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的橋段) (6)

是會隐約閃起希望的光。

三井學長……

我現在覺得有點冷呀。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周末愉快各位親。

恩~~這章寫完覺得心情不怎麽好了,相信我,曙光會在前方。

這種調性的文寫起來還是挺順的,考慮以後可以在其他的新文中采用了。

感謝各位親的支持~~求冒泡^_^

66為生者喝彩,為死者默哀

躺在黑暗裏,經歷了昨天那麽多強烈的感情變化,我覺得就這樣完結也挺好吧。

……

大概是昨天走的太累了,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水泥管子的口徑處已經有陽光折射進來,從圓形的口徑望向外面,雜草郁郁蔥蔥的鋪滿視野,參差不齊卻充滿生命力。

聽着小鳥悅耳的叫聲,我稍微動了下脖子,連帶着肩膀的骨頭“嘎巴”響了聲,渾身一陣酸疼,腳趾也一抖一抖開始抽筋了,昨晚就這樣窩着睡着的,肌肉現在僵硬的動一動就會疼。

走出水泥管子,天亮後周圍的景物清晰可見,這是一片半荒廢的工地,混凝土鑄成的矮牆壁呆立在那裏,歪的有點可笑。我回到昨晚喝水的水臺處,對着水龍頭漱漱口還洗了把臉,當冰涼的水珠還在臉上翻滾的時候,我看到前面不遠處是一片大大小小墓碑。

……

沒想到我竟然在離公墓那麽近的地方過了一宿把九言歡。

墓地這種地方,人死了就都會來到這裏吧,四四方方的一塊土地,成為逝者永久的家園,栖息在這裏的人們每天對着一成不變的日夜星辰,每年親人們固定來探望幾次,算是報個平安,慢慢的親人也會變成鄰居,時間過得久了也許連親人都會逐漸斷去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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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整整齊齊的墓碑将空地一塊塊割裂開,就像是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裂縫,一時間有點頭暈目眩,恍惚着自己到底是身處在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中。

我萌生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也許這塊墓地本來就是屬于我的,屬于前世的我,死于溺水;屬于今生的小柳桃子,死于疾病。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一只陷在夾縫中的亡靈,既非從前,也不屬于現在的奇怪物種。

拖着長長的影子,我在墓碑間穿梭,有的墓碑上有照片,有的只留下了逝者的名字,如果不是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我會以為這是一次人口普查,看名字和照片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甚至分不出性別來,還有很多生僻的姓氏,只是有一點可以确定,四周的氣息都很安詳,沒有一點死亡的恐懼,也許是親人們都祝福自己的家人能平安的一路走好吧。

有點疲憊,我越走越慢,看來休息和睡覺也不能彌補我一天多都沒有進食了,體力有點跟不上,可肚子裏依舊很漲,心裏又很空,吸進一口清新空氣覺得涼涼的。

我死了,大概家人會選擇一張面帶笑容的照片作為遺照吧,想到這裏,我注意到附近的石碑上放着一枚相框,照片上的人臉是個頗年輕的男子,那張年輕的面容讓我有點感概,在那個世界裏,如果我還活着,應該和這個男子的年紀差不多吧,可惜在那個世界中,我早就住進了這個四四方方的石堆中,正中間挂上我樂呵呵的遺照,以供來往的人瞻仰,以供親友們緬懷。

……

哦……

前世家裏,好像只剩下老爸一個人了。

他老人家只能守着我和老媽的石碑度過餘生,也許他會繼續選擇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來打發時間吧。

身旁走過來一對夫婦,手裏捧着鮮花,見我站在他們親人的墓碑前,有點疑惑。

“請問你認識我家的龍二嗎?”

突然被問到,我慌忙讓開位置搖着手解釋着:“不認識,我只是路過,看見這位少年這麽年輕,覺得有點惋惜。”

那位夫人聽我說完,可能是【年輕】這樣的字眼觸及到她的痛楚,情緒顯得有點不穩定,哆哆嗦嗦的拿出手絹抹了下眼睛,聲音有點哽咽的回複道。

“是的,我的兒子,他……他太年輕了……”

然後轉過身對着他的丈夫,疲憊又憂傷的說着:“咱們答應了他去美國,明知道他之後發展的并不順利,卻沒有及時的接他回來。”

那疲憊幹澀的聲音在喉嚨裏扭曲纏繞着,仿佛是永遠解不開的結,一直捆綁着心髒。

邊上的那位先生長長的嘆了口氣,皮膚擠出皺紋,眼睛下面皺巴巴的,他扶着妻子的肩膀喃喃自語道:“已經過去那麽久,你也該接受現實了吧,現在說這些都來不及了,最糟的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已經沒有補償的機會了。”

……

看着這對夫婦蒼老又憂傷的樣子,現實是這般殘忍,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沒法回到過去,只能向前走。

可就算是向前走,那對于還活着人來說,無法挽回的傷痛是不是一個永久的傷疤呢?

……

面對照片上的年輕男子和墓碑邊上無法釋懷的父母穿越原始。

也許前世的世界裏,我的父親也在往複着同一幕吧。

那這個世界呢?小柳大雄他……

我回想起很多,這不長不短的3年間,來自日常生活的片段,有和大雄一起嘻嘻哈哈的片段,也有因為家裏進貨完資金周轉不暢一起吃盒飯的日子,而我的盒飯永遠都是葷的,還有大雄親自下廚總是忘記放鹽。

這些……想來想去都可以歸類為是一種愛護吧。

他一直在做着補償……珍惜我活下來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

靈魂不再是小柳桃子,但是血脈是相連的,從祖上一直傳承下來的基因深深的埋藏在身體裏,是恨也好,是怨也好都無法與獨一無二的血脈劃清界限。

一般不幸的人都是因為得不到滿足才會産生負面情緒,如果滿足了還覺得不幸,那就是有病吧。

苦笑着,這個想法就和抽了自己嘴巴是的,我捏了捏臉想從腦海裏打消各種念頭,這一奇怪的舉動引起了那對夫婦的注意。

“這位同學也是來祭拜親人的?”他們獻完花,看到我不知所蹤的轉來轉去。

“啊……是的。”不想解釋多餘的話,我就應了聲。

夫婦倆人略帶同情的看着我,有一種兮兮相惜的感覺。

“我父親還健在的。”被他們好像看孤兒一樣的眼神戳的有點難受,我趕緊解釋着,“是母親去世了。”

夫婦倆對視了一下,丈夫摟住妻子的肩膀,對我說:“父母要撫養子女是很辛苦的。”

不忍打斷他們,我就躲在邊上繼續聆聽着。

“龍二還在的時候,他去了美國後我們沒有及時關心到他,有段時間甚至認為他是那樣的任性妄為,甚至動了【一切都随他去吧】的念頭,等失去他的時候,幾乎快要發瘋了,就好像是被奪去了某件東西,失去了至關重要的東西,靈魂一般的東西。”

……

我愣在那裏,天空中卷過一片陰雲,将上空籠罩在灰蒙蒙中,随即而來的疾風吹得雜草在掙紮中搖曳。

失去靈魂一樣的東西……

……

我好像有點懂了,小柳大雄放棄一切,離開他曾經如此熱愛的籃球和事業,只是不想再失去靈魂一般的東西——他的家人吧。”

風勢越來越大,卷起塵埃,仿佛要将着一切席卷。

那對夫婦朝着我匆忙道別,相互攙扶着匆匆去避雨,我也起身準備尋找掩體,暴雨馬上就要來臨了,走之前我又看了眼那位少年的墓碑。

古澤龍二,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注:古澤龍二,原著漫畫裏曾經安西老師執教期間最看好的球員,後奔赴美國,長春出版社翻譯為鬥毆致死,原著189話)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即将過去了。

這章碼完了,終于碼完了,下章三哥主場。

感謝各位親的閱讀,感謝大家能陪着我把這篇文走到現在~!

67成為誰的光,就是誰的希望。

空氣中彌漫着濕氣,淅淅瀝瀝的雨滴越來越密,天地間像是籠罩着一層珠簾,水汽渾濁密集,雨水從樹枝上流下,彙集在地面上,順着石縫隙流淌出更大的水流。

我拼命的往公路上趕,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雨水打濕的頭發和衣服全部粘膩在身上,透過雨霧,眼前的景物已經蒙上淡淡的青煙。

想趕緊回去,趕緊回到朋友和家人的身邊,他們同樣也是我靈魂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在墓地中,我看見一個個不知身在何處的亡靈,這些孤獨的墓碑在雨水中浸泡,我好像明白關于失去和離別的感覺了,也切身的感悟到【補償】對于那些已經離世的人們,是一種奢望。

離開了原本的世界來到這裏,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和小柳桃子擁有類似的經歷,也是一次機會吧。

……

已經離開家失去聯系24小時以上了,這個時代手機也不普及,我身上又一分錢沒有,想象着現在家裏和學校裏得亂成什麽樣了,腦子就像燒開水了一樣,一門心思的全力跑向公路,只想着攔輛車子趕緊回家!

雨水從頭頂的天幕傾瀉直下,在我的周圍形成幕簾,流淌到腳邊形成坑坑窪窪的水坑,費了好大力氣,來到公路的主幹道上,站在那裏我就絕望了。

這是段高速公路,公路兩側架起了半高的隔離網,一直延伸到盡頭,雨天路況可見度受到很大影響,公路上的車子不多,都在小心翼翼的行駛着。

隔着鐵絲網,我發愣的站在那裏,這可是高速公路呀,就算我翻過隔離網去攔車,先不說車子會不會停,在高速公路上這樣的行為太危險了……

車子開足大燈從前面駛過,對着蒙蒙的光影,我感到陣陣暈眩,在雨裏站得太久有點吃不消了,抹了把滲進眼睛的雨水,把頭發都搓于腦後擠了把水,我決定與其在雨中這麽亂跑,還是先回到昨晚的地方,稍微恢複下|體力,待雨稍小一點再随機應變吧。

捂着頭,我又開始往回折返。

……

躲在昨晚找到的水泥管子裏,踩在半幹的水泥面上,我擰着濕噠噠的衣服,周圍的牆面上飛濺到甩下的水滴,現在有種剛游泳後爬上岸的脫力感,雙腳沉重,像灌鉛的感覺。

身上不得力,疲軟的持續往下沉,我渾身瑟縮着,從骨頭縫裏開始打顫,摸了摸額頭,體表的溫度現在很高。

是發燒了吧,難怪腦子裏一片混亂的,如果剛才能再堅持下,也許能在路上找到人來幫忙吧。

唉,我失落的嘆口氣,想這些也沒用了,好累,稍微休息下吧。

坐在地上,我攢起身子雙手抱着膝蓋盡量的縮緊身體,還是覺得好冷,從身體裏面散發不出來的冷意,肩膀失控的打着寒顫,眼皮很重眼底滾燙,越來越睜不開眼睛。

好困……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聽不到稀稀拉拉的雨聲,悶雷也不再翻滾,好像連空氣都凝結起來,剛才難受的感覺也消失殆盡,仿佛置身于一個空盒子裏,空空蕩蕩的。

……

“請問,你喜歡籃球嗎?”

有個聲音響起,甜美的像是奶油一般的女孩子嗓音,這就是我的聲音,聽到自己說話還是讓人覺得好奇怪。

雖然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我還是順應心意,嚴肅的回答道。

“喜歡”

“你對性別有要求嗎?”帶着好像是惡作劇的腔調,這個聲音繼續問道。

“沒有。”我也同樣回以小惡魔般的笑意。

“呵呵。”

“太好了,請幫我照顧好身邊的人。”

……

腦子好像又進水了,精神上好像掉進了黑色旋渦裏一直在旋轉,轉得我頭暈惡心渾身無力,朝着漩渦的中心一直陷下去。

不斷下沉中,意志在拼命掙紮着,努力的想從漆黑的漩渦中爬上來!

我靠,做夢都做的這麽費勁?!

我暗罵着,為什麽醒不過來!所有的氣力在掙紮的瞬間都煙消雲散,一切都徒勞無功,只能盲目的在黑暗中流竄着。

像個溺水者,伸出手……

誰能拉我一把……

“桃子!

“桃子!”

聲音在耳際旁忽遠忽近,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浮現出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是——三井壽。

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是這樣的存在了,在逆境中,三井學長就像是螢火蟲一般,在黑暗中若隐若現的為我指像通往出口的——希望之光。

成為吾的光,就會是吾的希望。

*******

“桃子!你堅強點!”

“啊?”

“你‘啊’什麽!你真是!”

意識還不太清楚,剛聽見三井聲音本來很開心,我勉強擠出笑容,剛緩過來一點就被他劈頭蓋臉的教訓了,還是那種特着急特着慌的語氣,各種不滿傾瀉而出,不過聽得出來那并不是嚴厲的責罵,是帶着擔憂的責備吧。

感覺被環抱的力量加緊,知覺也在逐漸恢複中,頭墊在三井的肩膀處,骨骼分明的肩膀靠上去有點硬硬的,卻莫名的感到心裏踏實了。

身體懸在空中,平視看過去能見到懸空的腳部,後背和膝蓋關節處被托起,現在是被橫抱的狀态吧……

場景在身邊過往,伴随着呼呼的風聲,就這樣往前狂奔着,帶着三井溫熱呼吸,我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三井……”幹癟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我感到火燒般的疼,明明渾身都濕透了,喉嚨卻像是幹枯的河床。

伸起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努力的想湊近他的胸前,想更清晰的說給他聽。

三井低下頭,水珠順着他的睫毛和發絲滴落下來,他的下眼袋泛着青黑,大概一直也沒有休息吧。

“你這個家夥……”他低下頭眯起眼睛凝視着我。

涼涼的水珠從他的臉上滾落,滴在我的面頰上,我能感覺到水滴順着鼻梁滑到面頰兩側,最後流淌在耳際間,有點癢癢的,視線逐漸就被三井的面龐完全遮擋,嘴唇上的觸感濕濕的滑滑的,吸入三井吐出來的溫熱氣息,這個世界都安靜了……

來自唇齒間的溫暖,順着毛細血管彙入主動脈,直到流向心間……

三井……

**********

意識一直都清醒,但就是疲于睜開眼睛,介于睡着和醒着之間,四周不再是雨水灑落四濺,雨聲被隔離在玻璃窗外面,此時置身在幹燥的車廂內,打濕的衣服粘膩在身上,潮乎乎的,好像身上僅存的熱氣兒都要被奪走了,打了個哆嗦後,肩頭被有力的箍緊,我貼在同樣是潮乎乎但卻泛起溫熱的身體上,被緊緊的摟着,為我傳遞更多的溫暖。

眼睛四下看了看,車子內部裝飾頗為講究,單看司機座椅的背部就像是包着真皮皮革,從光澤上看一定是高級貨。

這幫人從哪裏搞來這麽高級的車子……

眼睛轉了一圈最終落在身邊的三井壽身上,三井的臉就在斜上方45度角的位置,突然意識到現在我就靠在他的濕身上,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貌似他褲子也濕了,潮乎乎的。

……

天……

這……好尴尬。

臉像燒起來一樣,我覺得熱的好像頭發上的水珠都能蒸發了,三井緊繃的臉瞅見我火燒似的面容也僵持了,他潤了潤嗓子,偏過頭看起了窗外的景色,那樣子簡直太假了。

“再過一會就到醫院了。”三井說道。

“!”

我猛的怔起來,嗓音撕裂的喊着:“還要去醫院!?”

三井恩了聲:“你現在在發燒,我給那邊打過電話了,大家都在醫院等你呢。”

這……

頓時心裏有點慌神了,一說去醫院就感覺事情鬧大了,就算我已經有了回去認錯的覺悟,但是什麽【中二少女離家出走吓瘋老爸】這樣的橋段傳出去總歸是夠丢人吧。

“三井哥哥。”我服服帖帖細聲細語道。

聽到我的呼喚,三井壽眉形依舊是英挺的硬漢樣,眼神卻柔軟了很多,我不清楚那種視線的感覺怎麽形容,總之讓心跳的速度挂上了一檔。

“那個……”

“別去醫院了,咱們私奔吧。”

“……”

“……”

僅僅一句話的功夫,三井瞬間變包拯,那黑炭炭鐵面無私的樣子呀,連下颌的傷口都要變身為月牙了。

“你!”

我趕緊縮起脖子端起肩膀閉緊眼睛,切換至龜縮防禦姿态等着迎接三井壽一頓劈頭蓋臉的批評和說教。

結果……

只是感覺身體被壓向他的胸膛,臉靠在他的胸口上,隔着粘膩的襯衫傾聽到他的心跳,有點節奏不穩。

“你這個笨蛋,到底在想什麽……”

三井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寬大的手掌拖着我的後腦輕輕的推向他的脖頸間。

“大家都很擔心的呢……”

……

三井學長大概給我描述了這兩天亂了套的狀況,在賽場上的時候大雄老爸就因為找不到我而到處詢問,直到晚上我都沒有回家,大雄老爸就徹底瘋掉了,大夜裏挨個去鑿同學的家門,然後又跑到警察局去哭訴,一直折騰找到天亮,到現在都沒有休息。

宮城、彩子還有洋平他們在學校的周圍找,拿着我的照片到處問我的下落,浦島妹子急的嗚嗚掉眼淚。

後來連外校的人員也參與到尋找中,翔陽的藤真再次去拜訪小柳大雄的時候,得知我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便安排了車子接送大家到更遠的地方尋找。

至于清田信長,三井讓我必須要好好的謝謝他,多虧了他,我才能被找到的。

比賽當天清田就知道我不見了,第二天特意跑去湘北問我的情況,得知還沒有消息,便帶着他家的狗狗一起來找,結果他家的狗狗竟然找到我弄丢的清田的發帶,這樣他們才鎖定這一帶來深入查找,最終三井壽才能找到我。

靠在三井肩膀上,臉上濕乎乎的一片,好像永遠也幹不了了。

“對不起……”

車子停下,還沒有開車門的時候,我就看到連傘都沒有打就沖過來的小柳大雄,他那個樣子就像是扔進了甩幹機裏剛出來的樣子,可看見我的瞬間眼睛放出了光芒。

後面跟着藤真,信長拽着狗狗站在後面。

貌似還有一些熟人陸陸續續的跑過來。

……

謝謝……

謝謝大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親們的閱讀,感謝能追到這裏的親們!終于把我覺得最難表達的一部分內容完成了,從此壽桃徹徹底底的确認心意了!【卧槽,我真是迎風流淚了。】

三井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在失去希望的時候,他的信念永遠為迷途的人們指亮方向。

【成為誰的光,就會是誰的希望。】

還有此文即将回歸歡脫的尿性了~~

這個紀念性的一章,跪求留言冒泡了!

還有灑家積分即将到【2】字打頭了!我從來沒見過2是什麽樣啊!抱住感謝各位親了!

68三井學長你是認真的吧

第二天終于趨于平靜了,我剛到醫院的時候,這裏炸開了鍋,倒不是因為我的病情有多嚴重,是一大票人自發的亂成一鍋粥了,小柳大雄首當其沖的跑過來抱頭痛哭,他的碎胡茬紮在我的臉上有點疼,那痛感讓我感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真實感和他心裏對妻子和女兒永遠不能釋懷的虧欠。

“抱歉……”我回抱着大雄老爸,語氣堅定的說着。

“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走了。”

我會帶着桃子的份兒,努力的生活下去的攝政王妃。

醫院門口,我看到了藤真在和醫生護士囑咐着什麽,看見清田愣愣的站在一旁,他的狗狗一直在蹭着他,看到浦島妹子淚流滿面,看到三井學長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

我感覺這幾年把這輩子對醫院天花板的興趣都看完了,這是第多少次住院了……

其實我這點兒病根本就不用住院,但是大雄老爸死活都讓我在這裏觀察兩天,說什麽被雨淋了別烙下後遺症……

我覺得大雨天在大街瘋跑的韓劇節奏,真烙下後遺症也就只有腦殘了吧,那是絕症沒藥醫的。

唉,人不中二枉少年,也不枉費自己騷年了一回吧。

整件事情我對小柳大雄的交代就是:突然恢複了一部分記憶,所以思想有點混亂,一時沖動幹了傻事,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正在我誠懇的準備道歉之際,大雄這貨卻擁緊向我,他身上這幾天沒有洗澡的汗漬味道撲面而來,我卻不覺得難聞。

“桃子,你能回來就好。”

那一刻,我嘗到了自己眼淚滾到嘴裏的味道,小柳桃子這樣可愛的妹子,她的眼淚也不是甜的,是泛着淡淡的鹹味。

大概一家人就是這樣吧。

與小柳大雄的關系狀況基本穩定了,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高興之餘又不得不面對另一件更棘手的事情——我和三井壽的關系。

一想起來就開始心神不寧,我把牛奶百利包吸管塞到嘴裏猛吸了一大口,果然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

“桃子,是我。”門打開,飄進來帶着學長氣質的聲音。

“噗!”

牛奶全都噴出來了,我靠,該來的也太快了吧,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啊!

“三井、三井學長。”我瞬間端正了坐姿,靠着床頭。

“噢,是我。”

三井單手拽着背包帶,另一只手拎着個袋子走進來,他四下張望了下,直接走到我面前。

已經是夏季了,三井穿着白色短袖襯衫,下面套着學校制服的褲子,頭發好像長長了一點,順着頭發生長的方向有點下趴,表情上還是那個有點不耐煩的學長樣子,他端起肩膀,手指勾起袋子往我眼前晃了晃。

“路上看到的,所以買了。”他語調淡淡的。

“是什麽?”

我睜大眼睛盯着三井壽手上慰問病人的貢品,以我多年白吃白喝他們家的經驗,三井出品必屬精品啊!以前在他那裏吃到過高級牛肉幹、高級鱿魚卷、高級肉松、還有高級壽司等,總之三井壽的零食已經是高級的代名詞了,這次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呢!?

“是冰激淩。”

“……”

我原本發亮的眼睛黯然失色了,和我預期還是有點差距的,歸根結底就是沒有肉。

“三井學長,你這是把我當小女孩來對待呀。”我憤憤的抱怨起來。

看着那個包裝精巧的冰激淩,唉,甜溜溜的冰激淩什麽的,大概只有小女孩才會喜歡吧,我可不覺得自己應該劃在小女孩的範疇裏。

三井的臉僵下來了,有點流川男冷的面癱節奏,我歸結為是他熱臉貼冷屁股的副作用。

舉着冰激淩,現在天熱融化的很快,塞給我吧,我明确表示不要了,直接扔掉也不太好,三井有點進退兩難的樣子,最後決定象征性的吃兩口再扔掉。

不怎麽爽的撕開包裝,三井大口咬下冰激淩,那大快朵頤的樣子 ,就好像這冰激淩真的很好吃是的……

“三井學長……”我饒有興趣的問着。

“幹嘛。”

“好吃嗎?”

“……還好。”三井停下吃冰激淩的動作,眯着眼睛看向我。

“那個,那個,什麽味兒的?”我緩慢湊近冰激淩,直勾勾的盯着那雪白粘稠的固化溶液。

三井他竟然沒搭理我,繼續自己吃着,看着冰激淩越來越少,我的心情逐漸糾結起來。

“那個,那個……”冰激淩剩不到一半的時候,我焦慮的瞪圓眼睛。

“好了啦,給你。”

差點把冰激淩戳在我臉上,三井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冰激淩,我真的只是想嘗嘗味兒……真的不是看別人嘴裏的就覺得香……雖然小時候就烙下【別人吃的東西都香】的心裏疾病吧。

接過冰激淩,原先完美的形狀已經被三井啃的亂七八糟的,斑禿到讓人不知道從哪裏下嘴了。

“又怎麽了。”三井不耐煩的哼了下。

我舉着冰激淩來回的打量,看着月球表面是的奶油,悲憤的斥責三井:“你都咬成這樣了,讓我從哪裏下嘴!”

……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原本還繃着的面部線條窘迫的收縮下。

“那算了,扔掉吧。”

我擺了擺手,故作毫不在意的把剩下的冰激淩都塞到嘴裏吸溜了一遍,然後若無其事的看向一邊,輕松的哼着小曲。

希望我剛才鎮定的演技沒有什麽破綻,又不是第一次吃三井吃過的東西,但這次想到他的唇剛接觸過,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那感覺也不是讨厭啦,就是有點在意的樣子。

“……”

三井好像欲言又止,他停頓了片刻,當再開口的時候就另起了一個話題。

“我們周末和陵南有比賽。”三井說着

我聽浦島妹子說了,本周末是他們和武裏還有陵南的比賽,上次對戰海南我們湘北輸了,好像還和櫻木的傳球失誤有關,結果那個傻貨竟然去剃掉頭發,據說現在留着和尚頭,我沒在學校第一時間吐槽他的發型,他真該謝天謝地了。

周末的比賽就是沖擊全國大賽名額的最後機會吧。

“比賽前這段時間訓練很重要吧。”我緩慢吃着冰激淩問道。

“對。”

“這是争奪全國大賽最後的機會了。”

“對。”

“這冰激淩是香草口味的吧。”。

“對。”

“三井學長……前幾天是認真的嗎?”

……

我擦,一不小心把心裏話問出來了!?不會是真得了雨後腦殘後遺症了吧……

“對。”

正在我躊躇之際,三井給出了答案。

……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吧。”我小聲确認着。

“當然,知道。”三井的語氣突然加重,搞的我也有點緊張,小心翼翼的瞄着他,他的臉上很快染上一層紅暈,這是我見到的三井從小白臉到小紅臉歷時最快的一次,刷新紀錄。

就好像這紅暈可以傳染似的,我的臉也漸漸的燒了起來,皮膚表層都能感到燒熱的腫脹感,鼻腔裏泛起熱氣,看着眼前的冰激淩,好像化得更快了。

氣氛尴尬到連牆上的時鐘發出的噠噠聲都像是在嘲笑我們的惡作劇。

“桃子……”沉寂了一會,三井不動聲色的長吸口氣。

“我……”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竄起來慌忙捂住他的嘴,一口氣被我捂回去,連帶着唾液引得三井一陣咳嗽。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我嚴肅的警告着三井。

“桃子!?”

“別說了!”我大吼着,攥緊拳頭威脅着他。

……

三井的眼睛驚異的看着我,蒙上一層失落暗淡的光,前額的頭發有點打蔫,表情複雜,肌肉線條下墜着,就好像自己聽見了什麽難以接受的話。

突然他伸出手來,我慌忙躲開了,反手合擊拍在他的臉上,被我拍到臉,他震驚了,睜大眼睛看着我,我扳住他的臉用力往一旁轉,轉了大概90度角。

當他清楚的看到就在離我們不遠處的病房門口,小柳大雄正兩眼冒光的盯着他時,他也放棄了一切抵抗。

大雄老爸笑眯眯挪到我們身邊,那喜笑顏開的樣子就好像馬上要抱孫子了是的,對三井親熱的打起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小柳大雄。”

喂……

他們不是初次見面吧……

……

大雄慈愛的看着三井壽,就好像在寵愛自己家的孩子是的。

“你就是那個渣體力,游手好閑了兩年,留長發的沒品家夥吧。”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最近有點時間,所以趕緊更新!灑家還是挺勤奮的吧!【亮肌肉

三哥你後面的路還長~~我同情你,不!我支持你!

麽麽,灑家這麽努力,真心求疼愛,求回複~~

馬上積分要到了【2】字打頭了~~謝謝各位親的支持,回複的親親們,記得打上分噢!大愛你們!

69三井不死,聖戰不休

住院期間百無聊賴的,只有三井壽和小柳大雄的熱烈見面像是一顆深水炸彈,在水底炸開了,表面上波瀾不驚,水底下恐怕是千瘡百孔了。

想到三井對我倆關系的表态并沒有含糊其辭,而是立場堅定,我的心中湧起暖流,抑制不住的鼓動起甜甜的笑意,也許這場因我而起的中二鬧劇結局并不賴呢。

“桃子啊,你在笑什麽?”小柳大雄慈祥又溫和的問着。

“啊?我有笑嗎?”被突然問起,我揉了揉臉。

“恩,笑得很開心呢。”

“沒啦。”我盡量淡定,但嘴角還是歡快的往上翹起。

“好像從那個三井壽走了之後就一直這樣了噢。”

維持着樂呵呵的笑臉,大雄老爸一刀劈開西瓜,西瓜發出“嘎巴”的痛苦悲鳴,嫩紅的西瓜汁飛濺到他的臉上、脖子上,被開膛破肚的西瓜癱倒在案板上,流淌着“血水”。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慘笑的看着西瓜的下場。

********

上學是學生的本則,我帶着那段2b少女離家出走的中二黑歷史又踏回校園內。

像往常一樣,大早上我就準備了充足的牛奶補給,一邊咬着吸管一邊對着門廳的鏡子照,怎麽說呢,還是有點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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