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始反擊
紀朗按照小說裏描寫的方法,找到了一位專門拿錢辦事的元嬰期修士仇六。
仇六原本不叫仇六,他本是化神期散修,因被人所害,全部修為毀于一旦。
多年來,仇六借助丹藥重新修煉,終于将修為穩固在了元嬰期。
為了找出謀害自己的人,他更名改姓,改頭換面,聚攏勢力,變成了如今這樣一個行走于黑白之間的人。
紀朗開門見山的向仇六說明來意:“請仇先生幫忙找出荷苓派陷害趙禹澎用贗品掉包法器的罪證。”
話落,紀朗拿出一袋銀幣,“這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再付一倍。”
在仇六眼裏,紀朗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他盯着他看了半晌,緩緩說道:“如果我查出來并非有人陷害你說的那個人呢?”
“錢照付。”紀朗始終面不改色。
“好,這個單子我接了。”
“有勞仇先生了。”說完,紀朗坐着沒動。
仇六嗤笑,問:“還有事?”
“我想請仇先生再幫忙查一查韶山派之事。”
“查什麽?”
“除了街知巷聞的事情,其他的有一件算一件,按件數結算。”
“芝麻綠豆的小事也算?”仇六不由的挑了一下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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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巨細靡遺。”紀朗肯定的說道,目光認真。
仇六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後鄭重的應道:“好,請紀少靜候我等佳音。”
紀朗這才點頭離開。
仇六的勢力大多隐藏于暗處,他們動作極快,第二天就在荷苓派內找到了所謂被掉包的法器。
紀朗給他們加錢後,仇六的人把荷苓派的幾個重要人物綁在城牆上,同時用幡布羅列種種罪狀,挂在城牆上供人圍觀。
皇城內外的各大仙門紛紛譴責荷苓派,皇朝懲治了與荷苓派掌門有關的大官。
最後,皇城再無荷苓派。
趙禹澎在人群中帶頭唾罵荷苓派,而後找到了何喜建。
何喜建一見趙禹澎帶着打手找上門來,不等逼問就直接招供求饒了。
“趙大哥,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我幹的,是那個人讓我找人仿制贗品的。”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一直頭戴兜帽遮住了臉,看身形聽聲音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哦對了,他的劍穗是一個紅色的同心結。”
聽到何喜建說指使之人是個半大的孩子,趙禹澎瞬間就聯想到這事可能是沖着紀朗去的。
經過荷苓派這件事,趙禹澎更加不敢輕視紀朗。
于是,他片刻不敢耽誤的趕去平真學院。
闵梵和孟羽齡剛好準備一起回宿舍,就看見紀朗急匆匆的走向學院大門方向。
孟羽齡提醒闵梵:“紀朗把錢要回去大半,還往學院外面跑,你可得盯緊了,小心他爬牆。”
“紀朗好端端的有門不走,幹嘛爬牆?”闵梵不解的問。
“爬牆的意思就是跟別人好上了。”
闵梵不由的微微一愣,而後說道:“不會的,紀朗說過十八歲以後要跟我合籍。”
孟羽齡問:“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
“也有可能是他遇上麻煩了。”
闵梵點頭,走向紀朗方才走過去的方向。
他們跟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趙禹澎說:“那人的劍穗是一個紅色同心結。”
忽地,闵梵的腦海裏浮現出一把劍與劍穗,“白旭堯的劍穗就是一個紅色同心結。”
孟羽齡雖然不知道什麽事,但他知道有個人的劍穗也是,“嚴沛然的劍穗也是紅色同心結,但他平時不挂劍穗,有一次他在宿舍裏拿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我看見了。”
紀朗對趙禹澎道了聲謝,感謝他特意過來告訴他。
趙禹澎知道紀朗領情,其他的話便不必多說了,告辭離開。
孟羽齡疑惑的看了看他們,沒有多問。
紀朗轉移話題:“你們今天的課都結束了吧?”
孟羽齡見舍友沉着臉默不作聲,邊退邊說:“我想起來還有事,要回一趟劍院演武場。”
紀朗牽起闵梵的手,溫聲說道:“我本來打算把事情都查清楚後再告訴你的。”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闵梵甩掉他的手,“我才不會擔心你呢。”
“好了,不生氣了,我全都告訴你。”紀朗搭上他的肩,推着他往前走。
紀朗說完事情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學院很遠。
闵梵說:“一會兒天就要黑了,往回走吧。”
“今晚我們住外面,明早再回來。”
頓時,闵梵耳根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你說過我們年紀還小,要等到十八歲以後。”
聞言,紀朗不禁撲哧笑道:“嗯?你在期待什麽?”
闵梵羞赧的推開他,轉身要回學院。
紀朗連忙拉住他,把他帶進懷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去如意坊看表演。”
“之前看了好幾晚的表演,你還沒看夠呀?”闵梵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謝涵湊到紀朗身邊一起看表演的情形。
“還沒和你一起看過。”紀朗輕輕的笑,心想:之前有哪次是為了看表演?當然,今晚也不僅僅是為了看表演。
第一次作為顧客來到打工過的地方,闵梵驀地覺得挺新奇。
紀朗與闵梵選了大堂裏的兩個座,周圍吵是吵了點,但這熱鬧的勁也是另有一番趣味。
何沐聽說他們兩個來了,親自過來招呼。
“聽說你們都入學平真學院了,今兒晚上怎麽有空過來我們這裏了?”
“如意坊的歌舞表演美輪美奂,餘音繞梁,我們實是想念的很。”紀朗張口就謅。
何沐眉歡眼笑,說道:“紀少如今在皇城裏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您和闵梵來捧場,是我們的榮幸。樓上隔間還有空位,去樓上坐?”
紀朗笑着說:“好啊。”
闵梵微愕,疑惑的看了紀朗一眼。
紀朗牽着他的手跟在何沐身後一起上樓。
夥計将茶水點心重新送上了隔間。
紀朗對何沐說道:“何坊主,我們難得晚間出來,不如坐下來與我們唠會兒。”
“求之不得。”何沐似笑非笑的說道,此時已然明白紀朗是有話要與他說了。
見此,紀朗也就不兜圈子了,說道:“何坊主,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
“紀少說來聽聽,看看我兄弟姐妹能否為你解惑。”
“聽說一年前如意坊曾經營慘淡,是謝涵謝公子幫助如意坊脫離困境,不知何坊主是如何與謝公子相識的?”
何沐咯咯咯的笑,意有所指的說道:“紀少打聽別的哥兒,小心有人吃醋。”
闵梵神情認真的說:“還請何坊主如實告知。”
何沐不禁微微一愣,疑惑中帶着幾分戒備,說道:“小涵是我們如意坊的大恩人,我把他當親弟弟一樣。”
紀朗眸光溫和誠懇,說道:“何坊主誤會了,我們并無惡意。”
何沐頓了一頓,猶豫了一小會,而後說道:“其實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像後廚的老劉和小馬,不少人都知道。”
“我們并非為了探聽秘密,想與何坊主聊聊罷了。”紀朗想與何沐聊謝涵,是為了讓謝涵少一個金手指。
即便不能,至少也在何沐心裏埋下一個疑惑的種子,日後何沐再資助謝涵時就會有所斟酌了。
“說來也是我沒用,當時客人越來越少,歌舞伎們也去了別家,我束手無策,如意坊就快關門大吉了。”何沐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我記得那天晚上,客人就只有小涵一個。小涵說如意坊位置佳,名聲響,只要排幾出有新意的歌舞,加大宣傳就能起死回生。我當時就想吧,反正也快關門了,不如讓這孩子試試。誰知道竟真的成了,客人也都回來了。”
說到這裏,何沐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容燦爛無比。
紀朗卻疑惑道:“我跟随家父學做生意多時,深知這其中的難處,沒想到謝公子在這門生意上有此天賦。”
“我們這行,最關鍵的是臉好看,身材好,能唱能跳。”何沐記得謝涵對他說過,紀朗家裏是做買賣的。
“何坊主所言極是,這歌舞表演也是要有天賦的。像我,只要不是差別大的歌舞,我連好賴都分不出來。”
何沐笑得歡快,說:“花錢來看歌舞表演的,既不用吹捧,也不是找茬,欣賞就完事了。”
“還是何坊主看得明白。”
“……”何沐突然愣住,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紀少話裏有話呀。”
“何坊主冤枉我了,我純粹是好奇而已。這門生意要是這麽好做,我明天就托人捎封信回老家,讓家父也開一間歌舞坊。”
“紀少說笑了。”何沐笑容不改,但眼底的笑意已消失大半。“請兩位繼續欣賞歌舞,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紀朗微笑着點點頭。
等何沐一走開,闵梵就定定的看着紀朗。
紀朗為他添了一杯茶水,給自己也續了一杯。“小紅查到一年前如意坊的生意一落千丈是謝涵一手促成的。”
闵梵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的問:“為什麽?”
“就像剛才何沐自己說的,如意坊位置佳,名聲響,再加上何沐自己就是個有真本事的,把歌舞坊經營成了銷金窩。”
“你是說謝涵從何沐這裏拿錢了?”
“是的,每個月何沐都會給他兩成的分成。”如意坊百分之二十的淨利潤,這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難怪他不幹活還能出手那麽闊綽,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我還以為他跟我一樣,有人養着呢。不對,他肯定跟我不一樣。我們将來是要合籍的,他就未必了。”
紀朗搖頭失笑。
闵梵鼓了鼓腮幫子,不滿的道:“你怎麽搖頭,我哪裏說得不對嗎?”
“你說得對,我們是要合籍的,而給謝涵錢花的那些人都不會是他的合籍對象。”
可不是麽,主角受最終是要跟主角攻在一起的。
按照原劇情,主角攻出場是在兩年後,一出場就是新一代的佼佼者。
紀朗眸光一沉,心道:賺錢、修煉,一樣都不能落下。就算不能趕超主角攻,也要讓他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