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懷裏的餃子拿了出來,舉在手裏說:“我包了芹菜肉的餃子,我知道你愛吃,所以特地拿來給你啊。”
莊肴注視着花旗,看了十幾秒:“艹,你他嗎的真逗。”莊肴牽着黑蓋到了鐵籠子旁邊,哄着黑蓋走了進去,随後用鎖頭把籠子鎖住。
沒了黑蓋的威脅,花旗大膽的走了過去。
莊肴看着花旗笑嘻嘻的模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都凍成這逼樣了還笑。”
花旗吸了吸鼻子,笑呵呵說:“今天還挺冷。”
莊肴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往門口走去,開門時,莊肴輕聲道:“還不進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自己碼的時候都在笑。
曾經,放學路上我曾被一只大黑狗攔路截住,吓的驚慌失措,大喊:“媽呀,這誰家的狗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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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啊。
☆、美了美了
莊肴的家很寬敞,大卧室中間隔了一個走廊,旁邊是一個小卧室,順着走廊往裏走便是廚房,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衛生間,這是很多平房都不具備的。
花旗進門之後,站在門口打量着那間大卧室,家具都是楠木做的,看上去像回了古代似得。門口的正對面是一個碩大的衣櫃,兩頭高中間矮,上面擺放着的座鐘正吧嗒吧嗒晃悠着指針。
衣櫃側面是一扇暖氣片,認真去聽,還能聽見裏面熱水沸騰的聲音。
看到這兒,花旗不禁攥緊了兜裏的手。
“操,還不進去等啥呢?”莊肴在花旗身後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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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回過神,連忙走了進去,傻笑道:“你家真暖和,比我家好多了。”
“這大過年的不在家待着,跑我這兒來幹嘛?”莊肴走到暖炕邊兒上坐下,正想着逗逗花旗,卻聽見廚房裏有人趿拉着鞋跑了過來。
“兒子,誰來了?”莊肴的媽媽是個時髦的女人,一頭的卷發,上身穿着乳白色的羊絨衫,至于下身被圍裙擋住了,看不大清楚。
莊肴翻了個白眼:“一傻子。”
“傻子?”莊肴媽一愣,從門口探頭進來:“喲,這孩子以前沒見過啊?你車隊裏新來的人?”
“你啥眼神啊,都瘦成這樣了,我車隊要他幹嘛?”莊肴半開玩笑道。
莊肴媽拿着炒菜勺子走了進來,上下看了花旗幾眼。
“阿姨你好,我是莊肴哥的朋友,我叫花旗。”
莊肴媽見慣了莊肴那群狐朋狗友,不是髒話連篇就是好打鬥毆的,自然也是習慣了,甚至偶爾還會和莊肴的那些朋友打個麻将鬥個地主啥的。這還頭回見到個斯斯文文的,瞧那幹淨的模樣,莊肴媽笑道:“這孩子還怪斯文的,你剛說你叫啥來着?”
花旗綻放着微笑:“花朵的花,國旗的旗。”
“這名字起的好,你爸媽都是文化人吧?”莊肴媽甚是喜歡花旗的名字,還有眼前這個白淨好看的少年。
花旗慚愧道:“我爸媽都是普通職工,沒啥文化的。”
“看我這話說的,趕緊坐吧,我廚房裏還做着菜呢。”莊肴媽回身往外走,剛出了門口回過頭說:“對了,晚上留這兒吃個飯啊。”
花旗傻笑道:“阿姨,我幫您做飯吧?”
“不用不用,我這兒都做了一半了,馬上就好。”
“沒事兒的,我在屋裏也是閑着,倒不如幫您打個下手。”說着,花旗自來熟的把軍大衣脫了,随意的搭在椅子上,手裏卻還拿着那盒餃子。
莊肴媽問道:“這拿的是餃子嗎?”
花旗微笑道:“恩,我知道莊肴哥愛吃芹菜肉的餃子,所以在家包了點拿過來。”
莊肴媽笑了笑,轉身往廚房走去。
花旗拿着餃子跟出門去,臨往廚房去的時候,花旗回頭看了眼卧室裏的莊肴,只見他脫了鞋盤腿坐在炕上,手裏拿着手機開始玩游戲了。
花旗憋着嘴,從門口裏探頭進去:“哎,你都不客氣客氣讓我歇着的?”
莊肴斜眼看了花旗一眼,繼續玩手機:“你自己找活幹,我何苦攔着你?”
“熊色(sai)”花旗贊美了莊肴,一縮脖撥腿就跑。
跑的過程中,花旗清楚地聽見莊肴在裏屋罵道:“你他嗎的說誰熊色呢?我看你是找揍呢吧?”
花旗抿嘴偷笑,前腳邁進廚房的門,就聽莊肴媽說:“莊肴在屋裏喊啥呢?”
“沒事沒事,他就說餃子好了先讓他嘗嘗。”
“這孩子一天就跟抽風似得。”莊肴媽盯着鍋裏埋怨道。
花旗傻笑着,把手裏的飯盒放在一旁的櫥櫃上,跟着卷起袖子問道:“阿姨,我幫您做吧?”
“你會嗎?”莊肴媽側頭問道。
花旗其實還有個優點,那就是做了一手好菜,平時在家裏懶得動,如今為了莊肴甘願下廚房了,更何況面前的不是人,還是莊肴的媽,怎麽說也要大顯身手一次。
花旗信心十足道:“會啊,我家的年夜飯都是我做的。”花旗說這話的時候都覺着寒碜。
“我要是有你這麽個兒子多好。”莊肴媽放下炒菜勺,轉身讓花旗走了過去,她站在旁邊瞧着,又說:“阿姨吃自己做的飯都快吃一輩子了,想換換口味都不行,正好你今天來了,也好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您就瞧好吧。”花旗拿起炒菜勺子,扒拉着鍋裏炖着的排骨,花旗眯着眼說:“阿姨,您這排骨肯定沒有用油炸過。”
莊肴媽一旁摘着黃花菜,笑道:“是呗,以前試着炸過兩次,不過每次都弄的黑乎乎的,看上去跟驢粑粑蛋子是的,看了沒食欲。”
花旗忍不住笑:“那下次您想吃排骨的時候跟我說,我來給您做,保證好吃。”
“那就這麽說定了。”莊肴媽把摘好的黃花菜放到花旗旁邊的菜墩上,跟着說:“莊肴他爸今天不在家,不用做太多。”
花旗點點頭,看着旁邊已經做了兩個菜,一個煎帶魚、一個蘑菇炒肉,再加上鍋裏的排骨和旁邊的黃花菜,一共四個足夠了。
花旗把鍋蓋蓋上,讓排骨在鍋裏慢炖,随後開了旁邊的電磁爐,坐上鍋倒了油,在油溫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把莊肴媽一早切好的肉絲倒了進去。
花旗認真的翻炒着,專注的表情惹的莊肴媽多看了兩眼,笑問道:“阿姨問你啊,你和莊肴是怎麽認識的啊?”
花旗怔了怔,沒敢說是在洗浴中心認識的,于是編了個謊言說:“有一天晚上,我被兩個大老爺們給劫了,他們拿着刀讓我把錢都交出來,後來被莊肴哥看到了,是他救了我。”
莊肴媽嘆氣道:“咱這兒的治安太差了,阿姨有一好姐妹,就前幾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愣是讓兩男的把身上的貂皮給扒了,你說多可恨吧。”
“誰說不是,也沒人管管。”花旗奉承道。
“我不是管了嗎?”莊肴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挑着眉毛。
花旗聽到莊肴的聲音,急忙回頭往門口看了一眼,見他笑的滲人,連忙回過頭,繼續炒菜。
“兒子,你這事兒做的對,該出手時就出手。”莊肴媽笑着打趣道。
“行了啊,沒事兒你就趕緊收拾收拾走人吧,你那個幾個麻友估計都等不及了。”莊肴斜靠在門口笑道。
“喲,我咋把這茬給忘了。”莊肴媽急忙摘了圍裙,往旁邊的櫃子縫裏一塞:“花旗啊,阿姨還有麻将局呢,就不招呼你吃飯了啊。”
花旗回過頭笑道:“沒事兒,阿姨您忙您的。”
“都是自家人不客氣,一會兒多吃點。”莊肴媽沖莊肴使了個眼色後又說:“對了,給媽點零錢。”
莊肴無奈翻兩個白眼:“要錢就要錢,還什麽給點零錢?”
“咋地?不樂意給啊?”
“我哪敢啊,錢包裏自己拿去。”
“行了,你們吃吧,我先走了。”莊肴媽從莊肴身邊兒擠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回過身說:“兒子,咱家還有幾個二踢腳和煙花呢,一會吃完飯帶花旗放了去。”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莊肴不耐煩道。
莊肴媽撇了撇嘴,快步進了卧室,沒多會兒穿戴整齊就出門了。
廚房裏只剩下莊肴和花旗兩人,花旗背對着他,翻着鍋裏的黃花菜。
“在炒就糊了。”莊肴突然出聲,吓的花旗一哆嗦。
花旗趕忙把鍋端了起來,放在旁邊的臺子上,正準備拿盤子的時候,莊肴笑道:“你剛才咋不說你被兩個大老爺們輪艹了呢?我正好經過英雄救美了!”
花旗砸吧砸吧嘴,一呲牙:“我就是順口胡謅的,總不能告訴你媽,我是跟你在洗浴中心幫你撸管的時候認識的吧?”
莊肴又氣又笑:“艹你嗎的,你讓我說你啥好呢。”
花旗很是得意:“我這是幫你在你媽媽的心中樹立你英雄的形象,有啥不好的?”
“行了啊,你忽悠我媽還行,忽悠我就別想了。”莊肴伸手在鍋裏攆了一塊肉,放在嘴裏嚼着。
花旗看着他問道:“好吃不?”
莊肴撇撇嘴:“就那回事。”
花旗撇撇嘴,把鍋裏的菜倒進盤子裏,這時候排骨差不多也炖好了,掀開鍋蓋直接倒進了盆子裏。
花旗刷了鍋,注入清水準備開始煮餃子。
“這餃子是你包的?”莊肴看着鍋裏的餃子,小巧精致還有花樣,不禁開口問道。
花旗點點頭:“前幾天就包好了,一直放在洗浴城的冰箱裏,想等你來了之後煮給你吃的,可是……”
“可是我一連好幾天都沒去,你就自己找上門了?”莊肴仰頭笑着。
“恩”
“你咋知道我家地址的?”
花旗說:“跟王文濤問的。”
“艹,你倒是不外道。”莊肴低下頭,勾着嘴角說:“花旗,你他嗎的是不是喜歡我啊?”
花旗扭頭看着他:“你說呢?”
“艹,我可事先聲明,我他嗎的喜歡女人,對男的沒興趣。”莊肴言辭犀利的表達這自己的性取向。
“我知道。”花旗盯着莊肴瞧着,怎麽看都覺着莊肴那麽好看,趁他沒有防備時,花旗毫不猶豫的撅着嘴巴湊了過去,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艹你嗎”莊肴急了,臉色漲紅的罵着,跟着擡腿往花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不過力氣不重。
花旗咧嘴傻笑着,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莊肴臉紅的樣子。
餃子煮好了,莊肴早已進了屋,把四方桌放在炕上,待花旗把飯菜上桌之後,兩人一同爬了上去。
“餃子凍了好幾天,估摸着不太好吃了。”花旗沖莊肴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夾一個嘗嘗。
莊肴瞪了花旗一眼,拿着筷子夾了一個餃子蘸了點醬油就放進了嘴裏。
“咋樣?”
“艹,什麽咋樣,就那樣。”
花旗見他吃的樂呵,心情十分舒暢,不過自己卻沒動筷子。
“你咋不吃?”莊肴邊吃邊問。
花旗搖搖頭,笑道:“你先吃,我暖和暖和。”
莊肴歪頭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花旗沒有穿襪子,兩只腳凍的發白,腳心對着腳心在取暖。
莊肴嘆了口氣,起身從櫃子裏扯出一條棉被扔了過去:“凍成這樣還做飯。”
花旗眯眼笑着:“我想給你媽媽留個好印象啊。”
“艹,你就是個傻逼,我媽是懶的做飯,正好你來了。”
花旗不以為意道:“無所謂啊,反正我自己願意。”
“賤的慌。”莊肴笑罵着,手上卻不停地往碗裏夾餃子。
花旗癟嘴道:“我都凍成這樣了,你也不知道幫我捂捂腳?”
莊肴看着他:“我不是給你拿棉被了嗎?”
“那也不管用啊,得緩好久才能緩過來呢。”
莊肴無奈道:“那就把腳放炕頭,那兒熱乎。”
花旗搖搖頭:“太燙了,容易把腳燙壞的。”
“我艹你嗎,事可真夠多的,你看着屋裏哪能取暖你自己找去,別跟我墨跡。”莊肴低頭繼續吃餃子。
“真的?找哪都行?你不反悔?”
“別跟我墨跡,自己找去。”
花旗二話不說起了身,慢吞吞爬到了莊肴身後,跟着把莊肴的保暖內衣掀了起來,随後雙腳往裏一放。
“我艹你嗎,把你那雙蹄子給我拿下去。”莊肴冷的渾身一顫,正要轉過頭罵花旗的時候,花旗卻說:“你說了啊,找哪都行,別反悔。”
“艹,你真有種。”莊肴忍了。
花旗心裏透着美,雙腳貼在他的後背上取暖,腳趾還在不停的亂動着。
這叫腳上暖和、心裏更暖和。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見面了喲。
有天晚上做夢,我竟然夢到莊肴了,當然了,看不清楚臉。
哈哈哈哈。
我聞到了賤受與腹黑受的味道,莊肴鐵定玩不過花旗的 哈哈哈。
PS:科普一下,熊色就是德行的意思,瞧你那德行,瞧你那熊色sai/shai兩個音都可以,取決于地方。東北方言 哈哈
☆、得寸進尺
莊肴似乎很喜歡吃花旗包的餃子,雖然經過了好幾天的冷凍,但口感依舊不錯,為了回報花旗這頓餃子,莊肴幹脆犧牲了自己的後背,任由花旗冰涼的腳丫子貼在上面取暖。
莊肴吃了多久,花旗就暖了多久。
就在莊肴放下筷子轉身時,他看到花旗早已躺在炕上,枕着他的皮夾克睡着了。
莊肴背過手将花旗的腳丫子從保暖內衣裏拽了出來,由于動作過大,花旗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舔了舔嘴唇說:“吃完了啊?”
莊肴撓了撓頭:“你還吃不吃?不吃就趕緊回家去。”
花旗從炕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說:“我家在郊區呢,要回也得回洗浴中心了。”
莊肴翻身半倚在炕上,一條腿撐起說:“先把飯吃了,吃完了趕緊走。”
花旗撇撇嘴,爬到桌前拿起筷子說:“剛才你媽都說了,吃完飯讓你帶我去放二踢腳的。”
“操,她說是她的事兒,我可沒答應。”莊肴用手撐着腦袋,半眯着眼睛像似在打盹。
花旗沒吭聲,捧着飯碗悶頭開吃。
花旗邊吃邊琢磨着,如何才能把此次來的目的進行到底。
想到這兒,花旗扪心自問,這次來不就是給他送餃子的嗎?但是現在不同了,莊肴家裏只有他,于是,心裏的算盤又開始敲的噼裏啪啦響了。
“吃飽了。”花旗放下飯碗,用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拍着肚皮說:“我吃飽了,咱兩去放二踢腳呗?”
莊肴閉着眼睛慵懶道:“吃完就滾,我沒時間陪你放什麽二踢腳。”
“哎呀,你媽都說了讓你陪我去放二踢腳的。”花旗壯着膽子,伸出腳輕輕踢了踢莊肴的屁股。
莊肴被花旗折騰的煩了,猛的一翻身坐了起來:“我看你像二踢腳。”
花旗一縮脖,呲牙笑道:“我要是二踢腳就好了,反正你也不放,成天在你家呆着。”
莊肴氣極反笑:“你就是找揍。”
花旗鼓着腮幫子:“揍吧,随便,不過打壞了你得賠醫藥費。”
莊肴無奈道:“我怎麽惹了你這麽個死變态,真後悔當初讓你幫忙了。”
花旗抿嘴偷笑,就是不吭聲。
莊肴耐不住花旗這麽軟磨硬泡,最後只能無奈答應帶他去放二踢腳。莊肴起身站在炕上,從一旁的衣櫃上面取出所剩不多的幾個二踢腳,還有兩個竄天猴外加一個萬花筒,由于存放時間過長,上面落了不少灰塵。
莊肴厭惡的直撇嘴,鼓氣吹掉上面的灰塵,一時間灰塵擴散。
花旗揮了揮手面前的空氣說:“這是放了多久了?”
“不知道。”莊肴把二踢腳塞進塑料袋裏,跟着從炕上跳了下去,他低頭穿鞋的時候說:“還不穿鞋等菜呢?”
花旗怔了怔:“你不穿衣服啊?”
“難道我光腚呢?”莊肴擡頭反問。
花旗急忙下了地,床上那雙冰冷潮濕的大棉鞋:“對了,桌子不用收拾嗎?”
莊肴說:“不用了,回來再收拾。”
花旗只當莊肴這句話是在邀請他回來,于是興高采烈的穿上軍大衣跟在莊肴的身後出了門。
今夜寒風刺骨,兩人頂着寒風站在院子裏,莊肴把二踢腳從袋子裏拿出來插在雪堆上,随後從兜裏掏出打火機點燃導火索,沒多久看聽見一聲巨響竄上天空,跟着又是一聲巨響在空中爆開,這就是所謂的二踢腳,也叫雙響炮。
花旗望着天空說:“這玩應真沒意思,你放那個煙花呗?”
“艹,逼事兒真多。”莊肴嘴上罵着,可動作上卻是拿出了萬花筒,固定好了位置之後,莊肴點燃了導火索,随後裹緊上衣跑到了花旗身旁。
兩人靜靜等了幾秒,只見一道火光竄向夜空,在半空中絢爛綻放,一道道如同流星般的火光迅速從夜空中劃過,随後消失不見。就這樣,一道道的火光竄向夜空,又在半空中接連綻放。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煙花呢。”花旗仰頭望着夜空說。
莊肴亦是仰着頭:“你別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放過煙花?”
花旗嗯了一聲:“小時候被炮崩過,所以我媽不讓我玩了。”
“這算哪門子煙花啊,等有時間我帶你去車隊,到時候讓你看看真正的煙花。”莊肴順口來了一句,結果話一出口莊肴就後悔了。
花旗欣然接受:“好啊,這是你說的,不許抵賴。”
“艹,你臉皮真夠厚的。”
花旗呲牙笑着:“我媽也這麽說,還說用錐子戳一下都不冒血呢。”
莊肴贊同的點着頭:“你媽果真有見地。”莊肴話音一落,萬花筒中的最後一道火光竄上夜空,不久便剩下雪地反射着月亮的光芒,白顫顫的。
“放完了。”莊肴猛勁朝萬花筒的空殼踢了一腳,萬花筒瞬間飛向院子的某個角落,随後消失在雪地中。
花旗裹緊軍大衣說:“那咱回屋吧。”花旗不等莊肴說話就往回走,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牆根下面立着一鐵爬犁,花旗頓時兩眼放光:“你家還有這玩應呢?”
莊肴走了過去:“咋了?爬犁你沒見過啊?”
花旗把鐵爬犁放倒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小時候最願意玩兩樣東西,一個是爬犁,一個是抽冰嘎,可是我媽總說耽誤學習,自打上了初中就沒在玩過了。”
莊肴撇撇嘴:“你媽這麽嚴格,你到頭來還能是個搓澡的,你可真夠對不起她的。”
花旗笑道:“我不是學習那塊料。”花旗兩手抓着爬犁的鐵手柄,又說:“找個地方帶我去玩會兒呗?”
“艹,剛放完炮你又要去玩爬犁?”莊肴怒視着花旗說。
花旗砸吧砸吧嘴:“哥,求你了,找個地方玩會呗?”
“不去,也沒地方可以玩爬犁。”莊肴作勢要開門進去,剛走了兩步就被花旗一把摟住了大腿,花旗哀嚎道:“就玩一會兒還不行嗎?”
“你是不是找揍啊?”莊肴動了動腿。
花旗仰起頭,皺巴着小臉說:“哎呀,就一會兒,玩完我就走了。”
莊肴低頭看着花旗那委屈的模樣,長嘆一聲:“胡同口也不知道誰家倒的水,都結冰了,去那兒玩吧。”
花旗立刻眉開眼笑,起身抱着鐵爬犁就往門口跑。
“等會兒。”莊肴叫住了花旗。
花旗回過頭:“咋了?”
“帶着狗去,不然你指望我給你拉啊?”莊肴不耐煩的走到籠子跟前,開了鐵鎖之後把黑蓋從籠子裏放了出來。
黑蓋一出來,猛的朝花旗撲了過去。
花旗頓時驚慌失色,大喊道:“媽呀,你別讓它過來。”
“你喊什麽啊,黑蓋不咬人的,就是吓唬人。”
果真如莊肴所說的一樣,黑蓋撲向花旗的一瞬間就停止了吼叫,低着頭在花旗的腿上嗅了嗅,随後扭着腚朝莊肴走了過去。
花旗頓時松了一口氣:“吓死我了。”
“瞅你那德行。”莊肴帶着黑蓋出了大門,花旗緊忙抱着爬犁跟了上去。
正如莊肴所說,胡同口有一大片的冰,花旗不管不顧的跑了過去,爬犁往上一放,自己就坐了上去,兩腿跟劃船似得前後擺動,邊玩兒還邊嬉笑着:“小時候的東西就好玩兒。”
莊肴見他如此高興,自己也綻放了笑容,他走到花旗面前,扯過黑蓋脖子上的鐵鏈子拴在爬犁上,随後走到花旗身後坐下,一手摟着花旗的腰說:“我表弟也愛玩爬犁,總是讓黑蓋拉着他到處亂跑,今兒算你揀着了。”說完,莊肴抖了抖手上的鏈子,黑蓋得到了指示之後,牟足了力氣向前沖。
別看爬犁上坐了兩個成年人,黑蓋的力氣可不容小觑,沒多會兒就越拉越快了,幹冷的晚風朝兩人撲面而來,只有脖頸處傳來莊肴呼出的熱氣。
黑蓋拉着兩人跑了一會兒,身上的力氣所剩無幾,最後直接趴到雪地上喘息着。
“玩夠了吧?”莊肴在花旗耳旁小聲說着。
花旗點點頭:“玩夠了,咱回家吧。”
莊肴神經大條,自然沒有在意花旗所說的咱們回家吧,他從爬犁上站了起來,走到黑蓋跟前彎下腰摸了摸它的腦袋,黑蓋瞬間有了精氣神,蹭的跳了起來。
花旗在一旁看着,起身時沒有急着把爬犁抱起來,而是在冰面上打着跐溜滑,還是用了助跑模式的,就在他高興之際,莊肴突然吼了一聲:“還他嗎的玩?這都幾點了?”
花旗渾身一顫,下盤頓時一晃,整個人立刻趴到了冰面上。
莊肴一怔,連忙小跑了過去。
花旗趴在冰上,只覺着腮幫子都是疼的,而他的兩顆門牙正與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就在他翻身起來時,莊肴都忍不住笑了:“你那狗牙沒事兒吧?”
花旗揉着下巴,搖搖頭:“沒什麽大事兒,就有點麻。”
莊肴笑着蹲下身,同情道:“你是沒事兒,可這冰卻讓你刨出兩個坑,你他嗎的是鼹鼠吧?”
莊肴這麽一說,花旗趕忙扭頭去看冰面,兩個牙齒大小的坑坐立在冰上,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莊肴放聲大笑了一會兒,站起身時,捂着肚子說:“你繼續欣賞你的傑作吧,我可先回去了。”
花旗漲紅着臉從冰上爬了起來,抱着爬犁慢慢的邁着碎步跟莊肴回了家。
進門之後,花旗順手脫了軍大衣,剛準備上炕躺着,就聽見莊肴說:“這都快一點了,你還不回去?”
花旗低着頭,揉着下巴說:“哥,我頭疼,能讓我住一晚上不?”
“你少他嗎的跟我裝,還頭疼,你咋不屁股疼呢?”
花旗癟着嘴說:“我真頭疼,估計是剛才摔那一下摔出腦震蕩了,我就睡一晚上,我保證啥都不幹。”
莊肴盯着花旗看了一眼,洩氣道:“我算服了,你這死變态就是個賴皮纏。”
花旗知道他同意了,雙腳一擡脫了棉鞋,跟着爬到炕頭去享受溫暖了。
莊肴算是沒招了,只能悶頭把桌子收拾了,剩菜剩飯塞進冰箱裏,回來的時候,花旗卻熟門熟路的把被子鋪好了,自己則是鑽進了其中一個被窩裏。
“你真把這兒當你自己家了?”莊肴怒罵道。
花旗從被窩裏探出頭:“如果是我家就好了。”
莊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後關燈上了炕,脫了保暖內衣後,莊肴躺進了另一個被窩裏。
花旗與莊肴之間只有半個身為那麽遠,花旗偷偷窺視着他,心裏如同敲起了撥浪鼓,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花旗猶豫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掀開了被子,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莊肴的被窩裏。
莊肴背對着花旗說了句:“滾犢子。”
花旗自然不會輕易就這麽滾的,他伸出手臂,搭在莊肴的腰上,而額頭就緊緊貼在他的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直男神馬的,對所有男人都當哥們,神經很大條。
于是……很多事情都不以為然。
話說,把冰刨除兩個坑的不是別人,正是作者本人,笑死!
簡直可以上糗事百科了。
☆、勤加練習(修改)
這還是花旗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個被窩裏,雖然這個男人背對着他,緊緊只罵了三個字,卻也沒把他轟出去。
花旗貼在莊肴背後許久,見他始終沒有動靜,只能先聲奪人了。
“哥。”花旗輕聲叫道。
莊肴沒吭聲。
花旗接二連三叫了兩三聲,莊肴始終無動于衷。這時,花旗把心一橫,我讓你不吭聲,張開嘴一口咬了上去。
“我艹你嗎,你想幹啥?”莊肴忍着肩膀上傳來的疼痛,真想回手一拳揍上去,轉念一想,又怕花旗這弱不禁風的小體格,一拳揍下去,直接就殘了。
花旗狠狠咬了一口後才松口,舔着嘴唇說:“哥,你想不?”
“想你嗎逼,趕緊給我睡覺,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莊肴斯哈聲連連,一面揉着肩膀被咬的地方嘀咕着:“你好像屬狗的。”
“我屬羊的。”花旗笑道。
“邊去,趕緊睡覺,在動我一下,老子就廢了你。”莊肴依舊對着花旗。
花旗管不了那麽多了,他足足一周都沒有摸過莊肴身下那根了,心裏實在是想念的不得了,于是,小手一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了上去。
“我艹你嗎,你找揍是吧?”莊肴一把抓住花旗的手,一翻身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轉過頭,在黑暗中看着花旗。
花旗沒有松手,而是慢慢的驅動着手掌,小聲說:“哥,你不想啊。”
“我就納悶了,你送上門是想讓我艹你咋地?”莊肴哭笑不得道。
花旗想了想說:“哥,你還欠我一萬八沒給呢。”
“艹,你這麽愛錢找章遠去,他願意給。”莊肴想把花旗的手從身下拽走,可又沒太敢用力,因為花旗緊緊握着自己半軟不硬的那個,真怕一用力在把自己給廢了。
“他沒有你好看。”花旗小聲說着。
“比我好看的多了,你他嗎的都上杆子?”莊肴不耐煩道。
花旗癟嘴道:“才不呢,我就只跟你這兒上杆子。”
“你嗎逼的,你到底喜歡我哪啊?”莊肴反問道。
花旗想了想:“你那張臉吧?”
“艹,喜歡我臉的人多了,我挨個都得艹了?那我不得陽=痿啊?”莊肴試着動了動花旗的手。
“他們沒我活好。”花旗嘟囔道。
莊肴頓時笑了:“你快滾蛋,就你還活好?前兩次我沒好意思說,你那狗牙刮了我好幾次,回家我他嗎的那個都是腫的。”
花旗悶聲道:“我會勤加練習的,不過你得給我機會。”
莊肴徹底被這一句話逗的忍不住笑了:“你嗎逼,你就是他嗎的欠艹。”說完,莊肴雙手伸到身後,扯着內褲邊往下拉,拉到一半,花旗仍舊不松手,莊肴罵道:“你松手啊,不松手你他嗎的舔啥?”
花旗頓時樂開了花,連忙送了手,在莊肴把內褲脫掉之後,一把拽住花旗的頭發往身下按:“你自己找的,這不怪我。”說完,不等花旗說話,莊肴就挺着二弟湊到了他的嘴邊:“趕緊的,身寸了之後好睡覺,我他嗎明天還有事呢。”
花旗二話不說,張嘴含了進去,舌尖不停在口腔裏運作,沒多會兒嘴角就流出不少的唾液,舔的那叫一個響,跐溜跐溜的,跟舔冰棒似得。
聲音太過淫=靡,莊肴忍不住呵斥道:“你給我動作小點。”
花旗含着莊肴的二弟,模糊道:“咋地了?”
莊肴仰着頭說:“這玩應兒就這麽好吃啊?讓你這麽欲罷不能?”
“恩,味道挺不錯的,雞肉味。”花旗躺着舔的累了,胳膊有點麻,最後只能換了個姿勢,撅着腚趴在莊肴身下繼續大口大口的舔着。
在花旗換姿勢的時候,莊肴已經低下了頭,看着花旗撅着小腚舔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忽然腦海裏回想起那天離開洗浴中心說的話,随而嘴角一勾,身子往前一探,大手順着花旗的脖後根往下滑,眼看到腰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想我艹你屁=眼不?”
花旗立刻想起那天自己把手指伸進去的感覺,就好像大便幹燥似得,他急忙搖了搖頭,吐出莊肴的二弟說:“不想。”
“艹,你當老子稀罕啊?”莊肴把手縮了回來,繼續享受花旗嘴上的服務。
花旗特別喜歡莊肴的那兩顆球,舔濕了之後就跟水球似得挂在身下,正當他舔的愛不釋口的時候,莊肴突然出聲問道:“前兩次都身寸你嘴裏了,那玩應好喝不?”
“還行。”花旗含糊道。
莊肴笑着說:“啥味的?”
花旗很淡定自若的說:“你的是甜的,別人的我不知道。”
莊肴又說:“我隊裏有一哥們,他說那玩應美容養顏,我看你皮膚又白又嫩,是不是經常喝?”
花旗舔的來勁,壓根沒把這話往心裏去。
“艹,我和你說話呢。”莊肴一啪掌拍到了花旗的屁股上,花旗一疼,嘴裏悶哼一叫,就跟呻=吟似得,聽的莊肴心裏直癢癢,誰料他一激動,所有的感覺都傳到了那個上,忍不住道:“艹,身寸了。”說話間,小腹不停的起伏,一股股全進了花旗的嘴裏。
莊肴喘着粗氣把花旗從身下拽了起來,只見他喉嚨一動,自己一周的珍藏算是徹底進了這小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