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三樓服務臺時,用其中的一百塊錢買了兩瓶蘋果醋,随後急匆匆的回了包房。
這次花旗沒有敲門,而是慢慢推開門,先是探頭進去,在确定莊肴沒有離開的時候,才開門走了進去。
“哥,我回來了。”
花旗突然出聲吓了莊肴一跳,他怒瞪雙眼,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花旗看出來他生氣了,膽怯的露出微笑,跟着晃了晃手上的蘋果醋說:“哥,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我剛路過服務臺買了兩瓶蘋果醋,解酒的,你嘗嘗看。”花旗說着,便張嘴用牙生生把瓶蓋咬開,随後遞了過去。
莊肴盯着他,猶豫了半天才伸手接了過來。
花旗沖他傻笑着,自顧自的打開另一瓶,仰頭喝了一口:“哥,你喝喝看,賊好喝。”
莊肴撇撇嘴,伸手抹過瓶口:“你他嗎的有沒有病啊?”
“哥,你放心,服務行業的工作人員都是有健康證的,一年一體檢,你放心喝。”花旗笑的合不攏嘴。
莊肴白了一眼,對着瓶口仰頭喝了幾口。
花旗眉開眼笑的瞧着,欣賞他喝水的動作。
莊肴喝完之後斜眼瞧着花旗:“你他嗎的總看我幹啥?”
花旗有些不知所措,總不能實話實說是因為你長的好看吧?萬一惹惱了他,往後他上哪找這麽好看的男人去?另外,外快也就泡湯了啊。
花旗故作鎮定:“哥,你臉上有黑灰。”
莊肴一愣,擡手抹了一把臉:“手牌呢。”
“哦,這兒呢。”花旗急忙從兜裏拿出手牌,誰料就是這麽輕輕一拽,手牌是出來了,可附帶的還有那兩個草莓味的避-孕-套。只見它們瞬間落地,其中一個還開了口,露出裏面油滑透明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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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心下一驚,吱吱嗚嗚道:“哥……那個,那個……”花旗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心跳就此加快,在胸膛裏撲騰撲騰的亂跳。
莊肴往地上看了幾眼,跟着從軟床上下來,拿過浴袍往身上一套:“你喜歡就送你了,下次在偷拿,我打斷你的手。”莊肴從花旗手中搶過手牌,開門出了包房。
花旗這個後悔啊,好死不死的拿那玩應兒幹啥啊,這回好了,往後見面真就成緣分了。
花旗憤恨的踩了兩腳地上的避-孕-套,跟着往軟床上一坐生悶氣,無意中回過頭時,看到莊肴喝過的蘋果醋瓶子還在桌子上,他急忙拿了過來,用手指在瓶口處一圈圈的摩擦着。
花旗将這個瓶子視為寶貝,珍藏在自己的更衣箱裏,很久很久。
*******
花旗扶着右手從澡堂子裏出來,正巧碰見小李和幾個澡工在玩鬥地主。
小李朝花旗撇了一眼:“花旗參,我說你怎麽回事,這都一上午了,我就瞧着你抱着你那右手,受傷了是咋地?”
花旗頹喪道:“可不咋地,我這好歹也算工傷,領班卻視而不見啊。”
“就他?他才懶得管你這些爛事兒呢,估摸着這會兒早偷跑回家吃年夜飯去了。”小李憤憤不平的說着,跟着一聲嘶吼:“我操,你們出的這麽快,我還有一個炸彈沒用呢,不行不行啊,這把不算。”
聽着他們的争吵,花旗疲憊的聳聳肩,跟着走到皮椅旁躺了下來。
“我說花旗參,今天三十,你不回家陪你爸媽吃年夜飯啊?”一番争吵過後,小李轉過身對花旗說。
花旗躺在椅子上,慵懶道:“不回了,就那幾樣菜都吃膩了,年年如此,沒啥新鮮感了。”
小李咯咯直笑:“那就讓你媽換個花樣呗。”
花旗無奈道:“他也得聽我的啊。”
“你媽可真有意思。”小李幾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我操,外面打架了,大夥快出去瞧瞧。”一個澡工推門而入,興奮的模樣惹的小李幾人心裏直癢癢。
“這大過年的還打架?真新鮮,哥幾個出去瞧瞧。”小李趿拉着拖鞋往門口擠,臨出門時,傳話的澡工沖花旗說:“花旗參,你不去瞧瞧?”
花旗迷糊道:“困了,我要補覺。”
“啧啧,你不看可浪費了啊,黑社會鬥毆,那場面難得一見啊。”
“黑社會?”花旗重複着他的話,随後一機靈連忙坐起身:“長啥樣啊?”
澡工聳聳肩:“人樣,不過有幾個長的倍兒精神,整的女澡堂那邊不少姑娘跑出來偷看。”
花旗有種不詳的預感,他蹭的下了床,來不及穿拖鞋就赤腳跑了出去。
到了一樓大廳,花旗擠入看熱鬧的人群,剛探出頭,就看見群毆的人群中有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他拎着鐵棒,猛勁往對方的身上揮。
那場面當真是驚心動魄,花旗看的一愣一愣的。
花旗不是沒見過打架,從小到大還真見過不少,可真要和現在這陣勢一對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是咋了?”花旗問着身旁的同事。
同事說:“好像是因為誰踩了誰的鞋,還拒不道歉,所以就打起來了。”
花旗哦了一聲,繼續觀戰。
群毆的人有七八個左右,而莊肴這邊就三個,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是王文濤、還有一個是他不曾見過的。
戰事越燃越烈,莊肴幾人不敵對方人多勢衆,沒多會就處于下風。
王文濤好像被對方打了胳膊,單手抵抗着,這時莊肴一轉身把他護在身後,揮舞着鐵棒猛勁兒朝對方身上招呼。
花旗看的心驚肉跳,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這時,對方其中一人趁亂竄到了莊肴右邊,抓起一旁的凳子就朝莊肴砸了過去。
莊肴已經騰不出手去防禦了,只能眼睜睜看着椅子朝腦袋落下。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身影突然竄到他面前,硬生生挨了一板凳。
花旗整個人都暈沉沉的,似乎有股熱流從頭頂流下,跟着雙眼一翻便栽倒在地。
“艹你嗎。”莊肴大吼一聲,一鐵棍掄了過去。
花旗的暈倒似乎給這場毆鬥畫上了休止符,對方見有人倒下,互相遞了個眼色便一窩蜂的逃竄出了洗浴中心。
王文濤和郭靖還想追出門去,卻被莊肴制止了。
莊肴扔下手裏的鐵棍,急忙跑到花旗身旁,一把将他拽了起來:“叫救護車。”
“哥啊,你管他幹嘛,趕緊的,警察估計就要來了,咱先跑吧。”王文濤一旁說道。
莊肴低頭看着花旗,喘着粗氣剛想說話,就聽見外面傳來警笛聲,莊肴攥緊拳頭,咒罵道:“嗎的。”莊肴抱着花旗,四周看了幾眼,在看到和花旗穿着同樣工作服的小李幾人後,快速沖了過去。
小李幾人吓得直往後躲。
莊肴瞪大雙眼:“你們送他去醫院。”
小李吓得直點頭,趕忙把花旗接過來。
莊肴看了花旗幾眼,轉身和王文濤、郭靖往後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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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澡堂子的皮椅上,身上蓋了條毛毯,頭上傳來的疼痛迫使他皺起了眉毛。
“哎呀媽丫,你可醒了。”小李坐在一旁,手裏端着一桶方便面。
花旗朝他看去:“我頭疼。”
“你還知道頭疼啊?你差點小命都沒了。”小李放下桶面,責怪道:“你小子真有種啊,混社會的事你也敢管?還用自己腦袋去幫人擋,你不要命了?你是不是傻逼啊?”
花旗迷糊糊的朝四周看了幾眼,只覺着天旋地轉。
“花旗參,你告訴告訴我呗,你和那人啥關系啊?你們認識啊?”小李好奇道。
花旗緩緩擡起手,摸了摸額頭,上面纏着厚厚的紗布,不禁問道:“誰給我包的紗布?”
小李氣的想笑:“還能有誰,醫生呗,我送你去的醫院,花了好幾百塊呢,到時候你得補給我。”
花旗眨着眼睛,沒有回答。
小李見花旗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懶得說了:“懶得說你。”
“那人呢?”花旗突然開口。
小李怔了怔:“誰啊?哦……”小李恍然大悟:“那人在警察來之前就跑了,也就你傻逼,替人擋了一板凳,人家管你嗎?也就我好心帶你去醫院縫針,不過我可沒錢讓你住院觀察,等你清醒了自己去複查吧。”
花旗心下一沉,便沒再說話。
那時,他不知道着了什麽魔,為什麽會擋在他的身前,或許是出于本能?所以才會這樣?
花旗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可他依舊不痛快,滿腹怨氣。
他為莊肴擋了一板凳,而他卻在事後離去,無論換了誰,心裏也不會痛快的,更何況花旗對他是用了心的。
花旗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爬了起來,神經相連、動辄而疼,花旗忍着一脹脹的疼痛走到了鏡子跟前,看着自己可笑的模樣。
“喲,你還看看破沒破相?”小李打趣道:“也是哈,你這人沒啥優點,就這張臉好看,和個娘們似的。”
花旗不理會他,獨自出了澡堂子。
大年夜挂了彩,當真是吉利到家了。
花旗不想回家,也不想在洗浴中心呆着,他想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于是他又折回澡堂子,在更衣箱裏拿了軍大衣,随後往身上一裹慢悠悠的出了澡堂子。
花旗幾步一停,終于到了大廳。
“花旗參,你怎麽出來了?”吧臺的服務員驚訝道。
花旗回頭看去,是剛換班的王蕊,他微微一笑道:“想出去溜達溜達,看看煙花啥的。”
“你都受傷了還不老實,剛才我替你推了一個活,302包房有個人找你搓澡,不過我給回絕了。”
花旗一驚:“什麽時候來的?”
王蕊怔了怔:“剛來沒十分鐘呢,那人挺逗的,一身黑還帶着墨鏡,搞的跟特務似得。”
花旗想也沒想就往三樓奔去,奔跑的過程中,腦袋上的疼痛越加劇烈,可這都不是事兒,他只想确定,302裏面的人是不是他。
到了包房門口,花旗長籲一口氣,一把推開房門。
莊肴坐在裏面,嘴上叼着煙,滿面愁容。就在花旗推開門的那一刻,莊肴篤的回過頭,詫異的眼神看着花旗。
花旗沖他一笑,進屋關門。
莊肴注視着他,看着他好看的小臉上帶着疲倦和痛苦,可他硬是擠出一絲笑容,笑的如此難看。
“哥,搓澡啊?”
莊肴瞪着他:“搓你嗎逼,你都這樣了還想着掙錢?”
花旗依舊笑着:“我就指這個活着呢。”
“操。”莊肴起身解開浴袍挂在衣架上。
莊肴這次沒有赤果身體,而是穿了一條白色的底褲,他盤腿坐在軟床上,看着花旗說:“還疼不?”
花旗搖搖頭:“不太疼了。”
“你他嗎的傻逼啊,那是你能擋的玩應兒嗎?”莊肴叼着煙狠狠吸了一口:“今天算哥們兒欠你一個人情,往後一定還。”
花旗笑而不語,脫了軍大衣扔到一旁的櫃子上,他穿着工作服,慢慢走了過去:“搓澡吧。”
“滾犢子。”莊肴咒罵着,随後一扭身從身後拿出一個蛋糕:“回來的路上買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官們,千萬別以為這是虐的路線。
這只是一段小插曲,掉錢眼受的腹黑計劃。
咱就瞧着花旗将來把莊肴吃的死死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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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不好還
這還是花旗第一次在莊肴面前吃東西,狼吞虎咽的模樣惹的莊肴頻頻大笑。
“你是餓死鬼托生的?”
花旗吃的滿嘴巴子渣子,砸吧嘴說:“我……我一天都沒吃飯了,餓的要命。”
莊肴笑着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夾在手裏:“今天的事情還得謝謝你,不然腦袋開花的就是我了,這個人情一定還。”
花旗吃着蛋糕搖頭說:“你不都請我吃蛋糕了嗎,就當還給我了。”
“少扯淡,一個蛋糕就算還你人情了?那你這板凳挨的可真不值。”莊肴笑着說。
花旗咽下嘴裏的蛋糕,打了個咯說:“要不給我漲點錢算了。”
莊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納悶道:“漲錢?漲什麽錢啊?”
花旗下意識低頭看莊肴分開的雙腿,盯着內褲鼓起的大包說:“就是那個……下次讓我幫忙的時候,能不能給三百?”
莊肴頓時明白花旗所指的是什麽,尴尬的換了個姿勢,幹咳兩聲說:“操,你他嗎的掉錢眼裏了吧?”
“我覺着挺合理的啊,外面找小姐一晚上還要四五百呢,貴的就得八百上千,所以我沒覺着我要多啊。”花旗擡手抹過嘴巴。
莊肴盯着花旗看了會兒:“我挺好奇的,你這麽奮不顧身的替老子挨板凳是為了啥?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玻璃啊?還是……”莊肴瞧着花旗幹淨的小臉,除了頭上的紗布包的有點像個大型龜=頭之外,還真挺好看的:“還是挨操的那種?”
花旗一驚,連忙解釋道:“哥,你可別誤會,我真不是玻璃,我替你擋板凳就是覺着你是我的常客,我還想掙錢呢。萬一你受傷了,往後我的外快去哪掙啊?”
“操,瞧你那點出息,難怪只能當個搓澡的。”莊肴罵咧咧的回過身,從浴袍裏摸出錢包,順勢從裏拿出一沓錢:“這錢算是給你的補償,換家好點的醫院,看你那腦袋,整個一個龜=頭。”
“有嗎?”花旗擡手摸了摸腦袋,傻笑道:“我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自己也不知道啊。”
莊肴不耐煩的晃了晃手:“把錢拿着。”
花旗仔細瞧着莊肴手裏那沓錢,足有一千塊吧,他不太确定的問道:“哥,你确定要給我這麽多啊?”
“艹你嗎的,給你你就拿着,哪那麽多廢話。”
花旗一縮脖,趕忙接過那沓錢塞進兜裏,接着說:“哥,你給我這麽多錢,要不我幫你搓個澡吧。”
莊肴往後一躺,伸直了腿說:“不了一會兒就走。”
“那個……我拿了你這麽多錢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幫你在弄一次吧?”花旗直視着莊肴的身下。
莊肴很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滾犢子,老子沒那心情。”莊肴斜眼看他:“不我就納悶了,你他嗎的幫人撸管上瘾啊?”
“恩。”花旗順口答應了,等反應過來後,連忙打岔道:“當然不是,我就是替客人着想。”
“哦?為客人着想啊?”莊肴似乎來了興致,痞笑道:“你還給別人撸過啊?找你撸的人多不?”
花旗連忙擺手:“壓根就沒有,你是頭一個。”
莊肴笑呵呵道:“哦,原來我這麽走運呢。”莊肴挑了挑眉,似乎在跟花旗抛眉眼,接着說:“既然你這麽為我着想,我也就不客氣了,這樣吧……”莊肴再次拿過錢包,從裏面拿了六百塊錢:“撸管挺沒意思的,我他嗎的也玩膩了,不如你用嘴幫我來一次?我給你雙倍價錢,六百。”
“用……用嘴?”花旗詫異道。
莊肴仰着頭,一邊笑一邊掂着手裏那幾百塊錢:“咋樣?這可是掙錢的好機會,沒準兒給老子弄爽了,往後總找你呢,幹不?”莊肴痞氣的挑挑眉毛。
花旗詫異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一路向下直至他身下。
花旗不禁咽了咽口水,猶豫不決着。
莊肴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很想笑,他卻忍住了,裝腔作勢的一分腿:“幹不幹?不幹我可走了,往後也不會在找你搓澡了,你壓根就不為客人着想啊。”
“我幹。”花旗生怕莊肴說到做到,連忙應了下來。
莊肴愣了一下,挑起嘴角說:“既然你答應了,那就來吧。”
花旗點點頭,從床上站起來走到莊肴身旁,就在伸手要脫他內褲的時候,莊肴說話了:“等會兒。”
花旗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看你這麽愛錢,再給你一個好機會,用嘴幫我脫,再加兩百。”莊肴又拿了三百出來,加上剛才的六百一共九百。
花旗站在原地不動了,沒錯……他是愛錢,愛的不可自拔。可在愛錢的同時,他也喜歡看莊肴的臉,如今卻被他用錢命令用嘴脫=內褲,這樣的舉動他實在接受不了,他想拒絕,可卻無法開口。
莊肴是想試探花旗的,誰讓他總是死鴨子嘴硬,可真當花旗站在那裏不動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辦了一件蠢事兒。如果他拒絕了倒是好事兒,證明花旗确實不是玻璃,可萬一花旗真是玻璃,自己又該如何?他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就因為懶得動惹上了一個玻璃,怎麽想都是個賠本的買賣。
“那個……”莊肴欲言又止道:“我看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花旗不受控制的說:“沒事兒,我可以的。”花旗二話不說蹲下身,一口咬住莊肴的內褲邊兒,就在他想拽下來的時候,莊肴卻一把抱住花旗的腦袋:“艹,我都說不用了,這錢你自己留着,就當幫我弄過了。”莊肴推開花旗,急匆匆穿上浴袍,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花旗這個後悔啊,擡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哎喲……”似乎太用力了,頭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
花旗捂着腦袋,望着大敞四開的門口,莊肴就好比麻藥一般,在藥勁兒褪去之後,疼痛感便會再次襲來,而那種酥麻的感覺,卻再也尋不到了。
莊肴走了,逃竄而去,似乎是被花旗吓到了,直至往後的幾天裏再也沒有出現過。
花旗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他在工作的同時,慢慢養着頭上的傷,雖然偶爾也會小痛一陣,但很快就過去了,就好比莊肴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很快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旗參,你這兩天可搓了不少澡啊,這麽拼命不是你的風格。”小李一旁打趣道。
花旗捧着茶葉杯說:“反正也不回家,多賺兩是兩。”
“那倒也是,這兩天存了不少錢了吧?”小李又道。
花旗笑呵呵的不說話,他确實存了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從莊肴身上刮下來的,一共将近兩千多塊。不過花旗卻沒用這筆錢,而是塞進錢包鎖在櫃子裏了。
“花旗參在不?”大廳女服務員在男澡堂外面吆喝着。
花旗一愣,連忙放下茶葉杯跑了出去。
“在呢在呢,是不是又有大活了?”花旗從簾子後面露出頭。
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不是來活了?那你找我幹嗎?”花旗好奇道。
女服務員指着門口:“外面有個男的,說找咱們這裏搓澡的,長的跟娘們似得,放眼望去,我只能想到你一人。”
花旗頓時沉了臉:“我哪像娘們了?”
女服務員抿嘴笑道:“不看你身材,光看你那張臉就覺着是個娘們。”
花旗懶得搭理她,回身進了男澡堂穿了拖鞋,走到門口手裏又攥了一只拖鞋,心想着如果是熟人,一定抽他一鞋底,讓他說自己像娘們。
花旗怒氣沖沖到了門口,剛從轉門走出去,就看到莊肴掐着腰站在門口,旁邊還一男的跟看賊似得盯着他。
莊肴見花旗出來,連忙走了過去:“你他嗎的怎麽這麽慢?”
花旗怔了怔,心想你不是跑了嗎,還找我幹嗎?
不過花旗嘴上卻沒這麽說,依舊一臉微笑道:“哥,你找我有事兒啊?”
莊肴點點頭,頗為尴尬道:“今天出門一着急忘帶錢包了,剛才打車沒錢付車錢,正巧我又路過這裏……”莊肴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臉一橫:“幫我把車錢付了。”
花旗頓時沒了笑容,一轉身就往洗浴中心裏走。
莊肴一愣,連忙跑過去拽住花旗:“艹你嗎的,我讓你付個車錢都不行?”
花旗故意呲牙笑了笑:“沒有錢。”
“沒有錢?”莊肴瞪大雙眼:“老子前幾天剛給了你将近兩千塊,你告訴我沒有錢?”
花旗翻了個白眼:“沒有就是沒有。”
莊肴掐腰苦笑:“都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我看真一點沒說錯,怎麽說老子也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了吧?”
花旗吐了吐舌頭:“我是男的。”
莊肴沉了臉:“你他嗎的幫不幫我付車錢?”
“沒錢。”花旗還是那句話。
“艹,你有種。”莊肴扭身邊走,結果剛邁出幾步就被司機攔了下來:“小夥子,你沒錢還打車,你這不是玩我嗎,不管怎麽着你得把車錢付了。”
莊肴氣的青筋暴起:“我還能賴你那點打車錢?”
“那可說不準,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莊肴怒視司機:“你他嗎的找揍呢吧?”
司機也不是省油燈,回道:“你趕動我我就報警。”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莊肴無可奈何的又走了回來,靠近花旗時,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那啥,幫哥付個車錢呗?”
“沒有錢。”花旗終于牛逼了,揚眉吐氣了,昂首挺胸道:“在我這兒進錢容易,出錢難。”
莊肴很想暴揍他一頓,但卻忍住了:“哥實在沒辦法了,你也看到了,那司機不依不饒的,連我走都不讓,你看在以前的份兒上,先幫哥把錢給了,就當哥欠你一個人情。”
花旗扭頭看着他:“你上次的人情還沒還呢,這一消失就是好幾天,現在又欠,到時候你跑了我上哪找你人去?”花旗作勢往洗浴中心裏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說:“本人概不賒賬。”
莊肴繼續忍:“那你說怎麽還,我今天就還。”
“真的?”花旗反問。
莊肴忙不疊的點着頭。
花旗笑了笑,這才從兜裏掏了五十塊錢遞給司機,待司機找完零之後,他走到莊肴身邊小聲說了句:“上樓,302,把上次的補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樣的節奏,看官們喜歡不?
今天重陽節,搞基日啊。
打滾求收藏啊、求留言。
明兒繼續。
☆、唇槍舌戰
花旗并非絕頂聰明但也不是傻子,既然他敢幫莊肴把車錢付了,就絕不怕他賴賬,如果莊肴敢事後拆橋、死不認賬,那花旗就敢把腦袋上的紗布一拆,讓他看看這血淋淋的事實。
那一板凳雖然沒有要了花旗的命,但卻在他的額角上留下了一道不算小的傷口,就算傷口愈合,估摸着也會留下疤痕。
就像小李說的,花旗這人沒啥優點,但就這張臉好看。
事實上,花旗低估了莊肴這個人,別看他總是打架鬥毆的、平時又對花旗疾言厲色,可終究是道上混的,經得起也扛得住事兒。
莊肴是個極其講道義的人,欠別人的就得還,別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若是欠了人情不還,那就好比如鲠在喉,寝食難安。
就在花旗做好應對準備之時,莊肴早已到了302包房,這次他沒有去更衣室換衣服,而是穿着衣服坐在包房裏等着花旗的到來。
花旗夾着工具包,美滋滋的到了302,他輕輕叩響房門,裝腔作勢道:“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莊肴在裏面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滾進來,趕緊的。”
花旗笑呵呵推門而入,看到的卻是莊肴一件衣服都沒脫,他不禁收斂了笑容:“咋地,你想反悔啊?我告訴你,車錢我幫你付了,你要是趕反悔,我就……我就……”花旗作勢要拆頭上的紗布。
莊肴耷拉着臉:“艹你嗎的,我啥時候說反悔了?”
花旗停了手:“你沒反悔,那怎麽不脫衣服?”
莊肴別有意味的笑着:“既然是補上次的,錢我都付了,而且你也答應用嘴了,那咱們就繼續,老子等你伺候。”說完,莊肴吊兒郎當走到花旗面前,雙腿叉開道:“先脫衣服,後脫褲子,鞋和襪子也要脫。”
花旗一聽不樂意了,這不是擺明了玩自己嗎。
這是智商與智商之間的鬥争,誰能拔得頭籌便是勝者。
花旗不甘示弱道:“脫可以,得加錢啊。”
莊肴不怒反笑:“加多少?”
花旗絲毫不猶豫:“你既然是常客,衣服和褲子我就免費幫你脫了,不過鞋和襪子,那算重口味運作,5000一次。”
“5000?”莊肴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咒罵道:“你的嘴鑲金邊兒了?值5000塊嗎?”
花旗晃晃腦袋:“沒那金剛鑽我也不敢攔瓷器活啊,我就敢獅子大開口,幹不幹?不幹你就穿着鞋和襪子來。”
莊肴徹底敗了,擡腿甩掉腳上的休閑皮鞋:“艹你嗎的,你有種,給老子記着。”
花旗心裏樂呵着。
莊肴脫了襪子後,赤腳站在花旗面前不吭聲了。
花旗的個頭照莊肴矮不少,剛剛比他肩膀高出一兩厘米。其實花旗的身高不算矮,有一米七七左右吧,而莊肴卻足有一米八以上。
莊肴今天穿了一件休閑夾克,裏面套了一件灰色的V領羊毛衫,裏面一件收領小襯衫,看上去爺們又帥氣,花旗繞到他身後,踮起腳尖一口咬住他的脖領,和小狗拽東西似的把他的夾克從身上脫了下來。
莊肴倒也配合,張開雙臂讓他脫。
花旗猛的一甩頭,把他的夾克甩到了旁邊的櫃子上。随後,花旗來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能坐下不?長的和電線杆子似得,我夠不着。”
“操,你自己長得跟撮把子似得,還怪我長得高?”莊肴不服氣的坐到軟床上生悶氣。
花旗舔了舔嘴唇,尋思着怎麽脫他身上這件羊毛衫,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繞道後邊咬脖領子。
花旗繞到他身後,慢慢低下頭,就在快咬住他衣領的時候,莊肴卻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你別沖我喘氣,怪癢的。”
花旗裝作沒聽見,繼續自己的動作。
花旗半跪在莊肴身後的軟床上,在咬住衣領之後,慢慢起身往上拽,莊肴依舊配合的擡起雙臂,方便衣服脫下,而就在快脫下的時候,或許是花旗太用力了,領口勒住了莊肴的脖子。
“艹你嗎,你想勒死我啊?”
花旗只有一張嘴,嘴裏還咬着他的衣領,所以只能哼哼兩聲,繼續往上拽。
莊肴實在是忍受不了,伸手一拉領口衣服便從脖子上脫了下去。花旗依舊一甩頭把衣服仍在櫃子上,喘着粗氣說:“我可舍不得勒死你,萬一你死了,我上哪掙外快去。”
“窮死你算了。”
花旗撇撇嘴:“我樂意。”說完,花旗從軟床上跳下來,此時他早已被包房裏的暖氣熱出了一身大汗,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脫掉身上的工作服,穿着平時給人搓澡的那條大褲衩在包房裏行走着。
莊肴盯着他眼珠亂轉,想說什麽又把話咽了回去。
花旗活動活動筋骨,笑道:“掙點錢多難啊。”花旗拍了拍手,聳聳肩:“來吧,咱們繼續。”
莊肴好比砧板上的肉,任由花旗練刀。
花旗走到莊肴身邊,站在他岔開的雙腿=間,慢慢彎下腰低下頭,張嘴咬住第一顆扣子,花旗的舌=頭十分靈活,如同一條彎曲的蛇,盤住扣子,慢慢的挪動着。
莊肴緊閉着眼睛,本意是想自我逃避,可就在花旗解開第一顆扣子的時候,從他口腔裏傳來的熱氣,不禁讓他挺直了身體。莊肴暗自咽下口水,喉結饑渴的吸食着。
花旗在解扣子的同時,貪婪的嗅着莊肴的身體,那是幹淨的味道。
那味道勾引着花旗,迫使他伸出舌=頭,偷偷在莊肴的鎖骨上一舔而過。
莊肴似乎察覺到鎖骨上傳遞而來的濕熱感,他微微動了動身體,便沒了動作。
第二顆扣子解開了,花旗又彎彎了腰,開始第三顆扣子。
敞開的衣領間,隐約露出莊肴的紋身,那只黑色的下山豹,它威猛而嗜血的雙眼,正狠狠的盯着花旗,咫尺間,花旗瞧的十分真切,玩味十足的伸出舌=頭,在豹子的眼睛上舔了一口。
莊肴一愣,這次的感覺是那麽的清楚,他趕忙低下頭,盯着他的發旋。喘息間,莊肴很想一把将他拽起,但他卻猶豫了。莊肴的內心在掙紮、在叫嚣,因為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
第三顆扣子解開後,花旗累的滿頭是汗,他擡手擦過額頭,便又低了一個身位。
第四個扣子在莊肴小腹中上端的位置,透過敞開的衣襟,便可看見莊肴輪廓分明的腹肌,花旗很喜歡有這樣身材的男人,他禁不住這樣的誘惑,撅起嘴便吻上了其中一塊兒腹肌。
莊肴篤的瞪大雙眼,僵硬的說不出一句話。
花旗閉眼親着,随後探出舌=頭在上面劃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
莊肴的喉結在上下聳動,低下頭,看着花旗跟吃奶似得舔着自己的小腹,這種感覺很微妙,是用言語無法形容的。縱然他喜歡的是女人,但他也是個男人,怎能經受起這樣的誘惑。
莊肴慢慢有了變化,身下的休閑褲早已無法遮掩二弟的掙紮,它想出來透透氣。看着花旗的發旋,莊肴像着了迷一般,慢慢俯下身子,輕輕嗅着他的頭發。
淡淡的香味,不是洗發露,而是香皂的味道。
花旗親舔夠了,又開始回到原始工作上,用嘴解着扣子。
當花旗解開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他早已半跪在莊肴身前,擡起頭便可瞧見莊肴身下立起的帳篷。
很高、很高。
花旗看的入神,擡手撫上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