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重生寫文搶包子》作者:印泥

文案

粉紅的小說作者季銘重生到一個商業巨頭的義子身上。

但這個義子卻是被幹爹強|暴而且還懷了孩子。

一醒就遭遇生子之痛就算了,

幹爹竟然還趁機帶着包子走了

季銘默默豎中指……

尼瑪重生大神你敢不敢再坑爹點。

就是寫寫文,搶回包子順帶氣氣渣攻的故事。

CP:季銘&襲業 平凡人妻受VS冷酷木讷攻

內容标簽: 強取豪奪 生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季銘,襲業, ┃ 配角:襲季 ┃ 其它:生子,1V1,HE

☆、重生(修文

看着大床上抱着滾大的肚子,痛的縮成一團的瘦弱身影,襲業側頭對身後的保姆吩咐道:“打電話請林醫生過來。”

“啊?哦,是。”回過神的中年保姆連忙跑了出去,剛才她給季少爺送午餐時發現季少爺抱着肚子一直悶哼着,身上的棉睡衣也被汗水浸濕了。她見情況不對,就趕忙上樓找了襲先生。

襲業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床上少年布滿一層又一層水珠的臉頰,公事公辦的說道:“季銘,只要你乖乖給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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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襲業,我要帶着你的孩子去死,哈哈……”被稱作季銘的少年還沒笑幾聲,又被腹部的陣陣抽痛痛的咬緊唇瓣,那淡粉色的下唇瓣早已被他咬的鮮血淋漓。

襲業彎下腰強硬的掰過季銘的下颌,臉色不變的盯着他:“如果你想恨我就繼續恨,但這個孩子必須生下來!”

他會跟這個少年會發生關系純粹就是一場意外。那天他過生日,被朋友邀去俱樂部喝酒,被灌的迷迷糊糊後被他們送回了別墅,在走之前還神神秘秘的說送給了自己一份特別的禮物。他一路踉跄的走進客廳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少年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一雙濕潤潤的眼睛時不時的瞅向四周,那樣子就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弱小動物般。他的心猛然一跳,這時,在俱樂部喝的摻有少量興奮劑的酒精也上湧麻痹了腦神經。

他一直以為這個少年是朋友送給他的禮物,但想不到少年竟是那個自己讓保镖接來打算收養的孩子。他也沒預料到自己的義子生為男性卻可以懷孕,但既然懷了孕,就必須把孩子生下來,那是他襲氏財團未來的接班人。

襲業挺直腰剛想轉身出去卻瞥到季銘枕頭底下一道寒光閃過,他眸子驀然一暗,快速湊前一步,在季銘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推開他的頭,動作利索的抽出枕頭下的東西,那是一把泛着銀光的餐刀。當下,襲業臉色如暴風雨前的沉寂般靜靜看着季銘,用平生最冷漠的口氣說道:“你想死,等你生下孩子後我可以送你去死!”

“襲業,你不得好死!”隐下心裏的恐懼,季銘拼盡力氣沖襲業大吼一聲。以前的他雖然只是一個普通家庭裏的孩子,但家裏有疼愛他到骨子裏的父親母親,而他也一直以為那種平淡幸福的日子會永遠的持續下去,但那次父母出去工作時卻被醉酒的襲業開車意外撞死了。

酒醉駕駛而且還撞死了人,這本是大罪,但襲業是誰?襲氏財團的董事長,每年為警局提供大量資助的財窟!于是,随便找了個借口,賠了些錢這件事就算完了。事是處理完了,可他的父母還能回來嗎!呵,也許襲業心生愧疚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道坎,所以尋到那對夫婦的遺子,并收養了他。

但季銘倒是希望永遠沒被這個禽獸收養,因為他竟然在見自己第一面時就強|暴了自己,而自己本以為正常的男性身子居然還懷了孕。他不會為他生孩子,絕對不會,就讓這個孩子跟他這個畸形的身子一塊下地獄吧!

痛笑着,季銘直直的盯着俯視着自己的襲業,臉上的痛苦漸漸變成了笑容。他突然伸出雙手猛地推開沒有防備的襲業,身子滑下床,腦袋向牆面狠狠撞去。

為了防止季銘自殺,襲業将房間內僅有的幾件家具全部套上了軟套,而且連一件有點殺傷力的管制刀具都沒有,如今可以用來自殺的只有那面白色的牆壁。

“季銘——”襲業怒吼一聲,反應迅速的将爬了一半的人按在地上,“來人,把他綁起來。”

很快,幾個穿着護士裝的女人快步走進來,拿出軟繩熟練的将季銘束縛在床上,這幾個護士是襲業專門安排在家裏照顧季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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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別寫了,錢又不是女人,哥幾個現在在酒吧泡妞吧,來不,哥請客?”

聽着電話裏一成不變的引誘,季銘停下手下敲擊鍵盤的動作,把電話放在耳邊,“我還差三千字,等我寫完就要睡了,昨晚熬了一宿。”

“靠,季銘,你又熬通宵寫文!新聞上可是報道了好幾個網絡寫手因長期通宵碼字導致疲勞猝死的,你跟哥們悠着點,身體最重要。”

“恩,我知道了,沒其它事的話我就挂了。”

“好吧,快點寫完早點休息。”

挂掉電話,季銘手指如飛的繼續在軟質鍵盤上敲敲打打,他不喜歡聲音過大的鍵盤,那會影響他寫作的思路。

今天的靈感出奇的好,季銘很快就打完了三千字,定好發稿時間,關掉網頁。然後将整理完成的出版稿發到編輯墨魚的郵箱,并在QQ上給編輯留上言,随後關掉電腦。

做完這一切後,季銘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今天連同明天的任務都搞定了,他終于可以睡到明天晚上不用再痛苦的爬起來碼字了,好爽。這幾天忙着修改上一篇出版的稿子,而這篇連載的又不能斷更,差點沒把他累死。

季銘是一名網絡寫手,從大學開始就在天朝最大的小說網站——世紀原創小說網上連載,并順利的簽約,上架,第一本書寫了五十萬字,雖然成績不太好,但還是把他大學兩年的學費掙下了。

大一下半學期,季銘對大學生活熟悉後,就開始撸第二本。意外的是在一次網站服務器大抽搐中,季銘那篇連載了十萬字的小說直接被抽到了首頁大圖推上。那天網站所有作者讀者都沸騰了,首頁大圖推可是那些大神的禦用寶座,怎麽會冒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真空。

這位小真空是憑借怎樣的神作穩穩的将那些大神踩到腳底下?懷着這樣的心思,不少人好奇的點了進去。接着季銘小說的書評區開始了連番轟炸,罵聲不斷。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點進去的人幾乎都是以神作的标準評價的,而季銘雖然不算新人但也絕不是什麽老手,怎能比過那些淫浸文字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大神。

當時,網站的短站系統都被大量舉報短信玩到癱瘓,可因為當天是周末,工作人員大都休假的緣故,處理不能那麽及時,導致季銘的第二本書在首頁上挂了小半天,但這小半天就攢夠了曝光率。季銘的文筆雖然還有些稚嫩,但耐不住設定新穎,主題突出,而且還是熱門題材,只小半天的功夫不僅湊夠了上架數據還超出了許多,同時也引起了很多作者讀者的關注。

那天季銘上課回來後,看着逆天的點擊量還以為是哪個真愛讀者幫他刷數據了,吓得他差點去跟編輯坦白,幫他把數據弄回去。不過當時也幸虧他沒注意評論區,不然肯定被那些負分評打擊死。數據好了,下面的編推,字推,圖推……一路連下來,第二本結束後,在作者上萬的世紀網站,季銘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小粉紅。

之後,季銘又開了第三本,這時的他文筆也練了出來,老辣犀利,情節跌宕起伏,雖然題材冷門,但給他奠定了實力寫手的地位,雖然掙得不如第二本那麽多,但給他積攢了足夠的人氣。如今,季銘正在寫第四本,數據在小神中還不錯。

五天前,有出版社找他談第三本小說的出版事宜,季銘從沒想過往實體這邊走,而且走實體很麻煩,但奈何囊中羞澀,最後還是同意了。應出版社的要求,他需要将書中的錯誤重新修改一遍。由于出版社那邊催的急,而這第四本開文時他又承諾過不會斷更,所以這幾天他每天都在通宵達旦的碼字改錯,此時終于弄完了。

腦子一閑下來,沐雨的話又立刻在腦子裏冒了出來,季銘摩擦着手心的手機,最後咬咬牙将手機扔在桌子上,爬上床睡覺。男人跟男人不會有結果的,嗤,不就是想要分手嗎,說的那麽麻煩幹嘛,好像自己離不開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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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種讓人想死的墜痛感是怎麽回事?

季銘聽着耳邊嘈雜的聲音,肚子被壓的厲害,感覺到兩條腿也大張着,不由努力睜開脹痛的眼睛。

“季少爺,用力,已經看到頭了。”一個身穿淺粉護士裝的女人手上用濕帕擦拭着季銘冷汗漣漣的額頭,脖子卻伸長查看他的下|體處。

“頭?”季銘還沒來得及思考,只覺的排洩處一陣撕裂的劇痛,接着就是小娃娃響徹雲霄的哭泣聲,他的目光不由下飄,卻瞟到一個氣勢強勁的高大男人站在背光處,雖然看不清長相,但還是清晰的感受到那雙漆亮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他。

季銘只覺得渾身陷入了冰窟,腦子再次陷入眩暈中。

“襲先生,是個男孩。”

襲業接住擦拭幹淨裹在毛毯裏的孩子,仔細的打量一遍,才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今晚回A市,準備好襲季需要的東西。”襲季就是他為嬰兒取的名字。

兩天後的早上,晨光照射在緊閉的眼睛上,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雙黑亮的如同墨翡的眼睛顫了幾下就睜開了。

黑亮的眼珠轉動的打量着房間的擺設,潔白空曠,這并不是學校那間四人住的宿舍,而且也不像賓館,唔,那這是哪裏?

季銘拔掉右手手背上的輸液針,捂着刺痛的腦袋,剛想坐下來,蒼白的臉頰頓時變成了灰白色,那個私密的地方怎麽這麽痛?而且喉嚨處還有種嘔吐的欲|望。

“咦,季少爺,您醒了。”門打開的同時,一個中年女人端着一碗湯水走過來,她将碗放在床頭櫃上,被燙疼的手指捏捏耳垂,自然的說道:“季少爺,襲先生已經抱着小少爺離開了。”

季銘:“……”

“襲先生說這棟房子算是對您的補償,另外他以後不會再來B市了,您大可放心。還有,您床頭櫃裏放着醫生開的藥,吃完後身體就會好,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的。”

季銘:“……”為什麽他一句話也聽不懂。

“請問你是?”

“季少爺,我是襲先生從主宅接來照顧您的宏媽。”宏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季銘,這孩子現在是想用失憶的戲碼逃避襲先生嗎?“季少爺,襲先生已經走了,所以您不用再費盡心思逃避了。”

季銘:“……”

“而且今天我也要回主宅了,廚房備有足夠的熟食,足夠您維持半個多月,季少爺您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中年女人嘆息一聲搖搖頭就出了房門,這是個苦命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

☆、回學校

季銘下意識的揉揉眉心,卻被額前碎長的劉海吓了一跳,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平頭啊。聯想到身體的狀況和剛才那個陌生的宏媽,季銘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且不真實的想法,難道他在睡着的時候死了?!而現在是重生!

平下心裏的忐忑,季銘一手扶着疼痛難忍的屁股走下床,眼睛仔細打量着這個陌生的房間,想找到一件證明這具身體身份的物樣。他打開抽屜,裏面有一個信封、一張銀行卡、一部手機,顯得十分空蕩。季銘拿出信封,打開,裏面裝着一張錄取通知書的複印件和幾本薄薄的大學簡介。

季銘,今被師安工業大學錄取,入學日期,2012年9月,地點,B市新安校區。

他又取出手機,查看今天的日期,2013年3月11日。

果真重生了!

季銘扶着額頭嘆了聲,他考上的學校根本不是師安大,而且他是一名大三的學生,入學時間怎麽可能是去年九月份。

這時外面隐隐傳來滑輪滑動的聲音。季銘想起宏媽說她今天也會離開,腦子頓時失去思考的沖了出去,從二樓扶着欄杆大喊道:“宏媽,襲業把我的孩子帶哪去了?”等喊完後,季銘全身不禁顫了下,背脊也僵直起來。

他剛才說了什麽?襲業!孩子!他敢肯定剛些話一定不是他說的。

宏媽扭過頭看了看摟上雖俊俏但難掩瘦弱的孩子,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拉着行李箱離開,襲先生說過,不能告訴季少爺他的去路。她知道襲先生不是怕季少爺去搶孩子,只是襲先生想将自己在季少爺生命中存在過的痕跡完全消除掉罷了。

忍受着臀間的巨痛,季銘挺直着身體眼睜睜的看着宏媽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

如果重生不是夢,那昨晚那聲嬰孩的啼哭也一定是真實的,而那個嬰孩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想到這,季銘的腦袋又開始抽痛起來,他嘴裏喃喃不知是對誰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回孩子?”

腦袋內部的疼痛頓時少了不少,季銘放下擱在額頭上的手,再次輕輕的說道:“我會幫你要回來。”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安心了?等季銘話落,那種神經的刺痛終于完全消失了,而經過剛才疼痛的折磨,季銘那張本就蒼白的臉更顯的慘白起來。

季銘扶住欄杆,心裏明白,這具身體現在完全屬于自己了。但他說會幫原來的季銘要回孩子的承諾卻不能立刻實現,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叫襲業的男人抱着孩子去哪了,而且看這幢房子的擺設就知道那個人很有錢,自己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能要回孩子。

季銘一步步蹭回自己的卧室,伸手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吊瓶,營養液,既然只輸維持生命機能的營養液,也證明這具身體并無大礙了。季銘把吊瓶放在床頭櫃上,繼而端起床頭櫃上的瓷碗,坐下來慢慢喝着。他到底昏迷了多久啊,肚子怎麽這麽餓。

喝完湯,季銘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未來的道路。看剛才的入學通知書和今天的日期,季銘知道自己錯過入學時間已經半年多了。

诶?也許不是錯過,不然那個信封裏為什麽只有錄取書複印件而沒有原件。很有可能是那個季銘在學校學習了一段時間後就因事休學了,而那件事就是因為懷孕肚子太大遮不住了。

不過男人怎麽能如女人一般懷孕?難道這具身體裏存在子宮,還能自動分泌卵子?!季銘自重生後第二次無奈的扶額,上一世他活了二十幾年也沒聽說過有這種體質的人,果然應了老祖宗那句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不過現在最該思忖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他以後能麽活下去,照那個宏媽的話來看,這個身體的長期飯票帶着包子離開了,而他以後則需要自力更生。

季銘前世只是個大三的學生,除了上課外就是在宿舍敲敲打打,可以說社會經驗就差為零了,而這具身體滿打滿算也只有十八歲,沒有大學大專學歷,出去工作也只能做苦力,季銘擔心他會餓死自己。

手裏翻着手機裏的聯系人目錄,當看到一個代稱時,季銘突然興奮的彈跳起來,但他忽略了屁股上的傷,導致腳下還未站定,秀氣的五官就痛的皺成了一團。雖然痛的身體都在顫抖,但季銘眼底仍是溢出一絲興奮——唔,班長大人,應該就是大學的班長吧!

季銘重新趴在床上,看着手機閃亮的屏幕,舔舔有些幹裂的下唇,将號碼撥出去。

“季銘,為什麽大哥打電話你不接,如果想死告訴大哥一聲,大哥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季銘還未說話,那邊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隐隐有着滔滔不絕之勢。

“班長。”喊出這個稱呼,季銘心裏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看來以前那個季銘跟他班長感情真的很好。

“季銘,你怎麽了?”那邊傳來一陣桌椅的碰撞聲,接着就安靜了。

“班長,你剛才在做什麽?”

“沒事,就是剛才上課來着,現在我出來了,季銘,你什麽時候來上課,不然你真的得留級了。”雖說留級也得等到暑假後,誰讓他們現在是最低的一年級呢!

“現在是大一下半學期嗎?”

“是啊,季銘,你不會在家窩憋傻了吧!”

對班長無厘頭的猜測,季銘苦笑一下,“一個月後我會回學校。”想了想自己要養身子和收拾東西的時間,季銘給出了一個确定的日期。

大學是怎麽過的誰都知道,在考試之前突擊一下就能低空滑過,季銘認為沒必要再浪費一年。

“行,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校門口接你。”

“謝謝你,班長。”

對于季銘客氣的回答,那邊顯然一怔,半天才回過來一句話,“季銘,我總覺得你變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以季銘以前的性子,不揶揄他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道謝!

季銘心裏一咯噔,這個班長真敏感,“……沒有。”

挂掉電話後,季銘将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接着趴在被窩裏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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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師安工業大學門口,一個稍顯稚嫩模樣的年輕人從出租車上拖着一個大行李箱走下來,還沒走兩步,就被三個青年堵住了。

陽光很強烈,剛下車還沒适應過來的季銘只能眯着眼看着擋在身前這三個打扮各異的青年,他唇瓣微微抿着,神情沒有半點退縮。

季銘感受不到對面三人對他有絲毫敵意,所以心裏也不慌,反正班長說到門口接他,而現在他又沒看到班長人影,在這站着等等也無妨。

季銘不着急,對面的三個人可着急了,一個怒睜着圓圓大眼睛的青年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季銘的脖子,在他腦袋上發洩似的捶了一下,“小四子,見到我們認不來了嗎,恩?”

“你們沒有叫我,我以為你們把我忘了。”季銘嘴裏淡淡的說着,但心裏卻狠狠汗顏了一下,原來這三個人就是他的舍友啊!他是真沒認出來,誰讓他是個半路出家貨,而且他也不想謊稱自己失憶了,他覺那樣會産生隔閡,既然不認識,再偷偷認識一遍就好了。

“那怎麽可能,就你這小媳婦臉,誰能忘了!老大說你今天要回來,一早就拉着我們在這等了,我們為了你可是逃了一上午的課哦~你說怎麽報答我們吧!”

“肖陽,別瞎說,明明是你自己不想上課,死纏爛打的跟着老大來等的。”雖然誰都能聽出那聲音中帶着的一絲嘲弄,但那溫和的聲音就算是不明玩笑的人都生不出反感來。

季銘不由轉頭看向那個說話的人,他的頭發正是時下最流行的垂肩發,額前的劉海也染成了時髦的酒紅色,配上那張陽光帥氣的面容,真有點明星的範兒。

“小四子,別聽何談瞎掰,三哥我可是想死你了,你這小沒良心的,只知道跟大哥打電話,也不想想三哥也很擔心你。”說着,還埋怨的斜瞅了季銘一眼。

季銘頓時打了個寒顫,作為在綜合小說網站混了幾年的作者,季銘當然知道女頻中耽美的存在,但他一直覺得男人不可能做出描寫的那種誇張的女氣動作,但現在他明白了,果然,一切皆有可能。

“肖陽,別在這耽擱時間,快幫銘子搬東西。”對面另一個青年一發話,肖陽立刻老實了,乖乖的接過季銘手裏的手拉箱,低着頭裝着一副奴仆的乖樣。

季銘将目光投向發話的青年,當看清那人端正的模樣時,眼睛漸漸模糊起來,“班長大人~”本來好好的稱呼偏偏在尾音時輕輕一顫,竟顯出一絲魅惑的意味。

青年身體惡寒的一抖,但面上仍是豪爽的笑容,顯然他對這種惡寒早已熟門熟路了,他上前摸摸季銘的腦袋,笑道:“回宿舍再說。”

“切,老大就是偏向小四子。”肖陽拉着笨重的箱子在後面嫉妒的輕哼一聲,立刻換來旁邊老二一記拳頭。肖陽擡眼怒向老二何談,但當看到何談那張無害俊俏臉時,所有抱怨又被咽了回去,嘤嘤~~你們都只會欺負我。

不過……肖陽瞄了眼前面的季銘,心裏嘿嘿笑了兩聲,小四子,身為三哥,我以後也會好好關愛你的喲~

師安大的宿舍是标準的四人一間,每個人都是上鋪,床鋪下面是電腦桌。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宿舍擺設,季銘不知道心裏是何感覺,只覺得腦子亂亂。上世,他只是個得自己奮鬥的孤兒,沒有親人,除了幾個狐朋狗友外也就沒什麽好留戀的。

能夠重生到這個人身上,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

☆、去更新

“肖陽,幫季銘收拾收拾,我現在去打飯,你們要什麽?”老二何談一臉微笑溫和的問道。

“我要糖醋裏脊拌飯。”彎着腰幫季銘收拾行李箱的肖陽最先喊了出來。

老大兼班長的楚森将季銘放在櫥櫃裏的被子扔到床上,伸手摸了把額頭上的薄汗,關心的問道:“季銘,你要什麽?”

季銘搖搖頭:“我現在還不餓,等收拾完了再去吃。”

“那我跟你一塊,何談你先去吃吧!”

“好吧!”何談無所謂的聳聳肩,開門走了出去。

花費了半個多小時,季銘的東西才總算收拾妥當了。

肖陽這個自诩關愛小弟的三哥為了顯示自己的哥們愛,搶着幹了大半的事,此時正癱軟的趴在自己的床上哼哼。而季銘也累的直喘粗氣,這個身體真是弱的可以。季銘嫌棄的瞅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自己以前強健的體魄鍛煉回來。

楚森換掉身上的衣衫,道:“季銘,洗把臉和我一塊去導員那把假期取消了。”

“恩,那你等我一下。”說着季銘端起水盆就到宿舍陽臺上洗臉去了。

季銘雖說請的是病假,但缺課太多而且寒季考沒參加,鬧不好得留級,但出乎意料的輔導員并沒有過多為難他們,只是囑咐了一句好好補課就讓他們離開了。

出了辦公室,楚森臉上霎時挂上一個特詭異的笑容,他伸手摟住季銘的脖子,神神秘秘問道:“銘子,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導員特麽好說話?”

想到導員和善的樣子,季銘點點頭,确實挺好說話的。

好說話個屁!楚森心裏狠狠唾棄一下,他身為班長沒少被這個冷顏的導員奴役,平時有點小事也得找好幾趟才能幫你辦成,如今卻這麽好說話,不是轉性了就是跟銘子有奸|情。

楚森仔細看了下季銘茫然的樣子,默默的搖下頭,銘子看起來就是漂亮點,手頭富裕了點,應該跟導員沒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

處理了學業上的事,季銘跟着楚森出去搓了頓才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後,宿舍的兩個人都已經去上課了。楚森拿出書,說道:“銘子,你剛來,今天不用去上課,我先走了。”

等楚森走後,季銘把雙肩包裏的手提電腦拿出來擺在桌上,打開。

襲業雖然走了,但給季銘留下了足夠的錢。季銘第一次出別墅門,就是拿着那張在抽屜裏發現的銀行卡去自助取款機處查看裏面的錢數,但看到一後面的跟着的六個零時心髒不由自主的砰砰狂跳起來,他從小到大就只見過一後面跟着五個零,那還是他辛辛苦苦熬夜碼字賺來的。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操他媽蛋的差距!

隐下內心的小市民心理,季銘漸漸冷靜下來,那個叫襲業的男人為什麽留給他這麽多錢,還有高級小區那棟小型別墅,難道這都是賣包子得來的報酬。

想到這,季銘心裏馬上确定了這一點,襲業只要孩子不要“母親”,所以甩給“母親”一些錢讓他自生自滅,這可是豪門小說裏常見的戲碼。

季銘看着取款機上一長串的數據,頓時有種把它們全部取出來然後甩到襲業臉上的沖動,老子才不稀罕你的臭錢,把包子還給我。

不過就算知道襲業現在人在何處,季銘也是身無分文,怎麽去找他。

手指放在取款按鈕上,猶豫了很久,季銘還是取出了一萬塊錢,然後取回銀行卡。他現在需要生存,不過等他掙錢後,一定會把錢補回去還給那個叫襲業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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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想着,電腦的屏幕已經亮了。

看着天藍色的桌面,季銘捶了腦袋一下,沒網卡怎麽上網,他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因為重生年齡小了,連帶着自己的腦殼也變小了。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楚森打來的。

“季銘,我忘了告訴你,我的電腦放在櫃子裏,如果無聊你可以拿出來玩。”

“恩,楚森,你們不是在上課嗎?”那意思就是為什麽他上課還能給自己打電話。

“……課間休息,就這樣,我先挂了。”

季銘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斜飛的眼角漸漸向上揚起,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楚森到教室還沒半個小時就下課了,難道師工大每節課就二十五分鐘嗎?明明是怕自己無聊,才在上課時間打來的,原來高大帥氣的楚森是羞澀型的。

但不得不說,楚森這通電話來的真是及時。

季銘取出楚森的電腦,打開,聯網,動作一氣呵成。

季銘先打開前世的QQ,也許他熟識的人都知道他死了,所以消息并不多,只有兩個頭像閃亮着。

墨魚 2013/03/13 09:10:13

滅北,難道你思念小黑屋了。

墨魚 2013/03/16 13:23:11

滅北,快滾回來給我去更文。

墨魚 2013/03/26 18:23:43

親愛滴,咱去更文吧~~

……

咳咳,看着自己不斷刷新着編輯暴怒的下限,季銘只覺得一陣無奈,自他死後都過了一個月了,那他斷更也就斷一個月了,難過編編會這麽生氣。但他只想說一句,編編,我都死了,你還讓我怎麽去更新啊!!!難道從墳墓裏爬出來去更新嗎?

默默關掉編編的對話框,季銘又點開另一個。

裏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沐雨 2013/03/10 12:15:00

季銘,我後悔了。

看着這個早已刻在骨子裏的稱呼,季銘的右眼莫名掉了一滴淚水。他伸手擦去,苦笑一下,原來他仍釋懷不了啊。3月10日,是他死後的第二天。沐雨,你既然知道我已經死了,留下這句話又是何必呢!

手指微微顫抖的點掉對話框上面的“X”,季銘深呼口氣,然後打開世紀小說網的首頁,點開自己的作者後臺,然後用一個小時打上四千字發了出去。

發文還不到兩分鐘,他的企鵝頭像又亮了,是他那位可愛的編輯。

墨魚:“滅北,你還知道更文啊!我還以為你被外星人綁架了。哼哼~~”

滅北:“墨魚,你怎麽知道我被外星人綁架了?這不,剛搶了架UFO逃了回來。”

墨魚:“哼,怎麽外星人沒把你解剖了,還能為地球與宇宙的溝通交流做貢獻!”

滅北:“開玩笑開玩笑,前段時間有些事,斷更也不得以,對了墨魚,我換QQ號了,這個不用了。”

墨魚:“去加我。”

季銘遵命的在自己新建的QQ上加上編輯,然後關掉自己以前的QQ,那個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用了。

墨魚:“滅北,快去更文,把這個月缺的量都給我補回來。”

滅北:“ →_→墨魚,你确定你沒開玩笑?”

墨魚:“絕對沒有!!!”

看着後面極具威脅力的三個嘆號,季銘的小心肝顫了又顫,然後果斷關掉QQ,打開自己的作者後臺。然後用一個小時碼出四千字發出去,季銘表示,這麽長時間沒碼字,手都生疏了。

而這時上一章的評論也刷了出來,季銘點開“自己的評論”一條條看起來,以用來打發時間。

評論大多數是對他斷更這麽長時間猜測,還有發洩對他的憤懑。

突然,季銘看着一條評論愣住了。

網友:沐雨,評論:XXXX,打分:0,所評章節:130

你是誰?

此時這條評論下早已蓋起了高樓。

【……

愛妹子的美眉:樓主真身?!

===================================

滅老大是妹子:絕壁真身啊,大神是登入留言的,點進去就是大神的專欄,必須攔住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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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難道沐雨大神跟滅北認識?

而且沐雨大神是啥意思,難道發文的不是滅北,滅北的號被盜了?求真相……

……】

沐雨為什麽會在他文下埋伏着,他應該知道自己死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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