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

間處理梁建征的事情。

……

禦書房裏君洛晖打量着眼前這站得筆直的男人,好半晌君洛晖才對梁建征詢問道:“李晨那小太監是你私自調他離開的吧?開門見山的說着君洛晖想看看這男人會有什麽反應。

沒想到的是梁建征聽了他這話後只是稍微愣了下,然後幹淨利索的單膝跪地的便想君洛晖請罪:“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這倒是讓君洛晖有些驚訝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嘛,原先他還想這人既然從那小太監處得知瑨妃的勾當,但卻不上報的隐瞞着,那這人怎麽說也不會是他這一邊的了,沒想到的卻是梁建征竟這麽爽快就認罪了。

“放走李晨是臣的私心,臣覺得李晨他罪不至死,讓他陪着瑨妃陪葬委實太過委屈了些,但臣确實私自放了人犯,請皇上降罪。”見君洛晖半晌沒有言語,低着頭的梁建征清晰的對君洛晖禀報着。

“哦?你可知私放人犯可是死罪?即使如此你還願意認罪麽?”為了一個小太監而這麽做,君洛晖不由的想看看這人覺得值得麽。

梁建征沒有猶豫,像是這事他早已想過千百遍了一樣,只聽到他說道:“臣,甘願領死。”除此話外,再無其他解釋。

君洛晖沉吟了半晌才問道:“你與那小太監是什麽關系?竟甘願做到這等地步?”他好奇了,能為他人去死,這可不是簡單的感情,他這禦林軍副統領和那小太監到底是什麽關系?

沉默了半晌,梁建征才開口說道:“臣甘願為他付出性命,皇上不必多問了,臣只想說李晨他罪不至死,當初瑨妃讓他做的事,他都告知了臣,臣沒有允許他去做,他回告瑨妃的也都是謊言,他頂多是知情不報,請皇上饒他一命。”

不為自己求情,倒是為那小太監說情,這人該說他什麽好?而且從他這話中君洛晖也大致猜到了這兩人的關系,難得的這也讓他動了恻隐之心,揮了揮手君洛晖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恕免罪責要聽完你說的再做打算。”

君洛晖的這話讓梁建征精神一震,随後他才把事情一一道來,君洛晖聽着他不在的期間裏瑨妃的小動作,越聽越是讓他冷笑不已,這人真把自己當皇後了,瞧着他和林宓兒不在宮中,擅自的在鳳儀殿中布下後手,就等着林宓兒回來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掉。

越是聽下去君洛晖越是吃驚,這瑨妃在他上輩子的記憶裏可不是這麽狠毒的角色,果然是他把這女人心中的惡鬼給放出來了麽?看他那準備着對付林宓兒的手段,連君洛晖都覺得頭皮發麻,可惜的是他這一切手段都被徹底大亂了。

誰能想到林宓兒最終沒有回到鳳儀殿,直接讓他給定位叛國而逃了?讓瑨妃的手段全都撲了個空,而在他回宮後上位的卻是文景陽,可想而知瑨妃看到她和文景陽并肩而立的那情景時是有多想把文景陽幹掉了。

以至于在那不知名的信到了她手裏後,她毫不猶豫的聯絡衆人開始對付文景陽,但她注定要悲劇了,沒能得出成效便被文景陽先一步的尋到了痛處連根拔起。

“你為何不上報于朕?”聽完梁建征的話,君洛晖不滿的說道。

梁建征此時才露出了絲笑容,但卻是苦澀的笑,只聽到他說:“小晨跟着瑨妃,我這麽做小晨只會死在我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罪……

第七六回

君洛晖聽着梁建征的話微微虛眯起眼,好半晌才說道:“在你心裏看來是這小太監比起君主要重要呢,如此明顯的弱點讓朕怎麽能把禦林軍副統領的位置交給你?”

“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梁建征也不解釋,想來這問題在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了,如今君洛晖知曉倒也讓他松了口氣,不然他內心總是遭受着折磨,那感覺不說也罷。

“于公你不是一個良臣,于私卻是一個好愛侶,罷了,看在你們只是知情不報,朕便免了你們死罪,過些時日你便帶着那叫李晨的小太監出宮去吧,但這幾日裏你必須得完成朕交付與你的任務。”君洛晖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建征如此說着。

“謝主隆恩,陛下的吩咐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君洛晖的這話讓梁建征微微一顫後不可置信的擡起了頭,看着君洛晖那不似說假的樣子,連忙恭敬的說道,可以說這樣的結局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君洛晖拿起手邊的密折丢給了梁建征,并說道:“上面是給你的秘密任務,在你完成了朕交代的這些事情後你便可以帶着那小太監離去。”

梁建征接過密折打開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是嚴肅,随後深呼吸了下後抱拳對君洛晖說道:“臣必定完成任務。”

滿意的點了點頭,君洛晖才揮手讓梁建征退了下去,等禦書房只剩下他一個人後君洛晖才自語的說道:“機會是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要是失敗,那小太監注定要在宮裏呆一輩子了。”

……

時間過得很快,大後天便是封後大典了,文景陽看着明若軒裏忙進忙出的下人們都有種像是只有自己在狀況外的感覺,片刻後朝守在他邊上的陸三說道:“三兒這陣子可有聽到什麽奇怪的傳言沒?”

聽到文景陽的問話陸三心想自家這公子什麽時候也喜歡聽流言了?心裏這麽想腦袋卻轉得快得很,想着這陣子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傳言,別說還真給他想到了一個:“公子,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奴才聽說啊在那鳳儀殿裏有着許多歹毒的東西呢,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話傳了一會兒就沒影了,但奴才覺得這起碼有七八成是真的。”

鳳儀殿有歹毒的東西?文景陽聽到陸三這話挑了挑眉梢,這話在他想來倒是有可能是真的,但既然傳了卻又一下子銷聲匿跡?轉念一想,有些事情呢越是隐瞞別人就越幹興趣,說不得這樣或許還能有奇效。

沉吟了下文景陽朝陸三問道:“你是從哪聽來了這話?”

“唔……這是奴才從禦林軍那聽來的,至于他們從哪挺過來的奴才就不知道了。”想了想陸三這麽告訴着文景陽。

禦林軍?禦林軍又怎麽會傳出這種流言?如果說是太監宮女們傳的那才是正常,但從禦林軍處傳出卻讓文景陽聞到了絲不對勁兒的味道,到底是什麽呢?

忽而文景陽靈光一閃,他想到在之前他把那禁院裏遇到的小太監的事告訴了君洛晖,是不是和這有關呢?心裏想着等再見到君洛晖的時候再仔細問問。

“還有什麽別的傳言沒有?”随口對陸三問了句,他其實是想知道宮裏有沒有流傳起眠蠱的事,畢竟在開始時确實有着些許人突然就昏睡不醒,這事也不知道到能不能好好的壓下來。

陸三聽得出文景陽裏的話裏有話,但他認真的想了又想,然後才萬分确定的說道:“公子,奴才打聽到的流言就這麽一個了,別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不是這個宮的娘娘丢了什麽,就是那個宮的娘娘做了什麽,能夠讓人注意的就只有剛才奴才告訴你的這事兒了。”

這話聽得文景陽松了口氣,眠蠱的事情沒暴露就好,他父親幾天沒出現也是被君洛晖找了借口隐瞞過去,如今則已經回了家裏。

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奴才尤小飛求見文君殿下!”

聽這名字應該是君洛晖身邊的人,文景陽疑惑君洛晖怎麽讓尤小飛過來了?想着對陸三示意讓外面的尤小飛進來,而他理了禮衣衫後走了出去,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奴才尤小飛參見文君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尤小飛在被陸三請進來後立刻恭敬的朝着文景陽行禮。

文景陽手一拂的讓尤小飛趕緊起來,随後就聽到他笑着對尤小飛問道:“是皇上讓你來的麽?有什麽事就說吧。”

“是,皇上讓我給殿下說從今晚到後天文君要到梨泉庭院去小住兩日,在那裏會有着些前奏儀式,請殿下準備準備。”尤小飛低垂着頭的快速禀告着。

他倒把這事給忘了,聽完文景陽點了點頭說道:“本殿傍晚便會過去,你讓人在那邊先準備吧。”說完示意邊上的陸三給些賞賜後才讓尤小飛退了下去。

坐在主位上的文景陽稍稍有些發起呆來,随着這段日子裏所有人都在忙,但他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所以對這個封後大典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真實感,直到現在被尤小飛通知說要去梨泉庭院齋戒沐浴了才真的感覺到,他是真的要成為君洛晖的皇後了。

這麽認真的一想,越想越多,想着後天他和君洛晖又會更近一步,想着他從此與君洛晖并肩而立,但同時也想着他身為一個男人,卻做了君洛晖的皇後,雖然君洛晖說過解散後宮,連龍脈都不會延續,但越是接近十八日,文景陽便越是有些忐忑,他真的可以完全的擁有這個男人麽?

“公子?奴才是不是該準備些什麽?那梨泉庭院奴才可以跟着去麽?別人伺候你奴才怕你不習慣呢,那裏奴才可聽說是整個皇宮裏最大的泉水彙聚之地,裏面的泉水還有療傷的功效呢,真好奇到底是什麽模樣。”陸三在一邊有些小興奮的朝着發呆的文景陽這麽說道。

這聲音把文景陽從思緒中喚了回來,看着陸三那興奮的樣子,文景陽不由與偶寫好笑,同時腦海裏也閃過關于這梨園庭院的描述,說那裏是只準許皇帝與皇後使用的地方,那裏即使是皇太後或者太上皇都是不允許再使用的場所,在皇宮裏是一個獨特的禁區。

“不用特別準備了,該有的那邊都應該準備好了,三兒跟着我去,但要記住在那裏切記不可私自行動,知道了麽?”文景陽特意叮咛交代了番,就怕等下去到那裏陸三越了規矩。

陸三聽着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奴才曉得的,一定不會做讓公子你丢臉的事。”

眼看着很快就到了傍晚,文景陽穿着早已準備好的妃袍,深呼吸了下後對着陸三說道:“走吧,去梨泉庭院。”

門外早已有轎子等在了那裏,陸三扶着文景陽上了轎子,接着便緊緊的跟在轎子身邊,這一路往梨泉庭院走去也不知收到了多少羨慕的目光了。

來到梨泉庭院,文景陽打量着這與皇宮裏的建築明顯有着區別的地方,這地方顯得很是古樸,顏色雖與皇宮的顏色相同但卻也較為深邃了些,如果要說的話就是這地方要比整個皇宮多了分歷史的滄桑感。

“恭迎文君殿下,奴才們在此久候了。”出來迎接的是一位明顯上了年紀的公公,笑盈盈的臉給人的感覺很是慈祥,讓人不由的覺得有些親切。

“公公多禮了,是我讓你們久候了才是。”笑着回了一句,文景陽伸手,在陸三的攙扶下從轎攆中走了下來。

看着文景陽的态度,那位出來迎接的公公臉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幾分,恭敬的把文景陽往裏面請去,同時嘴裏朝文景陽講述着這梨泉庭院的往事:“殿下裏面請,這梨泉庭院是歷代帝後成婚前都會呆的地方,也只有帝後二人才能使用,這院落可以說在前朝就已經存在了,在我們君元皇朝立都此地時皇宮是整體都修繕過的,唯獨這個地方卻是保留的原樣。”

這些事情在來之前文景陽就有特定的查閱過書籍,但此時聽這老太監述說他還是聽得很認真,能讓他來管理這座院落,不管怎麽樣這老太監的地位必定也是極重要的了。

對文景陽耐心的傾聽老太監笑得更是愉悅,在他的介紹中一行人便來到了院落的主屋中,到了這那老太監才又說道:“這屋子便是殿下這兩日要居住的地方,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待殿下用完晚膳奴才再來帶殿下去沐浴,至于其中的要點,在殿下用晚膳後奴才會來和殿下講解的。”

對這老太監點了點頭,文景陽說道:“有勞了,那便先用膳吧。”

來到餐桌旁邊文景陽注意到這些膳食全都是素菜,但卻做得很是精美,顏色看着也很能引起食欲,坐下品嘗了下,味道同樣很是不錯,比禦膳房的猶有過之,而且在把這些膳食吃下去後文景陽明顯的感覺到肚子裏暖烘烘的。

似乎看出了文景陽的疑惑,老太監解釋道:“這些都是精心設計的素食藥膳,能清理肚中垃圾外也能養精,能把人的狀态調整到最好。而且也因為是素食,對身為男子的殿下在行房事的時候也會方便些。”

原本這話聽得好好的,但是在聽到後面讓文景陽猛的咳嗽了一番,好半晌在邊上陸三連忙的順氣下才消停下來,也不知是因為咳嗽還是因為別的,文景陽臉色通紅的問道:“你是說這飯食是專為男子設計的?就因為能更方便的行房事?”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大晚上的終于碼完了,沒有存稿了的我,更兩篇文完全是作死的節奏,嘛,希望還能有人看,麽麽噠

第七七回

文景陽是怎麽也想不到這頓飯食竟然還有這種名堂,一時間對着眼前的飯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這種感覺不知道是要如何形容才好,但邊上的那個老太監似乎看出了他心裏所想的一樣說道:“殿下可不能不吃呢,這些可都是特意為殿下你準備的,為了料理這頓飯可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呢。”

對此文景陽只能把這老太監的話給忽略掉,這樣他才能安心的把眼前的飯食吃進去,不然想着這頓飯的目的都讓他有種屁股一緊的感覺。

一頓晚飯就在這有種莫名的氣氛中吃完了,文景陽接過陸三遞過來的手帕擦拭了下嘴巴後就又聽到那老太監在他邊上又說道:“殿下用完了晚膳便可準備沐浴更衣了。”

這事還真是一件接一件啊,沉吟了下文景陽才點了點頭,雖然他一向沒有剛用晚膳就沐浴的習慣,但既然來到了這裏,那就聽着做吧,說不定這還是什麽規矩也不一定呢。

“勞煩公公你帶路了。”從座位上起了身,跟着那走在前面的老太監往外走去,這一路看着應該是朝後院去,路上的景致修得很是唯美,如果說整個皇宮是雍容華貴的話,這裏給的人的感覺就是清冷幽靜,這皇宮裏的景色差別大得很。

越是往裏走,文景陽更是覺得這裏寂靜得出奇,不由的對走在前面老太監問道:“公公,這處庭院深處就沒有別人了麽?”這裏給他的感覺實在在冷清得很。

“除了必要的地方會有些仆役外,這裏是不允許有人呆在這的,這也是為了更好的讓皇上和皇後得到放松,畢竟在外面帝後二人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不是麽?”老太監笑盈盈的對文景陽解釋道。

文景陽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是想着這地方以前還真沒注意過,不說注意了,這地方似乎像是被皇宮裏的人刻意遺忘了一樣,這麽一想文景陽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他朝那老太監再次問道:“可是公公,這梨泉庭院以前是有聽過,但是卻似乎并不是這麽重要的地方,就連當今聖上和原皇後林宓兒成親之時也沒用過這梨泉庭院呢。”

這次這老太監并沒有馬上回答文景陽的問題,似乎在回想着什麽,直到他們兩人穿過庭院,來到了一個獨棟的小樓面前時這老太監才對着這小樓比了個手勢說道:“殿下這兩天便在這小樓中休息,小樓的後面便是殿下這次沐浴用的泉池,除了特定的時間外,這裏不會有人進來的,請殿下放心。”

文景陽點了點頭,在看了這老太監一眼後才朝裏走去,他甚至以為這老太監不會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了,然而在他快要進到屋裏面的時候這老太監才開口說道:“殿下,剛才你的詢問老奴卻是不能和你說明,等你見到皇帝陛下後親自問他吧,還有就是老奴姓安,一直沒能向殿下你介紹,實在萬分抱歉。殿下先在屋裏休息,半時辰後老奴會帶殿下去沐浴。”

沒想到這老太監會說出這些話,稍稍驚訝過後文景陽也點了點頭,然後才朝這小樓裏走去,在他一直走到屋裏之前,這安姓公公一直維持着彎腰低頭的姿勢恭送他離去。

文景陽推開門走了進去,小樓裏很亮,燭臺燈籠在他進來之前就已經點好了,屋裏的氛圍比之外面的冰冷多了絲人氣,文景陽掃視了下屋內的情況,屋裏的感覺給他一種經常有人居住的感覺,而且這人他還很熟悉,往裏走,進到裏面的文景陽看到這是一處書房,看到這處書房時文景陽更是驚訝了,因為這書房和他明若軒的書房幾乎一模一樣。

邁步朝書案走去,書案上還擺放着一本沒看完而翻過來的書籍,文景陽定睛朝書面看去,書面上寫着‘青州醫事’四字,這讓文景陽目光微微一閃,伸手拿起這本書,翻過來一看,果然這書翻開的地方正是他沒看完的地方。

這裏給文景陽的感覺便是處處都有着他生活的痕跡,讓他完全沒有初臨異地的陌生感,對此文景陽不禁感嘆:“布置這裏的人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如果單單是這樣,文景陽還不會覺得吃驚,但在走到裏面的卧室後卻是真的被驚喜到了,因為卧室是他更為熟悉的景色,不是明若軒,而是他生活十幾年的文府裏他那個房間。

他以為再也不可能居住的屋子,在這裏全部呈現在了他的面前,一臉喜色的文景陽這摸摸,那碰碰,來到靠窗的椅子上時更是看見這椅子邊上的小臺上有些小玩意,就像主人把玩過後突然有事放下離開片刻的模樣。

文景陽拿起那木制人偶細細的看了起來,思緒回到了一年前,那一日他剛從別人手上得了個精致的木人,正玩得開心,但那時突然的聖旨便降臨了,忙着接旨的他把這小木人随手放在了小臺上。

他當初又哪裏會知道,這麽一個聖旨卻是改變了他一生呢?雖然他并不後悔代替大哥進宮,但每每想起難免會有些惆悵。

擡頭環視四周,文景陽柔柔的笑了,這些想來應該都是君洛晖給他準備的吧?也不知這人這麽忙了怎麽會有時間準備這些東西,轉身半趴在窗戶上的跪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木人,文景陽邊往窗外看着,他以前便喜歡這樣,雖然現在窗外的景色和文府中的并不一樣,但難得的無拘無束讓文景陽很是放松。

要知道他現在的姿勢在明若軒裏可是不敢做的,身為妃子的他跪趴在窗上成何體統不是麽?難得的這裏只有他一個人,那麽他做什麽都沒有關系了。

在文景陽坐得有些腳麻後樓外才響起了安公公的聲音:“文君殿下,奴才們給你把待會兒需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不知我們可否動身了呢?”

聽到安公公的聲音文景陽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想要起身卻因為腳麻而碰到了邊上的臺子,這一動作讓安靜的樓裏響起了一陣響聲,讓外面的安公公都有些擔心的喚了幾遍,文景陽龇着牙的揉了揉小腿,片刻後才朝樓外走去。

推開門看到安公公帶着七八個小太監那在門外恭敬的守着,文景陽注意到每個人手上都還拿着一個個木盒子,也不知道裏面放的是什麽。文景陽朝安公公點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安公公朝小樓邊上的一條小路比了比,然後才一步當先的在前頭帶路,随後文景陽跟上,而那七八個小太監則是不遠不近的跟在文景陽身後。

不一會兒他們一行人便走到了一個圍欄包圍着的地方,安公公帶着文景陽朝裏面走去,文景陽四顧了下後注意到這裏除了他們走過來的這小路外還有一條是鏈接這小樓的行廊的。

安公公這時也說道:“殿下自己來此沐浴的話走這條走廊便可以了,這第一次我等跟着殿下來只能委屈殿下随我們走這邊路了,說着他們也來到了泉池邊。

文景陽這時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湯泉池給吸引住了,冒着白煙的泉水清澈見底,泉池邊上的石頭同樣是晶瑩剔透的,也不知是用什麽石頭鋪成,沒沾染到泉水的部分是普通的石頭模樣,但在接觸泉水的那部分卻變得透明得能看進石頭心裏一樣。

安公公瞧着文景陽的視線,笑着朝文景陽解釋着:“這種石頭叫水透石,如今卻是找不到了,即使有也只有很少很少的被各個貴族們收藏在家。”

文景陽聽着點了點頭,視線移開看着泉池的整體,這泉池的邊上還種植着一棵樹,那是一株櫻花,唯一可惜的是此時并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不然這裏會更美上幾分。

在文景陽觀看着這泉池的景色時這邊的安公公也把東西給準備好了,就見他從身後跟着的其中一個小太監手裏的盒子裏拿出了一件衣衫,明黃色紗制的衣袍,安公公遞給文景陽邊說道:“殿下,請更衣。”

文景陽轉頭看去,看着安公公手上的衣袍後點了點頭,接過衣衫便轉身往屏風走去,等他把這身衣袍換到了身上後他才發現這衣袍很是輕盈,雖然是紗制的,但卻不會給人透明之感。

換完衣袍走出去時文景陽面前已經有了一個祭臺樣的東西,有些疑惑的看了安公公一眼,安公公才說道:“等下殿下只需對着這祭臺叩拜便可。”

有條不紊的照做着,在他對着祭臺叩拜時,安公公在旁邊用一種他沒聽過的語言在讀着什麽,神色很是專注,直到他讀完安公公才繼續說道:“殿下可以下水了。”這話說完後安公公對着身後的小太監說道:“你們把東西放下後都退下。”

在小太監們退出去時,文景陽也一步步的朝泉池走去,而且他發現他身上的衣袍在接觸到水後如同那水透石一樣漸漸的變得透明起來,正在他猶豫要不要繼續走下去時安公公繼續說着:“殿下,進入水中需要浸泡半個時辰,之後需要用的工具老奴也為你準備好了,殿下最後的步驟需要你自己來完成,請殿下放寬心,在這泉池周圍不會有人接近的。奴才就先告退了。”

文景陽正莫名着什麽事需要他自己來完成,轉頭看去身後早已沒了人,而那一個個木盒便放在泉池邊上,文景陽看了眼四周後走了上去,打開木盒後整個人都傻了,随即便是臉徹底通紅起來,抖着手的把其他盒子都打開,卻看到六七個小木盒,裏面都存放着各式材質做成的‘勢物’。

“要、要我自己……做這個?”文景陽拿出其中一個最小的玉勢,徹底的欲哭無淚了。

作者有話要說:噗……寫到最後我腦子裏全都是各種道具PLAY,好嘛,我承認我不純潔了。

沒能按時更新都不好意思求留言了,哎哎哎【羞愧捂臉>_<

第七八回

文景陽把手中的玉勢往那盒子上一丢,然後牢牢的把那木頭盒子蓋了起來,就想來個眼不見為淨,轉身朝泉池中心走去,但沒走幾步那安公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殿下,請一定要做好最後的步驟,若您自己不好意思的話,我等可代勞的。”

這話讓文景陽的動作僵了僵,讓人幫忙做?想想都讓文景陽覺得可怕,雖不知自己做不做外人知不知道,但文景陽是絕對不允許讓別人來為自己做這種事情的,咬了咬牙文景陽再次轉過頭,回到那木盒旁邊,打開它并拿出裏面那只有兩指粗的小巧玉勢,攥在手裏才往泉池中央走去。

身上的紗衣浸泡了水後變得很是透明,透過紗衣便能看到他身上的肌膚,走到泉池中央文景陽動手把自己身上的衣飾褪去,泉水潺潺的流過身軀,那熱度讓文景陽的肌膚都紅了起來,除了這原因外,或許還有着他手上拿着的東西的原因。

文景陽低頭看着水裏那被自己拿在手中的東西,只覺得那玉質的勢物有些燙手,讓他恨不得把這東西砸水底才好。直到在水中泡了小半個時辰後文景陽才有了別的動作。

嘆了口氣,文景陽才自己動手的把手繞道身後,尋找着那要進入的口子,指腹按壓了下卻反倒是讓那地方縮得更緊,這樣一來文景陽就更是緊張,但越緊張越不能放松,好半晌才擠進了一截指頭,即使是這樣也讓文景陽滿頭是汗了,臉色更是羞紅欲滴。

但讓他更不只所錯的是在進入一截指頭後那地方夾得更緊了,不管他怎麽給自己深呼吸似乎都沒有松開的想法,那裏就像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樣。

再嘗試看盞茶功夫後文景陽放棄了,他這麽一把手拿出來那地方卻馬上松了不少,看着手中那只有兩指粗的東西,文景陽對把這東西放入那裏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拿着那玉勢文景陽往岸邊走去,不管如何他自認為對這種事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就在他想要把玉勢放回盒子裏的時候,門口處走進來了一個人,這讓他那把東西放回去的動作都僵在了半空,但也只是片刻,文景陽立刻用他最快的速度把東西放到木盒裏關了起來,同時有些惱怒的對那進來的人說道:“你怎麽來了!而且也沒人通報!”

進來的是忙了好幾天的君洛晖,他眼尖的看到了那被文景陽快速放到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麽,眼睛微微一閃,然後才笑着說道:“安公公讓人來告訴朕說,朕的皇後最後一步儀式可能自己做不到呢,所以讓朕來協助一下……但如今看來莫非朕的皇後殿下已經自己完成了麽?”

這話更是讓文景陽面色通紅,說是也不對,說不是更不好,索性便閉着嘴的什麽都不說。

君洛晖瞧着文景陽這模樣,簡直整個人都有些燃燒的趨勢,他就知道,來這裏絕對是受折磨的!看着眼前這人半個胸膛露在水面之上,平坦的胸腹,不知是汗水還是泉水的順着頸脖緩緩的往下滴,小巧的兩點浸在水中朦朦胧胧的,更別提此刻文景陽一臉羞惱的樣子,這些景色都讓君洛晖喉頭發幹。

文景陽見君洛晖突然不說話了正奇怪的擡頭看去,卻一下子便撞入了那有着深沉*的眼眸中,這下更是讓他不知要做和反應了,好在君洛晖在深吸一口氣後用他那已經有些黯啞的聲音說道:“景陽若做不到便不做了,這些事情不做也沒差。”

文景陽聽到君洛晖這話時整個人都松了口氣,這種事真要他自己來完成,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但要讓別人來幫他完成,那他更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文景陽剛松口氣的時候站在泉邊不遠的君洛晖朝着文景陽走了過來,然後就見他蹲下/身來,并低頭湊近文景陽後才說道:“原本這事是讓男後更好的服侍帝王的用的,若男後自己做不到便會有專門的人來幫男後做,但自有了這裏起,還沒有哪個男後讓別人給做過,當然也不全是男後自己完成的。”

文景陽正聽得奇怪,接着就聽到君洛晖繼續說道:“朕……很樂意為朕的皇後完成儀式呢,今日免了的話,在洞房哪天,殿下可要讓朕把這些都一一給殿下用上喔。”

這下文景陽才徹底明白過來君洛晖那番話的意思,嘴唇微張,怎麽原來這裏竟還有這層意思麽?但就在他呆愣的這會兒,泉邊上的君洛晖一手快速的繞到了文景陽腦後,把人往他這邊拉來,然後深深的吻上了文景陽微張的唇。

嘴裏被細細的舔舐着,文景陽沒有拒絕君洛晖的這吻,更是積極的回應這對方,讓兩人的舌頭在自己或者對方的嘴裏糾纏着,直至唾液滿溢,從文景陽嘴角淌出。

直到一方不能呼吸兩人才停止了這濕熱的吻,緊接着君洛晖當着文景陽的面把他身上的衣袍一一褪盡,然後才從旁邊的石階上走了下去,來到文景陽身邊的君洛晖深深的看了文景陽一眼後才移開視線,并說道:“在大殿之前我不能碰你,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這裏受折磨的。”

聽着君洛晖這麽說文景陽反倒輕松了不少,然後就聽到文景陽笑着說道:“或許這叫做積蓄*?”

靠在泉池邊上裏文景陽有一個手的距離的君洛晖聽到文景陽這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還積蓄?朕覺得朕現在都快被燒死了,恨不得直接把你就地正法。”

君洛晖這話讓原本對這種事就有些羞恥心的文景陽輕松了不少,至少比起他自己面對那些個‘勢物’時要輕松多了,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即使是這種讓人羞恥的事情,他也能放開身心去接受吧?

文景陽這麽想着,視線便也朝君洛晖看去,透過泉水文景陽似乎能隐隐約約的看到君洛晖的下腹那此時也早已挺立了起來,這讓他有些好笑的同時也有些欣喜,畢竟眼前這男人對他有着濃烈的*呢。

“別這麽直勾勾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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