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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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三個斯內普
作者:lesliya
【文案】
當艾洛瑪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竟然有了三個爹地時,會有什麽想法?
當哈利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得面對三個年齡不同、但卻同樣噴灑毒液的斯內普教授時,會有什麽想法?
當斯內普突然有一天發現,竟然有兩個自稱也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人出現時,會有什麽想法?
當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驚悚地看着三個型號不同的斯內普,用同樣的袍浪翻滾動作,沉着臉大步掠過霍格沃茨走廊的時候,又會有什麽想法?
當……
反正,這就是一個很混亂的故事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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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歡樂向的故事,請不要過于較真他們是怎麽去的以及怎麽回去的,至于CP麽……是艾洛瑪和德拉科、艾琳和阿布、以及傑西卡和西弗勒斯【青年】
PS:不用對裏面出現的原創人物感到迷惑,不妨礙閱讀的,請相信我,即使你沒有看過我之前的三篇文,也不會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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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小教授
霍格沃茨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小動物們紛紛坐在自己學院的長桌前,一邊議論着上午發生的趣事,一邊愉快地享受着美味的午餐。
突然,在禮堂正中憑空撕開了一條裂縫,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中掉了出來,跌倒在了霍格沃茨那已有千年歷史的地板上。
其實,早在裂縫撕開的那一剎那,所有霍格沃茨教授就已經紛紛抽出魔杖站了起來。四大院長更是疾步走到自己學院的長桌旁,一臉警惕、如臨大敵般地注視着裂縫,直到那個黑色的身影掉了出來,并露出了他的真實面目。
一時間,禮堂裏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斯萊特林長桌旁的一個黑色身影。緊接着,禮堂裏就好像是一個費力拔煙火扔被到坩埚裏一樣,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吵嚷不休。
那個掉出來的身影是一個穿着斯萊特林學院長袍的男孩,而且從外貌上來看,簡直就是斯內普的小一號翻版,這如何不讓禮堂裏的衆人驚訝。尤其是那些教授們,他們可沒忘記當年艾洛瑪也是這麽突兀地出現在霍格沃茨的。當然了,她是通過飛路粉從壁爐出現的,而不是像這個男孩一樣從裂縫裏出現的。
“西弗勒斯,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個兒子……”鄧布利多此時也已經走下了教工席,正站在了斯內普的身邊。
“鄧布利多!我從來就沒有什麽兒子!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斯內普的聲音幾乎可以算是咬牙切齒,這個黑袍男人的臉色和他的袍子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
“是麽……那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鄧布利多露出了相當無辜的眼神,指了指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小號斯內普。
“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問!”斯內普毫不顧忌鄧布利多的身份校長,一點都沒打算和他客氣。說完後,黑袍男子還不忘記用一記淩厲的眼刀掃視了整個斯萊特林長桌,将那些蠢蠢欲動的小蛇們統統壓制了下去。
鄧布利多遺憾地搖搖頭,邁步走向了那個靜靜站在那裏的男孩,一臉的慈祥。
“孩子,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鄧布利多看了看男孩身上的斯萊特林長袍,又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低氣壓的斯內普,溫和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也許,你的院長可以幫你解決一些麻煩?”
禮堂裏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男孩,屏神靜氣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您好,鄧布利多校長。”男孩恭敬地向鄧布利多行禮,姿勢标準,動作幹淨利落而不失美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孩子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禮儀訓練,“我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普林斯,是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您……忘記我是誰了嗎?”
男孩清脆的聲音回響在靜寂的禮堂裏,也回響在每個人的腦海裏。所有人再次齊刷刷地把頭轉向了他們的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身上。
順着衆人的目光,男孩也看到了斯內普,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斯內普看得清楚,那裏面有驚訝、有憤怒、有鄙夷、還有深深的困惑。
抿了抿嘴角,斯內普大踏步走到了男孩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那與自己相似的面容,沉聲發問:“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我可以确信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或者說,你是因為無法靠頭腦來正确辨識藥劑,才會不小心喝下了縮齡劑?如果真是這樣,很遺憾,在幫你恢複了正常年齡之後,你還得來我的辦公室接受禁閉處罰——為你的無知和不謹慎,以及剛才那編造姓名的愚蠢玩笑。”
“我沒有必要在我的姓名上開玩笑,先生。”男孩一點都沒有流露出斯內普想看到的慌張,反而看起來更加鎮定了一些,“或許,您願意幫我找一下艾琳普林斯女士,她是霍格沃茨上個學期的魔藥學教授。”
“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從1981年開始,就一直是我在擔任。”斯內普的墨色眼眸變得深邃起來,依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其他人也無法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的喜怒,“關于這點,我想這裏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
聽到斯內普這麽說,男孩鎮定的神情産生了動搖,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其他的教授,在得到他們一一點頭回應後,臉上的神情漸漸轉為了絕望。
看到男孩的這個樣子,大多數人都流露出了不忍,但斯內普卻依然黑着臉,完全不為所動地繼續盯着男孩,似乎有種不把他逼哭決不罷休的氣勢。
“西弗勒斯,我想,這其中或許有什麽誤會……”鄧布利多上前一步,恰到好處的為兩個面容相似度達99%的人打着圓場,“別站在這裏,現在是午餐時間,也許應該先讓這位普林斯先生吃點東西,冷靜一下。”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沒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腳尖碾地,一個急速轉身,任由長袍在自己身後劃出絢麗的波浪。黑發黑袍黑臉以及全身冒着黑氣的斯內普教授,大踏步地返回了他在教工席的座位,期間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
“無論發生了什麽,我們都可以把它推到午飯之後再談。”鄧布利多向男孩眨了眨眼,示意他到斯萊特林長桌那邊去,“所以,去吃飯吧,普林斯先生。”
或許是因為鄧布利多是他認識的人的緣故,男孩點了點頭,邁步走向了他原本應該很熟悉的斯萊特林長桌。小蛇們相互望望,非常默契地往兩邊挪了挪位置,在艾洛瑪的身邊為男孩留出了一個空位。
“艾洛瑪,你确信你沒有一個弟弟?”哈利隔着德拉科悄聲向艾洛瑪發問,綠色眼眸裏閃爍着八卦和好奇的光芒。
“閉嘴!吃你的飯!”艾洛瑪緊繃着臉,随手抓起一個小圓面包,一把将它堵在了哈利的嘴裏。而後,女孩半眯着她那墨色眼眸,帶着警告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周圍那些耳朵豎得比家養小精靈還長的小蛇們。
德拉科更是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哈利的頭,險些把被迫叼着圓面包的救世主的臉拍進他面前的湯碟裏。
“波特先生,你要是想死,我絕對不攔着你!”德拉科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可刻意保證了周圍的幾個人也可以聽到,“等等我就把你剛才的問題告訴院長,或許他會很高興為你解答這個問題。”
哈利聽到這話,立刻把脖子縮了回去,目不斜視地啃起了艾洛瑪剛塞進他嘴裏的圓面包,打定主意不再就此事發表任何言論了。
此時,男孩也已經走到了斯萊特林的的長桌邊上,想往日的按照習慣和二年級的學生坐在一起。但當他掃視一圈之後才發現,二年級的位置上坐滿了人,男生們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特別留出了空位——只有在一個與自己有着同樣發色的女孩身邊,才能看到一個明顯是沒有人的位置。
猶豫了一下,男孩抿了抿嘴角,還是邁步走了過去,并在坐下的時候禮節性地向艾洛瑪點頭致意。不管怎麽說,這是并不屬于他的世界,沒有了盧修斯的照顧,禮貌一些總不會有錯的。
“你好,歡迎來到斯萊特林。”艾洛瑪糾結着,終究無法采取無視的态度,展顏露齒一笑,對着男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是艾洛瑪,艾洛瑪斯內普。”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姓氏,男孩的臉色終于無法繼續保持鎮靜了。為什麽,為什麽魔法世界有這麽多斯內普!明明在自己上學的時候,根本沒聽說過霍格沃茨裏有這麽一個姓氏!他們兩個,和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有什麽關系?為什麽那個自稱是魔藥學教授的人和托比亞那麽像?還有,這裏……究竟是哪兒?
一旁德拉科表情顯得有些僵硬,他倒不是誤會艾洛瑪什麽,而是因為男孩的态度有些惱怒。因為他此時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因為思考什麽而無視了艾洛瑪的那只友誼之手。
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惱怒,心中暗自琢磨着是否需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德拉科端足了貴族的架子,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既然敢無視艾洛瑪的善意,那麽就要做好準備承擔自己怒火的準備!
想到此,德拉科把手放到嘴邊,假意咳嗽了幾聲,将男孩的注意力從虛無缥缈的地方引了回來。
“這位先生,我想你應該向你表示出善意的女士禮貌一些。”德拉科挑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示意男孩看艾洛瑪那還伸着的右手。
瞥了德拉科一眼,男孩面無表情地轉頭過去,對艾洛瑪抱歉地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與她輕碰:“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
“沒關系,我不介意。”艾洛瑪不自然地笑了笑,低頭用叉子開始戳盤中的牛排。當然,他當然會走神,無論是誰看到一個和自己相似度達99%的人,恐怕都會走神吧。
想到此,艾洛瑪悄悄擡起頭望向教工席她爹地的位置,果然發現那個黑袍男人的情況與往日不太相同。雖然斯內普看起來正在保持優雅的禮儀進餐,但艾洛瑪卻可以從他那機械的動作裏察覺出,此時那個男人也在走神。
再次低下頭,艾洛瑪覺得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她可從不知道,自己的爹地在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兒子!并且和那個家夥比起來,她和自家爹地的相似度簡直差太多了——艾洛瑪必須承認,自己嫉妒了,而且嫉妒的要發狂。
斯內普VS普林斯
男孩無法猜測到艾洛瑪的心思,也根本不打算去猜測什麽。他只是低下頭靜靜地吃飯,不與任何人進行交談。
不過,他不進行交談并不代表着沒人想和他交談。在男孩附近的很多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但是秉承着斯萊特林一貫的禮儀作風,他們并沒有冒失地上來就問一些無禮的問題,而是對此采取了一些看起來非常明智,但實際上也非常露骨的迂回方式。
“你好,普林斯,請問你能把那邊的鹽遞給我嗎?”一個臉上有着淡淡雀斑的尖下巴男孩說出了他的請求。男孩擡頭看了他一眼之後,點點頭,将離他其實并不是很近的鹽瓶遞了過去。
“謝謝,我是費……”
“費羅德,我建議你最好坐下吃你的午餐。”沒等那個男孩介紹完自己,德拉科突然不合禮儀地進行了插話。鉑金男孩臉上保持着一種社交性的微笑,豎起了右手食指輕輕搖晃着,“我以為,去年的事已經很好的教會了你什麽事可以做,而什麽事不可以做呢……不過看來你的印象并不深刻。也許,比起安靜地吃午餐來說,你更喜歡連續幾個星期的晚上都留在院長那裏接受訓話?”
“我爹地昨天剛剛進了一批沼澤蟾蜍……”艾洛瑪恰到好處地嘀咕了一句,但聲音卻足以讓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昨天還跟我說需要一些人幫忙處理材料呢。”
普林斯敏銳地注意到那個叫做費羅德的男孩臉色一下子變了,就好像他剛剛吃下去的不是培根,而是一些其他的古怪東西。
匆匆低下頭,費羅德專心致志地對付起他的午餐,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而周圍聽到了這番對話的其他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的全部正襟危坐,臉色肅穆,就好像吃午飯是一件非常需被嚴肅對待的事一樣。
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邊這個有着鉑金發色的男孩,普林斯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眼熟。想了一下,男孩決定還是先放下這件事,轉而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午餐上——他得趕緊在吃過飯之後去找鄧布利多,好仔細研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媽媽找不到自己的話,一定會非常着急的,只要想想那次他一年級的時候偷偷深入禁林的事,就可以明白自己的媽媽有多擔心自己。
無論如何,這次也不能讓媽媽再着急了。
在各人懷有各種心思之下,午飯的時間轉瞬即過,黑發男孩率先站起身來望向鄧布利多,等待着他開口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我們去校長辦公室吧……西弗勒斯,你下午沒課,對吧?”鄧布利多見狀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詢問着身旁的黑臉男人,并得到了他的一個冷哼作為回答。
“很好,那麽,請跟我來。”鄧布利多對男孩點了點頭,帶着一大一小兩個不同型號的西弗勒斯向校長室走去。
艾洛瑪目送着他們離開,貝齒咬住了下唇,墨色眼眸裏寫滿了委屈和不甘。這下,別說是德拉科心疼了,就算是哈利看着她都感到了一陣陣心酸。
艾洛瑪和斯內普教授相依為命生活的事在霍格沃茨并不是什麽秘密,而她們父女之間的深厚感情同樣也是有目共睹。現在,突然憑空掉下來了一個和斯內普教授那麽相似的男孩,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那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會相信的。
“走吧,艾洛瑪,下午課要開始了。”德拉科輕輕拍了拍艾洛瑪的手臂,灰藍色的眼眸裏透着濃濃的擔憂。
沒有理會德拉科,黑發女孩仿佛下定決心一樣猛地搖了搖頭,墨色眼眸裏閃過一抹堅決。站起身,艾洛瑪依然注視着她爹地離去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對德拉科和哈利說道:“幫我請假,我要去校長室門口等結果。”說完,黑發女孩離開了斯萊特林的長桌,甩着齊腰的長發向校長室的方向飛奔而去。
被留在長桌變的兩個男孩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無奈的神情。好吧,既然艾洛瑪放心不下這件事,那麽就讓她放手去做好了,至于請假什麽的……還是算了吧。賓斯教授都未必能發現他的課上少了一個人,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校長室內,鄧布利多看了看雖然坐成一條直線,但卻間隔很遠的兩個西弗勒斯,無奈地搖搖頭。如果算上他自己在辦公桌後的位置,那麽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是坐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我想,普林斯先生你大概也察覺了,我們和你所處的世界和時間似乎不太相同。”鄧布利多瞥了一眼抱肘沉默的斯內普,幾乎是立刻就确定了他不打算開口說話。于是,善解人意的老巫師主動承擔起了解說的責任和義務,為那個雖然坐得筆直,但卻難掩緊張的黑發男孩解圍。
“我來自1972年,我的母親是艾琳普林斯。”男孩點了點頭,簡單地再次介紹了他自己,“我希望您能幫我找到回家的方法——我不想讓我的母親太過焦急。”
斯內普再一次地聽到男孩說出他母親的姓名後,墨色瞳孔猛然收縮了下,不過他依然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想法。1972年……的确,在那個時候自己的母親并沒有去世。但——她絕對不是什麽艾琳普林斯!更不會是魔藥學的教授!而自己,也不會穿着質地那麽好的學院長袍、衣冠楚楚地坐在那裏!
“我明白,請稍安勿躁。”鄧布利多點點頭,用他那慣有的安撫人心的語調繼續開口,“不過,在此之前,請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魔杖嗎?”
男孩點了點頭,從袍子內側拿出了從不離身的魔杖,并任由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查看。
那是一根和斯內普同樣材質、同樣長短、手柄處雕刻着同樣花紋的魔杖——無疑,這正是奧利凡德出品的魔杖,只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奧利凡德。
在魔法世界中,沒有兩根完全一樣的魔杖,這是常識,也是真理。
所以,這個自稱是西弗勒斯普林斯的男孩來自另一個魔法世界的事,就已經可以算是确鑿無誤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示意男孩可以收起他的魔杖,而後笑眯眯地開口:“我會努力幫普林斯先生尋找回去的方法,不過,我想這件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辦成的,所以,我們也許應該讨論一下普林斯先生你的生活問題。”
“請問,我可以留在霍格沃茨嗎?”思考了一下,男孩給出了他的答案。既然這個世界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那麽還是留在霍格沃茨比較穩妥——因為他無法确定這裏是否還有普林斯家族,是否還有他的媽媽和太爺爺。
“當然可以,你當然可以留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笑眯眯地頻頻點頭,樣子像極了一只老狐貍,“你之前說過自己是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那麽我想你大概可以入住斯萊特林的宿舍,并在這裏繼續你的學業,直到我們找到送你回家的方法。”
說完,鄧布利多将視線轉向了面沉似水的斯內普身上,用肯定的語調做出了一個詢問:“那麽,你覺得這樣安排如何呢,西弗勒斯?”
“我還以為你已經做出了決定,不需要再咨詢我的意見了呢,鄧布利多。”斯內普的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了一抹經典的諷刺笑容。黑發男人略微舒展了身形,讓自己坐得更具有威脅性一些,而後,他将目光轉向了那個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男孩身上,墨色眼眸裏掠過一抹不明意味的神情。
“我想,我可以稱呼你為普林斯先生?”斯內普拉長了語調,聲音裏透着一股輕蔑,就好像這個男孩不是一個斯萊特林,而是一個愚蠢的格蘭芬多小獅子一樣,“我不管你從什麽地方來,也不管你究竟有多少秘密。但我得提醒你的是,作為斯萊特林的現任院長,我不會允許任何給斯萊特林摸黑的事在我的面前發生。這點對誰都是一樣的,并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比較特殊就網開一面。所以,我希望你能遵守一個斯萊特林應有的本分,專心學習,不要給我們彼此都帶來不愉快的回憶。”
“請放心,院長先生。”西弗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地向斯內普行了一個禮,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淡漠和疏離,“我會遵守斯萊特林的一切守則,不會做出任何有辱斯萊特林名譽的事——只要沒有人刻意刁難,我想,做到這些還是很簡單的。”
“啧,希望如此。”斯內普意味不明地咂咂嘴,随即站起身來,并沒有多看鄧布利多一眼,轉身向外走去,“跟我來,我會為你安排你的寝室,普林斯先生。”
“那我就先告辭了,祝您下午愉快,鄧布利多校長。”普林斯恭敬地向鄧布利多行禮告別,對于這個曾經在自己世界裏幫了自己媽媽的人,他還是具有一定好感的。雖然這裏并不是他的世界,但比起眼前這個令他反感的男人來說,還是白胡子老巫師更具有親和力。
邁步走出了校長室的門,斯內普一眼就看到了徘徊在門口的自家女兒。還沒等他說話,艾洛瑪就直接跑了過來,伸手拽住了自家爹地的袖子,墨色眼眸裏帶着詢問。
“爹地,他……是弟弟?”
身世之謎
“不是!”斯內普的臉瞬間黑了,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剛剛走出校長室的西弗,他不着痕跡地将袖子從自家女兒的手裏抽出,沉着臉開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所以,因為艾洛瑪小姐的大膽逃課行為,你為自己贏得了一場禁閉。時間在今天晚上的7點到9點,地點是地窖我的辦公室。”
“是的,教授。”聽到自家爹地否認了那個男孩和自己有血緣關系,艾洛瑪立刻就笑得非常燦爛,甚至對自己晚上的悲慘禁閉生活也絲毫不以為意。
“那麽,現在請艾洛瑪小姐抓緊時間去上你的課!立刻!馬上!”
“遵命,教授。”艾洛瑪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向斯內普行禮致敬,甚至還有多餘的好心情對男孩點頭致意。而後,黑發女孩歡快地跑離了校長室,目标是下一節課的魔咒教室——最多再有五分鐘,魔法史就該下課了,她實在沒必要這個時候再闖進去。
“跟上。”斯內普目視着艾洛瑪離去,頭也不回地開口,語調一如既往的低沉柔滑,“普林斯先生,你我都不能否認一點,也許在那個世界裏,你就是從前的我。而在這個世界裏,我則是未來的你——但是我得提醒你,這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能遠離剛才的那個女孩,我不希望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靠近她。”
“我只想回家,對其他的都沒興趣——尤其是你的女兒。”普林斯如此回答着,跟着斯內普的腳步熟門熟路地走向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斯內普對于斯萊特林的男生寝室布局其實不是很清楚,畢竟有了級長的安排之後,他幾乎從不涉足這裏。所以,在帶着男孩進入男生甬道之後,蛇王殿下也略微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把他安置在哪裏比較好。
想了想,斯內普隐約記得在今年新生入住之後,級長曾經跟他報告過富裕了一間寝室的事。回憶着級長曾說過的位置,黑袍男人帶着一直沉默不語的西弗走到了甬道的最裏面。
“你就住在這裏,普林斯先生。”斯內普偏頭用下巴指了指寝室的門,并沒有進去的打算,“至于你所需要的學習用具和生活用品,很快會有小精靈幫你辦妥的——我想,你應該不介意使用一些舊課本吧?”
“當然,院長先生。”西弗點了點頭,并不介意他可能會穿舊袍子、用舊課本上課的事。他今年十二歲,還沒這麽快就能忘掉在蜘蛛尾巷生活的經歷。
對于男孩的順從,斯內普點了點頭,唇邊扯起了一抹算是滿意的笑容。還不錯,最起碼不是那種只知道挑剔生活質量嬌貴公子。如果這個男孩真的露出了類似于盧修斯的那種不滿神情,他會感到失望的——就算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那也是自己!
“我的辦公室在地窖,也就是魔藥教室的後面。如果普林斯先生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随時去找我。”斯內普履行着自己院長的職責,頓了頓,墨色眼眸裏帶上了濃濃的警告,“只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分得清什麽事輕重緩急,不要拿一些愚蠢的問題去打攪我的工作。”
“不會給您添麻煩的,院長。”西弗彎腰行禮,語氣一如既往的恭敬淡漠。
斯內普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孩,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大步離開了男生甬道。
看到那個令自己想到托比亞的黑發男人離開,普林斯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他得堅強一些才行,雖然不太明白現在究竟到了哪裏,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自己世界的未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方法回家,媽媽和太爺爺還在家裏等着他呢。
因為作為斯萊特林院長的斯內普允許他入住這間寝室,所以普林斯很輕易地就推開原本會自動上鎖的木門,并邁步走了進去。
地窖裏,斯內普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腦海裏第一次被一個男孩的身影完全占據——就算是那個需要他來保護的救世主波特,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令他感到不安和煩躁。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男孩就是幼年時的他自己,沒有人會不認得自己,不是嗎?而且他相信鄧布利多也一定看出來了,畢竟從那時候起,他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如果斯拉格霍恩在的話,也一定會認出來。
可是為什麽,自己會改姓為普林斯!
斯內普在書架邊上站定,目光審視着架子最高層的一本老舊的魔藥課本——那是他六年級時用的東西,上面還孩子氣地寫着:本書屬于混血王子。沒錯,他承認,年輕的他的确更加喜歡自己母親的姓氏普林斯,因為那代表着高貴的巫師血統。而斯內普,則不過是一個卑微的、該死的麻瓜留下的姓氏而已。
但事實上,他直到現在,依然姓着斯內普,而不是普林斯。
而且,那個男孩剛才還不止一次地提到了他的母親,艾琳普林斯女士。也就是說,在那個世界中,母親應該離開了那個男人,并且返回了魔法界,姓回了普林斯這個姓氏……那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注視着書架,斯內普皺眉陷入了沉思。
魔咒教室內,艾洛瑪有些心不在焉地練習着她早已掌握了的魔咒,腦子裏依然在想着那個幾乎算是從天而降的男孩。雖然剛才自家爹地否認了和他有血緣關系,可是她并不是很相信這點。當然,她爹地是不會騙她的,可是沒有血緣關系并不代表着沒有其他關系,這一點,艾洛瑪還是看得很明白的。
“艾洛瑪,剛才那個家夥到底是誰啊?”哈利用鬼畫符的姿勢在空中揮舞着魔杖,“我怎麽覺得他和斯內普教授很像。”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我爹地吧。”艾洛瑪看都不看哈利燃燒八卦之魂波特,一臉的不耐煩,“就因為我剛才去了校長室,雖然什麽都沒聽到,但也因此換來了今天晚上長達兩個小時的禁閉。所以,如果哈利你願意晚上去地窖陪我,那麽請便。”
聽到艾洛瑪那麽說,哈利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只不過從他那碧綠色的眼眸裏可以看出,救世主波特先生絕對沒有放棄他的好奇心。
“不要緊吧,艾洛瑪?”德拉科狠狠地剜了一眼哈利,轉而斟酌着用語,輕聲細氣地安慰起艾洛瑪來,“別擔心,就算他和教父有什麽關系也不要緊,因為他動搖不了你在教父心中的位置的。”
哈利在一旁大點其頭,霍格沃茨誰不知道油膩膩的老蝙蝠最不能觸碰的逆鱗就是他的女兒艾洛瑪啊。得罪了斯內普教授本人,或許只會被扣分、關禁閉、罰抄寫和手動清理魔藥材料。但是如果傷害到了艾洛瑪,那麽他的下場一定會比之前的這些都慘得多。
斯內普父女倆多年相依為命所産生的濃厚親情,可不是一個半空中掉下來的小鬼可以比拟的——即使他和斯內普教授很相似,但恐怕依然無法超越艾洛瑪在蛇王殿下心中的份量。
“我現在很煩,不想讨論這個。”艾洛瑪板着臉大幅度地揮舞着魔杖,完全不在意那飛出的魔咒有可能會打到誰的身上。反正又不是什麽有傷害性的咒語,誰碰上就算誰倒黴就好了。
德拉科見狀,也只好在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那邊露出詢問眼神的哈利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許多嘴再問。沒辦法,雖然平時艾洛瑪總是笑眯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可是一旦事情牽扯到斯內普,那麽就再沒人可以介入這件事中——他們父女兩個的事,總是要他們自己解決,外人是不可能插得進手的。
一晃間,下午的課程就已經結束了,學生們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教室。艾洛瑪板着臉拿着書本,聽着走廊上傳來的那些探讨今天驚天新聞的零散對話,快步向着她爹地所在的地窖走去。
她已經等不到在晚上七點的時候才見到自家爹地了,艾洛瑪迫不及待地想問清楚事情的全部經過。她相信她爹地是不會瞞着她的,而真實的結果也正是她想得到的——不論真相是否令她心情愉快。
斯內普父女
地窖內,斯內普對艾洛瑪的來訪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似乎他早就料定自己的女兒會來這裏一樣。
“爹地~”艾洛瑪把懷裏的書扔在了自己的專用書桌上,而後也不管自家爹地那皺着的眉頭,幾步就蹿了過去,熟練地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