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經過半年的相處，溫源溪的父母也知道了他們隔壁住了一個沒有大人照顧的小女孩，和自己家的女兒同一個班級，年齡卻要小上兩歲，不由地母愛父愛泛濫，在兩位小朋友拿到初中的錄取通知書後，特地讓溫源溪去隔壁邀請孟鏡過來吃飯。
這是溫源溪第一次借口去孟鏡家。
小學畢業後的孟鏡獨自一人待在家裏，對面前的兩個月長假并不期待，一個人生活，不論是上學還是在家，總歸都是一個人，媽媽不可能回來，也變不出第二個人來。孟鏡坐在沙發上看出，這是她唯一能找到讓自己忘記時間的辦法，廚房裏放着她早晨吃完飯沒來得及洗的盤子，即便是一日三餐都吃完後，所有的餐具放在一起，也擺不滿一個洗碗機，一般屯着晚上一起洗。
這是孟鏡第一次去溫源溪家吃飯。
初次進入溫源溪家，孟鏡瞧見的是郎才女貌，難怪溫源溪也長得這般水靈，進入室內看和隔着玻璃看還是有區別的，孟鏡受邀來到溫源溪家，此刻的她正坐在原來只能從外面看見的廚房內，溫源溪怕孟鏡不自在，所以全程陪同她走進廚房，也同她一起坐着等飯吃。
溫源溪的家和孟鏡自己住的家大為不同，不論從哪裏都能感覺到這裏是溫馨的有人氣的，和自己那個冰冷的空蕩的房子可不一樣，孟鏡切實的感受到了溫暖。
孟鏡從餐桌聊天得知，溫源溪的爸爸在外工作，而媽媽則是家庭主婦，溫源溪從小就在爸媽的關愛中長大，因為溫源溪爸爸近年有了些積蓄，所以搬家到了這裏，巧的是女兒的同學成了鄰居，而且兩人日後還要在同一個班級上學，這讓擔心溫源溪進入初中新環境不能很快适應的父母稍稍放心，特意強調了兩位孩子在學校要相互照顧。
有了第一次的吃飯，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不知不覺，孟鏡已經成了溫源溪家的常客，早上孟鏡去溫源溪家吃早餐，中午兩人在學校裏吃飯，晚上到家溫媽媽已經準備好晚餐，時間一晃就是三年。在這三年裏，孟言裕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溫源溪雖然知道孟鏡不來吃飯的時間裏都是跟媽媽在一起，可她卻從未見過孟鏡媽媽的正臉，偶爾幾次也只是透過車窗瞧見的。
中考前，孟言裕陪了孟鏡好長一段時間，等她中考結束後又離開。
分數出來的那天，孟鏡和溫源溪都考上了家附近的那所高中，即便分班情況還未出來，也足以讓溫源溪有借口拉着孟鏡去她家慶祝一番。
此時的孟鏡比溫源溪稍稍矮一些，在溫源溪眼裏，學校裏是同學，回到家就是妹妹，孟鏡的臉上退卻了嬰兒肥，一條腿已經在長開的路上，不過和已經出落漂亮的溫源溪站在一起，還是顯得遜色很多。
孟鏡從小學時候只是經常與溫源溪在學校碰面開始，到現在每天都會和溫源溪待一會，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她的朋友不多，最重要的肯定也只是溫源溪，她從未将她看做是姐姐，相處起來也會比常人更加親密一些，不過，這三年中，溫源溪可不止她這一個朋友，梁宇作為溫源溪的追随者，即便依舊不在一個班級，也還是死纏爛打了三年，已經快要高中的他英俊帥氣，加上家裏有些錢對溫源溪更是溫柔有加，在學校裏，他們已經是公認的登對，更別提其他虎視眈眈的人了。
再次來到溫源溪家，溫爸爸溫媽媽似乎還和以前一樣，面上依舊緊繃，時間并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還是那間廚房，坐在這裏的孟鏡卻變了許多，她不再拘束的幹等吃飯，偶爾也會上鍋竈前幫忙，不過往往都會被溫阿姨溫斥的離開廚房，然後乖乖的去客廳陪溫源溪看電視。
溫源溪拿着遙控器不停地換臺，心不在焉的問道：“孟鏡，你說我們還會不會在一個班級？”
孟鏡搖頭，這事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有些習慣了每天和溫源溪同進同出，如果不在一個班級的話，可能會有些不适應。
溫源溪今天興致乏乏，哪怕是慶祝考上高中的好日子，也瞧不出值得開心的地方，孟鏡察言觀色的不說話，想着以後是不是要減少來這裏蹭飯的次數，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個高中生，不能再這麽麻煩其他人。
打定主意的她在開學付出了行動，一如溫源溪所擔心的那樣，兩人确實已經不在同一個班級，因為孟鏡的成績永遠占據着榜一，而溫源溪已經落到了中上旬的位置，自然不會分在同一個班級，為此，溫源溪只覺得心裏悶悶的，這幾年養成的習慣，不論是課間去廁所還是中午去吃飯，她都要拉着孟鏡一起去，可是現在都不在一個班級了，這些能做的想做的通通化為泡影，她以為這樣已經夠讓人傷心，沒想到孟鏡又送了她一個“驚喜”。
溫源溪比孟鏡早半小時出來，兩人約在學校門口見，期間不少同學朝她這邊看，半小時後，終于在衆多目光中看到了孟鏡小小的身影，邁着象征愉悅的小碎步跑向那人。
“你怎麽這麽晚才出來？都辦好了嗎？”溫源溪問道。
孟鏡捏了捏手裏的東西，淡道：“辦好了。”
“給我看看，你們班都發了什麽。”溫源溪說着就要伸手去拿孟鏡的那一堆東西，指尖剛剛觸及，便被孟鏡一個抽縮避開，她喃喃道：“怎麽了？”
“沒什麽好看的，我們回去吧。”孟鏡将東西放進背包裏，一個人走在前面。
溫源溪發現了孟鏡的不對勁，她那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是不能給自己看的，她不清楚，可是，當開學那天真正來臨時，她明白了。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溫源溪怒氣沖沖的跑到一班門外，像極了當年梁宇那般喊着孟鏡的名字。
孟鏡作為全校第一考進來的好學生，身邊自然不缺乏追捧者，溫源溪看見孟鏡的時候，她的身邊還圍着幾個人，在聽到她的聲音後才不緊不慢的和別人打着招呼走出來。
“我們去吃飯吧。”孟鏡像以往那般準備和溫源溪去吃飯。
溫源溪看着孟鏡往前走了幾步，自己沒動，等孟鏡發現的時候身邊哪裏還有人，轉過身便瞧見雙眼紅紅的溫源溪，倔強的站在原地，孟鏡原路返回，拉着她的手問：“怎麽了？”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溫源溪質問般的說着，教室裏面最後兩個人離開，整個廊道上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孟鏡不解：“什麽事？”
“你為什麽要住校！”溫源溪的聲音已經不能用正常說話來形容了。她低吼着喊出聲。
手被人松開，在褲縫的地方停下，溫源溪瞪着孟鏡。
孟鏡低着腦袋，以她的身高，溫源溪肯定看不到她的臉，聲音仿佛從地底下傳來的一樣：“媽媽經常不在家，我覺得住校可能會方便一點。”
溫源溪：“是嗎？”
孟鏡：“是。”
溫源溪知道孟鏡家的一些情況，她家常年沒有大人在，不論她什麽時候去，偌大的房子裏只有孟鏡一個人在，現在孟鏡因為家裏沒有人而選擇住校，這不是很正常的舉動嗎？可是…可是你應該跟我說一下啊！溫源溪心裏覺得委屈，她以為自己和孟鏡的相處已經親密無間，她卻連這點小事也不會跟自己說。
孟鏡和溫源溪在這裏傻傻的站了幾分鐘，看着溫源溪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孟鏡主動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朝食堂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只是申請了住校，也不是一定會住，就是多一個選擇罷了，而且在學校吃飯也方便。”
“你可以去我家吃啊。”溫源溪還在生氣，倒是語氣軟和了不少。
孟鏡少有的笑出聲：“你看最近溫叔叔公司越來越忙，有時候都沒有辦法回家吃晚飯，溫阿姨會經常跟溫叔叔聯系，你們一家人好說話，我總不能去你家打擾不是。”孟鏡就是考慮到兩人都已經不是小孩，要學會懂事，所以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溫源溪好半天都不說話，被孟鏡帶到食堂坐下，等着孟鏡端來兩人份的午餐，這是從初中便有的習慣，孟鏡說她長得好看，去人堆裏擠着會被人占便宜，這些事便都由她來代勞。
吃飯間，溫源溪同孟鏡說話：“那你不要經常住校，我不想一個人回家。”已經十六歲比孟鏡還大兩歲的溫源溪說出的話一點都不成熟，撒嬌的像是扣掉了今日份甜食的孩子。
“好。”孟鏡應下，關于住校，只是為了不去溫源溪家麻煩溫叔叔溫阿姨，只要這個問題解決了，住不住校其實真的無所謂，更何況她宿舍裏面還是空床位，什麽都沒有，要是住的話還得從家裏搬東西，恐怕距要住進宿舍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解決了這個問題，兩人之間又恢複了無話不談的模式，孟鏡從溫源溪口中得知，梁宇居然跟她是同一個班級，所以說現在梁宇的成績已經差不多快趕上溫源溪了？她是有聽說男孩子厚積薄發的勁兒比較多，卻沒想到梁宇到現在依舊追求溫源溪，這段從小學就已經開始的感情估摸着還得帶到成年後，不知怎麽，孟鏡一聽到梁宇的名字就渾身不舒服，要是再把他的名字和溫源溪捆綁在一起，她連飯都有些吃不下。
“既然不喜歡，那就拒絕掉。”孟鏡在聽完溫源溪的苦惱後建議道。
溫源溪停下手裏吃飯的動作，一只手撐着下巴唉聲道：“我小學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講明白了，可是他一點也沒聽進去，初中也是，拒絕要是有用的話，我也不會這麽難做了。”
溫源溪說的話有道理，她的性格本就是溫和的，做不出極其霸道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果斷處理一些事情，猶猶豫豫拖泥帶水，梁宇的得寸進尺固然可恨，但溫源溪的軟糯也助長了他的行為，孟鏡沒有辦法給到很好的建議，低頭将碗裏的面條吸的啪啪響。
“哎，慢點吃，湯別濺衣服上了。”溫源溪關心着她，孟鏡知道，這人一向如此，對誰都這般。
進入高中學習後，溫源溪的劣勢越發的明顯起來，即便是入學考試分數還低她幾分的梁宇也已經在一次考試後将她甩在後面，到了高二分班的時候，溫源溪有些不知道自己選文科還是理科，因為她沒有哪一科是占絕對優勢的，她的煩惱不同于孟鏡，孟鏡是随便選哪科才會覺得難選，梁宇中途也有過來打聽，透露出自己想選理科的意思。
高二的孟鏡已經完全是住校的狀态，選課前一天，她難得放學的時候跟溫源溪一起回家，路上，她有問溫源溪喜歡哪一科，溫源溪卻垂頭喪氣的說道：“選擇哪一科都一樣不是嗎？我覺得我要考不上大學了。”
“不會的，你只是暫時落了些，高三複習的時候會補回來的。”孟鏡安慰她道，以溫源溪的成績，說考不上大學，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學校的等級放在這兒，中等水平考個本科還是穩妥的很，只是想要考個名牌本科，以她這樣的成績，着實有些難。
“你選什麽？”溫源溪問孟鏡。
孟鏡搖頭：“我還沒想好，要不我跟着你選吧，說不定還能分到一個班。”
“怎麽可能，你這個第一名是不可能跟我分到一個班的，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溫源溪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隐約還是有幾分期待，萬一她真的和孟鏡分在一個班了，那豈不是和初中那會一樣了嗎？況且孟鏡的成績一直很穩定，學校第一名的寶座永遠是她的，明明她還比自己小兩歲，這更加說明了，孟鏡小學跳兩級的含金量是多麽的純。
“我們試試吧，如果分在一個班，我還能輔導你功課。”孟鏡說的誠懇，她今天特地和溫源溪一起回家就是為了這個。
孟鏡拒絕了溫源溪去她家吃完飯的邀請，幾天沒回來的房子空空蕩蕩，甚至還能聽到腳步聲的回音，所有的一切都和上次離開家的時候一模一樣，媽媽沒有回來過。
孟鏡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煮飯，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媽媽的電話。
孟言裕雖然不能長久的住在家裏，但是依舊保持着一個月回家一次的習慣，距離她上次回家才不過十幾天的時間，幾乎不會打她電話的孟鏡沒理由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帶着疑惑，孟言裕接了電話，幾分鐘後，通話結束，握着手機的手不停敲打手機邊框，微微皺眉看着窗外，沒了繼續工作的心思，收拾收拾後離開了公司。
最後，溫源溪還是選擇了理科，她想的是萬一文科一些死記硬背的東西遭遇腦袋卡殼，豈不是劃不來，而理科她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掌握竅門，更何況還有孟鏡在，只要題型弄明白了，倒也算不上難。
選科便這麽定了下來，等到大家分班過後，進入二班教室的班主任在看到坐在正中央的孟鏡後甚至還退出教室看了看門牌，嘴裏嘀咕着：“是二班沒錯啊。”班級裏出現了一個不能出現或者說不應該出現的人，孟鏡作為學校最優秀的學生，沒有理由分班後會落在二班，不僅是老師，就連同班同學也覺得奇怪，老師定了定心神，沒想明白學校為什麽這麽安排，索性認為這是一次機遇，第一名都在她這兒了，還怕班級成績上不去嗎？這節課，是老師開學以來最富激情的一節課，足以用慷慨激昂來形容。
梁宇對這次分班的結果很是滿意，如果說之前還是抱着幾分僥幸說出自己的選科，那麽現在他已經肯定，溫源溪對自己也有點意思，沉浸在自我遐想中的梁宇忘記了這其實都是二分之一的概率，在極大的概率面前，許多的事情便算不得準數。
分班過後，孟鏡回家的次數明顯增多，在溫源溪幾次三番的勸說下，兩人還是經常去她家吃飯，然後再去孟鏡家寫作業。
高三的時候，孟鏡已經和溫源溪一般高了，按照兩人的年齡和孟鏡長高的速度來看，超越她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的溫源溪想要摸摸孟鏡的腦袋都得踮起腳尖。
在孟鏡的幫助下，溫源溪的成績已經可以完全趕超班級裏的普通同學，梁宇不知是不是在家開小竈了，成績竟然可以一直和溫源溪持平，孟鏡依舊默不作聲的給溫源溪補習，随着高三課業的越來越繁重，兩人甚至連周末在家的時間都要利用上用來學習，梁宇多次打電話來要帶溫源溪出去玩，皆被她拒絕。
又是一次電話拒絕後，溫源溪正準備為電話吵到兩人學習道歉，沒想到孟鏡卻開口了。
“再有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怎麽過？”孟鏡問的是溫源溪18歲的生日。
溫源溪用筆頭撐着下巴，眼睛盯着面前的試卷上，提不起興致的懶懶說道：“馬上都要高考了，生日什麽的就算了，考完試再說吧。”
孟鏡思忖後點頭同意，剛才梁宇的那通電話她聽了個七七八八，說的大概就是要帶溫源溪出去買禮物的事，孟鏡将這件事記下。
溫源溪生日那天并不是周末，吃完晚餐後的兩人來到孟鏡家複習，孟鏡看着現在像是上了瘾般不知日夜學習的溫源溪，不明白她哪兒來的拼勁。
孟鏡的家很安靜，靜的只聽見翻書的聲音，兩人一直學習到晚上九點半，孟鏡瞧準了溫源溪要回去的時間，想着待會要把東西送出去，在整個人已經脫離學習狀态的時候，溫源溪的手機響了，又是梁宇。
這次，溫源溪開的是免提，孟鏡聽的一清二楚，梁宇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說着：“溫源溪，18歲生日快樂！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的小區門口。”溫源溪皺眉，剛想拒絕，梁宇的聲音又響起，“出來一下好嗎？就這一次！”他說的很是懇切，溫源溪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你等我一下。”
孟鏡知道，她又心軟了，嘆氣跟着她出去。
快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孟鏡停了下來，站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剛好能聽到兩人談話的聲音。
梁宇：“溫源溪，這是送你的，生日快樂。”他手上拿着一個包好的方塊盒子。
孟鏡看到溫源溪沒接，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後面兩人又說了些關于高考的事情，一直到溫源溪離開，梁宇手裏的東西都沒有送出去，孟鏡忽然有些同情他。
回到孟鏡家，溫源溪手慢腳慢的收拾東西，收拾好後還在椅子上坐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孟鏡給她端來一杯牛奶，“喝完再回家。”在看到溫源溪沒有接受梁宇的生日禮物後，她覺得自己這份也是送不出去了，所以在回來的路上，她将東西放入口袋。
一杯牛奶，溫源溪恨不得分成一百口往嘴裏送，喝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的開口問：“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嗎？”問完又後知後覺的想到孟鏡是知道的，畢竟前幾天她還提到過，可是即便她有跟孟鏡說過考完試再說，孟鏡居然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有，梁宇都準備禮物了，孟鏡一丁點表示也沒有，這讓她不開心。
孟鏡抿了抿嘴巴，神色不明，終于還是說了句生日快樂。
溫源溪滿足，幾口便将剩下的牛奶喝完，孟鏡送她回家，雙手握拳插在口袋裏，溫源溪在門口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她不知怎麽腦袋一熱，握在手裏的東西就這麽塞進了溫源溪的手裏，然後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快，留下溫源溪一個人愣在原地。
手裏忽然多了一個溫熱的東西，溫源溪展開手掌，風吹散上面的溫度，打開小絨布包，裏面是一顆用紅繩編織好的轉運珠。
第二天不需要上班的溫媽媽還在客廳看電視等女兒回來，見門外有聲響，走過去開門，“站在門外傻笑什麽？快進來，今天怎麽比之前晚了一些？”
溫源溪收好禮物，解釋道：“快高考了，我想多學一點。”
溫媽媽關心女兒：“注意時間，不要學的太晚，睡眠不足耽誤了明天上課，事倍功半。”
“知道了。”溫源溪說着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片刻也等不及的将紅繩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手腕與紅繩紅白相間，中間一顆金色的轉運珠在燈光下發亮，映的她姣好的面頰格外的粉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