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哦yes哦no (2)

了幾眼,特想要一個。

那天晚上放學回家,花旗把存下來的錢都翻了出來,翻來覆去數了三四遍,一共有一百二十五塊錢,花旗掂量着估計夠了吧?于是,花旗趕在這個周末跑去了市中心,在櫃臺跟前來回轉悠,當看到随身聽的價格時,花旗望而卻步了,他不禁攥緊兜裏的零錢,慢慢退出了商場。

商場門口,花旗呲牙一笑,看來是自己異想天開了呢?

天無絕人之路,或許上天冥冥中早有安排,就在回去的路上,花旗路過一家修電器的小商鋪,老板正在裏面忙活着,而櫃臺上就擺了一個已經掉了漆的随身聽。

花旗心中一喜:“老板,你這裏賣随身聽嗎?”

“賣啊,不過都是二手的,你要嗎?”

花旗狂點着頭:“要。”

花旗從店裏買了一個二手随身聽,只用了三十多塊,回到家中,花旗記着抽屜裏有幾盤卡帶,還是他爸以前買的,他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于在最下面的抽屜裏翻出了兩盤卡帶,花旗滿心歡喜将卡帶放進了随身聽裏,裏面傳出悠揚婉轉的曲調,花旗高興壞了。

他很滿足,也很愛惜,時至今日,那個随身聽依然能聽,只是他卻很少聽了,束之高閣。

這就好像花旗的頭發一樣,很随意的任人捯饬,若是以前,好看與否他絕對不會關心,只要劉海不擋眼睛、夏天不熱、冬天不冷就成。而現如今,他多多少少有些注意到了,應該是想給某個人留下一個好印象吧?

事實上,花旗的發型在莊肴看來并不醜,只是有點喜慶,最主要的是,自己看着順眼,心情大好。

******

莊肴帶着花旗在南亞商場附近吃了狗不理,正不正宗花旗不知道,他也沒去過天津,總之味道是不錯的,吃的滿嘴流油,偶爾扒兩瓣蒜放嘴裏嚼着。

莊肴邊吃邊看花旗,他吃的是那麽香,就算面前放的是一碗面條也會吃的高興吧?想到這裏,莊肴心下一酸,回手招呼了服務員又上兩屜包子。

莊肴的心酸不是覺着花旗生活的太樸素、感覺上挺可憐的,而是有點兒心疼。事實上,花旗的家庭條件還是可以的,吃穿都不愁,只是因為他的性格所致。

一頓飯下來,兩人吃的肚皮溜鼓,花旗拍着肚皮說:“撐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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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肴笑道:“你一口氣吃了四屜包子,能不撐嗎?”

花旗咧嘴笑道:“哥,你說別人會不會以為我沒吃過包子,暗地裏笑話我呢?”

莊肴一皺眉:“管別人幹嘛,自己高興就成。”

“也是。”花旗心滿意足道:“哥,接下來去哪兒?”

莊肴想了想:“沒地兒可去,還是回家吧,我明天還要去車隊呢。”

“明天?你的腿還沒好呢。”花旗詫異道。

莊肴笑道:“不能在歇着了,車隊那麽多人就等着我糊口呢,我這個當老板的要是不去,他們不都餓死了?”

花旗想想也是那麽回事。

兩人一同出了包子鋪,走到商場門口的街道時,兩人停下腳步準備打車回去。

“哥,既然你明天去車隊,那我就回逄帥那吧。”花旗小聲說道。

莊肴望着遠處說:“行,等我有時間過去看你。”

“還是別了,你和逄帥不對付,還是我來看你吧,反正你家和車隊我都熟。”花旗傻笑着,扭過頭往街道遠處看了幾眼,本想着看有沒有出租車過來,結果卻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那火紅個大的山楂上挂了一層泛着光的糖漿,看上去就十分有胃口。

“哥,我想吃糖葫蘆。”

莊肴看了眼賣糖葫蘆的:“糖葫蘆怎麽賣?”

“要啥樣的?山楂的?香蕉的?還是葡萄的?”

莊肴扭頭帶着詢問的眼神看着花旗,花旗不疾不徐道:“要山楂的,糖葫蘆就得吃山楂的。”

“得嘞,山楂的。”老板遞過一串山楂的:“二塊。”

莊肴本想着把錢給了,誰料花旗搶先一步遞了過去。

花旗張嘴咬掉第一個山楂,故意放在牙齒外圍,鼓着腮幫子說:“哥,我今晚就不去你那兒了,我直接去五行得了,不然明早你去車隊了,我還得坐車往那邊兒趕。”

莊肴皺了皺眉:“也好。”

不遠處一輛出租車行駛過來,花旗趕忙招了手,車停下後,花旗開了車門說:“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下一輛。”

莊肴說:“晚上天冷,你先走吧。”

“沒事兒,我穿的厚着呢,再說了,你那腿不能站時間長了,趕緊上車。”花旗跑到莊肴身後推搡着他,無奈之下莊肴只好上了車,此時的莊肴沒有關上車門,他本以為花旗會替他關上,結果兩人一內一外站了好久,司機等得不耐煩說:“哎,到底走不走?後面一排車等着呢。”

“走啊,您別急。”花旗攥着糖葫蘆慢慢彎腰探進了車裏,淺笑而小聲的說:“哥,你能親我一下不?”

花旗眼中的期待讓莊肴無法拒絕,他就算在愛面子,也沒辦法讓一個對自己這麽好的人難受,想了一會兒,莊肴顧不上司機異樣的眼神,撅起嘴快速在花旗臉上親了一口。

花旗一眯眼,傻笑着從車裏出來替其關上了車門。

車子越行漸遠,花旗看了許久,直至它消失在車流中。

花旗揉着臉蛋子上被親過的地方,露出滿足的微笑。

花旗沒再繼續等車,反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那是公交車站,處于十字路口不遠處的一個風口,大風呼呼的刮着,花旗帶上了帽子,邊啃糖葫蘆邊等車。

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抵達五行洗浴城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一進門大門,正巧看到領班在開晚會。

領班見到花旗并不驚訝,只是示意他站到人群中開會。

花旗站在人群的最後面,低頭聽着,這時有人扯了扯花旗的衣服,花旗一扭頭,身旁的胖師傅正沖他笑着:“我以為你真辭職了呢。”

花旗小聲說:“辭職我吃啥啊,還不得餓死?”

“就是,前幾天聽說你辭職了,我還納悶呢,咱老板對你挺好的,工資也不少開,你咋就舍得辭職了呢。”胖師傅轉來轉去眼珠,猶豫道:“是不是為了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啊?”|

花旗苦笑道:“可不咋地,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叫人言可畏嗎,就算我不是,他們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在這種環境下,我咋能工作啊。”

“也是,不過你放心吧,往後誰在背後說你,你就把這事兒告訴老板,讓他替你做主。”

花旗幹癟着嘴沒吭聲,心想逄帥能替自己做主?他自己不說就好不錯了,前段時間可是一口一個變态的叫着呢。

晚會結束後,花旗留在原地沒動,領班見狀走了過來,問道:“你咋又回來了?”

花旗一擡頭,笑道:“回來工作啊。”

“你不是辭職了嗎?”

花旗嬉笑道:“哪能啊,辭職了我吃啥喝啥,再說了,我也舍不得這裏,舍不得領班您啊。”

領班笑道:“得了,少拍我馬屁,四爺說了,你要是回來就先幹着,工資日結,至于留不留你等他回來再說。”

“他沒在這兒?”花旗詫異道。

領班點着頭:“嗯,在家養傷呢。”

“哦,那沒事兒我進去幹活了。”花旗沖領班笑了笑,回身進了澡堂子。

回到熟悉的環境裏,花旗竟有些激動,快速脫了自己的衣服換上工作服,直到開始迎賓時都保持着激動的心情。

今天不是周末,反倒客人比周末還要多,其中大多數都是高中生,花旗估摸着這是要開學了。

花旗很快投入到緊張而忙碌的工作當中,一個小時搓了五個澡,中間可算得了功夫歇着就聽到胖師傅埋怨道:“你說啊,老板也不知道在請兩個人,就咱們四個,累都累死了。”

有人打趣道:“你知足吧,這是花旗回來了,不然咱們三個得累成啥逼樣啊?”

“說的也是。”高個的搓澡工轉頭對花旗說:“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花旗笑道:“不走了,舍不得你們呢。”

“你小子就嘴甜,難怪把老板忽悠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呢。”

澡堂子裏笑聲一片,就在此時,高個子搓澡工又道:“花旗,你沒發現你今兒搓的都是高中生嗎?”

花旗疑惑道:“對啊,怎麽了?”

“一猜你就沒注意。”高個子搓澡工打趣道:“你手法比我們都好,又仔細,哪個讓你搓完了起來都是硬着的,我剛才看了三男生,起來都硬着呢。”

花旗一愣:“有嗎?”

“哎,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不應該沒注意啊。”高個子搓澡工順口開着玩笑,話音一落就聽見胖師傅一旁幹咳幾聲:“別聊了,趕緊幹活。”

花旗納悶的撓了撓頭,沒有特別在意那人的話,反而在接下來的工作中,花旗逐漸發現了,那人說的不假,不知是咋了,今兒搓的大部分都是學生,每個人從床上一起來都是捂着身下,一個個硬的青筋暴起。

花旗忽然想起江浩曾經說的一句話:“我這雙手摸過無數的男體。”

想到這兒,花旗一陣惡寒,他喜歡男人不假,可每每看到別人硬着的場景,都會自動帶入莊肴那張臉,想着想着身後就傳來一陣奇癢。花旗趕忙雙腿一夾,偷偷把手伸到身後撓了幾下,爽的一眯眼。

花旗忙活了多久,就難受了多久,只因為那人的一句話,每次男生從床上起來,花旗都忍不住瞧兩眼,還有正搓澡的時候就有硬的,花旗看着男孩身下硬起的二弟,身上燥熱難耐,但他又必須忍着,盡量保持冷靜,萬一自己也硬了,在戳到人家的臉那可咋整?

于是花旗一直忍到十一點多,客人依稀減少,花旗總算有功夫安慰自己了。

花旗偷偷跑到廁所,想了想又猶豫了,萬一有人進來咋整?花旗出了廁所,輾轉反側來到了二樓包間,瞧了一圈竟然都是滿的,花旗憋的難受,如果不釋放一下這一晚上都甭想睡了。

有了……花旗靈光一閃,他記得四樓VIP是很少有客人的,去那裏偷偷弄一下應該可以吧?

花旗偷偷上了四樓,在監控器的注視下堂而皇之的進了VIP房。

花旗把門在裏面上了鎖,随後竄進了包房的衛生間,裏面幹淨的讓人有些不适應,花旗站在鏡子前面看了看自己,咧嘴一笑開始脫衣服,赤身果體時,花旗已經硬到不行,他回身坐到馬桶蓋子上,雙腿朝兩邊分開,一手開始上下快速的撸動,而另一只手卻伸到了身後,在上面輕輕的揉着。

“啊……”花旗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花旗緊閉雙眼快速的撸着,腦海中盡是莊肴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樣子。

“我說你慢點,自己都啥德行了還逞能?”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花旗一驚,驚慌失措的不知該幹嘛。

“哎?這包房的門怎麽鎖上了?”逄帥站在門外說:“服務員,把門給我開了。”

沒多會兒,鑰匙的聲音響起,包房的門被打開了。

“你們剛才吃飽了沒?要不咱哥幾個在整兩杯吧?”

“得了吧,我可喝不來,要不咱們打幾圈牌得了。”章遠扶着莊肴進了包房,直到逄帥坐到床上才說:“成啊,你我加上你哥,還差一個就讓王振頂上,正好。”

花旗屏住呼吸趴在門上,小心翼翼聽着門外的動靜。

“行,你們擺桌吧,我去個衛生間。”章弛在桌上拿一根煙,叼着往衛生間走去。

花旗一想壞了,這可咋整啊?本能反應的想把門反鎖,可真當手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卻猶豫了。如果他真的上鎖,來人推不開門,到時候服務員一來開門,那自己就成笑話了!

花旗猶豫的這會兒功夫,章弛已經來到衛生間的門口,擡手擰動把手推開了門。

花旗急忙藏到門後,屏住了呼吸。

章弛似乎沒有察覺到異樣,進門時是背對着花旗的,順手關門後走到坐便跟前剛解開了褲子露出了鳥,突然察覺到什麽,他一扭頭,花旗趕忙沖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噓……”

☆、床上厲害不?

逄帥出院後就回到了家裏,父母雖然不在身邊兒了,但總歸還有三個哥哥,三個嫂子對他也是多有照顧,養傷的這幾天裏,他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至于洗浴城和車隊的事情,他都是交給王振那群哥們打理着。

起初他是抱着能好好歇着的心态在家享受享受,可沒過兩天,逄帥在家就待不住了,正巧這天章遠帶着章弛來家裏看他,這還是逄帥頭回和章弛碰頭,哥幾個聊的甚是歡愉,立刻決定晚上出去喝兩杯。

喝酒的地兒選在鐵東區一家特色東北菜館裏,算不上高檔但也不賴,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圍桌坐下,嬉笑怒罵,沒事還揮揮拳頭。

逄帥今兒高興,喝的稍微有點兒多,從菜館裏出來,本就打着石膏的腿更是沒辦法邁動步了,到底是讓王振和章遠扶着回來的。

進了洗浴城的大門,逄帥跟領班說了幾句,去二樓包房找兩個小姐上來,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誰料,這就趕巧碰見花旗在包房衛生間裏自我安慰了。

*******

章弛蹙眉盯着門後的人,他全身赤條條的,唯有一只手擋在身下,在看他腳邊兒,那是洗浴城的工作服。想到這兒,章弛抿嘴笑了笑,估摸着是洗浴城裏的小員工跑着來偷懶了。

轉念一想又覺着不對,誰偷懶還得把自己脫個溜光的?

花旗緊張的目光直視着面前正準備尿尿的人,他對這個人有印象,是那天在莊肴家門口遇到的,章遠的堂哥,莊肴心底認準了的好哥們兒——章弛。

“噓……”花旗示意章弛不要出聲。

章弛饒有興致的看了兩眼花旗,随後回過頭,伸手掀開坐便蓋子,仰着頭往裏放水。

花旗萬萬沒想到,這人還真夠鎮定的,想到這兒,花旗趕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這一動,倒是又把章弛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章弛看着花旗說:“你在這裏幹嘛呢?”

花旗怔了怔,并未停下穿衣的動作:“啊,我是想過來洗個澡,然後順便在這裏睡一覺的。”花旗寧願胡編亂造一個理由,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跑這裏來撸管的。

章弛莞爾,似乎不太相信這個理由:“這話說的不老實。”

“我說的都是真的。”花旗穿戴整齊,局促道:“章弛哥,你幫我個忙呗?”

章弛一怔:“你咋知道我叫啥?”

“我是……”

“章弛,你在裏面幹嘛呢?尿個尿得一小時?”門外傳來逄帥的聲音,瞬間打斷了花旗的話。

章弛沖門外喊道:“肚子疼,順便來個大的。”

“操,你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逄帥打趣道。

章弛只笑不出聲。

“我說章弛,廁所裏可沒紙啊。”逄帥又吆喝了一聲。

章弛下意識看了眼紙抽,裏面空蕩蕩的,當真是沒有一張紙。

“王震,你去給章弛送包紙進去,別一會兒都幹巴喽。”說完,逄帥和章遠兩人在屋裏笑不成聲。

說時遲那時快,王震拿着紙巾到了門口,伸手敲了敲門:“能開門不?”

章弛扭頭看着花旗,花旗趕忙雙手合璧,祈求章弛幫忙解圍。

章弛勾起嘴角,伸手開門時将花旗擋在了身後。

王震詫異的看着章弛:“你不是拉屎呢嗎?怎麽起來的?”

章弛莞爾:“還沒出來呢,紙呢?”

王震把紙巾遞了過去,章弛快速的關上了門。

花旗松了一口氣,小聲說:“真是太感謝你了。”

“光口頭上的感謝也太不夠誠意了吧?”章弛笑道:“沒點別的表示?”

“別的表示?”花旗多少有些詫異,撓着腦袋想了半天,靈光一現道:“對了,我是這兒的搓澡工,等你有時間我給你搓個澡吧,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如果這還不行那我可沒辦法了,要錢我是一分都沒有。”

章弛被花旗的話給逗樂了,勾着嘴角說:“行吧,有時間給我搓個澡。”話音一落,章弛作勢要開門,花旗一怔趕忙靠在門上說:“你幹嘛?”

章弛笑道:“你不打算走啊?一會兒來的人更多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花旗頹喪道:“我也想出去啊,我怕這麽出去會被我老板看到。”

“沒事兒,我替你掩護。”說着,章弛開了衛生間的門,探出頭往裏面瞧了幾眼,別說,除了能看到章遠的半個身子之外,其餘的人都被牆給擋住了。時機來到,章弛趕忙替花旗開了包房的門,花旗二話不說跟耗子似得鑽了出去。

花旗在門口用口型和章弛說了聲謝謝,趕忙往電梯口跑去。

站在電梯口,花旗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下去,深吸一口氣之後等着電梯上來。花旗瞧着電梯數字慢慢在增加,終于到了四樓,鈴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花旗不等走進去,就被迎面的幾個人吓了一跳。

“花旗,你怎麽跑四樓來了?”領班疑惑道。

花旗吱吱嗚嗚半天:“啊……我上來拿點東西,以前上來幹活時把東西忘在這邊兒了。”

領班左右瞧了兩眼:“沒事別往四樓跑,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花旗忙不疊點着頭:“啊,我這就下去。”

領班帶着幾個美女出了電梯,花旗則是等在一旁,在他們出了電梯後趕忙竄了進去。

花旗進電梯時,領班還疑惑的往裏瞧了幾眼,總覺着有點不對勁兒,他來不及多想,便帶着那幾個美女往包房走去。

進門時,領班站在門口說:“老板,人我帶來了。”

逄帥斜躺在床上,章遠盤腿坐在他身邊,兩人正拿着一副撲克在玩釣魚,聽到領班的話後,逄帥吆喝道:“讓人進來吧。”逄帥把撲克牌一扔,又說:“不玩了,沒意思,還是找兩個妞兒陪着來感。”

幾個美女進了包房,逄帥色眯眯的瞧了幾眼:“你們兄弟兩随便挑,剩下的給王振。”

“那你呢?”章遠笑問道。

逄帥跟着笑道:“你不用操心我,我這身上都打着石膏呢,玩起來也不自在,就在這兒躺着就成。”

“那我盛情難卻了呗?”章遠眯眼笑着。

“沒錯,今兒誰推我跟誰翻臉。”逄帥瞪大了眼睛假怒道。

章遠聳聳肩下了床:“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開葷了,你這兒還有包房沒?”

“有啊,讓領班帶你去。”

章遠笑着走到章弛身邊兒,笑道:“哥,你也挑一個吧,不然逄帥得跟你翻臉。”

章弛擡手摸了摸鼻尖,篤的回過身問道:“你這裏有少爺沒?”

“少爺?”逄帥幾乎和章遠同時出聲,詫異道:“章弛,你沒事兒吧?”

章弛聳聳肩,無所謂道:“當然沒事兒,好着呢。”

“哥,你腦袋有病啊?你啥時候喜歡男的了?”章遠的震驚度可不比逄帥少,怎麽說他們兩個也是堂兄弟啊。

章弛絲毫不以為然的把夾克脫了下來,回手扔在床上,笑着說:“你們以為我進去這七八年是怎麽過來的?不是靠玩男人,我還不憋死了?”

“我操,你別逗了行不,你在裏頭那是憋的沒辦法,現在都出來了,你還要繼續?”逄帥厭惡道:“男人有啥玩的,屁-眼-子就那麽好艹?”

章弛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這就跟溜冰一樣,上瘾了就戒不掉。”章弛扭頭沖逄帥笑道:“有沒有,沒有我就不玩了,給我找間包房睡一覺就成。”

“德行。”逄帥舒展開緊皺的眉頭,綻放笑容對領班說:“花旗來了沒?”

領班一愣:“來了,剛才我還在電梯口碰見他了呢。”

逄帥納悶道:“他來四樓幹啥了?”

“說是上來拿東西,以前上來搓澡的時候忘在這兒的。”

逄帥哦了一聲沒往心裏去,跟着說:“你下去把花旗招呼上來,記着別說什麽事兒,就說我找他。”

領班點點頭,回身出了房間。

“逄帥,你真要把花旗給我哥玩?”章遠頗有興致的問。

逄帥仰頭笑着:“咋地,不行啊?”

“你不怕到時候莊肴找你麻煩?”

逄帥譏笑道:“他現在沒工夫找我麻煩,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查一查是誰搞的我們焦頭爛額的好呢。”

章遠聽到這裏收斂了笑容,嚴肅道:“你說這事兒是誰幹的呢?”

“不知道啊。”逄帥嘆氣道:“這人挺牛逼,等要是被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拆了他。”

“你說,會不會是外地人啊?”章遠分析道。

逄帥搖搖頭:“不知道,對我和莊肴下手的人看着都面生,也沒準兒是外地竄進來的呢。”

“這事兒還得慢慢來,不過你往後得小心着點。”

逄帥嗯了一聲:“放心吧,我小心着呢。”

*******

花旗這會兒在樓下澡堂子裏驚魂未定,正準備捧着水杯灌兩口,就聽見領班在門口吆喝,他趕忙放下杯子跑了出去:“領班,啥事啊?”

“老板讓你上去,說找你有事兒。”

花旗點點頭,跟着往電梯口走去。

花旗估摸着逄帥找自己并非是發現剛才的事了,如果所料不差,或許和辭職有關系。

花旗出了電梯快速到了包房門口,敲了敲門:“老板,我能進來不?”

“滾進來。”

花旗嘎巴嘎巴嘴,推門而入,順便眉開眼笑的說:“老板,你找我啥事兒啊?”

再次和章弛碰面,花旗心存感激偷偷沖他笑了笑,章弛亦是如此。

“找你當然是好事了。”逄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卻突然挺着屁股往上頂了幾下:“哦yes、哦no ……”

花旗瞬間沒了笑容,翻個白眼。

章弛和章遠同時看着逄帥,章遠問道:“逄帥,你這是幹啥?”

逄帥沖花旗抛了個眉眼:“沒事兒,就是鬧着玩。”

花旗無奈道:“老板,你找我到底啥事?沒事我下去睡覺了,困死了。”

“當然有事了。”逄帥從床上坐了起來,沖章弛說:“章弛,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洗浴城裏的活招牌,搓澡技術倍兒好,一會兒讓他給你搓個澡,保證爽死你。”

章弛笑而不語的看着花旗。

“對了對了,忘記和你說了,他和莊肴有一腿,醫院那會兒,兩人艹的可大聲了,整個走廊都是他兩砸炮的聲音。”逄帥越說越不着調,搞的花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章弛依舊笑着,伸手從床上拿了衣服說:“我去隔壁了。”

花旗在章弛越過身邊兒時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後聽到逄帥說:“趕緊跟過去啊,給人家好好搓搓。”

花旗沒坑聲,轉身跟了過去。

花旗跟在章弛身後進了包間,章弛正坐在床上脫襯衣,他睨了花旗一眼說:“去浴室把水打開,我過去洗澡。”

“哦”花旗轉身進了浴室。

章弛脫光衣服後走了進來,花旗扭頭瞧了幾眼,視線自然落在他腿上的紋身上,那是一個陰陽八卦圖案,在紋身的旁邊,還有一條蜈蚣似得疤痕趴在腿上,看上去猙獰令人生寒。

章弛見花旗盯着自己身下看,很自然的就想歪了,抿嘴笑道:“咋地,沒見過這麽大的?”

“啊?”花旗一愣,順着他的話看了過去,随後撇撇嘴說:“我可沒注意過。”

章弛淺笑,随後躺在了軟床上,他側頭看着花旗說:“那天在莊肴家大門口的時候,他身旁的人就是你吧?”

花旗點點頭:“嗯。”

章弛擡起手墊在腦後繼續說:“你是同性戀?”

“對”花旗風輕雲淡的承認了。

章弛眯眼看着他,笑道:“我和莊肴認識那麽久,還不知道他也喜歡男人呢。”

“他哪裏喜歡男人啊,他壓根就沒喜歡過我。”花旗邊試着水溫邊說。

章弛詫異道:“那逄帥怎麽說你們……”

“事情太複雜,我也不知道該咋說。”花旗拿着花灑湊近章弛的身體:“這個水溫合适?”

章弛點點頭:“你覺着莊肴這個人怎麽樣?”

“很好啊。”花旗傻笑道。

章弛跟着笑了:“床上厲害不?”

☆、迫不及待

莊肴床上厲害嗎?花旗瞬間回憶了前幾次砸炮的情形,每次至少三四十分鐘,應該算是厲害了吧?想到這兒,花旗不禁撇撇嘴:“我哪知道,又沒人可以和他拿來比較。”

章弛抿嘴笑了笑,随後笑容驟減,平靜道:“你就和他一人做過?”

花旗瞄了他一眼:“嗯。”

章弛嘆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給我搓澡吧,逄帥說你技術好,讓我領教一下。”

章弛的語氣平淡,但傳入花旗的耳朵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總有種挑釁的意味。

花旗從事搓澡工行業至今兩三年,他對自己的技術相當有信心,還真不見得多少能比的過他的。

花旗用花灑打濕章弛的身體,随後從工具包裏取出澡巾,浸濕之後擰的半幹,開始仔細給章弛搓着身體。

很多人搓澡是為了去泥,清潔身體,而有些人搓澡是為了舒緩神經,放松壓力,所以,花旗給章弛搓澡的時候并沒費什麽力氣,也不見下泥,倒是章弛,在花旗搓到他脖子的時候,章弛篤的睜開眼睛說:“這裏不用搓了。”

花旗吓了一大跳:“不搓就不搓,你眼睛瞪那大幹啥啊?吓唬人?”花旗依葫蘆,怒視着他。

章弛不怒反笑:“沒那意思,只是最近脖子不太舒服。”

花旗沒接茬,安靜的替他搓澡,沒多會兒來到身下的時候,花旗用澡巾在他的紋身上搓兩下,随後繞開旁邊那猙獰的疤痕。

“沒關系的,你可以随便搓。”章弛開口說道。

花旗怔了怔:“什麽沒關系?”

章弛笑道:“那塊疤已經沒事兒了,不用刻意繞過去。”

花旗盯着他說:“你竟然知道我在想啥?夠神的啊。”

“那麽明顯,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章弛微微勾起嘴角,随後閉上了眼睛。

花旗用最快的速度把章弛的兩條腿搓幹淨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膝蓋說:“前面搓完了,翻身趴着。”

章弛嗯了一聲,翻身趴在軟床上,雙手墊在下巴處,說道:“你叫花旗?”

花旗搓着章弛的後背說:“嗯,花朵的花,旗幟的旗。”

“真逗,我還是頭一次認識姓花的人呢。”章弛閉着眼睛說。

花旗邊搓邊說:“這有啥稀奇的,姓花的可多了。”

章弛悶聲笑着。

花旗撇撇嘴,緊接着摘了澡巾扔進了盆子裏,之後又從工具包裏取出精=油,帶上指套後往指尖上擠了少許,随後探入了章弛身後。

就在花旗指尖接觸到章弛後身時,章弛渾身一凜,猛的回過身一把攥住了花旗的手:“你幹啥?”

花旗瞧着章弛那怒不可遏的模樣,驚恐道:“我能幹啥啊,給你按摩啊,不然能幹嘛?”

章弛蹙眉道:“按摩還用按那兒嗎?”

花旗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有錢人都學會了享受,再說了,我這精油可都是上等貨,按完了特舒服。”花旗從章弛的手中抽回手臂,點頭示意道:“趴下。”

章弛看了花旗幾眼,沒再說什麽,老實的趴了下去。

“你說你啊,至于這麽緊張嗎?我給莊肴和逄帥都這麽弄過,他們都沒你這麽大的反應。”花旗邊說邊把手再次伸進了章弛的身後,撫摸着他的褶皺,章弛身後的毛有多點多,沒多會兒就混成了一绺一绺的。

章弛仍舊有些不适應,皺着眉說:“以前沒被這麽弄過,所以……”

花旗呲牙一笑,擡起另一只手在章弛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你得學會享受,我看你應該也挺有錢的吧?”

章弛勾起嘴角說:“你咋知道我有錢?”

“猜的呗。”花旗砸吧砸吧嘴繼續說:“我認識莊肴那會兒,就覺着這人特有錢,但有錢的人都特摳門,我想你也差不多。”

章弛笑了笑:“這你可說猜錯了,我沒什麽錢,孤家寡人一個。”

花旗嘎巴嘎巴嘴沒說話。

章弛逐漸适應了花旗的節奏,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沒多會兒,章弛開口道:“花旗,我求你個事兒成不?”

“求我?”花旗笑了:“別逗我,我一個搓澡的能幫你啥啊。”

章弛笑道:“我既然開口你就一定能幫的了這個忙。”

花旗詫異道:“那你說來聽聽。”

章弛沉默半晌:“明兒幫我約莊肴出來吃個飯吧,和他好幾年沒見了。”

“就這事兒啊?”

“對,就這事兒。”

花旗抽回手臂,摘了指套說:“沒問題啊,不過你得給我報銷車費,我從這兒到他家可遠了,來回至少五十塊錢呢。”

“沒問題,我給你一百,剩餘的五十當你的跑腿費了。”

花旗撇嘴道:“我就說有錢人都摳門嗎。”

“怎麽?嫌少啊?”

花旗呲牙一笑:“怎麽會,五十就五十吧。”花旗在盆子裏洗了洗手,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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