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生一次的跨年音樂
有些回憶是好的，有些回憶卻是永遠也好不了的傷口，當我們經歷太多，走過太遠，終于會明白為什麽自己曾經的“逗你笑”永遠會輸給某個人的“讓你哭”，原來曾經做過的那些竟然都是想當然的臺詞，甚至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題記
一年一度，一生一次。
大學裏的最後一次寒假如期而至，天氣一反北方天氣的常态，沒有那麽幹冷蕭瑟，反倒有些春日暖意洋洋的感覺。
都還記得一個畢業的約定：一起度過在一起的最後一個跨年夜。
志傑和妮娅和家裏打好了招呼，今年過年不回家了，成貴也和母親通了電話，得知了新年之下的另一個好消息，就是父親身體安好。
楚骁陽呢，打過電話，只有和父親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
坐在沙發上，妮娅嘴裏吃着零食，眼睛直直地盯着電視裏的愛情劇，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帶着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不斷靠近的志傑。
似乎這一刻已經醞釀很久了，看着妮娅嬌滴滴的臉蛋與紅唇，志傑就要按耐不住把自己的初吻獻出去了，已經慢慢把臉靠了過去，嘴巴就要親到妮娅的臉上了，突然發覺不對勁的妮娅回過頭，正對上志傑色眯眯的眼神，還有朝自己靠近過來撅起的嘴巴。
“你幹嘛啊，志傑”？妮娅說着把身子往後面靠，把頭靠在了沙發上，這下一來，志傑更加嚣張，伸過手去，如同兩根柱子立在妮娅的肩膀旁邊，夾住妮娅動彈不得，直接把妮娅籠罩在自己的嘴巴之下。
“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是不是，可我還沒有親過你哎，我就是想親你一下可不可以”，想不到志傑的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這麽直接。
“不要吧”，妮娅還是有些難為情，盡管已經接受了志傑，可是乖巧的性格還是覺得這種肌膚之親的事很臉紅。
羞澀的拒絕還是要有的，不過還是沒有躲開志傑的身邊，臉已經紅的不行，害羞的眼神躲過志傑的眼睛，然後輕輕的說一句：“那你就親一下哦”。
妮娅緊張得閉上雙眼，手上的小拳頭攥得好緊，似乎是在等待一場狂風暴雨的到來，看着妮娅這一副乖巧的樣子，志傑簡直覺得自己撿到寶了，不自覺的産生一種為所欲為的心思。
就在志傑馬上親到妮娅的唇上的時候，突然一聲門開的聲音挽救了兩人都即将失去的初吻。志傑轉過頭一看，只見站在門口的成貴和楚骁陽瞪着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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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麽”？楚骁陽實在想不到妮娅這麽呆萌的女生居然會做這麽勁爆的事，還是在家裏。
聽見楚骁陽的聲音，妮娅睜開眼睛，看見了門口的楚骁陽和成貴，再看看自己和志傑居然還保持着那個令人産生無限遐想的一上一下的姿勢。
“啊，羞死了”，妮娅一把推開志傑，然後抱起一個抱枕蒙在頭上，不敢見人了。
成貴指着志傑，一邊笑一邊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哎呦，志傑，看不出來，可以啊”。
志傑眨眨眼，也羞得一臉通紅，“幹嘛了，你們兩個，進來也不知道先敲門啊，有沒有一點基本的禮貌啊”。
“好好好，我們走，你們繼續啊”，成貴拉着楚骁陽走到門外，關上門的時候，成貴朝志傑扔去一張卡片，然後帶着投去不懷好意外帶加油的眼神給志傑。
撿起卡片，志傑簡直要被氣吐血，居然是一張廣告名片，還是一家五星級賓館的。
動一動還蒙在抱枕裏的妮娅，“喂喂，妮娅，他們走了，我們要不要繼續啊”。
“繼續你個頭啊，羞死了”，妮娅拿起抱枕對着志傑一陣捶打。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回來啊”。
“都是你害得”。
……
志傑的第一次初吻計劃算是就這樣無告而終了，初吻沒有獻出去，反倒留給成貴這個損友可以笑一輩子的笑談。
……
如同一年之中每一個平常的日子到來一樣，新年，除夕夜，又一次走進生活的視野，只是來得有些喧嚣，有些熱鬧，從早到晚，就沒有停止過鞭炮的喧鳴
傍晚的夜空露出少許星光，湛亮的月光也沒有了那麽孤寂，除夕夜，本就是歡快的時刻，大概夜空也能想得到。
窗外的鞭炮聲不絕于耳，一次又一次綻放的禮花閃得窗戶上的玻璃也一次次綻放出多彩的明亮。
楚骁陽躺在床上，懶懶地看着手機，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就會張開嘴等着，然後成貴就拿出一塊薯片放進楚骁陽的嘴裏，再拿出一塊，等着楚骁陽張嘴來要。
“沒有了”。楚骁陽張着嘴還在等着，成貴倒了倒空的包裝袋，示意是真的沒有了。
“怎麽會，是不是都叫你吃了”。楚骁陽放下手機，看着空空的包裝袋，再看看成貴嘴裏還在嚼着的東西，頓時把包裝空了的責任全歸咎在成貴身上。
“喂，楚骁陽，你可不可以講理啊，我吃的都是最後剩下的碎渣好不好，真沒良心”。看着扔了一地的包裝袋，原來楚骁陽真的很能吃。
“我不管，沒得吃了，我還要”。楚骁陽倒是撒起嬌來。
因為在愛你的人面前撒嬌永遠會得到最好的滿足。
“好啦好啦，我去看看志傑回來沒有，去看演唱會再買給你吃啊”。
都說撒嬌的女生最難哄，可是在成貴看來愛撒嬌的女生最可愛，如果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的撒嬌都不能容忍的話，又哪裏來的資格去說愛呢？
志傑回來就得意洋洋的炫耀手裏的四張跨年演唱會的門票。
“你們知不知道這幾張票有多難搶啊，還好我前幾天就找人提前預定了，不然今天的演唱會啊，咱們只能站在會場外面聽啦”。志傑晃着手裏的幾張珍寶，好像做了一件多麽豐功偉績的事。
“知道你厲害啦，不過再不出發就要錯過開場了好不好”。
楚骁陽，妮娅帶着詭異的笑走過志傑身邊，跟上前面的成貴。
“票子在我這裏哎”，志傑甩過去一個白眼，“等等我啦”，也跟了上去。
演唱會還沒有開場，臺下的熱情程度就已經超乎想象。随着電音，搖滾舞動的人群已如一陣要翻騰的海浪，成貴拉着楚骁陽，志傑緊緊抓着妮娅，總算擠到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
舞臺的燈光亮了，臺下的燈光一層一層地暗下去，躁動的人群也有了片刻的安靜。
“啊……”，安靜片刻的人群再一次吶喊起來，随着舞臺上出現的歌手，耳邊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熒光棒，星星燈，熒光牌，頓時在整個臺下随着呼聲一起湧動。
“是艾怡良哎”，楚骁陽對着成貴的耳邊大聲喊着，似乎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随着人群一起呼喊起來。
“我知道”。成貴的大喊在這聲音的海洋裏，就如同一滴水而過，毫無痕跡。
人群開始安靜，靜靜聆聽着舞臺的歌聲，璀璨的熒光也開始有節奏地左右搖動，随着歌聲一起一伏。
楚骁陽靠在成貴的肩膀上，妮娅倒在志傑的懷裏，嘴裏輕輕地随着舞臺上的歌聲哼唱，手掌打着節拍，随着身體，音符，有節奏的擺動……
……
例如我直視你的眼神
與她不同
我走過你身邊的角度
與她不同
我開口跟你說話的時機
與她不同
我用的詞彙艱澀
與她不同
例如 我真的在乎
否則不會沉默
一如以往面無表情
卻更洶湧
還期待或許是壞了規則
要的太多
或許愛是這樣吧
那我不懂
……
音樂的感染之處就是它能深入人的心靈，喚起心底的同感，唱出一個人的心聲。
音樂慢慢停下了，舞臺上的人還擺着唱出最後一個音符的姿勢，臺下，還沉浸在歌聲所開創的境地裏，沒有躁動，靜靜地享受。
“懂愛的人最幸福，我看今天來看演唱會的朋友大多是情侶，那麽在這裏你們敢不敢随着我的節拍用最大膽的方式向身邊愛的人表達愛意”。
臺下的靜默都來自與身邊人相互愛意濃郁的眼神……
“那麽很好，我希望馬上我唱歌的時候，你們可以吻住身邊愛的人，一直到我的歌唱完好嗎”？
……
如果這些都模糊了
你的基本認知
如果對你來說
不夠隽永
那麽歡迎來到我的腦中
這裏對愛沒有解釋
只有做一些細微的撩動
……
歌聲撩動，成貴輕輕握住楚骁陽的肩膀，在楚骁陽已經閉上雙眼，等待吻的到來的時候，成貴的吻落在了楚骁陽的唇上，另一邊，志傑和妮娅也在擁抱着親吻着對方。
閉上雙眼，享受着接吻的甜蜜。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只知道還停留在接吻的甜蜜中意猶未盡，耳邊的音樂已經停下。
慢慢離開對方的雙唇，投去一個幸福的笑臉，随着暖心的音樂一起創造愛情的和諧。
舞臺上的聲音又響起：“非常感謝大家的配合，愛上一個人不容易，擁有一份愛情更是需要諸多的緣分，希望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心有所依，愛有所愛”。
……
愛情之所以甜蜜就是因為愛情的寵溺與暖心，青蔥歲月，還帶有懵懂的愛情，總是給自己的毫無要求，最低标準帶來一份最滿意的享受。那是一段還沒有被流年侵染的純潔，還沒有被交易與銅臭感染的歲月，我們稱這一段時光為“最值得去愛，去擁有的時代”。
……
也許所有的美好都将随着所謂的“畢業”開始沉澱在流年的沉積裏，終将成為我們最後只能用回憶去享受的記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