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很奇怪好嘛。”我馬上反擊,“我們湘北未來可是會打敗你們的!”
“……”清田輕蔑的看過來,沒好氣的說,“你們不一定能和我們比賽的。”
“你這家夥憑什麽這麽說!”
“你們如果輸給四強對手的話,是不可能碰到我們的。”清田繃着臉。
“四強?”我有點懵了,眨巴着眼睛求解。
清田看出我一無所知的樣子,徹底的絕望了,他激動的比劃着:“你這個家夥有沒有看比賽規則?”
“沒時間。”
“……”
阿神笑呵呵的介入到我們的談話:“小柳同學所在的湘北高中,将會和四強的種子選手遭遇,如果輸掉的話,就無緣和我們比賽了。”
原來還有這種規定啊,搞的還挺正式的,我點點頭問道:“那我們湘北的四強對手是誰呢?”
“翔陽!”牧紳一補了句。
……
……
翔陽……
我能聽見腦子裏稀裏嘩啦都碎了的聲音。
抽死自己一萬次都不足為過啊!之前去了好幾趟翔陽,敢情我這胳膊肘一直在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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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我朝着清田就是一拳:“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知不知到我之前竟幫對手出謀劃策了!”
清田捂住胸口抱怨着:“喂!我是今天才遇到你啊!”
“不管!”說着數拳揮過去,這個家夥還挺會躲一拳沒挨到。
“喂,你們兩個。”牧紳一無奈的搖搖頭。
“小柳同學的嗓子不要緊吧,要不要喝口水。”聽着我嘶啞的叫喊,神君略擔憂的建議着。
我一邊揍着清田一邊回答:“我一會去買。”
最後一記直拳擊中清田的肩膀,我也因為失去重心頭往前探過去,看見清田身後好像有個穿着紅黑衣服的人快步走開了。
我好像認出了那個人。
“小柳同學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阿神向着我和清田開口。
“……你來不來。”清田這個家夥突然語塞了,聲音越來越小。
……
朝着剛才那個人離開的方向,我追了過去。
“不去了,謝謝!”
後記:
大概追出去整整一條走廊,我才看見坐在長椅上喝着悶水的三井壽。
“學長?”
“……”他看見我好像有點吃驚。
我笑嘻嘻的湊過:“學長的膝蓋看來是沒事了,已經健步如飛了。”
“你……過來幹什麽?”他愣愣的問道。
“我是特意跑來告訴三井學長,明天不去翔陽了,以後也不會去了。”
給對手出謀劃策這種吃裏扒外的行徑必須馬上洗白,以絕後患,我趕緊向三井學長表明了立場,我是湘北派的,翔陽在比賽結束前都不會再去了。
“……”
“三井學長不相信我嗎?”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我一個勁兒的朝他表明自己的湘北心。
“好了啦,我知道了。”三井有點莫名的偏過頭,一只手伸出來遞給我一瓶水。
順勢接過水,我有點納悶,三井一個人買兩瓶水做什麽……
……
難道……
剛才他……
這不會本來就是……給我買的吧。
想到這裏,我除了一個勁兒的喝水,突然找不到話題了。
“明天的比賽是下午4點。”三井不自然的端坐着身子,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的樣子。
……
“好。”
“我會來的。”
42病毒要靠唾液傳染
湘北第一場比賽對戰三浦臺剛結束,大雄老爸的感冒就神奇般的痊愈了,在為他終于康複慶祝之餘,貌似一大波病毒體正在向我靠近……
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
以前還真不知道,我自己原來是這麽偉大,以身救父,吸引了病毒體的火力。
*************
上課時間,走廊上異常安靜,我一個人獨享着病毒帶來的困頓和渾身瑟瑟發抖的感覺,心裏譴責着老師的冷酷無情,可能是平時裝病的次數太多,今天我舉手示意真病了的時候,這個女老師竟然不相信,而且還質疑起我的誠信。
印象中這個女老師對長相可愛的女同學都不怎麽友好,于是我當着所有同學的面,為漂亮姑娘們争了一口氣,【老師你不能因為嫉妒我的美貌,就懷疑我的誠信】!
很快我被請到走廊上罰站,她還是嫉妒我的美貌。
能感覺到病毒正在不斷腐蝕着我的細胞,我的白血球在戰役中功虧于潰,神智越來越迷糊,體溫被折磨的不斷升高,而四肢卻冷得想要攢起來,就算站在驕陽下,也涼的讓我頭暈目眩。
不行了,扛不住了,我扶着牆體晃晃悠悠的往醫務室爬去,至少先給我來片兒退燒藥,覺得現在體溫應該在38度5以上了,眼睛裏都像在冒火,眼皮酸疼的疲憊不堪。
醫務室是在教學樓的一層,二年級教室是在三層,支撐着樓梯扶手,我軟綿綿的往臺階下邁開步子,感覺漫漫的階梯一直延伸出好遠,放在平時,我下學跑的和一陣風是的,現在剛走出幾步就覺得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挪到樓梯的拐角處,也沒看清楚前面,一腳就踢在擋路的人堆兒上,那人被踢到後也沒什麽反應,我自己是覺得腳尖上疼的一陣發麻。就在樓梯口,有個人特別沒素質的睡在那裏,阻礙交通。
背對着我,此人歪着身子,肩膀抵在牆上。
……
這人,應該是死了吧……
死屍肩膀一激靈,埋下去的脖子突然梗直了!搖了搖頭,一只手臂擡高揉着寬大的肩膀。
詐……詐屍了?!
我一定是燒糊塗了……智商現在已經燒成灰燼,腦子短路産生幻覺。
“你幹嘛。”
可能是死的太久,這死屍脖子直挺挺的擰向我,細長的眼睛泛着青光,一側的黑發因剛才的姿勢壓的塌進去一塊,确認屍首是一位叫流川楓的男子。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看着我……
……
流川男冷的眼睛就像能吟唱寒冰箭一樣,我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寒氣包裹起來,可身體裏又發着高燒,在冰火交融間,我燒的更厲害了,再也堅持不住,靠向牆體,順着牆身開始往下地上出溜。
我就和融化的水滴是的,順着牆壁滑下去,雙腿膝蓋對着膝蓋的撇跪在地上,肩膀虛脫的自然下垂,進入半死不活的狀态。
“流川君,我發燒了……”低着頭,地上淺灰色的影子毫無生氣。
……
“你在這裏呆下娛樂圈養成記。”
丢下這句話,流川男冷從樓梯走下去,速度頗快。
男冷,你是去醫務室找老師吧?
真是一個好人。
誰再說你冷酷無情,就是他無理取鬧。
我後背靠着牆壁,重心後仰,腦殼頂在白牆上,長長的呼出口氣,真是太好了,能碰到靠譜的熟人,踏踏實實的在這裏等着就行了。
一會的工夫,流川男冷就帶着人回來了,只是帶回來的人不但沒穿白大褂,還留着一頭紅頭發……
我要哭了……
流川男冷我都命懸一線了,你帶着櫻木花道回來幹什麽啊……
櫻木剛一開口,我就覺得快被他炙熱的氣場燒死了,體溫再創新高。
“啊!桃子!你真的病了啊!”櫻木嚷着大嗓門,驚訝的指着我。
“碰到白癡非要跟過來看。”
流川冰冷的死光射線擊向櫻木。
幾條火蛇從櫻木的氣場中迎戰,天花板上冰火交錯,電閃雷鳴甚是壯觀,搞得我特麽的還以為自己在看寵物小精靈呢。
“……你們再延誤病情我就死了。”抓着牆,滿是怨恨的提醒他們倆。
“保健室,老師不在。”流川冷淡的說着。
唉,我之前真是冤枉流川男冷了,要說不靠譜,這貨也是祖宗級別的,将頭頂着牆壁吸收着涼氣,我希望體溫能降下來一點。
“交給白癡了。”
流川男冷撇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把我倒手給了櫻木花道,也不談談價錢就把我轉手了啊!這個家夥,下次讓大雄老爸把你也當破爛一起賣了吧!
我兇狠的瞪着流川男冷的背影!轉而溫柔的看向櫻木。
櫻木君!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櫻木君!快帶我去保健室。
櫻木這貨果然沒有抛棄我,他打量下我,特別仗義的高喊着:“我去叫小三!”
然後飛沙走石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
尼瑪不帶我去保健室,去叫什麽三井壽啊!
……
當三井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他也一定很困惑,小柳桃子病了去叫他幹什麽……
好在洗白的三井壽還是有些正義之心的,他被櫻木勉為其難的拖過來,看到我糟糕的情況後,目測是不打算把我再轉手給別人了。
“小三!我先走了!”人販子櫻木如釋重負的把我托付給了三井壽,身輕如燕的又不見了。
“……”
“……”
眼皮很重,持續高溫思維都變的混沌起來,三井本來一臉牢騷抱怨,現在看上去好像又轉變成幾分擔憂的樣子,他朝着我越來越近。
“你站的起來嗎?”三井面對着我蹲下來,劍眉緊皺,言語頗嚴肅。
“拉我一把。”
“恩。”
三井攥緊我伸出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掌心也有點粗糙,撫上去感覺質感厚實,當我的手完全被包裹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緣故,感到手上有點麻麻的感覺,溫度好像又升高了。
……
“你,你燒的挺厲害。”三井低語了句,不費力就把我連根拔起,我直挺挺的站起來了,又軟趴趴的要沉下去。
後背被支撐了下,我的背部能清楚的感覺到四根手指在受力,身體晃了幾下最終才站穩。
“能走嗎?”三井看着前方,一邊的胳膊卡在我的後身,手掌扶着我一側的肩膀,手指小心翼翼的護住身體傾斜的方向,減緩站立的負擔。
“能。”我點點頭。
原本只需幾分鐘的路途,我覺得走了好久,白花花清一色的樓道牆壁,讓人産生永無盡頭的錯覺,三井沒有發表任何不耐煩的言論,更沒有催促什麽,只是手指用力的支撐着我。
我們一言不發,一方面是因為我發燒覺得很難受,一方面是此刻的感覺很微妙,并不是那種緊張或者尴尬的感覺,而是貼近後背的掌心,在最接近心髒的位置醞釀出安心的情愫。
“快到了,你再堅持下。”三井維持着直視前方的站姿。
不是有句話,大概意思是很多人都是倒在了黎明前,我就是那很多人的其中之一,剛聽到“快到了”幾個字,瞬間我繃住的神經就癱瘓了,眼前的景象全部虛化,轉成黑白色,東倒西歪,天旋地轉,整個身體搖搖欲墜,我已經無法控制。
“桃子!”
……
……
感覺嗓子腫脹,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間,喘不過氣來,幹裂的疼痛,我吞咽着口水,牟足了力氣大聲的咳嗽出來。
“咳咳咳!咳咳!”
震動的肺部和胸口都感到隐隐的痛楚,背部彎成拱形,咳嗽連帶着肩膀一起抖動,不知不覺把手伸到嘴裏,想去按摩紅腫的部位。
手腕被外界的力量拉住,将已經伸到嘴裏的手指拉扯出來,把我也從昏睡中帶回現實。
“手別亂動。”
平躺着的上方,有人語氣嚴厲的把我的手從嘴邊扒拉開,我感到腦門被附上,有點濕熱。
睜大眼睛,腦門上方的手掌遮擋了一部分光線,看到三井此刻另一只手撫着自己的腦門在測體溫。
“三井學長?”我弱弱的問着。
“啊。”
三井垂下眼睛,把手從我額頭上移開,站起來重新插回到兜裏,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游移不定:“你剛才突然就倒下去了。”
“三井學長。”我嗓音有些沙啞。
“學長,你是怎麽把我弄過來的?”
……
“就……就那麽弄過來了極品聖醫。”三井被問的點慌神,就好像是采用非正規渠道把我弄過來的。
“不會是拖着地板過來的吧……”我黑線的看着他。
“笨蛋!”三井大聲的反駁着。
“剛在在我後背上一直在咳嗽,現在反過來說是我拖着你過來的!”
“呵呵,別生氣,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
“真是謝謝學長了。”看他那個認真辯駁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剛才直接說是背過來的不就好了嘛,還說什麽弄過來的。
……
“噢,那我先走了。”見我也緩過來一些,三井便起身朝着保健室大門走去。
“三井學長記得回去吃點感冒藥預防下吧。”
“我沒事。”
“謝謝。”我朝着他再次表達謝意。
在門口略頓了頓,三井離開了保健室。
坐起身子把枕頭調整下位置,看見腳和腿的位置還蓋着三井的上衣,伸出手摸了摸領口的logo。
比起愛馬仕,還是阿迪達斯更貼近生活呀,想着我在上面抹了把鼻涕。
**********
大概是休息的好,這次感冒康複的很快,一宿的工夫我的燒也退了,嗓子也好很多,精神狀态不錯,這麽一看大雄老爸的病毒也沒什麽了不起!被我輕易的化解了。
既然不發燒了,我決定今天偷偷去看翔陽和湘北的比賽,這可是四強争霸,輸了的隊伍就無緣全國大賽了。
悄悄的換好鞋子,我踮起腳,趁着小柳大雄正在廁所和便秘抗争的時候,在桌子上留張紙條,快速的跑出去。
昨晚大雄老爸一再強調感冒還沒好不能到處亂跑,可今天這場比賽生死攸關,我必須得去!
跑了兩步又覺得自己才大病初愈就這麽亂來小柳大雄得多擔心啊,于是我又跑回來,把大雄老爸的錢包拿走了。
出門一招手,一輛計程車停下來,我安心的坐在後座上。
老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今天的體育館可不像以往那樣“經濟蕭條”,這次簡直就是翔陽的包場,之前就領教過翔陽啦啦隊的氣勢,現在看來,之前領教過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們竟然能湊出那麽多人來現場加油。
觀衆席上一片翔陽綠,真是綠化與翔陽同在,環保與籃球同步。
按照提示牌,我往湘北的休息室走去,就在休息室外面,看到三井壽正屈着身子對着白牆發愣。
“嘿!三井學長!”
我跑過去拍了他一下,誰想三井壽竟然無力的往後倒騰了幾步。
……
不是吧……三井看上去滿面倦容的……
該不會是……
發燒了吧!
43劍拔弩張
三井壽站在那裏,沒什麽精氣神兒,見拍他的人是我,沒氣力的回應了句。
“是你啊。”
背靠在走廊牆壁上,他單腿支撐着重量,一只手揉着眼睛,好像沒睡醒的樣子。
“學長你怎麽了?”我擔心的問道。
“沒事黑色紀元。”三井偏過頭,咳嗽了下。
"……“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這狀況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家夥竟然收斂起學長架子。
非常可疑……
“快看!鐵男在裸奔!”指着走廊,我猛然大喊。
雖然不好懷疑三井和鐵男是什麽關系,但三井确實迅速的朝着我手指的方向伸出頭去看個究竟,這是何等的兄弟情誼。
借着三井無防備的空擋,我一步踏上前,來到他的下巴底下,踮起腳摸了下他的額頭,接觸到他皮膚的剎那,能感覺到自己手指的冰涼,心頭緊了下,不等三井壽躲開,我大力抓起他的袖子,寬松的運動外衫被拉扯出條條褶皺。
“三井學長,你還是別比賽了!”
我又試圖再摸一下他的額頭,但手被三井輕輕擋開了。
“現在燒得挺厲害!”舌頭不受控制擰在一起,我現在語速很快,就像此刻心跳的速度。
"沒事的。”
依舊是有點沒睡醒的倦容,三井揉了揉面頰,手掌擋在身前打發我回去。
……
這個家夥!可以肯定他确實發燒了,而且燒的不輕,昨天我剛經歷過發燒的感覺,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就像是踩在雪地裏,地面要塌陷的感覺。
“三井學長。”氣虛的說着,我心裏泛起苦味兒。
“這感冒是我傳染給你的吧……”
“笨蛋。”
嘴角勾勒出壞小子式的弧線,三井滿不在乎的說:“不是你啦。”
……
呵呵,我苦笑着,他那一廂情願的說法,就像真的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猶豫着,我再次勸說他:“你還是別……”
話剛道出一半,就被三井打斷:“先別和他們說。”
是叫我先別和其他隊員說吧。
可是,三井這樣會不會太勉強了,籃球的運動量超大,對方還是種子球隊翔陽,這場比賽絕對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就他現在的情況……
腦子裏各種念頭轉的很快,很多種擔憂交集在一起,眼睛也因心裏的六神無主而亂轉。
最後視線停留在三井身上的時候,我看到他不斷重複着攥起拳頭和手指展開的動作,默默的看着掌心,好像要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手上。
至此我打消了所有勸說的念頭,這場比賽——他勢在必得。
“實在不行就換下來,別太勉強了。”不再廢話,我拍了下三井的後背。
體館內的廣播響起,提醒各隊參賽選手準備進場。
三井打起精神,伸平胳膊舒展下筋骨,口氣嚣張的自言自語着:“5分之內?哼,有本事你就盡管來試試!”
什麽5分?我搞不清狀況,不過三井看上去氣焰很nb,我也摩拳擦掌的應和一聲。
“對仙路春秋!殺他個片甲不留!”
*******
休息室內,赤木老大在布置場上戰術細節,安西老師在邊上旁聽,我見他們都在集中精力,就沒有跟随湘北進入比賽場地,走之前我再三的提醒三井,感覺不對勁就下場,那貨只是滿不在乎的說了句——他沒事。
……
唉,希望他,真的沒事。
從走廊的通道直接回到觀衆席上,看臺上裏三層外三層的翔陽綠,突然有點眼暈,以前都聽過暈車、暈船、現在我開發了一款新症狀叫【暈翔陽】,簡稱【暈翔】。
卧槽!真髒……
四周全是翔陽的克隆人軍團,他們都統一着裝,統一配備裝備,空飲料瓶子統一擊打着節奏,喊着順口的口號。
這些人批量生産得多少錢一斤呢?
我盯着其中一個最不起眼的翔陽學生,長的這麽普通,不是批量生産的才怪,這個特別普通的少年也注意到我了,臉上喜慶的和過節似的……
長的這麽普通,普通到有點像一個人。
“小柳同學!”他朝着我大聲招呼。
……
“同志,你認錯人了。”
移形換位,我朝着安全出口騰空而起。
肩膀輕輕被抓住,借着寸勁兒,把我轉了身面朝向他,四兩撥千斤,我輕盈的落地。
……
行了,你厲害,我打不過你,會長大人有話快說,我不耐煩的揣起胳膊,歪着身子看着他。
“呵呵,今天是小柳同學學校的比賽。”
“廢話。”
我不耐煩的看着他,之前就是因為他的誤導,搞的我糊裏糊塗差點當了內奸,弄的三井主公大人不高興了好幾天。
“不管結果怎麽樣,我希望小柳同學之後能繼續為翔陽的聲援奉獻力量。”
“你這是在變相說你們能贏吧。”我一只腳拍打着地面,半個身子暴痞的哆嗦着,“這比賽還沒開始呢。”
“呵呵。”翔陽會長在自己學校的利益面前一點都不含糊,誰的面子也不給,“我們翔陽的最終目标是——”
大手一揮,指向臺階上正在離開的一夥人。
“打倒海南。”
翔陽咄咄逼人的氣勢直沖天花板,海南隊的隊員們也注意到來自翔陽方陣的挑釁,都看過來,翔陽會長的食指延長線直戳在牧紳一的身上,周圍同學都屏住呼吸。
微風夾雜着兩個陣營的火藥味徐徐吹來,在這戰火硝煙的陣地上,我看見有只野猴子吱吱呀呀的躍過……
“桃子!你怎麽在這裏?”野猴子竟然說人話了!
“小柳同學也來了啊。”上次和野猴子在一起的飼養員阿神也說話了。
“你好,小柳桃子。”連神奈川的帝王牧都和我打起招呼。
戰火硝煙的火藥味兒頓時變成一派家和萬事興的喜慶感……
海南隊以清田為首的開場白,就好像是在為翔陽會長指認,我這個混在忠臣裏的內奸……
內奸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
面對海南隊從老到少的熱情洋溢,我覺得我家祖墳上已經蒙上一層翔陽綠皇後逆天鬥蒼穹。
“小柳同學,我一直這麽的信任你。”會長在我的耳邊小聲念叨,那深遠悠長到要把我碎屍萬段。
……
“我在玩無間道。”耽誤之急,保命要緊,我東來西扯的想做一個好人。
“……”
“什麽是無間道……”
摔!我忽略了無間道是2002年的片子。
“就是深入敵後,混入其中,刺探軍情。”我假模假式的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吹一口氣,示意他這個秘密。
肩膀被有力的捂住,那敦實的感覺充滿英特納雄奈爾雄起的力量!
嚯!翔陽會長那喜笑顏開的□表情,不知道的人以為他要喜當爹了呢。
“真是好樣的。”他又一次給予我力量,擊打起我的後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朝着海南客氣的點點頭,餘光掃了一遍海南隊的主将:“桃子,交給你了,我不打擾了。”
又轉向我眉飛色舞的擠下眼睛:“真有你的。”
……
喂!你那個表情,別搞的我好像是靠出賣色相上位的!
正在我感到自己的生活作風岌岌可危的時候,海南的那位大眼睛的小哥神宗一郎,往前推了推清田,然後和他們的隊長請示道。
“藤真還沒有上場,咱們去休息區這段時間,讓清田留下來看比賽吧,正好可以陪陪小柳同學。”
神奈川的帝王思考了下事情的可行性,滿懷祝福看向清田,一口答應了。
……
我覺得我的臉現在黑的和牧紳一一個色系了,清田的臉色比我還黑,不過還夾雜着紅光。
“阿牧哥!我……”見阿牧稍稍擡手,清田就訓練有素的閉嘴了,乖乖朝我這邊走過來,這條件反射訓練的!
海南衆都撤離現場,留下我和清田看比賽,看臺的座位被翔陽觀衆擠滿,我和清田為了看的清楚點,來到最前排的栅欄邊。
“我可是因為看比賽才留下的。”清田看着賽場上,故意放話給我聽。
“……”
懶得搭理他,比賽已經開始,我注視着場上的湘北隊,今天湘北的首發陣容大概是全縣武鬥值最強的五人組,這要是自由搏擊大賽該多好啊。
翔陽的首發陣容裏沒有藤真,看來是打算保留實力,場上的核心組織者是花形透,一開場翔陽隊在身高上就盡顯優勢,湘北隊員除了赤木,其他人的身高竟然都無法與之匹敵!
開場這段時間,湘北的狀态不盡如人意,大家的球感和節奏都把控的不太好,幾分鐘內湘北的隊員就出現犯規和失誤。其中,最讓我不安的是三井壽,他今天是帶病上場,比賽才剛剛開始,雖然從外表上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麽異常,但這顆不安種子已經生根發芽。
三井從中路拉開突破,得球後的動作流暢,進攻兇猛,當球離開手後,我就覺得他的動作好像遲緩下來……
這,心裏難以平複的湧起對他感冒的內疚感。
開場6分鐘,湘北被拿去了11分,一分未得。
“你們海南怎麽看這場比賽?”我着急的攥着欄杆,側過頭問向清田。
“阿牧哥預測翔陽領先10分獲勝。”他神情嚴肅的看着球場上。
“你皇阿牧說啥都是聖旨啊……”
“喂!阿牧哥可是神奈川最強的球員啊!”他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我什麽都不懂是的。
“最強球員不等于是先知,你搞清楚職業!”手指頭翹起,我指着賽場上,“我們湘北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流川男冷在花形投籃尚未脫手之際,從下盤空擋把球斷走,半場帶球強行突破,這是流川拼出來的一次機會,湘北全線壓進,流川男冷在籃下并未與隊友配合,而是獨自強攻3人防守,在對方兩位190以上的隊員跳起之際,從中間的拉杆投籃。
注:拉杆式投籃(doublepump)跳起以後做好投籃姿勢以後再抓球往下拉一下,再投出去。
“這個家夥!”清田皺着眉頭,腮幫子鼓起來像是只受氣的松鼠。
“呵呵,看吧,演出開始了。”雙手掌心托着下巴,我預感着,湘北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對付所有阻擋他們的人。
只是。
三井壽……
等我發覺的時候,發現手掌已經移到心口的位置。
******
後記:
“教練!”陵南的相田彥一在攝像機的顯示屏裏認真記錄着比賽,“湘北終于恢複了平時的狀态了!”
田岡教練揣起胳膊靠回到座位上,喃喃着,和場邊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幾乎重疊。
“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
“教練你剛才說話有重音了。”彥一從攝像機前側過頭,發現他們教練正和一名長相還算端正帥氣的中年男子——深情對望。
那互看的眼神高深莫測,視線纏繞的難解難分。
“你是……”田岡教練猛然從椅子上站起。
“啊……呵呵,田岡兄,好久不見。”該男子本來已經半扭過身,見自己已經被認出來,苦笑着挑着眉毛,眼睛兩側的魚尾紋尴尬的抖動着。
“你果然還在神奈川!”田岡教練跨過椅子迎上去。
該男子也熱淚盈眶了,他率先摟住田岡教練的肩膀,滿懷重逢的喜悅。
“田岡兄,見到你真太好了,錢包被人拿走了,我坐計程車過來的。”
“幫我把車費先付了吧。”
44清桃VS真桃VS壽桃
“真是太謝謝你了,田岡兄。”
相田彥一警惕的觀察這位突如其來的男子,自從田岡教練幫他支付了出租車錢後,該男子就和他們教練熱乎的如同親兄弟一樣了。
比起這男子客套的有些過分熱情,田岡教練到是淡定的面無表情。
“你來看比賽了?”田岡茂一繼續揣起胳膊,靠在椅背上,目不轉睛的盯着賽場。
“哈,哈哈。”奇怪男子有點囧的傻傻笑着,搖了搖頭,“來找人而已。”
田岡教練旁若無人的繼續說着,語調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有意在和人對話。
“現在打開局面的又是流川楓那個新秀,作為高一的選手,能給到全隊這麽大影響力的人,恐怕為數不多吧。”
他有意的頓了頓,繼續說着:“湘北是一只集體性很強的隊伍,這點和翔陽差不多。”
……
“我倒是覺得,湘北和翔陽是有本質不同的隊伍末世星辰。”奇怪男子終于按耐不住的開口,蹦出第一個字之後,便滔滔不絕起來。
“湘北和翔陽最大的不同,在于翔陽擁有超級明星。”這男子剛才還傻笑的表情突然收斂不見,雙瞳炯炯有神的盯着賽場上,繼續說着。
“湘北是一只集體性很強的隊伍沒錯,但是初出茅廬;而翔陽是一只集體性超強外加擁有超級明星的隊伍。兩只隊伍相比,翔陽優勢明顯。”
田岡教練輕描淡寫的回應:“按照你的意思,那就是沒得打喽。”
“不好說。”奇怪男子抓了抓頭發,有點亂蓬蓬的,衣領上還有着菜湯兒的污漬。
“翔陽是以戰勝海南為目标的,在遭遇海南隊之前,實力上也許會有所保留,翔陽在決戰前不想加重負擔,所以如果能用70%拿下的比賽,就不會使出80%的勁兒,藤真沒上場就是保存實力最好的證明。”
越說越來勁,這男子完全停不下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湘北反而可能打得更有侵略性,為了勝利可以傾其所有的力量,這場比賽有的打,湘北隊有希望。”
片刻靜寂後,田岡教練聳聳肩膀,長出口氣:“大雄,你有多久沒說過這些了。”
……
“呵呵。”奇怪男子尴尬的抹了抹嘴,又換上傻傻安逸的笑容。
“田岡兄,你不要故意引誘我說這麽多話哩。”
相田彥一在旁邊認真聽着,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誰,本來以為只是個教練的朋友,現在看教練的态度,還有剛才滔滔不絕的言論,彥一覺得,也許這男子沒看上去那麽簡單。
“教練,這位大叔是……”他好奇的詢問。
“你太沒禮貌了,叫小柳老師!”
被教練吼了,彥一驚慌的拿起小本本,小柳老師?教練主動給他引薦為老師!來路一定不小,還有這男子姓小柳,之前教練叫他大雄。
小柳大雄?
正是之前有人委托他調查的!
要好好的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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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不再是翔陽一邊倒的局面,湘北的流川男冷首開得分後,宮城良田後續勃發,得球後展開快速反擊,在速度上翔陽接近兩米的大個頭竟然沒了優勢,攻入內線之後,宮城很聰明的放棄對攻,直接把球拉到邊角,傳給迎上來的櫻木花道。
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