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5)

朕,朕怕朕會忍耐不住。”文景陽的視線君洛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沒有了剛才羞澀的感覺,卻是讓君洛晖下腹更是一緊,低聲暗罵了下後就看到君洛晖自己把手伸到了水裏。

不用去看水下的動靜,文景陽就知道此時君洛晖在做什麽,這樣的君洛晖也讓文景陽自己身體有些發燙起來,連帶着他的下腹也有了反應,這讓他猛然轉身,快步的往泉池中的石階走去,要是連他自己也忍耐不住,那今天晚上怕是絕對要出事了。

“臣洗好先上去了,皇上你好了的話便也上來吧,臣會讓人把你的衣物給準備妥當的。”邊說着文景陽邊往岸上走去,因為衣袍離伸手處有一段距離,他就這麽光潔着身子走出了泉池,而這時他明顯的聽到身後君洛晖傳來的悶哼聲,稍稍一回頭接觸到的便是君洛晖那死死看着他的視線,這讓文景陽心中猛的一跳,忙加快腳步的拿起邊上的衣衫披上,把整個身子全都給遮了起來。

君洛晖看着文景陽出浴的景色而釋放,直到文景陽披着衣衫去屏風後面更衣君洛晖才收回視線,看着那泉水中自己手上的白濁君洛晖就是一陣懊惱,他這麽快會不會被文景陽給誤會了?這麽一想心下立刻暗道‘不行!洞房時一定要給景陽證明,他才不是那麽快的男人!’

正在屏風後面穿着衣衫的文景陽可不知道君洛晖此時想着什麽,他換好衣服後朝泉池中看了眼,看到君洛晖還正在泡着後文景陽才往外走去,來到門外就看見安公公正低眉順眼的站在五步之外,聽到他的腳步聲才擡起頭來。

看着安公公的臉文景陽有宣貉些些不自在,輕咳了聲後文景陽說道:“安公公給我準備些皇上的衣物吧,待會兒皇上洗完了要換的。”

安公公也不多問只是道了聲“是”,然後才又說道:“皇上的衣物一早便準備好了,這就給殿下你拿來,待會兒為皇上更衣的事情就勞煩殿下了。”

馬上君洛晖的衣物便被交到了文景陽的手上,文景陽點點頭後才轉身往回走,再次進入屋內後文景陽說道:“皇上,衣物臣給你拿來了,等下讓臣給你換上吧。”

但這麽說的文景陽卻發現君洛晖半天沒有回應,等他放下衣物奇怪的湊過去看時卻發現君洛晖已經靠着泉池旁邊睡了過去,這下可把他給驚到了,連忙把人弄醒,這可是一不小心就得淹死的情況啊。

邊把人叫醒,文景陽邊能清晰的看見君洛晖眼下的疲憊,叫了好一會兒才把君洛晖叫醒過來,文景陽忙說道:“皇上,臣給你換上衣物,我們回房去睡好麽?”

君洛晖聽到文景陽這話愣了片刻,然後才似清醒了過來,這讓他忙用泉水抹了把臉後才說道:“讓景陽你見笑了,行吧,景陽給我穿衣服,我們回房睡。”邊帶着笑容,君洛晖邊這麽說道。

這會兒的君洛晖完全沒有了剛來到這裏時的精神奕奕,似乎因為剛才的*釋放把他掩蓋起來的疲憊都一起釋放出來了一樣。

看着這樣的君洛晖文景陽緊皺着眉頭的問道:“皇上是在忙着什麽事麽?這般的疲憊是好幾天沒能睡好了吧?可否告知于臣呢?臣從來就不想躲在陛下你背後的。”

君洛晖聽了文景陽這話定定的瞧了文景陽好半晌,最後才無奈的說道:“原本還想給你看精神奕奕的我而瞞過去的,一不小心就全暴露了,果然在你身邊我就無法緊張得起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今天我叼炸天的碼了1W字!瞬間好佩服我自己……貞觀入V兩更,這裏一更,明天希望還能和今天一樣,我還是愛宮廷這本的,盡量恢複日更,謝謝大家麽麽噠

第七九回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麽?”文景陽看着君洛晖這麽問道,這幾天來他完全沒見着君洛晖的人,本以為是在忙着這大典的事,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止如此?

君洛晖看着文景陽臉上的表情有些微的抱歉,然後才聽到他說道:“景陽,這次的封後大典可能不會平靜呢,雖然朕想給你一個最好的典禮,但情形卻有些不允許了。”

文景陽聽了立刻搖頭,他本就不建議這種東西,認真的看着君洛晖文景陽再次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西疆傳來消息稱君洛海已經逃到了那邊,并且鼓動着邊境的居民說如今朝廷被妖後所掌控,皇帝被這妖後迷得殺兄弑父,連帶着糟糠妻的前皇後林宓兒都被廢了。”這話越說君洛晖的臉色便越是陰沉,可見君洛晖對這番話是有多反感了。

就連文景陽這當事人聽了都臉色微微一變,這名聲真要傳開來,那他可真就是遺臭萬年了,沉默片刻後文景陽苦笑了下,擡頭看見君洛晖擔心的目光時文景陽心底的不快便也消失了,這便是跟在這人身邊的代價?

“景陽,這謠言終究只是謠言,朕絕對不會讓西疆那些人給得逞的,大典的時候,朕會做出舉措,把你推到風口浪尖,朕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從泉池裏站了起來,君洛晖拉過文景陽的手就這麽說道。

話文景陽的聽在心裏了,但表面上卻不想這氣氛太過沉重,文景陽忙抽回手,拿起邊上的浴巾給君洛晖:“皇上先把身子擦幹淨,有什麽話等下再說,可別着了涼。”

待君洛晖穿好了衣衫後兩人才走出了這泉池屋子,外面只有安公公在守着,看到他們兩出來後連忙朝他們行了個禮,君洛晖擺了擺手便讓安公公先起來,然後才聽君洛晖對安公公吩咐道:“安興道,文君在這裏的兩天你可得伺候好了,他不樂意做的事情就不做了,可聽清了?”

“是,奴才遵旨,一定把文君殿下伺候得好好的,請皇上放心吧。”安興道恭敬的朝君洛晖說道。

而交代完的君洛晖轉頭對他身邊的文景陽說道:“今晚朕就不留下了,你且好好在這休息,在這梨泉庭院裏不會有人打擾到你的,安興道一輩子都呆在這梨園庭院,也不會和外面的人聯系,你有事找他就可以了,至少在這梨泉庭院內,他是完全可信的。”

文景陽沒想到君洛晖竟然不會留下來,眼裏有着微微的吃驚,似乎看出了他的驚訝一樣,君洛晖伸手在文景陽的臉上扯了一下後才說道:“大典之前皇帝可不能和他的皇後同眠,雖然朕也很不想遵守,但據說這樣對皇後的這方會比較好,所以為了愛卿,朕會繼續忍耐的。”

原本沒什麽的事情,被君洛晖這麽一說卻是有些讓人臉紅耳赤的感覺,文景陽眼角微微抽了下,拍掉了君洛晖扯他臉頰的手後點點頭道:“那皇上你早些回去吧,還有就是……西疆那邊的傳聞無所謂,他們傳遍讓他們傳,在皇上你覺得能弄垮他們的時候再一舉做掉。”最後那話說着的時候有着一縷殺氣,對他們這麽傳自己,文景陽也不是不氣的啊。

聽到文景陽這話君洛晖理所當然的笑了笑,并附在文景陽耳邊低聲說着:“不用景陽提醒,朕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這兩天你就安心的呆在這等我來迎接你吧。”

直到君洛晖離開文景陽也沒有問他打算怎麽做,這事雖然關乎于他的名聲,但是卻也是朝廷的事,他身為男人卻也要履行後宮之責,後宮不可幹政,若因為他個人的原因而讓君洛晖做了不利的舉動,那這傳言也将不再是傳言了。

好半晌文景陽才朝在一旁恭候着的安興道說道:“走吧,洗完澡也有些乏了。”

在安興道陪伴着他走到那條走廊與岔道分割的地方後文景陽對着安興道點點頭示意了下後才朝那紅木回廊走去,而安興道則要在那岔道口直到文景陽進入了回廊鏈接着的小樓後才能離去。

回到了小樓裏,文景陽看着那熟悉的布置卻也沒了剛才的放松,如今還不想睡的他便走到被布置成書房的外間,随手取了本書架上的書籍後便在一旁的軟榻上躺了下來,接着軟榻邊明亮的燭火,文景陽翻閱起手中的書來。

但翻閱是翻閱了,此時的文景陽卻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嘆了口氣把書籍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果然他心底還是在意的啊,胡思亂想見一個男聲在他不遠處響起:“殿下,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聽到這聲音時文景陽稍稍愣了下才想起是誰,只因為這聲音的主人一向都是沉默的多,能聽到他說話都少得很。文景陽從軟榻上坐直了身子然後才對聲音的主人說道:“暗鱗,有什麽話便說吧,我這裏沒什麽不可以說的。”

直到文景陽說了這話後暗鱗才從陰影處走出來,然後就看到他單膝跪地的說道:“殿下,皇上他沒告訴你,在大典的時候皇上會讓申太醫用蠱蟲控制林宓兒來反駁那些傳言……這原本也沒什麽不好,但問題是林宓兒她正懷着孩子,不适用那控制蠱蟲,那會對她腹中的胎兒造成不好的影響,不管怎麽說,那孩子畢竟是皇上的孩子……”

“你說什麽!?”文景陽原本聽着只是微微皺眉,他對用林宓兒作為工具并不是很贊同,但這是君洛晖的想法他也不會反對,但暗鱗後面的話卻是讓文景陽驚呆了。

‘林宓兒懷孕了?懷的還是龍種?’這說法他完全是第一次聽說,而且看樣子似乎只有他不知道?咬了咬牙文景陽問道:“林宓兒懷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暗鱗知道把這事抖落出來,君洛晖必定不會讓他好過,但他卻不能看着君洛晖的孩子,或者說是唯一的一個孩子會就這麽被自己父親弄死,而能阻止君洛晖的只有眼前的文景陽,這是他不得不做的事。

對文景陽的話暗鱗沉默了下後才說道:“在回宮之前,就是去接林宓兒的那天發現的。”

文景陽閉眼回想,回想起當時申淮說了什麽後他便被打發出去拿藥箱,應該便是那時候了,難怪回宮後他想去看看林宓兒都被君洛晖多次阻攔,這人難道就沒想過告訴他麽?微微舒了口氣文景陽用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對暗鱗問道:“現在林宓兒懷孕了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暗鱗心裏算了下後才對文景陽回答道。

聽着暗鱗這話文景陽微微虛眯起眼,心裏想着‘也就是說還有六個月這君洛晖的孩子便要降生了?’一時間文景陽心緒複雜得連他自己都理不清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但不管他此刻是什麽心情卻是要先把眼前的事說清楚才好。

“用了那控制蠱蟲的話對林宓兒肚子裏的孩子會有什麽影響?”緩和了下心情文景陽朝暗鱗這麽問道,他要知道具體如何後才能想下面該怎麽辦。

“對孩子的智力以及發育都會造成傷害。”簡單明了的把他聽自于申淮的解釋告訴了文景陽。

聽完暗鱗的話文景陽沉默了,因為他想到君洛晖做出這決定時是為了什麽,果然還是為了他麽?為了他連自己孩子都能狠心下毒手麽?他是不是該感到高興呢?這麽一想那原先被隐瞞的不悅瞬間便消散了。

他不知道便罷了,現在知道了,又怎麽可能讓君洛晖對他唯一的孩子下這種毒手?然後他立刻對暗鱗說道:“暗鱗,你有法子把林宓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去麽?藏起來,不能讓皇上發現。”

對文景陽這說法暗鱗微微皺了皺眉後才點頭說道:“可以,在天牢的地下當初我挖了一個密室,藏在那裏不會被發現,但殿下這麽做是……?”

“不這麽做在林宓兒把孩子生下來之前遲早被皇上給折騰沒了。”不得不說文景陽在這一方面倒是很了解君洛晖,在如今這種局面,林宓兒這底牌是好用到不行的東西,而且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只要涉及到他君洛晖連他孩子都不在乎了,他不得不在君洛晖把孩子給整沒之前先把人給藏起來。

“把人藏起來是沒問題,但殿下在大典上時卻沒有了林宓兒的作用殿下你會背負許多罵名的。”能把林宓兒肚子裏的孩子保住暗鱗是松了口氣,但為此卻讓文景陽承受那些不該承受的,這讓暗鱗心裏總決定有些抱歉。

而這時文景陽沉默了半晌卻笑道:“想讓我背負那些,哪有那麽容易?這事我會親自處理的,你只要保證不讓林宓兒被發現就夠了,皇上那邊我會親自應付,還有就是要确保林宓兒的營養,一定要把她給我養得白白胖胖的,我可不想到時候看到她生一個瘦不拉幾的皇子。”

“是,屬下謹記。”說完這話後暗鱗見文景陽沒有什麽吩咐了,朝着文景陽行了一禮後才再次退回陰影處。

獨剩文景陽一個人後,就見他側身躺回了軟榻上,然後才翻過身臉朝上的盯着黑漆漆的房梁上空,一手蓋到眼眉上,情不可聞的文景陽低語着:“想辦法,趕緊想辦法,不用林宓兒便能化解此事,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緩過來了,不出意外的話能堅持4到五天日更,幫我加油!麽麽噠

第八十回

翌日中午,在禦書房裏處理着公事的君洛晖在聽到申淮的禀告後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朝申淮問道:“你說什麽?林宓兒消失了?這怎麽可能!”

申淮聳了聳肩道:“今日原本是想去給林宓兒種蠱,讓她明日好聽話些,但等我去了冷宮那邊時,屋裏是一個人都沒有,我尋遍了冷宮宮邸,硬是半個人影都沒找到。”

再次聽完申淮的這保證,君洛晖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若真要說的話,此時君洛晖臉色鐵青整個人完全就處在爆發邊緣。他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對着申淮說了句:“朕同你再去看看。”

君洛晖打心底不相信林宓兒竟然會消失,而且還消失得無聲無息,連他安排的暗衛都完全不知情,難道帶走林宓兒的是鬼神不成!

換了身衣服,帶着申淮君洛晖避開皇宮裏的所有人後出現在這宮裏最偏僻的冷宮周圍,出了密道後兩人立刻朝那冷宮走去,步入冷宮後君洛晖直接朝林宓兒呆的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君洛晖掃視着整個房間,屋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掙紮和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是說林宓兒是自願跟那人走的。

片刻後君洛晖轉身離開了這個一眼便可看清楚的房間,在這冷宮裏四處游走尋找着,但這時他心裏一已經确信了申淮的話,林宓兒消失了,或者說被人接走了。

在冷宮裏轉了一圈後君洛晖黑沉着臉在林宓兒的房間裏坐了下來,好半晌才對跟着他走了這一圈的申淮說道:“這裏除了我們這些人知道林宓兒的存在外,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到底是誰把人給劫走了!”

申淮坐在另一邊,對君洛晖說道:“你不覺得我先發現這事很奇怪麽?照理來說不應該是你安排在這裏的暗衛先發現麽?怎麽到了現在也不見他禀告你?”

這話一提醒君洛晖才反應過來,确實如申淮所說的,暗鳍被他命令親自來監視林宓兒,沒理由等申淮發現了他都沒發現,但直到現在暗鳍也沒出現,要不這事就是暗鳍做的,要不就是暗鳍已經出事了。

也怪他剛才火氣上頭了一下子沒注意到,誰讓林宓兒對明天的大典至關重要呢,以至于他的心思整個都撲到了林宓兒這邊。心底對這樣不能清晰的分析情況很是懊惱。

深吸了口氣,君洛晖對着空曠的房間說道:“暗鲟立刻結集所有暗衛小隊來這裏集合!”

直到這時一直暗中跟在君洛晖身邊寸步不離的暗鲟才出現在君洛晖面前,單膝跪地的說道:“是,屬下這就去。”

不到一會兒,連帶着暗鲟在內的共九名暗衛都出現了在君洛晖面前,要在平時,除了暗鲟、暗鱗和暗鳍這三位暗字部的外其他這些只用數字作為代號的暗衛是不能直面君洛晖的。

君洛晖瞧了眼所有人後才開口說道:“今天晚上之前不管用任何方法,朕只希望見到暗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朕允許你們動用吾皇令,宮裏一切兵力盡可調動!”

到現在他也不怕被外面的人想他是不是要有所行動了,林宓兒關乎接下來的行動,即使不為明天的封後大典,只要林宓兒在他就能有許多後續動作。

“是,屬下領命!”

然後所有的人立刻就行動了起來,第一次的君洛晖這些暗衛動用了吾皇令的權利,在暗處大肆搜索着整個皇宮,同時也因為搜索的無忌憚,即使在暗中,也讓許多宮中的人隐約的察覺到了。

梨泉庭院裏的文景陽就真切的感受到了,屋內的東西在他離開下再回來時就有種被人翻過的感覺,這讓他緊皺起眉頭,然後出聲喚道:“暗鱗,剛是不是有人來過了?”

“回殿下,剛衛字部的人攜吾皇令來搜查了一翻,所以屬下并沒有阻攔。”聲音幽幽的傳來,但暗鱗并沒有現身。

“吾皇令?”這東西他還是頭一次聽,不由的重複了一句。

“是的,持吾皇令的侍衛能搜索宮中的任何地方,所有人都不可阻攔。”

“你是說皇上他懷疑是我做的了?”但這話問出口文景陽自己就否定了,君洛晖懷疑的話便會直接問他了,不會讓人來搜索,這估摸着也就是例行公事罷了。

果然暗鱗也否定的說道:“不會的,皇上懷疑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到殿下。”

而這時文景陽卻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和君洛晖說一下?原本就沒想隐瞞太久,讓他沒想到的是君洛晖動作竟這麽大,但現在他又沒法出這庭院,想了想文景陽對暗鱗說道:“暗鱗,你幫我帶封信給皇上。”

“是,屬下這就去。”

……

等君洛晖看到暗鱗交給他的信箋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道要做何反應,過了半晌君洛晖才從手中的信箋中擡起頭來。

然後就看到君洛晖一臉扭曲的朝暗鱗問道:“人是景陽讓你接走的?他又是怎麽知道林宓兒懷孕的?朕記得朕說過絕對不許他知道的!”

“屬下認罪。”不多說,暗鱗聽到君洛晖的話後便低頭認罪。

君洛晖此時簡直想把暗鱗給分屍了,他只覺得現在他腦仁一陣陣的發疼,按着額頭君洛晖語氣冰冷的問了句:“誰允許你這麽做的?!你是想死不成!”

暗鱗沉默了片刻後才回道:“那女人肚子裏有您唯一的孩子,只有告訴殿下,才能保住那孩子。”說完後暗鱗再次閉口不言。

這下子讓君洛晖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嘆了口氣君洛晖才朝暗鱗問道:“景陽他什麽反應?”聲音裏還有着些微的不安。

“殿下只是一開始很驚訝,然後便立刻讓屬下把人接走,藏起來并不讓皇上的人發現。”

聽到這話,君洛晖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有些提心吊膽,慶幸着文景陽沒有生他氣,但同時又糾結怎麽沒生氣呢?那複雜至極的心情不足為外人道。

讓他現在甚至想要什麽都不管的去梨泉庭院見文景陽了,但這想法被他壓抑住了,明天便是封後大典,前一晚按照慣例帝後是不可相見的,這也是君洛晖沒有立刻前去的原因。

“暗鳍人呢?是不是也被你給弄走了?”心裏想再多君洛晖也不可能在暗鱗面前表現出來,想到失蹤的暗鳍君洛晖便轉開話題的朝暗鱗問道。

暗鱗點了點頭,承認着:“是屬下偷襲了暗鳍的,此時他正和林宓兒呆一起,皇上不要怪罪于他,一切都是屬下的錯。”

對此君洛晖微微虛眯起眼,他這暗衛還是不夠小心啊,雖然明知道眼前的暗鱗是一心為他好,但暗鱗這麽做卻也讓君洛晖有些不舒服,但想到暗鱗為人君洛晖也釋懷了,在上輩子裏跟了君洛海的暗鱗不也是這樣一心為君洛海着想麽?

“行了,朕不會怪罪于你,林宓兒既然景陽目前不打算交出來朕也不多問了,你回去告訴景陽,明天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有朕在,就算不用林宓兒朕也能把事情處理幹淨。”緩聲說完後頓了頓君洛晖才繼續又說道:“但朕要說的是,這次的事情朕希望是最後一次,不管你是不是為了朕好,朕都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特別是因為你的舉動會讓景陽造成危險的時候,我希望你記住對于你來說,忠誠景陽比忠誠我要重要。”

“是,屬下謹遵聖谕,對殿下,屬下會付出乃至生命的忠誠。”暗鱗微微擡起頭看向君洛晖眼神堅定的這麽說着。

對于暗鱗的眼神君洛晖很滿意,這才點頭讓暗鱗退下,等暗鱗退了下去君洛晖才傳喚暗鲟,并對他說道:“宮內的搜索不用停止,幾人吾皇令已經發了,那就徹底搜查一番也不錯。說不定還真的搜出也意想不到的東西也不一定。”

“是。只是皇上,真的不需要向殿下詢問林宓兒的所在麽?”猶豫了一下後暗鲟才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君洛晖搖了搖頭,文景陽既然做出了打算,那就不管他怎麽說,文景陽也不會告訴他的,或許他要等到林宓兒分娩後才有可能見到這女人了,半年時間……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揮了揮手讓暗鲟退下,君洛晖才拿起手邊的一封奏折,上面清晰的寫着西疆最新的動向,裏面言明在西疆已經完成了權力更疊了,也就是說西疆進攻他們君元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他急着把文景陽立為皇後也有這方面的考量,他去出征的話在宮中必定要有一個他信得過而且夠分量的人來坐鎮,這個人只能是文景陽,他可是記得相當清楚,在上輩子發生西疆戰争的時候,皇宮裏各種流言四起,甚至傳便了京城四周,要不是當初他退回了京城,也不知宮裏會亂成什麽樣。

“戰争就要開始了……這次絕對要一絕後患。”看着手中的奏折君洛晖低聲自語了句。

……

第二天一早,可以說整個皇宮瞬間就忙碌了起來,就連最為清靜的梨泉庭院也被感染了一番,這兩日裏清幽的氣氛一晚上全變了,到處挂滿了紅綢和囍字。

早晨被從睡夢中喚醒過來的文景陽更是被這滿屋的紅綢給吓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睡錯了房間,而這時站在他床邊的安公公和兩日沒見的陸三都是帶着一臉笑意的說道:“殿下該起了,奴才們該為殿下梳妝打扮了,今日可是殿下的封後大典呢。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說好的日更我又沒實現……我已經沒有信用可言了……不過也快完結了,大家不用繼續忍耐我了 TAT

人家才沒有偷懶,下班了都在極限碼字……兩篇文果然在作死,各位體諒下,麽麽噠,今天下班确實晚了,下面上每日碼字記錄:

第八一回

禮樂響起,文景陽身着一席繁複的皇後鳳袍,對比女人的樣式,文景陽身上的這套要英氣得多,金絲銀線繡在黑色綢緞上的火鳳圖案,讓這套服飾很是精致,與女子所穿的皇後凰袍不同,女子的皇後朝服上秀的是凰圖,而文景陽的是鳳,他身上這套朝服和君洛晖的龍袍在一起,才真的是所謂的龍鳳呈祥。

坐在床邊的他等着時辰的到臨,直到外頭響起了鐘聲,文景陽才在陸三的攙扶下從床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梨泉庭院外走去,在那裏銮駕已經早已準備好了。

“起駕!”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文景陽所乘坐的鳳駕便穩穩的被擡了起來,伴随着禮樂鳳駕不緊不慢的朝正陽門而去。

文景陽坐在鳳攆上,透過紗幔朝外看,他這一路前行都有着鮮花紅毯來開路,道路邊的人臉上都有着恰到好處的恭敬,而在鳳攆越是接近正陽門,文景陽本是平靜的心卻也開始逐漸緊張起來,本以為經過兩天的沉澱,不管是怎樣他都能坦然面對的,但果然還是會緊張啊。

出了後宮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一到正陽門文景陽便看到那漢白玉所鋪墊的廣場上全都站滿了文武百官,只有着中央那鋪墊着紅毯的道路上有着空位,想來那裏是現在唯一能登上朝陽殿的通道了。

在正陽門處皇帝的龍攆在文景陽的鳳攆到達的時候也同樣出現了,兩人會合後便都從架攆上走了下來,剛一下鳳攆文景陽便看到君洛晖的手朝他遞來,文景陽微微吸了口氣才把自己的手交到君洛晖手上,然後他就感覺到那和自己交握的手緊緊的把他給抓在手心。

就在他們兩人出現的時候,文武百官們都統一的朝君洛晖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洪亮,集合了滿朝文武的聲音,就算是平日的早朝也不見得人能這般齊全。而這時君洛晖用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對着滿朝文武比了個手勢并且說道:“衆愛卿免禮平身。”

“謝皇上。”得到了免禮文武百官等人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這時候君洛晖開始牽着文景陽的手朝前走,在他們邁出腳步的同時,嚴安的聲音響起:“禮樂,起!”

端莊悅耳的宮廷禮樂響起,君洛晖和文景陽一步步的朝這前方走去,在衆位朝臣的目光下,他們兩人緩步走向朝陽殿,初升的朝陽從前方照射而來,把迎着太陽走的兩人面容都映照得有些模糊。

一步步拾階而上,在登頂後兩人轉過了身來,看着下面廣場上的文武百官,這時候君洛晖才開口說道:“今日朕冊封文景陽為後,從今以後伴随在朕身邊的人便只有文景陽一個,文景陽是朕心之所衷!”

君洛晖的話傳得很遠,這是君洛晖第一次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文景陽的表白,這話在以往的封後大典上并不會出現,一般情況下是帝後兩人進入朝陽殿,殿內也會站着朝廷裏至關重要的大臣,而那時候皇帝會把鳳冠親自給皇後帶上,這樣整個儀式便結束了。

但此時君洛晖牽着文景陽的手,對着全天下的人宣布着,就連他身邊的文景陽都沒有料到君洛晖竟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這讓文景陽只覺得心口有些發堵,和君洛晖交握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用力,像是在傳達些什麽。

說完這話的君洛晖稍稍轉頭看了眼文景陽,眼裏有着些許安慰且似乎還有着些抱歉,文景陽看着君洛晖的眼神心下一動。果然,君洛晖的話剛落下,就聽到下面白玉廣場上有一位大臣疾步出列,跪在紅色地毯上,高聲說道:“皇上,林皇後并無大過,皇上此番重立新後難以對天下有個交代啊,皇上!”

看着階梯下的大臣,君洛晖的眼睛有些危險的眯起,他就知道今天有人不安分,現在真的出來蹦跶了。片刻後君洛晖沉聲說道:“朕早前便以立了廢後旨意,愛卿莫不是沒聽到?還是說愛卿是在把朕的話當成耳邊風麽?”

“啓禀皇上,如今林皇後深陷敵手,此番話也并無對質,此時皇上不營救林皇後反倒要新立一個男人為後,皇上,這樣您難以服天下啊!”那大臣沒有和君洛晖對視,只是低着頭高聲說着。

君洛晖聽着這人的話臉色陰沉起來,片刻後君洛晖笑了,然後帶着笑聲說道:“皇甫建安,你說沒人對質,那朕就讓你等心服口服,若以後還有誰拿這話來說事,你們可得自個兒掂量掂量。”

說完就見君洛晖身後被帶出一位女子,在她走到君洛晖身前後便被人按着跪了下來,而這時注意到上方這邊的官員們臉上都帶着一抹驚訝,因為那跪在君洛晖身前的女子不是林宓兒是何人?

就連君洛晖身邊的文景陽都被這突然出現的林宓兒給吓了一跳,但馬上他便發現這人并不是林宓兒,因為若真的是林宓兒的話,此時的林宓兒肚子不會這麽平坦才對。‘這是假的!’瞬間,文景陽心裏便泛起這個念頭。

“你說無人對質,那麽現在人就在這裏,你想如何對質?說來,朕滿足你。”君洛晖看着下面的那大臣,笑盈盈的對他這麽說道。

那大臣看着君洛晖身邊出現的林宓兒臉上有着驚疑的神色,像是完全沒料到林宓兒會出現在這裏一樣,只見他咬咬牙說道:“皇後娘娘,臣聽聞有人對你不利,可否請你告知那人在不在現場,想來皇上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這話不單只君洛晖聽得有些無語,就連廣場中的大臣們都對能說出這話的那大臣報以同情的神色,能當着皇上的面這麽說出來,這完全是在找死嘛,誰對她不利?看着現在的情況,還用得着想麽?皇帝的心整個都偏了,還這麽直白的問?是要直接往刀口上撞麽?

君洛晖甚至覺得對這出來找茬的大臣嚴陣以待是不是多此一舉了,然後就在他想說什麽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一絲銀光朝那假的林宓兒襲去。這讓君洛晖整個人就是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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