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走吧,他自己送上門

尚恭少在去檢察院的路上,被人攔下。

他原本是想去檢察院找件案子,然後借口去找一下鼎鼎有名的孔律師,誰知,半路上,殺出了個千不該萬不該出現的人。

許昊哲,他戴着墨鏡,棱角分明的五官,黑色的墨鏡遮去了他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睛,他全身上下,包裹在黑色的皮甲下,身子精壯筆直,一看就知道,絕對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人。

尚恭少坐在車裏,車窗緩緩的下降,那位有意要攔截的人,他加把勁吸了幾口煙,然後把煙頭随手丢在地上。

尚恭少看着明目張膽來挑釁的人,他還是如幾年前一樣,不論走到哪裏,身上都是那套裝束,帶着手套,戴着墨鏡,身上肯定少不了槍。

“怎麽,不舍得下車?”

男人扯了扯嘴巴,那樣驕傲不可一世的人,他本該有一個美好的前途,只可惜,不羁的性格,以及與生俱來的暴戾,讓他走得越來越遠。

尚恭少打轉了一下方向盤,他把車子退開。

許昊哲看着車裏的男人,明麗的側臉,薄如利劍的嘴唇,英挺的鼻尖下,以前沒少對自己嗤之以鼻。

尚恭少這輩子,注定要和那些又狠又有個性的人打交道,因為他們獨特的一面,所以他們借此為所欲為,不安于現狀。

尚恭少停下車子,許昊哲走過去,他站在駕駛座邊的車窗前。

“怎麽,不是很想見我嗎?”他又拿出了一根煙,尚恭少坐在車裏,他眼神暗沉。

偶爾三三兩兩人經過的街道上,路人急着趕路,人家無心留意這邊的兩個人,他們之間僵持的場面,到底有多冷。

許昊哲身上有槍,他那是不長眼的槍,這人是出了名的玩命種,當年,要不是尚少爺,許大爺早把俞城的一座大廈夷為平地。

他心裏,從來都只為自己而活着。

尚恭少記得總教官說過,他們這些人,若是有一天,背叛了國家,那麽,作為教官的就是最大的惡人。

Advertisement

許昊哲只咬着煙,他并沒有點燃,低頭看着一聲不吭的人,他又想說什麽,尚恭少終于說了一句,“你的膽子,好像是越來越大了呀?”

他都還沒有去找他,他就先自動送上門來了!

許昊哲拿出了打火機,他點了煙,再繞到另一邊去上車。

他說,“為了能見到我們的尚大少爺,膽子是必須要大點才行。”

他冷笑了一聲,尚恭少轉起方向盤,他知道,接下去,他們需要去哪裏繼續交流。

許昊哲眼看車子背對着巷城的檢察院而行,他笑。

“怎麽,不想去了?”

尚恭少專心的開着車子,他腦海裏轉了一圈,想到這城市裏的南北道上,正好有一處廢墟,去那裏,絕對好解決事情。

許昊哲自顧抽着煙,偶爾轉頭,通過彌散的煙霧看着開車的人,他知道尚檢察官現在在想什麽?

他們兩個大男人,身上都帶着槍,要是一個把持不住,還真說不準,會擦槍走火,若真是那樣,肯定有人不希望看到,畢竟傷及無辜的人,将是尚處長的失責之罪!

許昊哲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說,“不想說點什麽讓我心情振奮的事嗎!”

尚恭少将車窗全部按下,窗外的風猛灌入內,席卷了洶湧缭繞的煙霧。

他說,“我正不知道,去哪裏找你呢?”沒想到,還真有人願意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尚恭少停下了車,許昊哲把沒抽完的煙丢掉。

他回了一句,“這不正好,我來找你了,說吧,有多想我?居然被人整了兩次,都出血了,還不願離開巷城。”他打算在車內開展實質性話題!

“哼!”尚恭少冷哼一聲,他抽出車鑰匙,推開車門,想出去,車裏煙味,實在太濃。

許昊哲慢悠悠的拿出了槍,他一直,都很喜歡,拿着這種東西威脅人。

他說,“你還是這麽的自以為是!”

尚恭少身子一緊,他沒有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許昊哲,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尚恭少回頭,面對着指向自己眉心的槍口,他面色沉得發黑,“四年前,讓你逃了,是不是就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猛然出手,毫不客氣的甩一拳過去,連續兩個拳頭,不偏不倚,就打在了人家的臉上,嘴巴邊。

許昊哲拿緊了自己的槍,他不是不敢開,而是,他一而再縱容這個人。

“尚恭少,你知道為什麽嗎?”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尚恭少不屑的轉身出去。

四年前,科研所的一份機密文件被偷盜,而主謀,竟然許昊哲,那個曾經是穿着軍裝的男人,那個曾經是部隊裏的佼佼者。

尚恭少,首次接管的任務,他的第一個對手,就是許昊哲。

那個因為暴脾氣,而被逐出了軍籍,逐出部隊的許昊哲,後來,他在國外,混得有頭有臉,聲名遠揚。

尚恭少無法想象,這般陰冷殘暴的一個人,他出了國,入了外籍軍團,他在國外過得明明那麽風光無限,可是,他回來了,他說,“能抓住我的人,他還沒出世。”

他把好不容易抓起來的三名重要嫌疑犯,為了以防他們洩密,他成了殺手,他幹掉了那幾個人,他用槍指着曾經的兄弟,他拿槍指着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為了自己的逃生。

尚恭少永遠也想不明白,曾經如此優秀的軍人,他為何成為了讓他們所不恥的雇傭兵,甚至是殺手!

尚恭少下了車,他靠着車子站着,他現在就在想,假如,真的一槍幹脆,嘣了這個人,然後再向上級彙報,那自己是不是要為這人坐一頓子的牢!

要真那樣的話,他郝揚威,會怎樣呢?

曾經的戰友,成了雇傭兵,那是郝揚威在部隊裏,唯一可與之相比敵的對手,他們一個冷,一個狠,他們兩個人,當時被部隊裏的上級領導,稱為難以戰勝的雙雄。

許昊哲也下了車,他繞過來,走到正在想事情的人的身邊,他打斷了人家的思緒。

“尚恭少,我勸你,還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回你的俞城好好呆着吧。”

他難得好心一次,可是有人不領情。

“如果我不回去呢?”

“那……”

許昊哲又舉起了槍,他說,“有人想要你的命。”

尚恭少維持着自己的站姿,随意的,毫不在意的,他轉頭,就看着身邊的人,他眼神裏邊,分明就是在表示,“許昊哲,有種你就開槍,像打死其他同志戰友一樣,再開一次,再多殺一個!”

許昊哲嘴角彎了一下,他把煙戳向車子的表面,他用力将它戳滅。

“尚恭少,你還是這麽以自我為中心,難道姓郝的就沒有告訴過你,凡事,有的是該适可而止嗎。”

尚恭少轉頭看一眼從頭到尾都在吞雲吐霧的人。

他沒來由的問題,“你吸毒了?”

“哼,我會沾上那些垃圾?”

尚恭少猛然拎住對方的衣領,“許昊哲,你告訴我,揚威為什麽要來巷城?”

許昊哲新咬上的煙,在他的嘴裏,被扯得顫來顫去,最後他把它吐掉,他把槍丢棄,他忽然揮起拳頭,給面前的人。

尚恭少迅然的偏開,躲過一拳,可是人家的第二拳又上來,他說,“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尚恭少,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回不回俞城?”

尚恭少擡手格擋了一次,緊接着,他被翻倒在地,而連續上動作的人,他猛力的再加上一個膝蓋,頂下去。

尚恭少被這狠力的一腳,撞得生疼,他悶哼一聲,正想還手,可轉頭,卻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它壓過叢生的雜草,急急忙忙地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