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終章(完)

原本棺材鋪沒人, 親了抱了謝眠都無所謂,但突然之間白七牧夭明秋都回來了,另外還加個天界友人穆臨。

他剛才一副不講道理的撒潑,揪着他的領子命令這命令那,還被他那麽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的推開範岚往後退了退,但他不松手,牢牢地扣着他的手腕。

謝眠壓低聲音:“你松開。”

“不要。”範岚大概也是卸下了一身重擔, 無差別的把平時那個嗜甜迷路又無厘頭的面具套了上去。

他轉過頭,理所應當的說:“你們休假休夠了,從明天開始我和眠眠要開始放假了, 鋪子裏你們多費心。”

謝眠:“?”

他什麽時候說要放假了。

牧夭撇了下嘴,把行李箱往身後一扔,吩咐穆臨:“拎上去。”

穆臨哎了一聲立刻拎上去了,放了個假倒是把關系放的緩和了不少, 明秋雖然也一肚子話想說,但看見範岚的臉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領着肖山就上樓了。

肖山走了幾步,哎呀了聲掙開他的手跑到謝眠和範岚身邊,不太肯定的問:“範岚哥哥你真的回來了嗎?”

範岚點頭,揉揉他的腦袋笑了下:“回來了。”

肖山又問:“不走了?”

“不走了。”

肖山得到肯定答案和保證, 歡呼一聲又跑回去拉明秋的手指,兩人一塊上樓去了。

謝眠有點沒反應過來,小聲問:“明秋跟肖山,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牧夭奇怪的反問:“我怎麽知道, 他那個僵屍臉,除了對範岚尤其不好之外,對我們都是一樣的,不過好像自從青墨那件事之後,對肖山就特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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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眠沉默了幾秒,覺得自己确實有點不夠關心鋪子裏的員工,是個不合格的老板。

以後要多花點心思在他們身上。

牧夭趴在櫃臺上,哎了一聲,擡手指了下:“哎哎哎,你倆啥時候松開?”

謝眠一怔,順着她的視線一看,範岚還握着他的手沒松,一臉你盡管試反正不會有任何作用的表情,也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拉着了。

範岚的手還是那麽冷,他剛才從外面走來的時候,帶着一身柔軟的夕陽,微微側着頭肯定的說他不會。

謝眠其實是真的很生氣,也有心想為難他,可才一見到他那些情緒全都跑得一幹二淨,看見他肉眼可見的清瘦和疲憊,心裏就只剩下心疼了。

他站在那裏,不講理中又帶着點落寞,讓謝眠覺得他是真的很累,做這一切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心力,卻還在完成的第一瞬間就來找他。

卸下八爺的身後,以後只做他一個人的範岚,如果他不要他,這世上他就只是一個人了。

“還有,放假也是老板放,管你什麽事兒啊。”牧夭敲敲桌面

謝眠:“?”

範岚擡起頭,理所應當的說:“你知道,我一個人放假會迷路的。”

牧夭冷哼了聲:“在你眼裏我們老板就是你的導盲犬?”

範岚在底下重重握了下謝眠的手指,側過頭一笑:“不是,夫唱夫随,他去哪兒我去哪兒。”

謝眠沒來由被他這個表白弄得一緊張,又想到牧夭還在,忍不住臉紅了下:“随什麽随,你別亂說。”

想了想。

謝眠咳了一聲掙開他的手徑自上了樓,走了幾步之後又道:“牧夭你先看着會鋪子,範岚你上來。”

牧夭在後頭補充:“範岚你有點覺悟好吧,一個員工別整天想着爬老板的床。”

範岚兩手收在袖子裏,慢吞吞的踩上臺階上了樓,謝眠走的快已經到了房間了,範岚跟在後面進來輕輕的把門關上了,在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頸窩,吻了下。

謝眠一口氣提上來,雖然他和範岚親吻過幾次,蜻蜓點水的有,激烈的也有,但大多都在一個“趕鴨子上架”的情況下,這種旖旎情思的時刻還是頭一回,下意識縮緊了心髒,手指也無意識的繞在了一起。

謝眠聲音發顫的喊了聲:“範岚。”

“嗯?”

“三界真的恢複平衡了嗎?”謝眠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還是有點不□□心,“以後還會不會發生這種事呢?”

“嗯。”範岚點點頭:“目前來說相對制衡還算安穩,至于以後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暫時不能保證,至少,我在時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謝眠不太清楚那種英雄崇拜式戀愛是什麽感覺,但他打心眼兒裏覺得範岚是真的強大,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不是刻意用事件和話語堆積出來的強大。

“那我們的棺材鋪呢?”

範岚說:“棺材鋪往後就是個處理靈異事件的機構,不和地府挂鈎,也不負責拘送鬼魂。”

謝眠這才有點放心了,總覺得自從認識了範岚之後,他就開始從一個單純男大學生變得越來越唠叨。

“那就好。”

範岚嗯了聲,感覺他無意識的繞他的頭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紅了起來。

他擡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謝眠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勾住他脖子,眼睜睜看他往床邊走,呼吸又提了上來。

他抿緊嘴唇看範岚,他也低着頭看自己,手箍在他的腰上,頭發垂在他的胸前和平躺的腰腹上,又黑又軟。

他總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又一瞬間陌生了起來,從那個淡漠幽遠突然成了炙熱灼人,幾乎要把他從頭到腳剝光。

謝眠躺在床上,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他脫掉外面那件長衫,不知道什麽時候青羽好像不在上面了,他抽空想。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腰,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感嘆這人腰真好,要是誰能做他老婆肯定很幸福。

一語成谶,這個幸福的人現在有點緊張。

“範岚。”

“嗯?”他的聲音壓得極近,在耳邊抓着他耳朵上的細絨汗毛和神經,弄得他從手指到腳尖都發軟。

“我有、有點緊張。”他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帶着一點顫音,不知道哪兒來的鼻音夾雜在裏頭,模模糊糊的更加引人遐思。

範岚抱着他,舌尖在他頸間的血管處輕舔了下,溫熱的呼吸繞在上面,起了一層小顆粒。

他有點腿軟的扶住範岚的手臂,卻覺得手指也在發顫。

“緊張什麽?”範岚說着,伸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在光滑的後背撫動了兩下,指尖找到脊椎輕按了按。、

謝眠被他這麽一按弄得腿軟,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領口,往他懷裏躲了躲。

微涼的指尖一路下移,到尾椎骨處也按了下,凸起的骨頭和近在咫尺的部位都猛縮了下,帶着呼吸也發急。

“別、別按。”謝眠趴在他胸口喘着氣求饒:“癢。”

“哪兒癢?”範岚又問,這次語氣裏帶着完全不加掩飾的笑意,故意用指尖在那裏打着圈圈,就是不往前去。

謝眠有點氣惱,他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卻還故意問,轉過身捏着他的下巴略微向上爬了一點。

他做好了準備,最好咬掉一塊肉來,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可臨到下嘴的時候,卻又舍不得了,埋下頭靠在他的鎖骨處蹭了幾下。

範岚按着他的背,将他摟在了懷裏,擡手壓了下他的眼睛,掌心蹭了蹭他的睫毛,又湊下來吻了下,輕描淡寫的擦過就松開了手。

“陪我睡會,有些困了。”

“嗯。”

“謝眠。”

“嗯?”

“謝謝。”範岚閉着眼睛,一只手攬住謝眠的腰,一只手在被子裏五指伸開同他緊緊的扣在一起,指縫不留一絲縫隙。

“謝我什麽?”

範岚在他發頂輕輕吻了下:“謝謝你還在。”

謝眠一頓,把頭埋進他胸口,低低的說了聲:“夫唱夫随,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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