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們,一個緊扣一個
這一晚,齊少蘅才把手上的酒放下,尚恭少開門進來,他把頭頂上的鴨舌帽丢給站起來等着自己的人。
尚少爺還是忍不住來了驚天動地一句,“媳婦,我回來了。”
齊少蘅二話不說,他把喝完了的啤酒罐甩過去,媳婦媳婦,開玩笑不要太過分!
“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
“我剛去見了一個人?”
“誰?”
“舒啓文。”
“啊?那個當紅明星,男明星?”
齊少蘅把領導的飯菜擺好,再去倒一杯茶,他說,“請慢用,還有,邊吃邊說。”
尚少爺英俊的臉臭起來,“你虐待老公,吃飯也不讓人安心。”
“我就想聽聽。”你是誰的老公啊喂,該消停了!
尚恭少指着筆記本上的人,“他和他,在一起,而鐘秉全,曾經是方茂生的手下。”
“方茂生,他不是,市委書記的秘書嗎?”
“對,其中的複雜,就是在這,方茂生善用自己的人際關系,加以利用和聯系,即便那些人出事了,他們也牽扯不到他,他會安排他們,從這個,連到另一個,讓我們往死角裏鑽。”
“那你說,我們查這幾個人有什麽用,我們的任務主要是破了HK的案子啊。”
“說你笨,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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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我看方茂生沒那個能耐,長得這麽斯斯文文的人,看起來就是被教科書荼毒得最徹底的代表,我先前看了他發表的演講和進行過的稿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文件,什麽特色也沒有,真是不明白,他是怎麽當上秘書,還是那麽大的官的秘書!”
“哎呀,這麽說來,齊少蘅同志,你很了不起啊,在實行任務時,總是慢半拍,非要讓人家給你一顆子彈了才記得要舉起槍對抗。”
“喂,給我留點面子啊。”齊少爺趕緊把泡好的茶遞過去,“對了,頭兒,你有沒有發現,這巷城,有一位知名的律師,備受關注。”
“嗯?”
“她叫孔晴蘭。”幸好不是姓付名那個!
尚恭少沒搭話,他其實很想說,我能不能不跟律師打交道,尤其是女律師。
他當然聽說過那位孔律師,至于其人,卻是從未見過。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刑警隊裏的卲陽同志,他說他特別想念您!”
尚恭少擡頭看一眼有意強調想念兩個字的人。
“這麽說吧,你是在羨慕嫉妒恨?”
齊少爺咽下剛喝進去的啤酒,他指了指,“行,你厲害,不過,我先提醒你一點,邵陽,可能懷疑到你的身份了,那小子,聰明得很。”
“是嗎?”只要不是聰明的內鬼就好!
尚恭少轉身去工作,他當然不會去深究邵陽找自己的事情。
而邵陽此時剛從技術部門搬出一大疊資料,他說,“頭兒,這樣的排除法,是不是有點難啊?”
郝揚威走過去,他拿了幾本過來翻閱。
他說,“再難的事也做過了,怎麽,這點就難倒你了?”
邵陽自然不認,“哪能,前面有一個案子,我都能從一大堆垃圾中找出一份有力十足的證據,今天這點,還真不算什麽?”
“呵。”
梓悅忙完了手邊的工作,也過來幫忙,她說,“是啊,大海撈針的方法,我們還真沒少做。”
幾個人圍在長桌旁篩選可疑人物資料,邵陽忽而問道,“頭兒,最近怎麽沒有見到尚檢察官?他不會回去了吧?”他忽然間特別的想念起那位檢察官!
郝揚威只管審閱手中的材料,他不回答。
梓悅和邵陽交替了一個眼色,梓悅叫了一聲,“郝隊?”
郝揚威擡起頭,他說,“趕緊将資料分析出來,好鎖定嫌疑人。”
他領了郭宏棠交上來的新檢驗報告,邵陽看一眼那背影,突然間覺得蕭索。
“邵陽,頭兒最近怎麽了,總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嗎,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呢?”
“你們亂嘀咕什麽呢?趕緊幹活吧。”
郭宏棠去打了一杯茶水,他出聲打斷。
邵陽不再說話,梓悅看一眼關上的辦公門,郝揚威坐到辦公桌前,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眼,又看見桌上一直很沉靜的手機。
那是他和尚恭少的唯一聯系方式,而今,這個聯系通訊器,一個星期沒有動靜了。
郝揚威不是不知道那個人住在哪裏,而是他想知道,為什麽,感覺尚恭少心裏有一些話,還沒有拿到臺面上來明着說,他似乎藏着掖着什麽,也不知是難以啓齒還是為什麽而猶豫,依照那個人的脾性,他從來不會別人想那麽多,他只分對與錯,不會顧及情分。
若是真的要講情分,那麽他們要面對的問題,将很難處理。
三年了,郝揚威以為自己都不在意了,或者真的如了當初希望自己離開的人的心願。
他說,“揚威,等遠離久了,你也就淡忘了,你只是固執于此一時的感情,并非是真要用一生去睹,因為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其實你不願意相信感情。”
他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內心裏還潛藏了這麽一份執意和怨恨。
明明不想相信,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淪落沉淪。
他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得到挽留,如預料的那樣,他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後,三年之後,曾經認識自己的人,他又回到自己的面前,依舊吊兒郎當,依然潇灑随性。
尚恭少說,“走了就別回來。”
他當時沒有任何的回答,背對着那說話的人,兩個人也就這麽背對着彼此,漸行漸遠。
本以為,再也沒有交集,可,地球是圓的,他們背對而行,走到終點,卻又要遇見了。
如果,在遇見裏,在那些公事面前,個人的恩怨情仇和國家的利益發生沖突,他們要怎麽做?
曾經一起站在國旗下誓言,一切以大局為重,可是假如大局面前,個人心上的天平,無法平衡的傾向于另一邊,那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他,其實也不知道,顯然是一同在賭,賭自己心裏頭所掂量着的唯一,到頭來,會是什麽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