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大家交代一下呢!這七天以來,樊氏股票一直下滑。」
「範叔,那是我的私事,無需跟各位交代,至于樊氏股票一直下滑,範叔,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原因嗎?」樊懿涵冷冷一笑,把文件故意用力合上,讓範叔一下子亂了陣腳。
「可妳跟那女司機的事已經影響了樊氏的形象,聽聞妳只是把那女司機放假而已,那意思妳還要用那個女人?今天我要提出把那個姓符的女人給退掉!我已查了她根本上班不足三個月,現在辭退她,也不用同賠錢。」範叔在今天,怎樣也要弄點小風波出來給樊懿涵。
「對啊!我支持!」挺他一派的馬上舉手以表支持,在股東數目方面,也超過了半數。
「我沒打算要辭退她!被拍到也是因為我的問題,難道這樣,範叔的意思是連我也要辭退嗎!」樊懿涵掃視那些支持的人一眼,那堆人馬上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總之,我不管,妳再不辭退那個女人保住樊氏形象,我身為樊氏第三大股動,總有權力把一個人拿掉!妳不動手,到時候別怪範叔我親自動手!」範叔拍桌就起來離開會議室,跟他一派的也學着拍桌離開。
好一個下馬威!
樊懿涵再次宣布散會,其他人也離開了。縘芯擔心一問:「總裁,不會真的……」
「……」她沒有回答縘芯的問題,起來把文件都交到她手中道:「我今天有點累,下午的會議改明天。」
縘芯看着總裁的背影嘆了一口長氣,然後拿出口袋裏的手機打開LINE,找到符绶月的名字後往上面打上:「這幾天妳怎樣了?還好嗎?有空給我打個電話吧。」
回到辦公室的樊懿涵站在玻璃窗前抱着雙臂,她在回想剛才當範叔要求要拿掉符绶月的時候,她心中那股動蕩是那麽的強烈,她竟然為了一個司機而和範叔當場吵起來!
若是以往,她會二話不說就同意他說的拿掉符绶月,因為她暫時還不能和範叔有正面的沖突,如今……
唉……
難道,這一次,真的中招了?
☆、章七
第十天,各大雜志在完全等不到符绶月和完全不肯回應一句的樊懿涵之下,雜志都沒新鮮報道,很快百姓們都提不起興趣,漸漸也對雜志上寫樊懿涵和司機一事認為是假的。而與此同時,另外一本雜志又爆出另一單更話題性的新聞!網上流傳了不少名模和方山嘩的艷照!每一個名模都有一輯照片,內容十分不雅,也從上一回陳X希之後,另一件更火爆的艷照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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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樊懿涵坐在辦公室裏,晨光溫和的透了進去,辦公桌上,擺放了今期最新的娛樂雜志。這本是她讓縘芯特意買來看的,不是因為她想看方山嘩的不雅艷照,而是她要知道她找人報料出去的事是不是真的登了!
果然那一張很裸露的封面和照片中那一個她很讨厭的男人被雜志登出來了!看來她和符绶月的事已成過去,人就是貪新鮮,一點點新鮮事就會蓋過之前的所有新聞,她滿意的翻了一翻雜志,不堪入目的照片使她皺起了眉,方山嘩簡直是一個下流的男人!
她按下直線讓縘芯進來。「替我訂機票,我現在回家收拾行李,一個半小時後就去到機場的。妳替我看着公司,有甚麽事直接打給我。」
「總裁……妳要親自去?打通電話就可以啦!」縘芯不明所以,她已知道總裁的計劃,報料一事也是她去處理的,但總裁從沒說過會親自飛過去啊!
不會……雜志講的是……
「以符绶月的性格,妳覺得會打一通電話便可以解決?還有,以我的私人名義買一臺與公司那部的車吧。」樊懿涵嘴角含笑,一想到符绶月這女人看似悠然自樂,甚麽都抱着悠閑态度,卻內裏真的嗆得要命的女人,怎可能一通電話就講明白。
她的确是可以派縘芯去做說客,但心底處萌生了的感覺,催化了她很想親自去一趟,确定自己的心底處到底萌生的,是否真的叫作愛情了。
縘芯多想吐槽“是!電話就OK了!”當下,她不敢說出口,也不想戳破總裁私心的想去找符绶月。老板都這麽說了,身為秘書的她還能說甚麽?她恭敬的微微彎腰道:「也是,那我先去訂機票了。」
縘芯出去之後,樊懿涵拉開了她右手邊的抽屜,那兒有一封信和一份新的合約。她伸手把它們都收拾到公文包裏面,再思考應沒有甚麽該帶上了,便提着那個包離開樊氏集團。
在去機場的路上,縘芯已經至電給樊懿涵機票已經訂好,還是最快的那一班,與她去機場的時間剛好趕上登機。樊懿涵對縘芯的工作能力實是沒話可說的有效率,她知道臨時要訂機票不一定可以馬上有的。
讓司機替她從車尾廂拿出她的行李,本來司機說要和她一起去辦妥才回去,可樊懿涵拒絕了,自己拖着小小的名牌行李箱去到縘芯在電話裏頭發給她的櫃臺號,對櫃臺小姐出示她的護照。
櫃臺小姐看到護照上的照片,頓時忍不住擡頭多看看樊懿涵兩眼,是娛樂新聞裏面的主角人物!縱然今天早上的娛樂版面被某富二代的艷照給取代了,但樊懿涵的同性新聞也是很有話題性。
一個集團總裁又一次被拍到與女人在一起,實屬有很多人都想關注啊!
樊懿涵對她保持完美的公式化微笑,內心卻第一次如此忐忑……似乎這位小姐把她認出來,也沒辦法的,過去十天的娛樂版面,該死的狗仔總愛大大粒字登出她的全名:樊懿涵!
她想全亞洲的人都知道她叫樊懿涵了!
「樊小姐,這是妳的機票,妳現在要入閘去登機閘口了。」櫃臺小姐雖然多看了兩眼,但時常見到明星來登機的她,很快也調好正确的服務态度,揚起公司要求的親切微笑,替她把行李寄倉,再為她講解機票上要注意的事項。
樊懿涵十分有耐心聽完她的講解,道了聲謝謝後便拿着公文包快步的到出境閘口入閘,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十分鐘就過了海關,她快步走去登機閘口,在途上已聽到自己要乘坐的航班已經作最後一次廣播召集乘客了。
她及時來到登機閘口,拿出登機票時,負責撕下機票的地面空服小姐又一次多看了兩眼樊懿涵,樊懿涵依舊保持溫和的笑容,在通過後走了幾步,她聽見了那個空服小姐和同事們尖叫……
「剛才那個是樊懿涵耶!」
「對!我剛才也認出來了!她真人好美喔!身材又瘦又高,妳猜她會不會只會喜歡女的?」另一個空服小姐帶着興奮又閃亮的光芒說。
「是又怎樣?難道妳想勾引人家喲!」
「她那麽有錢,被她看上的話我寧願當她女人!雜志說她這一次是她的司機,好羨慕那個司機喲!」
「少來了!」
樊懿涵是最後一個乖客,待她也上機之後,她們可以輕松一回兒打鬧,繼續讨論那個麻雀變鳳凰的話題。
她們的悄悄話太大聲,故意放慢了腳步的樊懿涵都一一聽進耳裏……羨慕?她想,符绶月根本不稀罕!若真有甚麽的話,她可以猜想符绶月寧願她不是甚麽鬼的總裁呢!
坐在商務的機倉裏面,這裏飛去目的地只需一小時四十五分左右,待飛機穩定飛行之後,她從公文包裏拿出她私人的PAD機,解鎖後點進去裏面唯一的游戲APPS,那是一個她玩了很久的農場游戲,大約也有兩三年,定時播種與收割,看似乏味的游戲,每一回樊懿涵玩起來都很專注,不是它特別愛這種游戲,而是她就是那麽死心眼的人,開始了,就很想玩到游戲沒法再玩下去為止。
游戲期間,空中服務員曾經送過小餐點過來,也禮貌的問她要不要喝點飲料,樊懿涵都是溫和的微笑回應,只是她十分感覺到機上的空中服務小姐都對她抱着一個十分好奇的目光,即使她們再小聲聊天,她還是聽到她們在說她和符绶月的新聞。
連她出來一趟便已經常成為別人口中的話題人物,何況是第一次遇這種情況的符绶月了,難怪她選擇逃到那個地方去。
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飛機在轉眼已降落在地面。
樊懿涵踏出機場,車子高速飙過所吹起的風也同時吹揚起她一頭卷曲的長發,她戴上掩去半張臉的那種墨鏡四周張望,她擡眼看着指示牌,拖着行李箱又往另一個方向走。走到一條長龍的最後面,她一身高貴且事業型女性的強烈氣場當下使排在她前面的幾個少男少女不敢再大聲喧鬧,卻也因為她身上發出來的漂亮氣質,也一直偷看她。
墨鏡之下,樊懿涵假裝沒注意他們都在看她,可能是她太過敏感了吧?她拿出手機打開電源,剛才她買了一張當地的電話卡換上,開機之後,她微微一笑,她的秘書縘芯已經傳來調查得來的符绶月在澳門的居住地址。
等了快半個小時終于上到出租車,她是第一次去別的地方後沒有人接待她的,經驗還滿新鮮。
澳門這個地方就是小小的,等車等了半個小時,竟然縘芯替她按排的酒店離機場只有車程二十分鐘,而且司機也不算開很快,車費計算起來是相對偏高,十五分鐘的車程竟然已經要六十元了(澳門幣)。
來到澳門新濠天地的君悅酒店的大堂,當她出示護照給櫃臺小姐時,同樣的目光又投過來,她叫自己沉住氣的保持笑容,卻沒有把墨鏡拿下來。「麻煩我想快點上房間。」
「是,請等等,我打上去問一下房間整理好沒。」櫃臺小姐收起奇異的目光,馬上打電話去某個負責的部門,确定後挂掉電話,笑容可掬的回應她道:「樊小姐,房間已經在半小時前打掃完畢,我馬上為妳登記入住,麻煩請再等一等。」
在兩分鐘之內,櫃臺小姐己經登記完畢,依然笑容可掬的把護照和房卡交給樊懿涵。
縘芯替她訂了豪華标準套房,她知道老板的個性,她很有錢,卻不見得喜歡入住甚麽總統套房,樊懿涵認為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間太浪費了。來到房間環視了一圈,很滿意這酒店的格調,簡約又低調的風格。她把行李放好後馬上又走出去,她看看手表,已經中午一點了。
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把電話給司機自己看,司機看懂後便出發去電話上的地址。
車來到一些橫街停下,樊懿涵聽不懂廣東話,只略理解到司機大哥說,地址指的就是這棟舊樓了。
付錢下車之後,她站在這棟五層式舊樓前面,大廈名字的确是縘芯給她的那個,她硬着頭皮尋找大廈的門鈴,是不是樓太舊,大廈處的門鈴好像都沒反應似的……
不一會,一個看似二十出頭的女生拿着一個便當回來,樊懿涵行為那麽詭異,讓這個女生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當樊懿涵回頭看是誰,女生頓時指着她尖叫:「妳是樊總?!」
「這位小姐,妳認識我嗎?」不會在這裏的娛樂雜志也有登她和符绶月的照片吧?!
「對啊,上網看到妳和绶月姐的照片呢~绶月姐又說雜志亂寫的?怎麽妳堂堂一個大總裁會找來這裏?不會绶月姐騙我的吧?妳和绶月姐是一對吼!」女生疑惑的目光投向樊懿涵,像極一頭獵犬,想嗅出事實的真相。
绶月姐?意思就是這女生不是單單因為在照片上看過她,而她是真的認識符绶月了!「小姐,我想找符绶月,有點事要找她談談的。」
女生看看手表,不太确定道:「绶月姐這時候應該不在屋子裏,我先打電話給她看看吧。」女生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通的時候,樊懿涵心跳竟然單跳了一拍。挂掉電話後,女生擡頭抹起無奈微笑說:「绶月姐果然不在上面,她又去了那裏!」
樊懿涵挑一挑眉,從女生口中知道符绶月在哪裏之後,她不得不佩服她!跟她猜想一樣,她選擇來澳門的原因……是因為澳門路環那邊,有一個小型賽車場。這個賽車場最近好像有舉辦一些比賽,不知道符绶月是不是為那些比賽而來的了。
道謝後,她又坐出租車去到澳門路環那邊的小型賽車場,到達之後,有不少的游客在觀衆席上欣賞正在車道中比賽的小型賽車,每一輛的速度都挺快的,其中還有些許雙車磨擦的場面,也怪緊張的。
樊懿涵四周看了一下,卻沒發現符绶月的縱影,直到賽道上的比賽結束,拿第一名的車手把頭盔脫下,一張标致的女性臉龐揚起漂亮又燦爛的笑容向觀衆席揮手。
在雲雲的觀衆當中,符绶月突然看到幻覺,她怎麽見到總裁來了?!
不會是太陽太熱,把她曬到有幻覺出來吧?
不對,樊懿涵的氣場不是蓋的!
那副帥勁的墨鏡只有把她女強人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而已,完全沒掩蓋到半分,她獨特的“總裁式”雙手抱臂且居高臨下的氣焰,符绶月是多麽的熟悉!她再揉揉眼睛,這一回,她肯定不是幻覺了!
笑容僵掉,手也停在半空再也不敢揮動……
看到符绶月的反應,樊懿涵在墨鏡之下的眼睛是充滿了好笑的趣味,故意酷着一張臉,連半點笑容也不給她,抱臂的手終于伸出來,用手指瞧她勾了兩勾,要她過去她那兒。
符绶月吞了一口口水,怎麽她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了?
明明是她要她放有薪假期的吧……
換回衣服之後,符绶月不敢怠慢,馬上背着包包,單手夾着剛才賽車的帥氣頭盔走上了觀衆席上,戴上墨鏡的樊懿涵還是那副君臨天下般的氣勢抱臂坐在有遮陰的地方,符绶月再一次背脊一涼,猛力吞下口水後,感覺逃不掉的走上去與她隔了一個位置坐下。
她們中間,很突兀的隔了一個空位,氣氛就在符绶月坐下那剎那之間,靜悄悄的抹上一絲不自然卻又彼此之間有股絲絲入扣似的氛圍。
「樊小姐……是我可以回去上班了嗎?妳打一個電話給我就好了,不用親自來一趟……」符绶月說話前把頭盔就放在她們之間的那個空座位上。
樊懿涵沒有說話,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放在頭盔前方的少許空間上道:「給妳的,打開來看吧。」
「哦……」符绶月是沒想過這封信是甚麽信,誰會想到她無辜被拍到卻被迫要離職呢!當她打開信封才看第一行就不用再看,她捏緊信封側身看向一臉平淡的樊懿涵,她當下氣她的冷薄!「我做錯甚麽?無非就是被人拍了一張跟妳在一起的照片被登上娛樂雜志嗎?」
「對,是過半數股東的要求,我不得不做。不過……我是樊懿涵,不會股東說兩句我就會屈服的。」她再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合約出來,她也側過身,拿下臉上的墨鏡,把合約遞給她道:「再看看這全新的合約。」
符绶月生氣的瞪住她,心想她又想耍甚麽花招!結果把合約搶來一看,她由生氣轉為詫異,甚至微張了嘴巴!她擡眼疑問問道:「妳剛給我辭退的信,突然又聘用我?我不懂。」
「妳看清楚,辭退妳的信是以樊氏集團名義給妳的,因為當初聘用妳的也是以
樊氏集團。而這份新的合約,是以我的私人名義聘用妳為我的私人司機,待遇比原先的還好一點,怎樣,妳簽不簽?」她還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支名貴的鋼筆送到她面前。
「妳這樣做就可以保證那些股東們沒意見嗎?萬一我簽了,我和妳又被人拍到照片亂作新聞,不到三個月股東們又反對而辭退我,妳覺得好玩嗎?」她盯着那支鋼筆,再看看這份合約,不是她不想簽……
而是,心底之上,也有她不敢簽的原因。
簽上的話,彷彿她好像又和樊懿涵扯上一些莫名的關系,脫也脫不掉,她會萬劫不複的。
「我相信股東們知道也會有說話的,不過……誰也不可以動我用私人名義聘用的司機。符绶月,我沒妳想得那麽弱小,總有機會,我要那群股東一句話也不敢說!我向妳承諾,只要我樊懿涵還有能力,即使不再是樊氏集團的總裁,這份合約沒有期限!」她再把鋼筆送近幾分,目光堅定的瞅看着她說:「符绶月,妳敢不敢簽下這份無限期的合約?」
符绶月被她眼裏的星芒給勾走了魂魄,心跳莫名地加速,她漂亮精致的容顏,同是女人的她,也不得不贊嘆,甚至……她心底上,竟起了一份心動……
「是妳要的,我敢簽。」她把鋼筆拿在手中,往乙方的位置簽下她的名字,最後把合約給她。
「成交。這合約由明天生效,妳今晚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便要飛回去,機票我會叫縘芯訂的。」她滿意的把合約放回公文包裏站起來,在陽光底下,抹起了笑容看着她。
剛才,她有擔心符绶月不肯簽的,現在放下心頭大石,心情也輕松了。
「甚麽?!那麽突然!我還沒玩夠啊……」她還打算明天再賽一場比賽,賺點外快。
「還想玩甚麽,妳來澳門無非也只是想玩賽車,這幾天妳賽也賽過夠了。」剛才她在符绶月換衣服的時候已向這裏的單位打探過,他們說符绶月這幾天都有過來,起初只是來玩,卻被一個小車隊看中了她一流的技術,邀請她出賽。
「怎可以這樣……」符绶月抿起小嘴,略略帶着少女般的羞澀地向她撒嬌。
呯卟……
心頭被撞了一下,樊懿涵沒想到她這種不經意流露的少女嬌味,竟然使她心跳快了一拍似的,心口剛才好像還被火車撞上似的,現在還出現了躁動不安。怎會這樣的?
難道……她是真的喜歡上符绶月了嗎?
樊懿涵不願承認,可種種的反應都告訴她……
那就是愛上一個人的證據。
她們走出賽車場,符绶月想回去前再玩一遍澳門,樊懿涵則只想回酒店,兩個人的路也分開了走。由于賽車場在澳門偏遠一點的地方,只會偶爾才會有出租車經過,而樊懿涵根本不會坐公交車,她站在路邊,戴回墨鏡的她就繼續“總裁式”的抱臂氣場等出租車。
不一會,樊懿涵看到一輛黑色的大綿羊摩托車駛過來,駕車的人戴着的那個頭盔怎麽那麽眼熟?說時而那時快,那輛大綿羊還停在她前面,看到車手的那身衣着,她皺眉一問:「符绶月?」
「總裁,這裏很難有出租車的,上我車,我載妳。」她下車,打開坐位下的車廂,拿出一個時尚的頭盔給她。
樊懿涵瞪住這個黑配粉紅的頭盔,完全沒打算要接下。「不用,我不坐這種危險的東西。」
「才不危險!澳門這裏的人很多都開小綿羊的,何況這裏真的很難見到出租車,別害羞,來~」符绶月直接想替她戴上,可被樊懿涵躲開了。
「不用,我不相信我一直等都沒有。」
「我怎可以讓妳在這裏等!過來!」符绶月管她的,一手拉住她,眼明手快的把頭盔戴到她頭上,也替她扣上了安全扣。她還搶下她手中的公文包挂到車前面的小勾上。「好,上車吧!」她扯住她的手回到車旁,她先上車,然後再牽住她的手扶她,但樊懿涵僵着不動。
「妳還要堅持?」符绶月牽緊她的手扭着頭“情深”地問。
「……」樊懿涵默默的在墨鏡下凝看着的,是符绶月牽住她的手。她看着她和她的手結合在一起,心中的怦然又響起,以往跟礍莄牽手也沒有這種難以言語的感覺……
沉默了一小會,樊懿涵還是被她眼神給說服,扶着她的肩膀踏上腳踏跨上了後座。
她活了那麽久,從沒坐過這種大綿羊,臺北馬路上也見多了,剛才也見到澳門街上也有很多,她只知道該扶着車子尾後的地方。「妳還是抱着我較好。」符绶月把她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由于車身的問題,樊懿涵的身子頓時傾貼在她背上,她胸前的柔軟使符绶月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心跳又加速起來。
她暗裏一笑,也分不清楚她是故意還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全,她喜歡樊懿涵那軟綿的身軀,還有她身上與香水混和成一體的香味。
「妳!」樊懿涵想抱怨甚麽的時候……
「抱緊,開動囉~」符绶月狡滑的在頭盔裏揚起笑容,馬上開動車子,速度還故意比平常快一點。
第一次坐這種車子的樊懿涵十分害怕!人包鐵的速度感真不是蓋的!她見到符绶月左穿右插,車速也不減,下意識的她閉上了眼,只手更是把符绶月抱得很緊……
符绶月一路勾着笑意……
欺負到樊懿涵的感覺,真好!
☆、章八
機車經過了樊懿涵入住的酒店的時候,她錯愕的眼巴巴看着自己與酒店越離越遠,到了一定距離認為符绶月不是因為要走回旋處而回去對面馬路後,她頓時拍她的肩膀質問原因。
「符绶月,妳到底是不是不懂走路?我的酒店在後面!」她直覺認為符绶月是故意沒送她回酒店的。
由于符绶月依然不減車速,還眨眼已經奔上了大橋,車速更快,樊懿涵擁着她的雙手圈更緊,頭埋在也的背上,不敢睜開眼。
「樊總裁,我在想啊,妳來也來了,平常去到外地也為工作,妳有好好玩過嗎?澳門很小,我們現在開始把整個澳門玩過夠吧!澳門有很多美食,還有世界文化遺産的古舊建築,我們一起去吃喝玩樂啦~」符绶月在大橋上大喊,迎面而來的風讓她很舒暢!
實際上,是因為樊懿涵把她摟得緊緊的,她心裏很爽!
「誰要去了!我不要!快送我回酒店!」樊懿涵咬着牙,她感到風速很快,雙手不敢松開一分一毫。
「肚子很餓,妳也餓了吧,我剛才就聽見妳肚子在叫,我們去吃澳門最有名的豬扒包!哈哈~~」符绶月再加速,在橋上保持最高限制車速,見車過車,很快來到了澳門一個叫西灣湖的地方,那裏有一間茶餐廳,據小霈說這兒的豬扒包很好吃。
車終于停了,樊懿涵急不及待推開符绶月,勁自下車後解開頭盔,生氣的走到馬路邊想攔出租車回酒店。但走不到半路,手被拉住,她轉身想甩開,卻被符绶月抓很緊。
「放開我!符绶月!」樊懿涵心髒又被撞了一下,她不喜歡這種被入侵心扉的不安全感!
她不能和她待在一起太久,越和符绶月一起,內心的波動越是激蕩。自從和礍莄分開之後,她對愛情有點陰影,她不想再陷入所謂的愛情當中,然後某一天對方告訴她,她和她之間不是愛情,而是另一種情感……
以為曾經擁有,最後才知道根本從沒擁有過的空蕩,是很難治愈的。
最不争氣的,連樊懿涵的胃也跟她作對,在她火氣上來的時候,适時的大叫出來,告訴不知還可以怎麽挽留她的符绶月下一步的行動。
有時候,厚臉皮是必須的「呵呵,樊總裁,似乎現在輪不到妳說話,連妳的胃都在申訴妳很不愛身體。」符绶月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茶餐廳走去。
樊懿涵心底是很不情願,但胃的飢餓感卻控制了她的腳步,跟着符绶月走進去茶餐那兒。然後,她見識到甚麽叫吃很多卻不胖的女生,眼前符绶月就是典範,她不只點了兩份有名的豬扒包,還多點一份服侍生推介的墨魚汁炒海鮮意粉和一冷一熱的港式奶茶。
食物來到之後,樊懿涵拿着包子小口的吃,可身旁那個大胃符绶月的吃相,不禁使她皺起眉。「妳吃那麽多,肉都長那裏?」
她即使聲音很小,但專心吃的符绶月還是聽見了,她己把牙齒都吃滿了墨汁,還揚起嘴大大的笑,拍拍自己那還不錯的胸口說:「幸好,都長這裏!我只是穿松的衣服,這裏是C的。」
樊懿涵愣住看着她足足有十秒多鐘,她黑了的牙齒,搭上她那麽自信拍她有C的胸口,頓時讓她笑場,默默的放下她的包,拿了一場面紙裝是擦嘴,實際是在偷笑。
「嗯……嗯……C……嗯……看出來……哈哈……」閉不住嘴邊的笑意,樊懿涵側過身笑起來,肩膀抽搐,肚子還笑到有點痛。她再瞧多一眼她染上墨汁的笑容的話,真的會失儀态的大笑。
符绶月暗裏一笑,她怎會不清楚自己牙齒現在是染滿墨汁,她目的是想讓這位總酷着一張臉的總裁要多笑一下,但說自己有C是真的。「妳要不要也吃點意粉,這個看起來有點油,但意外很好吃。」她叫了服務生拿了一個小碗和叉子,分了一點給她。
笑開的樊懿涵整個人都松了下來,看着符绶的臉,突然覺得形象甚麽都不要緊了。她拿起叉把她分給她的份量都吃了,滿嘴也是墨汁,意粉也比她想象的更好吃一些,平常都吃不多的她,吃完包子也把意粉都吃完,奶茶也喝到底。
之後,符绶月還不夠,說要去吃古老味道且用純椰子造出來的椰子冰淇淋。樊懿涵認為再掙紮也是浪費力氣,學符绶月說的,來也來了,難道待在酒店裏看財經看股市就過了這天嗎?不如真的出來散心走走,回去才有動力繼續工作。
她實在是吃不下,讓符绶月買了之後分她兩口來吃,但當符绶月用小湯匙吃了兩口大贊好吃後,猛用她吃過的湯匙喂她吃了兩口,心跳幾乎好像又要蹦出來似撞擊猛烈,她暗自嘆了一口氣,看符绶月好像習慣了的樣子,實在猜不透符绶月心底裏在想些甚麽。
對符绶月來說,她只是一個老板嗎?
察覺有不必要的想法,樊懿涵撇頭讓自己打消那個想法。
「怎麽了,妳吃冰的不舒服嗎?」符绶月在一路走一路吃的時間,見到了樊懿涵突然沉默了。
「不是……」樊懿涵才轉過頭,失去了符绶月的影縱。原來她們已來到澳門的中區地帶,這兒特別多游客來買手禮和參觀澳門的标志──大三巴景點。人群當中,她失惜的東張西望,依然看不到她的身影,心亂了,她一路以來都只知道跟着符绶月走,平常外出也是有人接待她,現在只有她一個人……
她心慌了,打算拿電話出來,卻發現電話原來一早就沒電還關機了!她在人群中開始被人推着往前走……
「樊懿涵,妳要跑去哪!」一把聲音把樊懿涵叫停,那把聲音的主人還用力的伸手把她拉過來,因為人群的擠壓,她們甚至互相依靠在彼此的懷間。「妳怎麽不好好跟着我走……」符绶月擡眼皺眉的看着樊懿涵,這個角度的她看起來,格外誘人。
她的心又為此跳起來,剛才她坐她車尾已經牽動了她的心房,如今她帶着無助差點想哭出來的臉容,拎她心頭一緊,有些感覺,不是她不正視就可以無視它真的存在了,這是她離開樊懿涵這幾天後,今天再見到她之時,腦中萌生的想法。
「那沒辦法,這裏人太多,我們就牽着手逛逛,買一點手禮給縘芯吧!」符绶月确認了那份情感,她沒試過喜歡一個女人,心裏頭是一些顫抖。她裝作自然把樊懿涵的手心握在掌心裏。
溫熱的溫度傳遞過來,樊懿涵還在恍然之下就被符绶月牽着走在人擠人的街道上,被她拉着這店看看,那店買買。終于買完符绶月給縘芯的手禮,她也買了一點給家人和縘芯,兩人空出的手都拿着兩袋東西。
符绶月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她驚跳的拉着樊懿涵快速穿過人群,回去她停車的地方。「怎麽了,要趕去哪?」不習慣人群行走的樊懿涵一直被人撞,她被撞還被撞她的人怒瞪,有些還小聲罵她。
一眨眼,終于回到少人的地方,也來到了那部她很不願坐上去的機車旁。符绶月把全部買來的手禮放到車前,再從車廂裏拿出樊懿涵的頭盔體貼的替這個完全不懂扣上與解開的總裁戴好後,把自己那帥氣的頭盔也套上。
「上來,我們要快點。」符绶月挑起腳架,扭頭看向還是一臉不願上來的總裁。
「我發誓回去再也不要坐這種人包鐵的車!」樊懿涵抿着嘴,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她認為超級不優雅的動作跨上車,由于已經有點習慣了,她不打算再抱着符绶月了。
她要減少和符绶月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抱着我。」符绶月下令。
「不用,我搭着妳的肩就可以。」樊懿涵在後面悄悄的哼了一聲,還調好坐姿,準備她開車時的沖力。
「妳說的,別後悔。」符绶月把擋風鏡掃下,蒙住整張臉的暗裏又勾起了壞心的笑意,扭一扭引擎,機車馬上高速飙去,一開始的沖力,就已經讓樊懿涵輕叫一聲了。
樊懿涵知道她是故意,還走橫街小巷和急轉彎,進入大直路還越飙越快,坐在後座的離心力太強,就在樊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