被會計部的部長李為雄卷款潛逃了,拿走了所有的錢。等發現時,已經無力回,報了案,警察已經介入調查,但是,會計部部長卻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張局長表示,人很有可能是逃出國外了,要追回這筆錢,需要長期抗戰。
蘇水荷臉都綠了,厲聲到:“我沒有時間,現在,馬上,立刻我就要錢!”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們也已經在全力以赴,只是,真的需要時間……”
警察走後,蘇水荷氣得把桌子上的文件資料全部掃落在地!該死的,該死的!不停的咒罵……恨不得抽李為雄的筋,扒他的皮,喝光他的血,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蘇水荷崩潰了,看着鏡中的自己,那麽憔悴,那麽蒼老,那麽陌生……這個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憔悴不堪的女人是誰?是誰?蘇水荷顫抖着手,摸上了自己的臉,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不,不,不,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努力,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解決的。蘇水荷用冷水不停的潑到臉上,拍拍臉,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走了出去,不停的撥着電話,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也答應同意在原價的基礎上提高3,的價格,只求供應商先給供貨。原材料不能斷,斷了,這批貨就算是徹底的毀了。
供應商劉老板的态度非常堅定:“蘇董,不是我們不通融,而是以貴公司現在的情況,我們再也不敢冒這個險,你也知道,我們前前後後已經有八批帳單未結算了,要不是一直都是長期合作……”
蘇水荷說盡了好話,最後劉老板也做了退步:“這樣吧,蘇董,你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這邊也退一步,收取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我們就供貨。”
被逼到沒辦法,這已經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蘇水荷一咬牙,答應了。只是,這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從哪裏來?思前想後,蘇水荷召開了高屋緊急會議。一個小時的緊急會議後,蘇水荷做了一個最冒險的決定,借高利貸。
高利貸的錢到位得很快,但是利息卻是高得離譜,只是蘇水荷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沒辦法。拿到錢投入到生産之後,蘇水荷是連眼都不敢眨,就生怕出意外,否則,高利貸要是還不上,那這輩子,這輩子只怕都要生活在地獄之中了。
蘇水荷覺得時間嚴重不夠用,卻又覺得時間是那樣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是到黑時,又覺得只是眨眼間,就又過了一。
看着每成品的數量在不斷遞增,蘇水荷臉上總算是有了絲笑意,以現在的進度算來,交貨基本上問題不大了,所以,千萬不能出現意外。
每車間都是不斷的廣播‘安全生産’,同時也給了員工最美好的承諾,等公司這批訂單一順利出貨,馬上放假七,同時都按一點五的系數漲工資。
每個部門的管理人員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現在完全是背水一戰,只能勝不能敗。所以工作起來的時候格外的賣力和認真,确實是杜絕了*。可惜,卻防不了災。
這災倒也不是出在蘇水荷這邊,卻是出在供應商那邊,車間生産得好好的,突然地面一陣猛烈晃動,吓得大家尖叫連連,都以為地震了,四處逃散。
等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只見車間最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深坑,不停的往外冒水,三條生産線全部掉了進去,機器毀了28臺,人員死亡12個,重傷8個,輕傷18個。同時,其它設施也受到了嚴重的破壞,生産全面停了下來。
蘇水荷接到消息的時候,不敢置信,親自跑去了現場,看着那慘烈的後果,心如死灰:“老爺,你這是要亡我麽?是要懲罰我麽?不!不!我是不會認輸的!一定還有其它辦法的,一定還有的。”
找了劉老板商量,卻同樣是束手無策:“蘇董,你也看到我公司現在的情況了,生産呢,确實是沒有辦法繼續了……”
蘇水荷血紅了眼,提出要求到:“那你退我錢!”
劉老板很是生氣:“蘇董,你前前後後的未結款加起來是預付款的十幾個倍,而且我這是災,在合同上可是有寫明的,災等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導致的……”
蘇水荷緩和了下語氣,說到:“這筆錢你一定要退給我,沒有了它,我和我的公司就等着它起死回生。劉董,你就當是幫幫我吧,你也知道的,以前我公司從不拖欠款,這次是真遇到困難了,劉董,幫我這一次吧?我知道你公司現在也有損失,可是這些對于你公司來說,還是可以承擔的,可是我就不同了,這筆錢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只有成功了,欠你公司前後的帳款才能結清,否則只會成為爛帳……”
最後,劉老板被說動了:“預付款我已經投入到生産當中,買材料,人工,到處都要錢。這樣吧,我讓會計部結算一下,如果還有剩餘款,就全部結給你……”
蘇水荷千恩萬謝,可是,會計部結算出來的數字,讓蘇水荷的臉一下子就黑掉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只退回了八分之一。
這點錢,能做什麽呢?還得重新找供應商,時間又這麽趕……!
日夜不停的奔波和努力,總算是又找到了一家新的供應商,對方也知道這是一個風險投資,如果險中求勝了,那以後的利潤是不可估量的,畢竟蘇氏這麽大一個企業,如果長期合作,利潤自然大,但是失敗的話,損失也是非常慘重的。所以,跟蘇水荷提出了預付款百分之五十。
這樣的百分比是從來沒有過的,但是面對如今的局面,蘇水荷卻沒有說不的權利。只得答應了。只是那錢從哪裏來?最後咬牙再次去借了高利貸。
蘇水荷一借高利貸,古子幕就收到了消息。
古存顧也知道了,特意慎重找了兒子談話。
古子幕說到:“我有跟外公談過,林氏收購蘇氏的計劃一進都有在進行,以現在發展看來……”
古存顧點頭:“一定要盡量把影響控制到最小,避免引起連鎖反應,特別是……”
“好的,我知道。”現在不只是林家,古子幕把所有的人力都安排在蘇氏企業上面,畢竟這樣大一個公司,一旦破産,那事态的影響是非常大及嚴重的,最好還是成功收購。只是前後有幾撥人去試探過虛實,可是蘇水荷都是态度非常堅決的拒絕了。
現在林氏集團持有蘇氏企業百分之四十五的股票,蘇水荷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一,控權不了。看來當初林星雙管齊下的策略是對的……
從書房出來,就見蘇子言拿着一副字畫走過來,還以為是什麽大作,結果一看之後……古大爺風中淩亂了,這字,這字,誰寫的?醜得也太驚動地了,也好意思拿出手。
蘇子言橫眉:“哪裏醜了,好看!”
古子幕:“……”恕無法認同!這個字,寫得是多麽的分家啊!話說,這是個什麽字啊?
蘇子言笑到:“這個‘福’字是平平寫來特意送給爺爺的!”
古子幕一聽是兒子寫的,再看那字,怎麽看怎麽好看,确實是個福字!哈哈大笑,贊到:“寫得好,寫得好!”
古存顧看到後,笑得合不攏嘴:“我的孫子以後一定是個名揚千古的大書法家!”
林女士:“……”再次把那個福字認真的看了兩遍,還是看不出來哪裏好看了,歪歪扭扭的!經過高人指點,才勉強覺得有點福字的影子,否則還真認不出來。不過,孫子三歲不到,就能寫毛筆字了,真的很了不起呢。
古存顧決定把平平的‘福’字用框表起來,挂到書房。
沒有任何人反對。
古存顧和林女士歡歡喜喜的拿着字出門找人表框去了,蘇子言扶着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古子幕過來,問到:“孩子媽,累了?”
蘇子言搖頭:“還好,你今怎麽回來得這樣早?”近段日子,都是早出晚歸的,難得今這樣早回來。
古子幕笑到:“今特意空出一下午來陪你,都好久沒和你好好的說說話了。”清早起來時,人還沒起,晚上回來時,人已經睡了,都是這樣錯開,還真有大半個月沒好好說話了。
蘇子言看了看外面的色,說到:“那行,陪我去院子裏散散步吧。”
“好咧。”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曬得人正舒服,兩人低聲笑語,慢慢的并排走着,一片幸福洋溢。
而蘇水荷卻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看着成品數量和交貨日期,以及一跌再跌的股票,憂心忡忡,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唯一的出路,就是咬牙堅持,只有堅持才能有最後的勝利。
15號,交貨的日子,可是,數量不夠,蘇水荷咬牙下令繼續生産,确保空運,随時就位,等成品數量一出來,立即空運。緊趕慢趕,還是誤了十五的交貨期,盡管已經用了成本最大的空運,可是最後和客戶交貨的日子還是晚了七。
蘇水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生死成敗現在全在客戶的決定上。
果然被刁難了:“Miss蘇,這交貨日期與我們合同上的日期不相符,晚了一個星期,合同上說得很清楚明白,如果不能按時交貨,那麽這訂單我們會做取消處理。”
蘇水荷深吸了一口氣:“Dli,我知道交貨日期晚了七,也對你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但是貨已經做出來了,不如這樣好不好?貴公司的損失我們全部賠償,貨你們接收……”
最後,經過蘇水荷的舌如蓮花,客戶接受了所有的貨,但是,在單價上壓低了百分之五,以做損失賠償。
蘇水荷臉黑成了鍋底,但卻也沒辦法,這總比退貨強。只是,單價壓低百分之五,那利潤就相當于減少了百分之三十,前前後後這麽一算帳,蘇水荷倒吸了一口涼氣,供應商的錢,高利貸的錢,銀行的錢,員工的工資資金……
看着那金額,蘇水荷心如死灰。不管是哪一個環節的錢,都不能不給。不給,以後公司将無法生存,可是給的話,錢從哪裏來?
蘇水荷在算這筆帳,林氏一樣在算這筆帳。
看着蘇氏的交貨單,林老太爺對蘇水荷發出了這樣的感嘆:“女中豪傑,可惜可惜。”在林氏暗中屢屢插手的情況下,蘇水荷還能交出這樣的成績單,果真是後起之秀!可惜了。
林老太爺親自出面,找蘇水荷談收購的事:“現在你公司的情況,相信你比誰都清楚,現在面臨的困境,你已經沒有了退路。即使強撐,也撐不下去了。與其讓它破産,不如讓林氏收購。你也知道,我們兩家企業都是多元化經營,甚至有很多兩家公司都是競争的關系,只有林氏才能接收得了……”
蘇水荷慘白着臉一口拒絕了,林老太爺也不多說,直接走人。本就料到了,不可能一次就成功。
看着林老太爺的背影走遠,蘇水荷在辦公室急得直轉圈圈,拿出計算器,筆,紙開始一筆一筆的計算,高利貸,高利貸一分都不能少,銀行的錢也不能少,如果供應商的貨款結算一半,如果員工的工資和獎金結算一半,如果……加加減減算下來,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怎麽辦?真的同意讓林老太爺收購麽?不甘心,不甘心!沒有了公司,以後以何立足?
客戶的款項一到帳,蘇水荷先讓把高利貸和銀行的錢結了,也就沒剩下什麽了,但是供應商和員工的工資,獎金以及其它的錢要如何結算?蘇水荷現在真的是恨死了李為雄!膽敢卷款潛逃!不得好死。
蘇水荷又打了張局長的電話,可是答案還是很失望,一直找不到李為雄的下落……
所有的供應商全都圍坐在大廳,等着結錢,員工也是,個個都在叫嚷着要發工資,要發獎金,要兌現先前的承諾,累死累活了大半年,現在貨也交了,沒有道理還不發錢。
蘇水荷都不敢到公司現身了,每次只要一露面,勢必引起圍堵。可是,供應商和員工再堵,錢也堵不出來。現在手上的錢,都不夠塞牙縫的。蘇水荷冥思苦想,就是沒有辦法。
見着一一的過去,工資卻還沒有到位,員工的意見越來越大,大家開始小規模的抗議,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供應商也是開始使出各種手段要款,甚至有的已經開始走法律程序。
蘇水荷煩不勝煩,拿出那‘神仙煙’吸了起來,幾口下去,欲仙欲死。
只是,舒爽過後,問題卻依然存在,錢,錢,錢!錢不夠,蘇水荷恨不得上能掉餡餅。擡頭看,如果把公司規模進行整改,精減,只留下總公司,其它的全都賣掉;或者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如果抛售……長嘆一聲,痛苦的閉上了眼,不管是哪一種,蘇氏最終都會走向滅亡。最後咬牙打了林老太爺的電話:“我同意讓林氏收購……”
蘇水荷從公司出來,失魂落魄極了,開着車,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好,房子都賣了,家也沒了。在街上轉了幾圈之後,開車去了骨灰塔。同一排架子上放着蘇大富,蘇來寶,劉水仙的骨灰。
蘇水荷伸出手,摸着蘇大富的骨灰盒,喃喃自語到:“爸爸,公司從今之後,再也不姓蘇,您會不會怨我?爸爸,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我比誰都想保住公司的。爸爸,是不是你在懲罰我?這是我的報應是不是?讓我一無所有。爸爸,媽媽,來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你們死的。我只是想接手公司而已,我沒有辦法。”
“爸爸,我真的活得好累,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夜夜再入夢來好不好?我真的受夠了。你死得不甘心,我活得也不甘心。是,我是個壞人,手上是染滿了罪惡的鮮血,可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都有得選擇的,如果當初你同意把公司給我,那麽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如果當初要不是你出軌和媽媽在一起,壓根就不會有我!你都有得選擇的,你不能怨我……”
“來寶,姐姐沒想讓你死的,是你熬不過那場高燒,那麽多人只是高燒壞了腦子,為什麽你就熬不過呢?來寶,放過姐姐好不好?”
“媽媽,現在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心願,讓你和來寶在一起了,你為什麽不保佑我?媽媽……”
……等蘇水荷從骨灰塔出來時,陰沉沉的下起了雨,風也刮得很大,蘇水荷全身濕了個透,雙手抱着手臂,直發抖,覺得很冷很冷,冷到了骨子裏。
站在狂風暴雨裏,蘇水荷仰起臉,閉上了眼,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雨水混合着淚水,分也分不清,一起掉落在地。
許久許久之後,蘇雨荷才上車,回了柳家老宅。
于明月坐在沙發上,笑看雙胞胎姐弟在客廳玩躲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