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齊少,剽悍的人生路

齊少蘅,轉身去往華容小區陪梓悅做調查,而尚恭少,他被郝揚威送回‘養老院’的門口後,郝隊長說,回家好好休息,不許在亂跑,他去辦案,留下俊逸笑意深遠的人,他目送他的警車絕塵而去,他孤孤單單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後就在他準備上樓時,樓下一直守着等着對方的的孕婦,她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來,她問,“尚檢察官,也是住在這裏的嗎?”

她轉過身,看着一邊琢磨事情一邊走路的男人。

他穿着白色襯衫,外套了一件薄薄的格子長袖襯衫,這樣的人,與前幾年相比,他只是比前幾年滄桑了幾分,而且那種滄桑,是在他的眼裏,而不是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

付芹柔似笑非笑的臉上,眼裏有着別人不輕易看到的孤絕高傲,她說,“尚處長,我老公,他在這裏,有一處老房子,你知道嗎?”

尚恭少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手铐。

“付芹柔,你也是律師。”

“呵,還好,你提醒我了,我是律師,而我的老公,每天就照顧你,你說,我怎麽想?”

“怎麽,部隊時的老戰友,相互照顧一下,你有意見?”

“尚恭少,你身為男人,還是國安處長,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若是讓上面的領導知道,揚威會受到多大的牽連嗎。”

“這還輪不到你來提醒我,付芹柔,我告訴你,我一定找出,你想要的證據,以其證明,你和方茂生之間,那看似微不足道的關系實則緊密的聯系。”

“呵,尚處長,這些話,你在三年前,就已經說過,怎麽,今天再說一次,不覺得有愧嗎?”

“有愧?我有愧!付芹柔,我即便該感到愧疚,那也比你的內疚,好過一點點,你記着,你毀去了三條人命!”

尚恭少轉身離開,他決然的離開。

他還記得,那穿着軍醫的女兵說過,是男人,就不要和女人計較。

尚恭少都忘記了,當時自己是怎麽邊吃包子邊說作為軍醫的女人如何的無情,她最後還是被沒大沒小的小鬼給推去見了長官,然後作為姐姐的人,她說,“少尉,我弟弟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尚恭少當時一臉扭曲的轉身離開,他說了一句,“尚恭瑤,你腦子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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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恭瑤長得不怎麽像尚恭少,但兩個人站在一起照相,笑着兩排牙子都一樣,亮白得閃瞎了部隊裏的戰友。

他身上一直帶着那張尚恭瑤站在身後,敬個禮張牙舞爪的樣子,她說,“少少,我呢,可以為你彎腰做很多事,但是,你記住,身為堂堂男兒,不能屈服于驕傲的脾性,你明白嗎?”

她說,“少少,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是需要爸爸媽媽時時刻刻督促吃飯睡覺的三歲小孩了。”

“是,我們為什麽就沒能像別人家的孩子那般,從小享受盡爸爸媽媽的關照,可你想過沒有,爸爸媽媽也無法享受我們作為兒女的繞膝歡樂的幸福。”

“少少,相信,凡事,都是相互的,你明白嗎?”

尚恭瑤總是告訴這個曾經驕傲不可一世的弟弟,凡事,都是相互的不要心存巧幸。

她教會了他如何變得堅韌堅強,卻沒教會他怎麽去面對那些突如其來的厄運。

尚恭少回了華容小區,這以後的幾天,他偶爾去函城檢察院翻翻卷宗,有時卻是出去了解去年的案子,直到這天晚上回來,他連日繁忙于追查方茂生的各種資料裏,終于搜出那人辦的N國出境護照。

樊緒甫!鐘秉全!方茂文,以及許昊哲!

他們這幾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是不是只存在間接的聯系,還是一直直接聯系,或者是并無聯系?

他一個人坐在案桌前思索,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拖鞋聲。

齊少衡說,“我回來了。”他帶回了一份晚餐。

連續幾天下來,他每晚回來,都會跑出去買份夜宵帶回。

這天,他同往常一樣,轉去買夜宵,當發現後邊跟蹤的警車,他七拐八彎繞了一段,才回到華容小區。

進門時,發現屋裏漆黑一片,他自己開了灌啤酒,靠坐在案桌的一角,看着自己的領導連着的幾個人。

尚恭少眼睛死死盯着紙上的幾個人,他突然說,“少蘅,等案子結束了,要是我先回去了,那你就把後面的局面給我收拾幹淨,那些該拷上的人,你盡管拷上吧。”

齊少蘅反問,“為什麽不是你親自來呢?”他想,這樣,你心裏不是好受些嗎?

其實,躺在醫院裏的尚恭瑤,她昏睡了三年;而面目全非的淩微,她整容了,可她說,她不想要這樣的臉!

曾經發生過的一場災難,如今,在三年之後,因為一個人的耿耿于懷,它又糾結成一團,他們之間,緊緊相傅,恐怕身處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再難以脫身。

尚恭少轉身出去吃飯,他把工作了一天的齊少爺按在自己的座位上,他說,“把這幾個人的指紋,相貌特征,以及他們的血型,都給我整出一份詳細的比對報告。”

齊少衡把手中還剩一半的啤酒遞給下達命令的領導,“尚處,我眼皮在打架。”

他想說,我昨晚一天沒睡了,白天還被郝隊長拽出去跟蹤案情,你們小兩口,能不能不要自虐不夠,還要拉着旁人!

尚恭少接過了那半瓶啤酒罐,他笑,“沒事,只要你腦子還清醒就行,這就拜托你了,我餓死了。”

齊少衡往後甩了個拳頭,整天就惦記着吃的豬,“哎,今天郝隊問我,為什麽你讓我來巷城?”

尚恭少走到門口一頓,“他還問什麽了?”

“哦,他還問我,你心裏還有沒有他!”

尚恭少瞬間惡狠狠的眼神殺回來,可是盯着電腦的人,他丫的沒反應了!

什麽叫熟視無睹啊,尚少爺曾經說,“別人看着你的時候,你看着死物,沉浸在裏面就行了!齊少總算是做到了,所以,等領導走出了房間,他一個人對着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電腦傻笑。

這也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手下。

齊少衡轉頭遙望了一眼客廳,他想啊,其實,還真感謝老爸的做法。

因為老政委和尚廳長認識,而他又發現自己的兒子很不争氣,整天看他除了喜歡擺弄相機,基本毫無政績,因此,他把年少不經事的齊少爺,丢到了出道有些年并且積累了足夠經驗的國安處長尚恭少的手裏,他老人家說,“我希望這小子,在你手上,一年後,他不再是我現在認識的鳥樣。”

記得,齊少衡第一眼見到自己的領導,他第一句心裏話是我曹,他要是我領導,那我是誰的領導!

誰知,後來,齊少爺竟被尚少爺收了。

那時,尚恭少不論出去處理什麽案子,他都會帶上軟綿無力的人,他看着那不中用的膽小鬼,他在九死一生裏,他在看見拿着沖鋒槍的犯罪分子,就忍不住腿發軟嘴巴哆嗦,他膽怕死的跟那些人解釋說,我是技術部的沒有拿槍。

他當時熊樣,真的讓讓尚恭少氣血飛升,他為了他,和從耳邊飛過的子彈相摩擦;他為了他,在犯罪分子的子彈下撲上去,只會了把傻愣着的人撲到泥土裏,讓他多活一時半刻。

齊少蘅一直在拒絕回憶,因為那時的他,真懦弱,要不是尚恭少為他中了子彈,這個學不會怎麽勇敢面對敵人的人,他這輩子,可能拿不起沖鋒槍站起然後頂天立地。

尚恭少吃完了飯進來,他看見累扒下的人,他把整理好的紋樣整齊放在一旁,他似乎真的很累,因此,扒在桌上就睡着了。

尚恭少看一眼那做春秋大夢的人,他想拍醒對方的手,終在看到人家呼呼大睡的樣子時,停了下來、

齊少蘅,他有一天,也敢拿起了槍,他把穩了,聲勢如洪鐘的說,“別動!”

那是第一次,尚恭少的槍,被那個膽小怕事的少爺奪走,他們兩人一起圍追堵截一恐怖犯罪分子。

尚恭少當時追了攜帶易爆物的人好長一段路,他跑得肺部快要炸掉的時候,突然從另一邊沖出來的齊少衡,他跑過來,即刻踩步登天,連連給了那人三腳。

尚恭少有點吃驚,他說,“臭小子,沒發現你是臨場發揮的好料啊,你要知道,當年我從十二歲就開始接受訓練,可你才被我訓了半年!”這人跟人,還真沒法比!

齊少衡當時裂開嘴一笑,他說,“那也要看看,我有怎樣的啊。”

他說,“有你這麽辦事不正經的頭兒指揮,我還能怯場多少回?”

他狠力的踢出一腳,正中想逃的人的膝蓋。

尚恭少看一眼那飛毛腿,他面色頓時一黑,他真想甩給翹上天的人一拳,他想說,抓人可不是給你洩憤,及時上拷。

可齊少衡卻趁機奪了槍,他拿走了領導的手槍,他一把扭住被自己打的滿嘴是血的人,他說,“我說你倒是繼續跑啊,信不信老子一槍嘣了你!”

尚恭少聽着渾然忘我的手下,那一刻,尚處長用力的按緊眉心,他說:我怎麽就收了這麽一個比自己有氣勢有威力特別是足夠剽悍的手下啊,這是抓罪犯,不是打擂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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