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半夜叩門

李太白奇怪的看了阮陶一眼:“你還和這玩意兒認識?”

阮陶扶額:“幼、幼時聽說過名諱。”

奔波霸一雙魚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原來我們兄弟已經這般出名了?嘿嘿!我們在江昌湖中确實算小有名氣……”

阮陶:“……”

李太白拽了拽它的衣領:“名個頭!先說你們究竟來做什麽的?”

奔波霸生怕李太白到時候真的一劍江自己剁了,于是連忙告饒說道:“我、不是我想來的,我這是受了人的委托,來瞅瞅賀老太太的狀況。”

阮陶與李太白對視一眼,阮陶問道:“誰讓你來的?瞅賀老太太作甚?”

原本二人以為這派了這兩只黑魚精來賀家打探賀老太太消息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賀老太太娘家從前養的那個家仙兒。

一家人供兩個仙兒,這一點是讓阮陶沒想到的。

畢竟這玩意兒乃非人之物,縱然有善惡之分,然萬一對方并沒有表現出的那般友善,一家人家破人亡都是小的。

整個大秦供家仙兒、養小鬼之人不少。

圖什麽的都有,将人請來供在家中後發家致富、飛黃騰達的有之、家破人亡、屍曝于野的野亦不少。

像賀老太太娘家家裏這般一供供兩個的阮陶還是第一次見。

說起來這家仙按理來說不應當只能供一個嗎?

一個仙能接受別人賀自己共享香火嗎?

至于賀老太太的說她家中的那兩個仙兒乃是一對有情人,在阮陶看來這純粹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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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太太自己說,他們一個姓柳、一個姓胡,很明顯這就是兩個品種的。

先不說玄學上的東西,按照他九年義務教育普及的生物知識,這不符合生物的習性規矩。

一匹馬确實有幾率愛上一頭驢然後兩人生出一頭騾子。

但是一只狐貍怎麽可能愛上一條蛇?

這不僅僅是生殖隔離的問題,而是冷血動物與哺乳動物之間那條鴻溝的确難以跨越。

若說這兩人是摯友阮陶還能信,但賀老太太說是一對有情人,明顯不可能。

要麽便是賀老太太的爹娘故意這般說來逗小姑娘玩兒的,要麽就是那兩只1家仙兒說了慌!

只是供的家仙與這家人從來都是視彼此為家人的,家裏人問他們的一些問題他們不方便或是不像回答的時候通常會選擇沉默或者不回答,但絕對不可能對自家人撒謊!

坦誠,算是契約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雙方如果做不到對對方坦誠,那麽當初的契約便是有裂痕的。

這家人與家仙之間的關系也算不上親密無間。

阮陶以為自己會從黑魚精口中得到那個姓柳的家仙的名字,他本想着只要打聽到姓柳的下落,出其不意将它老巢端了!

再将古小姐腹中的陰胎打下來,這樁事兒也算是了了,自己也能徹底松口氣。

這兩日東奔西跑,既沒吃好、又沒睡好,導致他都有些上火了,今日中午吃了點兒辣的嘴角就開始疼。

想着,阮陶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誰料那只黑魚精忸怩了半天,從嘴裏說出一個名字:“是、是古家二老爺的夫人——丁胡嫦。”

“什麽?!!”

***

“噠、噠、噠——咚!”

“噠、噠、噠——咚!”

“噠、噠、噠——咚!”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懷遠坊內,打更人盡職敬業的提着燈籠大街小巷的走着。

在他走到一處轉角處時,突然前面那玉泗街家家戶戶的狗像是被什麽驚着了似的,都開始狂吠起來!

偶有被吵醒的人罵了兩聲,随後狗還在不停的叫,也只能作罷。

翻個身用棉花将耳朵塞了繼續睡,也沒當回事兒。

而打更人卻瞬間停住了腳步,原本還打着哈欠,現在瞌睡完全被吓醒了。

走這麽多年的夜路,他見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知道現在那條街他定然是不能過去的。

于是,他敲着自己的小銅鑼開始往回走,而方才他來的時候手中的銅鑼是敲三下報一聲,如今往回走,他則是敲的四下報一聲。

這四下是敲給那些不該在人間逗留的聽的。

子貢正在自己的小院裏挑燈整理着老師的書卷,他一手整理書卷,一手撥着算盤看着今日各處送來的帳,不可謂不忙。

這時,整條街的狗突然狂吠不止,他奇怪的擡頭朝外頭看了一眼,接着專注自己的事情。

誰料,他手中的算盤珠子剛撥一顆,他院子的門被扣響了。

他擡頭向下人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辰怕是守夜的夥計都睡熟了。

他嘆了口氣,任命的披好衣服起身,心裏感嘆着自己當真是勞碌命。

扣門聲很重很急,他以為是阮陶忙到半夜才收工,又被困在城中回不去了。

因此,任敲門聲再如何急,他也不慌不忙的:“來了來了!哪位?半夜三更的有何貴幹?”

不曾想開口的卻不是阮陶的聲音,而是一名女子:“我找阮陶。”

子貢一愣,這大半夜的怎麽來個姑娘上自己這兒來找人?

這個時候……也就蘭莺巷裏的那群姑娘還載吧?

難不成是這小子背着自己逛了巷子沒給錢,人找上門來了?

他不是好龍陽嗎?怎麽還招惹起姑娘來了?

子貢沒急着開門,而是站在門邊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姑娘是哪兒的?這大半夜的找我表弟何幹?”

門口的姑娘并沒回話,只是重複道:“我找阮陶。”

子貢更加奇怪了,再次問道:“冒昧的問一問姑娘的姓名,我表弟今日不在家。”

“我找阮陶。”

“我表弟今日不在家,姑娘告訴我你的姓名,待他回來我同他說。”

“我找阮陶。”

“姑娘,你這是不太聽得懂話嗎?阮陶今天不在家。”

“我找阮陶。”

子貢:“……”

“我找阮陶。”

鄰裏街坊的狗還在狂吠着,這姑娘的聲音卻格外的靜,靜得讓人有些發冷。

子貢心裏更加疑惑了,最終他還是将門打開了:“姑娘,我表弟他……”

看見眼前的姑娘,子貢愣在了原地——

她烏黑如墨的頭發披在身後、垂在臉前擋住了大半張臉,僅有的露在頭發外的皮膚散發這青紫的顏色,雙目布滿了紅血絲,瞳孔似散非散,眼中沒有焦距看不到一絲精光,像是紙紮鋪裏剪出來的紙人的眼睛,就這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墊着腳、腳後跟離地一寸有餘,所以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她的嘴角扯開一個僵硬的笑容:“我找阮陶。”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

放個預收

—— 預收——《穿成恐怖游戲裏的寡夫NPC》——

《鹣》——一個真人版的逃生恐怖游戲,傳說被選中參加游戲之人通關後,“游戲”會為他們實現心中最深的執念。

無欲無求、無病無災的江鹽睡了一覺,就莫名其妙的穿進了游戲裏。

別人是玩家,他卻成了NPC。

從無人村裏待嫁的冥婚新娘,到廢棄醫院中被病危的小白花病人;

從孤野荒林中被獵人軟禁的待宰小羔羊,到京郊病弱紙紮鋪老板的遺孀……

玩家們一關一關的闖,江鹽一關一關的竄。

每個副本他的人設不是死老婆,就是死老公——

系統:“滴!向待嫁新娘詢問死去的村長兒子的身世。”

玩家一:“這新娘怎麽是個男的?”

玩家二:“估計是BUG了,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被問到問題的江鹽:“嗯……額……那什麽我臺詞沒記住!直接告訴你吧,他就是鬼。”

衆玩家:“????”

游戲論壇上:

新人提問:“聽聞‘民江423號’副本容易團滅,怎麽才能順利活下來?”

玩家一:“找到一個叫江鹽的NPC,抱他大腿!”

玩家二 :“別真抱!上一個真的抱住江鹽大腿的被厲鬼生吞,論壇內視頻循環了三天!逗他開心!記得逗他開心!”

新人:“敢問這個叫江鹽的NPC是?”

衆玩家:“別問!問就是BUG!”

他人是為了某個執念而來這個游戲,而江鹽來到這兒,是因為他是某人為之瘋狂的執念。

【漂亮的冷漠沙雕NPC鹹魚受VS控制欲爆棚的護妻切片主神攻】

—— 《被獻祭成為邪神的祭品後》——

人類經過數萬年的發展将自己折騰的分崩離析。

又一次世界大戰後,世界開始對人類進行清剿。

為了維護人類僅存的文明與基因,人類向亘古的深淵求救,以一個漂亮的嬰兒為祭品——

林簇被獻祭給了深淵的邪神,為人類世界換來了二十年的安寧。

二十年後一場病毒般的輻射席卷全球,人類的基因被擊碎重組、所有生物開始變異。

世界崩壞、文明被踐踏、獸性覺醒!

林簇作為祭品再次被衆人送上了祭臺。

他掙紮甩動着因輻射而變成魚尾的雙腿,此時的他如同羔羊一般,絕望的等待着邪神的屠宰享用。

他凝望着深淵,而深淵也給予了回應——

某深淵熱情的揮動着觸手:“寶貝!我們可以一起抓水母了!”

林簇:“……”

衆人:“……”

扶朝乃宇宙亘古的神明、萬千星辰的主宰、億萬文明的古神。

從前,面對衆多文明的虔誠祈求的他狂放傲慢——

“呵!獻上你們的靈魂、你們的萬物之靈、永遠成為我的奴仆!”

現在,面對衆多文明祈求的他一臉乖巧——

“滅絕就滅絕吧!我只想和我老婆一起抓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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