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西弗勒斯警惕地站在霍格沃茨的禮堂裏,右手握着魔杖,謹慎地打量着這似曾相識的地方。雖然面無表情,但西弗勒斯的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這該死的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在他畢業了兩年之後,他還會穿着斯萊特林的學院長袍站在霍格沃茨的禮堂裏!他不應該已經是魔藥學教授了嗎?應該穿的是和教工席上那個黑發男人同樣款式的袍子!

等等,那個男人……西弗勒斯習慣性地眯起了雙眼,将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教工席上某個也在注視着他的男人身上。

“噢,不!”哈利一臉的悲憤,他有一種想把自己溺死在南瓜汁裏的沖動。為什麽又來了一個斯內普?而且他看起來比普林斯更像那邊的斯內普教授,他們身上甚至散發着一樣的淩厲氣息!如果說必須要從平行世界弄個人過來的話,為什麽非得是斯內普?而不是自己的爸爸或者媽媽呢?

不去管哈利的悲憤,此時霍格沃茨禮堂內的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做着同樣的規律運動:斯內普教授——普林斯——新出現的人——艾洛瑪——斯內普教授。

“西弗勒斯,看來我們又有客人了。”鄧布利多笑眯眯的,完全不去想現在自己的笑容在斯內普的眼裏究竟有多礙眼。老巫師站了起來,對着還處于警戒狀态的西弗勒斯張開了雙臂,做出了歡迎的姿态,“歡迎來到霍格沃茨。”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賴恩鄧布利多?”西弗勒斯在看到白胡子老巫師之後,神情略微緩和了一些。想了想,他将魔杖放入了袍子口袋,但卻保持了謹慎并沒有放開,依然用右手死死地捏着,用來防備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吃早餐了嗎?”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确就是對方口裏擁有那一長串名字的人,“今天的甜甜圈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不,謝謝。”西弗勒斯板着臉,拒絕了鄧布利多邀請進餐的好意。相比較吃早餐來說,他更願意現在就去校長辦公室去和鄧布利多仔細談談,以便讓他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可真是遺憾。”鄧布利多随手把自己盤子裏的甜甜圈捏了起來,然後老巫師走下了教工席,用空着的那只手對西弗勒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和自己一同前往校長辦公室。

走了幾步之後,鄧布利多仿佛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轉身對同樣起身跟在自己身後的斯內普開口說道:“或許,我們應該叫上普林斯先生……還有艾洛瑪?”

斯內普在聽到自家女兒名字的時候,腳步略微一僵,但當他轉頭看到艾洛瑪那透着渴望的雙眼之後,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

一直在仔細觀察自家爹地動作的艾洛瑪在捕捉到那個代表同意的動作後,急忙站了起來,和早就站起身準備就緒的普林斯一起,跟随着鄧布利多一起向校長室走去。

霍格沃茨校長室內,五個人分別占據四角,坐成了一個規則的正方形。西弗勒斯一邊,普林斯一邊,鄧布利多一邊,斯內普和艾洛瑪父女兩人一邊。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鄧布利多并沒有先詢問西弗勒斯的來歷,反而将至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事情都向他述說了一遍,“那麽,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我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西弗勒斯用複雜的目光看着那邊的沉默的斯內普,以及腰杆挺得筆直的西弗,緩緩開口,“也許,你可以稱我為西弗勒斯。”

很好,又一個自己。斯內普暗自咒罵着梅林,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因為他還不想過早的表露出什麽态度,雖然這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三個雖然在不同世界是一個人,但卻彼此厭惡着——最起碼,他厭惡着他們。

“那麽,我要怎麽區分你們呢?”鄧布利多攤開了手,一副無辜的樣子,只不過在他那半月型的鏡片後面,閃爍着一股戲谑的光芒,“在你來這裏之前,我可是一直稱呼他為西弗勒斯的。”

“鄧布利多,我并不介意不能和你說話,也不介意不被你稱呼。”斯內普淡淡開口,聲音低沉柔滑。黑發男人雙手交疊成塔,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唇邊扯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從來不曾見過你。”

“別說得那麽絕情,西弗勒斯,這話聽着太讓我這個老人家傷心了。”鄧布利多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斯內普只是開了一個玩笑。随後,老巫師将目光轉向了艾洛瑪,輕聲發問,“你怎麽說,艾洛瑪?你認為我們要怎麽才能區分他們三人呢?”

“鄧布利多校長,這是您的麻煩,并不是我的。”艾洛瑪站起身,對着鄧布利多行了個屈膝禮,然後站直了身體目視着鄧布利多開口說道,“我從來只有一個父親,其他的人對我而言并不重要——能區分最好,不能區分也沒關系。”

父親?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仿佛剛剛注意到屋內還有艾洛瑪這樣的一號人。肆無忌憚地打量着黑發女孩,西弗勒斯試圖從對方的容貌上尋找到和自己以及傑西卡的共同之處。

“先生,這樣盯着一位女士看,是極為不禮貌的。”艾洛瑪學着自家爹地的樣子,雙臂抱胸,抿着嘴角不悅地盯着西弗勒斯,對于他那種像是審視商品的目光表示了極為不滿。

西弗勒斯聳聳肩,将目光轉到了另一旁的架子上,不再去看艾洛瑪。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早已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孩的确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她那種滿不在乎的說話口氣,還有爽朗的性格,像極了傑西卡的樣子。

只不過,一想到傑西卡在這個世界裏嫁的是其他男人,西弗勒斯的心裏還是有些不爽——即使,那個男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瞥了一眼依然坐在原位沒動的斯內普,西弗勒斯忍不住冷哼一聲,決定先不去想這個問題,一切等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傑西卡之後再說。

看着屋內沉默不語外加氣場詭異的的三個斯內普和一個普林斯,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摘下了眼鏡放在桌上,疲憊地伸手揉了揉眉心。白胡子老巫師将目光轉向了自己世界裏他最熟悉的斯內普,嘗試着開口說道:“西弗勒斯,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別人稱呼這位新來的先生為斯內普先生吧?畢竟我們稱呼你為西弗勒斯已經習慣了。”

“我寧願希望沒人來找我,尤其是洛哈特——”感受到自家女兒輕輕捅了捅自己,斯內普只好不情願地咽回了後面要說的話,改為了勉為其難的點頭,“好吧,鄧布利多,你随意。”

“那麽,西弗勒斯,你要将這位斯內普先生安排在哪裏呢?我想,他應該也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鄧布利多掃了一眼西弗勒斯的袍子,對大號的斯內普做出了詢問。

“我想,我不需要留在霍格沃茨——我已經成年了。”西弗勒斯搶在斯內普前面對鄧布利多的問題做出了回答,他不喜歡被人安排自己的生活,更何況雖然他還穿着斯萊特林學院袍,但實際上他已經成年很久了。

“或許在你的世界裏,你已經成年,但我必須說明的是,從你穿着斯萊特林學院袍來看,在這個世界裏你并未成年——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法則,這是必須要遵守的。”鄧布利多神情轉為嚴肅,将眼鏡又重新戴上,繼續開口說道,“況且,我還有一點必須向你們三個做出說明——關于這個平行世界的問題,我查到了一點點眉目,那就是如果你們想返回各自世界的話,就必須保證三人必須待在同一個範圍內。也就是說,你們最好都在霍格沃茨,不要分開。”

“放假呢?”斯內普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可不确定這兩個該死的不速之客會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而學校,總是要放假的。

“屆時,西弗勒斯你可能會有兩個新房客——我想你們會相處愉快的,畢竟你們是同一個人,彼此應該很了解了。”

這次,三人在彼此對望一眼之後,同時從大鼻子裏噴出了一聲表示不愉快的冷哼。

他們當然相互了解,尤其是大號和中號的兩個斯內普,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了解自己到底是多麽刻薄的一個人。就算是小號的普林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能明白斯內普的不友好——在西弗的心裏,早就把斯內普定位成一個尖酸刻薄以及冷血無情的混蛋。

“那麽,就這樣吧,我想你還有很多事要忙,我不能繼續耽誤你的時間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面帶微笑的站起身,示意屋內的四人可以離開了。

走廊上,普林斯走在最前面,斯內普父女倆在中間,而西弗勒斯則一個人落在了最後。

注視着自己前面的那個黑發女孩,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怪怪的,那是一種從沒有過的焦慮。毫無疑問,這個女孩是這個世界自己的女兒,那麽她的母親呢?會是傑西卡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