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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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嶼的這場賭局很快獲得了巨大的關注,許多人聞聲湧至大屏幕前,還有三股小勢力的頭目不怕死的自動加入了這場賭局,連蔣九也參與進來了。
一場盛大的位置争奪戰正式拉開了序幕。
“我靠!玩這麽大,蔣九竟然将中層的位置賭進去了!這不擺明了上中兩層都要換人了嘛!”
“太瘋狂了,這不要命的賭局也敢玩,還是和柯大玩!”
“哈哈哈,這樣才有意思,賭注越大,越刺激,賭者就越發孤注一擲……”
“快別說了,開始了,開始了……”
德州|撲克每個玩家在開始時會拿到兩張底牌,牌桌上放有五張公共牌,前三張公共牌一起發出,後兩張牌在玩家每輪下注完之後單獨發出。
玩家根據手中的底牌和公共牌來決定自己是否下注或加注,如兩者都不則視為棄牌,牌面的大小最後通過七選五來決定輸贏。
開局六人以抽牌大小來選定坐莊,季昃牌面最大作為莊家,按順時針依次為小盲柯嶼、大盲蔣九、玩家甲、乙、丙。
最先大小盲盲注分別為1枚子彈和2枚子彈。
随後荷官依次發牌,柯嶼一臉平靜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張底牌,黑桃5和黑桃7,不露聲色的審視着其餘兩位的表情。
季昃神色略顯正常,但蔣九看了牌以後,滿臉喜悅,激動的将牌蓋在桌面上。
玩家甲、乙、丙、季昃跟注2枚,很明顯這幾位屬于穩紮穩打的類型,可權力之賭,亦是欲望之賭,人們為之狂熱的東西,就要付之于相對應的瘋狂!
柯嶼加注至10枚!
蔣九亦是立馬加注至20枚!
三位玩家頭頭也咬了咬牙推出18枚子彈。
季昃眼皮直跳,連翻牌都還沒看就玩這麽大!都他娘的有病!
嘴裏不停的念叨,心裏不斷估量着自己的牌,他拿到的是黑桃7和黑桃8,牌面可以說很好,也可以說很差,主要看公共牌接不接近他的底牌,還是先穩一穩再說。
季昃跟注至20枚。
柯嶼跟注至20枚。
荷官翻牌,前三張公共牌為黑桃4、黑桃8和紅心8。
柯嶼不動聲色的下注為60枚。
蔣九一看見翻牌後,心裏頓時感覺不妙,他手裏是不同花色的雙A,根據現在的組合來看,牌局組成最大為兩對,他有些後悔剛剛盲目自信的加注,萬一後頭是單牌,自己不就輸了!心裏咒罵了一聲,不得不跟注至60枚子彈。
玩家甲心裏一陣發毛,他手裏的牌只能組成高牌,一開始的注就60枚,後頭還不止加到多少,一個人挨幾個子彈都疼的夠嗆,60發這不得打成篩子啊!
玩家甲棄牌。
玩家乙和玩家丙跟注至60枚。
季昃笑得一臉猥瑣,大手一揮加注至150枚,現在局勢對他來說非常有利,他最小的牌面都是三條,只要後面兩張随便來一張黑桃,就能得到同花!
局勢越來越狂熱,臺面的子彈堆疊,柯嶼無聲的揚起了嘴角,緊張又刺激的氣氛使人興奮,瘋狂就要有瘋狂的樣子,加注至300枚!
蔣九內心開始奔潰,這兩人這牌局到底多大,但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也不能說棄就棄了啊!只能含淚跟注至300枚子彈。
玩家乙跟注至300枚。
玩家丙棄牌。
季昃看着面色發青的蔣九,估量着蔣九的牌面應該不好,不由的對蔣九嘲諷道:“蔣爺,牌局不太好就趕緊棄了吧,少吃點槍子,少受點罪。”
說完又加注至600枚。
柯嶼瞧出了蔣九舉足不定,有了退卻之意,可他興致才上來,又怕蔣九受不住刺激跑了,只好緩和的跟注至600枚。
蔣九哪裏受的住季昃的嘲諷,立即回怼:“誰輸誰贏還不知道,這哪能輪到你嚣張?”
當即跟注至600枚。
實則心裏心存僥幸,只能不斷安慰自己,萬一他們是在詐唬他棄牌,他不就是因為慫而上當了!說不定後頭來個A或者8,他的牌面不就大了!
玩家乙欲哭無淚,這600發子彈就算把他打成肉泥都打不玩!棄牌!
荷官接着發出第四張轉牌:方塊8。
柯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公共牌上面的方塊8,說道:“check”。
蔣九一看柯嶼過牌,眼神一變,柯大的牌面不好?如果真是這樣!柯大剛剛就真的在詐唬我!可萬一柯大又只是單純的想看看我們牌局怎樣。蔣九留了一個心眼也跟着過牌。
季昃心裏在吶喊,眼睛都尖了,方塊8!他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果真是四條!萬一後頭來個黑桃5,不就是同花順了!立即加注至1200枚!
柯嶼默默的加注至3000枚。
“我去,柯大怎麽還敢加,季昃的牌面已經大的不行了啊!”
“太瘋了,柯大太瘋了,他在賭最後一張牌……”
“不行了,我心髒受不了了,太刺激了。”
“……”
蔣九看着季昃興奮得滿臉漲紅,眼中早已外露勝利者的喜悅,讓他感覺十分的紮眼,自己手中三個8和一對A,牌局不小,除非季昃手中有個8,不然不可能比自己大,心一狠,豁出去賭一把,跟注至3000枚。
季昃跟注至3000枚。
荷官最後發出一張河牌:黑桃6
柯嶼頓時覺得有些無聊不太想玩了,說道:“ALL IN”
蔣九心涼,渾身冷汗直冒,他忽然有種被耍得感覺,但都到這地步了,不就是子彈多少的問題嗎?跟了!
季昃有些遺憾,差一點就是黑桃5啊!不過四條也不錯,豁然站起身來,将子彈往前一推,跟着說:“ALL IN”,勝利終将屬于他!
攤牌階段:
柯嶼:黑桃4,黑桃5,黑桃6,黑桃7,黑桃8組成同花順。
蔣九:黑桃8,紅心8,方塊8,紅心A,梅花A組成葫蘆。
季昃:黑桃8,黑桃8,紅心8,方塊8,黑桃7組成四條。
“我就知道柯大會贏!!!!!!”
“太牛了,柯大太牛了,這是什麽逆天的運氣!”
“要我肯定不敢這麽賭……”
“哈哈哈,看季昃那副嘴臉,我還以為他贏了呢……”
蔣九捏着手中的牌,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牙根咬得作響,憤恨的踢了一腳賭桌。
“不可能,不可能,你出千!你一定是出千了!”季昃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柯嶼,如果不是出千,同花順概率這麽小的牌面怎麽可能會出現!
“是嗎?這麽多人看着呢。”柯嶼站起身來,接過荷官遞過來的一把槍,唇角微勾,慢慢逼近,槍口指着季昃的腿部,如同閻王索命一般。
“第一槍。”
“第二槍。”
槍口抵着季昃的喉管:“接下來就是第三槍,給你個說話的機會,藥是哪裏來的?”
季昃渾身緊繃貼在椅背上,額角的汗直流,拼命的搖着頭,柯嶼鋒利的眼神盯得他心慌。
他想逃,但柯嶼根本沒給他逃跑的機會,連他那些收攏的勢力在柯嶼面前都不敢造次,他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可怕。
“不說?那就等會在說吧。”一槍爆破,柯嶼嫌棄的擦了擦濺上的血,趁季昃死前,将藥灑在了傷口處,轉身叫了一聲蔣九。
蔣九驚魂未定,不敢擡頭看,聲音發顫:“柯,柯大……”
柯嶼将槍丢給他:“怕什麽,還沒輪到你呢,諾,剩下的交給你了,慢慢打,打到他肯說為止。”
“住手!”一道純厚的聲音響起。
一個穿着黑色沖鋒衣的人帶着一隊人出現,迅速包圍二層,來人身段健碩,肩寬腿長,全身充滿爆炸性肌肉,硬朗陽剛,行動間腰杆挺直,精氣神十足,給人一種正義淩然之感。
陸易洵徑直走到柯嶼面前:“得罪了,這個人不能死,有線索指明他與最近的十二具屍體有關。”
柯嶼對陸易洵的印象不算差,陸易洵是陸家家主,聯合了B區有能且富有正義之感的人組建了一支義隊,專門處理一些棘手危險的事宜,便也算客氣的說:“死不了。”
陸易洵轉身探查季昃的傷勢,卻驚訝的發現傷口正在愈合,他不可思議的得朝身後的小醫生說道:“米團,來看看。”
米團扶了扶黑色眼鏡框查看傷處,驚訝的叫出聲:“陸隊,他,他竟然好了!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
“怎麽可能!”看着完好如初的季昃,就算處事不驚的陸易洵也難免露出驚愕的表情。
柯嶼笑道:“蔣九,幹活了。”
蔣九聞聲一顫,他本以為柯嶼看在陸易洵的份上會有所收斂,或許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哪知柯嶼竟如此張狂!
他憤恨的沖着季昃這個罪魁禍首連開了數槍,又将藥粉一股腦倒在傷口上,要不是季昃,他哪至于沖動行事。
季昃從痛中醒來,氣都還不及緩一口又痛暈過去,像一堆死肉一般,剁了一遍又一遍,身體的陣痛感使他眼前一片花白,想死卻又死不了。
柯嶼掰着他的腦袋,聲色俱厲道:“還是不說嗎?”
季昃心中恨極,他從B區淪落至C區,低三下四的讨好C區那些低等人,眼看只剩一步就能一雪前恥,卻被柯嶼打回泥潭!要他怎麽忍!
他越想就越發的氣憤,瞪着柯嶼的雙眼變得灰白,黑色的短發逐漸生長,皮膚下的筋脈不斷擴張。
柯嶼警惕的往後退,對着季昃的額間開了一槍,只見額間傷口迅速複原,瘋長的頭發将季昃的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皮膚出現灰白色的裂縫。
季昃面色猙獰,嘴裏不斷念叨着:“死!都給我去死!我不好過,你沒都別想好過!”
頭發濫長,攻擊力極強,瞬間将周邊的人削成了幾段。