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6)
想也不想的君洛晖伸手便把林宓兒拉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那銀光很是迅疾,在君洛晖動手的時候也沒入了假林宓兒的頸部。
“來人!把皇甫建安給朕拿下!”二話不說的君洛晖立刻吩咐人先把這出來攪事的大臣給拿下,然後才仔細看那被他拉到身前的林宓兒,只見此時的林宓兒雙目緊閉,身子緊繃着。
文景陽見到這一幕也是瞳孔緊縮,然後就見他蹲下來拉過那假林宓兒的手摸起脈來。邊摸着假林宓兒的脈象,文景陽眉頭微微蹙起,然後就聽到他低聲對君洛晖說道:“皇上,她現在的脈象很亂,似乎有着什麽在她體內亂竄……”
沒等文景陽話說完,君洛晖立刻把文景陽的手從那林宓兒的手腕上扯開,進階着文景陽就聽到了君洛晖的悶哼聲,定睛看去那原本閉着眼睛的假林宓兒已經睜開了雙眼,那眼裏還有着絲絲兇光。
君洛晖的手更是被那假林宓兒給劃破了手腕,但立刻就被君洛晖若無其事的隐藏了起來,又聽到君洛晖沉着聲音說道:“立刻把人帶下去,讓申太醫看看。”
話音剛落旁邊的禦林軍便立刻上來一人,快速的把人給帶了下去,仔細看的話這人正是負責保衛君洛晖的暗鲟,看到是他接手文景陽心裏也松了口氣,然後才一臉擔心的看向君洛晖,想要查看他傷得怎麽樣,但卻被君洛晖給拒絕了。
只見他搖搖頭,正着臉色對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說道:“大典繼續,朕希望不要再出現這種不知所謂之人!”說完君洛晖拉着文景陽的手就想轉身往朝陽殿走去,但文景陽卻靜止不動了。
君洛晖轉頭看他,文景陽則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後便放開了君洛晖的手,此時文景陽向前走了兩步,深吸了口氣後文景陽用清晰的聲音對着滿朝文武說道:“或許有人對我成為皇後有疑慮,更或許有人認為我是迷惑了皇上而讓他封我為後的,但我要說,對于這皇後的位置,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但皇上想讓我用這身份站在他身邊,我便絕對不會拒絕。”
話音落下後文景陽掃視了白玉廣場上的文武百官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有人說林皇後沒有做過對不起皇家的事,皇上要廢後則全都是因為我。可以,你們要是這樣想盡管去,我無所謂,紅顏禍水也好,妖言惑君也罷,這些污名我全接下來又如何?林皇後的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裏面有些什麽,不必惺惺作态的在此嚷嚷,我想問,有些人是要徹底把臉面撕破麽?令皇家蒙羞之事我不會做,但你們想的話,盡可試試!”
這是文景陽頭一次把自己的鋒芒展露人前,他把林宓兒給藏起來了,也就讓君洛晖早先的計劃胎死腹中,事後想想文景陽卻覺得把林宓兒藏起來是一招不錯的方法,林宓兒的事情幹涉太大,為了讓他平安封後,他想君洛晖一定會把事情徹底揭露的,那樣對于君洛晖和整個皇室而言都是極大的醜聞,身為皇後卻是叛國者,有比這更讓人難堪的事麽?
一時間因為文景陽這話,整個皇宮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有種針落可聞的感覺,下面的朝臣也沒有一個站出來反駁文景陽的話,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下下方的文武百官後,文景陽才轉過了身,這一轉身讓文景陽立刻便撞進了君洛晖的眼裏。
只見君洛晖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裏的愛意似乎都要溢出來一樣,好半晌君洛晖才伸出手輕撫上文景陽的臉頰,那拇指輕輕的磨蹭着他的眼角,下一刻君洛晖手一收便把文景陽拉到了自己的懷裏,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他緊緊的摟着,像是要揉進自己身體一樣的力度。
“景陽……”聲音帶着絲顫抖,裏面的情緒複雜得理不清,想要說的話似乎全都交彙成了這兩個字的呢喃,喚完文景陽的名字後君洛晖輕咬了下文景陽的耳垂後才說道:“怎麽辦?朕覺得朕完全不能沒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人家回來了,恢複更新,盡量日更,不過也有可能雙日更,估摸着還有不到十章,這月底之前就能完結了,現在開始是網文的暗世紀,阿惜覺得完全就是想死的節奏,日子沒發過了!
第八二回
朝陽殿內,君洛晖和文景陽站在最上方,下方站的是後宮中的各路妃嫔,剛才文景陽在外面的話,殿裏的衆人同樣聽得一清二楚,這會兒都讓她們對這男妃很是吃驚,不敢明目張膽的看,但卻有不少妃子暗暗的偷瞄着。
而這時整個封後大典最重要的一環節也要開始了,只見君洛晖轉身把一直站在一邊的國師手中的托盤上蓋着的紅布掀開,一頂鎏金鳳冠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君洛晖小心的用雙手抓着鳳冠轉過身,而看到君洛晖動作的文景陽莊重的彎單膝跪下,微微斂起雙眼,這麽做文景陽也不過是掩飾着他眼裏的緊張罷了,這對于他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麽小事。
文景陽頭上原有的裝飾被旁邊的小太監們快速的取了下來,而後便是君洛晖小心翼翼的給文景陽戴上他手上的鳳冠,在把這鳳冠穩固在文景陽頭頂後君洛晖才扶着文景陽的肩膀讓他站起來。
兩人同時轉過身看向下方,君洛晖抓着文景陽的手仰到與他們嘴唇平行。這時下方的所有嫔妃都知道這是封後大典的最後一個禮儀了,在場的所有嫔妃無不對着上方的兩人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從朝陽殿上這一波聲浪往外傳去,廣場上的大臣們此時也高呼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止這皇宮中,皇城外大街上,在得到文景陽正式被冊封為皇後的消息後,街道中的民衆無不跪下高聲喊着這麽句話,可以說這是君元難得的大事。
随後文景陽和君洛晖兩人去了皇家的祖廟,就如同攜妻禮祖,文景陽正式被冊封為皇後之後,要做的便是祭祖祭天,宮內的大臣妃子們都随着君洛晖他們的腳步移動,祭天祭祖便也花費了衆人整整一白天的時間。
接下來理所當然的便是大宴,在成乾宮這皇宮裏最大的宮殿裏,舉行着盛大的宴會,君洛晖和文景陽兩人坐在上首,嫔妃們則坐在右手邊,那裏有着朦胧的屏風隔着,而左手邊則是衆位大臣的位置。
待衆人落座,宴會便也開始了,俗套的歌舞,但卻也要擺出一副君與臣同樂之态,天知道此時的君洛晖只想這快些和文景陽回房去,只要一想到文景陽今天就正式成為自己的皇後,君洛晖就有些渾身發燙,似快按捺不住一般。
但現實可不如他所想,也或許是所謂的好事多磨,在大宴舉行到一半後君洛晖聽到暗鲟前來禀報說:“啓禀皇上,那假扮林宓兒的女人中的銀針裏便晗有着蠱蟲,此蟲與之前屬下調查的那些有關系。”
聽到暗鲟這話,君洛晖眼睛微微眯起,手中的酒杯不時的被他轉動着,似乎在想着什麽事,好半晌才看到到君洛晖把那他把玩着的酒杯遞到嘴邊,但卻并沒有飲下去,像是在聞着這酒的香味一樣,被這酒杯遮擋住的嘴唇輕動,只聽到君洛晖用不大的聲音對暗鲟說道:“人找到了麽?別和朕說還沒有任何消息。”
“回皇上目标已鎖定,只需皇上下令,屬下便即刻捉拿。”沒有即時動手也是怕打草驚蛇,在處理完那林宓兒的替身後暗鲟也才來像君洛晖禀告,而那人也如他們所想,自負着沒有人能發現他,直到現在的晚宴,他都還在現場。
君洛晖沉吟了下說道:“無妨,讓他就這麽繼續呆着,等他離去的時候再找人跟上。”随後君洛晖便揮了揮手讓暗鲟退了下去。
等他們兩人說完,君洛晖身邊的文景陽才開口問道:“那人沒事了麽?”文景陽問的當然就是那林宓兒的替身,這招引蛇出洞在文景陽看來有些兵行險招了。這也是他在不久之前才想清楚的事情。
君洛晖準頭湊到文景陽耳邊,在外人看來如同親昵的咬着耳朵一樣,而事實是君洛晖在文景陽耳邊低聲說道:“景陽放心吧,有那申淮在怎麽可能有事?待會兒晚宴結束你就乖乖的先回朕的寝宮,朕今晚或許要晚些才能回來了。”
這話君洛晖說得有些怨念,事情不處理幹淨果然就算今天封後這麽重要的日子,也不能安靜下來呢。
文景陽自是知道君洛晖這麽說是何意,雖然他也有想要一同前去的想法,但這想法一出來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他要做的便是乖乖的在龍眠殿等着,或許應該說是幫君洛晖掩飾他的動向。
“臣知道了,臣會在屋子裏等你回來。”文景陽瞬間想通這些後便也痛快的點頭。
“景陽怎麽不說随朕一起去,你就不擔心朕麽?朕好傷心……”故作懲罰的君洛晖張口就咬了下文景陽的耳垂,動作很快,然後就見他捧着自己的心口這麽說道。
對君洛晖這動作文景陽好氣又好笑,擡手摸了摸自己被輕咬的耳垂後文景陽才低聲對君洛晖說道:“臣若說想去,皇上是不是就同意了?那樣臣便卻之不恭了。”
這話倒是吧君洛晖給噎了下,然後才聽到覺落後有些無奈的說道:“別,景陽你還是乖乖的在朕的寝宮等朕,朕不介意景陽你洗淨躺床上待朕回來的。”說道最後君洛晖臉上的笑容似意有所指。
而他們上面的這些互動完全的進入到了下邊大臣嫔妃們的眼裏,大臣們對這個皇上這麽迷戀一個男人有的搖頭,有的無奈,而嫔妃這邊則是沒有一個不羨慕,身為女人卻輸給一個男子不得不說她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悲。
今日雖然是喜宴,但在各方心思的不同下總體來說并沒有很熱鬧,就連身為帝王的君洛晖對這宴會也是興致缺缺,這就更別提其他人了,直到宴會結束似乎所有人才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随後君洛晖和文景陽先衆人離席,在衆人高呼萬歲與千歲的聲音中君洛晖和文景陽雙雙上了架攆,等兩人回了龍眠殿,斥退了衆人後,君洛晖快速的更換着身上的龍袍,一席普通的衣物穿在他身上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老實在龍眠殿裏呆着,朕去去就回。”拉過文景陽親吻了下後君洛晖才放開人的往外走去,外面暗鲟一早便已等候在那裏了,在他身邊還有着暗鱗和申淮。
只聽到申淮見着君洛晖出來後嘟囔道:“動作真慢,不快點人跑了,你就該哭了。”
君洛晖聽着申淮這話瞪了他一眼,然後也不理他,而是快速的說了句:“走吧!”話音落下,四人便快速的離開了龍眠殿。
門內的文景陽看了眼四人離開的身影後才把房門關起,他需要做的便是假裝着這屋裏有着他與君洛晖兩人。
……
四人武功都不算差,就是君洛晖單就輕功而言都還算是不錯的,避開宮裏的巡衛,君洛晖四人快步的朝成乾宮而去,等他們到的時候大臣們也才剛開始陸續離開,在角落處,暗鲟指着那向外走的大臣中一位身材有些虛胖的大臣對君洛晖說道:“皇上,銀針便是這位狄大人射出的。”
君洛晖倒是沒想到竟會是狄慶浩這人,因為狄慶浩平時給人的就是一副和事老的模樣,他也是禮部的一位官員,更是下任禮部尚書的候選人之一,出身禮部便也能知道對于規矩與忠孝方面都有着別與他人的深刻認識,沒想到竟會是襲擊林宓兒替身的人。
“走,跟上去。”說完幾人便快步的跟了上去,出了皇宮人流開始多了起來,因為今天的封後大典,讓皇城裏難得的取消了宵禁,所以直到現在也能看到街頭巷尾的全偶讀是人。
人多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便是君洛晖他們四人更容易隐藏了,壞處是一個不當心就怕把人給跟丢了,好在申淮有妙招,只見他裝作不經意的撞了下那狄慶浩,在他身上留下一種追蹤用的特殊味道後便也不用擔心把人跟丢了。
君洛晖他們跟着狄慶浩在朱雀大街到青龍大街的逛了好幾圈後他們才看到狄慶浩朝一座酒家走去。“這狄慶浩真是有夠小心的,要不是實現留下了追蹤氣味的話保不準他們還真的就跟丢了。”
進了這名為慶輝酒家的地方,一進門就有小二哥出來迎接:“四位公子裏邊請~”
君洛晖瞥了眼狄慶浩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後才對小二哥說道:“本公子要二樓的那雅間,帶我們上去。”但他這話一說完就看到小二哥臉上浮現出為難的表情,這讓他挑挑眉的問道:“怎麽?”
“不瞞各位公子,那雅間已經被人定下了,所以實在是不方便帶各位公子上去。”小二哥如實說道。
這話一出君洛晖和申淮對視了一眼,然後君洛晖才說道:“罷了,那便随意一間雅間吧。”揮了揮手讓小二哥帶路。
“好嘞!”聽到君洛晖這麽通情達理,小二臉上的表情松了口氣的同時更是熱情了幾分,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這幾位看着就不凡的公子非得要那件雅間,那可讓他頭疼了。
讓小二把他們帶到雅間裏,等小二退下後暗鲟和暗鱗兩人便各自行動了起來,不能就近去聽,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了,暗鲟和暗鱗本就是做這種事情的人,這點小事還真難不倒他們。
“不知這次出動的是什麽級別的魚呢?不是小蝦小魚就好~”和君洛晖坐下的申淮給自己倒着茶水,邊這麽說了句。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寫文,如果不是事先存稿的話,到了結尾的地方,都是不停的卡卡卡,卡你妹啊!敢不敢給我思如泉湧啊混蛋! TAT
第八三回
君洛晖和申淮兩人在這邊的雅間裏品着茶,趁着這會兒難得的偷閑,君洛晖對申淮問道:“你的事兒不用忙了麽?得空跟着我這麽跑上跑下的。”
申淮拿起眼前的茶水喝了口後回了句:“無妨,我的事兒暫時不急,跟着你跑還蠻有意思的,能打發時間。”至于這話說的是真是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君洛晖對申淮這話也不置可否,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只不過在這裏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讓他突然想要這麽一問罷了,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言語,安靜便是這雅間裏唯一的狀态。
直到小半時辰後門外才響起了敲門聲,君洛晖淡定的道了聲:“進來。”
早前出去的暗鲟和暗鱗規矩的推門而入,随手關上了門,然後就看到他們單膝跪地,由暗鲟來禀報着說道:“啓禀少爺,在剛才屬下與暗鱗聽到一件機密,事情有些緊急,請皇上盡快定奪。”
聽到暗鲟這麽說,君洛晖有些訝異,似乎這次的魚還挺大?把視線看向同樣跪在一邊的暗鱗,君洛晖也從暗鱗眼中看到了嚴肅,“說吧,什麽事?”
暗鲟得到命令告了聲罪後從地上起來,來到君洛晖身邊後才附在他耳邊低聲且快速的禀報着。
“你說的可是真的?”聽着暗鲟的禀報,君洛晖通瞳孔微微一縮,同時一臉嚴肅朝着暗鲟問了句,但在問這話時君洛晖心裏自己便已經确定此事是真的無疑了。
再次跪倒地上的暗鲟回道:“屬下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那狄慶浩說出這話時必是出自內心,絕不可能作僞。”
對于暗鲟和暗鱗這方面的專業程度,君洛晖還是能确定的,如果連這兩人都被那狄慶浩用演技來騙過的話,君洛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此後君洛晖便沉默了下來,像是在思慮着後面的事情該怎麽做一樣,好半晌那做在一邊的申淮才問道:“還有三天時間,你打算怎麽做?”暗鲟的聲音雖低,但也沒有刻意避過他,這以他的功夫聽到暗鲟的那些話,也就不奇怪了。
申淮的聲音讓君洛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君洛晖一臉認真的說出四個字:“禦駕親征。”
這話倒是讓申淮有些詫異,不由的申淮說道:“你可剛封文景陽為皇後,這兩天就出發……”雖說這事很着急,但君洛晖其實并沒有必要立刻出征才對。
而君洛晖搖了搖頭說道:“就是想盡快把事情處理幹淨了,那才能安心的與景陽雙宿雙栖。”天知道此時他心裏有多幽怨,但不把事情解決通透了,他和文景陽也不能有好日子過。懸着把刀在頭頂,任誰都不痛快。
“好吧,你說的算,你已經有主意了?”說着申淮發現君洛晖臉上的表情不是為難,而是帶着狠戾且松了口氣的表情,似乎這事他期待已久一樣。
君洛晖沒有否認,但也沒有多說,只見他站起身說道:“走吧,去把這狄慶浩給抓了後便能回宮了,唔……倒是要小心他在京城裏的黨羽逃跑。”
“是,屬下這就去辦。”暗鱗和暗鲟聽到君洛晖的話便立刻明白了君洛晖的想法,領命就退了下去。
而君洛晖這時則對申淮說道:“走吧,我們直接去見見這位狄大人,哎……朕自認待他不薄了,可就是有人來背叛朕,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邊搖頭感嘆君洛晖邊招呼着申淮往外走去。
盞茶功夫君洛晖和申淮兩人便來到了狄慶浩所在的雅間外面,也不敲門,雙手一用力便推門而入,等他們兩人踏入這房間時,雅間裏的狄慶浩和一個陌生男子都滿臉是驚訝,等到狄慶浩看清進來的人是君洛晖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手中那裝着茶水的瓷杯哐啷一生的就掉到了地上,那濺起的茶水更是把狄慶浩的鞋子都給弄濕了。
“皇、皇……皇上!”狄慶浩驚恐的睜大着眼,他怎麽想都絕對不會想到本應該與皇後在一起共度良宵的君洛晖會出現在這裏。
聽着狄慶浩驚懼、恐慌的聲音叫着他,君洛晖臉上帶着微笑的說道:“愛卿,朕聽聞愛卿在此處會友,便不請自來了,不知旁邊這位是?愛卿不給朕介紹介紹麽?”
君洛晖的話更是讓狄慶浩整個人都癱軟了似的跌坐在凳子上,而他旁邊的哪位陌生男子這是眸光一閃,擡手便是一陣黑霧朝君洛晖射來。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沒等君洛晖避開,一旁的申淮冷哼一聲,擡起手在那朝他們這邊激射而來的黑霧一揮一招,那霧狀的東西變蠕動着變成一團東西,乖巧的被申淮收在了手中。
那陌生男子看到申淮的出手臉色就是一變,嘴裏驚呼:“你是毒……”但他這話沒說完就被申淮擡手一記銀針透眉而過,未盡的話語也永遠說不出來了。
在申淮動手的那一刻到陌生男子倒地,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但就是這麽一瞬間便讓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麽消逝了。
狄慶浩更是被這一幕吓破了膽,一股臭味突然傳來,原來是那狄慶浩被吓的尿了褲子,身上的肥肉都攤在了桌子上,就像沒有骨頭的人一樣。
君洛晖對申淮的身手從來就沒懷疑過,只是真的見申淮出手卻是很少,此時倒是第一次見識到申淮這麽毫不顧忌的出手,正詫異的時候瞥見了那狄慶浩這時的狀态,眉間閃過一抹厭惡。
而這時門外也想起了腳步聲,很多很雜,君洛晖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把狄大人給朕帶回去,好生伺候着,知道麽?”
“是,謹遵聖谕。”一群人立刻恭敬整齊的回答着君洛晖的話,然後立刻動手的把那癱坐在凳子上的狄慶浩給架着離開。
等到這雅間裏沒了人,君洛晖和申淮也沒興趣留在這裏了,轉身便也立刻朝玩走去,邊走君洛晖就邊聽到申淮低聲呢喃着說道:“啧啧啧,沒想到這一趟還真讓我撿到了個好東西,霧蠱啊……那人用着真是浪費,真是讓他死得太痛快了,暴遣天物可是重罪啊。”
君洛晖很好奇申淮說的那霧蠱到底是什麽,想着便也開口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可是寶貝,別看它小小的只有巴掌大,但要養好了,這巴掌大的霧蠱可是件大殺器。”像是炫耀似的,申淮毫不隐瞞的和君洛晖說道:“你想想,若在對敵的時候,突然一陣黑霧襲來,自己視線被阻不說,還被蠱蟲鑽進身體吸血,啧啧啧,那是怎麽一股情景?”
聽到申淮這話,君洛晖光是想象就渾身的雞皮疙瘩,但他也有一個疑問:“那同樣被籠罩在裏面的對方不也同樣中招了?”
“這就是霧蠱的可愛之處,用主人之血來喂養的霧蠱,絕對不會反過來吞噬主人,也就是說這完全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殺器。”說完這話申淮有感嘆了句道:“還好剛才那人養育霧蠱的方法是錯的,不然我們想要全身而退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聽着申淮這話君洛晖自己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同時他心裏也有一個想法,但這想法卻太有傷天和,一閃而過之後就被君洛晖給壓到了心底深處。随後就見君洛晖笑着對申淮說道:“別人養不成,難道你便能養得好不成?”
雖是疑問,但君洛晖心裏卻也沒懷疑過申淮能不能養成這蠱蟲,申淮既然這麽說,那必定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果然就見申淮挑了挑眉說道:“若沒把握我會這麽興奮麽?說不定哪天你還需要我的這寶貝蟲子幫忙呢。”說着似有所指的笑了笑,剛才君洛晖的神色變化申淮的全都看到了,轉念一想便也知道了君洛晖的想法,故此申淮才有這麽一說。
對這話君洛晖沒有接過,只是笑笑,而今晚注定的熱鬧的,京城裏的花燈會,禦林軍那不留餘力的盤查狄慶浩的黨羽,都讓整個京城熱鬧到不行,原本不可能順利捉到的黨羽,卻被暗鲟和暗鱗分別帶着人一一抓了回來。
在早上發生林宓兒替身出事後他們兩人可都沒有閑着,在把人鎖定後便開始着手與狄慶浩周邊的關系,其中不少人都與後宮中得到的名單有關系,這麽一來君洛晖便讓暗鲟和暗鱗直接把所有在京城中與君洛海那邊有關系的人的人全都一撸到底,徹底清了出去。
也不怪君洛晖要這麽做了,明天一早他便要點兵出發,京城這裏他肯定要盡可能的給文景陽一個安全的環境。
……
深夜君洛晖回到龍眠殿,遠遠都能看到殿內的燭火都還亮着,一個人影映在門板上,看着這人影君洛晖心中微微一軟,忙三步并作兩步的往前走去,推門而入後讓那守在門邊不遠的人都退下去。
“景陽……”進屋第一聲君洛晖便喚着文景陽的名字,君洛晖入眼看到的是那鳳袍都沒褪的文景陽聽到他聲音後立刻朝他走來的身影。
“皇上!”走過來的文景陽臉上有着些許擔心,剛才宮外的事情已經早一步傳了回來,文景陽倒是沒想過君洛晖竟會直接出現在那狄慶浩的面前,要是有埋伏在一邊的人拼死,那可難保君洛晖不會受傷。
“景陽擔心了?放心吧,朕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倒是你……今晚難得的大婚,卻讓你等了那麽久。”君洛晖寬慰着文景陽,同時帶着些歉意的對文景陽這麽說道。對他來說今天才是他和文景陽的大婚,之前那次在他心裏是不作數的。
文景陽搖了搖頭,看着君洛晖上上下下的瞧了便後才舒了口氣,雖然消息有說君洛晖平安無事,但沒能親眼看到,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的,聽着君洛晖這話文景陽輕笑着說道:“我是這麽不懂事之人?而且現在不也不算晚麽?”
君洛晖伸出手輕撫上文景陽的臉龐,欺身上前吻住了那讓他想念不已的唇之後,牢牢的把文景陽摟在了懷裏,等待這吻結束,君洛晖才啞着嗓子說道:“景陽……最遲大後天,我便要禦駕親征了……”
這話讓同樣回抱着君洛晖的文景陽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聽到文景陽帶着些不确定的聲音說道:“你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發了兩小時沒發上來!是想幹什麽!!!
終于把後面撸順了,沒了存稿照着原來的路走果然走不通啊,這一撸順,整個人就思如泉湧有沒有,所以明天繼續更新,啦啦啦~
第八四回
“禦駕親征?要發生戰争了不成?”文景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這念頭立刻被他自己否定,如此清晰的在耳邊的聲音,他怎麽可能聽錯?推開摟着自己的君洛晖後文景陽直直的盯着君洛海的眼睛這麽問道。
拉這文景陽坐到了裏面的椅子上後君洛晖才把他們此行所發生的事情對文景陽娓娓道來。
文景陽聽完君洛晖的敘述後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口說道:“皇上你盡可放心的去吧,這宮裏有我呢。”
天知道說出這話的文景陽心裏想的卻是能跟着君洛晖一起去上陣殺敵,身為男兒在有戰争的時候,披甲上陣便也是所有男人的想法,但這想法文景陽知道對于他來說從來都有些遙遠。
似乎看出文景陽心裏所想,君洛晖抓着文景陽的手笑了笑說道:“朕在下這決定時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把你也帶在身邊,但馬上朕就否定了,因為朕還需要你給朕坐鎮皇宮,朕有預感,這宮中發生的事比起戰場來也不會輕松到哪去,而朕如今相信的人便只有你,景陽你可願替朕看好這皇宮呢?”
君洛晖這話讓文景陽心下稍軟的同時也是一凜,用認真的表情文景陽對君洛晖道:“臣一定把這皇宮給皇上你看好了。”
此時的時辰已經不早了,明天一早君洛晖還要頒旨點兵,這也讓今晚的*徹底泡湯了,兩人便只能相擁而眠,但這對君洛晖來說卻是讓他完全是在經歷苦難的感覺,還好沒多久天便亮了起來。
醒來的君洛晖眼下帶着濃重的黑眼圈,看得他身邊的文景陽就是一陣膽戰心驚的,好半晌文景陽才對君洛晖問道:“皇上……你沒事吧?”
“朕這樣子算沒事麽?”說完君洛晖抹了把臉後才苦笑着對文景陽道:“朕真的覺得若不盡快把所有事情處理完,朕就快廢了。”這也讓君洛晖對這次要一并解決所有事情有着迫切的渴望。
看着這樣的君洛晖,文景陽有些哭笑不得,同為男人,他雖然也有這方面的需求,但卻沒有君洛晖那般猛烈,然後就見文景陽笑着附在君洛晖耳邊輕聲說道:“待皇上回來了,臣随皇上處置。”
這話讓君洛晖猛的精神起來,似乎所有疲勞都消失殆盡了一樣,轉身給了文景陽側臉一個吻後君洛晖便往外走去,邊走還邊說道:“宮裏就拜托愛卿了,朕要去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今日的早朝君洛晖一連頒布了三道聖旨,第一道是讓城外駐紮的虎狼軍做好戰鬥準備,今日便啓程前往三個關鍵城池之一的星輝城,而他們的統帥便是之前就被君洛晖打發到虎狼營的素和自适,這麽幾個月裏素和自适憑着自身的本領和他的關注,應是爬到了千夫長的位置,若不是履歷太年輕,憑着素和自适的本領就算封個将軍來當是綽綽有餘的。
而這次君洛晖下的旨意便是直接就冊封了素和自适為威武大将軍,掌管虎狼營的一切軍事調動,理所當然的這事當然有大臣上來反對,但領旨的素和自适只有一句話便讓所有人閉嘴了,他說了這麽句:“只要我吃了一場敗仗,那麽臣願以死謝罪。”
軍令狀下來了,所有人也都不再多言,這事在他們看來,完全是素和自适自己在找死,打仗,哪有可能全勝之理?戰但這話他們可說不出口,這仗還未打便先言輸,不用別人,皇帝就能直接把他們給撤了,所以心裏雖不以為意,但表面上已經沒有人再說什麽了。
第二道旨意說的是讓祺王君落羽同樣在各州各縣調集兵馬,兩日內也啓程前往另外一處關卡,君落羽的任命比素和自适要簡單得多了,沒有任何人反對的就頒布了下去。
第三道君洛晖說出了他自己要禦駕親征的意思,頓時朝野整個就喧鬧了起來,聽着下面大臣嚷着聲音說道:“皇上!不可啊!”“皇上!請三思!”
對于這些話君洛晖是徹底無視的,等他們嚷夠後君洛晖才一錘定音的說道:“夠了!朕是在說朕的決定,你們無需再勸,後天朕便要調集剩餘的兵馬去往前線,皇宮裏的事情一律交由皇後來處理,朕只希望各位愛卿能協助皇後把這皇宮和天下都朕照顧好了,若是誰對皇後的命令陽奉陰違,朕定不輕饒!”
大殿裏的朝臣們聽着的君洛晖的話後都知君洛晖這是下定了決心,所以也不再勸,恭敬的接旨,但其中某些人眼裏閃爍些什麽,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
三天裏所有能調動的軍隊都陸陸續續跟随着各自的主将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