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6)

田用宮女制的牡丹香膏抹頸脖。

她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倚在小榻上,像一朵休憩的花,柔美而寧靜。

“娘娘,”黃楊躬身進來,在她耳邊低語道:“全公公讓人送話來了。”

“這個時辰,早就下朝了吧。”蕭清霁無奈睜眼,素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問。

“這會子早下鑰了。皇上白日出宮門,從麗澤門那邊過來的。”黃楊話裏有些激動。這就是說皇上從外邊回來,沒回垂拱殿,直接來仁明殿了,這是多大的好事啊,別的娘娘求都求不來。

蕭清霁有些不豫,皇上出宮還不知做了什麽污七八糟的事,她又不想侍寝,只想好好同他說話。

“娘娘,皇上已經往仁明殿來了,奴婢侍候您迎駕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皇上都上門了,沒的往日趕的道理,她只得在外頭穿上朱砂色牡丹金玉富貴圖紋的絲羅長衣,一頭青絲用赤金嫦娥奔月的簪子挽就,就要出門迎駕,青杏手快,在娘娘鬓後簪了朵魏紫鮮牡丹。

全其德攙着皇上下了辇,一路急行往燈火通明的仁明殿正殿門口進。留仙居的煙花醉果然不負盛名,他們三人把酒言歡,不知不覺喝了十多壇,這酒入口清冽,聞之香醇,喝完後勁十足。這不在寶馬香車上還能談天說話,一入宮門,皇上就笑的跟二傻子似的,走路直繞彎。全其德後背心都濕透了,他是看着皇上長大,從來只有皇上讓人醉的,沒的皇上醉酒。

蕭清霁一看是全其德扶皇上,便知事情有異,她帶領衆人跪在殿門口迎了駕。趙珣胡亂點頭,嘿嘿一笑。

沖天酒味迎面撲來,她擡頭一看,全其德揮了揮佛塵,跟在聖駕後面的宮人退的幹幹淨淨,只餘下黃楊藍田并幾個貼身小太監。

趙珣擡頭,歪着腦袋看了半響,似認出了皇後,咧嘴一笑,露出白燦燦的牙,嘟起嘴巴軟軟道:“瑷瑷,我回來了。”

臉上兩朵酡紅,眉毛歪成倒八字,眼睛晶亮無暇,這幅孩子的撒嬌樣,要多可愛有多愛。蕭清霁看了一眼,別過臉去,輕輕咳了兩聲,掃了一眼全其德,“怎麽伺候的,怎麽讓皇上喝成這樣,你也不勸着點,讓言官知曉了,只怕又要大殿上撞柱子。”

全其德還沒來得及行禮,皇上就不高興了,他一把掰過蕭清霁,笑眯眯道:“喝的好,我看見有幾個瑷瑷在面前晃啊晃啊,你別動。”這厮邊說邊伸出長臂摟住了皇後,腦袋歪在她肩窩處不動彈了。

黃楊幾個都背過身子避諱。

蕭清霁鬧了大紅臉,推又推不開,動也動不了,臉比醉酒的皇上還紅。只得邊哄邊拽,把他往暖閣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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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趙珣說了些讓人面紅心跳的情話。什麽瑷瑷你身上好香,皇後沒有你我睡不着,瑷瑷我好想你。本來蕭清霁還對他喝醉這事半信半疑,這會立馬信了,要不是昏了頭,這些話能說的出口,燥都要把人燥死。

幾個人合力把皇上搬到暖閣錦榻上,蕭清霁長籲一口氣,借着燃燒的巨燭,這才看清皇上的打扮,一襲鴉青色的常服,墨發用玉簪束在腦後,越發顯得其質如美玉,豔色無邊。

嘴巴消停了,手又不消停,許是喝酒喝的心裏悶,他不耐扯着衣襟,露出白皙的頸脖,有往下脫的趨勢。

蕭清霁額角直跳,她趕緊按住他的大掌,對黃楊和藍田道:“去備熱水來。”

待黃楊和藍田退了下去,皇上不高興了,撅嘴喊道:“去香湯洗,朕要去香湯。”皇宮裏頭就有三處引了湯泉,仁明殿有幾朵花形小池,蕭清霁甚少用。

“娘娘,奴才侍候陛下和娘娘去香湯吧。今個陛下喝的多,一出汗一吹風,正好用熱湯泡泡,逼出寒氣。”全其德那是唯命是從,朝幾個徒弟使眼色,攔在門口。

蕭清霁本想不從,可趙珣力氣大啊,扯着她就要出門子,一副你不答應,我就當衆脫衣的舉動。

仁明殿的香湯池從暖閣寝殿繞過幾個彎就能到,五朵花形狀的泉池引的是山上的活火,常年冒水霧氣,這會子圍了紗幔,一應胰子花瓣布巾早已備齊全。

全其德并黃楊幾個都墊着腳尖豎起耳朵在外頭侍候着。先是撲通一下水花聲,接着是悶哼,還有皇後嘶的叫喚聲。哎呦,有戲!鴛鴦戲水!

外頭的人美滋滋的念叨皇上神武,殊不知皇上在受苦。在外頭要礙着皇上的顏面,反正如今只有他們倆,且還是不清醒狀态,她還不好好使使手段。先讓他來個熱水落湯雞,再來個關門打狗,最後是賊喊捉賊。

“你醉了沒有。”蕭清霁一手抽掉這厮的腰帶,一邊系在他手腕上,一邊系在池邊的大熱石上。她蹲在池邊口,一手捏了美人的下巴,一手轉他胸前的兩點凸起。

皇上灌了幾口澀水,伸出舌頭大喊苦,掙了兩下見沒法子,恹恹的倒在石頭邊上嗚嗚嗚嗚的叫喚。

“混蛋!”蕭清霁大呼過瘾,早把規矩忘到了九霄雲外,憑什麽自己受罪,他過瘾!你只管下蛋,還要本位天天守着那起子孵蛋。她又去掐他嘴角,直要逼他流出哈喇子。

“沒醉!”可憐的皇上雙手護胸前,憋着嘴道。

“沒醉是吧,那就多喝點。”蕭清霁就着他腦袋就往湯泉裏按,越來越多的水泡,越來越少的掙紮,敞開的袍子浮在水面上,像一扇青蓮葉婷婷展開,四處散開的長發貼在嫣紅的面頰上,像是灼灼其華的紅蓮。明明是那麽心眼多的出奇,偏有副欺騙世人的面孔。就這樣消失吧,就不會再有痛苦和折磨,她被自己冒出的念頭吓了一跳!他曾經給了自己無盡的痛苦,現在又給了自己無數希望。他是她的夫君,他也是她的皇上。他不是個好夫君,卻是個好皇帝。她只是他浩瀚海域中的一粟,而他萬千百姓的支柱。她不再愛他,不再恨他,卻不能毀了他。

思緒如浮光,片刻掠過,她松開手,躺在熱石上,耳聽他嗆水的咳嗽聲,突然發現自己可悲又可憐。

突然他側身一靠,摟過她的肩膀,對着溫香軟玉狠狠一掐,笑嘻嘻道:“你捏的我疼,我也要捏額,又香又軟的大包子。”

混蛋!蕭清霁那點子傷感立馬煙消雲散,居然還敢吃豆腐,反正你現在是我手裏的羊羔,膽兒肥了。她翻身一看,拉着他的兩頰往外拉。

“嗚嗚嗚嗚嗚......”他居然馬上淚如雨下,扭着白生生的胸膛嗚咽,實在是太詭異了。

趙珣戀戀不舍放開了大香包,眼角挂兩行清淚,捂着腮幫子直呼疼,“瑷瑷,瑷瑷,我錯了,是我對不住你。其實我一直喜歡你,但是我不敢說。我是皇上,帝心難測,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喜歡什麽,想什麽,我看透一切,不能被感情控制。記得你第一回進宮,你小小軟軟的,像朵小花苞,說話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兒。”他邊說邊比了比自己的胸膛,“第一眼看到你心跳的厲害,就跟現在一樣,撲通撲通的,就像要死了一樣。很害怕,不敢看你,怕被你看出來,我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們說婦人都喜歡勇武冷酷的男人,我就把鴿子的脖子掐斷了。後來我知道,我錯了,你善良心地好,吃齋念佛,定是不喜歡這麽血腥。”

她因了這話扯出過往,呆愣在場,萬萬沒想到,他是這麽想,也沒想到多年以後這件事竟以這樣的方式揭開。

“那你為何?”她原以為他喜歡的是孫婉螢,自己是先帝所指,所以遭受他的厭棄。可是,如果按他所說的,又何必牽扯出這麽多糾葛,孫婉螢又是怎麽樣的存在呢。

他整個人巴在池壁上,往她身上靠,半垂着眼,像要昏睡的貓,“天威不可犯,我太驕傲了,拼命掩飾自己的心思,我故意欺負你,冷落你,讨厭你。可以每一次越欺負越冷落,我就越想你,我逼自己要忘記你,逼自己下狠手。我覺得贏了,贏了天下,贏了自己,心輸了,一敗塗地。”

“到底是你撒了癔症,還是我撒了癔症。這般瘋話瘋念頭,只有個瘋子才想的出,做的出。”蕭清霁渾身顫抖,眼眸晶燦,瑩然有淚。她半伏在熱石上,水霧蒸騰間,銀紫色鳳尾圖案绛绡單衣半濕,勾勒出蜿蜒的曲線,極盡誘惑。

蕭清霁之前一直不信他的突然表白,覺得他要麽是換了戲弄她的法子,要麽就是頭腦發熱,說話不對心。世人含蓄,夫妻在人前亦要守禮。就是恩愛的父母,一句關切的話足夠。她知道,世間的夫妻,相守相伴,不說愛,信任和尊重總是有的。哪像他對自己,怎麽羞辱怎麽來,怎麽委屈怎麽做。總之是把她往泥裏踩,把孫婉螢往雲上捧。同樣是他後宮的女人,差別待遇如此之大,所以前世的她心裏總是渴求那份溫暖。

趙珣笑了笑,色如春曉,摩挲着她嬌嫩的粉頰,低語道:“是我撒了癔症,做了瘋事,傷了你。你受苦,我也不好受。瑷瑷,你信我,原諒我好不好。”

她被他摸的氣短,近來也不知怎麽的,只要挨着他,自己這幅身子就有主動貼上去的沖動。不行,不能再被他迷惑了,她銀牙暗咬,惡狠狠道:“你以為說兩句好話就行了,趙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那厮笑的更歡了,手直接往她微敞的衣襟伸去。許是香湯蒸久了頭腦發熱,許是趙珣這般無賴惹人厭,許是她想發洩怒氣,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她一揮手朝他臉上去!

“啪!”

門外邊的全其德老臉一紅,心道,皇上的興致真高!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還沒肉到 下章必須的

☆、55抵死纏綿

這一巴掌其實有點冤,完全是蕭清霁慌亂之下掙脫手背反使力的結果。她懊惱抽回隐隐作痛的手,完全沒想到有天也在天顏上招呼了,孫婉螢那是癔症上身,她算什麽,頭腦發熱,一時沖動。

趙珣被抽的有些怔了,一雙寒潭深眸裏着了火,端的是春情盎然,風月無邊。

她緊咬下唇,抱起膝蓋,捂着胸口轉臉看他,雙頰微微凹陷,下颌有點尖,不知不覺竟瘦了許多,尤其那雙眼,紅生生的吓人。

“皇上,你沒事吧。”她一時覺得解氣,一時又覺得後怕。

“你打我。”他性感的喉結打了突,喃喃自語,“瑷瑷,你打我,是不是消氣了,原諒我了,不行就你再打,打到你原諒為止。”居然還在計較之前說的話。蕭清霁松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和酒醉的人計較什麽,瞧他那樣子,也不能自己洗,還是喚人進來吧。

她攏了攏單衣衣襟,在大熱石上翻撿,尋思找塊沒濕的白布。手臂冷不妨被人一拉,整個人翻往後仰,倒栽在溫湯裏頭。

“咳咳咳。”蕭清霁咽了兩口澀澀的溫泉水,喉嚨一陣發癢,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又被始作俑者箍進了懷裏,那人長腿抵着她往池壁挨,一手圈腰,一手捏住溫香軟玉,最可氣的是那惱人的薄唇,居然學去魚來,往她嘴裏吐氣。

男女之事是最微妙的,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句話甚至一個動作,就能燃情炙愛。蕭清霁好歹也算有點經驗了,男人那一柱沖天抵在她的腰腹間,嚣張的往外探。她覺得自己像只離水的魚,被人把住要害,呼吸不得。

“嗚嗚嗚嗚嗚~~~”紅唇已經淪陷,她拼命咬緊牙關,企圖抵擋他簡單粗暴的發洩,這樣的方式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施暴。趙珣與她的唇齒親密,往往是霸道中帶着安撫的意味。這一次,他完全是不管不顧,傾力而來,游離在腰間的大掌捏住她的鼻子,讓她被迫用張嘴呼吸,露出嬌嫩的舌蕊。

痛,熱,麻,軟。蕭清霁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在他的強力掃蕩之下,只剩下氣喘籲籲的份。偶爾溢出的幾聲低吟,她自己聽了都面紅耳赤。

她頭暈腦脹,腿肚子打顫,曲起手指頭在水中摸索,尋到他腰間軟肉,狠狠轉圈兒。

蕭清霁今個也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憋了一肚子火,先是被他蒙頭蒙腦的一熏,後來又有理論又是耳刮子,這會在水裏霸王硬上弓。她的心是忽上忽下,血往腦門沖。

他敢借醉撒酒瘋,她也敢趁機下狠手,手上使力絞,腳下費力踩。

可惜她不知道,**之時的碰撞,就更水上澆油一樣,會愈演愈烈。趙珣吸着她的舌蕊,咬着她的唇瓣,簡直像是一頭猛獸在品嘗獵物,撕咬啃舔。

她感覺嘴唇被攪的發麻,後知後覺嘗到淡淡腥甜,竟是出血了。

鮮血讓兩人的動作愈發張狂,她的手往平坦的腰腹間下移,索性一把扯住茂盛的長草,死命往外拔。

“嘶嘶!”男人那地方既矜貴又脆弱,尤其是情動之時,完全禁不起摧殘。趙珣冷汗淋漓,險些要被跌倒在香湯裏。

“瑷瑷,快放手!”他從喉嚨間低/吼一聲,垂頭見蕭清霁一副倔強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滾燙的唇齒欺近她的耳珠,溫柔又纏綿。

蕭清霁渾身一激,從脊椎骨升起的酥麻感銷/魂蝕骨。小腹的花/道裏泛起春/潮。

男女之欲在她看來無非是傳承子嗣的,經的人事多了,慢慢也品出快美來,自從今年以來,他們的親密越來越讓她感到羞恥而**。那是煙花般璀璨易逝的感覺,能上天入地,如果說情愛精神上的失控,那麽雲/雨是身體上的潰堤。

從他迷醉滿足的神情中知道,他很享受,而她呢,也該從承受到享受。

她或輕或重撅着那把長草,間或在那沖天長柱上撫弄彈跳。她喜歡這種掌控。

趙珣一路深吻,紅痕遍布她的頸脖,細細啃着細嫩的喉間,修長的手指伸到了底下的花/道。

即便有熱湯溫潤,加上情潮泛濫,她還是難耐的蹙眉,層層疊疊的軟肉包裹着進犯的手指,激出更多的水兒。

要害之處被把握,蕭清霁的手也使不上勁,雙手□,把那長柱之物也快逼出了水兒。

兩人像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企圖控制對方的**,又要拼命忍耐自己的情動。

最後投降的是趙珣,他抽出手來,翻身上岸,反手一摟把她從水裏撈出來。他衣衫盡褪,不着寸縷,從骨架到肌膚,無一處不彰顯美和力。她半伏在熱石上,半透明的單衣纏在長腿上,遮住那玄妙之地,兩手抱胸,顯出若有若無的玲珑美态。

地上是濕噠噠的水,熱石上火熱熱的情。他就要覆身而來,被她輕輕一推,按倒在那熱石之上,自個跨腿橫上,坐在他的長腿上。

眼前是波濤洶湧的美景,趙珣也不反對,反而舒展了四肢,托在她胸下的雙手骨硬如鉗。

“快點!”他嘶啞道。

蕭清霁嘿嘿一笑,抹了抹眼睛,躬身從地上拾起前頭用來給他捆手的腰帶,睨着他笑道:“要我來也行,得把你這只作惡的手捆了。”

這會被說要他捆手了,就是捆脖子估計也得點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不上來,要交待了,他喘息連連,甚至主動雙手合在一起,示意她快點。

給他綁了兩個死結,她才施施然擡起腿心的火熱濕濡往上蹭,然後牙關一咬,就要吞了那巨物。

“疼疼.....”一路劈開羊腸小道,感覺來的更強烈,她幾乎眼前一花,撐着他的小腹,延緩下墜的速度,以期達到緩解疼痛的效果。這種新奇又大膽的方式還是第一次。

不用費力的被動享受,趙珣忍着滅頂的快感,哆哆嗦嗦道:“用手撫那裏,就不會那麽疼了。”

“啰嗦!”蕭清霁頗有氣勢的掃了某人一眼,伸手在他挺翹的臀側一拍,惡狠狠道:“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說醉了吧,行事卻癫狂的很,說沒醉吧,一點也不肯吃虧。

趙珣突然笑了笑,往上一挺,直抵蕊心。

“啊!”兩人同時倒抽冷氣,他抵着她,他含着她,并不動作,靜靜享受着快美之感。

“我醉了,只為你一個人醉!”他的眼眸積蓄了萬千星輝,緩緩流動着春潮。一下下,重重的,摩擦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如利刃刀刀見肉,劍劍插蕊。

蕭清霁哪裏受得住他言語身體的雙重調戲,眼前白霧茫茫,一時之間竟錯覺自己被壓在身下。

居然借酒賣瘋,而自己還被他騙了。情緒一上來,她的膽子也肥了,手指緊扣在熱石上,顫栗的雙腿費力往上一站,着力往下一坐。像一只起伏的大鳥,瘋狂的扇翅。

手心胸口全是細細密密的汗,彙成細細汗珠兒,流過那優美的頸脖,漂亮的鎖骨,在兩座高峰之間的邱谷凝聚,燙在他的胸口上,乳珠顫兮兮地在眼前輕晃,實在是太過刺激。他被捆的大掌完全不受限制,随着她的起起落落,揉按,輕捏乳珠,把那粉紅的櫻果兒變成殷紅如血的凸起。

她胡亂的扭動,盤在他腰間的雙腿夾得更緊,起伏更大。

終于承受不住,花道洩了底,然後是他的一道熱流灌入。

她軟軟的枕在他胸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摸他的小黃豆。縱然不再相愛,她卻無法想象自己能和另外一個人如此親密,如此瘋狂,如此快樂。

他咬牙低喘,太頭咬住她亂動的手指,“你不想立馬再來一次,力氣就再大點。”

“哼!”她睨了他一眼,春/色無邊。

他的身子微微震了震,眼眸裏頭的烈火熄滅,重新化作一灘春/水,溫柔的熨燙着她。

十六歲他初遇她,他的心就丢在她身上,和愛的人做喜歡的事,這一幕他魂牽夢繞了許多年,少年第一次春夢,他狠狠壓着她釋放白濁。她是他的皇後,是他的娘子,她是如此美,如此好,他還有長長的一生可以去愛她,寵她,永不分離。

------------------------------我是翌日晨起的分割線---------------------------------

兩人大戰幾個回合,終于兩敗俱傷,餍足而眠。蕭清霁陷在軟香被褥裏發征,全身骨頭散架,肌膚慵懶疲憊。一場酣暢淋漓的**讓人怒氣盡歇。腦裏的理智回攏,規矩上身,嘆氣連連,本來想想好好把話說清楚的,成這個不清不楚的了。

“在想什麽,這麽入神。”趙珣的笑聲清澈又纏綿,緩緩低下頭來就要銜住她的唇瓣。

蕭清霁猛然反應過來,伸手捂住他的嘴,瞪着眼睛低吼:“不準想這事。”聲音微啞,嘴角發疼,她正了正面色,道:“今個是休沐,皇上不用上早朝,臣妾伺候您起身吧。”

趙珣望着她,眼裏有幽火熊熊,只消望她一眼,便是情難自持。半響才點頭,也不喚人,由着她幫忙穿衣,他的手也不停歇,拿起肚兜就往她身上套。

兩人的身上都沒一處好地,她是勝在遍地開花,他則是災情嚴重,腰側泛青紫,腕間有深痕,幸好都是私密之處,只要不被人瞧見,倒也無礙。

“朕身上可難看了,要是母後知道了,只怕會心疼啊。”他在她面上一吻,笑眯眯道。

蕭清霁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誰叫人家有個霸氣的娘,只得低頭認栽,“溫湯最是養人了,臣妾侍候陛下。”

“嘿嘿,有勞皇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趙珣笑的嘴角都開了花了。

用罷早膳,蕭清霁運足了氣,正色道:“臣妾聽聞孫娘娘舊年于陛下有恩德,憑借一己之力,救下落水的陛下和臨海王,可謂是藝高人膽大,孫家當會調養人,竟比宮裏養的侍衛還耐用。”

十幾歲的姑娘下水救人本就驚世駭俗,救的還是兩個大男人,按規矩說,這姑娘已經失德在人前了。再者論了,宮裏高手如雲,又能輪到她。蕭清霁思來想去,都覺得孫婉螢救人的可能性不大。

趙珣雙眼一眯,悠然笑道:“皇後以為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昨個我媽睡的早 大門關了 我出不來發文 不好意思。

☆、56句句動聽

蕭清霁心道,孫婉螢到底有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袒護。貌不驚人,才不出衆,年紀大,心眼小,還常有驚人之語。前世的她就是被孫婉螢一步步逼上了絕路。

“當年的舊事牽連甚廣,就是朕也不能究其原因,皇後也不必再查。”皇上蹙眉看着她,滿腹心事無擺在臉上,他斟酌道:“這麽多年來,是我一直把她當幌子,也算對不住她。”當然孫婉螢的恩情還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回報,當年太皇太後在在孫家下了子,也是互相外戚的一招。以免一家獨大,所以孫婉螢還動不得。

她不答,一味看着她,眼神複雜。她還真不覺得皇上有哪點對不住孫婉螢,這些年寵上了天,連皇後都要倒退一射之地,太後也愛屋及烏給了好臉色。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叫她不要查了,為什麽不讓查,必然是另有隐情,若有隐情,也是不利于孫婉螢,說來說去,就是要維護她。

“你別亂想,事情不是你想那樣。這些年她雖一直嚣張跋扈,讓你難做,到底也是我做的不對。這是其一,你要怪就怪我,其二是,她于我有活命之恩,我能還的只有榮華富貴。我既已認定了,這輩子就和你耗到底了,也不許你退卻。”他瞪着她,緊緊拽着她的手腕,捏的手骨生疼。

蕭清霁搖搖頭,不知怎的,鼻子發酸,眼淚再也止不住,紛紛如雨下。活了兩世,她的苦楚皆有兩人所起,孫婉螢手段毒辣,趙珣則落井下石,活生生把她折磨致死。重活以來,她不再對趙珣報有希望,也對孫婉螢迎頭痛擊。一步步踏血歸來,才鑄成今日的局面。世上的事就是這麽可笑,當年她愛他至深,所以被他拿捏,如今他恍然醒悟,日後都得圍着她。孫婉螢争了一世,搶了一世,身子垮了,沒有孩子,太後不待見,皇上也不喜歡,成了養在富貴籠裏的金絲雀。

她素手掩面,泣道:“我若不願呢!”她和孫婉螢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只要一日不除,自個就難得真正放下心來。

蕭清霁知道自己應該賢惠端莊,應該寬厚仁德。而不該這麽與一個妃子斤斤計較,步步逼迫,但是她不甘心!

趙珣慢慢坐正了,把她圈在自己腿上,溫熱的指腹擦着她的嫩頰,摸着她的發鬓,柔聲道:“你不是不願,你也不是不放心她,你是不放心我。你怕不能永遠對你好,怕我又愛上旁人,你怕把心交出來步他人的後塵。”

他眼眶微紅,胸口酸澀。他明白她是自持的人,從來都是把規矩讓于人前,委屈自己在後。這麽多年來,她受了很多苦,後宮裏妃嫔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沒得消停。最可惡的是他,沒讓她安生一天。哪一回不是打落牙齒合血咽下,捂着被子苦流淚。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為自己過去的委屈哭,為未來的不确定哭。這一顆顆眼淚全流進了他的心裏,是這般苦,這麽般疼。

“孫婉螢永遠都不會是我們之間的阻礙。你若不喜她,我也可以下一道旨,讓她自行了斷,加恩于孫家罷。”趙珣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蕭清霁的冷凝在臉上,簌簌往下,見他說的如此認真,一時之間也不知這話是他拿來試她,還是真有此心。她又想起高琳琅與她所說的話,孫婉螢同臨海王之間不簡單。妃嫔有染乃是大忌,堂堂天子也更會雷霆震怒。這張底牌還是沒到最好的時機,要麽不動,要動就一擊即中,不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兩人難得有了默契,趙珣也正想這事呢,孫婉螢同趙玑有舊,這道是樁能利用的公案。南邊海戰在即,吳郡孫家是主力軍,孫婉螢暫時就動不得。而趙玑心心念念他的皇位和女人,這個時機定會抓住。

“瑷瑷。”他呢喃着她的小名,雙手繞過她頸脖,鼻尖蹭鼻尖,大眼對小眼,“你還是不信,為什麽你就相信我對她千好百好,看不到我對你的心呢。只要你點頭,就是殺天王老子也成。”

前世你和她是一夥的,自己就是因此郁郁而終。蕭清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微動了睫毛,垂了眼:“你對孫婉螢的心是天下皆知,你對我,連你自己都不信,如何我要信你。”

趙珣親昵的蹭她鼻子,雙手箍住她的纖腰,低低笑道:“何必要管旁人,自古沒有哪個帝皇是因為寵愛皇後被。。。我不是不信,是不敢信。王侯将相,聖人君子,都逃不過情愛。你看我就是再自持,也掙不過對你的情誼。皇後娘娘,你瞧你多厲害,你這朵傾國名花,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蕭清霁一點也不習慣他動手動腳,甜言蜜語。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逼得她每每跳腳!

“唉!”她發了嬌嗔,面上被淚水一刷,紅雲飛天,“你怎麽這麽不正經,好好說話,成什麽樣子。要讓臣工看見豈不是......”

“哈哈哈....”趙珣從案上架子上拿來絹帕,小心翼翼的在她面上擦拭,眼裏盡是憐惜和疼愛,“原見你是個端正了,沒想到你心裏也正的不行。皇上也是人,皇上有七情六欲,也要吃喝拉撒,又不是神仙。怎麽就不能說混話了,朕整日朝堂在繃臉,下了朝也不能松泛松泛。再者說了,那些臣工回家還不是玩小妾捧戲子,朕和皇後說幾句話也不成。”

“天大地大,皇帝的理最大。”蕭清霁倏地紅了臉,忙離了他的鉗制,難得也打趣起皇上來,“照您說這個理,敢情人人都人五人六的,回家就不成體統了。沒得規矩不成方圓.....”

趙珣郁郁地放開她,輕嘆一口氣,道:“說了這麽多,無非瑷瑷妹妹你害羞罷了,哥哥我有個好法子,治這侯症保管藥到病除。”

這人!越發蹬鼻子上臉了,瑷瑷這個小名乃是母親所喚,也不知他從哪裏找出來,偏上了瘾。蕭清霁沉默了片刻,離開他八丈遠,目光也投向門外,“什麽哥哥妹妹混說,真是......”

“哥哥妹妹算得什麽,”趙珣以手撫額,綻放出迷人的微笑,緩緩道:“我還曾聽見父皇喚母後卿卿呢。只是怕你覺得唐突。不用怕,這不聽着聽着就習慣了。”

趙珣這會的聰明用對了地方,要想拉近兩個人的關系,第一步絕對是改稱呼,拿肉麻當有趣,這在後世是被無數次驗證了的。喊皇後和梓潼都太過于正式,瑷瑷卿卿心肝肉啦,徐循漸進,一旦她習慣了這些親密稱呼,那麽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親密舉動了。

太後一臉嬌羞枕在先帝爺身上,只要想到這個畫面,蕭清霁就跟大冬天喝涼水,太刺激人了。

“哪有這樣編排父皇母後的道理。”她還想堵他話,被他溫柔的目光一洗,再也咬出字來,心裏也明白,他是故意挑話逗人玩呢。唉,都是要做爹的人,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她嘆了嘆,感嘆道:“原先瞧你是個冷心冷面的,誰知道是個肚裏內秀嘴上沒把門的。真真是看錯了。”

“你不一早就知道嗎?”趙珣往圈椅上一躺,惬意的喟嘆。他日日坐在垂拱殿裏,論的都是家國大事,哪一樁哪一件不是要耗費十二分心血。待下了朝,瞧這妃嫔們耍心機鬥場子就跟玩似的,不免意興闌珊。可真遇見個千依百順的伏貼人,他又嫌沒見識。能吟詩作畫唱了兩曲的,他權當解悶,顯不夠與他匹配。這不算來算去,只有皇後心氣好,為人周全,真真玲珑心肝兒,讓他愛到了心裏頭,所以一來仁明殿就沒個正形。

蕭清霁這才算看明白,原來皇上是面冷心熱,故意來這尋開心的。她能怎麽着,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沒臉沒皮。

趙珣見她渾身着粉,紅到耳朵尖,心裏跟灌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他把案上的琺琅茶杯托在手裏,用茶蓋刮沫子,悠閑自在,兩只眼睛卻盯着蕭清霁,“姜嫔過兩個月就要生了,她外祖父要趕着告老還鄉。不管是生帝姬還是皇子,朕都有意封她為淑妃,若是皇子,就先辛苦你讓他和暖侬作伴。高嫔生了也是一并送來,也封個德妃。這一次,索性把四妃都封上吧,餘下二人你可有合意的人選。”

怎麽突然提四妃了,大周的後宮是皇後底下是四妃,分別是貴,賢,德,淑四位,若是特別得寵的,還可以加封宸妃。一般是特別得寵的和有生養的妃嫔夠資格上,但是這麽一下跨越數級,直接上妃位的,實屬罕見。且不論這個,她記得前世四妃裏頭,孫婉螢早早得了貴妃,而雅婕妤劉氏是得了賢妃位,生了皇子的高琳琅竟是以宮女的禮下葬的,得了帝姬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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