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槍法

第037章 槍法

閑聊過後, 王徹剛要離開,碰到李荞和黃盈也來到了這裏。

不知是不是錯覺,幾天沒見, 兩人似乎……結實了一點。黃盈先前看起來有些虛弱,現在臉上透着一種跑一千米不喘氣的健康氣色。

一周未見, 李荞情緒激動:“兩位學長,好久不見啦!”

黃盈也十分興奮。

兩人都是一副老鄉見老鄉的神情。

楊奕欽輕笑,讓她們進屋坐下, 說:“的确很久沒見了。”

來了基地之後, 大家在慢慢找到自己的位置。

王徹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不算人嗎?”

“啊, 差點忘了。”李喬故意笑得開懷,朝他打招呼說, “順便問候一下王徹學長,好久不見!”

王徹:“……”

倒也不是不行。

“正好, 一直想把屬于你們的那份物資還給你們,總是忙得顧不上。”楊奕欽邊将角落堆放的東西拿過來,邊問, “之前托人将生活用品和一些容易過期的食物先交給你們, 收到了嗎?”

“收到了。”黃盈點頭, “不用給我們別的了。”

“是啊,那些就夠我們吃好幾天了。”李荞忙拒絕, “現在我們天天做任務,手裏也有了不少積分, 絕對餓不到自己。”

“這是兩碼事。”楊奕欽卻堅持,“是你們的就是你們, 放在我這裏只會發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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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徹也勸說:“別客氣了, 我的那份我也拿走了, 以後你們有機會,再好好孝敬我們楊哥。”

說完,他自己覺得“孝敬”這個詞好笑,嘿嘿露出一臉傻笑。

封霖給了他一眼刀。

王徹立刻噤聲。

李荞感動得重重吸了口氣:“那行,那就謝謝學長了!”

她和黃盈接過那兩袋物資,裏面裝的都是壓縮餅幹、罐頭這種保質期長的食物。

楊奕欽不放心:“你們住的地方有櫃子嗎?”

畢竟是和其他人合住,就算有上鎖的櫃子,也可能會遭他人觊觎。

末世前都防不住同寝人占便宜,末世後只會更難。

“有,有櫃子。”李荞點頭,“也都發了鎖。”

“那就好。”楊奕欽叮囑說,“你們自己注意一點。”

李荞笑:“我們會的。”

黃盈也說:“現在幸存者不多,我們那間也就住了那位阿婆、阿姨,還有兩名中年農婦。”

“是啊,就是因為阿婆的身體不太好,而那位阿姨精神也不太好,我和小黃就想着要多陪陪他們。畢竟大家都是剛來基地,對于基地的情況不太情況,她們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太慢,我們只好去哪兒都會帶着她們一起……”李荞絮絮叨叨地解釋說,“所以最近才很忙很疲憊,都沒有時間來找楊學長你們聊天。”

“你們忙自己的就好,我和封霖經常不在基地。”

聞言,李荞有點惆悵:“今天見過,我們可能又要很長時間不能見面了,我們接下了基地裏的一些極致的雜活,雖然瑣碎,但是工程量很大,要做好多天。”

王徹好奇:“什麽任務?”

“三號樓、四號樓的喪屍不是都拖出去了嗎?最近每天都會救回來新的幸存者,所以要把其他樓的所有床鋪被褥都曬洗一遍,房間也要打掃幹淨,然後才好分給後來的幸存者居住。”李荞解釋說,“我們的房間和被褥,就是之前基地的人收拾好的。”

王徹想想都頭皮發麻:“哎,懷念自動洗衣機。”

“別想了。”楊奕欽說,“節約用電。”

在基地裏的日子,總讓人覺得時間很緊張,幾人又聊了幾句,就各自回去了。

經過了一周的整理,楊奕欽和封霖在居住的警員辦公室裏增添了許多物資,打掃得幹幹淨淨,屋內布局合理明快,越來越像一間大開間的公寓,該有的基礎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雖然沒有高科技的家電,但居住還算舒适。

楊奕欽看向封霖:“我準備洗澡了。”

封霖點頭:“好。”

室內唯餘寂靜,兩人沉默對視。

片刻後,楊奕欽揚起了唇角。

“一起?”

封霖瞳孔皺縮,喉嚨動了動。

末世中的每次相擁,都像是最後一次觸碰。

因此竭盡全力。

次日,淩晨五點。

東方只亮起一點微光,兩人就已經起床。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到樓下操場等待了。

沒過多久,錢國偉就如約到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說要旁觀的王徹一直沒來,估計是有其他事。

“到的還挺早。”錢國偉笑笑,“看來你們學習的願望都很迫切啊。”

楊奕欽态度慎重,說:“畢竟是個生存技巧。”

錢國偉也不再廢話,給他們介紹了下自己身後的人:“這是你們今天的老師,名叫胡源力,大家都叫他小胡,他的槍法是我隊伍裏最好的。”

楊奕欽直接客氣稱呼說:“胡老師。”

胡源力和他們年紀差不多,二十多歲,笑起來剛毅又青澀。他擺手,不好意思道:“錢隊說的太誇張了,其他人和我槍法差不多,你也別叫我胡老師了,叫我小胡就行。”

“行了,慢慢就都熟了,現在也別客氣來客氣去的。”錢國偉看了眼手表,“咱們時間有限,只能教你們半個小時,半小時後會不會都必須散場。”

楊奕欽點頭:“行。”

封霖也說:“問題不大。”

怕他們太緊張,胡源力安慰了幾句:“其實學會用槍并不難,只要把拆裝槍、上膛、扣動扳機都弄清楚,剩下的就靠天賦和練習了。”

老元知道他們今天要學槍,在廣播室前擺了桌子,供他們拆裝子彈;又在不遠處的牆角支了兩個靶子,供人練習。

胡源力先慢速演示了一遍拆裝槍、上膛,然後看向楊奕欽和封霖。

錢國偉說:“來,到你們了,先試一發。”

楊奕欽:“好。”

話音剛落,他和封霖默契十足,同時拿起了桌子上的槍,一步不錯地按照剛剛胡源力的演示,将手頭的槍拆卸又重裝。

兩人記憶極佳,雖然是第一次親手接觸槍,但速度只比胡源力的演示慢了一點點。胡源力見狀,一下被激起了好勝心,用較快的速度又拆卸重裝了一次。

楊奕欽看到,挑了挑眉,看向封霖。

封霖颔首。

兩人再次默契拆槍,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這次的速度幾乎趕上了胡源力。

胡源力沉默,再拆再裝。

楊奕欽兩人也再跟。

不知不覺,竟然成了一場比拼。

楊奕欽和封霖完全熟悉了拆裝的過程,動作流暢,快起來連手指動作都看不清。三人速度從不相上下,到楊奕欽穩超,到胡源力落在了末尾。

比到最後,胡源力的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

“可以了,差不多了。”錢國偉叫停,對楊奕欽說,“看來我之前對你們的判斷還是太保守了。”

胡源力撓撓頭:“哈哈,你們太強,都給我造成壓力了。”

“名師才能出高徒。”楊奕欽跟他握了握手,客氣地說,“辛苦胡老師了。”

胡源力尴尬笑笑:“真別叫我老師了……”

時間還早,老元正好無事,就站在旁邊看熱鬧。

見狀,他樂不可支,對錢國偉說:“現在的年輕人真厲害,出師多快啊,小錢你說是不是?”

錢國偉認同點頭,繼而說:“接下來就是正式射擊了。”

楊奕欽彎了彎眼眸:“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幾天了。”

“我要先提前跟你們說好,末世後子彈是稀有物資,和的食物、水、電不相上下。”錢國偉繼續說,“雖然很殘酷,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每用掉一顆子彈,我們就要記下等價值的物資,等你學會之後一起算。”

封霖問:“積分能抵嗎?”

“可以,一積分一顆子彈。”錢國偉直接說,“你們也別嫌貴,你們要真的上手快,能讓我們刮目相看,槍就送你們兩把。”

喪屍的行動遲緩,只要數量不多且沒有遇到特殊喪屍,用冷兵器就完全可以解決。基地之所以願意提供學槍的機會,是想幸存者有個安全保障,在某些不能對喪屍近戰砍殺的時候,免于被喪屍抓、咬、撓的危險。

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用槍,這件事也要看天分。

有的人浪費一百梭子彈,照樣也打不中一只喪屍,可能還會誤傷隊友,這種人他們不可能同意配槍。畢竟教人開槍的時候,還要浪費一部分子彈。

楊奕欽笑了笑:“我開始害怕了。”

錢國偉不解:“怕什麽?”

楊奕欽坦然:“學術不精,傾家蕩産。”

從小習武,讓他的速度、力量、柔韌性、協調性不斷增長,本不應該有這種擔憂,但是對于第一次接觸的事物,他習慣保持敬畏。

對未知的領域自視甚高,是楊奕欽最忌諱去做的事。

錢國偉哈哈一笑,又補充道:“知道你們兩個積分多,但如果你們打了幾梭子彈也沒有打中靶子,那我們絕對不會提供槍和子彈。我們只會勸你們放棄,以後不要涉及危險的行動,安安分分建設基地。”

楊奕欽追問:“必須打中靶心?還是說打中靶子也算?”

“靶心哪有那麽容易打到?”一旁的老元笑了笑,覺得他們還是太年輕,所以想當然了,“別看電視裏頭演得多容易,實際需要很多練習,除非你們是天才。”

老元只跟他們有過任務安排上的接觸,沒見過他們的身手,僅僅有個“還挺好”的印象——但挺好和天才可不是一個等級。

楊奕欽在心底默默計算靶子的距離、靶心的位置。

随後,胡源力給他們詳細講述了用槍的技巧。

講清楚後,錢國偉問:“準備好了嗎?”

楊奕欽舉起槍:“當然。”

“那就上吧。”

楊奕欽舉槍,指向了牆邊的木靶。他沒有多加猶豫,馬上就射出了第一發子彈。

子彈破空聲響起,子彈在衆目睽睽的視線下——

正中靶心。

老元瞠目:“……?”

錢國偉滿意地笑:“可以,希望這準頭不是一次意外。”

楊奕欽便又開了一槍。

還是靶心。

不是意外。

心裏有了底,楊奕欽沒再浪費子彈,笑看錢國偉:“我算通過了嗎?”

“當然。”錢國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初就說過,你這準頭不打槍可惜了。”

老元回過神,

他不由得鼓了鼓掌,贊嘆了句:“好家夥,萬中無一。”

簡直就是逆天。

之後便是封霖的主場。

封霖的優勢在于壓倒性的力量和健碩的體格,準頭和技巧并不像楊奕欽那麽出衆,但頭幾發也都打中了靶子。熟練之後,彈孔離靶心越來越近,直到成功穿越靶心。

這個速度和準度,也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老元再度鼓掌,玩笑說:“看來是我小瞧你們兩個了,以後得給你們的分配難度更高的任務了。”

錢國偉提醒:“元叔,您悠着點。”

“知道知道,一切以幸存者的安全為前提。”老元笑笑,“真要是過分的任務,也不會提到我這兒來。”

比如蒼連區雁北街那附近的任務。

先前錢國偉定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是因為早晨六點之後他們要去做其他任務,半個小時足夠讓人對槍又一個基礎的認識。他完全沒有想到,楊奕欽和封霖和普通人不同,兩人竟然僅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完成了槍法的從入門到精通。

老元對他們越發好奇,問說:“話說,你們兩個誰更厲害一點?”

胡源力猜測:“我看楊奕欽學槍的速度是比封霖快。”

“但是封霖的力氣是我見過最大的。”錢國偉有別的看法,“不都說一力降十會。”

老元笑呵呵:“那我還說‘唯快不破’呢。”

聞言,楊奕欽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剛認識那陣兒肯定是我厲害,封霖的力氣是後來才長起來的,青春期的男生一天一個樣。現在不好說,他側重力量、我側重技巧,影響因素太多,需要視具體情況而定,我覺得勝算各半。”

老元看向封霖:“你怎麽想?”

“沒想過。”封霖卻說,“我不會對他出手。”

老元:“……”

最後,楊奕欽跟基地換了兩百發子彈。

而錢國偉也按照原來答應的事,無償給他們提供了兩把□□。其他諸如□□之類的槍支,和□□不能相提并論,基地不會這麽輕易提供給幸存者。

學槍結束後,錢國偉就和胡源力一起離開了操場,馬不停蹄帶隊去執行任務。

楊奕欽和封霖将槍收了起來。

“怎麽樣,要趁熱接幾個任務嗎?”老元笑問,“過會兒別的幸存者也該起床,過來找任務做了。”

這時才六點整。

楊奕欽好奇:“其他幸存者也都這麽早嗎?”

“不早不行。”老元解釋說,“輕松的活不多了,他們要搶的,就跟你們大學的時候搶課似的。”

楊奕欽恍然:“原來如此。”

他和封霖兩人比較特殊,跟其他接的任務都不在一個“體系”。

老元知道這點,邊将冊子遞給他們,邊笑說:“你們兩個是唯二不跟其他人争任務的,別人大部分都是什麽簡單做什麽,偶爾遇到比較有責任心的幸存者,會問我基地哪方面現在最缺人。哪裏像你們,跟錢國偉他們執行差不多的任務。”

楊奕欽搖頭否認:“錢隊長比我們難多了。”

他們雖然一直在外出基地,幫基地殺喪屍、運物資,但是迄今為止,基地方面還沒有讓他們去過市區。市區的救援行動危險性極強,盡管是乘坐直升機展開營救,但每天都有人折損在茫茫屍海之中。

想到市區的危險,老元也嘆了口氣,不禁低喃:“……不知道末世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還早。

楊奕欽想,未來幾年內都不可能結束。

“基地外巡邏?”一旁的封霖翻了翻冊子,說,“今天的任務比前幾天都簡單。”

楊奕欽也湊過去看,發現都是基地方圓幾公裏內巡邏、剿滅可能出現的落單喪屍的任務。

但基地附近的村子已經掃蕩過幾遍,後來更是将能用到的床板都搬空了,基本已經很難再見到喪屍。倒不如說,遇到投奔基地的幸存者的可能性更大。

“基地周圍是沒什麽大任務了,而市區的任務危險性太強,去了都不一定能完整回來,基地不會給你們的。”老元說,“你們也別小看巡邏,周圍一時安全不代表一直安全,警惕心很重要。”

“那就這個吧。”楊奕欽做了決定,“如果遇到幸存者,還能幫對方引路。”

聞言,封霖将冊子遞回給老元。

老元接過,邊下筆登記,邊說道:“你說的沒錯,巡邏也是為了能及時迎接幸存者。”

如今基地的附近暫時安全,因此基地內的力量大部分都被調去市區,去尋找科學家、拯救幸存者了。晚一天出去,幸存者就危險一分。

基地方面正愁要不要分出一部分人來巡邏,既然楊奕欽他們能分擔這部分的壓力,那自然再好不過。

“好了,我這邊登記好了,你們出去吧。”老元提醒說,“注意安全,不要偷懶,回來可能要讓你們做工作彙報的。”

楊奕欽點頭:“明白,謝謝元叔。”

封霖也朝他點頭致謝。

老元見狀,笑問:“我一直想問,怎麽什麽時候看見你們兩,你們兩人都是黏在一起的;而且一個人說話,還總能代表另外一個人的意見,難道你們是心有靈犀的異姓兄弟嗎?”

“這會元叔猜錯了。”楊奕欽大大方方道,“我們是情侶來着。”

老元一哽:“……”

……怪不得。

封霖則說:“感謝元叔祝福。”

老元:“……?”

他剛剛說了什麽嗎?

一旁的楊奕欽笑意盈盈。

他本就是俊帥明朗的長相,這麽笑更顯得爽朗朝氣、沁人心神。

“挺好的,有人陪着多好。”老元朝他們擺擺手,沒奈何地笑說,“我當然是要祝福了。”

這回換楊奕欽笑說:“謝謝元叔的祝福。”

楊奕欽和封霖兩人随便應付了下早飯。

随後,他們去食堂換了幾個有肉有素的包子,作為今天的午飯。

天氣炎熱,他們住的地方不供電,沒有冰箱可用,自然存放不住大部分的蔬菜和肉類,所以時常會去食堂用幾分換吃食,好稍微改善一下夥食。

有條件,自然要盡量營養均衡。

準備好路上的午飯,他們就啓程去巡邏了。

出發前,守在基地門口的賈淑還沖他們招了招手,說:“又出門了?希望你們能帶回來幸存者。”

可惜在外巡視了一天,楊奕欽兩人既沒有看到落單游蕩的喪屍,也沒有偶遇到投奔而來的幸存者。

自之前大暴雨之後,北市的天氣一直晴朗無雲豔陽高照,山林中的環境好得出奇。附近的幾個村莊空空蕩蕩,靜悄悄坐落在郁郁蔥蔥的樹林中,房屋周圍漸漸生了雜草,一天比一天更顯蕭條。

看來暴雨之後的晴朗,給植物提供了很好的生長環境。

但是不知為何,楊奕欽總覺得這些植物的長勢有點過分喜人了。他沒見過荒村,所以無從判斷房屋短時間長滿青苔、爬滿青藤是否正常,只是下意識覺得不對。

仔細觀察後,有株藤蔓十分怪異,應該是一夜之間出現的。

于是他采集了一些村中的植物,準備帶回基地帶給梁博士。聽說梁博士的科研團隊中,有研究植物學方面的專家。

傍晚回到基地,他和封霖沒有停頓,直接奔向辦公樓。

五樓禁止無關人等随便上去,只能托人傳話。

楊奕欽說明來意之後,有人上去詢問科研人員。不多時,梁博士和另一名科研人員就下了樓。

時間寶貴,他們直奔主題,看向楊奕欽手中的植物。

“看起來很普通。”

“是很普通。”楊奕欽拿起其中一株藤蔓,“但是這株藤蔓昨天還沒有。”

梁博士奇怪:“你确定?”

楊奕欽:“确定。”

因為這藤蔓就長在黑白貓指引的住所,巡視村莊的時候,他總會多看兩眼。

“我知道了。”梁博士神情嚴肅,接過植物樣本,“我們會注意。”

楊奕欽點頭:“辛苦了。”

幾位科研人員要做的事太多,明顯比之前初見時更疲憊了。

告別梁博士後,楊奕欽又跟歸來的錢國偉也提了植物的事,提醒對方如果有機會,也可以看看其他區域是否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忙完,他問封霖:“晚上吃什麽?”

封霖想了想,說:“我都行。”

楊奕欽笑:“這可難辦了。”

末世前說都行,能得到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最次也是便宜熱乎的外賣;末世後說都行,大概率一起啃壓縮餅幹或硬燒餅。

“聽說這兩天食堂有燒雞。”聽到他說難辦,封霖立刻重新提議,“但要供給幸存者的要現烤,因為沒幾個人舍得換。”

基地在食堂的後面圈出了一小塊區域,然後将從最近村子裏搜集來的家畜暫時養在了那裏,幸好農家還能喂食的飼料,讓他們不至于把雞鴨越餓越瘦。但是場地面積有限,飼料也并非是無限的,即使想将擴大飼養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在數量溢出之後做成菜,給大家加餐。

“那好,就奢侈一把。”楊奕欽做下決定,“為了慶祝今天成功拿到了槍,我們去食堂換只燒雞。”

在食堂換好燒雞後,兩人回到了住處。

既然要慶祝,晚飯自然不能只吃燒雞,于是他們準備再久違地做一頓白米飯。做好決定,兩人一起在陽臺淘米煮飯,燒雞放在陰涼處的矮桌上。

等做好飯,去拿燒雞的時候,楊奕欽驚訝發現……雞腿被啃掉了一塊兒。

封霖頓時冷了臉。

楊奕欽斷定:“齧齒動物的牙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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