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哦yes哦no (4)

今天得死磕了。”章弛站在旁邊卷起了衣袖:“前面給我,後面給你。”

莊肴轉過身,大手一伸把花旗拽到了身後,小聲說:“看準時機,有機會就跑。”

花旗點了點頭。

說時遲那時快,胡同口兩邊的人蜂擁而上,他們手裏都是帶着家夥事兒來的,有木棍、有鐵棒,黑暗中,花旗被莊肴和章弛一前一後的夾在中間,他看不清亂鬥的場面,直覺着眼花缭亂。

莊肴和章弛赤手空拳無法敵對,沒多會兒胡同裏的空間就越縮越小,此時,花旗貼在牆邊,聽着嘶吼的聲音,突然間一個黑影沖了過來,還不等他看清楚狀況,腦袋上突然什麽敲了一下,讓他有點兒蒙、有點兒暈,一股股熱流從頭頂流下,劃過臉頰。

“花小狗……”莊肴在黑暗中扯脖子嘶吼,一拳打趴了身旁糾纏的人跑了過去,他毫不猶豫把花旗摟進了懷裏,順勢而來的不只有他寬闊的肩膀,還有身後那些人揮舞的棍棒。

莊肴抱着花旗躲在牆根下,那些人毫不留情的招呼着莊肴,莊肴直覺着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低頭再看,花旗已經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血流過了半張臉。

☆、四目相對

花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眼睛只露出一條縫隙。

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明亮的燈泡,有些刺眼,他再次閉上了眼睛,頭頂傳來的疼痛在全身蔓延開來,似乎動一動手指、皺皺眉毛都會讓疼痛加深。

“哥,你說這到底咋回事兒?”王文濤坐在客廳椅子上,手裏夾着煙,煙霧慢慢從指間升起在半空中散盡。

莊肴光着膀子坐在花旗腳邊的位置上,他頭上纏了厚厚的繃帶,左眼眶有點兒腫,視野縮小了許多。莊肴靠在牆上,慢慢的吸着煙,沒有接王文濤的話。

“我看是有人想陰咱們吧?而且目标就是哥,對了……上次逄帥不也別打了嗎?到現在胳膊腿還打着石膏呢。”郭靖站在門口,雙手插兜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幹的,我一定廢了他。”

“我說你們兩個也別急,這事得慢慢來。”章弛此時正打着吊瓶,吊瓶挂在衣櫃的門把手上:“敵在暗,我們在明,首要任務就是往後小心點,別再落單了。”

王文濤聽了章弛的話,細細品味着,想了一會兒,懷疑的目光突然落到章弛身上,笑道:“弛哥,你說這事也真夠邪乎的,逄帥和我哥向來不對付,但上次還是他幫忙解了圍,雖然我不待見他,但總覺着這小子還不至于這麽陰。”

章弛蹙眉問道:“文濤,你這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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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濤賠笑道:“弛哥你別誤會,咱們打小就認識,雖然小時候我和你不熟,但我哥和你關系那麽鐵,我自然也把你當哥們兒,但是……”王文濤收斂了笑容,嚴肅道:“我哥和逄帥兩人先後被陰,如果他們出事了,那麽會對誰有好處呢?”

章弛淺笑道:“你的意思是懷疑章遠?”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王文濤再次笑了起來。

章弛不急不躁,釋然道:“事情遲早會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

“操,等有水落石出那一天,我哥說不定都啥樣了呢。”郭靖怒氣沖沖道:“老子現在就去找章遠問個明白,要真是他做的,我一刀捅了他。”郭靖回身開門要走,實打實的玩命架勢,王文濤沒想到郭靖如此沖動,趕忙上去攔住了他:“你小子等會兒,你就這麽去了,萬一真是他做的,還不把你廢那兒?”

“老子會怕他?”郭靖不屑道。

王文濤硬是把郭靖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按着他的肩膀說:“別那麽沖動,想好了對策在行動。”王文濤沖郭靖擠了擠眉毛,接着轉過頭沖章弛笑道:“弛哥,雖然你和章遠是親戚,但我們從沒把你當外人,在我哥心裏,你絕對是他的好哥們兒,那我也不妨把話直說了吧,如果真的是章遠做的,到時候你可別攔着我們,如果你要是攔着,到時候別怪哥們兒翻臉不認人。”

章弛莞爾:“沒問題,如果真是章遠做的,你們想怎麽解決都行,我一點不參與。”

“那行,有你這句話哥們兒就放心了。”王文濤調轉視線,沖着一直沉默的莊肴說:“哥,明天我就讓人去找證據,如果真是章遠做的,咱們也不用走什麽法律途徑,暗地裏廢了他就是了。”

莊肴指尖的煙堆了一大截兒的煙灰,他手指輕輕一顫,煙灰便掉落在他的大腿上,瞬間的疼痛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睨了王文濤一眼,輕聲道:“不會是章遠做的。”

“你怎麽這麽肯定?”王文濤詫異道:“那小子可一直跟你對着幹,不是他還能有誰?難道是逄帥自己無病j□j?敲折了自己的胳膊腿來找你麻煩?”

莊肴回手把煙扔到地上,仰着頭說:“他要做一早就會這麽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是因為他以前實力不夠硬,現在足夠了,所以找麻煩了呗。”

莊肴笑道:“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沒發瘋到玩這種陰狠的手段。”莊肴笑容驟降,冷眼看着王文濤說:“不用去查他那邊兒,查了也是沒有意義的。”

“不查他還能查誰?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如果在來一次,你還真未必有今天的運氣了。”王文濤看了眼躺在炕上的花旗說:“上次花旗就替你擋了一板凳,現在又挨了一棍子,一直以來沒和這小子接觸過,沒想到他還挺夠意思的。”說完,王文濤突然意識到忘記了一個人,趕忙補話道:“不過這次還得謝謝弛哥,如果沒你在場幫忙,估計就我哥一人,還未必能全身而退呢。”

“客氣”章弛淡淡道。

王文濤禮貌性點了點頭,随後對莊肴說:“哥,這都快天亮了,你們餓不餓?要不我去外面買點東西吃?”

莊肴想了想:“也好,回來時候給我帶條煙回來。”

“行,那我們先去了。”王文濤把郭靖從椅子上拽起來,郭靖顯得很不情願,走路都是帶賭氣的,出了門,王文濤在院子裏罵了他兩句,随後趕往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館了。

“哎……”莊肴長籲一口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章弛看了他一眼;“怎麽唉聲嘆氣的?”

“沒什麽,胡思亂想而已。”

章弛笑道:“是不是在擔心花旗?”

莊肴睜開眼睛,微微低頭看了眼花旗的臉,苦笑道:“是也不是吧,說不清。”

“花旗喜歡你是吧?”章弛問道。

莊肴笑了笑,毫無遮掩道:“是。”

“那你呢?”

“我什麽?”莊肴反問道。

章弛笑道:“我是問你喜歡他嗎?不過,我一直都以為你喜歡女人的。”

莊肴無聲笑着,擡手抹了一把臉說:“不知道,以前沒想過自己會和一個男的有什麽,現在該做的都做了,倒也不厭惡。”

“那就是喜歡他了?”

“說不上來。”莊肴扭頭看着花旗。

章弛靠在椅背上,擡起腿擋在炕沿邊兒,随後又從煙盒裏拿出了最後一根煙,點燃後說:“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喜歡男的,自打進了監獄,倒也覺着沒啥,習慣成自然了。”

莊肴一怔:“你喜歡男的?”

章弛斜眼笑道:“咋了,我喜歡男的有那麽不可思議嗎?”

莊肴尴尬道:“那倒也不是。”

“那是什麽?”章弛反問道。

“沒什麽。”莊肴幹咳了幾聲,眼瞧着章弛抽了最後一根煙,心裏有點憋的慌,順口來了句:“給我留半根。”

章弛瞧了眼剩下的多半截兒煙,伸手遞了過去:“都給你了。”

莊肴伸手接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章弛淡然一笑,伸手把針頭拔了出來。

“你幹啥?還有小半瓶沒打完呢。”莊肴詫異道。

“不打了。”章弛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放下手時,手背上已經開始往外冒血了,他不禁皺眉瞧了幾眼,嚴重的厭惡絲毫沒有遮掩,随後擡起手湊到嘴邊,伸出舌頭把手背上的血都舔進了嘴裏。

這一舉動讓莊肴很是詫異,驚的半天沒能說話。

章弛看出莊肴的詫異,不以為然道:“很難接受是吧?”

莊肴搖了搖頭:“怎麽會。”

章弛淺笑道:“在監獄裏,口水和尿是最好的療傷聖藥,有時候被人群毆了,獄警都視而不見的時候,這兩樣東西就成了最寶貝的藥材了。”

莊肴怔了怔,他開始猜測章弛在獄中到底過着怎樣的生活。

章弛伸手從衣架上拿了衣服:“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莊肴趕忙說:“還有兩個小時才六點,你不如在我這兒眯一會兒,天亮了去章遠家不就行了嗎?”

章弛苦笑道:“不想麻煩他們,我回逄帥那兒吧。”章弛套上夾克,又把皮鞋穿上,走到門口的時候:“下個月五行迪廳擴大營業,到時候來捧個場吧?”

莊肴猶豫半晌:“好,到時候我會去的。”

“随時恭候大駕。”章弛微微一笑,開門準備走人。

“謝了啊。”莊肴突然道謝,章弛連忙停住了腳步,看着他說:“謝我什麽?”

莊肴笑道:“謝你今天幫了我,如果沒有你,我和花小狗很難脫身的。”

章弛聳了聳肩:“既然要感謝就拿出點誠意吧。”

“行啊,只要你開口。”

章弛淺笑道:“以身相許吧。”

莊肴突然笑了起來:“別扯淡行不?”

章弛嬉笑道:“行了,我先走了,今天的事其實怪我,若不是我約你出來吃飯,也不會……”章弛頓了頓,又說:“不說了,先走了。”章弛開門走了出去。

莊肴望着門口,直到聽見了關門的聲音,莊肴才回過頭,看了眼熟睡着的花旗。

花旗的臉色太好,嘴唇有點幹裂,胸部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他露在外面的右手就在自己的腳邊,五根手指微微曲起,看上去是那麽的沒有安全感,莊肴看了一會兒,便擡起腳把自己的大腳趾放在了虎口的位置上。

花旗的手過于溫熱,莊肴動了動腳趾,感受他肉感十足的手掌。

突然,那只手攥着了莊肴的腳趾,莊肴一愣:“你醒了?”

花旗緩緩睜開眼睛,斜眼看着莊肴點點頭:“早醒了,聽見你們在說話就繼續裝睡了。”

莊肴将腳趾從花旗手裏抽了出來,斜身半躺着靠了過去:“感覺咋樣,還疼不?”

花旗搖了搖頭:“不疼。”

“艹,還他嗎的嘴硬,腦袋差點讓人開了瓢,你還說不疼?”莊肴沒好氣的罵道。

花旗咧着嘴笑道:“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

莊肴瞪着花旗:“到底疼不疼?”

花旗皺着臉說:“疼,我都疼死了,比你剛進來的時候還疼呢。”

莊肴臉上蹭的就紅了:“都這個時候了,你他嗎的好發騷?”

花旗擠出笑容說:“哥,我渴了。”

莊肴狠狠瞪了花旗一眼,轉而起身下了炕,回來時拿着了一杯白開水:“起來喝吧。”

“我頭疼,起不來。”花旗委屈道。

莊肴把水杯放在炕邊兒上,随後來到花旗身旁把手伸到他的脖子下面,一用力給擡了起來,接着把水杯遞了過去。

花旗忍着疼接了過來,嘴湊到杯子邊緣慢慢喝着。

忽然,花旗偶爾的一眼看到櫃子上的鏡子映出了自己此時的模樣,他噗的一聲把嘴裏的水噴了出來,扯着脖子喊道:“媽呀,我頭發呢?”

莊肴哭笑不得道:“當然是剪了啊,你頭上的口子挺大的,不剪頭發沒辦法縫針。”

花旗趕忙放下杯子,擡手摸着自己光禿禿頗為閃亮光頭:“媽呀,這麽醜我還咋見人啊?”

莊肴被花旗逗的直樂,擡手輕輕撫摸着花旗的後腦勺說:“光頭挺好的,看上去特別爺們。”

花旗臉一橫,沖莊肴厲聲道:“我本來也不娘們啊,除了這張臉以外,我覺着自己還是挺男人的。”

“是是是,你他嗎的最男人了,趕緊喝水,喝完了躺下歇着。”

花旗賭氣道:“不喝了。”他繼續看着鏡子上的自己:“哪個王八蛋給我剪的,一根毛都不留啊?下手也太狠了。”

莊肴把水杯放在地上,笑道:“當然是醫生了,手法肯定不如理發師好,你就将就将就吧。”

花旗摸着自己的光頭說:“這下完了,太醜了。”

“行了,既然不喝水了就躺下睡覺,白天我帶你去住院。”

花旗疑惑道:“為啥今天沒住醫院?沒床位啊?”

莊肴點點頭:“托了關系都弄不床位,我又不忍心讓你在走廊躺着,檢查完之後我就帶你回來了。”

“哦”花旗看着莊肴,慢慢擡起手湊到他腦袋上說:“哥,你沒事吧?”

莊肴笑道:“沒事兒,我沒你嚴重,至少沒縫針。”

花旗放下手,笑着躺了下去,随後掀開被子說:“哥,你也躺着呗?”

莊肴沒有拒絕,很順從的躺在了花旗身旁。

兩人并排躺着,一起看着天花板和那明亮的燈泡。

“哥”花旗叫着他。

“怎麽了?”

花旗輕聲道:“我又因為你受傷了。”

莊肴沉默了,內心很想和花旗說聲抱歉,但他卻不知怎麽開口。

花旗扭頭看着莊肴的側臉,微微一笑:“哥,我能體格要求不?”

莊肴一愣,扭頭與他對視着:“什麽要求?”

花旗一咧嘴:“跟我親個嘴吧。”

莊肴盯着花旗始終不吭聲,好似僵硬了一樣,一動不動地。

“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啊。”花旗往他身旁湊了湊,撅起嘴貼在他的嘴唇上,就這樣貼了幾秒,花旗便伸出舌頭往莊肴嘴裏鑽。

莊肴原本緊閉的牙關卻在花旗的舌頭觸碰到牙齒的時候,慢慢打開了,雖然顯得有些生硬,但終究是讓花旗高興的。

花旗慢慢閉上了眼睛,擡起手抱住莊肴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莊肴從沒和男人接過吻,也不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麽滋味,現如今花旗如此激烈的吻着自己,反而讓他的內心有着一絲絲的悸動。一直以來都是花旗在對自己好,這次又因為自己受了傷,所以心裏很是愧疚,但愧疚終歸是愧疚,若是自己想拒絕花旗的吻,他還是做得到的,只是……他沒想過拒絕。

花旗一直在單反面的努力,激烈的吻着莊肴,時間久了,得不到莊肴的回應,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而就在這時,莊肴突然伸出手把自己勾在了懷裏,放肆的吻着。

口中的糾纏蔓延開來,就連唾液似乎都是甜的,花旗很貪婪的将其吸入口中,随後咽下。

激吻過後,兩人均是喘着粗氣,慢慢松開對方,四目相對着。

“哥,我喜歡你。”花旗淡淡的說了一句。

莊肴看着他,手臂一緊把他摟近了懷裏,而就在此時,一只不規矩的手卻搭在了他的身下。

☆、刺激的游戲

莊肴與花旗親嘴是心甘情願的,除了一丁點愧疚之外,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參雜其中,平生第一次和男人親嘴,還是那麽熱烈,本就波濤洶湧的心情再加上激吻過後,花旗那淡淡的三個字,着實讓他感動。

莊肴心跳加速,很想把花旗摟的更緊一些,誰料身下一熱,莊肴立刻沉了臉,急忙抓住花旗的手說:“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嘚瑟?”

花旗用拇指和食指在莊肴二弟的頂端輕輕捏了捏,笑道:“我都不怕你怕啥啊?”

“我怕把你操散架了,你媽到時候找我要人。”莊肴開着玩笑說。

花旗嬉笑着,低下頭往莊肴懷裏湊了湊說:“哥,你說章弛是不是……”

“喲,你們兩這麽快就爬一被窩去了?”王文濤和郭靖開門走了進來,兩人相視一笑,随後開着玩笑說:“這都受傷了還想着搞呢?你們兩真是活力旺盛啊。”

這一次,莊肴出奇的鎮定,若是換了以前,一定會猛的推開花旗來掩飾尴尬。而這一次,莊肴沒有這麽做,反而平靜如水的摟着花旗,過了一會兒才松開手,起身坐了起來:“都買啥了?”

王文濤多少有些失落,無趣道:“這個時間點兒能有啥啊,我兩去附近的粥鋪買了兩碗皮蛋瘦肉粥,又買了點小菜,你們兩個将就吃點吧。”王文濤把買來的吃的放在桌子上,又問道:“章弛人呢?”

莊肴穿着底褲下了炕,下意識的往桌子上瞄了兩眼:“我讓你買煙,煙呢?”

“這兒呢。”郭靖趕忙從懷裏拿出一條長白山:“本來想給你買黃鶴樓來着,結果沒有了,對付着抽。”

莊肴沒那麽多講究,拆開包裝從裏面拿出一盒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兩個跟着忙活了一晚上,回去睡吧,今天就不用去車隊了。”

“沒事兒,我們兩回去睡不着,一會兒去麻将館打兩圈牌,然後直接回車隊。”王文濤伸手從桌上的袋子裏拿出一根雞腿叼在嘴上說:“走了啊,你們吃完了也早點睡。”說着,王文濤走到炕邊兒,見花旗正閉着眼睛裝睡,他毫不留情的大吼一聲:“吼……”

花旗吓的一哆嗦,趕忙睜開眼睛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王文濤逗的直樂:“說真的,以前沒覺着你咋樣,現在倒覺着挺不錯一人。”

莊肴走過去踹了王文濤一腳:“滾蛋,他腦袋都開瓢了,你還這麽大嗓門吓唬他?”

王文濤揉着腚,啧了一聲說:“哥,你這是心疼了?”

莊肴皺眉笑着:“趕緊滾。”

王文濤撚着雞腿往外走,剛到門口,莊肴又道:“還有,以後別叫他花小狗知道不?”

王文濤回過頭:“知道了,你能叫,我們不能叫。”王文濤收斂了笑容,嚴肅道:“哥,你說章遠那邊用盯着點兒不?”

莊肴想了想:“暫時不用。”

“你就那麽肯定不是他做的?”王文濤反問。

莊肴點點頭:“肯定。”

王文濤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那行,沒事我們走了,你們兩個繼續。”話音一落,兩人推門跑了出去。

莊肴走到門口把門關上,回身對花旗說:“餓不餓?”

花旗眯着眼說:“哥,我頭疼。”

莊肴急忙走了過去:“估計麻藥勁兒過去了,趕緊吃點東西,吃完了就不疼了。”

花旗慢慢爬了起來,摸着頭上的繃帶說:“哥,我頭暈。”

莊肴想了想:“你轉過來靠牆上。”說着,莊肴連人帶被抱着一起調了個方向,當花旗靠在牆上時,莊肴趕忙把枕頭墊在他的身後:“就跟這兒吃吧。”

莊肴回身走到桌子旁邊兒拿了粥,又從袋子裏夾了點兒涼菜放在粥碗裏,回來時坐在花旗身旁說:“感覺有點涼了,趕緊吃。”

花旗靠在牆上,眯着眼睛,半死不活道:“哥,我頭疼,疼的我手都擡不起來了。”

“我喂你行不?”莊肴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花旗迷糊道:“行。”

“艹你大爺的,你就裝吧。”莊肴邊說邊笑,一甩手把那盒還沒拆開的煙扔在了被子上,随後用勺子舀了粥,湊到花旗嘴邊時,呵斥道:“張嘴。”

花旗故作下了一個機靈,捂着腦袋說:“唉呀媽呀,我頭疼。”

“疼死你算了。”莊肴壓制住怒火,賠笑道:“來,聽話趕緊吃,我喂你哈。”

花旗睜大眼睛,笑嘻嘻的把嘴湊了過去,一張口只喝了小半勺的粥,跟着喉嚨上下一動,身體一顫,張着大嘴往外哈氣道:“媽呀,燙死我了,舌頭都燙破了。”

莊肴怔了怔,納悶道:“我沒感覺燙啊?”說着,莊肴舀了一勺粥湊到嘴邊喝了進去,咽下後說:“艹你大爺,這也叫燙?你玩我啊?”

花旗繼續裝:“不信你在喝一勺,這回別咽下去,就跟嘴裏含着。”

莊肴依照他的話做了,粥含在嘴裏沒辦法說話,他只好瞪着花旗。

花旗綻放微笑,不等莊肴反應過來就撲了上去,當唇與唇相貼時,花旗毫不猶豫的伸出舌頭,撬開他的牙關,讓他嘴裏的粥流入自己的嘴裏,這種味道該如何形容呢?有點兒甜又有點兒鹹。

莊肴的驚訝慢慢化作平淡,任由花旗自己自己的口中索取,當花旗放開他的時候,他眼中慢慢流露出溫柔:“自己吃,我抽根煙。”莊肴把粥碗硬塞到花旗手中,轉身背對着花旗抽煙。

花旗端着粥碗說:“哥,你難為情了?”

“滾蛋,我有啥可難為情的?”莊肴依舊背對着花旗不肯轉過身來。

花旗從被窩裏伸出腿,腳心貼在莊肴的背上,用力推了推他:“哥,你是不是也有點兒喜歡我了?”

莊肴被他前後的晃着:“你個死變态。”

花旗呲牙笑着,一勺一勺的喝着粥,當粥見底兒時,花旗說了聲:“我吃完了。”

這時,莊肴才轉過身,眼神飄忽不定道:“吃飽了沒?”

花旗點點頭:“飽了,就是粥有點兒鹹,給我倒杯水吧!”

莊肴嗯了一聲,伸手拿過粥碗,起身走到桌旁給花旗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的時候,莊肴故作放松的站着,撇頭不看花旗一眼。

花旗喝水時也不忘擡眼看着莊肴。

莊肴等的有些不耐煩,砸吧砸吧嘴,又用手撓了撓肚皮,終于熬到花旗把水喝完,這才回身把杯子放在桌上,回來時急忙關了燈,黑暗中,他爬上了炕,掀開被子躺在花旗身旁。

“哥,你不吃了啊?”

“不太餓,明早再說。”

花旗朝他湊了過去,莊肴不用想也知道花旗要幹嘛,他果斷張開手臂讓花旗鑽進自己的懷裏,輕聲道:“老實點兒睡覺。”

花旗本就沒有想法,實在是因為腦袋太疼了,一脹一脹的疼,就好像充氣的氣球,在慢慢的向外膨脹。

花旗沒再說話,安靜的躺在莊肴懷裏睡着了。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花旗從被窩裏露出頭,卻發現屋裏空蕩蕩的,莊肴也不知去向了,花旗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爬了起來,他沖着門外喊了幾聲:“哥……哥你在不?”沒有動靜,花旗又提高嗓門:“莊肴你在不在,我頭疼。”

還是沒有人應聲,花旗無趣道:“疼個屁啊。”

花旗拿過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下炕後開門往門口瞧了幾眼,依舊沒有人影。

這是花旗第二次在莊肴家單獨待着,上一次情況危急沒有多多觀察,而這一次他站在屋裏,環視着這間有點古老卻充滿了古代氣息的屋子。

花旗打量着屋裏每一個角落,當視線落在角落的一個四方形櫃子上時,他透過玻璃看到了一張照片,花旗走了過去很想看看那張照片,猶豫半晌他推開了櫃子的玻璃門。

那是莊肴的滿月照,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襪子是毛線針織的,兩只腳丫又小又胖,在看他的模樣,眉中點了一個紅點,表情似是生氣,手中的撥浪鼓被他狠狠的抓着,胸前的長生鎖似乎太長了,都快搭到小鳥上了。

小時候的莊肴倍兒可愛,特別是他的小鳥,花旗笑着挑起指尖在照片上小鳥的位置弾了幾下。

花旗欣賞夠了,便把照片放回原位,正當收回手的時候,花旗突然發現櫃子裏還有一個相框,是倒扣着的,他納悶的拿了出來。

照片上是四個小孩,其中一個穿了海魂衫,下面是一條軍綠色的褲子,身旁一輛大型的二八自行車比他還要高,而他此時笑的豪放,那好看的小臉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誰,花旗瞧着心裏透着美。

而在莊肴身旁,是比他高出半個頭的章弛,他亦是豪放的笑着,斜眼看着一旁的莊肴,他的手搭在莊肴的肩上,顯得十分親密。

至于身後的兩個孩子,一個是王文濤、一個是郭靖。

花旗很是羨慕,心裏一酸趕忙把照片放回原位。

櫃子裏還有幾本武俠小說,上面放了一個鐵質文具盒,已經掉漆了。而書的旁邊豎着幾盤光碟,花旗一把全部拿了出來,一盤一盤的看。

幾盤光碟中,有兩部槍戰片、一部海戰片,對于這類題材的電影花旗十分沒有興趣,正想放回去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最後一張碟片是日文和英文混合的,外皮是白紙一張,他好奇的打開一瞧,竟然是一張毛片。

花旗看不懂上面外文的意思,不過從圖畫來看,應該是屬于刺激型的。

莊肴家有DVD機,花旗拿着碟片放了進去,回身坐到炕上欣賞。

距離上一次看毛片至少有一年多了,如今聽着哼哼哈哈的聲音,還有屏幕上那強女幹的場面,着實讓花旗難以控制,二弟硬的難受。

看了有一會兒,花旗終于扛不住了,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光着身子在炕上打起了飛機。

而就在這時,屋門被打開了,莊肴拎着買來的午飯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屋內的景象時,皺着眉說:“你讓我咋說你好呢。”

此時的花旗不僅沒有緊張尴尬,反而平淡自若,依舊撸着,笑道:“哥,你家有繩子沒?”

“繩子?幹嘛用?”莊肴偷偷看了眼花旗的二弟,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顏色尚好,一看就是不經常用的那種。

“你去找一根來,最好長點。”

莊肴拒絕道:“沒有。”

“我有急用,你趕緊去,我頭疼。”

莊肴哭笑不得道:“你頭疼還自己撸管?我看你就是欠揍。”

“你去不去?不去我可真頭疼了。”花旗放開二弟,捂着腦袋說:“媽呀,我頭疼死了。”

莊肴笑道:“你嗎逼,我真是該你的。”說完,莊肴開門出去了,過了沒多會兒,莊肴拿着一細麻繩走了進來:“廢了好大勁兒才在後屋找到的。”

花旗瞧了眼繩子,還是全新的麻神,一點灰塵都沒有。

“你要繩子幹啥?”莊肴問道。

花旗噗嗤笑了,指着電視屏幕說:“哥,咱兩玩強女幹吧?”

☆、強了你這小和尚

莊肴家的電視還是前兩年買的,那時候剛興起的液晶顯示屏超大尺寸,鑲嵌在兩個櫃子中間。用花旗的話來說,電視就是要大的看着才爽,那人物的大臉,突然一場頓時能讓你吓個機靈。

此情此景,花旗到不覺着電視大了會吓到人了,只覺着電視屏幕将人物的關鍵部位都給放大了,超清超大超仔細,看的讓人血脈擴張。

當花旗說出玩強女幹的時候,莊肴的第一反應是腦袋有問題,過了一會兒又想了想,再加上電視上的強女幹畫面,身下一陣燥熱。

花旗把昨晚睡覺時鋪好的褥子卷好,自己靠在上面時,慢慢分開了腿,分的很開,當關鍵部位暴露在空氣當中時,花旗笑着說:“趕緊上來。”

莊肴苦笑道:“你這是玩強女幹啊?我可沒看出來誰快要被強女幹了還這麽主動的。”

“啊……說的也是啊。”花旗趕忙合攏了雙腿,做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說:“你這個畜生別過來,在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去你嗎的,你這是演電視劇呢?”莊肴憋不住笑。

花旗砸吧砸吧嘴,思考了半天,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驚恐道:“大哥,這屋裏的東西你随便拿,只要你別傷害我就成。”

莊肴覺着花旗這回表演的倒是像模像樣,只是……

“操,我沒工夫陪你玩,趕緊吃飯,吃完飯吃藥。”莊肴坐在炕邊上拿了一根煙,背對着花旗點着了之後說:“過幾天我媽就回來了,你在這兒養着吧,最好等傷好了之後在回家。”

花旗哪有心思吃飯啊,只想盡管滿足了自己那一丁點的願望。

花旗甩開被子,跪着慢慢爬了過去,擡手順着莊肴腰一直往上撫摸,到了脖子周圍,他單手摟住了莊肴,湊到他的耳邊慢聲細語道:“哥……”花旗輕聲叫着他,張嘴伸出舌頭,慢慢探入了他的耳洞裏,在裏面來回的攪拌着。

莊肴渾身一顫,微眯着雙眼說:“別鬧。”

花旗舔的認真的,那粘濕溫熱的感覺爽的莊肴直縮脖。

“哥,你硬了啊。”花旗收回舌頭,低頭看着莊肴身下支起的帳篷。

莊肴笑道:“雖然你是個男的,但你這麽勾引我能不硬嗎?”

“既然硬了那就好說了,趕緊上來,繩子不是都準備好了嗎?”花旗摟着他嬉笑道。

莊肴微微扭過頭,擡手在花旗的光頭上拍了一巴掌:“腦袋都開瓢了還不老實。”

花旗趕忙捂住腦袋坐到一旁,盤着腿,單手豎放在胸前,姿勢端正嚴謹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戒色,施主這廂有禮了。”

莊肴被花旗逗的直樂,低頭往花旗身下看了一眼:“小和尚,你露鳥了。”

“阿彌陀佛,貧僧這是在度化施主,望施主能領悟其中真谛。”說完,花旗唠唠叨叨不知在念叨着什麽,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胡亂念一通之後又說:“施主,色非空、空非色,只有你随我一起堕入情=欲中方可理解。”

別說,花旗有時候還是挺有才的,看上去特搞笑,莊肴和他認識這麽久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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