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潋滟的眸子,盯着她的臉,臉上全是柔柔的笑容。

“你讨厭,知道我在看還要閉着眼睛裝。”她嘟着嘴,身子扭了一下,一記柔柔的拳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孟逸辰安靜的身體,明顯的顫了一下,看向她的眸子裏,瞬間燃起了一團火。

“老婆,你惹禍了,嗯。”他翻上來,一個深吻完完全全封閉了她所有的意識,自覺被他的霸道帶進了歡快裏,從唇到頸,最後停留在她背後腰際的地方,一陣貪婪的吮吸,袁遠剎都剎不住的尖叫出聲……

袁遠怕了他象動物一樣啃噬的攻擊方式,動作剛剛停下,便趕緊豎起兩只小手堵在兩人中間,一副再也不要了的架勢。

袁遠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引得孟逸辰一陣低笑,已經準備翻身準備起床的人,再次轉過來,身體就嚴嚴實實的覆了上來,眸子中升起騰騰□,咬牙切齒的說:“小丫頭,學會和我使性子了,嗯?”。

接着唇便落下來,擒住袁遠的唇就咬了一口,袁遠啊的一聲:“疼,你幹嘛”

伸手推他,卻被孟逸辰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兩個手腕舉高,固定在頭上,目光往下,落在她無遮無擋的身體上。上午的陽光透過窗簾柔和斬色彩,映在她的身體上,氤氲出一層薄薄的光暈,美的驚心動魄。

孟逸辰不是玩興很濃的公子哥兒,但女人的身體他倒是并不陌生。十六歲開暈,之後幾次也都是在心情最低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享受時的樂趣,并不在意是否需要什麽技巧,發洩完就了事。後來當了兵到了部隊,行為更是收斂,收心收性安安穩穩做了十幾年的和尚。

十幾年沒碰過女人,這種初嘗禁果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尤其是自己所愛的女人,連摟在懷裏心都是酥的,更別說自己的女人還是個發育相當不錯的完美女人。

胸不大,但是很豐滿,很挺,身材不肥不瘦,尤其貼着肌膚時那軟軟的滑嫩嫩的感覺,忍不住的就讓你男性荷爾蒙超标一回。

雖然袁遠在性事上也是個青果子,也沒有什麽技巧,可是這具生澀的身體,卻帶給了孟逸辰最銷魂的享受,那種滿足和快樂,不足為外人道。

有了愛情這層因素,彼此接觸身體時的契合,更是讓孟逸辰如癡如醉。伏下..身,薄唇如蝶翼般輕輕劃過她颀長的頸項,挨次向下。

不記得是誰說過,在性事上,男人不用學習也有先天性優勢,但是女人若是不學,就會落後男人一大截。孟逸辰想取悅身下的女人,幾次交鋒之後,他早已摸清了她身上一切的敏感所在,在這方面,小丫頭似乎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小丫頭很快就閉着眼,渾身止不住顫栗起來,随着這初次到來的顫栗,孟逸辰一舉侵入,兩人的身體合二為一,研磨糾纏,舞動着最原始的節奏,使身體再無一絲距離,那種滋味,仿若靈肉的嵌合,可以上天,可以入地……

孟逸辰摟着袁遠一直快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床。從容的下床穿好衣服,低頭在睡得正香的袁遠鼻尖上香了一個,拉開門出去了。

七號院的房子和五號院的房子外面的整體結構相同,但裏面的布局卻大相徑庭。

五號院的二樓每間卧室都是獨立帶衛浴的,但七號院卻是兩間兩間的屋子連在一起,象套房一樣,共用一個浴室。

袁遠和林楠的房間并排,陽臺互通,陽臺上還有一個門可以在兩間房子裏串來串去,但衛浴卻在林楠的那一間。

等袁遠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時,已經快一點了。

“趕快起床,過來吃飯了。”

袁遠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一聲,懶洋洋的爬起來,裹着睡衣去林楠的房間裏洗漱完畢,才拖着依舊疲憊的身體推開了五號院的門。孟逸辰這個情獸,體力好的不是一般,袁遠自認為身體素質還是好的,可在他的圍攻之下,也不過抵擋了幾個回合就完全潰不成軍的敗下陣來,任由他在身上予取予奪,臨了卻還精力充沛的象頭豹子。

袁遠進去的時候,孟逸辰正腰裏圍着圍裙往餐桌上端菜。

孟家也只有孟爺爺一個人在家。

孟逸辰給袁遠的碗裏盛了湯,把勺子遞到她手裏,象早就熟悉了在一起生活的老夫妻一樣,一對壁人親昵的樣子看得孟爺爺滿心滿肺的都是喜歡。

“丫頭,今天吃飯不準憋着,就咱們三個人,你不說話我着急。”孟逸辰夾了一塊排骨送到她面前的盤子裏。袁遠吃飯不喜歡別人夾菜,可孟逸辰夾過來的她卻乖乖地夾起來送到了嘴裏,接着嗯了一聲。

“嗯,這樣也行,要不然我就在家呆這麽兩天,悶都被你給悶死了。”

孟爺爺裝作什麽也沒看見,臉上卻是帶着笑容的,“丫頭,吃完了陪爺爺殺兩盤,這幾天你爸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

孟逸辰接過話題一口拒絕,“不行,您還是找別人去吧,吃完飯小遠要陪我出去。”孟逸辰離袁遠近,幾乎每說一句話都是貼着她的耳朵根兒的,氣息煽在她脖子裏,癢癢的,袁遠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想問去哪兒,可嘴裏含着東西,牙齒又在嚼着東西,分不出功夫來,只好瞪着一雙明眸看他。

孟逸辰一扭臉,正好貼在孟遠擡起的臉上,也不顧爺爺在場,啪的一個吻就落下來,袁遠吓得趕緊縮回脖子,埋下頭往嘴裏扒飯,兩腮湧上一抹桃紅來,更是美得讓孟逸辰移不開眼神的盯上去。

如果不是有爺爺在場,他恨不得現在就吃了她。

孟逸辰嘿嘿地笑了一聲,夾起一片香菇放到爺爺碗裏賄賂他,“爺爺,先替我瞞兩天,等我忙完這陣子就打結婚報告。”

袁遠臉上實在挂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斜着眼睛瞪他。結婚這種事,她自己都還沒有想清楚,他怎麽就敢在爺爺面前提。

孟爺爺眉裏眼裏全是笑,故作生氣的瞪了孫子一眼,“這事你還是先跟你爸媽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別到時被人使絆子。”

孟爺爺說的是實話,孟逸辰也早就考慮過,“媽媽那裏倒是好說,就是爸爸那兒,還得爺爺您上陣,我和小遠的幸福就指望您了。”孟逸辰象個孩子似的湊在爺爺身邊撒嬌。

孟爺爺當着袁遠的面,也不好說什麽,在孫子頭上敲了一下,“趕快吃飯,你不還要出去呢嗎。”

吃完飯,兩人按照分工明确的原則,袁遠收拾着桌上狼藉的餐具去廚房,孟逸辰跟在身後黏過來,借着給她戴圍裙的機會,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下巴輕輕擱在她頸窩裏蹭,“遠,我離不開你了,怎麽辦,一秒鐘都不能。”

袁遠臉上帶着笑,彎下腰來洗涮,嗔怪他,“剃頭挑子一頭熱,誰說要嫁給你了,就跑到爺爺那兒去說。”

孟逸辰張口在她的耳垂上咬住,“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去。”

“嫁誰也不嫁你。”

“你敢,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誰都別想打你的主意。”

“你這是霸道,不講理。”

孟逸辰的手已從袁遠的衣服下擺處探進了裏面,撫在她挺挺的珠峰上,拿舌頭舔她的頸子,“就是霸道了,誰能拿我怎麽着。你是我孟逸辰的女人,這輩子的唯一。你也是,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給我記住了,如果再敢去找你那什麽哥哥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袁遠忍着渾身的顫粟沖完了碗,被孟逸辰突然埋到胸前的熱氣驚了一下,差點松了手将碗摞在地上,“你讨厭,爺爺還在呢。”

孟逸辰攔腰将袁遠圈回來固定在胸前,輕輕咬了下她挺挺的小鼻子,“在就在呗,就是要讓他們看見才好。”

袁遠伸手推了一把,讓自己的身體和他已燃起了□的身體分開了些,“別這樣了好不好,我剛洗完澡。”

孟逸辰一聽這話就樂了,“小丫頭,你在提醒我麽?”

☆、64

袁遠驚得呼了一聲,身上的圍裙還沒解下來就被孟逸辰一個打橫抱起來,直奔樓上他的卧室。好在客廳裏靜靜的,爺爺吃過了午飯,出門去了。

孟逸辰的房間很大,裏面的浴缸也很大,幾乎可以讓他平躺下來。袁遠坐在床上,看着浴室的玻璃門,心忐忑的。孟逸辰剛才回來之後就開始做飯,連澡都沒洗,這回一進門就将身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擡起驚得愣愣的袁遠的下颌,“乖乖兒的等我洗完。”

十天前,她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了這個男人,可是至到今天,她們肌膚接觸的次數比天數還多,但袁遠心裏還是恍惚的,一切仿佛在夢中一樣的不真實。

象孟逸辰這樣清俊的男子,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心中的夢。打從第一次見他,她的心裏就埋下了一顆朦朦胧胧的愛情種子,可是這顆種子一直都是她在用暗戀這種只有她自己知曉的方式滋養着,從來就沒設想過有一天真的可以擁有他。

甚至五年前,在平山,他喝得酩酊大醉闖進她的帳篷,扒在她身上說,“遠,你是我的,遲早都是”的時候,她心裏都沒有真實感。

可是現在……她真的要嫁給他嗎?或者說,她能如孟逸辰所說的那樣順利的嫁給他嗎?

有一點點期待,又有一點點懼怕。

“丫頭,進來,給我搓背。”孟逸辰在浴室的喊叫,讓正在愣怔中的袁遠驚了一下,猛的回過神來。

孟逸辰正仰頭躺在浴缸裏,閉着眼睛。她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臉上和發稍上都挂着濕漉漉的水珠,讓他原本就清俊的容貌更顯得俊美非凡。

“呆呆的,想什麽呢。”他沒擡頭,卻準确地擡手握住了她剛剛拿着毛巾站在他身邊的手,一把将她拉近,将頭埋在她的懷裏。

“不要說不願意,也不準說不願意,你是我的,這一生都是,我不會再放手的。”他的雙臂環抱住她,象真的擔心一松手就會失去般的緊緊地抱着。

他害怕,真的很怕。五年前,他沒有守望住她,讓她輕而易舉的從自己的生活中逃離,現在,他害怕那種失去後的心痛。

五年前,袁遠孑然一身,現在,她身邊有喬铮那樣的極品男人……

袁遠內心的溫柔溢出來,全體現在她的指尖上,□他濕漉漉的發叢裏,一下下的梳理着,“你三歲啊,還撒嬌。”

“我在我媳婦兒懷裏撒嬌怎麽了,你有意見。”他擡起頭來,水波流轉般柔情的對上她的明眸。袁遠知道,她又被她吃定了。

“你羞不羞呀,誰承認我是你媳婦兒了。”袁遠的話音才剛落下,身體猛地打了個趔趄,腿絆在浴缸壁上還沒明顯感覺出來痛,身體已向前一栽,啪的落入了水中,以一個極親昵的姿勢趴在一個平進坦而結實的胸膛上。

“還說不想嫁,都這麽着急了。”孟逸辰扶着她的肩膀,沒讓她的身體觸到浴缸壁上,臉上帶着得意的壞笑。

袁遠剛一聲驚呼:“我的衣服……”剛剛才換上的衣服,一身簡單的秋季兩件套運動衫。

“濕了還不脫。”孟逸辰一臉詭異,奸計得逞的壞笑,将她的雙腿夾住,把身上的濕衣服一件件的扒掉。

孟逸辰腿長,只撲騰了幾下水便溢出來,弄得滿地都是。實木浴缸,上面的木凳咯得袁遠脊背生痛,呲着牙喊痛。

孟逸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伸手捧住她的臉,在嘴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今天饒了你,暫時休整。”拿了一條浴巾,将袁遠包裹起來,象抱小孩一樣的将她輕輕放到床上。

“我的衣服。”袁遠看着浴室的洗涮臺上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趕緊拉緊被子摭擋上自己的身體,肩膀瑟瑟地抖。

袁遠臉上慌亂驚恐的表情一絲不拉的映入孟逸辰的眼裏,心狠狠地被鉗子捏着般的痛了一下,這個丫頭,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麽?

他從來沒有問過過去的五年,她是怎麽過來的。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不敢問。他想慢慢的滲入到她的生活中去,打開她心底那扇帶着恐懼的門,然後慢慢地去了解那些他不知道的往事,了解她另一面的生活,可是這丫頭,好像在心底裏,并沒有完全的信任他。

“躺着別動,我去給你取。”他麻利擦幹身體,套上自己的衣服,抓起袁遠的鑰匙就往門外走。

林楠的任性從來都讓他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十幾年磨磨蹭蹭拉拉扯扯的往來,倒是讓他對七號院熟悉的堪比自己的家,甚至連門口的衛兵也對他的出入省去了過問。即使這裏的主人都不在家,他也可以拎着鑰匙打開內室長驅直入。

袁遠看着他拿回來的衣服,白色荷葉袖修身純棉襯衫,水洗牛仔褲,粉色內衣,平角褲……天,這家夥,該不會把她的衣櫃翻了個遍吧,居然連放內衣的地方都找得到……

“逸哥哥。”

“嗯。”

“那個……”

“什麽?”

她抱着一堆衣服,突然有種怕怕的感覺,想問問他是不是翻了自己的內衣,可那句話盡乎等于是白癡在說蠢話,想想,直接打住。

可孟逸辰卻會錯了意,以為是有他在,她不好意思穿衣服。

“又不是沒見過,至于這樣謹慎嗎。好了,不逗你了,收拾好了下來叫我。”孟逸辰帶上門出去了,袁遠迅速蹦起來換好衣服,将浴室中的濕衣服包起來,整理房間。

孟逸辰在樓上有一間自己的書房,袁遠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聽到裏面有說話的聲音,是孟逸辰在打電話。

“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人利楞的站在我面前。”姑姑犯了事,躲在泰國不敢回家見人,孟逸辰派了兩撥人都沒能把她帶回來。

楓都要收購孟氏的事,孟逸辰早在一星期前就接到了消息。商場上的事他不管,但并不代表他對自己家的事情不聞不問。爸爸和媽媽站在高處,而且其中又牽涉了幾大家族中的一些關系,不好過問此事。但在保家這一點,孟逸辰向來都不含糊。

他知道姑姑的性格是嚣張了點兒,可也不會不顧忌孟家人的臉面一次豪賭就揮霍掉幾億美金。

孟家多寵兒,卻不出敗兒,這一點,孟家的大家長挑人的目光是對的。姑姑性格豪爽,做事拿得起放得下,張馳有度,孟家的生意,交到她的手上,并沒有選錯人。

顯然是有人在背後使絆子。

孟逸辰不過問商場上的事,卻不代表他對商場上的事情就一無所知。相反的,這幾年,特殊的職務,歪打正着,讓他沒少接觸這方面的情報,身邊更是聚攏了一幫豪門世子商界奇才。

比如董方洲,時興集團亞太地區的CEO。這個冠着中國名字的華裔混血兒,如果他想興風作浪,在商場上,沒有幾個人能在飓風裏全身而退。

回報戴家人的陰險,孟逸辰不便直接插手,但是他可以給董方洲的行動開保單。孟逸辰手中有商業情報,董方洲有商業手段,所以他在電話裏給董方洲授意,董方洲立時啓動了他的圈子付諸行動。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兩人聯手就把戴家人從上到下問候了一個遍。

時興集團的大BOSS董恣然是孟梓桐的發小,兩人在一起時曾是鐵臂不分的盟友,後來孟梓桐當了兵上了軍校,董恣然出了國接手家族生意,兩人雖然分開了,但兩人的情誼還在,或多或少,孟梓桐在時興國內的生意上,沒少為他開保單。所以孟逸辰一聲令下,戴家在時興集團或是與時興交好的盟軍陣營中謀職的子弟,不管親疏遠近,統統回家歇業。而戴家的生意,只要是跟時興或是與時興交好的盟軍陣營中的,不管盈利與否,十之□退了訂單。

但是他沒有動戴家在政界的人。在商場上的較量,他只是給戴家人露了一手,殺雞給猴看的警告了戴家一下,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如果他敢動孟家人一根頭發絲,後果完全自負。畢竟,媽媽簽手貸款的事,紀委還沒正式介入,甚至上頭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信這一整治之後,原來還存着想在背後捍動阮靓穎權位的謀劃,也得重新審奪了。

其實一星期前孟逸辰就跟一號首長請了假,換上便衣窩在錦江賓館的房間裏運籌唯握,借董方洲的手清理仇家,到夜深了才換回衣服開車往家裏趕,裝出一副行軍剛剛歸來的樣子窩在心愛的人兒身邊,滌去一身的疲憊,欣然享受他的幸福。

做這些,他是瞞着爸媽的。爸爸和林震的交情頗深,而戴家與林家是姻親,如果讓爸爸知道他這麽整戴家,肯定不會答應。他不只先斬,斬了也不上奏。

這就是孟逸辰的行事作風,即使暗地裏給你使絆子,表面上也是坦坦蕩蕩的,即使你明知道自己在哪兒栽了,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來。

但是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張揚,從大面上來說,他還是要給爸爸媽媽在仁途上多留些轉寰的餘地的。為了不讓人抓住把柄,他故意給外面放了一個消息:孟氏撐不住了,急需第三方投資注入血液。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沖上來咬餌的魚兒竟然是楓都六少!

喬铮虎視眈眈,對孟家的産業勢在必得,似乎比戴家還恨孟家。因為有袁遠這一層關系,更因了還沒探到楓都六少的真實底細,孟逸辰遲遲沒有伸手接楓都伸過來的這枚橄榄枝。

袁遠沒有沒有幹擾在書房裏打電話的孟逸辰,抱着濕衣服直接回了家,将洗好的衣服晾上之後,才再次回到五號院,此時孟逸辰正好從樓上下來。

看到全然一新的袁遠,從上看到下,全是欣賞的目光,“這身衣服不錯,我媳婦兒眼光還行。”

他擁着袁遠上了車,卻沒有往市區開,而是徑直往東,是出城的方向。

“去哪兒?”袁遠頭靠在椅背上,孟逸辰從出門後就一直沒說話,她心裏沒底,也不好直接問。

孟逸辰歪過頭來望住她笑,好像她的臉上開了花,讓他怎麽看都看不夠,“帶你去見見我那幫兄弟。”

“你這麽有閑功夫了,不是在演習麽?”

“傻瓜,演習又不是要全軍傾巢出動的,就不興我休假。”

“你不是剛休過假?怎麽又要休?”說真的,對孟逸辰,袁遠實在了解的很少,除了知道他的兵種知道他的軍銜之外,他屬于哪個部隊,從事何種職務,這些她是全然不知。

五號院和六號院進進出出都是穿軍裝的,而她是個例外。每回當她想打問的時候,都被爸爸的一句,“你不懂部隊的紀律,部隊上的事情你少打聽,”似乎,每個人的軍銜下,都有一個冠名叫軍事機密的東西。

“你不希望我休假麽?”他歪過頭笑得一臉和煦,袁遠卻有種掉進迷霧中的感覺。

“有三天假,之後要去出趟任務,可能需要一些時日,別多想,例行的,每年有一次。部隊上的事情多,沒事你不準亂跑,乖乖在醫院呆着,如果要去出差什麽的,跟欣欣說一聲,該準備的讓他替你準備,記住,不準再一個人去冒險,我會擔心的。”

“嗯。”袁遠應了一聲,卻到底也沒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要孟欣辰替她準備什麽?

孟逸辰帶着袁遠去了他們哥們常聚的會館。

車子停了,袁遠從車窗裏探出頭前後望了望,山腳下的一處閑散庭院,占地面積不是很大,三層樓。從外面看去,絲毫看不出這是個營業的地方,倒像誰家的私宅,前後的路上都沒行人,只是大門前停着幾輛頂級名車,很是惹眼。

身邊的孟逸辰,脫去軍裝,穿了一身純手工制作的灰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黑曜石的袖扣,顯出一份難言的清貴之氣,說不出的好看。

怪不得他給自己去拿衣服,挑了一身時裝款,偷眼一看,他們這樣的裝束站在一起,竟然真是一對天成佳偶。

孟逸辰把袁遠從車上拉下來,攬着她的肩膀,穿過旁邊滿地落葉的林蔭道,走到一個完全中式的建築前。

迎賓的門童穿着考究,不似普通飯店的迎賓那般一身工作服就打發了,如果旁邊沒有人引導,初來乍到的人都或許會把他認成是哪家不小心走丢了的少爺。

這就是現今社會的返樸歸真,有錢人玩的花樣,越不起眼的地方才越是玩得出檔次。

“怎麽選這麽個地方,你那幫子兄弟都是些什麽人吶?”

袁遠被孟逸辰攬着往裏走,眼珠子卻一刻不閑的瞅身邊這些精美到不可方物的裝飾。

“跟着我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把你賣了的。”孟逸辰促狹一笑,伸長脖子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袁遠立刻躲開。

“要賣也得有人買才行,我又不值錢。”

“誰說不值錢,在我這兒,你可是無價之寶。”孟逸辰拉起袁遠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動作象極了話劇中的騎士。

“少貧了你,也不怕人笑話。”她側了一眼,看到門口站着幾個氣勢不凡的俊男美女。

孟逸辰似乎還渾然不知,眼神還黏在她身上,“誰要笑話,誰敢笑話,嗯。”他的話象是示威,眸子裏卻溢出潋滟的波光,剎那間流露出的風情,竟讓袁遠微微一怔,從門口收回目光。

袁遠傻傻的模樣,使得孟逸辰眸中的光芒更回閃耀起來,俯身低頭,就吻住了她微微張開的粉嘟嘟的小嘴,輕憐□,輾轉吸吮,溫柔深情。

雖然明知道背後有人在觀摩,但她竟恍惚覺得,這個吻比之前兩人的任何一次親吻都勾心攝魄,旖旎動人。放松了警惕慢慢地合上眼睑,任他的唇舌侵入,由溫柔至纏綿,直到幾乎要窒息,兩人才分開。

門口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袁遠睜開眼,頓時窘得臉瞬間就紅了。

原來,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一直就那麽看着她們接吻的全過程,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挪一下。

孟逸辰顯然與他們很熟,拉着她的手直接進門,連睬都沒睬幾張瞠目結舌的臉。

袁遠還沒反應過來,最前面的男人就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走過來,圍着袁遠身邊打量了一圈,“冰山石男,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目睹,我還以為孟大少這一身都在禁欲做和尚了。”

男人戲谑的目光,一臉痞痞的笑容,直直落在袁遠身上,“盤子挺亮的,哪兒尋摸來的?”

話音剛落,孟逸辰已擡腳招呼過去,“滾一邊兒去。”

孟逸辰沉下臉來,伸手把袁遠攬在自己懷裏,象怕被人搶走似的護着,“今兒招呼大家來,就是想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媳婦兒,袁遠,青梅竹馬,跟我一起玩兒大的。”

孟逸辰一句話,剛剛調侃的男人,一個踉跄差點栽倒在中間的花圃裏頭,好半響才遲疑的開口:“孟逸辰,你不是逗兄弟們開心的吧?”

孟逸辰攬着袁遠一邊上臺階一邊說:“看我象開玩笑嗎?”

把另幾個男女甩在後面,沿着曲廊過了個月洞門,進到了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裏。屋子裏古典精致的程度,令袁遠詫異自己是不是穿過時光隧道,穿越到了六百多年前……

一進門,孟逸辰非常紳士的替袁遠拉出八仙桌邊的紅木椅子從旁邊拿了一個薄墊放在上面,招呼她坐下。

袁遠沒來過這種地方,周圍又都是生人,有些局促,心下一慌,張口就說了聲“謝謝。”

也不管身邊是否有人竊笑,孟逸辰痞子樣的俯下頭來,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我不接受口頭的上謝意,這太随意了,老婆。”

暧昧的音調,伴着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有股子□的感覺,袁遠紅了一會兒的臉,才剛剛降溫,被他的這句話一挑逗,耳根再次紅起來,垂着眼眸不敢看人。

耳邊傳來幾聲戲谑的笑,袁遠推了他一把,孟逸辰才握着她的手,挨在她身邊坐下來。

孟逸辰的表現,顯然在他的弟兄們面前是屬于大猩猩極別的,就沖他們此時的這陣笑,袁遠就可以斷定,這些人,個個都是玩兒的高手。

作者有話要說:兩天沒更,現在一次補上,還是要老調重彈,留言撒花的娃最可愛

☆、65

但是在圈子裏混的人都知道,誰也不會把玩兒的女人介紹成媳婦,若說媳婦,便是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以後真是媳婦的那種,因此對袁遠的态度和投注的眼光,短短時間內,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少了虛頭吧腦的應付,變的真誠起來。

孟逸辰叫了少爺進來點菜,最左邊濃眉大眼的男人,頗有幾分痞氣的向她伸出手,“嫂子,兄弟自我介紹一下,劉軍,跟辰子從小和泥巴的兄弟加戰友,不過現在在野了。”

袁遠應付似的站起來,大方地伸出纖纖手指,象征性地與劉軍的手掌觸了一下就縮回來。“你好,袁遠。”

劉軍的敲山振虎顯然沒有試出孟逸辰小媳婦兒的底細來,坐下的當空向後面使了個眼色,坐在另一旁邊的男子伸手抓起旁邊的酒瓶,給各人的面前倒了一杯,“這可是我家老爺子珍藏了十幾年的茅臺,乘家裏沒人,順了過來,今兒便宜你們了,來,為了咱今天的見面,走一個。”

幾個人都端起了酒杯,只有袁遠纖手一伸,抓起了面前的水杯。

“弟妹,不合适吧,初次見面就這麽不給咱哥們面子,成心埋汰咱哥們不是。”另一個笑得溫潤頗有書卷氣的男人一伸手,從袁遠手裏接過水杯,換成了酒杯遞過去,伸手将旁邊的女人拉近到自己身邊,“咱兄弟的女人,都是跟咱一口悶的,我是辰子的發小黃亞峰,讓弟妹見笑了,要不就意思意思。”

這是一個笑面虎類型的男人,袁遠還沒來及拒絕,黃亞峰身前的女人立刻笑着将杯子碰到袁遠的杯子上。

“孟少的女人,肯定是海量,故意客氣的話,就是看不上咱們這幫人,總之喝不喝随你意,我先幹了。”女人很會說話,不光是舌頭,連眼睛都是一個透明的鏡子,似乎照得出袁遠心底的那抹漠視。

自始至終,孟逸辰坐在那裏,手中擺弄搖晃着杯中的酒,嘴角挂着看不出底細的淺笑,保持沉默。其實五年不見,他也需要一個機會了解她。

除了面前的人有些陌生外,對于這樣的場面,袁遠并不陌生,只是……

“謝謝大家的美意,但我今天不能陪大家盡興,明天一早要上班,我怕起不來,改天吧,我請大家。”袁遠執意的端起了水杯,在幾個俊男美女的杯子上撞了一下,仰頭,一口喝盡。

雖然是涼白開,但這麽大的玻璃杯,要一口喝盡也是需要技巧的,孟逸辰眉頭輕輕彎了一下,伸手拉住袁遠,“別管他們,你随意就行。”

剛剛那個叫嫂子的男人笑着撥開其他人的手,湊到袁遠跟着,“孟少說得對,咱弟兄們都是熟臉,嫂子随意就好,我是陸俊平,請問嫂子今年芳齡幾何,是如何被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和尚拐到手的?”

陸俊平的話剛剛落下,孟逸辰已隔着桌子踢過去了一個掃螳腿,陸俊平身手麻利,屁股底下帶着椅子一起,撩起腿在原地一個轉圈躲開了攻擊。

孟逸辰也不去追究,提起一只精美的紅釉茶壺,給袁遠的杯子裏續水。

“給你一個一個的介紹,你認識一下,這個沒皮沒臉的劉軍,是個商人,富得流油,錦宏集團就是他名下的産業之一,我們幾個裏的財神爺,缺錢的時候找他。笑面書生一樣的黃亞峰,是反貪污局調查科科長,馬上升副處了,不過你也用不着他。陸俊平這小子是咱市的牛人,特警隊長,有人需要招呼了,給他個電話就行,剩餘的事情他能一手給你擺平。他們幾個都是跟我過過命的兄弟,一個宿舍裏住了五六年的戰友。以後,我不在的日子,你若有事就找他們,跟我在是一樣的。”

袁遠笑着,一一與他們眼神交流過之後,還是沒太明白孟逸辰把他們介紹給她的意思,更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地方需要他們的庇護,但還是笑着道了謝,再次舉起面前的茶杯。

“以後就多仰仗幾位關照了,我先幹,大家随意。”一杯水,又是一仰脖喝了個底兒朝天,杯中的水卻一滴也沒灑出來。

“辰子,你這媳婦兒,若是喝酒的話,應該是海量吧。”劉軍盯着袁遠的動作瞄了一圈,眯起了眼睛,能用這種姿勢喝水的人,都會用這個姿勢喝酒。敢一口悶到底的人,若不是酒仙就是酒鬼。

孟逸辰何嘗看不出這點,只是裝作不知。

“你們幾個差不多見好就收吧,我媳婦臉皮薄,又沒經過什麽事,都給我悠着點。”

袁遠知道孟逸辰這話是在給她解圍,臉上挂着笑,也不附和,拎起瓶子給幾個人的杯子裏滿了酒,窩在孟逸辰身邊再不說話。

都是生人,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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