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9)

應你,就沒有辦法得到那塊牌子的使用方法是嗎?”

“你如果不答應我,你永遠也不知道那牌子的使用方法。”

顧言之覺得有一股氣憋在心裏,這樣被人算計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就好像明明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卻偏偏選擇了隐瞞,讓對方一步一步掉進去了之後再突然跳出來說想要幫忙。他卻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可以選擇。

得到顧言之的同意,張管家便将代定王的一些基本情況告訴了顧言之。

顧言之皺眉頭道:“我要的是牌子的使用方法,你給我這麽個亂七八糟的信息幹什麽?”

張管家道:“我們老爺說了,你必須知道這些情況之後,再告訴你牌子的使用方法。”

顧言之:“……”一直被一個躺在棺材裏的家夥算計的感覺,絕對不會比一個被活生生的人算計的感覺好。

代定王藩地在大同,距離盛京非常近,随時可以簡簡單單地就到了盛京。這幾年代定王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他的私人軍庫正在用一種成倍增長的速度擴大,手下能人異士衆多,并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擁有了不可小觑的實力。

這些年張大人一面處理朝中事務,一面暗中調查代定王的勢力,多多少少有一點收獲,卻并不足以扳倒他。

顧言之打斷道:“我只要阻止他謀逆就可以了是嗎?”

“是。”

“行我同意。”說完顧言之便自己離開了。聽那老頭子講故事,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無聊又浪費時間。況且那老頭子說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暗中查過了。張大人再如何信任這個管家,也不會真的将最秘密的事情告訴他。所以顧言之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代定王朱鼐铉,從一開始便是個野心勃勃之人。他觊觎着王爺的這個位置,權利于他便是水之于船,仿佛缺之不可。偏偏他是長子不是嫡子,所以這個王位來得多少有些不光彩。

當今皇帝不理朝政多年,藩王們早就蠢蠢欲動,只是沒有人有朱鼐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朗朗青天下便做如此大的手腳。

顧言之走出幾步,突然腳步一轉,又朝來時候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管家見對方已經離開,原本準備好好睡個覺,卻冷不防房門突然被推開,那張饒了他數日的臉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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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無奈地頂着兩個黑眼圈,問:“還有什麽事情?”

“如果你們老爺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那是不是說,陳羨君并不在唯我神教之內?這些不過是老頭子的陰謀?”

張管家立刻給自家老爺解釋道:“老爺為了查陳捕頭的下落,廢了不少力,而且老爺說當初六扇門确實将陳捕頭派往唯我神教當卧底。”

“然後?”這些都不是顧言之關心的事情,他想知道的之後事情的結果。

“那時候六扇門跟錦衣衛之間,似乎還沒有那麽緊密,正好十三年前錦衣衛突然大變動,所以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顧言之拍了拍張管家那皮膚松弛的臉,道:“好好休息。”

說完便轉身走了。

張管家這段時間被顧言之攪得神經衰弱,見對方走了還是不肯躺下,慢慢數了一百下發現對方真的沒有折返,便準備休息。卻聽見外面已經響起了打號聲。護送靈柩的隊伍又該出發了。

張管家:“……”

張管家随意收拾了一下東西,便盯着倆好像被人揍過的黑眼圈出現在了隊伍中。看着顧言之整裝待發似乎精神十足的樣子,他頓時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什麽時候來一個人把他狠狠收拾一頓才算滿意。

他們已經走了一段時間,要不了幾天便可到達江陵。

陳謙君卻還逗留在盛京。他買好米面親自送到潘花花和陳狗蛋住的地方。說是自己的好朋友,來照顧一下嫂子理所應當。

顧望之在外面一臉高深莫測地看着,等陳謙君好不容易出來了,決定啓程的時候,她才開口道:“難道你想讓你嫂子當我嫂子?”

陳謙君看了眼顧望之,覺得這丫頭的腦子怎麽跟她哥哥一樣不在普通人的水平線上。

顧大志卻是不明白顧望之什麽意思,立刻虛心求教。

顧望之指着陳謙君解釋,潘花花是他嫂子,可是看他對自己嫂子那種态度,很懷疑他想讓嫂子變成媳婦,也就是她嫂子。

顧大志摸了摸頭,笑了起來,露出嘴角兩個可愛的酒窩。

顧望之等了顧大志一眼道:“別用對付男人的招數對付本姑娘,無效!”

三個人趕路的速度,比一隊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尤其他們又有上等好馬,雖然說不上日行千裏,可是八百裏還是綽綽有餘的。

顧望之上馬之前還在吟詩作對,一副豪放詩人的樣子,颠簸一整天之後,下馬就成了婉約派。

她就算內力高強,也從來沒有像這樣趕過路。她在唯我神教向來只負責享福,顧言之負責受苦,所以沒有這樣長途跋涉過,這一次連續好幾天趕路,差不多要了她半條小命。

顧大志還是以前那麽一副樣子,常常會笑,可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已經沒有往常那麽明亮了。

三個人一起進了客棧,卻看見幾個穿着一致的人正在吃茶。

陳謙君立刻挑了一個能聽清對方說話的地方,背對着他們坐下。

他們大概有五個人,都是一身黑色衣物,可是他們佩戴的繡春刀卻逃不過陳謙君的眼睛。這些人應該和那些要偷血玉鳳凰搶夜明珠的人是一個組織。他曾經懷疑過這些人是錦衣衛,可是現在想想,或許是某個野心勃勃的人物所有,否則錦衣衛怎麽會如此大張旗鼓地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顧望之一眼就看出了陳謙君的意思,一落座便開始唱了起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顧大志一聽就皺眉頭道:“你好像唱錯了。”

顧望之不服,說自己怎麽可能唱錯。

兩個人為這件事吵了起來,差點掀桌。他們這樣的陣仗讓周圍一些正在吃飯的顧客都跑了出去,店小二和掌櫃的也都在旁邊勸架。

陳謙君慢慢喝着酒,不時感受一下身後依舊沒有什麽動作的五個人。

顧望之和顧大志的對戰最後在顧大志一聲“你不要侮辱我的專業性!”中結束了。

陳謙君冷淡地指着顧望之表示,這位姑娘會賠償店裏的損失之後,便自己去休息了。

顧望之和顧大志随後便一起進了陳謙君的房間,跟他邀功。

“我就說我唱了那麽長時間的戲,是不是很不錯?”

“我才是專業的,你不過是個業餘的。”

“……”陳謙君突然有一種,也許姓顧的大腦構造都與常人不同的感嘆。

“你們連個慢慢吵,我去看看情況。”說完,陳謙君便從窗戶跳了出去。

那幾個人,在別人如此吵的時候竟然還能穩坐如山,不僅僅是訓練有素那麽簡單。

客棧本來就沒有多大,他找這幾個人其實非常簡單。

剛貓腰道窗棂下,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誰都知道他的武功已經在一年多前被廢了,讓我們五個人去殺那個廢人,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你小聲一點。”

那人便真的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讓陳謙君聽了個全:“你确定我們這一次的目标是那個名捕陳謙君?”

作者有話要說:朱鼐铉 讀音是 zhu nai xuan 後兩個字都是第四聲~

☆、三十五

月亮高高地懸挂着,仿佛下面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自己無關,永恒地溫柔又冷清。

陳謙君蹲在窗下将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才知道這些人竟然就是代定王朱鼐铉的部下。這麽說代定王準備謀反或許并不是空穴來風的說法。否則他又何必如此在意在張大人身邊的自己?

陳謙君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間,發現顧望之竟然還在他房間裏等着。

陳謙君卻覺得自己來不及說那麽多,這些人看樣子很快就會動身下江陵,而那時候顧言之也會有危險。

他将聽見的事情告訴了顧望之,并且表示自己立刻動身去江陵。

顧望之看着他,突然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這或許确實是陳謙君的心思,可是他卻從未将這句話說出口過。他看着顧望之,發現這個姑娘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顧望之淡淡笑了一下,道:“我就哥那種欠揍的性格,他死了只會有人額手稱慶,怎麽還會想到要去救人,如果那個人不是恨他入骨到想要親手了結了他,那肯定就是愛上了他。”

陳謙君并沒有回答顧望之,畢竟喜歡男人這件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他自己不也是沒有立刻就接受麽?不過跟那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再無法接受的事情也不得不接受吧?

等不到陳謙君的回答,顧望之也不急,而是慢悠悠道:“就你這樣的性格,想要我哥跟你在一起簡直不是一個難字可以說清楚的,一定是非常難。”

“……”陳謙君表示,其實對喜歡男人這件事情難以接受的人只有他吧?自己的嫂子以及顧望之這丫頭,為什麽會這麽一件世俗難容的事情都接受得如此理所當然,就好像這根本就不是需要考慮的條件一樣?突然他就有一種,其實自己才是異類的感覺。

卻聽顧望之繼續道:“你要知道,我哥那老混蛋從小是在一種什麽樣的壞境下長大的,我現在必須在你去之前跟你說清楚。你光救了我哥,你以為那老混蛋就會感謝你以身相許了嗎?想要跟我在一起,你必須放棄那麽長時間所接收的思想,一定要出其不意才能獲得我哥芳心。”

陳謙君突然就坐了下來,也不急着去救人了,幹脆等顧望之說完。

顧望之立刻興奮地喝了一口水,開始絮絮叨叨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她才又喝了兩杯水,補充自己這段時間流失的水分。

陳謙君道:“其實你說了那麽多總結起來就是要臉皮厚。”

顧望之立刻伸出一根大拇指,表示未來哥夫總結能力果然不是一般強。

陳謙君道:“說吧,你這麽拖延時間到底是什麽意思。”

顧望之笑了笑,否認她的意圖,并且鼓勵哥夫一定要快點行動,否則那老混蛋就是別人的了。

“……”陳謙君突然覺得,遇見這麽一對兄妹,自己再裹足不前,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機遇。

看着陳謙君離開的背影,顧望之笑得一臉奸詐。哼,老混蛋,以後有你苦頭吃了,看你還敢把我吊起來打!別以為你的年度計劃我沒有看見!

原本他們距離江陵便已經沒有多遠了,這次陳謙君也走的比較急,所以速度比之前更快。

他去牽馬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原本栓在那裏的幾匹駿馬都已經不在,想到很有可能是那群人已經行動,陳謙君也顧不得那麽多。

他好不容易趕到江陵的時候,卻下起了雨。

一場雨讓他的速度減下來不少,他一路問了是否有京城來的靈柩,才終于找到他們的蹤跡。

一群護衛将靈柩圍在中間,上面搭了一個棚子防止靈柩進水。一群老弱婦孺也都擠在一團,非常焦急緊張地看着不遠處。

那裏正有幾個人在打鬥,但是看起來都知道非常激烈。

陳謙君幾乎是立刻就在那群不停移動的人中找到了顧言之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麽內力,可是顧言之顯然不是無能之輩,所以他現在雖然因為下雨的緣故,讓自己有些狼狽,可是卻并沒有受傷。

對方雖然只有五個人,可是看速度就知道不好對付,而這邊只有那麽幾個武功過得去的,此刻只能算是負隅頑抗。

陳謙君立刻加入了戰鬥。因為陳謙君的加入,形式立刻逆轉。

顧言之與陳謙君幾乎是同時喊了一聲:“你們全都讓開。”

那些原本就已經精疲力盡的護衛立刻朝一旁退開,只留陳謙君一個人對付那五個。

顧言之對陳謙君道:“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氣走十二,自然而發。”

陳謙君按照顧言之所說,運氣走了一遍,果然發現原本滞氣之處通暢了不少。再走一遍,竟然發現體內有一股熱球慢慢從丹田經由十二經絡行走至勞宮。他用力發氣,對着幾個人揮過去。

那幾個人原本就不覺得如此臨時抱佛腳會有什麽用,可是在他們都被拍飛一丈之外時,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顧言之見幾個人已經被吐血倒地,立刻沖上去,每人加了幾腳。數了一下又覺得每個人踹的次數不夠平均,于是重新踹了一次。

陳謙君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那個活蹦亂跳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在自己身體裏的是那個人的靈魂,這樣真好。就好像兩個無論如何都無法合二為一的人卻在某種程度上結合了一樣。

顧言之抓住其中一個人上下查看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卻發現五個人一齊咬破了事先放在口中的毒藥,自盡了。

張家幾個不會武功的兄弟見這邊情況已經穩定,立刻跑出來圍着顧言之問他怎麽樣。

雖然說張家人之前因為顧言之的一些舉動對他頗有微詞,可是這段時間一起趕路,對顧言之的好感已經直線上升,直接把他當成是另外一個張家人看待了,所以此刻都非常擔心他有沒有受傷。

顧言之反而問張管家有沒有事。張家人一聽顧言之在這種時候竟然還關心自家老管家更加感動了,恨不得把對方塞回娘胎重新生一次改姓張了。

顧言之見張管家沒事便放心了,立刻轉頭過來看陳謙君。

可是陳謙君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正在幫其他人整理現場。而實際上,是其他護衛戰戰兢兢地看着這個面色陰冷的陌生男人整理現場。

沒錯,陳謙君簡直就是郁悶到不行!

他開始思考自己日夜兼程地跑來這裏找那個家夥是不是就是為了看那個家夥對自己不理不睬以及跟張家人兄友弟恭的!

可是這一幕在顧言之看來就是另外的意思了。陳謙君趕過來一定是為了張家那老頭子,他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去幫張家人幹活,簡直不能忍!

于是兩個人直到張大人下葬都沒有說一句話。不是這個有事情要忙,就是那個有事情要忙。

最後還是顧言之忍不住了,拉着陳謙君站在張大人墓碑前,一手用力拉着對方衣領,惡狠狠地說:“老子告訴你,老子喜歡你,要麽答應嫁給老子,要麽答應老子娶你,随便選!”

陳謙君:“……”

張家人:“……”他确定這是表白不是下戰書嗎?

最後陳謙君想起顧望之的話,微微皺起眉頭,一副一點都不甘願的樣子道:“憑什麽你說什麽是什麽?”其實他心裏早就樂開花了,原來這個家夥也是喜歡自己的。

顧言之很顯然沒有想到陳謙君根本就沒有從他的選項裏面選擇,于是對着張大人墓碑道:“張大人,我為你拼死拼活,上刀山下油鍋,此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張家人立刻上來要攔着顧言之,說父親剛下葬,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老人家知道的好。

顧言之壓根就不理,轉頭一臉凄然道:“你們有沒有當我是兄弟?難道兄弟有難你們都不幫忙?”

張家人轉頭看向陳謙君,一臉為難,想讓陳謙君趁這個時候趕快離開這裏。

可是顧言之的行為非常中陳謙君的意,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他看着張大人的墓,心中道:小侄一直視張大人為父親,只想請張大人幫個忙,小侄此生都想與這個人相守,還望張大人認同。

顧言之還坐在張大人墓碑前哭訴,張家人不好為難顧言之,于是過來找陳謙君。

張敬修道:“想不到你是個姑娘。”

“我是男的。”

“……”

張嗣修道:“不知姑……公子哪裏人士?”

“涼州。”

“聽說魔教總部就在涼州?”

“恩,我就住在教中。”

“……”

張懋修道:“咳咳,想必魔教的人對你并不友善吧?”看這人似乎看誰都欠他五百兩沒還的樣子,肯定平日裏沒少受氣。

“還好。”

“那你見過那挨千刀的魔教教主嗎?”

“我就是。”

“……”

張簡修問:“不知令尊令堂可還健在?”

“應該在。”

“他們同意你跟個男人在一起?”

“應該同意,我爹跟個男人一起攜手雲游四海了。”

“……”

張允修問:“就算你家人都同意,你難道願意委身于一個男人?”這可是堂堂魔教教主!

誰知陳謙君微微一笑,道:“只要他願意,我沒意見。”

“……”

陳謙君轉頭看向年紀最小的張靜修,就等他開口問了。

卻見張靜修竟然微微紅了臉,鼓起勇氣問:“你有沒有,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

張家人:“……”小六你能靠譜一點嗎!

陳謙君道:“有一個妹妹。”

“小六你夠了。”張敬修阻止了張靜修接下來要說的,對陳謙君道:“兩個男人怎麽可能在一起?”

陳謙君轉頭卻看見顧言之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立刻擺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自嘲道:“是啊,兩個男人如何能在一起。可是我卻……”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顧言之就已經搶過了話頭,道:“誰說兩個男人不能在一起的?黃帝不就跟個男人在一起了嗎?”

張家人勸:“那是娈童!”

顧言之道:“你們這些人就是思想迂腐,別人相愛不允許,偏讓別人說那是娈童只是玩玩才肯相信,不知道平白毀了多少姻緣!”

張家人問:“你們已經相愛了?”

“……”顧言之揚起臉,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道:“我們遲早會相愛!”

陳謙君卻在一旁看着雙方唇槍舌戰,覺得自己喜歡上的人,真是可愛得緊,恨不得讓人将他疼到骨頭裏去。不過現在,他卻不能将這些表現出來。他可記得顧望之的話呢!

顧言之這個人,別人越是不同意,他就越來勁。張家人反對的聲音激起了他的熊熊鬥志,他一點都不吝啬唇舌地一個人一個人反駁。剛開始還說的挺文雅,到最後幹脆不管不顧了,道:“你們找那麽多女人不就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跟不同人做是什麽滋味嗎?”“別告訴我你們就從來沒有對別的男人感興趣過!”“當今皇上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好過呢!”

見他越說越口不擇言,陳謙君立刻上前阻止。就被顧言之一把拉着走到了張大人墓前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每日一廢話:

感覺我好久沒有說廢話了

我們今天來說說中國古代的同性戀吧

據說漢武帝跟韓嫣、李延年、衛青、霍去病都有過~

以前我傻乎乎的站CP覺得漢武帝跟韓嫣或許不錯

後來看了六世封印又覺得漢武帝跟衛青不錯

☆、36

天空已經放晴,仿佛一面明鏡,好像之前那些細雨不曾存在。鳥兒們也在這個時候飛了出來,尋找食物。

兩只喜鵲停在了張大人的墳頭,讓張家人臉色都變了好幾下。

顧言之得意地回頭看了看張家人道:“瞧,你們父親也同意我們兩個人的婚事了。”

陳謙君想的卻是,中間程序都不要,直接跳到婚事,而且還是在張大人墓前,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顧言之卻看見陳謙君微微皺起的眉頭,以為對方不同意,立刻舉起陳謙君的手來起誓道:“我願娶他為妻,一生一世對他好,張大人你就是我們的見證人,剛才我已經給你敬過酒了。”

“……”陳謙君一臉猶豫,卻看着顧言之抓着他的手越來越緊,仿佛很緊張的樣子。

他将嘴角微微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道:“張大人,允許我們今天的魯莽,我顧言之願意嫁給陳謙君,這輩子愛他。如果我做不到,你晚上一定要給我托夢,好好教訓我,千萬不要客氣。”

顧言之立刻興奮地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于是兩人在張大人墓前扣了三下。

張家人=口=,今天明明應該是喪禮,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婚禮了?

于是在張家宴請父老鄉親們一起過府敘舊喝白酒的時候,就看見顧言之笑得一臉甜蜜地每個人都敬酒,嘴裏還說着:“不要那麽沮喪嘛,同喜同喜。”

張家人:“……”他們突然覺得,放那個家夥進門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張嗣修道:“大哥,你看我早就說這個家夥不靠譜,當日在靈堂他就穿紅衣,今天喪禮他竟然成親。”

張敬修拍了拍自己二弟的頭,說:“他要是不靠譜,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裏?算了,反正父親也同意了,就這樣吧。”

顧言之立刻修書一封送到唯我神教,說立刻準備教主婚禮,教主要成親!

然後剛送完信,顧言之就愣住了,他轉頭問陳謙君:“今天你在墓前說了什麽?”

陳謙君心裏暗笑着這個家夥現在才發現嗎?便一字不漏地将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顧言之結結巴巴道:“你用我的名義說要嫁給我,那到底是你嫁給我,還是我嫁給我?”

陳謙君一臉理所當然道:“我說的是顧言之嫁給陳謙君。啊,這個你可不能反悔,因為張大人都聽見了,騙他老人家可不好。”

“……”顧言之表示,他從來都沒有發現陳謙君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面。

當然這一切都歸功于顧言之的好妹妹顧望之。

當顧望之感到江陵之後,便聽到陳謙君跟自家老哥已經在墓前承諾的事情,下巴都快何不攏了。

“我才發現,原來我哥那麽恨嫁。”他喃喃說着,又立刻跟陳謙君道:“我的招數是不是很厲害,兩天不見你竟然就搞定了那個老混蛋?”

“小混蛋,以後可不準這樣說他。”不過是半天的事情,陳謙君便立刻護短起來。

顧望之一臉惆悵道:“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啊。我哥要是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嫁出去,肯定很郁悶,所以你先不要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而看着顧望之跟陳謙君兩個說悄悄話的顧言之一臉無語,怎麽那個小賤人就從來沒跟自己咬過舌根?這麽想着他便腦補了一下他跟顧言之兩個人說悄悄話的場面,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還記得我嗎?”

顧言之看過去,竟然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一雙大大的眼睛明亮得如同繁星,唇紅潤得像是剛摘下的茱萸,散發着誘人的光澤。他微微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臉上兩個小小的酒窩,顯得整個人非常可愛。

“你又是什麽人?”顧言之露出一個非常危險的表情。他跟陳謙君才剛定下來不到一天,怎麽能讓這麽一個小妖精趁虛而入?

“你不記得我了?”少年露出一個失落的表情,簡直就是狐貍精!

顧言之想了想,自己現在頂着陳謙君的臉,那這個少年肯定認識的是之前的陳謙君?

“我們什麽時候見過?”

“百花樓。”

竟然是如此煙花之地!顧言之突然就朝顧大志笑了起來,道:“我如今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你以後不能來纏着我。”

顧大志愣了一下道:“你果然不記得了。幾個月前你曾經在百花樓救過一個叫顧大志的人,記得嗎?”

顧言之端起顧大志的臉仔細看了看,終于拍了一下大腿道:“果然叫顧大志的人都長得很不錯。”

顧大志:“……”為什麽他總覺得跟這個人說話沒有前途?

正好這個時候張管家走了過來,開門見山對顧言之道:“你已經安全将老爺和我們護送回了江陵,下一件事希望你能做好。”

“那你答應我的呢?”顧言之在談判的時候,絕對非常的冷豔高貴,讓對方恨不得立刻終止談話。

張管家道:“每年臘月月亮最圓的時候,用血洗牌,便能如願。”

臘月?還有三個月!

顧言之興奮地送走張管家,跑到陳謙君面前道:“還有三個月,那麽在這之前我們一起回神教完成婚禮吧。”

“你已經知道如何做了?”

“只要有鐵牌。”

“什麽鐵牌?”

“被成應全拿走了。”

陳謙君立刻拿出一塊黑色的鐵牌問:“你說的是這個?”

顧言之看了好幾遍便說他也不知道。

陳謙君:“……”所以你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你興奮的點是什麽?

顧望之正好看見那鐵牌,立刻也從懷裏拿出一塊來,放在一起,竟然正好配成一對。

顧言之奇怪地看着顧望之,想知道她手上這塊鐵牌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顧望之卻根本不理顧言之,轉頭對陳謙君道:“哥你忘記啦?那天你練功走火入魔吐了一些血在上面,我就幫你收起來了。這個東西都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拿上來的,竟然說是個寶貝。”

看着自己妹妹跟那個使用自己身體的家夥交流毫無障礙,反而比跟他在一起更像親兄妹,顧言之那叫一個郁悶。

兩塊鐵牌都是玄鐵所制,上面的花紋樸實到無法讓人記住。可是這樣東西真的能讓他們兩個人的靈魂交換回來嗎?顧言之表示,對此還要保持一定的觀望态度。

因為并不會對陳謙君和顧望之兩個人隐瞞什麽,他便大大方方将代定王要謀反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他正要去阻止這些。

對于顧言之這樣的突然改變,顧望之內心簡直就是驚濤駭浪,這老混蛋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吃錯藥了?

可是不能表現出來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顧望之斜眼看了一眼顧言之道:“想不到你對這些事情如此熱心,果真不愧是朝廷的棟梁。”顧言之平日裏最讨厭別人說自己跟朝廷有關系,只要一說一定會暴跳如雷。

誰知顧言之根本就沒有理會顧望之話裏那些刻薄的意思,反而認真思考起來到底要如何對付代定王。

顧望之悄悄跟陳謙君表示,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老混蛋,難道進了別人身體,別人的不良習慣也能被傳染?

“……”陳謙君表示,他那些被人稱道的憂國憂民竟然是不良習慣麽?

商量一件事情或許并要不了多少時間。所以很快幾個人便跟張家人請辭。

張家人看着這麽兩個人,都還有一些表情怪異,于是也不多留。

代定王的藩地在大同,距離江陵有一段距離。如今天氣也漸漸轉涼,并沒有之前那麽熱。偶爾還會下幾場小雨,降降溫度,無疑就拖慢了幾個人的速度。

一路上顧言之都是非常郁悶的。且不說他跟陳謙君兩個人就算已經在張老頭墳前決定成親了,單就顧望之那小賤人跟陳謙君兩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比親兄妹還親的樣子,顧言之就非常看不過眼。時不時還會看見那個叫顧大志的清秀少年插上兩句,然後一起笑起來。而他竟然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

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

前面不遠便聽見有人狂奔過來。那人穿着講究可是看起來卻非常狼狽,跑的速度也慢慢下降,看樣子并不是練武之人。而他身後的人,卻是四五個大漢,看起來非常兇猛又粗魯。

顧言之二話不說就沖上去要救人。

站在一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顧望之卻是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回頭道:“現在你身體裏的是陳謙君還是顧言之?”

“……”

顧望之又道:“我哥那老混蛋絕對不是會主動救人的人,他只會在別人兩敗俱傷勝負已分的時候跑上去踩上兩腳并且嘲笑兩句,來彰顯自己多麽的威武。”說着,他指了指面前正在痛扁幾個大漢的顧言之道:“這種情況,他只會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好戲。而你,你不應該是在遇到這種情況之後,第一個沖上去救人的人嗎?可是你現在竟然還站在這裏聽我說廢話?”

這或許是陳謙君從來沒有注意到過的地方。人的靈魂進了不同的肉體,難道連性格都會改變嗎?那今天發生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麽?

顧言之很快便領着那個被人追殺的男人走道了陳謙君面前。

陳謙君卻說了句:“是你?”

☆、三十七

陳謙君說:“你怎麽會被人追殺?”

來人一看陳謙君,發現果然是認識的人,終于噓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畢竟是沒有學過武的書生,被人這樣追殺,拼命跑了這麽長一段路,早就快不行了。

顧言之一聽,危機感立刻升了起來。要知道這個看起來非常文弱的書生長得一點都不差,誰知道是不是又出來一個看上自家媳婦的人?

于是顧言之立刻走到陳謙君跟前,将他擋在自己身後。

王衡愣了一下,搞不懂顧言之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顧言之忘記了一點,他們兩個人都不是自己的身體,所以那個人認識陳謙君,說明也認識他。

陳謙君稍微一想就知道顧言之想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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