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欸？害羞什麽啊？你平常又沒少露。”衆人馬上轉了起哄的對象，甚至還有想去把剛那個出頭鳥給糾出來的。
“你們這群叛徒！滾滾滾！！”椅子後面傳出一片亂鬥聲。
在成功引起內鬥後，跡潇灑地帶着張家隆離開聚會廳，留下後面一片混亂。
雖然張家隆不想當那個大美女，還是難免覺得好笑，這種場景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就好像以前自己和友人在玩鬧一樣。
張家隆原本就警戒不再的心理更是松動了不少，亞斯提人只是長得有那麽一點不太一樣，其它似乎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一開始的戒慎恐懼和濃重壓迫感，在那三個人的耐心和陪伴下逐漸消失，張家隆也不再視亞斯提人為洪水猛獸。
不過第一印象實在太過深刻，加上亞斯提人那種天生就是強過人類的氣息，雖然家中那三個人不斷地在自我崩壞形象，張家隆還是難免将全體亞斯提人想象成能夠撕裂一切阻礙、比較滿野性的種族。
距離感還是非常遙遠，這是因為張家隆還不夠了解、還沒有融入、還作為一個旁觀者所造成的。
現在看到他們這樣彼此打鬧、互相拆臺，這麽的熟悉，曾經張家隆自己也是那場景中的一員，就讓張家隆覺得那股距離感似乎一下子減少了許多，亞斯提人跟人類似乎差別也不是那麽大。
“這裏是倉庫，獵物在處理過後會堆到這裏來，找一個好價格後再一起售出。”帶他繞過聚會廳，跡指着那個巨大的倉庫說道。
倉庫前有不少人拉着戰利品在進出，所以倉庫門大大的敞開，即使隔着一段距離，東西看得沒有那麽清楚，但至少看得出來裏面裝了不少東西，滿滿當當的。
跡沒有一路就把張家隆給領進倉庫裏去，在一段距離外就放緩了腳步。
倒不是怕小隆看上什麽，只是怕他一下子被各種沒看過的物品包圍，又個個塊頭那麽大，讓小隆覺得有壓力而已。所以跡在倉庫門口前一段距離就停下，讓小隆自己決定要不要走近，或者可以依照自己的步調往前走。
倉庫裏的物品在張家隆看起來自然是各種奇形怪狀，雖然他這陣子在街上也是有看到一些，不過街上那都是擺得漂漂亮亮的，跟倉庫這樣堆得又滿又高，給人的震撼力完全不一樣。
初時的驚訝感一過去，好奇心就湧了出來，慢慢地往倉庫門前湊去。
其實張家隆真的就是好奇而已，基本上他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不出用途，也看不出原來是什麽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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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件二件的張家隆可能還會仔細的研究下形狀構造，但當滿屋子都是看也看不懂的東西時，張家隆看着看着就茫然了起來。
跡挑着幾樣比較有趣的、常用的講故事般介紹了一下，普及亞斯提的知識。
亞斯提的荒野上充滿了危險、荒獸強大，只有部落裏還算安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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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荒獸可不會管你安不安全，想來就來，部落的安全是靠着無數的亞斯提人在部落外圍鞏衛巡防撲殺得來的。
雖然聽起來是這麽危險，但世界上不可能全是壞事，亞斯提人的食衣住行等資源幾乎都可以在荒獸或荒野上得到，而且荒獸總是連綿的出現，不管怎麽殺就是不見少，那也就表示資源非常的豐富，只是要獲取得冒一點風險。
既然荒野上有亞斯提人所需的一切資源，那麽他們主要的生存活動自然就會集中在狩獵上，種植畜牧非常非常的少。
而且亞斯提大地一開始是沒有種植畜牧等活動的，是在異族出現之後才開始少量的展開。但這跟改變生活型态一點關系都沒有，因為他們的狩獵隊仍是蓬勃發展。
種植畜牧的推展完全只為了異族，為了讓他們能夠更為适應亞斯提大地的生活，亞斯提人也從人類那裏拿了些種子幼崽擺弄一下。
只是亞斯提大地的環境氣候本來就比較惡劣，光是個太陽光就能灼傷異族們的皮膚了，更別說那些要細心照料的作物。不過總是有些耐旱的，加上有些作物送到亞斯提來之後，被亞斯提的特殊環境影響，多少有些變異，勉勉強強種了些下來。
不過那一點産量完全無法依賴，純粹就是拿來哄異族開心，所以張家隆才會吃到那些嘗起來熟悉，卻又有點微妙不同的食物。
但即使跡覺得他已經只挑重點介紹了，對于一片空白的張家隆來說還是像無字天書一樣，一字一句都聽得懂，整篇串起來卻完全不了解其意義。
頂多就是記了點做傘骨的材料是疾翼獸的翼骨，翼骨是空心的，卻有彈性能夠承受風壓，難怪那把傘那麽大一枝，拿起來卻比想象中要輕很多。
跡帶着張家隆簡單地繞了一圈後就又轉了出去，他特地帶小隆過來當然主要不是為了把伴侶介紹給大家認識，他幹嘛要做這種制造潛在情敵的事？
其實他就是想讓自己在小隆心目中的形象多光輝幾分，讓小隆知道自己的成就，讓小隆能夠多看自己一眼，畢竟他也沒辦法帶小隆去荒野上遛達，讓小隆看看自己英勇的狩獵姿，那多危險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讓小隆來看看他們的戰利品了。
張家隆安靜地被帶着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瞄着跡。
狩獵隊的隊長，雖然說不能以貌取人，但跡長得那副光輝燦爛的樣子，不要說是隊長了，看起來連狩獵隊都進不去的感覺。
不過看剛剛這樣一路晃過去又晃過來，大家和跡熱情打招呼瞎鬧的模樣，看得出來他的人緣還是不錯的，不像對他這個隊長有意見的樣子，難不成他這個隊長還當得大家心服口服嗎？用他那個光輝燦爛的模樣？
跡對張家隆的視線是很敏感的，感覺得小隆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沒有什麽負面的情緒，只是打量，反射地就蹭上去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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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沒有忘記要帶張家隆看看部落外頭的承諾，帶他到銀華狩獵隊的聚集地只是順帶的，并不是要故意拖延時間或想轉移注意力。
不過跡當然不可能真的帶張家隆荒野上晃蕩，正确地來說是還停留在部落內，真的只是用看的而已。
藤印部落雖然以部落兩個字作結尾，但外圍可不是只有竹籬笆插一插當裝飾就算了，亞斯提人對于異族的保護還是非常小心的。
外圍有着內外兩道高聳的城牆，嗯……雖然對擁有各種異力的荒獸不一定有用，最主要的防守任務還是落在亞斯提人的身上，不過至少比竹籬笆要好多了。
跡帶張家隆到的是內城牆，讓他直接站在內城牆上往外俯瞰，雖說內外城牆并不是貼在一起建，中間還是有一段相當的距離，不過如果只是看看的話這個距離也還算可以。
張家隆也說不上失望，想也知道跡不可能真的帶他出去，這個距離還在預想之內。
朝着遠方遙望，本來以為只能看到模糊的地平線和幾個黑點點之類的，不過能見度卻比張家隆想象的還要高。
除了荒野上很空曠，視線能投到很遠的地方之外，能看得清楚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荒野上活動的目标夠大，雖然要看清細節不太可能，但至少看起來不是黑乎乎的一團，顏色和動作還是看得見的。
看得見是一回事，但張家隆對看見的東西比較有意見……那啥啊？
不要說那些聽說叫作荒獸的東西大的異常，和旁邊驅趕撲殺的亞斯提人比起來，亞斯提人簡直跟繡花針一樣纖細。
而且荒獸之奇形怪狀的，張家隆覺得這一點也不科學，明明看起來細長易折的長腳，卻堅硬得匪夷所思，輕松地就能紮穿堅硬的岩石地表，還刷刷刷地跑得飛快，看起來像是帶着奇幻感卻又猙獰一百倍的昆蟲。
但即使看起來這麽威武，那也只是看起來，任憑荒獸再怎麽張牙舞爪，愣是沒辦法碰到一旁繡花針似的亞斯提人。
反倒是旁邊那一根根繡花針蹦着蹦着，就将那昆蟲狀的荒獸撞得東倒西歪，一道道光芒在空中閃現，不一會兒荒獸就搖搖晃晃地轟然倒地。
張家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還以為他在看很有臨場感的3D奇幻電影咧，但這卻是真實在他眼前上演的事，不管多麽令人難以置信。
張家隆一下子沒辦法消化，只能愣愣地看着荒野的方向發呆；跡沒有催促他或是忙着安撫他，只是靜靜地攬着他陪伴着，等小隆自己回過神來。
可能是隔着一段距離，雖然張家隆确實感到震驚，但也覺得有一種隔着霧般的不真實，可他不可能把眼前看到的一切當作幻覺。
原本張家隆對所謂的危險還有着猜測和僥幸的心态，親眼看見之後，就明白了這種危險根本不是他能應付的，随便一只荒獸就能把他踩翻了吧。
這究竟……是怎麽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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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這麽多和他有相同境遇的異族作為前例，張家隆差不多都快接受大家的說法了。
那麽多人都試過還是這樣，總不可能他就是那個拯救世界的主角吧？唯一還存着些希望的就是看能不能從霖湖那裏找到所謂的通道而已。
理智上了解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雖然張家隆還沒有認真想過脫逃出部落這條路，但他本來能選擇的路就不多，當他真的看見外頭危險程度是他所無法應付的時候，就等于是他少數幾條路被狠狠踩斷似的。
荒野不行，霖湖目前還沒看到機會，那麽……他還能選什麽？就和其他的異族一樣，認命的留下來了嗎？
但是……很不甘心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是嗎？
絕望倒不至于，因為張家隆早從各種家常閑聊中得到類似的情報、作出了相對的預想，只是情緒低落卻難免。
當有一股毫不講道理的外力，逼得你不得不往他設定好的路線上走時，是人都會覺得郁悶。
察覺到他的低落，跡沒有跟平常一樣去煩張家隆，只是靜靜地擁着貼着，小隆現在……還是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但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那一天終會到來的。
張家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像被什麽東西掩蔽了視線，正愣着一時反應不過來，就感覺到身旁的跡攬住他的手臂收緊，原本輕貼在他身邊的身軀倏地往前挪了幾分，呈現将張家隆半掩在身後的姿态。
然後一道銀光閃過，一眨眼，又是一片空曠明亮，好像剛剛只不過是個幻象一樣……如果不是有一個黑影子咻地飛出去，再轟地落在外牆之外的話。
“……”張家隆瞬時呆愣了好一下。
說實話他剛剛視線根本沒有即時對上實況，似乎就是他眨個眼事情就過去了，但有些事即使沒看見，也不代表張家隆猜不出來，人對現況的判斷是一連串的動态連續而不是一個畫面、一個場景而已，就算重點沒看到，透過前景後和景，要猜出實況也不是太困難。
有什麽東西沖過來了吧……張家隆看着那個黑影飛出去的方向。
“喂……”跡不滿地瞪向外牆，雖然他有保護伴侶的自信，但啥東西都能飛過來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外牆之外巡守的亞斯提人連忙道歉。
雖說有內外兩道牆，但多的是會飛會跳的荒獸，要只靠兩道牆攔住它們是不可能的，而且內城牆離真正的居住區也還有一段距離，這一點誤差他們平常是不會放在心上，可誰知道今天有異族來觀光呢。
待久的異族也不會沒事選這裏當觀光景點，哪個方向不選，選這個荒獸數量最多的？也就初來乍到的異族總是要來看那麽一下、感受一下荒野氣息的。
不過保護異族是亞斯提人的共同使命，雖然他們是不曉得，但差點讓異族撞上了就是不應該，巡守的亞斯提人連忙将荒獸群往外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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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隆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堆亞斯提人雞飛狗跳地四處驅趕荒獸，好讓它們離城牆遠一點……好吧，其實是離自己遠一點。
“小隆，還好嗎？”對着蹦走的巡守者翻了翻白眼，跡随後關心起身旁的張家隆。
他想他應該是沒有讓荒獸碰到小隆一根頭發的，但荒獸突然撲得那麽近，他怕小隆吓壞了，當然這話不能明白的問出口，怕小隆羞惱硬裝沒事就不好了，含糊地問問再察言觀色為最佳方式。
張家隆反射地循着聲音的來源望去，說實話的确是有些後怕，畢競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經歷被一只大怪獸撲到眼前的體驗……這個不合理的世界除外，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肯定腦袋馬上就不見，從小到大也就有一次大卡車從他旁邊擦過的時候讓他有過這種後怕的感覺而已。
不過這整件事發生得太快，快得張家隆看都沒看清，連那荒獸長什麽樣子他都沒記起來。
說到底，後怕就是事後想起來很可怕，雖然張家隆有感受到那種被什麽東西逼近的氣流和氛圍，可其實他啥東西都沒看到，事後想起來……還真是什麽都沒有，所謂的後怕只不過是自己的腦補。
但這不是張家隆發愣的全部主因，有一部分是驚異于跡的身手和反應。
跡他們比自己強大那無庸置疑，但問題是張家隆也不是什麽經過特別訓練的人，随便來個練過的就可以打趴他，拿自己做比較實在是彰顯不出對方的實力，而在看到他一巴掌把荒獸給扇回去後，張家隆就更可以準确地評估他們之間的實力差了……那就是天跟地的差別啊。
但即使剛剛跡有能力把那荒獸一下就扇回去，他也是組成了狩獵隊要和大家一起行動，由此可見荒野上一定有讓他必須組成狩獵隊的存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張家隆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離開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要說離開了，亞斯提的一切幾乎都圍繞着狩獵而展開，自己又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長，恐怕連生活下去都有困難。
張家隆越想就越覺得前途黯淡，不管異族們再怎麽想自立自強，事實上異族在亞斯提大地上就只有“伴侶”的作用而已吧？
“小隆？”見他眉頭微蹙，跡也不免開始擔心了起來，不會真的哪裏沒注意到讓小隆受傷了吧？還是吓壞了？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張家隆，想從他身上找到任何不對的蛛絲馬跡。
“啊？沒事……”剛剛一陣胡思亂想的張家隆回過神來，其實真的是沒什麽事，不過是自己亂七八糟的胡想一通，腦袋處理的思緒太多，才會發起愣來而已。
因為看不出有什麽異樣，跡也只能算了，頂多就是多瞅兩眼注意一下，不然能怎麽辦？
“以後別靠近城牆喔，很危險。”跡盡量放輕音量，不希望給他命令或喝止的感覺。
擔心他逃離還是其次，主要是危險，只要想到小隆一個人孤身曝露在荒獸之前，跡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嗯……”親眼見到後，張家隆不再懷疑危險兩個字只是在吓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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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來了，而且有跡陪着，就也不用那麽急着回去，張家隆漫不經心地在城牆上閑晃，跡則亦步亦趨地跟在身邊。
但不論怎麽看都是一片黯淡的褐色調，只有部落中心的色彩比較缤紛了些。
“那個……呃！”正想轉頭問問，哪知道張家隆一回頭就是跡的臉部放大特寫，再差那麽一點點就鼻尖碰鼻尖，吓得張家隆都僵了三秒鐘，然後默默地歪了歪脖子，稍稍拉開點距離。
在張家隆心神四處飄的時候，跡可沒那麽老實真的只是跟着而已，自然是越跟越近、越跟越近，小隆突然轉過頭他也吓了一跳，好像做壞事被現場抓包一樣。
不過臉皮薄要怎麽擄獲伴侶的心？張家隆閃避了跡可不會閃，愣了下後就锲而不舍地粘了過去。
雖然說張家隆被那三個人粘到差不多要習慣了，但那也是指在他注意力分散在別處的時候，現在這樣面對面的他很難裝若無其事。
“怎麽？”跡蹭了二下就罷手，雖說他們一向得寸進尺但那也是要講究循序漸進的，而且剛剛小隆似乎想說什麽。
“呃……沒有其它的部落嗎？”被他吓一個張家隆差點忘了要講什麽。
單純只是好奇，如果亞斯提大地上只有這一小群人，那也不用自稱什麽部落了，不過誰知道呢？這裏本來就不是他常識中的世界。
張家隆覺得似乎沒怎麽聽見關于其它部落之類的事才有所疑惑，只是鑒于他對這個世界參與得還不夠深，也不像其他待得久了的異族會四處串門子，消息不靈通很正常，所以才問問。
“其它部落？離我們稍微有一點距離……部落都是依着霖湖而建的，各個部落的距離不一樣，有的可能剛好就偎在隔壁，有的可能就離得很遠。我們藤印部落雖然沒有和別的部落相鄰，不過離得也不是太遠，要走個半天左右……”跡一邊解釋一邊惴惴地瞄着小隆，問這個是想要離開的意思嗎？跡默默地糾結了起來。
“喔……”張家隆應了聲後視線又四處飄，沒有注意到跡的糾結。
“小隆……你想去別的部落看看？”糾結的跡忍不住試探地問道。
“咦？可以去？”張家隆顯得有些訝異，他原本就沒這個想法，而且也以為以荒野的危險度，到處亂跑是不太可能的。
“你要去的話要先準備一下……”跡覺得自己沒事問這個幹嘛，萬一小隆真的想去怎麽辦？想去哪裏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現在的關系還不穩定，跡生怕有任何超展開的發展，安安穩穩待在部落裏是最好的了。
“沒有，我問問而已。”張家隆倒沒有說很想到別的部落亂逛，他連自己所在的地方都沒有摸得很清楚了，到別的部落去也沒什麽意義，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他還是對明年的通道開啓有所期待，期待自己能有機會回到人類世界，所以對于這裏的生活沒什麽實感，想着這一年先混着，只求不餓死就算了。
不清楚張家隆心裏是怎麽想的，聽到小隆沒有離開的意思，跡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