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6)
間君洛晖立刻把從暗鱗處得到的消息告訴文景陽,他可是知道這段時間雖然文景陽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心裏肯定擔心得很了。
果然聽到君洛晖這麽說,文景陽神色間都是驚喜,“真的?父親和母親都沒事了麽?”再次出聲詢問,就怕自己聽錯了,而看到君洛晖笑着點頭後文景陽才徹底的松了口氣:“太好了……”
“你相公我料事如神,化險為夷,不知道愛卿有什麽獎勵?”瞧着文景陽心情甚好,君洛晖不自覺的就有些口花花起來,這也是他這一路上一不小心養成的習慣,在之前的情況下這種話也只是偶爾說說,但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君洛晖覺得有必要增加一下,好促進下他和文景陽的感情不是。
本是一臉喜色的文景陽備君洛晖這話說得有些尴尬,相公這稱呼相當的讓他不自在,同時因為這稱呼他突然想到了那不知被君洛晖關到哪裏去的林宓兒,扯開話題般的文景陽對君洛晖問道:“夫……不是,林宓兒你打算如何處置?”
文景陽這話可讓原本帶笑的君洛晖的笑容消失了不少,但卻也不是容不得他不考慮了,微微虛眯起眼,想着林宓兒前世今生所做的事,君洛晖就是如今回想,都覺得心底有些發寒,直接殺了她麽,以前覺得這麽做不解恨,但如今卻覺得直接殺了這女人倒是讓她得到解脫也不一定,想想這女人其實挺可悲的。
“回去便賜予她白绫毒酒吧。”最後君洛晖想了想還是決定這麽做,留着她只會更折磨她而已,特別是讓這女人知道他在君洛海心中的地位時,怕她自己都恨不得想尋死吧。
聽到君洛晖的決定,文景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最後并沒有說出口,或許這麽做才是讓林宓兒不那麽遭罪的方式吧。深愛一個人,但對方卻把自己當做棋子,那是有多可悲?
瞧着文景陽的表情,君洛晖上前把人摟住,頭在文景陽頸脖間蹭了蹭,嘴輕聲的在文景陽耳邊說道:“別露出那種悲傷的表情,那是她自己選的,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種痛我懂,我不想再嘗試,而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感受這種感覺,所以……我愛你,景陽。”
這話讓文景陽微微一震,這是頭一次真切的聽到君洛晖對他說這三個字,在以前君洛晖會說鐘情于他,喜愛他,但卻沒有直白的說過這三個字,他甚至從沒想過會聽到這三個字,如今這話卻在他耳邊響起,一時間文景陽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被這是三個字給脹滿了,似乎滿到會溢出來一般。
他文景陽何德何能?微微吸了口氣,文景陽擡起手回抱着君洛晖,同樣第一次表達自己的內心:“我喜愛與你在一起的感覺,從小我就想着像父親一樣做皇帝的忠臣,而當時你還是太子的時候父親就給我說過,我以後服侍的皇帝便是你,我一心的想着有朝一日做你的殿下臣,但後來陰差陽錯的我卻嫁入了宮中,那時我也想過即使做不成你的臣子,那作為妃子在你身邊,我應該能幫上你的忙,沒想後來卻……”
聽着文景陽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剖析內心,聽他從小就想做自己的臣子,君洛晖不可抑止的心顫了,再聽到入宮後的事情,那句‘後來卻’讓君洛晖心下一揪的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因為他也想起了那時的他對文景陽是什麽态度,連帶着他們的第一次有的都只是那殷虹的鮮血,這怎能讓他不揪心。
“景陽……”喉嚨有些發哽,君洛晖叫着文景陽的名字都有些沙啞了,但沒等他說什麽,文景陽便繼續說道:“你聽我說,下次我不知道還會不會說這些話。”
說完沉吟了下後才繼續道:“直到不久前,你開始時不時的出現在我寝殿周圍,那次你偷偷進來給我的吻,都讓我完全弄不清你在想什麽了,你知道麽,在之前我只想着好好過完這十年,十年間沒有被帝王臨幸過的妃子可以離開的,當初我就想着過完十年我就離開這皇宮。”
這裏說完文景陽沉默了好久,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一樣,君洛晖沒有打擾他,只是這麽一直把人緊緊抱着,好半晌才聽到文景陽繼續說道:“我以為你無聊了尋我開心,但這一路過來你多次的說你鐘情我,皇上……我不明白,從前你懷疑我,厭惡我,為何你如今卻愛我?就像一夕間就變成這樣一般,我能感覺到你說的是真的,我并不懷疑,心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更是默默的開始接受了,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為何的突然就開始鐘愛臣了呢?”
這是第一次文景陽把他心底的所有疑問都問了出來,他不說不接受君洛晖的愛,在他成為妃子的時候,他就認同了他的身份,況且這男人在接觸過後,發覺的優秀更是吸引他,文景陽可以說是接觸後才慢慢喜歡上,但是君洛晖呢?給他的感覺卻是突兀的,沒有原因的,這一點讓他打心底的感到不安。
聽完文景陽的話君洛晖沉默了,就如同文景陽所言,他對文景陽的愛是突兀的,自他重生那刻,這個重沒背叛過他的人就理所當然的成了他心靈上的所有寄托,他渴望從文景陽這裏得到安心。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即便開始是救命稻草般的緊緊抓住,但這段時間的接觸卻讓君洛晖深愛上這個給人感覺淡淡的男人。
“起初确實是心血來潮,更是讓暗衛查了你不少的資料,在知道我誤會你後便想與你接觸,哪知道一步步的,你缺成為我心裏最重要的人了。”話君洛晖并沒有說事實,上輩子便是上輩子,如今他只需要和懷裏的人過好這輩子就夠了。
“我慶幸,我能愛上你,景陽……”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張的時候阿惜絕壁腦洞大開,不科學的漏洞當時竟沒發現,讓我一頓好改,出差下班後尼瑪改到十二點才改了一半,我可以去shi了 真的。TAT 安慰下我好不嘛 各位~
第六四回
翌日再次啓程時衆人明顯感覺到文景陽和君洛晖之間似乎略有不同的氣氛,而申淮在瞧了他們好一會兒後說道:“難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為什麽我們之間發生的事要你知道?”聽着申淮的話君洛晖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我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申淮話裏的意思了,關他屁事!君洛晖只想這麽說。
對于兩人間的話文景陽只當沒聽見,收拾好東西後便轉移話題的說道:“走吧,東西收拾好了。”邊說着邊朝外走。
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卻哪知申淮接過他的話說了句:“啧,景陽這可真賢惠啊?難道真的被得逞了不成?”話裏似乎還帶着些驚訝,讓文景陽頓時覺得手上的東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你夠了。”不滿的對申淮呵斥了聲,這人要欺負也只能是自己欺負,別人他可不準,上前把手搭在文景陽的腰間道:“走吧,不用理這無所事事的人。”
在接收到君洛晖的一記眼刀後申淮終于乖乖的閉嘴了,伸了伸懶腰申淮也往外走,嘴裏帶這些無賴的說道:“本來還想說有給景陽你的信呢,走那麽快,我看這信就當是沒收到吧。”
這話讓才出了屋門的兩人腳步頓住了,文景陽先帶着些好奇的轉過頭來,給他的信?而君洛晖相當不客氣的朝申淮伸手,只說了二字:“拿來。”
“走那麽快,還以為不要了呢,吶~拿去。”邊說着邊把從懷裏拿出的信封朝着文景陽他們丢去。
帶着勁風的信直直的飛到兩人面前,君洛晖擡手穩穩的接住,先一步的看了眼信封的表面,看到那景陽哥收四個字,君洛晖腦門就是一抽,不用看信他也知道這信是誰寫的了。
從君洛晖手中接過信,文景陽立刻便打開拿出信箋,上面是娟秀的字跡,看了一會兒文景陽才微笑着收了起來,随後才對板着臉的君洛晖說道:“宣雨說回頭去京城找我,更說這次去會好好向你請罪,希望你不要怪罪于她。”
“哼……誰會和一個小女孩計較。”嘴裏這麽說,但君洛晖心裏确實是想要計較一番就是了,天知道他一早就想好了,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文景陽的這個青梅竹馬給許配出去。
“好啦~走吧。”文景陽輕笑着拉住君洛晖往外走去,等他們上馬車時,另一輛馬車上早已坐好了人,暗鱗和暗鲟分別為兩輛馬車做車夫,這次算是沒人騎馬了,兩輛車一輛大點,一輛小點,小的那輛坐着的便是文景陽他們三人了。
這次他們走的是官道,比之之前的速度要快上不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官道不說別的至少還算平坦不是?所以一行人回到泗水城的時候要不了三天。
像是算好一樣,到達泗水城的時候正好入夜,原本文景陽還擔心進不了城,卻沒想到他們壓根就不會進城,在城郊不遠的地方君洛晖在這邊有處秘密莊園,這也是當初君洛晖假死後躲避君洛海追蹤的地方。
莊園裏留守的暗鳍聽到信號便出來迎接了,看到君洛晖他們這一行人後臉上那一直面無表情的臉才有了絲安心的神色:“少爺,你們先進來再說吧。”
把所有人迎了進去,暗鳍才把所有人帶到這莊園的地下,理所當然的除了君洛晖他們外,君洛海和他的幾個手下都是被蒙着眼睛帶進去的。
邊走君洛晖邊問道:“林宓兒如何了?”這被他拆穿後就囚禁在此的女人,他倒是有些好奇他如今過得怎麽樣了。
“回皇上,林宓兒一切如常,并沒有什麽不妥。”邊在前面領路,暗鳍邊回答着君洛晖的問題。
這話讓君洛晖眼裏閃過一絲冷光,他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承受能力了,只希望等下他還能這樣從容。想着君洛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很快他們這一群人便來到了這地下建築最深處,也是囚禁着林宓兒的地方,門是鐵門,暗鳍用鑰匙打開後衆人才走入這如囚籠般的房間中。
這屋子很大,屋子裏的布置與富貴人家裏的廂房沒什麽不同,木床上柔軟的棉被,莊邊屏風後的浴桶,單單看這屋子裏的布置,還真沒人覺得這是間囚籠。
衆人進來時林宓兒正側躺在床上背對着他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也沒有轉過身來,似乎對身後來的是誰毫不關心一樣。
“呵……皇後不好奇是誰來了麽?”君洛晖進屋後看着背對着他們躺着的林宓兒如是說道。
但即便是這樣,床上的林宓兒也沒有任何反應,要不是那因為呼吸為有些微微起伏,都快讓人覺得床上躺的是不是死人了。對于林宓兒的不理會君洛晖也不在意,就見他說道:“大哥,不和這個深愛着你的女人打招呼麽?”
直到君洛晖說出這句話床上一直沒反應的林宓兒才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視線在他坐起後就鎖定着他們這群人中的一個有些狼狽的身影,只見他嘴唇有些顫抖,似不敢相信一樣,顫着音說道:“洛海?是你麽?”
因為久不說話,林宓兒的聲音都有些沙啞的感覺,而這時候被摘了蒙眼的君洛海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了林宓兒熟悉的笑容,并說道:“弟妹,許久不見。”
這話讓原本像是有一肚子話的林宓兒把那滿心肺腑的話全都咽了下去,嘴巴張了許久,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好半晌林宓兒才張嘴道了聲:“弟妹嗎?你明知是因為你要我做,我才做的,到了現在難不成我對你來說還就只是弟妹這個身份麽?”
君洛晖看着眼前這個像是忽略了在場的所有人,眼裏心裏都只有眼前這個叫君洛海的男人一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似乎有種他一直很失敗的錯覺。
随後感受到了他的手被人抓住,轉頭看去是那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人,緊接着便釋然了,他還要感謝林宓兒,不然他又怎麽會有如今這個他最寶貴的人呢?
“二弟讓我見這女人,不會是想讓我說些什麽吧?你都知曉了的事情,我再說有什麽意思,不如我說些你沒聽過的?”把視線從林宓兒身上轉開,君洛海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二弟覺得抓住我就萬事大吉了?回到京城,說不定有個大禮在等着你呢,至于是什麽,我才不會說,那樣你不是沒有驚喜了麽?”說完還看到君洛海朝着君洛晖眨了眨眼。
君洛晖聽着君洛海這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仔細打量這君洛海的表情,卻并沒有從其中找出任何不對,也就是說君洛海說的九成九是真的,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了,卻有這超出掌控之外的事,不得不說這讓君洛晖心底很是不愉快。
“哈哈哈哈!”突然君洛海笑得肆意,整個囚房全都是君洛海的笑聲,像是壓抑了許久後突然得到釋放一樣,然後停下笑聲的君洛海舔了舔嘴唇,那笑容有些殘忍的說道:“我沒有輸!君洛晖!最後贏的一定是我,你就算把我抓着又如何?最後絕對是我贏!你不過是個嫡子罷了,所有一切就都是你的,我母妃付出了多少才讓那昏庸的父皇把那地圖給我,但可笑的是,他把所有的都給了我,卻沒有個那暗號,你說這是什麽道理?”
對于這話君洛晖只能沉默,那他父皇留給他的只是半張圖又該怎麽算?“你在船上給我看到那地圖便是想讓我去取,然後你從我這裏拿是麽?”
“誰讓我回宮後在那禦書房裏沒找到呢,若是這女人再有用一點,如今這天下就都是我的了!你也只會是我的階下囚!”君洛海看着君洛晖這麽說道,視線更是給都沒有給他說的那個女人一眼,天知道他心底對林宓兒有的只是恨,若不是這女人沒用,他何至于铤而走險?不過沒關系,他還沒輸呢,最紅贏的一定是他。
君洛晖看了眼和平時大相庭徑的君洛海,随後才瞥了眼坐在床邊直愣愣的看着君洛海的林宓兒,心底知道一定是君洛海見到林宓兒後觸碰到了他哪根神經了,不然以君洛海的城府,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對暗鲟吩咐道:“把他們幾個弄到旁邊的房間去,這裏不用留着他們了。”說完便讓暗鲟把人帶下去,随後君洛晖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了,想着君洛海所言的驚喜到底是什麽。
而文景陽則是看着林宓兒,此時的林宓兒整個人就像是已經失了神,林宓兒那模樣讓文景陽緊緊皺起眉頭。片刻後他瞳孔微微一縮的朝自進來後就一直靠着牆壁閉目養神的申淮道:“申淮!快!救她,她在咬舌自盡!”文景陽的話剛喊出聲,閉着眼睛的申淮立刻睜開了雙眼,眉頭微皺的一個閃身便來到了林宓兒身邊,手一翻指尖上的銀針便朝林宓兒頸後刺去。
在申淮的銀針下林宓兒兩眼一翻的昏了過去,申淮一手捏着林宓兒的下颚,一用力把她的下颚整個卸了下來,借着燭光申淮朝林宓兒嘴中看去,看到林宓兒嘴中的情景時,那本就皺着的眉頭這會兒擰得更厲害了。
“她怎麽樣了?”詢問的是文景陽,臉上還有着些許驚吓,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能對自己這麽狠的。
申淮沉默了下後說道:“舌頭是廢了,她那一下咬得太狠了,說話以後是別想了,要不是景陽發現說不定還真給他自殺成功了。”邊說着申淮邊不停的用銀針刺着林宓兒肩膀以上的穴道。
在把銀針固定在他肩頸處的一個要穴後申淮才拿起林宓兒的手給他把氣脈來,本是一臉凝重的申淮,在把脈半晌後臉上泛起了些古怪,視線還時不時的朝站在一旁沒說話的君洛晖看去。
這麽被申淮看了不下五次後君洛晖忍無可忍了:“你老是看我做什麽?看我就能給她治病?”
“咳……我只是對我把到的脈很驚奇,而且若這是真的,造成這種脈象的人也只能是你了,你說我不看你是誰?”申淮輕咳了聲,一臉古怪的看着君洛晖說道。
這時君洛晖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了,心裏更是有些不好的預感,而申淮這時對文景陽說道:“哎呀,我有東西落在車上了,景陽你去給我取來可好?不然可沒辦法給這女人治療。”
文景陽狐疑的看了申淮一眼,他怎麽覺得像是要支開他的感覺,但看了眼申淮卻是在他身邊沒有他平時用的那個藥箱便也釋然了,文景陽立刻說道:“行,那我去給你拿。”
“讓暗鱗陪你上去。”說話的是申淮,一副好心為他着想的樣子,文景陽說了句馬上回來後便離開了這囚室。
直到把人都打發了去後,這房間裏就只剩下醒着的君洛晖、申淮和昏過去的林宓兒三人了。
“你支開他們是想要說什麽?”此時的君洛晖聲音有些陰沉,他覺得等下聽到的一定是他最不想聽的事情。
“我這不都是為你好?”翻了個白眼,申淮再次把手放到林宓兒的脈門上後才說道:“我說,我給林宓兒把出了喜脈,将近三個多四個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大家再見。
第六五回
喜脈,君洛晖只覺得他一定是聽錯了,不然為什麽會聽到這根本不可能的三個字?不說他就是林宓兒對這種事情一向比較小心,而且他重生回來後必須要行房的時候他更是不會把精/水留給林宓兒,哪次不是最後都是體外來着,這麽一想君洛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絕對不是我的種!”君洛晖斬釘截鐵的這麽說道,臉色極黑的君洛晖這麽說道,他現在完全不想讓這女人懷上自己的小孩,這對他而言完全不是好事,天知道剛和他交心的文景陽知道後會怎麽樣?
申淮此時攤了攤手,瞥了眼睡過去的林宓兒後說道:“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這三四個月內你有何他行房的話就有可能是你的……”看到君洛晖狠瞪了他後申淮立刻改口說:“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的,或許是你那個大哥的也不一定呢,她不是很愛他麽?說不定他們這三四個月裏有魚水之歡也不一定。”
這話讓君洛晖冷冷的哼了一聲,此時緩過一陣的君洛晖轉頭微微眯起眼看向那躺在床上的林宓兒,除了剛聽到時心裏抵觸的認為不可能外,君洛晖此時心裏卻知道,或許這女人肚子裏的八成是他的種……
只因為如果是這三四個月間的,林宓兒除了自己外還真沒有和別人歡好過,不然他布置在林宓兒周圍的眼線不就如同空設麽?連她和男人偷情都不知道。
君洛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已經一再小心了,而且每次完事後林宓兒也一次不缺用藏紅花清洗,更是有喝下涼藥。沒想到即使這樣還是讓林宓兒有了。這可和他記憶裏不符,上輩子他和林宓兒成親五年也沒聽聞林宓兒有懷孕的消息。
“這孩子留是不留?”在君洛晖沉思間申淮問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按照君洛晖心裏所想這孩子他是完全不想留下,但他們皇族卻并沒有打掉自己孩子的習慣,後宮中的手段這個另說,但作為皇帝卻不能打掉自己的孩子。
這下子卻讓君洛晖不知道要何如辦了,原本打算回了宮便賜死林宓兒,讓她走得輕松,但不管怎麽死,林宓兒必須死在皇宮裏,這樣才能把林佑宗給牽扯進來,不然剛才也不用救她了,但如今林宓兒卻似乎懷了他孩子,就算要死也要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好半晌君洛晖才有些疲憊的說道:“留着吧……”天知道他說這話時有多想改口,随後想到了什麽轉頭看着申淮一臉嚴肅的說道:“林宓兒有孕之事不可告知其他人,特別是景陽,絕對絕對不準讓他知道。”
聽到君洛晖這話申淮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臉看白癡的樣子說道:“你以為一個大肚子女人能瞞多久?我覺得還是告訴他比較好,想來他也會為你高興的。”
“鬼才要他為我高興!”要真如申淮所言,聽到這消息後文景陽的反應是高興的話,君洛晖才覺得事情要大條了,但不管文景陽是生氣還是高興,這會兒他是一點都不想把這事情告訴他聽的,好不容易文景陽才對他好一點,這時候說這些不是煞風景是什麽?
對這話申淮只是挑了挑眉,随後看了那關緊的鐵門一眼後說道:“喏~他快回來了,至于你要怎麽說你自己看着辦吧,這女人你放心,為了不讓她做出什麽事,我會讓他一直昏迷的,直到我們回了京城,啊~還有你放心,絕對不會給你兒子造成傷害的。”
“給誰造成傷害?林宓兒她沒事吧?”推門而入的文景陽正挎着申淮的那個随身藥箱,一臉擔心的朝着他們兩人問道,難道林宓兒怎麽了?
在文景陽看不到的地方君洛晖狠狠的瞪了申淮一眼,申淮心裏暗笑,但嘴上卻也照君洛晖心意的解釋着:“沒什麽大礙,我剛才只是說在回京之前會讓林宓兒一直昏睡着,也省得她對自己再次造成傷害。”
這話聽了文景陽也點了點頭,确實申淮的辦法不錯,“你的藥箱,需要我幫忙麽?”但沒等申淮繼續說,一邊的君洛晖做來一手搭着文景陽的肩膀就把人往外帶去。
邊走邊說着:“這裏交給他就行了,我們在這只會礙手礙腳,走吧,景陽我有些餓了,給我下碗面?”說完回過頭給申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絕對不能把林宓兒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也不管申淮什麽反應,君洛晖帶着文景陽就離開了這地下室。
……
第二日啓程回京的隊伍裏多了兩個人,昏睡着的林宓兒和暗鳍,或許是因為出了林宓兒這意外,君洛晖這次上路時卻是加快了回去的步伐,不然這再慢下去,等到林宓兒的肚子脹起來,他還真是瞞不住了。
而在地下室裏言明在京城有驚喜等待着他們的君洛海在那之後就都一直閉口不言着,只見他一路上給吃吃,給喝喝,除此之外則都是閉起雙眼,完全恢複了之前那個淡定且掌控全局的模樣。
讓衆人完全看不出君洛海想的是什麽,而在君洛海說了那番發言後君洛晖便用快書給在京城的君洛羽傳了信讓他多加戒備,并開始着手調查,但看着君洛海那模樣,就連君洛晖也不能保證讓君洛羽戒備有沒有用了。
但不管如何現在是他掌握了勝局,如果到了這地步他還讓君洛羽翻盤的話,那他真是死了算了,這樣事事領先還輸,不死有什麽用?
為了更快的抵達京城,當他們再次來到青川河畔後動用了地方的力量要了艘船逆青川河而上過香川而下,用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而去。
在香川下游衆人再次改乘馬車,整個路程用了不到十天他們便抵達京城了,比去的時候整整快了一倍,看着京城的城門,君洛晖感嘆着終于回來的同時也警惕着,直到現在他也想不出君洛海所謂給他的驚喜到底是什麽。
也因為這猶疑君洛晖并沒有帶着衆人立刻回宮,而是去了京城裏他密探所用的院子,分別把君洛海等人關押到特制的隐秘牢房中後君洛晖才在這朱雀大街邊上的院子裏詢問着他轄下密探這陣子京城有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而在他詢問之前一直站在一邊的文景陽沉吟了半晌才說道:“少爺,我……我想回家一趟,不知可否?”回到京城他就想回去看一下,雖然在信裏知道父母平安無事,但不親眼瞧一下,他還是有些不安的。
君洛晖倒是想陪文景陽一起去,但現在他卻有事要做,看着文景陽臉上那急切的表情他也說不出等他忙完了再陪他去的話了,最後只能有些遺憾的說道:“讓暗鱗和暗鳍陪你去,我忙完了就去文府找你。”
聽到這話文景陽臉上頓時展露出喜色,忙不疊的點着頭:“好,你忙完了再來尋我,我等你。”
那模樣就像自己妻子說在婆家等他一樣,讓君洛晖心底微微一熱,天知道他覺得文靜這話可比什麽妻子的更讓他心動呢,笑着點了點頭後才示意暗鳍跟着去,暗鱗是完全不用他吩咐的了,因為在之前他就已經讓暗鱗以後跟着文景陽了。
要說一開始他對暗鱗這麽一直呆在文景陽身邊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就連他也不可能像暗衛一樣時刻在文景陽身邊,當時這麽想時心裏老大不舒服了,但暗鱗卻做得讓他安心,沒有任何不軌舉動,更能很好的保護文景陽,這樣他也沒有怨言了。
其實有時候他覺得愛上文景陽是件挺悲催的事情,女人得提防不說,就連男人也不得不防,好吧,這可能也是他想太多了?可誰讓他眼裏的文景陽就是這麽招人喜歡呢。
文景陽帶着暗鱗和暗鳍便離開了這朱雀大街邊上不甚起眼的院子,走在大街上,文景陽臉上帶着愉悅的神情,雖然在京城外的地方他們這陣子也已經走過不少了,但是這朱雀大街卻是他入宮這一年多來第一次走。
這裏有着他不少回憶,有何大哥文景晟閑逛時的記憶,也有着和書院裏的同窗游玩的記憶,當時的他又怎麽會想到出街游玩都會變得奢侈呢?
走到街邊的一個小攤販邊上,看着攤面上賣着許多小孩子才喜歡的玩具,拿起一個撥浪鼓文景陽難得童趣的搖了起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在以前他可是時常能聽到的,有時候走在街上就有小孩拿着破浪鼓跑過的嬉鬧聲,而這種聲音現在早已離他很遠了。
“老板這個多少錢?我買了。”心情甚好的文景陽想也不想的就想把這東西買下。
“哎喲公子好眼光,這可是我這手工最好的一個呢,是買回去給家裏的小公子麽?他一定會喜歡的。”那老板本以為文景陽這樣一表人才的公子哥會對買下他這的東西沒興趣,卻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想買。
對于這小販老板的話文景陽只是笑笑,小公子?他這輩子是不想了吧,但君洛晖呢?他不想要小孩麽?不管怎麽說君洛晖都是皇帝,盡管君洛晖給他的諾言再美再好,這人也要為皇家開枝散葉不是麽?也就是說君洛晖總會和一個女人誕下皇子的。
這麽一想文景陽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不少,回了京城就不再是只有他們兩人了。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抹苦笑,在外面說得再好也有回了京城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頓時覺得無趣的文景陽在那小販把撥浪鼓擦幹淨拿給他時已經沒有了想搖的沖動,甚至覺得手中的撥浪鼓因為走路不可避免發出‘叮咚’正一下下的敲擊在他心裏。
嘆了口氣,走到一個供路人歇息的亭子時文景陽把這撥浪鼓放在了亭子裏的桌子上,定定的瞧了一會兒後文景陽才轉身離去,這種童趣十足的東西,在進宮的那一天就與他不相幹了。
走在前面的文景陽卻沒發現那被他放在亭子裏的撥浪鼓被跟在他身後的暗鱗悄悄收了起來,文景陽那不對勁他也感覺到了,他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君洛晖,這是他的第六感,還別說,他這第六感還挺準的。
随後的一路上文景陽都很沉默,已經沒有了剛出來時的欣喜,走到那寫着文府二字的院子前時文景陽定定的站在門口許久,好半晌才吸了口氣的上前敲了敲這個他住了十幾年的宅子。
‘吱呀’的一聲大門從裏面打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打開門的同時問道:“誰呀?”
聽到這自小都聽慣了的聲音,文景陽一時間覺得喉嚨有些堵住的感覺,好半晌才穩了穩情緒說道:“張伯……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解決了君洛晖兒子的問題!艾瑪,至少不絕種了>_<
第六六回
開門的那位被文景陽稱之為張伯的人在看到文景陽後眼睛驀地瞪了老大,揉了揉眼睛後才确認眼前這人真的是他們家小公子,滿臉喜色的也顧不得想文景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是轉身就往回跑,那上了年紀的老人這會兒動作還挺利索。
就聽到他便往裏跑邊喊道:“老爺!夫人!小少爺回來了!小少爺回來了!”
瞧着這見到自己有些激動的老人,文景陽心中就是一暖,輕聲道了句:“走吧,我們也進去。”說完帶着跟在他身後的暗鱗和暗鳍走了進這一年多沒有踏進的文府。
才踏進這大門不久,屋內便熙熙攘攘的似有一群人正朝這邊趕來,不一會兒那被剛才跑進去的張伯叫出來的文謹嚴和文蘇氏就出現在了文景陽面前。
文景陽明顯的看出父親和母親在見到他後眼裏的欣喜,但即使再多想要說出口的話在見到他時他父親文景陽整理了下衣袍後帶着文府上下就要對文景陽行禮:“臣文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