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六章
鳥兒悅耳的叫聲，喚醒了沉重中的自己，睜開迷蒙的雙眼，适應突來的強烈光線。目之所及是滿室的白，以及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原來是在醫院，看來這味道是永遠無法适應了。
胃中的翻攪促使自己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推開手邊的窗子，呼吸着室外的空氣。雖然不像家中的清新，卻能舒緩身體的不适，城市在繁華，終究是無法和村鎮相比呢。汽車尾氣以及工廠廢氣的污染，讓這片湛藍的天蒙上一層灰。
“姐姐，你醒啦？”
“嗯，剛起來。”
“還是不習慣嗎？”小睿走到我身邊關心的問着。
“是啊，恐怕永遠都适應不了。我睡了多久了？”牽起小睿的手坐回床上，或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腿有些發軟。
“你睡了一天加一上午了。哼，要不是沈哥那個笨蛋不信我的，早找到你們了。”小睿洩憤似的拍打着枕頭。
“好了，沈哥有錯你去找他出氣，這枕頭我還要用呢。”好笑的制止她的動作。
“我要是能打的過我早動手了。”小睿沮喪的坐在床上嘆氣。
“小睿，子航呢？怎麽樣了？”
“那個讨厭鬼......額，我說柴子航。”似乎想到了什麽，小睿改了口。“哎，我聽說了他救你的事，雖然還是很讨厭，不過還挺像個男人的。他沒事了，大夫說送來的及時，沒生命危險。在對面病房呢，不知道醒了沒有。”
“陪我過去看看吧。”
“好。”
由着小睿扶着我，什麽時候這丫頭長這麽高了，都到我肩頭了。或許是自己一直寵着她，而她天天在身邊的關系，沒有發覺吧。雖然有些別扭，卻還是認可了柴子航的存在呢。
推開病房的門，室內的歡笑聲立刻停止，詭異的氣氛有些想退出去的沖動。大哥仍舊和陳哥坐在一邊閑磕牙，可是那臉上看好戲的成分卻是那麽明顯。眯着眼看着室內衆人，或忍笑，或深思，這都什麽表情？
疑惑的走到病床邊看着床上裝睡的人，擡手用力拍向他的頭，“死了沒？沒事就起來說話。”
柴子航轉過頭，一臉讨好的笑容。“諾諾，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再睡一會呢。”
“我也不是豬，睡一天還不夠？怎麽？希望我睡死好讓你們盡情取笑個夠？”輕扯唇角，看着床邊的幾人，“是不是有點大失所望了。啊......我這大病初愈，也該回家去休養了。各位大哥，用不用我順道看看各位嫂子呢？很久沒見怪想的。”露出無害的笑容，看着一張張的臉由忍笑變尴尬再到恐懼，呲......真好看。
“那個，小諾，不用了。你嫂子不在家。”
“我知道啊，沈哥。她回娘家了嘛，不遠不遠，順道。”
“額，諾兒，你嫂子也不在家。”
“啊，趙哥，你不早說。”埋怨的看他，“不過也沒關系，也順道。”
“哈哈......”陳哥很沒形象的笑癱了。“琦......你教的好妹......妹，和你還......真像。哈哈......”
“建宇，你就不怕諾也去找你老婆？”大哥挑眉看着他懷中的人，“別倒我懷裏，我不是沙發。”
“放心.....我單身，她......沒地方說去。”陳哥不顧大哥的提醒，繼續誇張的笑着。“還真有趣......老沈他老婆在長春呢，可以順道，可是老陳的媳婦在沈陽，還順道......哈哈......小諾，你王哥媳婦在河北，是不是也順道啊......”
“陳哥，你怎麽知道的呢？你家也很順道呢。”加大唇角的笑容，“很久沒看伯父伯母了，怪想的。”
“他們身體很好，你去吧。”陳哥的笑容還是沒有收斂。
“好啊，我一定會去的。”側身坐到床上，“順便把你的秘密也說一說。”
“額......咳咳......”陳哥因為被口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小......咳咳......小諾，我沒得罪你。”
“可是你笑的很開心。”
“額......不是吧，小諾。好好好，我錯了，求您嘴下留情。”
“我考慮看看。”
“好了，諾，別再鬧了。”大哥制止我繼續開玩笑，“你要回去了？”
“嗯。”微微點頭。出了這麽多事，不可能還有心情繼續玩下去，如果他們打道回府，夢佳的事情準露餡，得趕緊回去解決才行。“小睿快開學了。”
“諾諾，你要回去？”柴子航抓着我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問。
“準備明天就回去。不過，回去之前我很想問問你，你都和這些人說了什麽？”
“沒......沒說什麽......”他心虛的低頭。
“沒什麽？真要是沒什麽，他們那一張張千變萬化的臉是怎麽回事？”
“真沒什麽......”柴子航頭垂的更低了。
“不說是吧。”甩開他的手起身，“沈哥，你說吧。或許你更希望我去找嫂子聊天。”眯着雙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額......子航說......”沈哥尴尬的摸着鼻子，“說你在我們找到之前，答應要嫁給他。”
沈哥的話瞬間把我震呆了。嫁給柴子航？這怎麽可......等等，蹙眉深思，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好像真有......不對，是确實有這件事發生。老天，我當時答應的到底是什麽我根本沒考慮啊。
“柴子航，你個......”
“柴子航，你個混蛋，你瞎說什麽？姐姐怎麽可能會嫁給你？”小睿張牙舞爪的對着柴子航咆哮。
“我沒有，真的是她答應的。”
“你別蹬鼻子上臉了，鬼才信你的話呢。你以為你救了姐姐，姐姐就要以身相許？別往臉上貼金了。”
“我真的沒有......不信你問諾諾。”柴子航抓着我的衣袖，表情是那樣的委屈。
“拉倒吧，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小睿拍掉柴子航的手，力道之大，發出的響聲異常清脆。
“諾諾......我......”柴子航撫着被打紅了的手，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看他保護我的時候，是那麽的有男人味。可是在看看如今的他，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般，一個25歲的大男人，居然被小睿氣哭了。揉着發脹的眉心，不知道說什麽還好。聽到沈哥的話确實很氣憤，他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說出來，心裏當然不會舒坦。可是他現在的模樣，任誰都沒辦法再發脾氣了。
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可是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不是因為憐憫或以身相許，算是認可了他吧。在決定徹底安定下來，找個人嫁了的時候，他出現了，恰巧入得了我的眼。雖然他很吵，卻不讓人覺得讨厭，甚至對他有不只一點的好感。
擡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痕，抱在懷裏輕撫他的後背。“真不知道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這麽愛哭，以後怎麽照顧我。”輕嘆口氣，算是認命了，既然老天這麽安排，我又何必忤逆呢，這樣不是更好，不用再出去尋找了。
背對着所有人，不去凝望他們看好戲的臉。“小睿，姐姐确實答應了，他并沒有說假話。一邊看戲的，準備好你們的禮份子，分量不夠我可不會饒了你們。”
随着我許出的承諾，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同，被威脅的人松了口氣，陳哥則是對着大哥說恭喜，而小睿，居然哭喪着臉，嘟囔着不可能。
望着對面鋪位上熟睡的小睿，有些覺得好笑。或許是上午和柴子航吵鬧的關系，今天一上火車就累的睡着了。摸着她柔順的發絲，再一次感嘆這丫頭的成長。明天不相信我答應嫁給柴子航，卻還是逼迫自己接受事實，其實她也很關心柴子航呢，從她臨出發前對他的叮囑就可以感覺的到。只是小孩子的別扭吧。
因為身體沒什麽大礙，所以大夫批準了我出院回家修養。那群長不大的男人，為了讓我多陪陪柴子航，居然答應幫我收拾放在賓館的行李。看着背包裏的榛子和松子，原本愉悅的情緒被憂愁取代，那是大哥讓我帶給夢佳的。
回想出發前在醫院裏，大哥說的話，還真是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好了小諾，咱們要走了
。”陳哥站起身拿着車鑰匙，準備載我去火車站。
“嗯，走吧小諾。子航，好好養傷，等你回去後我再去陪你。”
“等等。”拉着小睿的手準備出門，卻被大哥叫住。
“怎麽了？大哥。”
“夢佳的事，如果在我回去前還沒解決好，我會親自解決。”大哥的話換回一片抽氣聲，“記得提醒夢佳，好好想一下這件事要怎麽同我解釋。”
“夢佳不讓我插手。”苦笑的看着大哥。
“他很聰明，相較于我，你更不會心慈手軟。”
“我有嗎？大哥。”
“四年前那個男人怎麽殘的，我還沒忘記。”大哥的話好像炸彈般換回一片驚呼。
“啊，你說那個啊。”輕扯唇角露出甜甜的微笑，“是他得罪我的，放過他不是我性格。”
“柴子航我幫你照顧幾天，我回去後你自己管。”
“謝了大哥，你的話我會轉告夢佳的，他會很高興你學會仁慈了。先走了。”潇灑的揮手，牽着小睿離開了病房。
嘆息的揉着眉心，大哥還真是邪惡，沒事提什麽四年前的小插曲，害的陳哥一直追問我原因。應付那個和大哥一樣的老滑頭，還真是累人啊。車廂的搖晃，讓人昏昏欲睡，擡手遮住雙眼，想着要怎麽和夢佳說這件事。看來只能讓大哥自己解決了，如果是自己出手，那孩子還會有活着的機會嗎？難以猜測，畢竟無法控制爆發後的自己。算了，為了那孩子好，還是交給大哥吧。
忍受了兩天的辛苦，終于在第三天的晚上到家了。一進家門，小睿便迫不及待的沖進浴室，回來的汽車上，一個喝醉了的男人一直站在小睿的旁邊，那刺鼻的氣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她能堅持到回家才爆發，已經很不錯了。
“小睿，等下去醫院看夢佳。”整理行李箱中的衣物，歸放到衣櫃裏。對着浴室裏的人喊着。
“哦，知道了。”小睿圍着浴巾走了出來，“姐，水給你放好了，你去洗澡，我來收拾。”
“先放着吧，你先把頭發吹幹，換上衣服別着涼了。”拿起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微溫的水使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這幾天在車上，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熬。後背的瘀傷本就沒好，沒辦法趟太久，坐着也同樣難受，擁擠的車廂更是沒辦法來回走動，還是在家的感覺好啊。
從漸冷的水中站起身，擦着滴水的長發走出浴室。行李已經被小睿整理好了，拿起床上的衣物，一邊穿着一邊看小睿往背包裏塞着東西。“小睿，在裝什麽？”
“沒......沒什麽。什麽時候走？”
“現在。”拿起一邊的袋子，順手點了根煙，帶着小睿像醫院走去。
來到醫院發現夢佳的病房空着，
詢問值班醫生才知道，夢佳早在兩天前就出院了，是他父母辦的出院手續。同小睿走出醫院，看着她沮喪的模樣，擡手輕柔她的長發，真裝不住心事。
“姐姐，這條路不是回家的。”呵，明明就在難過還能分清回家的路。
“帶你去找夢佳。”
“找夢佳？他在哪裏？”小睿興奮的抓着我的手。
“當然是在家，笨。”
瞧着眼前的防盜門，隔了半晌才有人開門。夢佳憔悴的扶着門框，看着門外的我們，有些意外。“小諾姐，小睿？你們怎麽來了？”
“不歡迎嗎？”
“哪有，快進來。”
“伯父伯母不在嗎？”夢佳打開客廳的燈，看來這裏一直都是黑暗的。
“他們都回去工作了，昨天走的。想喝什麽？”
“別麻煩了，坐下，我有話說。”
“嗯。”
看着臉色依舊蒼白的夢佳，心疼的不知如何開口，身邊的小睿局促不安的抱着背包。拍拍她緊握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才看她別扭的把背包推到夢佳懷裏。
“這是什麽？”
“給你的，不喜歡也不可以還給我。”小睿尴尬的轉過頭。
夢佳疑惑的打開背包，看着裏面是各種各樣的野果，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小睿回來前托人上山采的，只為了讓你看看它們最初的樣子。她可是很寶貝呢，連我都不給看。”
“謝謝你，小睿。”夢佳露出甜甜的一笑。
“別......別客氣。”小睿臉紅的低頭。
“夢佳，你父母回去工作了，那你自己怎麽辦？”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放心吧，小諾姐。”
看着他臉上的堅定，那不該有的成熟，深深揪痛了我的心，這和當初的小睿有什麽區別呢？站起身拉着小睿往夢佳房間走去。“小睿，跟我去收拾夢佳的衣服，今天接他回去住。”
“小諾姐，不用了，我可以的。”夢佳焦急的拉住我。
“大哥已經知道了你的事，他讓我轉告你，自己好好想想該如何向他解釋，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那我更不能去了。”
“夢佳，相信我，大哥現在心情很好，不會對那孩子動手了。但是這件事他必須親自處理，懂嗎？”伸手拍拍小睿的頭，“丫頭，你不是說要照顧夢佳嗎？還不去幫他收拾。”
“嗯，我現在就去。”小睿二話不說跑進了夢佳的房間。
“夢佳，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在，別強迫自己，好嗎？”
“嗯。”看着他留下的淚，我知道，我的話他聽進去了。
這兩個苦命的孩子，何其堅強承受這麽多的苦難。如果當年不是幸運的遇見大哥，現在的自己又會是怎樣？慶幸自己遇到了他們，在還沒有沉淪
之時，以後，就讓我好好的保護他們吧。看着他們可愛的笑臉，心中發誓，永遠都以親姐姐的身份守護他們，不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任何人都不允許。
接回夢佳的第三天，大哥回來了。沒有意外的找了夢佳談話，具體聊得什麽，沒有人知道，夢佳更是守口如瓶。事情怎麽解決的更是問不出來，只知道大哥晚上有出去找他，而從那之後，那孩子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問我，大哥是不是對那孩子動手了。我笑着搖頭，告訴他我不知道。可是我卻清楚大哥不會對他出手，因為當我提到那個人時，那目光中的含義我懂得，那是帶着鄙夷的嘲笑。對于他來說，那孩子不過是個肮髒的存在吧。這樣的大哥，又怎會髒了自己的手呢。
但願那孩子可以改過自新，永遠不要再出現。看着客廳內的畫面，大哥溫柔的笑，小睿的調皮，夢佳的乖巧，這樣溫馨的生活，不是他能改變的，也不是他能涉足的。看着萬年歷上的日歷，細數了下時間，那幾個離家的人，也快回來了吧。那樣的話，這個家就真正的齊全了。家吶，還真是讓人欣慰的字眼呢，有家的感覺，對于我們這些曾經無依無靠的人，真的很好呢，不是嗎？
☆、結尾
“小諾，我們這樣做好嗎？”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不安的說。
“有什麽不好？”看着前方的道路，詢問身旁的人。
“我們說要準備婚禮，錢不夠用，所以沈哥他們才提前随了禮份子，而你卻......”
“而我卻拿着他們給我的紅包，開着車跑路了是嗎？”
“額......差不多吧。”
“我有嗎？結婚确實很缺錢啊。”
“可是，爸媽不是給咱們拿錢辦婚禮了嗎？幹嘛還騙沈哥他們？”
“停。”空出一手揉着發脹的眉心，這個腦袋不會轉彎的人，快被他氣死了。
“子航，我說的是結婚錢不夠，而不是辦婚禮。我也沒有騙他們，咱們剛剛不是登記結婚了嗎？而這禮份子本就是該收的。我不過是沒有辦婚禮，不想讓他們喝上這頓喜酒罷了。誰讓他們當初那麽愛湊熱鬧。”
伸手拍着身後的背包，“這禮份子還真夠厚重的，一人一萬，不錯。這下夠用了。”
“小諾，你想用這麽多錢做什麽？”
“當然是為了旅行結婚用了，不是說好了要一路玩到雲南的嗎？”
“不是吧，你......”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話，“喂，你好！”看着他将電話拿離耳朵，舉出很遠，眉頭不禁皺緊。
“誰的電話？”
“沈哥的......”
“給我。”伸手接過電話，“喂，沈哥。有事嗎？”
“凱諾，你還敢說？你居然卷款留書私逃？”
“我哪有，你們随的禮份子本就是給我的，我不過是用它旅行結婚罷了，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那你為什麽還給你嫂子們打電話，你想寒碜我們啊！”暴怒的大吼。
“自作自受，這是我附贈給你們的結婚禮品，更有趣的在後面呢，慢慢享受吧。”
“你信不信我告訴韓琦？”開始咬牙切齒了。
“呵呵，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根本沒動我大哥和陳哥。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度蜜月了，拜拜。”挂斷電話，關機，丢到後座，繼續開車。
真舒服，終于整到這群老狐貍了。讓他們平時欺負我，好好嘗嘗這滋味吧，韓琦的妹妹可不是挂名的，不來點重口味的怎麽對得起大哥呢。
“那個......諾諾......”
“有事就說......”
“這樣不好吧，還是把錢還給他......”
“柴子航，你丫再和我墨跡，在這麽窩囊，我立刻回去和你離婚，然後自己
去旅行。”
“我錯了小諾......我是怕他們......”
“怕什麽怕，老娘一年不回去，看他們怎麽抓我。”
“可是......”
“閉嘴，再可是我立刻回去離婚......”
“小諾，不要......”
豔陽高照，風和日麗的秋季，道路旁的鄉野景色是那麽的耀眼，帶着我的丈夫，攜款私逃，開始了我逃亡般的蜜月旅行。身邊人溫柔的笑，融化了我冰封的心。啊，這一次，我是真的放下了。謝謝你，柴子航。
“琦，你妹妹逃走了！”男子斜靠車門，點燃一根香煙，吐出迷茫的煙霧。
“我知道，你不是也料準了嗎！”車內之人悠閑的聽着輕音樂，閉目享受這午後的陽光。
“真不希望她走啊。”
“你是覺得沒玩的了是嗎？陳，別惹她，這次對你手下留情，下次可能針對你了。”
“哎......！”陳建宇無奈嘆氣，“琦，我很想知道諾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隐藏的秘密？”
“對。當年認識她的時候，雖然她很開朗，卻給我一種獨善其身的感覺，好像對任何人都不信任！”撚息腳邊的煙蒂，坐回車內。“這其中的秘密，你應該知道吧！”
“啊，我确實知道呢！”
回想起凱諾第一次離開老家，出去學習的時候，平靜的臉上出現了怒痕。
因為她是和好友一起出去的，所以很放心的沒有跟去守護。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所謂的朋友，只因為凱諾很受歡迎，居然背叛了她，給凱諾帶來了很久都沒辦法平複的陰影，也促使她的性格變得過于陰狠，甚至無情！
“當年那個女孩為了報複，找了一個男人接近小諾，以喜歡的名義和小諾交往。那時的小諾很單純，輕信了他的話，甚至和他發生了關系，而那時的凱諾根本不明白那代表什麽！她沉浸在那個男人的謊言之中，編織未來的一切。直到她實習後的某一天，被她工作後的同事，發現了那個男人在公園和另外一個女人鬼混。當時小諾因為控制不住情緒，拿着攝影專業的三角支架，将那個男人打成了雙腿膝蓋骨粉碎性骨折。”
“天，小諾還真下的去手，那對方家裏沒報警嗎？”
“警察在尋找小諾的時候，她去了醫院。那男人的家人對小諾謾罵，甚至要出手打人，被小諾冰冷的眼神吓回去了。小諾将存折丢到了病床上，只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而那家人再也沒有聯系
過小諾，公安局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了！”
“那丫頭說了什麽？”
“你兒子與別人合謀欺騙我的感情，就這一點我就可以恐高他詐騙。他拿着我的存款出去玩女人，我更可以告他盜竊，如果你希望你的兒子在監獄裏度過餘生，甚至背上□犯的罪名，我不介意陪他一起進去。自己考慮吧！”
“還真狠！”
“她做的出。”
“我相信。琦，現在這樣很好不是嗎？”
“是的，對她來講，足夠了！只可惜當年我沒有在她身邊，不然......”
“琦，後悔又有什麽用。我想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告訴你的吧！”
“是當時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告訴我的，她一直深藏心底！”
“我想，她應該覺得是沒必要講述的事情，也不想你為她擔心吧！”發動車子，向着來時路前行。“該回去了，那些在家發瘋的人該怎麽處理？”
“把凱諾的故事寫出來，應該會滿足他們了！”
“這是報複？”
“你猜呢！”
“韓琦，得罪你的人，沒好下場！”
“能得罪我的，也不過就你們幾個罷了！”
“凱諾會告你侵犯隐私。”
“她不會，因為這是她自己授意的。她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準備寫小說，就把她的故事寫出來！”
“啊！小諾一定不會想到你會這樣。她看到後一定會後悔當初說那句話！”
“她不會，她只會說【大哥，你還真是不會手下留情，這回那群看戲的可滿意了！】”
“她絕對會這麽說。算了，祝她幸福吧，相信她回來的時候，會忘記曾經的一切。”
“她會的，告別過去的旅行，她很需要！”
諾，希望這輛載着你遠去的車，可以讓你完成你的心願，要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主角，目前正在河北逍遙中！丫頭，你的故事我為你書寫了！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