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怎麽知道我?”秦少川壓低聲音問其他人:“外面的男人你們誰認識?媽的,要是被學校知道了,我爸都保不住我,我死定了你們也別想跑。”

其他人也慌了,眼看着到嘴的肉要飛,有人提議:“先把人藏去廁所。”

秦少川瞪眼:“趕緊動手啊,愣着幹嘛?”

許薄言見裏面的人沒動靜,目光陰鸷地笑了笑,脫下腕表直接扔在地上,單手拉扯了下領帶,解開西裝紐扣,後退半步,一腳踹在門板上。

“老許,門卡拿來了……卧槽!!!”阿白接到許薄言電話就從飯桌上出來,跑去和酒店經理周旋半晌,拿到了酒店總卡,一出電梯,就見許薄言兩腳踹在門上,硬生生把門踹開了。

阿白拿着總卡愣在原地。

說真的,阿白很久沒見過許薄言如此暴戾了。

上回這麽暴戾的時候還是在十八歲以前,十八歲以後許薄言很會控制情緒,經過時間沉澱裝得人模狗樣,情緒從不外露。

但剛剛……阿白覺得自己又見到了高中的時候許薄言。

那個打架不要命的許薄言。

裏邊的人沒料到門直接被踹開了,秦少川被門板一撞,巨大沖擊力使他倒退兩步,腦子嗡地一響,鼻腔兩股熱流流出來。

他擡手一摸,是血。

“你他娘……”髒話未出口,頭發就被一只手揪住,那股力氣仿佛能把他頭皮活生生扒下來。

許薄言面無表情拽着秦少川的頭發走了幾步,順手抄起一個煙灰缸徑自朝秦少川頭頂上砸去,再一腳補到秦少川腹部,秦少川整個人彈到床尾,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來。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

完全沒反應過來。

從外面進來的男人西裝革履,西服被扯開了,他從頭到尾戴着帽子口罩,看不見表情,但能感受他身上陰冷滲人的氣場。

許薄言擡手輕撥帽檐,露出那雙銳利的眼睛,環視一周,看見床上的人。

裴尋衣服還完好,只是表情很是不對勁。

許薄言松了口氣。

“你們傻逼啊,咱們還怕他一個?”秦少川朝着三人吼:“上啊,敗露了咱們誰能跑得掉。”

那三人頓時驚醒。

對啊,怕個屁,事情敗露還怕什麽。

許薄言正好也不想如此簡單把裴尋帶走,轉身一腳将門踢上,順手抄起一把木凳放倒,腳踩在凳上,手臂發力,“哐卡”一聲卸掉了凳子腿,拿在手上,輕嗤一聲,嗓音有種亡命之徒的決絕:“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其中一個穿着夾克衫的男人啐了句,率先出頭:“哪裏來的臭魚爛蝦?你他媽知道你惹的是誰嗎?小子你死了,信不信你死的時候連骨灰都找不到地方揚……”

許薄言不願廢話,上前兩步伸手揪住夾克衫的衣領,朝他逼近的同時膝蓋狠狠地頂上去。

這時候,脖頸上有紋身的男人參與進來,許薄言眼疾手快将夾克衫的腦袋反手往牆上一砸。

夾克衫哀嚎一聲,許薄言利落地擡腳踩在他背上,把人硬生生踩得雙膝跪地。

做完這一切,許薄言手裏的木棍還毫不留情朝紋身男身上打去。

木棍是棱角,敲在手臂上的一瞬,夾帶着風聲,紋身男瞬間覺得胳膊應該斷了。

來不及叫疼腿又被踹了腳,第三個穿着皮衣男人見狀,抱起床頭櫃上的花瓶就要砸去許薄言腦袋上,剛舉起來——

許薄言比他更快一步,把面前的紋身男拎起來,擋在自己面前,花瓶迎面朝紋身男砸下。

陶瓷碎裂的聲音。

不過皮衣男砸下去那瞬間,見是自己人,手忙一偏,砸在了紋身男的肩頸處,紋身男疼得怒罵不止:“你給老子看清楚,你是我們這頭兒的。”

皮衣男慌張一瞬,握起拳頭就要揍許薄言,但手還沒揮出去,整個人便倏地愣住。

尖銳的木棍直頂在他的咽喉處。

上面還有一顆鐵鏽的釘子,許薄言踢開擋在面前的紋身男,扯扯嘴角,眼神帶了狠意,手往前,尖銳的金屬釘就抵在皮衣男喉管上。

皮衣男頓時膝蓋發軟,氣勢全無地瑟瑟求饒:“哥,大哥,小心兇器……”

許薄言冷笑,淡淡往房間一掃。

幾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神滿是驚恐。

“誰是秦少川?”許薄言沉聲問。

阿白側耳貼在門上,聽到裏面傳來隐隐的慘叫聲,生怕許薄言把人揍出問題,聽到動靜漸小,刷卡,進屋。

屋內一片狼籍。

阿白看得咂舌。

“再問一遍。”許薄言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誰是秦少川?”

阿白連忙進去,見許薄言把四個人放倒在地,又見蜷縮在床上的裴尋,他跑過去看。

裴尋臉上染着不正常的潮紅,阖着眼,手指緊抓着被褥,狀态也不對勁。

阿白喊:“老許,小可愛不對勁啊。”

聞言,許薄言把木棍一扔,将人扶起來,靠在懷裏,一看就知道被下藥了。

“你幫我把他們身份證扣下。”許薄言檢查了下裴尋身上,确定沒有外傷,他将人打橫抱起,走兩步,停下,回首。

四人見他回頭,頓時一悚,頭皮都發麻。

許薄言看向阿白:“順便幫我給他們拍張照。”

阿白比了個“OK”手勢,跑去幫人開門,說:“你帶他去哪兒,別出酒店,會被拍到的。”

阿白邊說邊掏出手機:“我讓林詩在這層樓裏開間房,你先等一等,。”

很快,林詩在酒店前廳開好房間,把房號發了過來,阿白将總卡遞給許薄言。

許薄言接過卡,抱着裴尋離開了。

……

秦少川等人下的藥量不輕。

許薄言進了房間,把裴尋輕輕放在床上。

裴尋脖頸全是濕汗,伸手扯過紙巾給人擦了擦。

“裴尋。”許薄言喊了聲,聲線溫柔:“知道我是誰嗎?”

裴尋現在大腦混沌不清,五感模糊,隐約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他還以為自己在秦少川等宵小之流手裏,扭過頭想避開給自己擦汗的手:“不要……碰我……畜生……”

“是我許薄言,別怕。”許薄言握住他亂揮動的手。

那只手心汗津津的,又熱又濕,連潔白無暇的手腕都泛紅。

不難想象,衣服底下是怎麽樣的光景。

聽到熟悉嗓音,裴尋眼睛半睜半眯,瞳孔渙散着,似乎還沒什麽意識,面帶媚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過了兩秒,裴尋才費力看清那張臉,聲音虛弱:“許……薄言?”

“是我。”男人嗓音低沉,雖有點嘶啞,卻極有磁性魅力。

裴尋聽着不由輕輕吟哼一聲。

身體難受地朝他面前翻滾了一下,小臉側壓在床,露出小半張濕紅臉頰,透着晶瑩的粉。

許薄言知道裴尋眼下的情況,伸出手想幫他,指尖碰到裴尋肩時,頓住了。

腦海中有個叫理智的聲音在拉扯他。

裴尋是在不清醒被下藥的狀态下。

他做這種事……

未等他想完,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掌心輕輕按在那張臉上。

觸及,肌膚細嫩,濕潤,哪怕理智尚存,許薄言眼神閃爍,手掌仍然忍不住細細摩挲。

被撫摸臉頰的感覺異常适意,裴尋禁不住擡起下巴,露出白皙性感的脖頸,想祈求那只手往脖頸處。

這個時候,哪怕是簡單的撫摸也緩解他不少。

可惜那手只在他臉部徘徊留戀,指尖碰觸着眉毛、鼻梁、唇瓣,再五指張開撫住半邊面頰,遲遲不願往他脖頸處來。

裴尋迷蒙着睜開眼。

橘黃光線下,他鼻尖冒着亮晶晶的汗,發根潮潤,連眸子都是水意,像一株被雨浸濕的桃花,媚态橫生。

“許薄言……”裴尋難受地叫了聲,抓住臉頰上的大手,朝脖頸處放去。

許薄言手指很長,剛觸及脖頸,裴尋便順從地揚起下巴,細長的脖頸猶如天鵝般性感美麗。

他嘴唇微張,發出淺淺滿足的氣息。

睫毛阖上,眼尾暈了一片粉,襯得眼底那枚紅痣好似用朱砂點過。

許薄言眸沉如水,看着這幕,眼角克制不住抽動了下。

手指收攏,微微握住脆弱的脖頸,感受頸動脈在他掌心下跳動……以及裴尋吞咽口水的時喉結上下滑動的感覺,小小的喉結滑住掌心,一下一下,若有若無的勾引一般。

許薄言克制地用掌心一遍遍撫摸住那段細白的脖頸,甚至開始不滿足,掌心僅僅只能貼合住脖頸的皮膚。

他心裏明顯還想要更多。

掌心順着優雅的脖頸曲線忽輕忽重中的按揉,裴尋皺眉,雙腳不滿地蹬了下床鋪,一只手握住許薄言的手指,另一只手攥緊被褥,感受下颌的那只手帶給自己的酥麻感,鬓發滲出的汗液順着下颌角滴落下來,為幹燥掌心與脖頸之間滋潤。

“許薄言。”聲音又潮又濕。

裴尋也越來越熱,身體扭動,他感覺身體裏燃起了一團火,這團火剛開始只是一個小火苗。

他能忍、能克制、能忽略。

但現在臉頰脖頸被撫住,那只手寬大、汗濕、指節并不細膩、有硬繭。

然而就是不細膩的手掌。

每次經過他脖側時,就好像留下了一粒火種在皮膚上。

很快,遍布全身。

連同周遭空氣、噼裏啪啦地燃燒了起來。

裴尋嗚咽一聲。

腦袋裏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他想要許薄言。

無比的想要。

比任何時候都想要。

哪怕是飲鸠止渴、也想要許薄言碰碰他……摸摸他……

怎麽會這樣?

腦子裏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吵,裴尋抓扯住許薄言的手就往領口裏伸去——

那聲音還在提醒他:好想要……

就是因為裴尋這一舉動,也不知道挑撥到男人的哪根弦。

許薄言眼眸一暗,克制不住地将人從床上直接抱起來,按進懷裏,像被撩撥到失去理智的模樣,埋頭在裴尋脖頸處,閉眸,湊在對方脖頸跳動處深深了口氣。

如同猛獸俯首,嗅了嗅味道鮮美的小獵物。

灼熱的呼吸燙在頸側,如同一盆熱水澆過。

燙得裴尋肩膀一顫一顫的,血液也跟着發熱。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簡單擁抱都能傳遞給自己一種舒适感,雙手用力抱住許薄言的肩膀,腿分別岔在床,下巴抵在許薄言耳側,氣息滾燙:“許薄言,我好難受,熱……”

許薄言摟住他的腰,緊緊跟自己貼合,啞聲:“我感覺到了。”

“你再摸摸我。”裴尋閉着眼要求道。

許薄言依言,隔着布料揉了揉裴尋的後背。

今天天氣轉涼,裴尋穿着件白色的寬松衛衣,布料有些厚,這種按揉根本無濟于事。

裴尋哼道:“要伸……衣服裏面去……”

說着,他反手抓住在布料外面徘徊的手,手指勾起後腰衣服下擺,主動将許薄言的手送進去……

衣服裏是一個悶熱的地方,許薄言手指頓時感受到了布料下的潮熱。

指尖剛剛落到肌膚時,懷裏的人就顫了顫,手臂反射性抱得更緊。

許薄言吸口氣,手掌遲遲沒貼合,像在和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進行拉扯。

同時,他也感覺到熱了起來,尤其是小孩對着自己耳側不斷呼吸的地方,他想耳根處肯定已經濕了。

那種濕不是無法忍受的,像一根沾濕的羽毛撓過耳骨,酥酥麻麻,極易撩動人心。

那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吐息,讓許薄言心神俱亂,手背上冒出一條條凸起的青色筋絡,理智拉扯、竭力按耐住的心像被繃緊的一根皮筋。

皮筋越拽越緊,越拽越緊,直到再無可彈性收縮地步——

一道黏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薄言。”

“嘣”地一聲。

許薄言聽見理智斷裂的聲音。

幾乎是一瞬間。

可能是上天在房間點了一把名叫“情·谷欠”的火,那把火迅速席卷每個角落。

将兩人裹在其中。

許薄言感到血液裏前所未有的躁動,他掰過裴尋的肩,一手摟住裴尋的腰,對上那雙眼睛,再次确認問:“裴尋,你認識我嗎?”

裴尋眸光潋滟,手指輕輕碰到許薄言的眉心,喃喃:“你是許薄言。”

許薄言抓下他亂動的手,按在胸前,說:“你被下了藥,我現在幫你,但只是幫你,不做其他。”

裴尋這會兒頭腦昏沉,分不清許薄言幫是哪方面的幫,只覺得他磨叽,又覺得隔着衣物繁瑣,哼唧一聲:“我不舒服,要脫衣服……”

說着,裴尋雙手抓着衣擺邊緣,往上一拉。

許薄言看見一片晃眼的瓷白,如上等羊脂玉。

還沒等他看清,那一片瓷白便朝他懷裏撲來。

許薄言眉毛一跳,看到被順手丢在地上的衣服,聽見裴尋說:“現在你摸摸我。”

瞬間,理智跟着這句話燃燒殆盡,摟住懷裏的軟玉溫香,順勢翻身把人壓在了床上。

……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正是情侶手挽手逛夜市、酒吧蹦迪蹦到高·潮的時間。

可隋城換季時,臨近夜裏便喜歡下雨,一會兒街道上就人煙稀少,豆大的雨珠敲在落地窗上,凝固的水滴順着光滑的玻璃面蜿蜒而下。

室外大雨滂沱,雨珠結成一張巨大的網将隋城裹住,夾在雨絲的風也像要帶走屬于這個城市最後的一抹秋意,迎來冬天。

比起涼意漸生的夜晚,矗立在半空中的某個酒店房間,裏邊則熱意滾滾。

床沿散落着一件白色衛衣、牛仔褲和白色的貼身衣物。

寬大的落地扇前。

玻璃上染上一層霧氣,屋內水汽一點點在蒸發,悶熱而潮濕。

裴尋感覺到後背貼合玻璃時,急促地驚呼一聲:“涼!”

“剛剛不說床上熱。”男人嗓音沙啞,将人堵在落地窗前:“這樣可以降溫。”

裴尋可憐地擡頭,望着男人。

他精致的鎖骨上有斑斑點點的紅印,不僅鎖骨,還有肩膀、乃至其他地方……是使勁被人揉過的痕跡。

裴尋本來膚白勝雪,這樣一看,那些不規則紅印好像一朵朵梅花開在他身上,尤為明顯、豔麗。

許薄言垂眸,滿意看着自己的的傑作。

裴尋神色納納:“你為什麽不脫衣服啊?”

許薄言用掌心拂着他的細韌腰身,壞心眼地手法讓裴尋登時感覺一股過電的酥麻竄入大腦。

渾身耐不住地發軟。

雙腿快站不住。

許薄言觀察着裴尋迷亂的表情,眼睛微眯,說:“我好像穿着衣服就可以幫你。”

裴尋被刺激地閉上眼:“……”

真的、太壞了。

許薄言的确說到做到。

從頭到尾只是幫裴尋,不做其他。

他穿得正經西裝,一雙手卻把懷裏的人弄得像雨裏的花朵在晃動。

與此同時。

在三十八樓的另一個房間裏。

阿白坐在三腳凳上,林詩雙手環胸依靠在牆,李準呆呆兩人坐在床邊玩鬥地主。

“你說你們惹誰不好?”阿白看着四個蹲在牆邊滿臉挂彩的四個男人,玩着手裏的四張身份證:“偏偏要惹我兄弟的人,他就不是什麽好人,今天他沒把你們打瘸都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你們……”秦少川目光在四人臉上依次打量:“我是不是認識你們?”

阿白:“廢話,我們你都不認識,學白上了,書白讀了,不過認識也沒關系。小兄弟,你們今晚犯的事足夠你們進去了。”

“你他媽知道我爸是誰嗎?信不信我……”秦少川想站起來,肩膀卻被一只腳踩住,那股力量他壓根撼動不了分毫。

林詩腳下用力,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傻了叭唧吧,啊?管你爹是誰,我們想整的人,想打的人就沒有弄不殘的,爸爸們當年混社會的時候,你們幾個還在穿開裆褲用尿和泥巴吧,來說說,你老子是誰?”

林詩松開腿,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好整以暇地蹲下,:“依次說,每個人的老子是誰?讓我聽聽。”

外面風雨飄落。

雨聲掩住房間裏的談話。

房間沒開窗,很是悶熱。

李準放在手機,沉默地起身,拉開窗簾,打開上面的小窗戶。

窗外夜色如墨,雨滴順着窗戶飄進來,李準轉身坐回原位。

酒店布局相似。

每個房間有一整扇落地窗,能俯瞰整個大半個城市。

與之不同是,在隔壁另一扇巨大的落地扇上貼着一片白。

仿佛是漆黑的夜色中,悄悄盛開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只是被雨水砸在顫顫巍巍,搖擺不定。

瘦削脊背上的那對蝴蝶骨顫巍巍地在玻璃上晃,宛若一幅高級的電影畫面。

裴尋背靠外界,渾然不覺自身印在玻璃上是怎樣的模樣。

他用細白纖細的手臂攀住眼前的男人,赤着雪白的足踩在一雙黑色皮鞋上。

兩人正面相擁。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無寸縷。

近距離之下,兩道目光不斷膠着、勾纏。

各自呼出的滾燙呼吸、汗水融合在一起。

這些都遠遠比屋內的溫度炙熱百倍千倍。

許薄言垂眸,看着蹭在身上的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惡劣。

喜歡看裴尋不着一物在自己懷裏的樣子。

喜歡聽裴尋求着自己的聲音。

喜歡玩到他在自己手裏顫抖的樣子。

還喜歡現在……

全身紅紅的、眼尾紅紅的、臉頰紅紅的、如朱的唇張開、眉心緊皺着快要去了的樣子,裴尋微眯着眼,眸是肉眼可見的沉溺和濕漉。

許薄言喉結滾動,快要被這幕蠱到,眼神無法從那張臉上移開分豪,熱的大手滑去腰間,摟住裴尋的臀部,看似好心防止他腿軟站不住腳,實際手指突然用力……

雪白的腳猝不及防掂起,露出泛紅的足心,足趾緊緊扣住黑皮鞋。

裴尋像受不住地張着嘴呼吸兩口,汗濕的手指絞緊,面色潮紅,斷斷續續說:“許薄言,你……親親我嘛……”

殷紅的舌尖探出一截,若隐若現地掩在唇齒下,無比引人采撷。

裴尋沉溺當中的神情俨然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

許薄言口幹舌燥,就要抑制不住心底的欲·望順從內心深處,重重的含住那張唇時。

他忽然感覺到什麽,将人輕輕拉開,往下看。

眼底閃過一抹了然,他用手指在自己的西裝褲上撫了下,指尖蹭上一抹濕。

随後惡趣味地沾去主人飽滿紅潤的唇瓣上:“你又把我衣服弄髒了。”

裴尋還思緒沒收攏,整個人懵懂着,完全是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唇,唇瓣瞬間被染的晶瑩透亮。

這幕看得許薄言某處肌肉強忍到隐隐有些痛意,他心底陡生出一個想試試做到最後一步,裴尋能在自己身上浪成什麽模樣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雨的地方有什麽值得鎖的啊??

小裴就很快嘛,許哥還沒怎麽樣,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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